就一句便没了后文。
凌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自己不是没想过,但是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他不想彦亦如以后后悔,更不想自己做出伤害他的事,所以尽量的自我克制。可是今天,亦如居然首先提出了这个要求。
“亦如,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怎样都可以,你……不用勉强的。”
这个傻瓜,他的脑子是豆腐做的么,怎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不明白,难不成……我都已经说了你还要怎样呀。
“我没有勉强,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你不想?还是因为我曾经和别人做过所以你接受不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无话可说。
“不是,亦如,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在乎那些,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在乎的是你。我担心你会后悔,更担心自己会伤害你。所以……但是,如果那是出于你的真心,我愿意。而且……”我早就想做了。
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彦亦如只看到凌闫的脸红了许多,大约也猜出个一二。毕竟大家都是男人,两个有需要的人整天抱在一起睡觉没欲望是不可能的。彦亦如很清楚晚上睡觉时紧抱着自己的胸膛有多么剧烈的起伏,也知道滚烫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更是看得懂凌闫炽热的眼神所表达的含义。
“那就行了,你别婆婆妈妈的了,一个大男人弄得和独守空闺的小媳妇似的,看得我心疼。乖乖,休息,一会我们吃过晚饭四处逛逛。”“我刚才看到这周围的风景不错。”
男人点点头表示认可。
彦亦如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凌闫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也有点着急。“亦如,有话就说。”
“哼,你现在是不是因为整日和我在一起有些厌了,倒不如以前偶尔见我时那般了。那时候你还会温柔的和我说说什么月亮啊,星星啊之类的,现在再看看你,哎……整个一五大三粗的大老粗。”
彦亦如越说声音越小,后来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越想越不对,自己什么时候和个女人似的希望身边的人浪漫一点,温柔一点了啊……
“我……我……那个,亦如,我是怕你久了之后不喜欢,我也怕你认为我总把你当个女人对待。毕竟你是男人,我不知道原来你很喜欢那些。”凌闫解释的有些语无伦次,话也说得磕磕巴巴的。听起来煞是可怜。
“噗。”彦亦如愣是没憋住,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我明白了,谁说的男人就不能喜欢风花雪月之类的东西啦?你呀,不用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为我着想,知道么?自己也要多为自己想想。”
彦亦如伸手轻抚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凌闫越看越出神,这笑,真的很美。脑中又想起了杨萧萧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凌闫哥,你哪弄来的孩子,真美。我知道有些话我说了你不喜欢,不过他是我见过唯一一个比凌霄美得。”
“你看他那笑,真是佳人一笑,万千粉黛尽失色啊。”
“你看看他偶尔犹豫的眼神,更是多添了几分魅力。”
“我在最后嘱咐你一点,这孩子,不是玻璃娃娃,相反的你越是担心他的敏感,越是想尽力呵护,最后越会毁了他。”
“杨萧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闫哥,你不会看不出来吧,那孩子和普通人不一样,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是骨子里却有着不亚于你我的那份坚毅,是个全凭自己担当一切的孩子。当然,那一切也包括所有不属于他的伤害。”
“我看那孩子想必已经大体知道凌霄的事了,所以你这样小心待他,只会让他以为你面对的不是他而是凌霄而已。”
“记住多多交流,你们需要更多的了解。”
……
……
……
后面还说来些什么,凌闫忘记了,只是这些话却总是在自己看到亦如时会不自觉的冒出来。他长得真的像凌霄么?为什么我从未注意。
第十二章:花之开始
月光色
女子香
泪断剑
情多长
有多痛
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
随风荡
谁去笑
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少主,您看什么?”
“没什么,小仆今天是十五吧。”
“嗯,主子您怎么知道的?”
“看,今天满月。”
十五了,又是满月,不知道现在的亦如在哪里呢,过得好不好,身体有没有记得按时调理。凌闫对他应该是好的吧。或许……
……
……
……
“亦如,今天是满月”
“嗯,凌闫啊,你说是不是我们在任何地方看到的月亮都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凄凉罢了。”
彦亦如双手环胸,倚靠在窗前,稍凉的风轻拂过脸颊,远处北边的方向,那里应该也能看到这月亮吧,那么美,却又美得虚幻。
凌闫有些无措的坐在一边,下午亦如说过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现在,总觉得呆在这屋子里有些不自在,早知道当初应该叫杨萧萧准备两个屋子,也不会弄得有些尴尬了。
“凌闫,你,不舒服么?眉头皱的有些紧哦。”
凌闫抬头正对上那如水的眸子,他很喜欢彦亦如的眼睛,有些灵气,有些俏皮,又有些忧郁,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像能滴出水一样。
“没有,我,咳很好。”
这个,就算有不舒服也不能说啊……
“凌闫。”
“唔……”
彦亦如俯身吻过凌闫的唇,凌闫有些愣的睁大眼睛,柔柔软软的触觉,像是绿豆糕一样的香甜,仿佛入口即化。
“凌闫,你眼睛睁这么大,是不满意么?难道没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么?”
“我……”话还没说完便吞没在一片温柔里。
凌闫的大脑有些空白,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个感觉,只知道舒服极了,仿佛置身于云端一样,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
被挑起的欲望像是不受控制的野兽一点点的吞噬着理智,紧绷的一根弦瞬间断裂,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像是重生一般的雀跃,欢愉。血液如沸腾般滚烫,烧灼着皮肤。怦怦的心跳声伴着喘息声充斥了并不小的房间。
凌闫小心翼翼的退去彦亦如身上的青衣,即使欲望已经迫不及待,理智却不忘最后的挣扎,自然也不会忘记彦亦如的身体绝对经不起粗暴的对待。银丝牵连着两人刚刚分开的唇瓣,细长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迷离的眼神,失去聚焦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美人,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红丝,慢慢染红的脸颊,显得俏皮,可爱。性感的薄唇,有些红肿,微微开启露出洁白的贝齿。挣脱束缚的发丝有些散乱的撒在胸前,胸前的红点若隐若现。
凌闫悄悄吞咽口水。看到凌闫控制自己欲望时的模样,彦亦如浅浅的荡起微笑。这种感觉有多久未曾感觉到了,仿佛自己是对方最最珍爱的至宝一样,被小心的呵护着,生怕不小心弄伤了。
嫩白细长的双臂环过男人的颈子,有些戏谑的开口。“怎么,你看到我提不起欲望?是我不够吸引?还是,你不喜欢。”
凌闫傻傻的看着彦亦如大胆的举动,小麦色的皮肤染得通红,自己哪经得起这番诱惑,本来理智就快消失了,眼前的人还不懂得克制一下自己的动作。
彦亦如自然清楚凌闫的顾虑,那种害怕伤害的顾虑。可是自己的身体还没弱到不能做这些事情的地步呀。这个傻瓜。
最后的理智终于消失殆尽,凌闫深深地吻住美人的唇,舌尖轻轻勾勒。湿儒的感觉慢慢划过颈子,轻轻的啃咬。看到美人身体轻颤,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这里应该没错。慢慢加重的力道,略带粗暴的咬嗜,美人有些急促的娇喘窜入耳中。
“亦如,这样满意么?”
看到美人别过头去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亦如啊亦如,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个动作,无论多细小都能牵动我的欲望。
湿儒,温热的感觉划过全身,烫热的手轻轻抚摸每一寸肌肤。听到美人口中溢出的喘息,呻吟声,心里仿佛盛满了甜蜜,幸福。
清冷的月光豪不吝啬的洒满半个屋子,丝丝几缕留在床畔。交缠的腿,紧紧相扣的十指,不停起伏的身体,有些无力的喘息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淡淡的檀香夹杂着空气中有些淫靡的气息。
门外不远处的女人露出甜甜的微笑。这样很幸福不是么?
淡金色的阳光,暖烘烘的,床上紧紧相拥的身体,有些疲惫的动了动,缓缓睁开的双眼,看着眼前依旧熟睡的脸孔,露出满足的笑容。轻轻的吻落在略微颤抖的睫毛上。后者微微翘起了唇角。
“呃,凌闫,你已经醒了?”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像是准备罢工一样有些痛。
“嗯,亦如,你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水。”
凌闫披了件衣服,下床倒了杯清茶。茶水是昨天睡前杨萧萧送来的,当时还一脸神秘的说这种茶水有润喉的功效。现在想想女人当时的表情,凌闫有些后怕。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可怕。
彦亦如喝过水四肢有些无力的瘫软在床上,看着床边的男人,心底荡起了小小的涟漪。
“亦如,我问你件事。”男人说的有些小心。
彦亦如淡淡的笑,这个男人有时候还真是可爱,是要问自己的感觉么?还是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那个,亦如你感觉还好么?”
果然。“嗯,不错。”
“啊,呃……那个,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果然……= =!!!!!“还好啦,稍微有点累。凌闫,你脸红了。”哈哈。
“哪有”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嘿嘿,你有时候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可爱?!男人有些无奈,我再可爱也比不上你可爱。“呃,亦如我问你件事,你后背有个印记。嗯……大约有半个手掌大小。是朵淡粉色的花。这个你知道它的来历么?”
“印记?淡粉色的花?”彦亦如有些茫然的看着男人。
“对啊,有点像是胎记,但是又不像,看上去太工整了,摸上去一点都感觉不到,像是画上的,可是又不是。你不知道么?”
“凌闫这不可能啊,之前……额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哦。”看到男人点点头,彦亦如继续道“叶云天曾经说过我的背很漂亮,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可是你怎么说有印记呢。”
“这个,真的有,就在你左肩的位置。你等一下,我拿铜镜照给你看看,你应该能看得到。”
凌闫拿着铜镜照给彦亦如看。
模糊地铜镜清清楚楚的映出一朵淡粉色的花,样子怎么那么像……
彦亦如的脸色惨白,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凌闫有些不知所措,这个花是怎么了么?
“亦如,你还好么?”男人有些担心的拭去彦亦如额头的汗珠。
“没事,这应该就是个胎记吧,没什么的。再说,那次叶云天也是黑天看的,你不是说摸不出来么,自然没看到罢了。”
可是,这个到底怎么回事,叶云天曾经说过什么都没有的,但是现在,而且这朵花的样子好像——荼靡花。
第十三章:花之谜团
“萧萧,你能帮我找个大夫么?”
“怎么了?身体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女人有些担忧的碰触彦亦如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没有,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
“没为题,嘿嘿,很乐意为大美人服务。”
“谢谢了,但是请不要告诉凌闫,务必。”
不告诉凌闫么?杨萧萧有些好奇瞟了一眼坐在园子里的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
……
……
园里的树有些干巴巴的,浅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干,有些冰冷的土地上留下一片斑驳。彦亦如靠着树干坐下,看似惬意的享受着阳光。
“天很冷,坐在地上是会着凉的。”
有些优雅的男声,礼貌的扰乱彦亦如的思绪。歪过头,身穿黑袍的男人站在不远的地方,嘴上衔着若有若无的笑。彦亦如的眼神有些恍惚,这件黑色的袍子还真是别致的很,如黑珍珠般的颜色带着并不耀眼的光泽,正红色的手工刺绣亦觉得并不突兀。那种有些许邪恶的感觉,却并不让人产生距离,再加上主人若有若无的笑,感觉眼前的人并不会将人拒之千里。
“谢谢。”礼貌的语气并回应对方一个浅浅的笑。彦亦如并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怎么好奇他的身份。只是本该享受稀有阳光的正午,突然有人站在一边打量自己这种感觉并不怎么好。“请问,你找我有事情么?”
男人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我想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彦亦如有些纳闷男人的答非所问,难道这个时代的人,脑子都是这个样子长的?
“呵呵,忘了介绍了,在下杨雨,杨萧萧的弟弟,也是个大夫,是杨萧萧说你需要一位大夫,所以……”意思就是说,我不继续讲下去你也应该明白了的。
“哦,我知道了,那你随我进屋吧,我有些事想问一下你。”
彦亦如抖抖身上的尘土,杨雨跟在他身后回了屋子。
……
……
……
“这个,杨大夫啊,你看出是怎么回事来了么?”彦亦如虽有些急但语气还是客气的,毕竟是自己先拜托人家帮忙。可是,这个大夫概不会是个蒙古大夫吧。
男人眉头微皱,有些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你确定这不是胎记?”
“确定。”这是什么问题呀,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我刚才检查过你指尖抽出的血,也没有中毒迹象。”男人顿了顿,继续看着彦亦如肩头的印记,伸手轻轻的触摸。“你有没有觉得这花有些面熟?或者说你是否认识这花?”男人替彦亦如整好衣服,正对着他坐下。
听完杨雨的话,彦亦如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怎么难道他认识这花?也许可以和他说一下。“这个,我认识这花,而且是自己很喜欢的植物,它叫荼靡,不过不是淡粉色的,是一种白色的花朵,枝茎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