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嗯……这样不好……”
文煞神色越发不渝,莫离感到他的手正要使劲,似乎有要将自己仅有的遮体之物扯去之势。
莫离赶紧按住了文煞的手。
“你别……”
颤巍巍地将葡萄用牙齿轻咬着,莫离凑上前去,学着那舞娘的样子,用舌尖将葡萄轻轻地往文煞口中推。
不过文煞可不像其他男人那么好应付,他并没有开口接收的打算。
莫离微微使劲,却发现脆嫩的果肉在外力作用下很快便破裂开来。
酸甜的汁液顺着唇角流淌下来,莫离一急,葡萄反而被自己吃进嘴里去了。
文煞的大掌扣住莫离的后脑勺,用舌舔去莫离下巴上残留的汁液。
“不合格,再来。”
莫离知道文煞在耍赖,却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又摘了颗葡萄,重复上次的动作。
如此这般反复了几次,那串葡萄你一颗我一颗地被消灭掉了。
文煞的心情明显变好。
“吃点东西。”
莫离有若惊弓之鸟,不知道文煞又要耍什么花招。
但研究了半天,才发现这次文煞是正正经经地要他吃东西。
莫离这才放松了身子,随便拿了些糕点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吃了没一会儿便饱了。
莫离口干,拿了杯子想喝些水。
谁知杯子还没凑到嘴边,便被文煞夺了去。
“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文煞擒住了双唇。
一口烈酒哺了过来。
莫离一时没反应过来,猛地下咽,呛了个天昏地暗。
文煞好笑地一边顺着他的背,一边将杯中的酒喝下。
等莫离咳完,文煞手中的酒杯又被斟满了。
直接将酒杯递过去。
“喝。”
莫离咽了咽口水,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好辣!
莫离最吃不得辣的东西,一下便被辣得险些流出眼泪。
文煞很喜欢看莫离眼中带着些水雾的样子,在一杯见底之后,又弄来新的一杯。
莫离摇摇头,“我喝不下了……”
文煞这次什么也没说,直接捏开莫离的下巴,将酒灌了进去。
直到灌了五、六杯,酒气上了头,莫离脸色微醺,文煞才罢了手,不让他再继续喝下去。
看着眼神迷离的莫离,呼出的气息温热而带着甜甜的酒香。
上身的皮肤泛红起来,可爱得让人忍不住一口吞了他。
文煞自然是经不起这种诱惑,咬住莫离胸前的一颗红缨,手指便往莫离臀缝处滑去。
感觉到穴口被触碰,莫离浑身一紧。
手撑开文煞的脸,莫离摇头道:“不……不要在这里……啊……”
但文煞哪里肯听,手中的动作越发放肆起来。
奈何莫离受了酒精的困扰,身体不仅虚弱无力而且越发敏感,很快便败下阵来。
堂下也越发混乱起来,貌似是有了文煞带头,那些手下们也开始肆无忌惮。
这种当众淫乱之事,在黑道中随处可见。
以前玩在兴头上,和自己的宠姬现场来段活春宫也不是没有的事。
如果心情好,文煞甚至还不介意将宠姬让给部众们分享,真正贯彻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做法。
于是,有些人也想当然地将现在的莫离与文煞以往的女人们对等起来了。
黑道中多的是男女不拘的人,虽然这次连莫离的脸都没机会看清,但就是听着他窝在文煞怀中吐出的几乎是轻不可闻却甜得腻人的呻吟,绝对比眼前这些袒胸露乳的女人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有些人涨着酒喝高了,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推到了舞姬松了裤头便提枪上阵。
有个分堂主,竟然爬至主位之下,伸手摸了一把莫离裸露在外的小腿。
莫离被人一摸,整个惊跳起来。
文煞眼神一凛,二话不说,抽起吟凤剑。
手起剑落,那轻薄了莫离的分堂主的手臂凌空飞出,砸到会场中央。
霎时鲜血四溅,舞姬乐娘们受了惊吓,尖叫声此起彼伏。
文煞一手提着剑,一手依旧抱着莫离。
剑尖荡漾着鲜血。
那分堂主知道做错了事,就连手臂被削,也只是封了穴道不敢呼痛,浑身冷汗地跪在地上。
众人见文煞提剑走了过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偌大的殿中,静谧到能清楚地听到血滴落地的轻响的地步。
“谁准你碰他。”
冷冷地吐出这样一句话,不念一切旧情,犹如修罗索命。
那分堂主悔不当初,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件事上。
没有人敢为他求情。
文煞的怒气上来,求情者必死。
冷汗直滴,混着鲜血,荡出一种令人作恶的味道。
这时,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很普通,却如恬静的山泉,涓涓细流。
“文煞,我难受……”
众人惊愕。
发出声音的,正是文煞怀中的莫离。
估计是酒喝多了有些反胃,莫离将手臂环上文煞的脖子。
“我难受……”
文煞的杀气顿时消散。
摸了摸莫离的额头,是有点烫手。
看都不看那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文煞将饮了血吟凤剑收回剑鞘,抱着莫离走了。
看着文煞离去的身影,那分堂主僵硬的身体顿时虚软下来。
在昏死过去的一霎那,他知道,那个人救了他。
那个他刚才妄想轻薄之人,不计前嫌,在文煞的魔掌中救了他。
从鬼门关上绕了一圈,他才终于昏死了过去。
41棱角3
文煞将莫离抱回寝宫,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莫离脸色越发胀红,一只手捂着嘴巴干呕。
文煞看了他一眼,对一旁的侍婢道:“拿醒酒汤来。”
侍婢赶紧传话,不一会儿,汤盏就被送了上来。
抓起莫离,将醒酒汤递过去。
莫离瞥了一眼浓黑的汤汁,还散着阵阵浓郁的药味儿。
一股酸水反了上来,莫离赶紧摇头。
“不喝了,再喝就要吐了。”
文煞像没听见似的,举着汤盏的手没有动静,眼神定定地看着莫离。
莫离知道逆文煞不得,只好接过汤盏抿了几口。
不过那汤药确实管用,喝下去不到两刻钟,胃部就舒缓了许多。
莫离卷着大髦蜷成一团,脱离了刚才高压氛围的会场,精神松懈下来,再加上有酒精的作用,竟在文煞面前昏昏欲睡起来。
莫离的脸无意识地蹭了蹭柔软的毛皮,腿还习惯性地撩起一旁的被子,缩得像只松毛虫。
忽然,莫离整个人被文煞抱起。
“觉得好点了?”
文煞的声音低沉地在耳边响起。
莫离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好。”
文煞说。
接着,便扯开了裹在莫离身上的被子和大髦。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但莫离还是死撑着不肯开眼。
本以为装睡就能蒙混过关,看来今天还是逃不过文煞的魔掌……
感觉到温热的吻覆了上来,自己的下体被文煞灵巧的指尖逗弄着。
“想在我面前装睡,你还早得很,气息差太多了。”
文煞在一旁揶揄道。
“开眼。”
莫离没辙,只得睁开眼睛。
明明就是莫离在装睡骗人,但他的眼神倒像是被欺负了的小鹿一般无辜,文煞不仅生不起气,反而感到一股热流直往下腹窜。
莫离并非耽于肉欲之人,后来虽然有过一段经历,但毕竟也只是处于被动的一方,所以玉器很精致,带着些许青涩的粉嫩。
文煞捏着撸了两把,动作很生硬,也很粗鲁。
莫离吃痛,叫了一声。
文煞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舌霸道地扫过莫离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醒酒汤药的味道在两人之间传递。
舔舔唇,回味了一下,文煞道:“和男人,真是有些奇怪……”
莫离本来已经打算任君宰割的颓丧心态被这句话点燃了罕见的怒火。
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文煞,推不动。
想着不解恨,干脆打了两掌在他肩上。
甩甩自己发疼的手:“恶心就不要碰,谁稀罕你碰了,混蛋!”
一把抓住莫离的手,文煞看着莫离的眼神,很深。
莫离虽然刚才一时头脑发热,下意识地向文煞发了脾气,但一想到文煞那非同寻常的骇人个性,即刻后怕起来。
莫离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缩了缩。
文煞一把将他扯住:“你很大胆。”
将莫离微微颤抖的手指拉到嘴边,一根一根地舔舐着。
“骂人,还动手。”
莫离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却被文煞握得生疼。
“不过……”
文煞在莫离的赤裸的胸口吻了一下。
“我不讨厌你。”
不知道为何,莫离听了这句话忽然想发笑。
其实,文煞想表达的意思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我喜欢你”吧?
在这种稀有的时刻,莫离在文煞的身上,还是隐约能看到阿忘的影子的。
莫离回过神来,发现文煞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了些许不同。
深沉的欲望之中,似乎,有些惊讶。
怎么了?
莫离楞在那里。
“再笑一次。”
文煞道。
莫离摸摸自己的脸。
他刚才有笑吗?
没有吧?
文煞粗糙的的指腹划过莫离的脸颊,刮得莫离有些疼。
莫离的手覆上了文煞的大掌,按住它不让它乱动。
脸有些热。
“再笑一次。”
莫离低了头,没说话。
忽然被一股强力扑倒。
莫离被一副宽大壮硕的身躯压在下方。
文煞扯开了他所有的遮盖,分开了他的双腿。
莫离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后穴便被灼热的巨物撑开了。
莫离一阵吃痛,下意识地要推搪文煞。
文煞抓住他的手,向上按举在头顶。
“不要忤逆我,你不会想知道这样做的下场的。”
莫离后面很紧,毕竟没有经过扩张也没有润滑。
文煞被硬生生地卡在一半,额上也直冒热汗。
“操!”
文煞骂了一句,将分身撤了出来。
内壁被巨物的头部猛刮一下,莫离惨叫一声。
往自己下体吐了几口唾沫,用手撸了几下。
莫离见文煞又逼了过来,吓得翻转过身往床边爬去。
但他的动作又怎么可能快得过文煞。
脚踝被勾着一扯,莫离又被文煞压在身下。
“好痛,文煞,我不要了,我……啊——”文煞一手压着莫离的背部,从身后分开他的后庭。
这回有了些许润滑,又被文煞弄成了跪趴的姿势,进入容易了很多。
但即使是这样,莫离也感到下身一股热流涌出。
估计是流血了。
文煞在那方面本就强于常人,而且生性高傲不懂体恤他人,在以往房事上,那些侍寝的人都是经过调教的,在侍寝之前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
莫离,纯粹是进入错误轨道的流星而已。
被文煞这么一弄,马上痛得双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
文煞在他身后动作起来。
每一次,几乎都是整根的抽插和撞击。
文煞的手捏着莫离的腰:“你给我放松些。”
莫离的脸被一下下地推进软枕中,所有的抗议或者求饶都被湮没。
没有任何快感可言,他只知道他疼得快要窒息。
莫离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他背对着坐在文煞的腿上。
巨物不断在身下进攻着,莫离如破碎的玩偶,只能溢出痛苦的呻吟。
腰被文煞的铁臂紧紧地环着,莫离找不到支撑点,只好往后靠在文煞身上。
文煞将他的腿用自己的膝盖分得更开,方便进入。
将覆在莫离肩脖处的长发拨开,文煞看到泛着晶莹汗珠的皮肤。
一点也没有排斥的感觉,文煞吮吻着,留下一个个淤红的痕迹。
莫离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到了后来,几乎细不可闻。
文煞只知一味地攻城掠地,一手指亵玩着莫离胸前的红缨,另一手则抚摸着莫离大腿内侧如丝绒般柔嫩的皮肤。
良久之后,待文煞终于尽兴,在莫离体内泻出阳精,打算将莫离翻转过来再来一次的时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此刻的莫离,满头冷汗,双目紧闭,面如死灰。
嘴唇早被咬得鲜血淋漓。
抽出巨物时,一股白浊立刻夹杂着大量的血丝淌了出来。
文煞唤了数声,也没见莫离有所回应。
文煞即刻击掌让人进入查看,大夫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掰开莫离的臀缝,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
文煞在一旁面色不渝。
这男人,既让他尽欢又让他扫兴。
竟然这样经不起折腾。
大夫替莫离清理完后面,低垂着脸向文煞说道:“这位公子近期都不太适合行房……请主上……”
文煞铁青着脸挥了把衣袖:“别跟我说以后他被做一次就要歇上十天半个月!”
他目前只对这个男人感兴趣,别的还不想碰了。
“这……”
那大夫面有难色,只想把这烫手山芋赶紧给抛了去,想了想便说道:“老夫只是负责治伤的大夫,如果主上想尽兴,不如找葵手来……呃……”
文煞被这么一点,倒是想起那些个人来了。
葵手,在无赦谷不大不小地也算个官职,但因为任职的人本身没有武功,又都被阉割过,所以地位很是尴尬。
他们,是专门负责调教历任堂主的妻妾侍婢们的。
虽说葵手都是做些不太见得人的事,但谷里还是有很多人忌讳他们的。
想许多男男女女,特别是准备要成为堂主近侍的,随时都有侍寝的可能,刚进谷来,有些人估计连堂主的脸都见不到,就先被这些葵手给玩死了。
他们折腾人的手段,可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虽然很多人对葵手都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们有堂主护着,谁也动不得分毫,所以这个不成文的制度也就一直这样延续了下来。
大夫见文煞不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冷汗直滴。
这任堂主,阴晴不定的指数与历届堂主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那分堂主也莫名其妙地差点丢了性命,谷中上下谁人不惧。
半晌之后,文煞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去。
“你,在他伤好后,叫葵手总管过来一趟。”
那大夫领命,松了口气,这才退了下去。
42棱角4
自从上次受伤,日子混混沌沌地过了大约有五六天。
每天都有大夫过来给他上药,起初莫离不愿身下的伤口被他人看到,坚持自己动手便可。
但大夫的态度很强硬,莫离知道,那大夫传达的不过是文煞的意志而已。
在无赦谷里,文煞就是主宰一切的上神。
众人已经在他刻意制造出的巨大压迫下逐渐习惯了,若是哪一天见到有个不怕死的敢站出来挑战权威,那才觉得是新鲜的事情。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人的棱角一旦被磨平,人性中的善良与美好便也就荡然无存了。
这宫殿就是再华丽,又有何用?
胳膊拐不过大腿,该上的药一样没少,该听的话也还是要听。
于是渐渐的,莫离开始为自己的妥协找了后路。
自己之前也是医生,就是每年的例行体检做个指检也是很正常的事,跟现在的上药性质一样,没必要给自己找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