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笑道:"怎么不叫我一声,却站在这里吓人。"
他走近身来,抬手轻轻拔开我脸上被风吹下的一丝长发,轻道:"不想笑就不要笑,很难看。"
我抬眼望他,什么时候他竟有如此之大的变化了呢?十六七岁的少年眉宇间已有了成人的成熟稳重,高矮适中的劲瘦身材里蕴藏着惊人的力量,背对着的落日余晖,为他身周笼罩上一层金色的光芒,那耀眼的光让我看不清他的面目。
"我哪里难看了?"
他不语,只用了指腹轻轻拭去了我不知何时滑下的泪水。
"咣"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这迷咒。
"你这家伙要干什么?"阿澈的怒吼远远传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吗这么生气?"这清脆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咦?你武艺居然如此之好?你这个大骗子!"清脆的声音从疑惑一转而为怒气冲冲。
"啊,你干什么?"阿澈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狼狈。
我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想起来一个可能性,拔腿就跑。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我被拦腰抱住腾空而起。
刚刚落地,一阵刀光伴着一声:"哪里逃?"就迎面而来。
果然是她,我带着一丝笃定,微笑着站在那里不动,眼见满天刀光随着"噹"的一声消散无踪。
"啊,你是........."徐舒那圆圆的苹果脸上,带着一丝震惊看向洛然。
目光转到我的脸上,她忘记刚才的话茬,跳起来大叫:"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你们哪个才是苏岚轩呀?"
我笑:"是我呀,我才是那个肉脚、肉脚,被你吓到哭的苏岚轩呀。"
她歪头鼓起两颊:"你那根本就是噎的,能在我刀光临头还在笑的家伙怎么可能太肉脚?"
我泪光盈盈:"刚才你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呐。"
"哎呀!那你也别哭啊,对不起,是他逃到你那儿,我才追过去的,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呀。"可爱的小苹果开始手忙脚乱。
"你不用理他,你要是在早上寅时半去叫他起床,这个家伙为了不起来能哭得长河倒灌。"见色忘友的阿澈马上吐我槽。
撇了撇嘴,我开始用怀柔政策对付横眉竖目的徐舒。
"你真是可爱,我是喜欢你才逗逗你的,你吃过饭没有,我这有还些菜,还有好吃的糕点,你要不要尝一尝。"
"我要吃,早就闻到一股香味儿了,刚吃过饭一闻到还是想吃。"她又开始眉眼弯弯。
"小轩你还真是会做,这个真好吃。"她满嘴的南瓜小饼还没有咽下肚去,就又抓起一块刚蒸好的葡萄干布丁。
一面吃,还一边含含糊糊的说着话:"吃了你做的东西,客栈的饭菜就象是猪食一样难吃。哎,这么一比较,明天我只怕是要吃不下去了。"
阿澈兴味盎然的问:"你自己一个人住在客栈吗?"
"嗯,我来这里是要等一个人,还要住上些时日呢。"她手托腮叹了口气,斜眼看我:"哎,小轩你可真是害人。"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嘟起小嘴。
"那作为陪罪,我请你搬过来住好了,这里还有不少空房间,我管饭。"我笑着引诱她。
"啊?真的吗?"她瞪着圆圆的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笑着点头:"只要你不随便在店里出刀子就行,我这里的柱子不见得比那棵树结实。"
她大喜,热情的扑过来抓紧我:"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我保证打架出去打。"
我被她摇得头发昏,居然看到旁边洛然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历的寒光,我再定睛一看,却还是那副酷酷的面容,想来是我被晃得眼花了。
呵呵,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哪里能这么轻易就放过?看样子阿澈对她很有好感,我就先想法把她先留下,再静观其变吧。而且,她初见洛然时的奇怪态度也好象有点问题呢。虽然人说好奇心杀死猫,但是洛然就象个迷一样,我现在多少也对他的过去有点在意,想要知道他再多一点。
徐舒倒是个快性子,连夜就搬了过来,倒是吓出了第二天一早就跑来报告好消息的黄传武一身冷汗。好在他们对美食的共同爱好让他们能够冰释前嫌,我的酒楼就得以毫发无损的按期顺利开张了。
有了城守大人的支持,还有这些高官子弟不遗余力的大力宣传,我的酒楼一开张就一炮打响。
这里有美味的菜肴,新颖的装潢,以及我们用现代化的餐饮企业文化培训出来的服务,每一样都成功的吸引了食客们的眼球。再加上穿越前辈们五花八门的促销手段,现在前台的伙计们每天忙到脚抽筋,负责算帐的王锦贵数钱数到手软。
徐舒说话算话,她还真就没有在店里拔过刀子,而且为了回报我们的招待,还自动自发的在店里帮忙,不过也就是越帮越忙了。但是她和阿澈两个还真是投缘,他们那灵活的身手和不分地点的打闹,也有等同于杂耍艺人的功效,反而成了店里的另一大卖点。
时间一长,我也看出徐舒不过是个有点现代感觉,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只不过这个女孩子发起脾气的威力与一枚炸弹有得一比而已。
打了烊关了店,我与王锦贵一起核完帐之后,慢慢的走回我住的小院落。进得院门,抬头看看有月无星的夜空,再看看院里那一排黑暗寂静的房间,只感觉到今天还真是有些静得过头了。
阿澈和徐舒被黄传武拐走去看什么好风景了,连若笑也被徐舒强行拉走,要不是店里离不开人,我只怕也是不能幸免的。想想阿澈自从下山以来,还没什么机会散散心呢,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明正言顺的偷懒,哪能舍得那么快就回来继续做牛做马,想来他们明天也是不见得能够回来。
而剩下的洛然又回山上的周家村去跑腿了,最快也是要明天才能赶回来呢。想起他们平时在家时候的热闹,还真是吵得死人,闹得我头晕,吵得我耳朵痛。可是这一下子都不在了,还真是静,有点静得可怕呀。
我摇摇头,甩掉那些无聊的情绪。
算了,一天下来,累得要死,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时间伤春悲秋?还不如赶紧去泡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明天就又是一条打得虎的好汉。
在水里放了几滴香精油,我泡得简直是舒服到,就想这么样睡在水里的程度。但是想起来院子门好象是没关,为了明天早晨睡个懒觉的伟大计划不被破坏,我只好勉强爬起身,懒洋洋的只裹了一条浴巾就出去锁门。
房门一开,一条不详的身影就黑沉沉的笼罩了我,瘁不及防之下我张嘴就要叫,可是嘴张开了,声音却被扼杀在喉咙里,竟无一丝外泄。突如其来的意外状态,让我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中。
"是我"。短短的两个字,如同魔咒一样的让我绷得紧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而且马上又发现自己恢复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我不由自主的拍着胸口说:"我的天,洛然你怎么回来了?你可要吓死我了。"
他不说话,也不动,背对着月亮,我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在盯着我看,心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这纯是没话找话说,可是要不说点什么的话,总觉得怪怪的。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但是我却无法确定。
"事情很顺,我就早点下山。你这个样子要去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听上去有点压抑。
"我要去锁院门,今天累死了,想明天晚起来一点。你明天也不许吵我,知道吗?"管他发什么神经呢,我困死了,跟本没什么精神去理会这个闷骚小孩,有什么事,明天再问就好了,反正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
刚一迈步,就被他抓住了胳膊:"门我锁好了。"
"啊,这样啊,你还真是靠得住。咦?你干什么赶得那么急?看你这一身的汗味儿,我屋子里还有些热水,你是在这洗?还是端回去洗?"我一边问,一边转身回屋。
他跟了我进屋子。只说了一声:"在这里。"就钻进了屏风后面。
好吧,反正水还没凉,他不赚脏就用吧,总比臭臭的去睡好。看着一件件衣服搭在了屏风上,我只好穿上睡觉用的那件超大男衬衫,去他的屋子里把干净衣服拿了过来。哎,我怎么天生就是这么个老妈子命?他就不能客气点带着干净水回去再洗吗?
嘀咕归嘀咕,还是把衣服拿了过来。"你慢慢洗吧,衣服我放在这儿啦。屋子门我插上了,洗完你从窗子跳出去吧,明早记得不要吵我。"把衣服扔在屏风外面,我就打着哈欠扑到了床上。
惊喜
听着洛然洗澡弄得浠里哗啦的水声,我渐渐的被睡魔征服。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的我觉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威胁感。微微睁开渴睡的双眼,对上的是洛然黑沉的目光,他俯身在床边,一瞬不瞬的望向我,眼神诡异,表情暧昧,直盯的我发毛。
"你洗完了吗?这么晚还不快去睡觉,有什么事吗?"我勉强压制住内心的不安笑着问他。
他俊秀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暧昧却又冰凉的笑意:"你喜欢徐舒吗?"
咦?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小心宜宜的看着他的脸色道:"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妹妹,你不喜欢她吗?"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早上我看到了。"
? ? ? 他说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
我放心的呼了一口气,看着他开心的笑了起来:"呵呵,她那是眼里进了沙子啦,我哪里敢对她怎么样?又不是不要命了。"
他认真的盯着我,好象要看入我的内心,突然放松似的笑了起来,连微笑都很少的洛然竟然露出这样的表情,让我惊异的睁大了双眼。他的笑容加深,清亮的眼睛里闪动着眩丽的光,有一种独特的风情,勾的人心里忽上忽下。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这样的表情简直要让我目眩神迷。
"我想要你。"他手摸到我脸颊的同时,向我扔下了一个大炸弹。
我并不是没有觉察到他的感情,而是我下意识的把他只当做小孩子对待,不予以考虑而已。却忽略了这个世界对于孩子的定义,与我的定义之间的差距。
我感受到他体内逐渐膨胀的雄性气息,脑子无法思考,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一点点後退,直到背部贴著床栏为止。
他留在原地没动,我却能感觉到他忍隐着的力量。黑亮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被半明半灭的烛光映上一层朦胧的光润,健康的肌肤带着沐浴揉洗的红晕,滴滴水珠随着顺着刚劲有力的胸部曲线滑落,隐入半敞着的衣襟里。看着这样的洛然,我只觉得喉咙渐渐干涩。
他轻轻笑了一声,笑声象是一支柔韧的羽毛擦过我的耳廓,连心里都象被根细细的丝线轻轻的勒起來,一颤一颤的抖着。我不自觉的伸舌舔了一下嘴唇,他眼神一暗,再下一个瞬间,我就已经躺在他的身体之下。
他用双手撑在我身体上方俯视着我,我受不住这种张力,忍不住伸手推去,却正好按在他赤裸的胸口,他皮肤的火热温度随着男子的阳刚气息一起袭来,让我浑身乏力,只能在他的注视下不安的扭动。洛然笑得暧昧,扯开我的衣襟往衣里伸去,一路寻幽探胜,直至胸前。只得几下轻柔触碰,就让我浑身发热,下体渐紧。我暗骂这不受控制的男人身体,却忍不住的沉迷在洛然手掌的温度里。
他吻上我的双唇,那生涩却又热情的亲吻,一点点的带走我的理智,容不得我的脑子不发晕。恍惚间我们身上所有的衣物都离体而去,他鼻息渐重,在我身上难耐的厮磨着,啃咬着。
突然他的动作吓得我一下子恢复了清醒,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勉力阻止了他的动作,坐起身,带着一丝不确定开口问道:"你以前做过吗?"
"没有。"俊脸带着一丝难耐,却老实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的天,照你这么来,我得疼死,你也得急死。"我无奈的抚额轻叹。
望着他在欲望与理智间犹豫不定的双眼,我媚惑的笑了开来,在他怔楞间轻轻的挨上他的身,缠绵细密的轻吻,热情熟练的挑逗,在他不自觉的呻吟出声时,诱惑的在他耳边轻问:"让我来教你好不好。"
轻轻的舔咬了一下他的耳廓,只得到了一个轻颤,嘿嘿,无声就是默认,手抚上他的胸膛,轻柔而又执著,双唇一点点的侵占那肌肤。缓缓的、细细的、啃咬着。突然一个大力的吸吻,让他猛的吸了口气。细碎的呻吟立刻从那张惹人喜欢的唇中泄出来的。火烫的手轻轻的从他腰部滑过臀部至膝盖到小腿上,再折而向上,不规矩的手又慢慢的以折磨人的速度潜进了他双腿间的密处,反复的、细致的、或轻或重的来回戏弄着的,一直到身下的身体因得不到解放而不甘的扭动着。[东东]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轻笑出声,另一手捧着那张因情欲而涨红的脸,轻吻从光滑的额头、眼帘、鼻子、一直到因得不到满足被牙齿咬着的红润的双唇上,加快手上动作的同时,深深的吻了上去,封住了他极乐的呐喊。
笑看着他迷蒙的双眼,摸索到了我床边的凡士林油,买的时候再想不到这东西会派上这么个用场。我好笑的沾了满手,向他身后探去,他身体一震,目光回复清明看向我。
我叹息:"你不愿意吗?"
他不语,英俊的脸上却缓缓地展开一个和煦的笑容,让人想起冰雪消融的明媚春光,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心里一暧,感觉一股热流涌上再也难以压抑,急切的吻上他,手里继续向他私密处探去。他称得上是柔顺的打开身体,配合着我的动作,他身子滚烫,满面通红,如成熟的桃子一样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抽出手,打开他双腿,让他双腿向上弯起,他羞红着脸皮闭上双眼的表情,让我再也压制不住难耐的激情。
进入的感觉让他眉头轻蹙,呻吟出声来,他轻轻的呻吟如水晶玉石般轻击脆响,澄澈醉人,闻之令人销魂。我停住不动,等待他的适应,他疑惑的睁开双眼,给了我一个称得上是妖媚的笑容,我只觉得被他紧紧包裹的地方翻腾着非同寻常的热浪,那股热浪猛烈地席卷了我的全身,理智在他的呻吟中离体而去,只余下疯狂。
我喘息着加重手上的力气,箍住他的腰后再次挺腰顶入深处,品尝着这具美妙的身体。洛然因为这个冲击弓起身,刚好迎向我,任凭我的驰骋。有节奏的律动开始急切起来,我俯身热切的注视着他,却被他一把拉下深深吻住,有些纠缠总是动情时格外浓烈,我只觉得新鲜、刺激、激烈,他突然惊喘出声,随着他身体的一阵颤动,我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际。
喘息着伏在他的身上,肌肤相缠,汗水交溶,听着他急剧的心跳,一阵阵的幸福感觉包围了我。
我正舒服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到脸颊上落下了有如蝴蝶轻触一般的吻,他的一缕头发滑落到我的脸上,有点痒痒的,这种微痒的感觉令我微睁开双眼眼前是洛然微眯着的双眸。那双眼睛是暴风雨之夜一般幽暗的颜色,满布着疯狂的激情,和欲望的漩涡......
我们的视线交结,距离近到双唇似乎要碰触到,他近距离散发出来的体温让我心情也灼热起来。两人不约而同闭上双眼吻着,开始是轻轻啄吻。洛然湿润的舌尖,舔吮我的唇后侵入口腔。我响应着他那纠缠的舌,用力张开唇,导引着他更加深入。吻渐渐激烈,更加深沉的舌头纠结,我用手捧住他的脸,他用手臂环往我的背后,互相的用力拉近自己,象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的吸吮着。从他那坚实的胸膛,传来激烈的心跳声。被他一紧拥,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他那燃烧般的火热肌肤。只是这么样紧紧拥住我的洛然,身体就已经出现了,对男性来说是不可抑制的反应,这让我因而更加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