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欺诈!”我站在山洞中间愤愤地说。
“呵呵,可以说是欺诈吧。我的真身在很远的地方,这里只是让我们谈话比较方便而已。”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
“是你在叫我?”我出声问,他似乎对我没有恶意。
“是的,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是时叶那孩子的吧,你是她的朋友?”
我大惊,他居然知道时叶,而且似乎是时叶的长辈。我立刻恭敬起来:“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那孩子的长辈,来到这里之后就回不去了。之前忽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就把你召唤过来了,请别见怪。”他淡淡地叹息着。
我简直受宠若惊,连忙说:“我过来是自己愿意的。请问,那个回不去是什么意思?”
好长一阵沉默,我不安地等待着。
“别担心,我只是舍不得回去而已。你还是可以回去一次的。”他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安,安慰我,又问,“时叶那孩子还好吗?”
想起时叶,我不由笑了起来:“她好得不得了。”那声音很是欣慰地问着我时叶的事,我也陷入了回忆当中,娓娓地讲着以前的琐事。
闲谈了好一会,那个声音严肃地说:“孩子,你是时叶的朋友,想必知道我也不是普通人。”
我点点头:“知道。”
“那你愿意成为我的继承者吗?”
我脑袋乱成一团,好一会才说:“我放不下七情六欲,恐怕不能修仙。而且,我想和心爱的人一同老去。”
他笑:“谁说要你修仙了?我说的是传承,而且我也不是仙人。不过你要是成为我的继承者也跟仙人差不多。”
“啊?”我惊讶。
“你的心上人是不远的屋子的主人吧?”
我脸红,点头。
“呵呵,那你更不用担心,他也不是普通人。那屋子外面有很强的结界,之前你在那屋子里我的召唤弱了很多。”
我沉默,我果然还是太不了解他。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你对这里还太陌生,先在这里生活一阵子,好好考虑一下,选择最适合你的路。”他慈祥地说。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又想起一事,“请问我回到那个世界之后是你召唤我的吗?”
“不是,另外有人召唤你,我只是插手加强一下效果而已。”
“哦。”我疑惑,难道是夜华?他到底是什么人?
“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吧。如果你决定了的话就再来这个山洞叫我。我是太初。”
“可是这里很难找,我怕下次找不到这里。”我连忙说。开玩笑,我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下次再来?难了。而且如果我遇到什么意外怎么办。
“你的心思细密,不错。那你把镶在最里面洞壁的水晶挖下来,那是媒介。”
我依言挖下那块水晶,小小的,细细长长,很漂亮。
“你要是找我就对着这水晶叫太初,它会把你的灵魂带来我这里。”
“只是灵魂。
“只是灵魂。好了,我送你回去。”
“谢谢。麻烦把我送到离屋子两三百米的地方。”
“好好考虑,不要急。”
话音刚落,我眼前一阵白光,转眼已经在森林里了。我看看周围,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找到刻下的标记,再看看天色,已经满天红霞了,连忙往回走。
我只顾埋头赶路,不觉一头撞进一个怀抱里。
“对,对不起。”我一边纳闷这里怎么有人一边道歉。
“没关系。”好好听的声音!!!
我抬头,顿时脑袋一阵发昏,有什么东西从血液中觉醒了,一步跨过去拉起他的手。
“请成为我的人吧。”
8 请成为我的人吧
冷汗,冷汗,大冷汗,一大堆冷汗从我背上流下来。看着美人惊愕的脸我只觉得无地自容,我怎么好学不学,就学了弥勒那个色和尚啊~~~~~~~
我一把放开他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不是,我,我,我不是要冒犯你,你不要生气,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美人好好心肠,见我慌乱送了一个春风一样的笑容,和熙的声音安抚了我的理智:“我没有生气,慢慢说。”
我含泪看他,偶的眼光果然没错啊,真是善解人意。
各位,请不要怪我之前的表现太弥勒,实在是偶眼前这个高挑俊美温文尔雅的美人无论容貌气质一看就是个绝!代!强!受!害得我被夜华迷昏头之后就沉寂了的耽美热血一下子沸腾起来。于是我继被夜华迷昏头之后继续被耽美冲昏头,要是偶再理智一点怎么说也会换一个稳当一点的拐法啊~~
拐来干什么?哼哼
我定了定心神,朝他行了个礼,露出个完美拐人笑容:“在下玄落,之前失礼之处,请兄台见谅。”
美人也向我回了个礼:“不敢当。在下月珈枫。”我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请问是哪两个字?”
美人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用手指在旁边的树上刻下“珈枫”两个字。我看得两眼放光,差点又扑上去了,不愧是强受啊,武功高强。幸好偶的自制力还不错,及时清醒过来,恭维道:“好名字。”
美人一笑:“玄落的名字也很好。”
我心里飘飘然的,不过继续客套可不怎么好,看看美人没有讨厌我的样子,大着胆子说:“月兄,之前实在失礼了。只是在下一直有一个理想,刚刚一看月兄就知道正是我寻找已久的人,一时激动,实在惭愧。”
美人含笑:“我与玄落一见如故,玄落叫我珈枫就好。”我忙不迭地点头。美人又感兴趣地问:“玄落想要我成为下属?”
美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却冷汗不止:“不,不,珈枫如此风华怎可当人下属?”
珈枫温柔地笑:“那玄落想我做什么?如果需要我帮忙直说好了。玄落的理想是什么?”
我冷汗,这叫我怎么说?难道我说我想要建立一个聚集各种美男的组织,珈枫你只要成为一员就好,什么都不用做?幸好我脑子转得快,马上想好说辞。
我羞涩的低头,模仿一个青涩少年模样:“其实也不是什么理想,我只是想和我的朋友建一处庄子,能成为我和各位朋友(各种美男)的歇息之处,大家有空就聚聚,玩一下。(让我可以欣赏强攻强受,弱攻强受,强攻弱受,弱攻弱……呃,这个就算了,不喜欢)。”热切地抬头看他:“我刚刚一看珈枫就觉得投缘,希望珈枫能成为我们的一员。”
我相信我现在眼中肯定全是星星,珈枫一下子就笑了,伸手摸我的头,怎么个个都喜欢对我的头动手动脚啊,你还摸!珈枫满含笑意说:“玄落,那你的庄子叫什么?我很愿意。”
倾国倾城!偶早就想好了,不过不能吓着美人,确实拐到手再说。我尴尬地笑笑,摸摸头:“还没想好,建起来再说。”
珈枫温柔的声音好听得象风的轻笑:“那让我也来帮玄落吧,玄落一定要来找我哦。”
我拼命点头。珈枫你真是太好了,要是我没有被夜华那家伙迷住了恐怕会找你开始一段恋情。如果我一开始就遇到珈枫说不定能象计划一样快快乐乐地完成这个耽美游戏,而不是落到现在这种景况。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有点苦涩,但是脸上表情一点不变:“珈枫一定要来啊。”
珈枫拍拍我的头(又是头,怒!),递给我一块玉佩:“这是我的信物,玄落拿好了。有事就到云熙山云枫山庄找我。”
我接过玉佩,乖乖点头。不过古人真是没创意,怎么都是用玉佩当信物=_=。
“玄落知道下山的路吗?”
“不知道,我还没有下过山呢。”美人这么会出现在这里?“珈枫怎么会来这里呢?这里很危险的,家里人都不让我出来。”黄藤酒算吧。“要不珈枫先到我家里住一晚吧。”只是那里算是我的家吗?
珈枫摇摇头,责备地看了我一眼:“玄落,不要随便带陌生人回家。我是来找药草的,必须尽快下山。”
我很是纯真地笑:“可是你是珈枫啊。那珈枫先跟我回家,我家人说不定知道。” 身体是十九岁,又长得蛮可爱,应该挺有效果的吧?
珈枫想了一下,同意了。于是我带着珈枫,顺着路上留下的刻印,很顺利地回到了那个大门。
我远远就看到黄藤酒焦急地站在门口等我,没等我走近,她就跑了过来。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可焦急死我了。”
我不免内疚,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一时忘了时间,下次不会了。”又拉过珈枫,“这是我认识的朋友,月珈枫。珈枫,这是我的婢女黄藤酒。”
黄藤酒袅袅娜娜地行了个礼:“月公子好。”珈枫连忙还礼,有点想笑的样子。笑吧笑吧,我知道那个名字是太怎么了。
我拉起黄藤酒,问:“黄藤酒,珈枫急着下山,你知道路吗?”
“知道知道。”黄藤酒一脸夸奖我吧的样子,“就从这里走,然后……再往……再……”一大堆,我没认真听,实在太长了,不过珈枫好像都记住了,“我记住了,谢谢姑娘。”
“不用。”黄藤酒脸一红。啧,和我在一起时没见你那么害羞,果然美男的魅力就是大啊。
“玄落,我先走了,你要记着来找我,云熙山云枫山庄。”珈枫回头对我说,我连忙点头,我绝对会找你的。“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那我走了。玄落,以后多个心眼,不要随便相信别人,也别随便带人回家,知道吗?”珈枫又摸摸我的头,身形一晃就不见了,留下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我是不是装可爱装过头了点?
嗯,算了,反正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9 危险的美丽
当晚,我很奇怪地从睡眠中醒过来了,只感到身体沉重不已,一动都不能动。嗯,难道是鬼压床?
我迷迷蒙蒙地张开眼睛,温柔的月光洒进屋子里,让我可以稍微看清眼前的东西。不过开始我还真的认不出那是什么,只觉得白白的暖暖的,我不由伸手去戳。然后腰上的力度加重,更紧地贴近了那个热热的东西。
“玄落,别闹,乖乖睡觉,嗯?”带着睡意和笑意的低柔嗓音。我总算清醒了一点。
“夜华。”我咕哝着,发现自己被紧紧搂在他怀里,之前看到的白白的东西正是他的胸膛。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一条腿压在我的腿上,正是之前害我睡不着的祸首。
我稍稍撑起身子,他没阻止。半眯着眼睛打量他,他正微笑着看着我,那双细长的眼睛本来就是魅眼,此刻稍稍带着睡意更是魅惑,他胸前的衣襟敞开着,露出洁白的胸膛。
“夜华,”我俯下身子,与他鼻子碰着鼻子,嘴唇贴着嘴唇,“你这样子很秀色可餐。”
他的眼睛似乎变得更幽深了,良久低低地笑,嘴唇颤动着,摩擦着我的唇。头被一只手压下去,他的舌闯了进来,我张口,纵容他的入侵。
一吻完毕,他意犹未尽地舔舔我的嘴角,“玄落,你真是太有趣了。”
“嗯。”我的心情忽然不好,转身,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睡觉。
“怎么了?”他从后面把我整个人搂住,我皱眉,这种弱势的姿势,不喜欢。他的手又轻佻地挑开我的衣服里,玩弄我的乳珠,“小玄落,气我这么久都没来看你?”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挣开他的搂抱。“别闹,睡觉!”他又低低地笑,倒是没有再缠过来。“真是霸道的小家伙。”我的眉头皱得更紧,始终背对着他。
月色如水,松软的被窝很温暖,身边躺的是我为之心动的那个人,我却觉得有一种冰凉的东西从心底蔓延上来。
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我和他正在花园的凉亭里烹茶,黄藤酒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