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石无声的立在我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我也一直没出声,房间里安静的仿佛能听到灯上火苗晃动的声音,直到小二的敲门声传来。
"两位客倌,饭菜好了!"连石打开门让小二进来,又在小二走后关上门,摆好碗筷请我坐下吃饭。
我坐下后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就让他也坐下吃。
"......石......不敢!"又单膝脆在了地上,唉!
"我说过,我不管以前你与我是何关系,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伴侣。你是要坐那儿,还是这儿?嗯?"我瞄了下旁边的凳子,又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意思让他自己选。
"......石遵命。"他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等我开始吃,才慢慢拿起筷子默默吃起来,只干扒白饭却不动菜。我给他夹了些菜放他碗里命令他吃。
看着灯光下男人英俊的脸,明明没有任何表情,我却总觉得有一种让人扑上去咬一口的诱惑。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到饭菜上,虽然烹饪方法一般,但青菜爽口,肉制鲜美。突然想起一个热爱自助游的朋友说过,边远山区的蔬菜、水果、家禽才是真正的食物,城市里的吃物都不知被注了多少东西,早没味儿了。看着昏黄的灯光,那些遥远的记忆都像梦一样飘走。
等吃的差不多,我起身靠坐在旁边一把椅子上。连石也跟着起来,问我:"主人可要沐浴?"又是主人!
我站起来靠近他,右手从后面压着他的脖子,左手搂紧他的腰就咬向男人勾引了我半天的唇,吮了一会儿才稍离。
"以后别叫主人,叫我岳。叫一声给我听听!"
男人,沉默了半响才轻吐一声"岳。"我看着他被我咬得有些肿的唇,闪着湿润的光泽,又忍不住吻了上去。先是轻舔唇瓣齿根,他微启牙关喘息,我趁机溜了进去到处点火,强硬的舔弄他的舌。渐渐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我才放开他。
坐回刚才的椅子上,等呼吸平静许多,我才让他吩咐小二收拾碗筷,再准备洗澡用具和热水。
小二动作很快,没多会儿就全准备好了。等屋里就剩我和连石,为了免得麻烦,我直接把他的黑衣全脱了,将他抱进木桶,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木桶挺大,两个大男人也能凑合容下,只是就快贴到一起了。
他这次没做出任何挣扎的动作,任我摆弄。
我先拿布巾把他全身擦拭一遍。他皮肤光滑肌肉结实柔韧,身体比例也很完美。我尽力不让自己心思转到其它地方,认真的为他清洁身体。
其它地方都差不多了,就只差那里了,白天的那次因为条件限制,并没完全弄干净。我手指来到男人后穴,轻划几下,让他明白我的意思,放松身体。穴口依然肿着,我小心的伸了一指进去,借着水的润滑,没遇到太大阻碍。男人不出声,只有微动的肌肉才能显露出他的感觉。
帮他清理完后,我自己也擦洗一遍,抱起他跨出木桶,拿干布巾把两人擦干。
"石,带伤药了吗?"我问连石。
"带了。"说完就要去他黑衣里找。
我逮住他,把他按到床上趴着,自己去找,果然在他的黑衣里翻到一个瓶子,应该就是了。打开一看,里面是浅红色的透明药膏。我拿中指沾了一些,来到床前,一手分开他的股缝,把沾了药的指头伸进去涂抹,反复几次总算涂完,中间有意无意的碰几下昨晚那个让他轻颤的一点。
然后我悲哀的发现,自己下身,硬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我把连石翻过来,他下身竟也半挺,看见我盯着他那儿看,耳朵红的要滴血一般,这个发现真令人开心!
我一个翻身就躺在了他旁边,摸到他的分身开始套弄,他呼吸越来越粗。我眼里是连石起伏的胸肌,手里感觉到炽热,心痒难耐,也不由呼吸急促起来,拉过他的手抚上自己下身热源。温热的大手握住下身的一瞬,我不禁猛吸一大口气。
男人手法青涩,但此情此景如此暧昧,让我感到自己要爆炸了。两人都不说话,所有感知都集中到下身和握着对方灼热的手中,室内只听到交错的不规律喘息。
终于连石咬着牙嗯了一声后,释放在我手里。我继续握着他的手套弄自己分身几下,也颤抖着释放出来,脑里一道白光闪过,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连石大概因为这两天才知情欲,还是不同寻常的男欢男爱,正不知所措,此时微愣的仰躺在床上。
下床拿来刚才洗澡用的布巾拧干水,为两人清理一下,便抱着他的腰睡去了。
探听
"馄饨~~鲜肉小馄饨~~皮儿薄、馅儿大快来尝啊~~"
入耳的叫卖声让我误以为自己回到童年时的旧居,睁眼看见身旁之人才想起自己来到这个陌生地方,这世界还真是......
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我起来穿衣服,连石也跟着要起,却被我拦住。"你再躺会儿,我出去走走。"我刚才看他的时候,他是睁着眼的,想是怕惊醒我才不敢动身起来。
"主人......"
"叫岳。"
"......岳,请让......石跟随保护!"他显然还没习惯新的称呼,而且好像不敢自称‘连'石,或是不愿?
"多叫我几遍。"
"......岳"
"再叫"
"岳"
"再叫"......
直到我满意了才让他停止。想到我前天才遭到袭击,还是答应了让他跟我一起去。
在他穿衣之前再次被我拦住,我拍拍他侧臀道"让我看看。"
他转身趴在床上,从肌肉紧绷的情况看,还是有紧张些。我看穴口已经不怎么肿了,也没发烧,才让他起来。练武的人身体就是比一般人恢复得快多了。
连石穿完衣服从桌上找了一把木梳子。
"岳......"我明白了他是要给我梳头,这才想起现在的自己拥有一头长发,就从吃饭用的桌子旁边拉了一个凳子过来,坐上,他开始给我梳头。
男人的手大而粗糙,骨节分明。他先抽掉我束发用的簪子,解开缎带,我伸手接了过来。他动作不熟练,小心的把我的发梳顺,慢慢的拢起来在头顶盘成一团,我递上簪子和缎带,他接了过去,给我固定住头发,配合默契。
虽然有几下拽得我有点疼,不过不算什么,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慢慢喜欢上我吧,连石。r
为我打理好头发,他快速的把自己的也弄好,就出去叫小二打来热水洗脸。我趁机找了个铜镜照照,铜镜里看不太清楚,不过能看出这张脸应该不错,剑眉深眼。
小二很快端了两个盛着热水的黄铜脸盆来,又叫人抬了昨晚洗澡用的木桶出去,非常伶俐。
我看小二出去赶紧自己去洗脸。头发我不会弄,一个成熟男人再让别人给洗脸,我就没办法接受了。
两人都洗漱完以后,我带连石出了房间,没什么东西,也不打算回来了。下到一楼看见有人在吃早饭,这客栈是上边旅馆下边饭馆。我不打算在这儿吃,就让连石去结了住店的帐。
出门迎着朝阳,心情不错。斜对过儿就是那家卖馄饨的,我过去找张干净桌子坐下,示意连石,他乖乖坐下了。摊主立刻过来招呼,看见连石的同时明显的愣了一下。我这才注意到他一身黑衣在白天多么扎眼,一看就是杀手小偷密探之类人穿的,就没理睬摊主不太礼貌的目光。我穿的则是一件天青色长袍,料子不错。
"来三碗馄饨。"摊主听到我的话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三碗馄饨~~,马上就来咧~~"唱唱儿似的去下馄饨了。
天还早,吃馄饨的人不多,我们那三碗没多会儿就下好了。我往碗里倒点儿醋,就吃了起来,连石见我吃才动筷子。我吃一碗就差不多了,坐着等他吃完,我总觉得他饭量肯定不小,谁知他见我停下也不吃了。
"你接着吃吧,我饱了。这碗是给你要的。"男人又低头吃了起来。一会儿功夫第三碗也被他吃完了。
"饱了吗?"我问,他嗯了一声。
我起身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人多才嘴杂。连石给了馄饨钱也跟了上来。
这时街两边的店铺大多都没开,熙熙嚷嚷的都是赶早来卖菜和买菜的人。我和连石走在街上,朴实的劳动人民见了我们俩不凡的打扮都纷纷让路,几个小姑娘看见我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跑了。古人真是可爱,我有点儿喜欢这个世界了。
在街上慢慢溜达一圈,其间仔细听各种讨价还价、家长里短。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卖菜的开始收摊,卖完的就回家了,没卖完的就换个地方接着卖,看来这是个早市。
两边的店铺陆陆续续的开了门,我找了家成衣店进去,给连石挑了套深蓝的衣服交给伙计就出去了。连石不知道那是给他买的衣服,只付了钱拿着衣服跟着我走。
我接着在街上溜达,隔三差五的就进家店,左看右看并不买东西,其实是听别人说话,有连石在后面跟着也没人敢说我什么。等我把整个市集转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这个市集最大最热闹的饭馆好像就是我和连石住店下面的那家。
"欢迎二位再次光临!二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小二看见我们折返热情如故。
"吃饭。"我淡淡的说,小二领着我们到一个安静的靠窗桌子旁,"二位请坐,吃点什么?"
"来几样拿手菜,五个馒头。你还要点儿别的吗"我问连石。
"不用,"又转头跟小二说"你去吧。"
"等一下,"我把小二叫住,"你带他找个地方换件衣服。"我瞅了眼连石对小二说,男人看看我又看看手里拿的深蓝色衣服,跟着小二走了。边走边还死盯着衣服看,像是要把衣服盯出个洞来。
不大会儿连石就回来了,那件衣服穿他身上很好看,更显英俊,他要是再笑一下,估计能迷倒一大片人。我暗暗想到,以后不能让连石在别人面前笑,我承认我独占欲有点儿强。
连石自己主动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没用我多说,是个好现象。
饭菜在连石坐下不久就上来了,味道也不错,难怪生意好。我吃了不少菜,所以就吃了一个馒头,怕连石不敢吃,先嘱咐他:"我吃饱了,你尽量吃。"他听了我的话嗯了一声,就一直埋头苦吃,看起来挺可爱。
我则坐着不动,竖起耳朵听其它桌的人聊天。
一直到把全部东西都吃完,连石才抬头说了句"吃饱了。"我有点儿不大信了,心想之前他是不是一直没吃饱过。
"你......真吃饱了?"我怀疑的问。
"真饱了。"他耳朵有点儿红,我心里猛笑,面上却没什么太大表情。
"走吧,回楼里去。"在外面自然不能直说白楼。
我打算回白楼看看情况。连石依然在后边儿付钱,俨然成了我的移动付款机,还有防冒领功能。
白楼
经过这半天,我总算对这世界有了些了解。
这是一个名叫嵇的国家,现任皇帝登基十年,国名与皇族姓氏相同,典型皇帝专权的封建国家。旁边还有一个大国名绯,在嵇国西北方。两个国家明面上交好,实际如何不想也知道了。周围有些小国各自依附两国,形成对立阵势。
在这小集市上,丫鬟仆妇工钱一般不足十两一月,伙计则是十两多点。普通居民每户一二十两银子也就够花一个月了,生活也算小康,看来这国家的皇帝还不错,但愿他不要早死。
回白楼的路上依然是连石带路。一路上我认真记路,连石也沉默不语。
我们一路向西走,天黑时还没有到,又披星戴月的走了两三个小时才总算到了。
这白楼与其说是一个"楼",还不如说是一个山庄,座落在密林深处,没人带路的话真不好找。连石走到紧闭的大门前,扣了左门环三下,又扣了右门环两下,里面传出一声"九十二。"他答了一声:"四十。"大门才打开。真是奇怪的对暗号方式,难不成他们每个人都是代号称呼彼此?那是不是也有人叫十?
我正想迈步往门里走,却惊讶的发现连石一跃,从大门旁边的墙上跳了进去。
我真是太佩服设计白楼这种防范方法的人了!连开门都是陷井。
不过我该怎么办?跟着他跳进去?我还没学轻功,摔着事小,让人发现楼主是假冒的就麻烦了。
正头疼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见一大群黑衣人从大门里迅速闪出来,由三个人带头单膝跪在了我面前,中间唯一一个蓝衣的分明就是连石!
"恭迎门主!"前面三个人率先说,个个声音沉稳,没有起伏。
"恭迎门主!"后面的一大帮人齐喊。
都喊完了自动让出一条道儿来。我从众人中间走过,观察这庄里的布局,心想要往什么地方去才不会穿帮,看见有一个亭子就走了进去,见没人有异样表情才放心坐在石凳上。
"说说前天是怎么回事。"我故意用危险的口气对立在我面前的三人说,倒不是我真想问点儿什么,而是除了连石我一点儿都不认识眼前这些人,起码得把主事的都认出来再说吧,就故意找了个我知道的话题引他们说话。
"二(十一、四十)知错,请主人责罚!"三人闻言立刻双膝脆地,脸色惨白。连石在中间,左边是二,右边是十一。我只气连石自称又回去了,但这当儿却不方便说什么。
"先说说到底是谁的错。"我继续引他们说话。
"二认为是月堂主保护主人不利!"左边长相斯文却目露奸邪的男人说。看来他们对有职称的还是直接称呼职称的,这就好办多了。护主不利?那连石就是月堂主,这三个应该都是堂主了。
"十一认为罪不在月堂主,而是日堂主消息不准所致。"右边冷艳的女人开口说道。这"二"原来是日堂主,只是他的代号有点儿......
"够了,我累了,要休息三天,让人不许打扰。楼中事务暂由三位堂主处理,汇报成文由月堂主交给我。"我让自己的威慑气息显现出来,吩咐三人。
"是。"三人齐声答道。
"都下去吧,我要静一静,四十留下。"两人听令起身带人走了。
"带路。"我冷冷的看着连石说道。男人目光闪烁一下,低头在前面带路。来到一个独立的院落,看来是楼主的住处了。
"你面向此墙站着,想想刚才做错什么了。"进了院门后我指着一面院墙对身后男人说,自己进去到处转一下,连石听话的去"面壁思过"去了。
我把院里的每个角落都转了个遍。东侧靠院墙处是一大间书房,带休息区和会客区,用雕花屏风隔开;院中间是主屋,主屋的中间是会客室,东边主卧室西边饭厅;主屋前边是一片平地,估计是练功的地方,后边是个温泉,用轻纱罩起来,跟主卧室还有一扇小门连通。我对这个小院很满意。
转了一圈没发现有其它人,我回到连石站的地方,站在他后面看了他一会儿,又抬头看看这相似的星空,有一种不真实感。
"石,转过来,看着我。"我双手捏住连石的肩膀,"你知道哪儿错了吗?"盯着他的眼睛问。
"......"连石什么也不说,只有黑眸闪过数道光去。
"你叫什么名字?"
"连石"这回回答的倒是快。
"那你刚才自称什么?"
"......"又不说话了。
"......十是谁?"我脑中有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师傅。"果然如此。
"你的石是铁石心肠的石,不是七八九十的十!记住了!"我嘴上恨恨的说,心里反而轻松了。
"连石不识字......"声音很轻,我意料之外的一句话,我完全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说这样一句话,还用连石自称。他不用石自称是因为他师傅叫十,那之前一直不用连这个姓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