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羡搂着我回到寝宫后,将门关上摇摇我肩膀欣慰地说道:"你能那么说我很意外!"
"我也很意外那算命的说的竟然是真的,你也知道我没几天好活了是不是。别蒙我,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这么年轻就吐血看来也是没盼头的了。所以我还要感谢你,小应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就算他忘不掉我也会重新开始生活。"话是这么轻松的说出来,可我还是压抑不了,一下扑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将满腔的愤怒也不甘全都发泄了出来。
三年之限就到,凭我的能力想杀仙羡!白日做梦。感觉背上有只手在轻轻拍着,受到安慰的心灵可能是因为有了观众的缘故,索性嚎得更厉害,觉得光是嚎还不解恨,还要捶床。没办法了,只能自己死了。为什么我不能像大多数人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算没有孩子让小应给我暖被我也知足了。
想想约定怎么说来着,下辈子会做被丈夫抛弃并且堕胎不成流血而死的女人,天啊!为什么不能把孩子生下来非要跑去堕胎!自做孽啊!呜~~!不对,突然发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仙羡伏下来将我整个身体压制住,"算命话怎信得,明天让他算算自己可以活到什么时候。"
真是,有什么好算的,我自己的事自己还能不清楚?!那天杀的某某神仙,别让我在遇见你,否则拼了命也要对你竖起我修长的中指。
第 74 章
"诶,不是说今天要找那算命的来吗?这都晚上了,恐怕是找不着了吧!"
仙羡搂着我没做声,看来是被我说中了,闷声笑了两声继续揶揄道:"这说明那算命的还是有些准头的,我看他是算准了今天有血光之灾,所以找一犄角旮旯躲了起来,所以你派出去的人就空着手回来。是不是?"
仙羡还是没做声,抱起我的腰霸占了我的椅子后又把我放到他身上坐好。
"你饿了?"
书桌上放着一盘金黄色的窝窝头,我没什么胃口便想着方刁难御膳房,他们平时坐惯了山珍还味,一大群人琢磨老久憋了一天才憋出这么几个窝窝头,想着就好笑。
"仙羡,这叫窝窝头,是北方的一种主食。"
"我知道,以前听带兵的将军们说过。"
这样啊,还以为他不知道那我就可以显摆一下。无聊,跟他说话老是会说不下去,还是继续看书,继续让他抱着好了。
其实我和仙羡相处的日子也并不是在咬牙切齿中度过,他很清楚我不爱他,我也很清楚不在强奸中灭亡,就在强奸中高潮。有什么好大不了的,又不是女人,又不会怀孕,又不会生怪胎,只要把他想象成小应就OK了。
"在想什么?"
仙羡把脑袋搁我肩膀上小声问着,暧昧的气氛又冒了出来,为避免暧昧升级成限制级,想想,该换个话题。看着窝头灵机一动笑着说道。
"你说,这象什么?"两手拿过一个锥形的窝头放在手里不断揉捏着,哈哈,就料定他不知道。
果然,双手从我腰上放开,接过我手里的窝头仔细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果然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强压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把手指放到嘴巴里舔湿后往窝头下面的洞洞里插插,抽抽。重复几次后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就知道你看不出来,哈哈哈...哈哈...你没见过女人的乳房,当然看不出来,这形状,还有这刚蒸出来的柔软手感,还有这颜色,哈哈哈哈.....还有....还有这下面的小洞洞....哈哈哈...难道不象吗~!"
"我觉得,这更象是你的。"说着,耳朵后面被舔了一下。
完了!小穴里又有东西塞进来了;完了,又要被强奸了。听到脑子里有个声音跟我说,呸!不尊重女性,遭报应了吧!
看着他优雅缓慢的穿戴着,刚刚还一具赤条条的肉身,转眼便被包裹成道貌岸然的冷俊男子,又是个衣冠楚楚的帝王。
"你刚才又叫错了名字。"仙羡系着腰带满脸不悦的说道。
疲惫的撑着眼皮,看着眼前平静的床幔,这样锦缎的被褥和刺绣着牡丹的幔纱刚才还在疯狂的晃动,现在平静的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是吗?叫错了吗?回想下他刚才压在我身上疯狂冲击的时候,大声地命令我:"我喜欢听你叫出声来!我喜欢听你叫!"
于是,我叫了,他便更加猛烈地似乎要将我撕裂。而后他高潮前憋着一口气死劲搂住我,颤抖着:"叫我的名字,说爱我!说啊!"
于是,我说了。不就是高潮时喊错了一个字,把羡喊成了应吗!即使如此也不耽误他老人家高潮啊。浑身的骨头象是拆散后又重新拼上去一样,肚子里热热的东西正一点点地往外流,挺在床上懒得搭理他,
仙羡见我不作声,更加不爽了,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说道:"那小子的生死掌握在你手里,以后再叫错一次,我就饿他三天。"
猛的从床上坐起,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让我连手指在抽筋,呆呆的看着他,突然领悟到:原来!原来我可以救小应,我可以救我们的。不用求神拜佛的,求求我自己吧!
坐在那堆凌乱的被褥中,用一种极度悲哀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跪在床上一把抱住他即将离开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吻他的手,他的眼睛,他的嘴。感觉柔软温暖的唇瓣就在我上摩擦,就像此刻正吻着的是小应。
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剧烈,再次被他压倒,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感觉舌头被纠缠了,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想像着,抚摸我的,亲吻我的,是我的小应的红唇,身体立刻有了强烈的反应,压在身上的人满意的笑了。现在的我只能用下半身来思考,我他妈的什么都不想,我清楚的知道我是爱着小应的,我也努力让自己相信,现在正努力取悦的人,正是小应没错!
脖子被使劲啃咬,也许也可以算是撕咬,我感觉疼,很疼!可我没有让他停下,我没有!抱着那具躯体拼命喘息两腿紧紧的夹住他呻吟扭动,我喜欢这么紧紧的抱住小应,如果真是他,一定很疯狂吧!
"云文!我这是自作自受!"昏迷中,我听见他喘着粗气说了句什么,什么自作自受?我不明白,我的小应,你好猛啊......
当我再次睁开眼,他还骑在我身上,脸上的表情是陶醉和一些我不知道的表情混杂着,是落寞?还是寂寞?粘糊糊的体液粘在身上弄得我很不舒服,仙羡冲刺了几下后仰头高喊一声,射了。穴道里再也承受不了那么多的粘液,感觉他慢慢抽离出的同时,热烫的精液也随之涌了出来,流得满床都是。
"云文,抱紧我!"仙羡轻喘着趴倒在我身上,合上双臂将我搂在怀里静静地压着,粘满污秽的下肢还纠缠在一起,伸手摸摸被汗水打湿的脸。
"今天陪我吧,别去上朝了。"
"恩......"
好了,他开心了。我也就安心了。小应今天不会饿肚子了!
睡了会,仙羡怎么还在我身上,好象是我要他留下的吧!还好他有良心,知道预备汤池给我洗澡,是该好好洗洗了,那么些个脏东西粘在身上恶心死。
"诶,你知道暮夕喜欢你吗?"懒洋洋的泡在热水里,伸展四肢等着仙羡回答。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仙羡在我背后轻笑出声,感觉给我擦背的手也停了下来,耳边一热,"你在意?"
"还有那个什么将军?就是曾经做过太子太傅的那个谁?也跟你有一腿吧!"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世上跟我有一腿的也只有你。"说着,还在我脖子后面啄了一下。
"那他们就是单相思罗,你还利用他们,对吧!"
仙羡没做声,继续给我擦肩擦背,过了会儿又停下手小声说着:"是啊,遭报应了,你不喜欢我。"
"哈!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遭点报应怎么了,那我呢,我是招谁惹谁了,平时连猪肉都吃的少,凭什么也要跟着遭报应。我....."突然不想说下去了,小应,听到报应两字我又开始想你了。
第 75 章
仙羡对我的看管逐渐放松,我甚至可以在皇宫自由走动,虽然身后不是有人悄悄跟着就是有仙羡陪着,但这样总比整天关在寝宫里发霉要好。
桂花的香味已经竭尽尾声,身体随着大限之期的临近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每天汤药丸药吃药我都吃到饱。刚开始我在仙羡的劝说下对那些奇珍异草抱着些许希望。可惜,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一点好转都没有,不但没有,反而越吐越厉害。我知道仙羡已经尽了他的全力,甚至连胎盘都剁馅哄我当肉丸子吃了,我在消瘦,但他却憔悴得比我更厉害,每次看着我一口口的吐血而无能为力时,他的脾气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阴暗。
对小应的思念就像离离原上草一样,蔓延的肆无忌惮,必须得做点什么,不管怎样,一定要在临死前在看他一眼,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火红的、金黄的霞光照亮了西天。落日的余辉洒在排列无章的竹林上,那些竹子就反射出片片红光。仙羡登记后将皇宫和他曾经住过的太子宫连成了一片,往这边看可以看到仙羡的兰花山庄。远处轻烟袅袅的地方就是他说今晚要邀我一同观赏烟花的紫杉林。在这两处之间,那小山的后面的亭台楼阁。在金色的晚霞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凄美、安静。看着黄昏的美景,心中却无法安享大自然的宁静。时间一秒一秒的推移,这次的逃跑就越来越紧迫,兴奋和恐惧使我发抖。好象只要能出了这皇宫就能看到小应一样。神经虽紧张得要命,但我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逃离这里。
好了,逃开侍卫们的纠缠,好容易来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受不了了,好累!
"穿得这么少,不冷吗?"一道不属于我的声音在我背后悄悄响起。
有好一会儿我屏息站在那儿,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我慢慢死下心来,同时心中的那一丝曙光也荡然无存了,因为那种隐忍、嘲讽的语调和那冷冰冰的声音只可能属于这世界上的一个人。
"仙羡!"我叫着,"仙羡,我只是随便逛逛,看到这儿没人我......"
我转过身,从夕阳的余辉下看着他的脸。他就坐在我身后的一块假山石头上。看到我紧张不安的表情,他高兴的朝我笑了笑,是那种地狱大门向我敞开时恶魔欢迎我的笑容。我捏紧拳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想弄明白他到底打算把我怎样。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逃跑被抓了?
他穿着银色的连身长袄,外面还披了一件长长的黑绒披风,看起来像是在屋外呆了很久的样子,不过他这人有个特点,像猫一样爱护个人清洁,所以他的衣摆和鞋子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小应说得没错,我就是一只螃蟹,只会横着看,不会前后看。说不定我从寝宫里出来的每一步行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我一直觉得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我才会发现,可这时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给缠到网中了。
"既然都到了兰花山庄,正好陪我一起进去看看。"
"不,我有点累,我回寝宫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横腰抱起,一步步朝兰花园子走。
奇怪,这地方我怎么没来过。宽敞的院子里什么树木都没有,地上一个一个水缸大小的坑,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坑口被盖上竹席。但那些坑让我感到背脊发寒,从仙羡抱我踏进这间院子的那刻,就好象进了鬼屋。
仙羡抱我来到一个大坑前面,平心静气的跟我象讲故事一样的说道:
"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花肥。你不是老问我那些花肥是怎么做出来的吗?我这就来告诉你:先在地上挖个大坑,然后在把人放进去,死人和活人都没关系,因为他们进去就爬不出来。等他们死得差不多的时候,再用这种特制的竹席把坑口盖住,等到天降甘露,雨水便会顺着竹席漏到洞里,人的血肉会在雨水的滋润下慢慢腐烂。等腐烂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能把方圆十里之内的蛇虫鼠蚁全都吸引过来,它们会从竹席的空隙间想方设法的钻进去,一旦进去,就永远也出不来了。直到这坑里的骨肉和那些毒物全都化成了一摊黑泥,我的花肥也就完成了。"他摸着我的脸,欣赏着我干呕的样子,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
正难过得想要回寝宫,他却抱着我把我往院子里最大的那个大坑走去,我的身体已在他怀中彻底瘫软了,此时只能完全听凭他的脚步。
他走到那枚大坑前停住,就在他用脚猛得将盖在坑上的竹席踢开的同时,我也紧紧闭上眼睛,把头埋到了他的颈脖间。他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般温柔的摸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我的背脊冷得发抖,脑袋也痛得快要裂开了,说不定我会死在这儿给他做花肥!
"看看吧!乖!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轻言细语的哄了我半天,我实在没办法,他的手摸的我浑身汗毛直竖。慢慢转头,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个大坑里是空的!
空的!空的?空的!
"不要!我不要!"我摇着他的脑袋拼命的挣扎着,"不!我求求你,我不要做花肥,我不要,我再也不逃了,我发誓,我发誓......"
"嘘!乖!乖!我怎么舍得拿你做花肥呢!我活着,怎会让你死!云文你记住了,你是我一个人的花肥!这个坑不是为你预备的,如果有天我发现你又迷了路,那我一定会很生气,我一生气就可能把我的弟弟从大海的另一边接回来,而这里,就是他永远的住所。"
身体抖得象风中的树叶,咳嗽又开始了,仙羡没办法,只能抬起我的脖子,让我呕血时不至于呛到气管里。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怎么办?小应,我好想再看看你.....
"你知道吗!就算两个人就爱得再深也还是有秘密,想让你死在我怀里,这就是我的秘密。"
我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记得在被昏迷席卷而去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小应!
"云,你死心吧!你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一定得是我。"
什么,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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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螃蟹!快醒醒!"
小应!是他,真的是他,只有他才会这么叫我,整个身体都僵硬得成一块石头,痛,瞬间传便全身,睁开眼睛的动作竟不比搬动一颗千斤巨石更费劲,可我必须看到他,这是一个愿望。
"小应!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难道他没有......"想到小应没有被做成花肥,顿时激动起来,忘了身体的疼痛,拉住小应的手就往自己怀里扯,没关系,就算死,我们也不会再分开了。
"傻螃蟹,我说过我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好在你还等着我,知道给我留扇窗户。来!亲一个。"
粉红色的嘴唇快速在我脸上轻轻一碰就离开了,弄的我很不满意,"我也很想吻你的,可我是偷偷潜回来带你走的,螃蟹,我可怜的公螃蟹。"小应扶着我的身体,让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帮我换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太监服一边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被那个仙人掌给骗了,他是派人把我送到海外,可他一定没有告诉你,送我去的几个江湖高手全都是和我有仇的,他们的任务只要把我送到目的地,而再这之后,他们要怎么处置我那个仙人掌就不管了,他这不是明摆着要置我于死地吗?可他忘了,我是属猫的,猫有九条命啊!不过,我的螃蟹,我才离开几个月呐!你就被他折磨成这样......"小应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他说了些什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眼前,只有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只有他看着我时那心疼不已的表情,这样就够了,我的小应,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