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来找我。我去找你!
该找什麽借口呢?武安苦苦思索,突然灵光一闪,高禖神庙,祭典一定很有趣!
武安出击!
“这些奏折是怎麽搞的!那麽小的事情也要上报!真不知道吃什麽大的!”啪的一声,一本奏折重重的从王座摔到地面。王座上的人眼睛布满血丝,头发蓬乱,衣衫不整。
罗阿木皱眉,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三天来雍布王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朝廷命官从上到下,从宰辅到宫女,没有不被骂个狗血临头的。
是因为武安把……罗阿木有点後悔,如果不是他为了蒙巴族的事情拜托武安,这两人也不会搞到冷战的地步……
罪魁祸首,四个字如芒在背,罗阿木恶寒。特别是他每晚,看见王静静的伫立在武安的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呆呆的直到天色发白。他心中的罪恶感又添了一层。
这也是他容忍雍布迄今为止的任性的原因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罗阿木弯腰捡起落在地面的奏折,拍干净灰尘
“王,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罗阿木想到了解决途径
雍布面色不善的盯著他
“今天是高禖神庙的祭典。”罗阿木提醒,清清喉咙:“我觉得最近王实在太劳累了,可以借这个机会带著某人轻松一下。”
雍布的表情有点松动,有点动心
罗阿木乘胜追击,开导雍布:“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好好玩吧,放松一下,事情说不定会迎刃而解。”
雍布沈默,低头沈思许久,抬头,恢复以前的神采飞扬,阴郁一扫而空。
武安……森耶……
“阿”
“阿”走廊上,武安和雍布不期而遇。两人对看,目光象用了911超能胶粘在一起。武安忍不住笑了,僵持的咒语瞬间打破。雍布也跟著嘿嘿的傻笑。
“高禖神庙的祭典,去不去?”雍布兴致勃勃的问
看著他阳光灿烂的笑容,武安宽心不少,微笑颔首。
阳光明媚,彩旗飞扬,浓浓的檀香和著香郁的花香飘散在空中。男男女女打扮的花枝招展,成双成对的聚集在城郊的某一点。拈花,烧香,拜神,牵红神,竖彩旗,好不热闹。商贩们借此机会大捞一笔,赚得盆满铂满。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热闹……”武安由心赞叹,
“高禖神庙一般是在国之郊野,每年这个时候,未婚男女都会聚集在这里,寻觅良缘。”雍布尽职的为武安解惑,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武安一眼。
武安被看的面红耳热。自己怎麽忘了呢,对方是对自己有“企图”的人啊。但说实话,武安队雍布的这份感情并没有厌恶感。他自己都糊涂了,自己对雍布到底是抱著什麽感情呢?
不过没想到高禖神庙的祭典竟类似於大型相亲见面会,早知道说什麽也不来,搞得现在那麽尴尬
武安埋怨著自己。与雍布并肩走在街上,武安发现不少未婚少女都含情脉脉往他们这边看,面露春色。武安敢确定这目光一定不是冲著自己来的,回头仔细观察,无奈的叹一口气,原来雍布满抢手的。不少少女似乎已芳心暗许,拼命朝著雍布发送3000瓦的电压,可惜雍布仿佛象个绝缘体,目光始终停留在武安身上。武安心中一阵感动。
雍布的手没闲著,上下左右的晃动,碰上武安的手指,先是试探的摸了一下,见武安没有反对,胆子便大了起来,五指紧紧与武安交握,象得到糖的快乐孩子,拉著武安东串西闯,唧唧咋咋的象个麻雀说个不停。
“阿,那里有大戏,走!”
武安顺从的跟随雍布跑进戏篷,找了个空地盘腿坐下来
[昨夜遗之书,约森耶今夜至高禖。这早晚初更尽也,不见来呵!人间良夜静复静,我则索倚定门儿手托腮,好著我难猜:来也那不来?望得人眼欲穿,想得人心越窄,多管是冤家不自在。他若是肯来,我便去迎他;他若是不来,我便去寻他。叫他三生都摆脱不了我。]
[莫莉……]
[森耶!][你今番来我可是当你许我三生。永不见弃,白头结发]
武安看著台上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心里骤起波澜,熟悉的感觉笼罩著他的心
“这是根据莫莉和森耶的野史改编的剧目。”雍布介绍“传说,他们就是在高禖祭典,相许白头。”
相许白头,缘定三生……
武安反复咀嚼著,眼前仿佛浮现了莫莉娇羞却逞强霸道的面容,欲语还休。
转头,对上雍布热情的双眸,暖暖的象一团烈火。整个人几乎随他燃烧。武安垂下眼帘,忽视雍布眼中闪过的失望。武安的视线回到台上,心不在焉的看著表演
“罗秦在哪?”他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你知道了?”雍布停了一下,笑容转瞬而逝。末了他闷闷的补充:“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
“那人在哪?”
“东大陆……有人看到一个长的象她的人搭上往东大陆的船。”雍布犹豫,看看武安:“不过,武安……”
“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武安的声音没有起伏
雍布傻傻的一动不动的看著武安,嘴巴几乎可以塞的下一个鸡蛋。
武安知道自己猜对了。山洞内神的启示果然是正确的。他咬著下唇,闭上眼,垂下头。几年的感情并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心破了一个洞。
“武安……”雍布急了,不知该怎麽安慰。刚得到这个消息时,不可否认,他的确觉得欣喜若狂,最强的对手消失了,真是天赐良机。平静後,他又开始担心,担心武安会伤心,担心武安会不顾一切冲去东大陆,自他生命中消失。左右为难,所以一直没有和武安说这件事。
武安摇摇头,苦笑道:“其实,早在山洞里神已经让我看到了……我一直不敢相信……”说完出神的凝视远方,喃喃自语:“她不属於我啊……”
突然,身体落入温暖的怀抱,雍布蛊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的响起:“我是属於你的……”
抬头对上一双深情的双眸,武安迷失了方向,一时不知道动作。不知是谁先开始,双唇轻轻的碰在一起,撞击出激烈的火花,唇舌紧紧交缠,交换彼此的津液,两人之间升起了热情之火熊熊燃烧,叫人心痒难耐,只想把对方吞进肚里去,化为自己的血肉在也不分离。
“咳、咳。”杀风景的声音,不识时务的响起,搅乱了一池春水。两人骤然分开,方才发现,戏已经不知何时落幕了,周围的人正面带微笑目不转睛的观赏这出春宫戏。
全被看见了……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武安困窘的无地自容,手忙脚乱的整理凌乱的衣裳。雍布无所谓的接受目光洗礼,一双厉眼怨愤的盯著坏了他好事的黄衣老者,企图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洞来。
老者不已为许,捋捋花白的胡须,戏谑道:“年轻人,办事要看场合。”他耸耸肩:“如果你们象当众表演大家也无所谓。”周围哄堂大笑,武安简直想找个地洞钻。投递的几乎要和地面亲密接触。雍布努努嘴。
老者呵呵的笑著,拿出一支木杆放在雍布手上,木杆上绑著鲜红的小旗,还吊著一串风铃,叮叮当当清脆悦耳。老人冲著雍布挤眉弄眼,附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暧昧的看看武安,大笑而去。
众人见没戏看了,也一哄而散。
“这是做什麽用的?”武安好奇的看著雍布手中的旗杆。雍布脸颊飞起可疑的红晕,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抓住旗杆又放开,重复几次。下定决心。
“你跟我来。”说完拖著武安穿过重重人群,一路狂奔,来到郊野的茫茫草原。零零星星的小旗在草原上空飞扬,耳边隐隐约约的听到风铃撞击的叮铃声。旗杆下象有人。
武安静静的等待雍布揭露迷底
雍布把旗杆深深插入地上,对上武安的眼。搓搓手、搔搔头,许久才支支吾吾的问道
“刚才的吻……是不是可以当作,呃……”他迟疑一下,方才吐出最後几个字:“你答应我了?”
武安一愣,不知该说什麽,那个吻?他越来越闹不清自己对雍布的感情,是爱吗?明明自己为了这个吻心跳加速兴奋莫名,但为何灵魂仍叫嚣著另一个声音。
不完全!不是全部的!
他仿佛听见脑海中有人喃喃细语。
雍布见武安半天没动静,英俊的脸垮了下来,眼中充斥著伤痛和落漠,他无言的摇动插入地下的旗杆,正欲拔出来时,武安的声音响起了
“我可能不能完全满足你所要的。”
“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雍布坚定的宣誓,直直望向武安灵魂深处。武安被撼动了
“你不会後悔?”
“不会,但我给你後悔的权利,我只要你幸福。”雍布回答。
“傻瓜。”武安笑骂,滚烫的泪水润湿了眼眶,他拼命的忍住,免得让雍布笑话。“那就试试看吧”
雍布目瞪口呆,努力消化这一信息,梦想成真,他实在不敢相信,突然,他一跃而起,把武安压到身下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他连发炮弹的重复同一个问题。
武安微笑颔首,雍布喜出望外,象个傻子般裂开嘴,幸福的笑倒宰武安怀里。武安也被感染了,任他胡闹。
颈边的敏感带传来让人的心痒的酥麻感,一不小心,甜腻的呻吟自武安嘴里逃出,他急忙捂住嘴,不敢相信如此淫荡的声音竟是自己发出的。同时感到抵在腰间的某样东西正逐渐胀大变硬。同时男人得武安当然知道这是什麽。他尴尬的看著刚抬头的雍布。果不其然,对方的眼中盛满了赤裸裸的欲望。
“高禖祭典的最後环节就是相爱的两人的交合。草原上支起风旗就没人会来打搅情人间的天堂,神从天上看见风旗,就会施予祝福,赐予情人们爱的结晶。”雍布的声音因欲望而有点沙哑。
武安羞红了脸,恍然大悟:“难怪那老人笑得那麽暧昧,还送了你风旗……”
“愿意吗?”雍布沈重的呼吸喷到武安敏感的耳朵,武安浑身颤动,一股热流直往小腹冲去。
他忽然想起与阿尔切的那个夜晚,不免犹豫
雍布看穿了武安的犹豫,急急得保证:“我会很温柔的。”
武安对上雍布真诚的双眼,心一横,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换来狂风暴雨的深吻。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腿下,两具年轻的身躯交缠在一起
雍布粗厚的手掌沿著武安身体的曲线来回挑逗,膜拜似的吻遍武安全身,流连在他胸前的红樱直至它们变得鲜红欲滴方才离去,来到下面半勃起的玉胫,温柔的用温暖的口腔包围他。武安舒服的弓起身子,手指插入雍布的发际,不知是要制止他还是鼓励他。突然,雍布猛地一吸,武安的分身抽搐几下,精液全数射入他口中。
“布头……”武安脑中一片空白,喘著粗气,眼角含春,表情煽情慵懒,看的雍布的下身一阵紧绷。手粘上武安分泌出来的爱液,试探的深入那让人热血膨胀的小穴。感受其中得紧绷。
“阿!”雍布的手碰触到某一点,快感自脊椎串上脑门,武安惊呼,分身诚实的吐出琼浆。突然後面的充盈感消失了,体内的空虚让武安不满的横一眼雍布,风情万种。雍布终於忍不住,对著洞口就这样闯了进去。
痛苦让武安皱起眉头,
“对不起……”
雍布低声道歉,停止动作,抚平武安眉间的皱褶,同时爱抚萎靡的分身,待武安的身体放松下来才继续动作。不久,宽广的草原传来脸红心跳的爱语,旖旎的春光让神也羞红了脸
“嗯、阿……”
“武安……我的爱……”
13.
激情过後,莫莉慵懒的倒在森耶结识的胸膛
“做女人就是吃亏,不管做什麽都是被动。”莫莉撅起小嘴抱怨,森耶哑然失笑
“老天,我的莫莉说话得凭良心,到现在为止,你那里被动了?”
“我不管!”莫莉蛮横的说:“下辈子我一定要你尝尝这滋味。”
“好、好。”森耶敷衍
“我下辈子一定要成为一个男人,你等著做我的女人吧。”
“好,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在星月的见证下,森耶许下永恒的诺言
刚才似乎造了个梦,梦见了什麽?
阿尔切皱紧好看的眉,最近军情繁重,起以国新王才即位就立刻屯兵边界,希望能得到莫落河以东的土地。并承诺打破以往中立的态度,在往位继承问题。上支持他击败雍布。如果不答应,对方转向雍布自己将会很被动。如果答应莫落河以东的土地将会拱手让人。该如何处理?他三天三夜没合过眼,刚打了个盹,梦神便悄然来访。醒来时却忘记了梦中的内容,只朦朦胧胧的记得那份甜蜜感,象第一次接近武安身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