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又羞又急,憋的整张脸红彤彤的。
“你这女人一点也不懂得害臊麽!”
莫莉笑,像他在梦中见到的莫莉与森耶初见时笑。武安的气恼在这一笑中全部化解了。他无奈的摇头。带著丝丝甜蜜,他心中已把这名神秘少女当成莫莉了。
“别再做这种事了,我们聊聊天把……”
“看好了。”武安大声提醒,点燃引线。片刻後,一道光芒花过天际,啪的一生,在空中绽放处彩色的礼花,礼花瞬间而逝,化作金色的雨帘,消失在水面。
从莫莉的表情中,就可以知道她的惊讶。
武安不免有点得意,不枉他从老松处连骗带拐的弄来这些原料,花了一天的功夫做出这两支烟花。
这几天来,他都会莫名其妙的神隐,来到这里与莫莉天南地北的闲聊,当然喋喋不休的人是他,而莫莉只是静静的在一旁聍听。她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听众,不会有多余的动作,每当到了听不懂的地方,就会抓抓她的衣袖知道弄明白为止。大大的满足了武安的男子汉情结。
“漂亮吗?”
莫莉连连点头,抓起另一支烟花,上下左右的研究起来,
“这个叫烟花。”武安从莫莉手中拿回最後一支烟花,准备撕开它的表皮。莫莉的眼中闪过惋惜,一把抓住武安的手不让他行动。武安好笑的看著莫莉的动作,解释道:“别急,等你了解到它的构造,你也能做得出来。”说罢,弄了一个口子,倒出里面的粉末
“这里中心部分盛载著一些黑色粉末,称为黑火药。燃放烟花後,而刚才啪的一声後所释放出来的光,就是由它爆炸释放的能量转换的。”
莫莉拉拉武安的衣角,示意他进一步解释
“黑火药是由硫磺、木炭、硝酸钾混合而成,搭配比例大约是一硝二磺三木炭。黑火药被点燃後即使发生一连串的反应,释放出气体和能量。由於烟花内的气体体积突然猛烈地增加数千倍,外面包的那层纸便承受不起压力,形成爆炸,发出啪的一声。”武安作出一个爆炸的手势,莫莉想了一想,拿出火摺,正欲点燃倒出来的粉末验证武安的话。
武安吓的连忙把她拦住:“等等!别,会受伤的。你可别小看它,在我们的世界里,很多人都是死於火药爆炸。”
莫莉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若有所思
“臭小子,你最近怎麽阴阳怪气的,整天不见人影。”
武安正想跟再拉姆後面,与那莫莉见面。不料,被老松逮住了。
“我……”武安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越来越期待与莫莉相处的时间。莫莉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吸引他的目光。他的心里知道,决不能这样下去,这是对雍布的背叛,但他实在不能控制,整个灵魂仿佛都不属於自己。“我在带拉姆散步。”武安闪烁其辞,为自己的谎言忐忑不安。
“拉姆?”老松的眉头打成了川字,看向武安身後,什麽都没有。“回房去吧,今天雍布大概会回来。”
“真的!”武安喜出望外,:“什麽时候!!”
老松白了他一眼:“你乖乖等著把!”说罢,带著武安回房。
黑暗中,猫眼反射的金光格外显眼
“喵……”
计划提前……
17.
武安百无聊赖坐在房里,雍布一直没有回来,莫非老松调侃我?拉姆又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
他从怀中摸出雍布的黑石和莫莉的白石,放在桌面,观察两者的区别。
突然,一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两块石头,象是确认般碰了碰彼此,然後开始高速转动,化成黑白两道光芒。越来越接近,接著融为一体。发出刺眼的亮光。一下迷了武安的眼。
不久,光芒散去,武安定眼一看,桌面上只剩下一块孤零零的石头,五彩流溢,不同的角度就呈现不同的光彩,煞是好看。
武安暴汗,这是怎麽回事?怎麽办,如果被雍布发现了该怎麽解释?说是它自己变成这个样的吗,谁信阿……
石头闪烁著,像回应武安的心情,光芒中的黑色部分不断增加,整个石头逐渐变成了黑色。
武安瞠目结舌。拿起石头不可思议的瞪著。
“喵!”
一声猫叫打断了武安的胡思乱想。回头看见,拉姆乖巧的蹲在角落。
“怎麽了?”武安微笑得向拉姆伸出手“今天不能去,以後可能都不去了……”武安喃喃,对莫莉这段朦胧的感情应该到此为止了……
“喵!!!”拉姆竟恼怒的叫嚷起来,挣扎著跳出武安的怀抱。
“拉姆……”武安无奈的看著突然生气的宠物。拉姆一下子软了下来,乖巧的跺到武安的脚边,撒著娇,扯著武安的裤脚。
半晌,武安叹了口气
“算了,去告别也好……”
拉姆闻言兴奋得跳起来,兴高采烈的走在前面,焦急的呼唤武安上路
还是那条黑暗的地道,但不知为什麽竟给武安不一样的感觉。心理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以至於他的脚步越走越慢最後停了下来。他不明白这种心慌的由来,这条平时走惯的地道竟像一个没有终点的迷宫。
拉姆仿佛也察觉了不对的地方,焦躁的低低吼叫
背後的黑暗逐渐泛起波纹,伸出一双粗大的手,渐渐接近武安,武安没有察觉,还在犹豫是否应该继续走下去。
“喵!!!!!!!”
拉姆一声尖叫,武安还没弄清楚发生什麽事,整个人被抓住,拖出了黑暗。拉姆浑身毛像针般竖立,眼睛内闪著危险的金光,咆哮者就要扑上前去。
突然凌空而降的老松拦住了他的去路
“诛魔,放弃把!”老松厉声警告拉姆:“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恢复原本的形态吧!”
拉姆尖叫著,反纠。老松皱紧了眉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老松冷冷一笑,一连串神秘的咒文急速的从他口中流溢出来,周围的空气停止流动,看不见的手扼住了拉姆的脖子,拉姆抽搐著,仍然不愿意投降,可是难以抗拒的力量使它的抵抗力越来越小,头颅越垂越低,倒在地上,他的身体不断变形,最终化成了一支铁丈。
老松感叹,停止颂读咒语,弯腰捡起了它:“顽物,你怎能代主人拣择,违了自己的本分呢!”末了,他突然想到什麽,摇头苦笑:“我现在岂不也在行有违本分的事吗?唉……”
神秘的手将武安拖出黑暗,其内心的惊吓是可想而知的。经过一轮黑暗後,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驿站,武安挣扎,企图从禁锢他的强健臂膀中逃脱。忽闻身後一阵轻笑,武安像被使了定身术停止挣扎,良久,缓缓转过头,对上一双会说话的眸子,深深的轮廓,高挺的鼻子,是雍布!
武安张大嘴巴,许久发不出声音。这可爱的样子,挑起雍布的情欲。一低头,吻上武安的唇
重逢之吻自然十分激烈,雍布的舌饥渴的探寻武安口腔中每一个角落,邀请武安与之狂舞,手不断的来回抚摸这具分别许久的躯体,享受光滑肌肤的触感,胸前樱桃的色泽,稚嫩的大腿内侧,臀部诱人的山谷……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沈重,空气中弥漫著重重的情欲。武安晕头转向几乎窒息其中,体内的空虚叫嚷著索求更多。
“说,你刚才是要去哪,叫你都不应。”雍布喘著粗气,惩罚性的咬向武安的肩头。他披星戴月的赶回驿站,本以为会受到武安的热情迎接,不料只见到,某人傻傻的在庭院中走,连声呼唤都不见回应。雍布只得亲自出马。
“什麽……”武安还沈浸在刚才的激情中,再加上雍布不断捣乱的手,使他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阿!”武安不可置信的盯著雍布,後者趁他意乱情迷时,脱开他的裤子直捣黄龙。
“你……你也不怕被人看见!”身後传来的膨胀感,让武安羞红了脸。
“看就让他们看。”雍布无所谓的说,把武安抵在墙上,拉开一边腿猛烈的冲刺起来。
“布、布头……”每一次冲击不多不少正好摩擦到武安体内的敏感点,武安因欲望而颤抖,无助的,妩媚的呻吟,换来下一波更狂野的撞击。
“安安,好一点了吗?”雍布耐心的按摩武安酸软的腰,刚才的激情实在累坏了武安。
“哼哼,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依仗年轻就胡乱放肆。等到老了,哼哼……”一旁的老松,撇著嘴,冷嘲热讽的威胁。
雍布白了他一眼,不满的质问:“老鬼,说出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不然……”以下省略,雍布挪挪下巴,指示门口。
“去、去,臭小子!敢跟我斗!”老松不耐烦的摆摆手,揪起雍布得衣领,在武安惊异的目光中,将雍布连人带物丢出门口,关门,上锁。任凭雍布在外面鬼哭狼嚎。
转头,一脸严肃,说:“碍事的人不见了。小子,我有事要说。”
武安顿时紧张起来。
“拿著。”老松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铁丈放在武安手中。
“诛魔!”武安惊呼出声,熟悉的纹路、摄人的压迫感,眼前的铁丈正是导致他与罗秦堕入异世界的罪魁祸首!武安抚摸丈身,心情澎湃一时不知说什麽好。
“他就是拉姆。”
武安惊得抬起头来,看看老松,再看看手中的铁丈,难以相信老松的话。拉姆不过是只猫,怎麽会变成铁丈?
“可以告诉我,他带你去见了什麽人吗?”老松静静的等待武安的答复
“我……”武安难以启齿,难道说自己每天都和莫莉幽会吗
“我不会……”武安的下唇咬的泛白:“不会再见她的了。”话虽然说出了口,心却被伤害,撕成一道道的口子。想象中从那双秋水般的眼睛涌出的晶莹泪水,像一把利仞凌迟著他的心。
我想见她,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却放不下雍布,天平上摆放的两个人,时升时降,平分秋色。
自己竟是那麽花心的人吗?
武安的脸色苍白,陷入自我的极度厌恶
房间里鸦雀无声,良久,老松重重叹了口气
“罢、罢。这本不该是我理的事。天意如此,天意如此!”他站起来幽幽的说:“我在这里呆的也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老松……”挽留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打断
“龙战於野,其血玄黄。紧记!”老松郑重其事的道出最後一句话,头也不回的消失於武安的视野。
“龙战於野,其血玄黄……”武安喃喃的重复老松的最後一句话,揣摩其中的含义。不安的预感不断的形成。
啪,溪边的人儿折断手中最後一根枯枝,丢进燃烧的火堆中,没有那个人,在明亮的火焰也变得昏暗,再温暖的火光也变得寒冷。他站起身默默地念颂,漂亮的喉结上下移动。末了,什麽也没有发生。他姣好的柳眉凑到了一块
“拉姆……失败了吗。”
他沈默了,陷入深深的思考。
“王上!”阴影出闪出一个人影,毕恭毕敬的跪下。
“说。”他不带任何感情,从怀中摸出一个银制面具,戴上。转头面对自己的属下,凌乱的发丝随风飘散,冷漠而残酷
“冰雪消融,进山的时间定下了。”
“雍布动身了吗?”眼睛的银光闪过,
“就在这几天。”
“是吗。”
嘉陵格达山分胜负吧,我阿尔切发誓一定会得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
18.
马车缓缓前行,颠簸之中武安靠著雍布昏昏欲睡,雍布一手拥著武安,一手磨蹭著老松留下来的铁丈,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武安不明白雍布见到铁丈两眼放光的神情,像看到重逢的老友宝贝的拿在手中再也舍不得松开。想问,但还是没有问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雍步皱紧眉头,看著前来报告的属下。
“王上。我们和阿尔切他们遇上了。他们不肯让路。”
“不能绕道走吗?”
“不能,进山的路只有著一条。”
“那就商量一下,大家同时过吧。”雍布略一沈吟,说出解决方案
“不行啊,王上。那是一条狭道,每次只允许一辆马车经过。”
“这样啊……”雍布冷笑,潇洒的一挥手:“那就让他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