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高兴,决定不再逗他。
怀中的小戒似乎心情也很好,“呜呜”的哼了哼。是啊!这就是我的新生,不是蓝银月,而是蓝歆玥在这方土地上的人生正式开始了。
亲王东宫容煜带领百官高呼“恭祝我王喜结良缘!”的声音响彻整个合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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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宫门:只有迎娶四妃和王后才会从三大正门走,而四妃只能从左右两门走,正中大门只有迎娶王后才会开启。大臣上下朝也只能走左右两正门。
第十六章 出门
“你说真的吗?”我兴奋的从床上坐起,牵动着后面一阵不适。
从典礼过后到现在也有七天了,我被安排在离赦绛宫最近的玉清宫住下,因为戒傀给的灵力的关系,我的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可问题也随之而来,尚鸿像欲求不满似的,整天晚上不知要了多少?典礼那天晚上更是过分,说我引诱他硬是要了六次,理所当然我第二天根本就怕不起床来。昨天又要了三次,可是早上起来听到了尚鸿告诉我的好消息就把不适全忘记了。
“是啊!真的。玥儿来天水有近四个月了,还没有出宫看看呢。正好今天我没有太多的事情,带你出去看看也好。”东宫尚鸿宠溺的笑笑。
我一把搂住尚鸿的脖子,“鸿最好了!”
东宫尚鸿详装严肃的说:“玥儿别再引诱我了,我怕会现在又想要你。”
我立刻放开手,早上的男人情欲也是很旺盛的。
打理好一切,抱着小戒跟着尚鸿再次从密道出宫,不过这次出来的地点不是亲王府。
“鸿,这里是……”我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里是京城郦水城最大的酒楼——广福轩,也是蓝家的产业。怎么样很热闹吧!这可是蓝三公子家的店哦!”东宫尚鸿调侃着。
“尚公子,你来了!这边请。”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向尚鸿行礼。
“嗯!最近有什么消息吗?”东宫尚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这个酒楼共三层,一层普通百姓比较多,二层文人墨客及比较有地位的人比较多,而第三次是个天井式的回廊,平时是很少上来,有很多的空房间。现在我们一行人就在三楼。
“有。一是最近北宫家出入的人很多,多数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名单在此,请主子过目。二是蓝三公子最近的消息很少热门,我这家店的生意也自然便好了。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三公子,听说和二公子一模一样。”老板似乎有些遗憾。
“嗯,我知道了。”东宫尚鸿看看带着百纱正跟戒傀玩的不亦乐乎的我,“想见吗?”
老板诚实的说:“是!听说蓝三公子相貌比二公子更出众,而且弹得一手好琵琶。”
“是容煜说的吧!”东宫尚鸿端起茶杯。
“是!”老板点头承认。
“还不见过三少爷。”东宫尚鸿的视线瞄向我。
精明的老板抱拳向我行礼:“张某见过三少爷。”
“张老板不必客气!”我把小戒放在桌子上,“张老板想听我弹琴是吗?”
“是!但张某自知没那个福气。”张老板如实回答。
我贴近尚鸿,“鸿,我想每十天在这里弹琴好不好?”
“为何?”尚鸿搂过我的腰上下其手。
“那北宫家一直把持着科考,门生自然多如牛毛,你这王如果不招贤纳士怎么能扳倒他们。这里人流很多,如果都将人引来,你再从中找寻出可造之材为己所用……”我没有再说下去,凭东宫尚鸿的智慧他很清楚中间的利害关系。
“我不想你抛头露面。”东宫尚鸿不舍的说。
“不会啊!在这三楼都设下幔帐,自然无人能见到我的真面目,更何况你肯定每次都会跟来不是吗?”我真的希望能帮他。
东宫尚鸿沉默了一会儿,见我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忍心违逆这可人儿,便只好答应了。
“鸿最好了!”我抱住他的胳膊,学小戒一般蹭着。
“属下这就去准备。”张老板见我二人亲热,知趣的要退下。
“张老板等一下。”我唤住他,“请先帮我找把琵琶。”
“是!属下明白。”张老板退了下去。
“做什么?”尚鸿嗅着我身上淡淡的茉莉茶香,把我抱在腿上。
“宣传啊!”我抱过小戒,“今天先让他们听个响,以后才会慕名而来。效果才会好。”
东宫尚鸿扯下白纱吻住了我,灵舌滑过我整个口腔,情动时却不想被人打断。
“啊!”张老板一上楼就看到了这一幕,手中的琵琶差点儿摔了。
好事被打断的尚鸿一脸的不满,吓得张老板直抖:“属下莽撞了。请您原谅!”
我忙打圆场,放下小戒接过琵琶,“麻烦张老板了。”
张老板一抬头正好看见我的容貌,眼睛睁得像牛眼那么大。
我笑道:“张老板怎么了?”
“没,没,什么!公子果然相貌出众宛若飞仙。属下何才何德能有此福气,今后定当竭尽全力效忠尚公子!”张老板中肯的说。
我调好琴弦,“嗯……鸿,你想听什么?”
“《春江花月夜》吧!”尚鸿压下不满,端正坐好。
悠扬委婉的琴声渐渐响了起来,本来有些喧闹的酒楼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整个酒楼只听得琵琶柔美的奏响。
曲罢,我向张老板递了个眼色,又回到了尚鸿的身边。
“各位,这曲《春江花月夜》如何?不才在下最近请到一位贵人,愿每十天在此弹奏琵琶,有兴趣的朋友到时可以再光临本店。”张老板的声音让众人回过神儿了,本来安静的酒楼一下子炸开了锅。
“这琵琶声真美!”
“人肯定也很美吧!”
“张老板,让我们见见弹琴的人吧!”
“是啊是啊!让我们看看眼!”
“这个……”张老板回头看看东宫尚鸿又看看我。
戴上白纱,起身走到张老板身边:“在下月夜,承蒙各位抬爱,在下平素愿交良友,答应张老板在此弹琴,只为以琴会友。每次弹奏完毕,在下会请一位上楼详谈。初到京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说罢,同尚鸿一起下楼离开了广福轩。
“鸿,谢谢!”我感激的说。
“谢我什么?”东宫尚鸿装糊涂。
“我知道你不愿我这样做,但还是答应了。”
他笑笑,搂过我的腰抱我上马,“只要你高兴就好。”
“接下来去哪儿?”我好奇的问道。
“带你四处看看。”东宫尚鸿加紧马腹。
郦水不愧为京师要地,街上都很热闹,人来人往。
我们将整个京城逛了个遍才罢休回到广福轩,从密道回宫。
第十七章 公演
“公子,来了好多的人哦!”水奕兴奋的往楼下张望。
“看来这招到了哪里都是百试不爽啊。”我摸摸小戒,小家伙的小脑袋蹭着我的手撒着娇,发出舒服的声音。
“玥儿,你这次要怎么做?”东宫尚鸿有些不安。
“所谓人才,不仅要学问好,更要有德!我一定帮你找到一个就不错了。”我安慰道。
东宫尚鸿苦笑道:“我只是希望你平安无事,不想你陷入这尔虞我诈的官场。”
“可我不想你一个人把全部的事情都扛下来,我想为你分担嘛!”我偎了过去。
东宫尚鸿莞尔一笑,把我抱在怀里。
“各位!今天到这里的人,都是想听一听天籁般美妙的琴声而慕名而来。那么小人不再耽误各位的雅兴了,今天月夜小姐献上的曲子是《高山流水》。”张老板的话引起了骚动。
“小姐?上次明明自称‘在下’的!”墨绿色衣服的青年疑惑的问道。
“上次小姐是扮的男装。”张老板按照我吩咐的回话。f
“难道我是男是女这么重要吗?”三楼传出我的声音,“看来这位公子不仅仅是想听我的琴,还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吧!”我故意装作愠怒。
“是又怎样?一个小小卖唱的有什么可嚣张的!”墨绿衣衫的青年傲慢的说。
“卖唱吗?月夜似乎没有收取任何人的费用吧!更何况月夜只是弹琴,何来卖唱之说?”我问道。
“在公众场合弹琴难道不是艺人之行径?艺人和卖唱人有何差别?”青年中气十足的说着。
“想来公子定是富贵之人,看不起普通的艺人了?”我不禁对这种人有些反感。
“不错!艺人不过是下贱的玩物,供人玩赏。”青年的话让我这向来喜欢与人平等对话的人感到十分的刺耳。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有人天生的高贵,也没有天生的下贱。公子的富贵想来也不是公子自己得来的,祖辈挣下的基业是祖辈的功德,与公子自己无关吧。”我递给水奕一个眼色,水奕点头从三楼下去。
“这位公子请回,我家主子说像您这样‘高贵’的人,不适合听‘低俗’的琴,恐污了您的耳朵。”水奕走到青年面前行礼示意。
“哼!我为何要走?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青年叛逆的说。r
“这位公子还请行个方便,阁下不想听可以离开,不要扫了众人的兴致才好啊!”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二楼响起。
不再理会楼下的事情,抱起琵琶缓缓弹了起来。流畅委婉,音色圆滑,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多样的手法让琵琶的音质发挥到了极致。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又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久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随着琴声缓缓念着曹操的这首《短歌行》,心境平复如初。
“果然是天籁之音!诗更好!小姐的意思在下明白了。”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方寸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月夜在此谢过。”美妙如泉水般的声音从三楼飘出。
“小姐客气!不知何人可以与小姐相见?”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
水奕答道:“我家主子吩咐,如有想上楼者,请先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让主子过目,持有最珍贵物品的人可以上楼。”说着从小二手中接过一个托盘。
看着托盘中琳琅满目的各种珍玩,我不禁苦笑,普天下不是只有最贵的才是最珍贵的。在各式的玉器中我发现了一个只有一半的白玉,玉质并不上乘,也不光泽,从痕迹来看这块玉是摔碎的。我把玉交到水奕手里,水奕领会的点点头。
“请问这块玉是哪问阁下的?”水奕举起玉佩问道。
“是在下的!”一个儒雅青年答道。
“可否告之这玉的来历?”我问道。
“这块玉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儒雅青年回忆着,“我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商家,父亲整日出门在外,家中只有母亲和我两个。自从十年前父亲外出做生意,被人欺诈赔了大笔的钱之后,他便开始酗酒,醉了便毒打母亲出气,后来竟是留恋于烟花场所夜不归宿。母亲从没抱怨过一句,她悉心教导我,独自将我带大,教我做人的道理。就这样过了两年,父亲又娶了一位青楼女子作侧室,在那女子不断的挑唆下,父亲毒打母亲比以前更甚。一次我打碎了那女子最喜欢的一个玉器,母亲为了保护我……被父亲活活打死。母亲弥留之际将这玉交给我,并告诉我‘不要怪你的父亲!你知道吗?这块玉是你父亲当年还没有发家时买来送给娘的。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玉,娘却一直很喜欢,自从知道你外公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娘自知愧对你父亲,所以无论如何打骂,娘都不怨。你也长大了,应该懂事了,要好好读书将来当个好官,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天下多些公平。’当年母亲是知府*之女,外公平生最喜敛财,将当时常做善事的富商祖父以莫须有的罪名问斩,将所有财产据为己有。父亲流落在外,为报父仇,他将冤屈上诉到了来视察的巡抚*,为祖父平反昭雪。为了进一步报复,他欺骗了母亲的感情,不爱她却娶她为妻……”青年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