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是糖甜到忧伤下(穿越时空)——璇夜舞月

作者:璇夜舞月  录入:02-14

这次我没有说话。
飞机就要起飞了,机场开始催促登机。
他示意我低头,捧著我的脸对我说,你的父亲找到了真正想要度过一生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能爱人的,你期待被爱却不愿相信别人。这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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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蜷缩著痉挛的身体,双手用力抓著自己的头发。自从吞下那枚光球,头就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痛,一阵高过一阵。
眼前朦朦胧胧的闪著各种颜色,好痛......好痛......啊!像是被人用斧子劈开了头颅,我突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世界安详了很多。身体上的痛苦不堪的感觉消失了,也不在是黑暗的一片,整个人轻的好像可以飞起来。
贱人!含深一点,你还想不想要你母亲的精魂!
耳边传来的低嘎粗喘的声音立刻让我睁开眼睛。同时也深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景月!

还有那早该死了的主事。
他们在......该死!我用力往下撞,却从穿越过了主事的身体,跌了出去。
我想起子午的话,这就是......景月的记忆?
啊......啊......能让殿下为我做这种事情真是......啊,好爽。恶心的手抓著景月的头发,狠狠地顶动。
景月的黑发有好几丝随著他粗暴的举动飘落下来,白皙的皮肤因为难受而涨红。主事又狠狠地动了几下,脸上突然露出飘飘欲仙的神情。
他竟然想射在了景月的嘴里。我几乎能感觉到满身细胞在一瞬间高扬的杀意,这个肮脏的东西!
景月挣动几下,被主事用双手紧紧扣住头部,咽下去,别忘了你母亲的灵魂。景月的挣扎一下子停住了,狭长如黑玉一样的眼睛闭起,我看到他喉头吞咽的动作,难受的撇开头。
母亲?原来这就是原因吗?
为什麽从来没有告诉我,为什麽不告诉我真相,为什麽会有母亲,景月......为什麽不告诉我!
咳咳咳,呕......耳边传来景月剧烈的咳嗽夹杂著呕吐声。我急忙转头,景月伏在床边,虚弱的说:你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把晶魂给我。
主事仰起头哈哈大笑:景月,你怎麽还是那麽天真,你以为一次品箫就能敷衍我过去?别做梦了!看到这个没有?今天,你就是想要和这个小鬼一起逃走是不是?
我看到主事手上拿著的那几根颜色鲜豔的毛发,感觉五雷轰顶也不过是如此。
那是......我的。
你不过是个空有血统脸蛋的废物,带著个小废物,你以为你们能走到哪去?只要我批张公文,满世界都有的是人通缉你们。啊,说起来这个小废物长得也越来越像样了,虽然还不能和你相比。
景月的脸色明显一疆,你到底想怎麽样。
主事猥亵的笑,丢下一个盒子在景月身边,涂到後面,知道该怎麽做吧。
景月颤抖的手拾起那个盒子,过了今天,你就会放过我们?
放过?我从没有那麽说过,不过今天你要是照做,我就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内绝对不做任何手脚,至於以後,我怎麽舍得你上下这两张小嘴?哈哈哈......
别相信他景月,别相信他......
景月拧开了那个盒子,手指蘸了里面膏状的物体,狠狠心就抹到了後面。主事已经等不及,一把抓住他的双腿冲了进去。
啊啊啊......眼泪在看到景月扭曲的脸後彻底崩溃。
景月......那样高贵无邪的景月......
我闭上眼睛捂上耳朵还是不断听见主事侮辱的话和景月疼痛抽筋的表情与身体。
这只是个记忆,什麽都改变不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可是,为什麽,这一切发生的最根本原因原来竟是因为我!
够了够了......放我出去,子午子午!放我出去......这一切都够了!
主事仍旧沈浸在景月的身体中,甚至威胁他主动,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熟悉。我注意到门打开了,门口是一张散布著难以置信和伤心的面孔。历史开始在我眼前重复。
那时候我看不见景月低垂的脸,而现在我看得清清楚楚。他那张交杂著痛苦和想死念头的脸......那时候竟然会怀疑景月,我真是疯了。
眼前红光一闪,我清楚地看见自己如何用利刃撕碎了主事,然後昏倒在地。景月来不及把我搬出去,护卫已经撞门进来。景月没有别
的办法,只好从窗口逃走。
我来不及多想,也随著景月离开的地方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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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跑了一阵张开翅膀开始飞翔,我才发现自己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拴在他身上,就算没有意愿也会跟著他。这个记忆现在像枷锁一样限制著我的行动,可以靠近却不能远离。
景月一直飞出很远的距离突然向下急冲,还来不及稳住身体就开始靠在树上剧烈的呕吐,带著腥臭味的白色液体吐干净後连胃酸和胆汁也一并呕了出来。
我从半空中落地,默默的站在他身後,眼泪又开始忍不住往外涌。
吐著吐著,他依靠著树干慢慢滑下去渐渐缩成一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只是我的心......很痛。想要碰触他的手掌穿透了他的身体,只能颓然的放下,恨著自己没有能力紧紧地抱著他,恨著自己当初对他的猜忌,恨著上天对我们的愚弄。
一阵风吹过,景月像是被惊醒一样抖动了一下,抬起头来。
眼睛通红,但没有肿。
他拖著身体到泉水边,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腿间红红白白的颜色让我别过头不忍再看。
他洗得很慢,很用力,好像只是在搓揉一件衣服而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水很凉,很久以前我就知道。
他洗好以後盯著地上肮脏的衣服看了很久,景月是有轻微洁癖的人,这衣服在他眼中应该是很脏。
犹豫了半天,他伸手拿起衣服在泉水中洗干净,然後就穿著湿漉漉的衣服低垂著头站在岸边。
此时此刻,我只希望他能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也好,重回堤兰斯也好。其实人有时真的不得不向事实地头,没权没势的我们此刻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做任何事。
......要是以前的我能懂得这些道理,事情是不是会不同。
再次抬头的时候,景月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他抬起右手,咬破指尖在左手上画出个复杂的图腾,闭眼念咒。
这个姿势我见过很多次,子午念咒时就是这个姿势。
景月他想做什麽?
刺眼的光芒从景月左手心上直射出来,我反射性的用手一当,直觉有什麽东西从光芒中显现出来了。
哼,还以为你真的骨头如此硬,什麽法术都被封了竟然还记得王族的通讯符咒。怎麽?被人上的挺不住了?嘲讽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我猛然睁开眼睛,这声音的主人化成灰我也认得!
景月对子午的挑衅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道:我要见王上。
子午双手环抱,态度不可一世。见父王?你凭什麽?你还真当自己还是堤兰斯二殿下了?说穿了,不过就是个任人骑的货色,白白浪费我的时间。说罢,子午就要施咒离开。
子午!景月朝子午掷了什麽东西。
子午反手接住,才垂首看一眼就变了脸色。
我要见王上!别让我说第二次!
子午愤愤地瞪了景月一眼,消失在烟雾中。
我望向景月,他的脸色很奇怪,好像哀伤更胜刚才。
不,不只是哀伤,好像还在畏惧著些什麽,身体不断的微微颤动。
我一下子心慌起来,景月到底是怎麽回到堤兰斯的,他给子午的又是什麽?
不多时,光芒又重现,子午带著奇怪的脸色出现在光芒之後。
父王说该说的都已经对你说过了,只要你做到他上次提的要求,继承哈巴克将军的力量,就恢复你和你母亲的宗室身份,既往不咎。
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只是心里隐隐觉得很不妥,不然景月不可能会露出那样的情绪。
景月什麽都没说,仿佛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只是默默的伸出手。
子午看著景月伸出去的手,迟迟都没有动作。
你想清楚没有,吸收别人的精魂的确可以在短时间继承下所有的力量,可是这样得来的力量会反噬到主人身上,更有可能从内在改变你,你是傻的吗?还是你就这麽想要这份权利?!
我要的并不只是权利,还有力量。我的未来会怎样,这些与你无关,大殿下。景月的脸色苍白,但是眸子晶亮,他淡淡的回答道。
是与我无关,以後我会笑著看你悲惨的结局。子午扯出一个笑,丢下一个锦袋,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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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底绣著金丝线的锦袋在地上滚了两圈,一块红色的椭圆形晶石从里面滚了出来,染著令人不安的绯红色光晕。
景月双膝著地,伸手去拾,伸了一半却疆在半空中,手指曲了曲,终於还是一把抓住握在手心里拖到面前。
原谅我,母亲,我必须要救他。我需要能保护他的力量,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母亲......母亲......景月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左手深深的陷入泥土中。
这次我看得很清楚......眼泪像是珍珠一样从他的眼眶里一颗颗的滑落,溅湿了手背。
又是......为了我......
呵......呵呵......他是不是脑子进水短路了?我跟他根本就是非亲非故呵!对不对?对不对!我给了他什麽天大的恩惠需要他这麽多事情来回报我?
嗯?
就为了我跟他相处的那短短几年时间?就为了我曾说要和他周游世界一起生活的那些傻话?
你是个笨蛋你知不知道......我流著泪,看到景月一点点吸收晶石散发的红光,脸上青白红三种颜色交替著出现。
你的烦恼我一点也不知道......直到晶石一点点地缩小体积消失在空气中,景月倒在地上,一会冷的直打哆嗦,一会疼得满地打滚。黑发粘了汗水散了满脸满头,身上青红之色不断反复交错。
一个人默默的忍受一切,为我按排好所有,却什麽都不告诉我。你以为这样做我会高兴吗?景月大口大口的喘气,红色的图腾从脚趾开始浮现,直到覆盖全身。痛苦中的景月刷的撑开翅膀,红色的图腾每在上面蔓延一块,羽毛就开始纷纷掉落,肌肉开始腐烂。
翅膀......那双雪白美丽的翅膀......
我颤抖著手去触摸那分不清面目的腐肉,在相接触的刹那缩回来:你这个傻瓜!我有什麽好?我背叛了你呀!你这麽痛苦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卡萨做我的皇子去了,在你痛苦的时候我已经爱上自己的哥哥了。你的小静根本已经死了!死了!呵呵呵......所以你不需要为我做那麽多,变回去吧?好不好?变回去......
我伸出手去摇景月的双肩,手穿透了过去。我不甘心,一次次的穿透又一次次的伸手去握。
阿!!!!!!!终於在多次失败後庞大的精神压力让我痛苦的大叫。
啪!脸上刺痛。r
景月!我紧张的坐起,才发现是子午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
叫什麽!在有限的空间挥发那麽大的灵力,要不是强行拉你出来,现在就该爆炸了!你不怕炸不死自己,也该考虑考虑他的安危!你想害死他吗?!
景月......景月!我著急的想站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双腿已断,在剧痛中又摔回地上。
子午的脸狰狞三分,现在後悔了?知道要找他了?想见他了?告诉你,做梦!
子午踹了我伤口一脚就要离开,我一把拉住他的裤脚,艰难的开口:
等......等等......
做什麽?!他不耐烦地道
关......於景月,我深吸一口气,忍痛把话说完:他的翅膀,你到底给了他什麽?我看见他的翅膀......他的翅膀......想起那个画面,我再也说不下去。
子午的脸色极难看,他道:毁了。
我的心凉了半截:......毁了?
毁了毁了,就是毁了。他没有翅膀了,他再也不能飞了,这样说你听懂了没有?满意了没有?!要不是为了你这个贱人,他怎麽会变成这样!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他那里还是以前的那个他?!那些图腾要是占满了他的全身,他就连现在的这个形态都维持不下去!你这个贱人还对他说那些,你知不知道他就要......
气旋。
随著熟悉的声音响起,子午的双手哢哒一声响,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形状,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转过头去。
下去,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当心我要你的命!景月站在门口,火红的身影,森冷的气质,气流形成的漩涡正在他右手上飞速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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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极恐怖的瞪了我一眼,转向景月的脸上带著不甘:你就这麽宠著他?看不得他受一点点伤?!他现在什麽事情都知道了,你就看看他会不会一心一意呆在你身边!说完,子午翅膀一张,带著两只耷拉的手臂飞快的冲出去。
景月收回法术,一点点走到我面前。
他每走近一步,我就觉得眼睛越是胀痛的厉害。我想问想说的话已经多到不知道该如何张嘴,
他看到我肿得像萝卜一样的两只小腿,皱皱眉,伸手按下来。
我立刻疼得抽了口气。
忍著点,骨头接好才能用法术治疗。
我还来不及答应一声,景月已经速度极快的扶起我一只腿,另一手抓住折断的小腿往上一推。
啊!!!彻心彻骨的疼痛,冷汗立刻从额上淌了下来。
断的很彻底,没有其他碎骨片。景月抬头看看我的样子,从床上扯了条被子下来。咬住,还有一条腿。
我点点头,顺从的咬住被子。景月离得很近,我看得见他额头上也是微微的渗汗,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又一阵钻心的疼痛以後,双腿开始传来温热的感觉,景月的手慢慢的沿著伤口滑动,几乎可以感觉到伤口在一点点愈合。
治疗术要耗费大量的灵力......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景月,剩下的交给大夫吧。
景月看了我一眼,随你。说完就要起身。
我见他准备离开,急得一把抓住他的手:等等......
景月顿了顿,回头看我:什麽事?
那个......他今天对我的态度明显不同,不太想要搭理我的样子。我寻思著该如何开口:昨天伤还好吧?
死不了。
我心里一抽,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不该那麽说话。
景月的表情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然後迅速别开头。
我不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你为我做了那麽多,我却还误会......
我话还未说完,景月突然伸手挥掉了桌上放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发出
惊天动地的响声,他转向我的脸扭曲的吓人:你说够没有!别对我道歉,那些蠢事不是我做的!你以为你道歉有用?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得到原谅?道歉只会让你自己心里好受,发生过的事情是一件也不会再改变的!所以你给我闭上嘴,别再让我听见一个字!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暴怒的他。
他跟以前不同,变得喜怒无常,而且极暴躁。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景月也是愣了愣,然後按著眉心道:看见你就烦。说完他甩开我的手就往外走。
这次我没有能力再拉住他。

做俘虏的日子无聊的很,那次以後景月和子午都没有再来过。每天定时有个侍女会来给我送饭,但无论问什麽都惊恐的瞪大眼睛朝我摇头,问的急了几乎要哭给我看。整日连个看守的都没有,我这才真正明白这座小宫殿真的是无翼族的坟墓。
这天我实在是闷得发慌,每一分锺都像是有一世纪那麽长。在房间里不断的走来走去,最後停在透明的墙边往外看那片像海一样的浮云。
突然发现远远的飞来一个红点。
我没有在意,以为是只颜色奇特的鸟。
待到它飞近了,才觉得这只鸟的不同,周身像是火焰一样的在燃烧,
还有那长长的,索链状的翎羽。
凤凰!
是紫河的祈福神兽!
我的心跳的厉害,赶紧打开窗子让那它飞进来。
凤凰在屋子里盘旋几圈,我极担心它碰著什麽,让女官看出来。
它停在桌子上,张嘴发出了紫河的声音。
三殿下,你在吗?
我几乎要欢呼起来,急忙答道:是,我在。紫河,你在堤兰斯?
没有,那只凤凰理理毛,不。我让舜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你现在是不是被景月软禁在一座叫‘蓝斯'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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