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舞流云(穿越)————紫舞玥鸢[上]

作者:紫舞玥鸢[上]  录入:01-23

"公子爷,阁内还有生意呢,不介意小女子先行退下罢?"凤姐姗姗而来,一双妙目在几人身上来来回回转,抿嘴轻笑道。
"嗯,凤姐儿好走。本公子下次再去捧场。"慕容挥开折扇,朝凤姐眨眨眼,如丝凤目,一时间平添几分暧昧。
"哟,佳人如此,怎么舍得让人家走?嗯?‘风流的慕公子'?"流云邪笑着,学着他的样子也眨眨眼,还特别咬中‘风流'二字。极其蛊惑人心的眼眸,看的慕容头狠狠晕了一把,偏生当事人还貌似无知无觉,旁若无人的继续他伟大的调戏工作。"这凤姐儿似乎对上次的‘比舞'很有兴趣呢,啊,对了,上次他还要我教她来着,我看,还是由慕公子教罢...慕公子应该很懂情趣才是..."
"御...云霄!"慕容凤目一瞪,压低声音道,"她是...你装什么傻!"
"装傻?"流云轩眉一挑,瞥一眼他还拿在手中的火凤彩灯,凑过去轻笑道,"我装什么傻?我不过..."声音渐低,最后几字如私语呢喃,却瞬间让慕容消红的耳根又烧起来。
"你--你!"慕容咬牙切齿盯着流云,似乎气的不轻。什么叫"我不过以逗你为乐"!当本少爷是你玩具啊!
"看来两位感情似乎很好,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位慕公子?"弦佑忽而插进来问道。
云?逝辰深望一眼流云。慕容蹙眉望着弦佑。
流云一愣,随即想到他道自己叫云霄,所以"云"实在叫自己的姓。回道:"他是...我朋友。"
"哦。"拖长的音调,却让流云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怪事,我心虚个什么劲!
空中忽微微风动,几根极细的银针刺空而来。竟是直直指向流云身前的慕容。不过,流云并不担心。力道虽劲猛,不过以翎的身手,躲开实在绰绰有余。
却不想,慕容不避不闪,反而迎了上去。
忽见眼前紫袂翩飞,下一刻已被扯进怀里。"叮叮叮"三根银针如数钉在红柱之上 这时细细看去,幽幽泛着碧光。
"我的大少爷,您疯了?还是想试试你这身体又多硬?"流云挑眉,不满的望着怀里还在愣神的慕容道。
"哼,你在后面挡着叫我怎么躲..."慕容忽然一顿,扭过头不说话。
流云微怔,随即明了。那三针说是朝慕容射来,但发针之人不会料不到他躲得过,但这一闪,中针的就是在他身后的...自己!
没想到他竟然是想替自己挡住,流云轻翘嘴角,低头看着硬是扭着头的慕容,一丝笑意泛起眼底。
余光似乎掠过一摸黑影,流云心中冷笑,放开慕容,迅速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弦佑紧随而后。
慕容刚想追去,却被人一下抓住了肩膀。他本能挣脱,却如被定住一半丝毫动弹不得。回过头,竟是逝辰。
"逝门主,请放手。"慕容冷然道。心中暗暗惊异,早知这家伙深藏不露,却没想到居然能一下制住我,其门门主果然不简单。
"失礼了。不过相信以云兄的身手,不会有事。何况还有一个弦佑。"逝辰松开手,微微笑道。
"就是这样我才...."慕容小声嘀咕。
"我看在那之前,现担心一下自己罢。"逝辰无奈抬抬下巴。
慕容忽然发现,楼里的客人早跑光了,只剩下一堆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黑衣黑面具黑发黑眼的"黑人".....

第三十七章 绑架

月华如练,夜幕下,树影幢幢,风起云动。
流云全力直追,顷刻便已掠至郊外。他身形一顿,旋身跃上一旁的大树之上,敛气瞧着动静。
果然,不多时,之前的黑衣人发现追在后面的流云突然消失了踪影,以为他轻功不济跟不上,又忙回过身来,似乎有意等他。不过这人显然不知事实刚好相反。
流云略微好笑的隐在一旁,倒要看看这些人能等多久。
倏的,一袭白影翩然而至,月光下,修长的身影格外清晰。流云一愣,弦佑怎么来了?
黑衣人早已察觉,看准时机,刚巧在他眼前闪过。弦佑正欲飞身追去,却见眼前一花,有人已欺近自己身畔。弦佑心中一凛,不及看清是谁,已闪电般出手,直指来人胸前大穴。那人从容举手相格,却见弦佑虚招一晃,变手直逼咽喉。
流云吃了一惊,反手拍开一掌,夸张得叫道:"是我!你搞什么鬼?"
弦佑一怔,尴尬地收回手,讪讪笑道:"我以为是那些人...抱歉。"
"挺帅的,快、准、狠!"流云不以为意笑笑,又正色道:"你怎么跟来了?我承认虽然刚才那手很帅,但你也不用只身一人赶来罢。"笑话,一个太子会没有近卫?除非...某人故意支开了....
"留在那就没事了?又或者是调虎离山之计...."弦佑反问道。
流云苦笑:"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弦佑愕然回头,那群黑衣人不知何时已成包围之势,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来个。
流云气定神闲的立在中间,暗暗观察突破口,思忖凭他二人功夫脱身应不成问题,只是...他无奈地瞟一眼身旁亦是一派淡定自若的弦佑,自己本来借此查探一番的机会也没了。
"呵呵,主上有请云公子,同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男子走出一步。身材削瘦,声音高扬而有中气,显是内功不弱。
"你认得?"弦佑颇为奇怪地低声问道。
"怎么可能?"流云微微摇头,"不知你家主人是何方神圣?"流云笑道。本料他们会一拥而上,没想到竟对自己颇有礼貌。越发有些好奇这幕后主使了。
"呵呵,云公子当然不认得,就像虾子跟乌鸦一个海里一个天上,面都没见过,怎会认得?公子去了自会知道。"高扬的声音转为轻笑,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尤为清楚,在流云弦佑听来,就跟他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让人汗颜。周围一二十人皆屏声敛气,听而不闻,大概已经习惯了。
"你是说他是虾子还是你是乌鸦啊?"弦佑微微笑道,一边抽出腰际旋花扇,放在手中轻轻击着节拍。
"呵呵,乌鸦当然是我,难道你见过黑色的虾么?"他指指自己一袭黑衣,又呵呵笑了两声。
"....."
"....."
流云和弦佑挑眉对视一眼,心中达成共识:完成鉴定,这家伙有病。
"呵呵,公子考虑的如何?"男子又上前几步笑问。
"嗯...我们决定....下次吧。"话音未落,两人已然跃至树上。
"追!前面是死路,他们跑不远。"男子笑意一僵,随即命令道。

"唉,早知道走不掉,就不浪费力气跑了。"流云看着面前一堵黑黑幽幽的墙,无奈的摇摇头。
"凭我俩联手,对付不了那帮杂碎?"弦佑悠悠挥开折扇道。
"杂碎?"流云蹙眉摇摇头,"那可不是普通的杂碎..."
"来了,真快呢..."弦佑挑眉,便要出去迎战。
"毒针!小心!"

"这么快就捉到了?呵呵。"为首男子拍了拍躺在地上紫衣男子的脸,淡然的月光下,依稀便是云霄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他印堂发黑,一动不动,胸口一根细小的银针幽幽泛着碧光,显是中了银碧寒之毒。
"这人呢?这么不中用,跟只小猫儿似的,呵呵。晕拉?"男子又指指趴在地上的白衣男子。
面前低眉敛目的黑衣人并不说话,只点点头。
首领男子似乎很满意,又呵呵笑道:"嗯,十一,你有长进嘛。嗯,你办事我一向放心。任务完成,把这个云公子抬回去,这只猫儿不是目标,甭管了。"说罢顺手点了他四肢的各处大穴。
立即有人上前抬起流云,一行人如鬼魅般迅速离去,似乎从未出现一般。
月夜下,寒风凝冻,地上趴着的白衣人轻轻抬起眼帘来,惑人的内双半眯,指望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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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黑衣人抬着流云,身形却丝毫没有滞泻,一行人绕过树林来到一片坟地边。
一排排破败不堪的无名墓碑,杂乱的倒在地上,周围生满了杂草,不致命的虫蚁在草间蠕动,阴阴夜色下,寒风呼啸而过,草丛坟边泛着幽绿枯黄的草色,没有人敢在夜晚过来这里,即使白天也极少,有也是拔腿就跑,更不会在这里逗留片刻,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只骷髅骨手冷不丁从地上冒出来抓住你的脚。
而这群人显然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怕这里。说不定还宁可呆在这里些,因为死人绝对不会有活人可怕。
首领男子熟练的走到一块歪倒的坟前,忽迅速一抓,竟生生将一块墓碑提了起来。这一手是在非凡,但却没有人喝彩,四周静的可怕。他当然不会指望这帮除了主人六亲不认的杀手恭维自己,所以他照例呵呵笑了几声,闪身跃进墓碑下的洞穴。
名唤作十一的男子紧随其后,本该一片漆黑的洞中却是亮如白昼,光滑的墙壁上每隔一段便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青玄色泽却在墙上发出耀眼的白光,交相辉映,如梦似幻,每一颗都价值不菲,这样名贵之物竟用来照明,想来是怕烛火引起某些意外,这主人的阔绰可见一斑。
一行黑衣人却视若无睹,目不斜视跟着那男子七弯八拐,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尽头。
一扇厚重无比的玄武石门挡在出口处,石门年岁不新,除了中间一处小小的圆形凹陷外,一丝缝隙也无。石门之硬厚,任凭你功力再高也休想推动一丝一毫。光秃秃的墙上仅仅两颗幽碧碧的夜明珠散发着明明光亮。
十一唯一露在外的细长的凤眼若有若无的向首领男子瞟了一眼。见他伸手握住左墙上的宝珠转了两圈。机关果然就在此处!却听右耳生风,竟是三根荧碧的银针从右墙上的夜明珠内破空袭来。
这一招着实出人意表,但一行人仍旧面无表情,好像就是身上戳三个窟窿也不会吱一声。那首领男子似乎早已了然,呵呵一笑,眨眼间,三根淬毒的银针悄然无声地被他捏住。毒针接触肌肤,竟无一丝异色,敢情这荧幽幽的光是用来唬人的,真是高招啊。十一在心中暗叹。却不敢丝毫表露在脸上,依旧尽着本分,敛目噤声,面无表情。
首领男子从中挑出一根有细微刻痕的银针插入石门中间的凹槽,轻轻转动几下,只听嚓嚓几声,石门缓缓抬起,待一行人尽数出去又轰的一声关上。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十一有些不适,他半眯起双眼,只见淡淡的月华潋洒四周,隐隐可见怪石嶙峋,花草各异,竟似富贵家苑中一处假山花园。
事实上,这里确实一处假山,而且并非普通富贵人家,不但明里有侍卫四处巡逻,暗处还有不少暗哨。
"什么人?"不远处的侍卫注意到这里。十一右手按在剑柄上,余光向首领男子扫了一眼,似乎只待他一声令下。却见他呵呵轻笑迎了上去,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清痩带笑的脸,眼底却透着一丝精冷。
"哦,原来是逍辰使,"侍卫中走出一位总管模样的瘦高老人,一见他立即变得恭敬起来,朝他欠欠身,瞧了瞧他身后昏迷不醒的紫衣男子,眉开眼笑道,"真不愧是辰使大人,果然马到功成,快快有请,主人已久候了。"
"呵呵,虽然这话说的比真金还真,高总管也不必太崇拜在下拉,劳烦高总管特地等在下,真是不好意思,呵呵..."
"....."高启嘴角明显抽畜一下,皮笑肉不笑道,"快、请!"什么逍遥辰使!要不是王爷...哼!

静谧的阁楼内,一行黑衣人笔直的立在一旁,十一在最后倚门而立,暗暗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琳琅满目地摆满各种珍贵的器皿装饰,门边两只巨大的雕镂玉脂瓶内,插着树枝娇艳欲滴的绛红牡丹。雪白的墙壁上,泼墨壁画,苍劲浑字,不乏稀品。
正中间的白虎裘绒榻上坐着一黑一白两名男子。

第三十八章 险闯

正中间的白虎裘绒榻上坐着一黑一白两名男子。
左边的中年男子一身玄黑绸袍,金冠束发,剑眉龙目,嘴角擎笑,颇具英气;相较之下,右边白衣胜雪的男子显得年轻的多,苍白的肌肤似同纱衣融成一体,泼墨的长发披肩形成强烈的反差,清冷的容颜,无喜无怒,修眉薄唇,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透着疏离的淡漠的光,宛若谪仙般静坐一旁。
他抬眼瞟了他一眼,倒在地上兀自昏迷的云霄,似讥似笑冷冷道:"就是他么?还道他是个什么人物,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带来了。"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道:"虞公子此言差矣,是逍辰使技高一筹才是,真不愧是天绝宫最厉害的‘暗夜四使'之一的辰使。虞公子麾下果真人才济济呀。"
"王爷此言差矣。"他淡淡扫了敬王一眼,道,"‘暗夜四使'属于天绝宫而非虞连,在下与日月星辰四使皆属吾宫主的手下,何来‘麾下'一说,虞连可不想犯这不敬之罪。"
"是本王失言了。不过,久闻天绝宫主武功天下无双,本王很是好奇那。"敬王玄敬轻抿一口清茶,淡淡朝虞连看了一眼。
"宫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下又岂知宫主如今身在何处?王爷能否一见,还要看他了。"虞连抬手指指云霄道。
"来人,将他叫醒。"
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紫衣男子皱着眉,有些茫然的睁开双眼,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狼狈处境。
"你就是宫中的驯马师云霄?听说你武艺不错,混入皇宫,不仅仅只想驯马罢..."玄敬把玩着一只青幽的夜光杯,开门见山道。
云霄猛然瞪大双眼。
"不说么,银碧寒的毒滋味可不好受..."玄敬半眯双眼望着他,语气仍旧淡淡的,亦不见怒气,"那么换个问题,天绝宫主在哪里?云公子不会不知道罢?"
云霄喉结轻动,似乎极力想说什么,却无奈一个字也发不出。
虞连轻轻蹙眉,朝静立一旁的逍遥示意。
逍遥会意,敛起轻浮模样,快步走上前查看,果是被点了哑穴!逍遥心中微愕,机警如他,立即发现了不对。挥手间,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翩然落下,十一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逍遥倏的抬头,却在他朝"十一"望去的一瞬,就知已经慢了一步。只见似乎黑影一晃,"十一",不,应该是本该中毒昏迷的云霄已然消失在了门边。
"抓住他!"竟然敢在众人将注意力放在这个假云霄的时候,在自己、辰使座下一群一等一高手鼻子地下逃了....呵呵...云公子啊云公子,你真是--有种的虾!
逍遥又呵呵笑起,眼神却逐渐阴沉,瞬间将真气运于脚底,倏的飞身跃出阁楼。从远处看,还真像只乌鸦....
就在这时,高总管急步走来,他本是敬王心腹,并无甚顾忌,径自走进,显是有要事。他在玄敬耳旁低声讲了几句。玄敬本自若的脸色微微一变,又回复一派高深莫测,甚至有一丝笑意。
玄敬朝虞连微微示意,便同高启一道出去了。
刹时间,偌大的阁厅,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他一人静立窗边。接二连三的变故之下,虞连却依旧淡漠如霜,波澜不惊,脸上无喜无怒。悠长的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他一身踏雪白衣及地,白晰的肌肤在月华之下更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如同身旁绛红的牡丹一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唯一不同的,那双漆黑墨耀的眸子,似乎流转着无尽的深沉,才让人有了一丝生气,而非一尊雕像。
忽然,薄唇轻启,淡然道:"人都走了,还不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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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空灵的声音在寂静的阁内回响,片刻,一直敞开未关的大门轻轻转动,一个高挑的黑影从门后暗处缓缓走出,只知完全暴露在辉辉月光之下,俊美的脸庞被黑巾蒙住,只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眸,幽邃的望着眼前如月华般高贵的男子。此人赫然便是适才"夺门而逃"的云霄。

推书 20234-02-03 :繁花依旧开之咫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