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就听门外一个大嗓门嘈嘈着。
"十四弟,十四弟,这么早就关门睡觉啊。"
我急忙披衣下床,刚穿上一只鞋九皇兄就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
后面跟着的跑得面红耳赤的锦鸢。
"王爷,奴才,奴才来不及通报......"
"我知道,不碍事。" 随手拿了盘糕点递给他,"刚送来的,你拿下去吃吧。"
锦鸢跟我一样特喜欢吃点心,每次刘管事送的点心我们都是一人一半。
转头看见九皇兄颇有兴致的看着我们,嘴里还啧啧有声。
"怪不得十四弟要这么早歇息,是不是昨天做了整晚啊。啧,这小妖精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我白他一眼,"少胡思乱想的,我可是把他当弟弟看。"
九皇兄嘿嘿一笑道:"跟你开玩笑的,瞧瞧,你又急了。"
"十四弟"九皇兄恬着笑脸道:"哥哥可要好好谢谢你,嘿嘿,你那首曲子可真是绝了,解语这两天正跟我学呢。"
"恭喜恭喜。"
"十四弟,哥哥这次是请你到我府里玩的,解语也在,我们......嘿嘿......玩玩怎样,我包了他整晚呢。"
"不去。"
"十四弟"
"七哥知道会骂的,不去。"
"十四弟。"九皇兄沉下脸道:"瞧不起哥哥是不是。"
我无可奈何的说:"我不好这个,再说七哥不让我碰勾栏。"
"切"他一脸鬼才信的样子道:"墨玉难道不是勾栏出身,你不要告诉我你没和墨玉做过。"
"莫非......"他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非常非常大声的说:"十四弟,莫非你不举了。"
坐在车上看着九皇兄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怎么感觉都像上了贼船。
"先说好,只是听听曲弹弹琴,你可别给我弄些乱七八糟的。"
"好,你都说了七八遍了。"
"听完曲我就回来。"
"当然,当然,到时只怕撵你都......"最后一句说的颇含糊。
很雅致的一处所在,窗前临水,岸上种着几株修竹,小桥曲折的通过几个小亭通到这个房间。
屋里摆好了茶具和坚果点心,靠窗的几案上端正的摆放着琴。
琴旁的香炉里袅袅的吐着馨香。
我进来的时候一身鹅黄的花解语公子正跪在门口迎接。
我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想我是背后说过他的。
扶起他我们三人落座,就听九皇兄扯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吹捧我。
不可否认九皇兄吹捧的我很是舒服,但也很是脸红。
花解语很体贴的给我们续茶,还不时的加上几句早有耳闻,殿下风采令人敬仰等等应景的话。
"九皇兄"我好不容易插个空道:"请我来是不是叫我弹曲的。"
迷魂汤少喝怡情,多喝可就令人智昏了。
他嘿嘿笑着说:"解语很钦慕你,你又不去那地方,所以......嘿嘿。"
就知道他打的这主意。
我坐在琴旁暗道好险好险,幸亏练了一段日子,否则今儿这脸可就丢大了。
我们就这样边弹琴边聊天,时间过得倒快。
又弹完一首曲子,九皇兄端了碗东西过来道:"你一直吃药别喝太多的茶,特意给你煮了酸梅汤。"
嗯,酸酸甜甜的真好喝,我又喝了一碗,再喝第三碗时九皇兄拦住我道:"少喝些,这汤喝多了不好。"
酸梅汤喝多了不好,我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的不喝了。
这时九皇兄对花解语耳语了几句,他告罪退了下去。
"十四弟"九皇兄道:"哥哥是个一诺千金的人,说了话自然是要承诺的。"
"嗯?"我没明白。
他呵呵笑着说:"那次带你逛窑子说好了让你先上,虽然现在晚了点,不过哥哥不会赖账。"
我笑,"戏言而已,不必当真的。"
九皇兄神秘的笑道:"哥哥可不是戏言,我把最好的给你留着呢。"
说完拉着我的手带我到内室。
掀开层层轻纱,眼前出现的一幕登时惊呆了我。
很美,很诱惑,也很残忍。
花解语赤着身子被捆绑着放置在一个白玉桌上,桌上撒着红色的花瓣更衬的他肤若凝脂。
捆绑的很有技巧把他的美好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中。
九皇兄呼吸变得急促,他激动地把我拉到桌子跟前道:"美么,这可是我按照道长给我的春宫图布置的。"
说着手抚上花解语的胸口,"十四弟,这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喜欢么。"
手下用力,花解语轻轻的呻吟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屈辱随即又换上妩媚的笑容。
"九皇兄,你不是说喜欢他么。"
"是呀,我很喜欢他的。"他很兴奋。
"原来你就是这么喜欢人的,喜欢到可以让别人来侮辱他。"
说完,我转身就走。
"十四弟"
衣袖被拉住。
"把解语公子放开,你没看到他不喜欢这样么。"我甩开他的手愤怒的说。
"我要是知道你会这么对待他我就不会帮你,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当着外人,我把无耻两字愤愤地咽了下去。
没有理会他的挽留也没理会他说:"十四弟你不能走,那汤那汤......十四弟,哥哥是为了你呀。"
好热,坐在车里一阵阵的燥热弄得我心烦意乱。
眼前不断出现花解语那幅被捆绑的画面,一股股的热流直冲下体。
"锦鸢,给我打盆冷水。"一进府我就吩咐。
洗完还是不行,喘息越来越急,头也开始发昏。
"王爷,你怎么了。"
我转头看见锦鸢关切的看着我。
他的唇......好红润......应该很可口,那红唇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闭嘴,我心里想,现在这嘴应该做点别的。
真的很甜很软,看见锦鸢放大了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压着他,手不停的抚摸他僵硬的身子。
"王爷,王爷,别,王爷。"
哭什么?
哭?
谁在哭?
我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看见锦鸢衣衫不整的躺在我身下,满脸的泪水。
我在做什么,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你出去,不许再进来,谁都不许进来。"
难受极了,我躺在床上手不自觉的摸到身下握住那里,那很热也很精神。
我抚弄着自己,可是不行,我不会,怎么办啊,我居然不会安慰他,我都快哭出来了。
翻滚着,我在被子上摩挲着下体,怎么都不能释放。
"七哥,我难受,救救我。"
血管快暴了,耳边是擂鼓般的心跳声,眼前一片迷茫,我只知道不停的翻滚扭动,下体被揉的发痛却仍不能减轻分毫。
一个冰凉的身体贴了上来,"救我,救我......"
我抓住他怎么也不肯放开,那个身体抱着我,把我放在他上面,我的灼热终于找了发泄的地方。
急急的冲了进去,身下的人好像嘶喊了一声,但现在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有不停的冲刺。
不知道做了几次,那人很是顺服由着我摆弄,直到我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70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向温和的静王大发雷霆。
看著跪在地上的锦鸢我又砸了个茶杯。
"你怎麽会不知道,你一向睡在外厢,昨天谁在我房里过夜你会不知道?"
"是墨玉对不对。"
我逼视著他。
早晨酸痛的腰提醒我昨夜是如何疯狂,那身体我很熟悉,虽然不过寥寥几次的欢好但却是我的唯一,我不可能认错。
"他在哪?"
锦鸢只是哭。
"他在哪?"我又一次提高声音。
"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
"主子"安儿跨进门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锦鸢道:"怎麽我才出门一天就出了这麽档子事,你们是怎麽伺候的。"
"事情我听说了,是安儿不好没管教好下人。"说著倒了杯茶给我。
"主子为何一定说是墨玉公子呢?"安儿小心翼翼的说,"或许是主子认错了。"
"不可能。"我沈著声音打断他。
"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主子要找谁?是墨玉公子还是昨在主子房里过夜的人?"
我冷冷的看著他,这不是废话麽。
安儿笑了笑道:"若是找昨夜的人,主子倒不必发这麽大脾气,那人伤的很重我把他安排在後院了。"
"若是找墨玉公子,安儿自认没这个本事,莫说掘地三尺便是把王府拆了怕也找不出呀。"
推开门,屋里弥漫著淡淡的血腥气和药味。
床上帘幕低垂,一个身影静静的躺在那里。
"主子,昨夜这个奴才大胆闯到主子房里,锦鸢被主子撵了出去并不知情。"安儿在我身後慢慢说。
"主子要怎麽惩罚他。"
我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
掀开帘子,一张苍白丑陋的脸出现在面前,如果不是眉和嘴还齐整些这张脸可以算得上一无是处了。
"昨天晚上是他......"我又看了一眼,满脸的坑洼和麻点使人不愿再看下去。
"这奴才大胆,居然趁著天黑偷偷摸进主子房中实在是罪不可恕,不知主子要怎麽惩诫他。"
我摸上他的脸,我不信,我不信我会认错。
也许他带著面具,武侠书上不是都这麽写的麽。
分开他的额角,仔细看他的耳下,没有什麽接缝的地方,我仍不死心。
"安儿,给我拿块湿巾。"
仔细的擦过面颊,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睫毛颤动了一下,慢慢的那人睁开了眼。
他的眼眸是黑色的,很黑很黑。
如黑宝石一样的眼先是迷茫的看著我,而後突然慌乱起来,他挣扎著要翻下床,可是身形刚动就又重重的跌回床上。
他看著我,脸上痛苦的表情使他的脸更加丑陋。
"你叫什麽名字?昨晚为什麽到我房里?"我按住他和蔼的问。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主子,他是个哑巴。"
哑巴......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失望:"算了,让他好好养伤吧。"
一整天我就这麽恍恍惚惚的过去了。
刚刚起床就听下人来报九皇兄来探望我。
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胆来,我顿时怒从胆边生。
大踏步地走出房门却见迎面走来三人,当中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三缕长髯手拿拂尘的道士。
这道士眉目含笑衣袂飘飘倒很有些仙风道骨。
"静王殿下,贫道有礼了。"他对我双手合十。
我愣住。
这时九皇兄越过老道对我讪笑:"十四弟,这位就是暮云仙长,我特意请他来给你看病的。"
有外人我怎麽著也得给他留点面子不是。
当下只有冷冷的哼了一声,把他们让进前厅。
转身时看见同来的第三个人,打扮得像个小道士可是眉目如画唇红齿白,颇有些女儿家的媚态。
见我看他,对我欠腰一笑,顿时说不出的妩媚和妖娆。
肩上被人重重一拍,我愕然回首见九皇兄一脸暧昧:"十四弟若是喜欢,等会我和道长说说,让他徒弟陪你。"
我拂开他手不悦的瞪他一眼。
来到前厅上了茶,废话几句後,老道合掌稽首道:"贫道略通雌黄听闻殿下身体不适,可否让贫道诊治一二。"
"十四弟,仙长的医术很是了得,让仙长给你看看吧。"
再不信这江湖骗子也不好当众驳人面子。
无奈,只好伸手让他搭上我的脉,心里暗暗想道:"反正他开的药我也不吃,看看就看看吧。"
老道煞有其事的诊了半天问了问我的症状道:"殿下服药时间过长已损伤脾胃,贫道不宜再开金石。"
"不过......"呵呵一笑道:"小徒很会按拿足底,人之脏腑於足底对应,不如让小徒服侍殿下可好。"
哦,足底按摩啊,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进了内室,那老道拿了些药粉撒在水里给我泡脚,泡的时候总觉得有视线紧盯著我的脚,可抬眼看却没发现有谁这麽色迷迷。
泡好後那个美丽的小道士跪在地上开始给我按捏,别说,还真挺专业的。
"十四弟,前天......"九皇兄犹豫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道:"真是对不住了啊,你还,呵呵,那个好吧。"
"很好,还没死。"我笑盈盈的回答。
看著他涨红了脸,我气慢慢的消了,看样子他还是有良心的。
"殿下"小道士抬脸看著我脆生生的说:"小的要给殿下揉腿了。"
我点点头,他对我又是妩媚的一笑,慢慢卷高我的裤腿。
看著他鼻尖上渗出的汗我有些不忍,总这麽跪著膝盖多疼啊。
"锦鸢,搬张小凳来。"我朝门口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凳子被搬来。
"坐著凳子捏吧。"我收回脚继续说:"你捏的很好,可以给我多揉一会儿吗?"
那个小道士红著脸吃惊的看著我。
我还没说话九皇兄就接上了:"还是十四弟懂得怜香惜玉,让你坐你就坐吧,记得好好伺候就行了。"
我无语,他怎麽总忘不了那一套。
只一会儿,两只脚就被揉捏的热乎乎的,我对这两个道士的印象开始好转。
甚至连老道士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道也没觉得厌烦。
正听他讲的高兴突然觉的脚趾间一阵湿热,低头一看我吓了一跳,那小道士居然在舔我的脚趾。
我极力想缩,他抬头媚眼如丝的对我一笑,伸出粉红的小舌含住大脚趾後开始吮吸。
旁边的两个人笑盈盈的看著这一幕,特别是九皇兄还露出一副羡慕的神色。
我面红耳赤又不好意思发作,正左右为难时门被!的一声推开。
一个人影窜进来,飞快地拎起小道士一个耳光就把他打翻在地。
"什麽脏东西,也敢碰静王。"
"七哥"
"七、七皇兄"
七哥面沈似水的看著他们几人,最後视线落在瑟瑟发抖的九皇兄身上。
"我跟你说过少来招惹静儿,你没记性是麽?"
说完转向老道,沈著声音下逐客令。
"暮云道长请回,静王殿下身体不好就不远送了。"
说著犀利的眼光直盯著地上的小道士,小道士已吓得脸色惨白蜷缩著跪在地上。
"七哥"我赶紧穿上鞋,拦住他道:"他好心好意的帮我揉脚,别难为他。"
"谢谢你。"我左右看了看也没什麽,只好摘下身上的玉佩递给他:"送你个小玩意别见怪啊。"
手刚伸出去就被七哥一把抓住,眼光中满是鄙夷和厌恶的看著他道:"自己下去领点赏,快走吧。"
他们一出门我就忍不住埋怨他:"干吗这麽刻薄,那小道士辛苦了半天呢。"
七哥没理我,把我抱到床上拿汗巾使劲地擦我被舔过的脚趾。
我笑起来:"你有洁癖呀,不就是被舔了下麽,我都不在意你干吗这麽大反应。"
七哥恶狠狠的用唇堵住我的嘴反复的吮吸。
"不许让他们碰你。"
喔,好大的醋意,好强烈的占有欲。
"为什麽?"我故意问。
他沈吟片刻道:"他们不是好人......也太脏,特别是那个小的。"
"知道不是好人,干吗不把他们撵出宫去?"
七哥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懂,过段时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