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舞双天(穿越时空)————若篱

作者:若篱  录入:01-10

似真非真
因为疼痛,月舞在睡梦中都不安稳地呻吟,聿玄又是一夜未合眼,焦急地守在月舞身边,小心轻柔地替他拭去额角的冷汗。
天空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月舞就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聿玄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满面的倦容。
"聿玄......"
月舞轻声呼唤身边的人的名字。
"月儿,我在。"
见月舞醒来,聿玄原本暗淡疲倦的脸上立刻多了些色彩。
"你又是一夜没睡?"
不等聿玄回答,月舞又说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回去睡一会吧。"
虽然是淡淡的语调,但是聿玄可以听出其中的关心之意。
"可是你......"
"我不碍事的,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已经没之前那么疼了。"
真的是没那么疼了,没想到古代中药的止痛效果有那么好,原本月舞还以为自己会痛个半天,然后再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但是在聿玄亲自精心照顾下,伤势似乎好转的很快,看来他真的是尽心尽力了。
"我要在这里陪你。"
聿玄很认真地话语却让月舞哑然失笑,怎么堂堂的二皇子,传言风流倜傥,喜怒无偿的那个聿玄现在就固执地像个孩子呢?
"那......要不你就在这里睡一会吧。"
到底看着聿玄疲惫的神情,月舞还是于心不忍。
"不过事先说好了,我只是好心让你睡一下,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聿玄毫不推拒地爬上月舞的床,找了个恰当的位置靠着。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聿玄刚躺到月舞身边,就发出了轻微均匀地鼾声。月舞看着聿玄如剑的美,轮廓鲜明英俊的脸,心中感情复杂。
自从看到聿玄第一眼起,心中就有异样的感觉,聿玄的想法,自己好像很容易就能猜到,这个令人望而生畏地二皇子面具之下隐藏的却是一颗寂寞的心。月舞清楚地从他如墨的眼中看到了对另一个身影深深的思念和无可奈何的悲伤,说不定自己和他是相同的人。
月舞不知是什么时候再度睡着的,他只知道自己是被一阵规律地敲门声惊醒的。
"二皇子,倸怏有急事禀报。"
身边立刻有了动静
"进来吧。"
门被咯吱一声打开,月舞睡意朦胧地揉了揉眼睛,看清进来的人竟然是水牢中的旧识--妖艳的人妖大哥。
看到这个媚艳地男人,在水牢中经受折磨的记忆一下子苏醒,本来还残存的睡意顿时被吓飞的无影无踪。
"泺鹮大人早上好啊。"
叫倸怏的男子笑得很无害,接受到倸怏奇怪得眼神,月舞这才发现聿玄一手搂住自己的肩,一手攀住自己的腰,摆了个无比暧昧的姿势,这家伙,都说了不许碰自己了,竟然搞偷袭。
"你......你......放手啦。"
月舞顿时脸色通红地挣扎,却不小心摩擦到伤口,疼出一身冷汗。
聿玄怕拉扯间再次牵动月舞的伤口于是快速放了手,看月舞面色好点了之后,才把注意力转到穿的花枝招展,打扮的妖媚无比的倸怏身上。
"倸怏,以后挑好时间,不觉得现在太早了点?"
聿玄的语气里隐约有着不快,当然是因为月舞可爱的睡脸差点就被其他人看去了。
"是,是,我尊贵的二皇子,属下下次定会留意,不打扰两为"休息"。"
太早么?现在都快中午啦,倸怏心里唠叨。
"好了,你说吧,什么消息?"
倸怏并没有马上答话,犹豫地看了月舞一眼。
"但说无妨。"
别看月舞表面看似单纯的孩子,敏锐的洞察力聿玄可是领教过了,有什么事情,一定也瞒不了太久,况且已经没有必要隐瞒知道自己目的的月舞。
"是秘传来的消息,很多皇子和王爷为了得到泺鹮大人的垂青明争暗斗,十一皇子昨夜被人暗杀在自己的寝宫。"
"哦?"聿玄挑眉。
"阱何竟然被暗杀了?死因可知道?"
"据说是......毒杀。"b
毒杀?聿玄皱了皱眉,据他所知,宫廷里面没有擅长用毒的人,照理来说,皇子被刺杀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消息却被封锁了。
"父王那边的情况如何?"
"皇上他......"
倸怏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
"皇上已经驾崩两天。"
倸怏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父王已经病逝了?"
聿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如果说十一皇子的死讯可以隐瞒,那么当今皇上驾崩竟然也无人知晓,只能说明皇宫里的局势已经被人牢牢地控制住了。
"是谁封锁的消息?"
"是五王爷。"
果然是他,这个老东西自己行事卤莽,但他联合了诡计多端的三王爷,以及处事谨慎的四王爷,这三个人加在一起确实难以对付,大概现在确实已经掌握了宫中大部分的权力。
"好了,大致情况我知道了,倸怏你下去吧,顺便叫怜叶把伤药和换洗的衣服拿进来。"
"是,属下告退。"
倸怏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虽然是恭恭敬敬的,但仍然掩藏不住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气,行走举止之间,都似比女人更加优柔美艳。
"嗨。小东西回神了。"
聿玄拍了拍些愣愣的不知道在独自想什么的月舞的脸蛋。
"我在听!别拍了,再拍就不许躺在床上了!"
不知为什么,这一并不能算很亲昵的举动就让月舞红了脸,顿时也忘记自己是准备针对刚才的偷袭大骂聿玄一通的。
"刚才那个......那个......"
月舞刚才把注意力统统放在那个美艳的男人花枝招展的打扮上了,都没注意听他们在说些什么,让月舞感叹的是,古代的人妖,真是比现代要"漂亮"多了......
"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住,还说在听。"
聿玄爱怜地捏了捏月舞小巧提拔的鼻子。
"我是有在听......就是没记住你们在说什么......"
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月舞越说越小声。
聿玄轻笑,昨日的月舞冷静沉着,隐隐散发出一种威严,而今天的月舞又恢复了初识时的灵性可爱,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昨天还口口声声说着不原谅自己,但今天月舞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这种暖洋洋的感觉却又让聿玄产生一总错觉--前几天的事情更本就没发生过,纯真的月儿也没有被自己伤害过,他们的关系,还好的和之前一样的好。
"他叫倸怏,是我信任的属下之一。"
"唉?这个人妖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吗?"
在月舞的映象里,被聿玄信任的人都是些很厉害的家伙,没想到倸怏他这副样子竟然是深藏不露。
"人妖?角色?是什么东西?"
聿玄再一次莫名,眼前的这个小东西总是会说些自己听不懂的奇怪词语。
"额......人妖就是不男不女啦,角色就是......就是扮演的人物。"
"扮演的人物?"
"啊呀,我说不清啦,反正我意思就是倸怏很有本事么?"
看着月舞焦急解释的模样,聿玄心里暗笑,不过他可不敢把笑容放在脸上,以免月舞以为自己在嘲笑他而发飙。
"别看倸怏这个样子,他可是京都有名的老鸨哦。"
"老鸨?"
月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是了,看倸怏这么媚,应该诱惑人的本事不错吧,适合做这一档的。
"那他是做男人生意还是女人生意的?"
"男女都做。"
这句话就像男女通吃,从聿玄嘴里清飘飘地飘出来,但听起来依然让月舞汗颜。
"不过,人家是已经有能够白头偕老的情郎啦。"
情郎?又是个BL??看来古代还真是南风盛行,不过月舞现在最好奇的是有谁会能够承受得住倸怏,不,应该是说有谁能有这定力把持得住自己。
似乎看出月舞的疑问,聿玄嘴角微微向上构了一下,露出一个近似不怀好意的笑。
"他的情郎就是槿莫。"
"什么?那个大冰块,木头人?"
这次月舞的嘴巴真要掉下来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聿玄,槿莫那个脸上似乎永远表现不出表情的人竟然会喜欢上如此妖媚的男人?
额......应该说是如此妖媚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一个表情奇缺的人,这怎么搭的起来?
"月儿,你的坏习惯,不要老给人家起外号。槿莫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些事,所以性情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说起来,也是个遇到过坎坷的人呐。"
聿玄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感叹与同情,仿佛他特别能体谅槿莫,也是,只有同为遇到过苦遇到过难的人,才能真正了解到绝望时的痛,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人心的深处,总有那么一片地方,埋藏着不想回想起来的东西。
"那槿莫也是你信任的属下?"
"嗯,他们并不是正真被选进来的,按正规渠道被送进皇子殿的有很大一部分是其他人的眼线。"
"其他人的眼线?"
"很多皇子和王爷的,虽然我掩饰了正真的自己,给别人贪图玩乐,暴戾的皇子形象,但仍有些皇子和王爷不放心我这个前太子,于是派人日夜监视我。"
很平常的语气,却让月舞听的心惊,皇子殿里那么多太监宫女,难道聿玄天天都是在他们的监视下生活的?
"那你每天这样累不累?"
"习惯了就好。"
习惯了就好......因为无能改变,所以只能习惯,一句简单的话却透着深深的无奈。
"那天你把我关进水牢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交代过倸怏和槿莫什么?"
"月儿,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聿玄脸上有着浅浅的苦笑。
"因为他们只是最初拷问我,在我冻的麻木掉的时候给我灌了烈酒,之后就把我丢在那里了,直到你们过来......如果不是那口酒,说不定在见到你之前我就被冻死了,而且,这一身伤看起来可怖,但伤口并不深,槿莫他是手下留情了。"
月舞尽量是自己的语调平静,但仍然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还没有完全从频临死亡的可怕记忆中恢复过来。
"月儿,这样伤你,真是对不起......不过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太久了,我会尽快实现我的誓言,刚才倸怏带来消息,十一皇子被暗中毒杀,父王......已经在两天前驾崩,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已经开始行动了。"
"你吟酒节的承诺加速了他们之间矛盾,但是会不会有人看穿你的计划呢?这样你不是就有危险了?"
月舞面色有了些担忧。
"那就要看我平时伪装的怎么样了,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可能对朝政有什么兴趣,那就更没有理由设圈套来设计他们了,不过十一皇子是被毒杀的,这一点我始终觉得有些怪异,宫里并没有擅长用毒的人,月儿,你说还有什么可能性呢?"
"不是宫里人自然就是外人咯,不过肯定是个清楚知道宫中动态的人,他之所以选这个时机下手是因为他断定权位之争中的王爷和皇子们不会太在意对方的死活,相反的是少一个是一个,所以影响力就降到了最低。换言之,他的目标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人,很有可能再次下手,像这次十一皇子被刺杀的消息竟然根本就没能传出来,对刺客来说,大大减少了下次动手的危险性。"
月舞这一番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聿玄看着月舞说话的神态表情,以及那果断的语气,又和昨日的那个影子重叠了起来,仿佛不是一个仅有十八九岁的少年,然后听着月舞发表评论的聿玄确实是再次惊讶了一番。接受到聿玄惊讶和赞赏的目光,月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我......我只是按我的想法说说的。"
"不,月儿,你说的这种可能性非常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月儿,你真是太聪明了。"
聿玄眼中的闪烁渐亮,可爱的月舞令他忍不住想咬一口,沉着冷静的月舞同样让他为之痴迷。
"那......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
话说一半,月舞发现气氛开始异样了。
瞬间,一个霸道却不失轻柔地吻落了下来,肆意夺取他中的芳馥。
"不要......聿玄......你说过你不碰我的!"
月舞激烈的挣扎,好不容易有个喘息的机会让月舞抗议了这么一下,聿玄随即又堵住月舞还想说些什么的小嘴,撬开他的贝齿逼着月舞的香软的小舌与自己嬉戏。
突然间,聿玄猛地离开月舞的唇,唇边,一条细细的血丝流下,聿玄惊讶地看着月舞。
"月儿......你竟然咬我?"
"哼,你说话不算话还算是君子么?"
看见月舞突然情绪大变,眼中神色聚然冰冷,如霜的面色让聿玄再度吃了一惊,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明白过来,现在的月舞,已经不是那时的月舞了,虽然表面看上去同以前一样,但在他的内心,已经有什么不同于以往了,自己给予月舞的伤害已经改变了他,在月舞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我......月儿......对不起,我竟然一时忘记了你还没有原谅我。"
因为月舞表现出来与之前无异的纯真可爱的神情让聿玄一时忘记了自己铭刻在他心中的伤痕。
"从今之后,我保证不会强迫你干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
虽然很内疚,但是现在的聿玄除了遵守誓言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弥补,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获得月舞的谅解。
看见聿玄内疚失落的表情,月舞眼中的冰冷渐渐软下来。
"不是我不想原谅你......只是我现在还无法做到让自己原谅你......这是已经是我现在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
月儿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得寸进尺吗?告诉自己不要触及他不该触碰的地方?聿玄苦笑,也是,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月儿内心肯定对自己还是很抗拒,他表面上能做到这样与平时无异,自己应该已经感到知足了。
奉黎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皇子殿下,泺鹮大人的伤药送来了。"
"进来吧。"
于是,怜叶推门而入,一进门,她就看见月舞脸上略显不快的神色以及聿玄苦笑的表情,就知道苗头不对,于是把药膏和干净的衣服放在桌上就飞快地溜了出去。
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下月舞和聿玄两个人。
聿玄只好拿起怜叶送进来的药膏。
"月儿,先来换药。"
月舞皱着眉,摇摇头。
"我不要换。"
"月儿,刚才是我不对,不要和我赌气了好不好?换了药伤口才能好。"
月舞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是和你赌气。"
那是什么?
"我......我怕痛......"
虽然男子汉大丈夫因为怕痛而不肯换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自己从小痛神经敏感也是事实,再看看聿玄手上拿着的厚厚的药膏,觉得这个东西接触到伤口一定会很痛,月舞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
看着月舞一脸怕怕的可怜表情,聿玄心里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太可爱了,虽然冷静起来的时候很严肃,发飙的时候有些可怕,但是现在的这种表情真令人想要忍不住冲上去亲他一口,但是自己如果这么做的话......月儿一定又要生气了,唉......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聿玄露出一脸无奈。
"我会很小心的。"
"再小心还是痛的。"
"不会痛。"
"会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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