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皇上遵守对我的承诺。"
......
"......好......"
"谢主隆恩。"
落定
"黎谙,这个我用不到了,送给你吧。"我掏出一个翡翠瓶子,又伸手接过宴还手里的白瓷瓶。
"什么?"他的表情有淡淡的戒慎。
"不管你说的原因是不是真为了你自己,总之我是得益了。所以,这个干脆就聊胜于无的送给你好了。"我微微笑了笑,"这是假死药,白色这个是解药,当然,幌子的意味很强烈,因为不服解药也会醒,只是时间问题。当然,这个我没有试过。"
"没试过还给我?"黎谙蹙眉推拒。
"有时候死亡可以试炼人的真心。"宴还淡淡开口,"而且,寂生的药什么时候让人试过了。让你拿你就拿吧,又不是让你一定要用,给别人用也行啊。"说着将我手里的药推到他怀里,拉起我就走。
出宫门,初阳、清圆、宿雨和风荷全部跳下车迎接我,我笑了笑说:"我们出发吧。"转身看向宴还,他冲我微微笑了笑说:"寂生不要难过,以后我们会见面的。"我点点头上了马车直驶出城门。
忽然身后很重仄的马蹄声传来,风荷掀开后联窗:"三少,是大少他们。"
我顿了下,没有回头:"放下来吧,我们终会再见面的。"想着我试图勾出一抹笑,却有些失败,"宿雨风荷,麻烦你们到外面去坐一下,可以吗?"
将女孩子赶出车帐很没有风度,但是在她们刚放下门帘,我就不可自抑的嚎哭了出来。宣泄一般,我用了全力哭着,哭得几乎全身痉挛起来。
我放弃了原来去大理,在花草间挥药锄悬壶世外的计划,转而在淮苏安扎了下来。记得和初凡说过向南走和一醉会合,若是可以,那么,我们重见的几率会大很多。没有去雅园拜访一醉,我们一行兜兜转转,到这里时刻意低调了很多。
在郊外山上买了一处小院小隐起来,和初阳清圆他们种些药草,兴致来时和他们背背诗,学学他们的招式,偶尔还一起在厨房捣鼓,宁心决倒是大家一起练了起来,完全的自在生活,有时在山涧发呆就是一天。那些前尘旧事,依稀的恍惚起来。有时下山走走。有回路过以前租居的院落,知道已被人买下,刚好遇上进出的人,发现是一醉不由笑了。还是没有去拜会,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
一些时光会去茶楼听听八卦,消息逐渐的到了江南。凌寂生再次被驱逐,蒙上了各色的猜测。煊和园一夜大火,烧了整个水阁,据说是时寓的人放的。皇上病愈祭天,声势浩大。再一些日子,就再听不到关于这些的只言片语。
我笑了笑,想了想开起了书阁。小小门户,五脏俱全,字画书谱,收不收在一句话,有时懒得下山就关门歇业,兴致来时就挂赏金联。断断续续的开着,这种低调在别人眼中却是一种自恃的高调,近城郊的清邃阁渐渐的就传出了名。
过了不久,一醉就上门了。他看着我,眼底泛着笑意:"季老板。"
"啊,你来了。"我依旧懒懒的半靠在窗榻上。
"前两日也来拜访了,只是公子你没有营业。"他笑笑如以前一样站到我身侧,为我斟茶。
"哦,我们在研究烧烤。风荷烤不过我,押着学来着。"我淡笑着回答,"要不晚上一起回去尝尝吧,现在味道没有起初那么可怕了。"
"好。"
一醉来过后就会陆续收到印有紫藤印的信函,我细细读了,从起初的怒骂,到后来的日常报告一般的琐事,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厚重。我一封封的细细看过,然后挪平放入箱子。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着,我觉得自在逍遥。只是有时,梦中会听见有人唤将要被遗忘的名字--"寂生",时而是轩辕净泊、瑾璇,时而是钺尘、初凡,时而是音尘绝,惊醒后就是一夜无眠。
直到某一日,我独自坐在山涧边煮茶发呆,恍惚的听到身后的清和声音:"寂生。"
手不小心碰翻了茶盏,我淡淡的微笑着抬头,熟悉的繁复湖色拾步靠近,在树影的疏落间依旧是清冷坦荡,一只手将一枚刻有"寂生"字样的玉佩伸过来:"还给你。"
"送给你吧。"我另翻出两个茶盏,沏上两杯茶。唇角有些无法自控的上扬,抬眼看古木支撑下的一小方天,觉得今日风和日丽,分外清宁。
跋
文前没有序没有楔,但是文后忽然想立个跋。
看文的亲安,我是K,或者说我是周子。关于这篇文,想说:它其实是一个拼凑体。
故事最初是属于君宴还,和朋友讲述过后,只得四字"变态虐杀",所以才有了凌寂生,一个淡漠简单的魂。之后另立了一个故事,属于至今仍有人对其念念不忘的杀手管孤悠,不过那时,本文已经开场,所以将他直接的塞到了文中。
承认我是懒人,对文的耐性不佳。或者说,我讲故事比写文有意思。
这篇文写到途中只觉得自己像打字机,所以后来再续的时候改变了很多东西。至于有些复杂的人事,例如轩辕瑾璇和黎谙,例如轩辕净泊和华瞻,再例如轩辕凉河和他未命名的父亲,打算短短浅浅的番外交待。
然而现在完结了,又觉得这是寂生一个人的文了,至于宴还那段小番外,算是额外的偏爱吧。更多的时候,我喜欢暧昧不明的想象空间,因此,行文字多而意不明出颇多。
最后说,这是我第一个付之于电子稿并且完结的故事。
任何一个看过文的亲,恭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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