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霸天下(穿越时空)————流玥[四国篇 上]

作者:流玥[四国篇 上]  录入:01-09

或许我真的没有开玩笑的天份,随口打趣的话竟然令他变了脸色。
"你也说了他只是侍从。如果你可以不再为他担心,我便送十个绝色的侍童给你。保证个个机灵懂事,而且都是从未有人碰过的干净身子。"话一出口,屋内的气氛突然阴冷了下来。
"你当我是色鬼么?"我抬手捏住他的下颌说道:"如果我真是这种人,早在你还是连云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当成玩物了。玩腻了再往流夜手里一送。以你的身份,别说十个侍童,什么样的美人我要不来?我又怎会宁可背负叛国的罪名,也要放你逃生。"
我的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炼峥云瑟缩了一下,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会有今天的处境,全是我害的!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元西?论学识、论武功、甚至于相貌,我自信都不在他之下。便是对你的心思,也没有少他半分。为什么你会这样在意他?只因为你抱过他么?"说着,他竟将单薄的衣袍一把撕开。炼峥云小麦色的漂亮肌肤,立时呈现在我眼前。"我也愿意让你抱啊。"
"云!"我微微一愣,终于无奈的轻叹。抬手脱下外衫,温柔的裹住他赤裸的身体。而后,连人带衣拥入怀中。
"你记住!我抛弃王爷的身份是我自己的决定。你根本不必为此内疚。权势之于我,本就是个虚幻的概念。我所在意的,只是守护好属于我的部分而已。这种自私的想法,你可能很难理解。但如果现在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用尽手段放你离开。不要认为你不如元西。若是有人威胁到你的安全,我同样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我流玥对天发誓:只要你属于我一天,我就护你一天!哪怕为此和全天下为敌我也不在乎。直到你不再愿意属于我。到那时,我依然会微笑着看你离开。"细碎的吻轻轻落在炼峥云雪白的发间,我十分诚恳的说道。想来我真的不适合拥有感情吧?没想到竟带给他如此大的不安。
"真的么?"炼峥云仰起的脸上绽放出动人的笑容。看我点头,他伸手搂住了我的颈项。
"怎么办?我想吻你。"晕红的双颊上是一双荡漾着水波的蓝眸。
我没有回答,干脆的印上了他性感的薄唇。当那吻从炽烈逐渐转为缠绵,我的手指轻柔的拂上了他的睡穴。不是我看不出他眼里的不安和渴望。只是在元西生死不明的时刻,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目光。
抬手将他抱到床上躺好。看着他眼角晶亮的泪痕,忍不住将他颊边的白发细细理顺。
他醒来后还不知要如何生气呢?我苦笑着从暗格内取出属于"玥"的装备。随着精巧的装置一件件贴上我的身躯,炼峥云带来的一丝柔情迅速的褪去。杀戮的欲望在心中节节攀升。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兴奋而导致疲劳,我慢慢的进入冥想状态,开始调理体内的真气。
这次中毒几乎耗掉了我近六成的真气。当然,如果不是我中毒后还强行出手的话,应该还不至如此。但这次事件也让我发现了体内异种真气的又一个特性:它会自行排除我体内的有害物质。换句话说,同样是中毒,只要我的真气没有耗尽,我反应出的症状就会比其他人小上一些。看来等元西救回后,有必要为此做几个小试验。想战胜敌人,首先要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然透出一抹青白。院子里隐约传来衣饰带起的风声。我缓缓睁开眼睛。房门被轻敲了两下,昊天不待我回答便自行推门而入。
"有消息了么?"我沉声问道。起身便迎了过去。
紧急的时候,礼节根本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别说他不过是推门而入,便是一脚把门踹开,我也不会在意。但此刻我床上还躺着一个衣衫半褪的王爷,情况就有了几分说不出的暧昧。
"是......"昊天的话刚出口,视线已然越过我的肩头,牢牢的盯住了我床上的身影。虽然炼峥云的脸一直对着床里,但整个芜城谁不知道?只有靖晏王炼峥云才有一头如雪般的白发。何况我遇袭之事还是昊天命人通知他的。
"继续说。"我对着昊天甩了个响指,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回来。既然看到也就罢了。虽然目前的状况的确有几分古怪,但我也不觉得需要解释什么。随他怎么想都好。
"地点已经确认。因为怕危及翼的安全,下边的人没敢惊动他们。"
"了解!派人守好这个院子,你马上带我过去。详细情况我们路上再说。"我转身便向外走去。
"现在吗?可是天已经亮了。"昊天急忙伸手拦我。
"亮了又怎么样?杂碎就是杂碎。人再多两倍,也还是杂碎。你以为我会在乎?至于造成的影响,我不信你摆不平!何况我能等,翼等不了!多在他们手里一刻,他就可能多受一刻的伤害。"我冷冷的回答。伸手便拨开了他的手臂。
"可是你的伤......"昊天焦急的再次伸手,迅速抓住了我的肩头。
"不碍的。这种小伤,舔舔就好了!"我反手电般弹向他的脉门,直接用行动证明。
昊天躲闪不及,勉强改变手形,用小臂硬挡了一指。
"我看你真的是妖怪!"剧痛下,昊天闷哼了一声。瞪着我的目光倒像是见了鬼。
"是你给的药好。"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向外拖去。再婆婆妈妈的,我就要忍不住揍人了。
"红裳苑的人属于青衣楼吗?"路上,我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不!但多嘴的人已经永远消失了。"昊天听懂了我的意思,金眸中闪过一丝凶狠。
"很好!"我再不多言,全速向目的地赶去。这个泄露凌舞居所的人,便是昊天不杀,我也不会放过他。
刚到地方,一个目露精光的汉子便迎上来施礼。让我奇怪的是,昊天不知何时又将纱笠罩了回去。
"空部,空九见过巡查使,见过公子。"
"什么情况?"昊天知我焦急,连忙摆手问道。
"对方有二十四人,其中五个是高手。西厢房内应有密室。我们方有熙部二十五人,魇部十人待命。"那空九迅速回答。
"吩咐所有人在四周待命。两部按照平时的配合方法,封锁整个院子。我不要任何一个活物从你们手中逃生。做得到吗?"我冷冷的开口。肃杀之气透体而出。
听到元西的消息,满腔杀念的我,仿佛天经地义一般吩咐空九。早忘了面前之人并不是我的属下。
"遵命!"哪知那空九竟也自然而然的躬身应答,而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不由面色大变,连忙转头望向我身旁的昊天。
昊天好像愣了一下,随即轻叹道:"这次行动全由他做主。你等听命而行,不得有误!"
"是!"空九这才松了口气,下去传达我的命令。
"里面的行动怎么安排?需要多少人?"昊天问道。
"不用,你帮我看好了外面的人就行了。我自己进去。"我低头开始检查周身的装备。
"你疯了?"昊天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孔,到也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
"别逼我打晕你。"我微有些不耐的撩起眼皮。"拜托你学会相信我。"
昊天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悦耳的声音此刻却无比坚定。
"算上我。不然谁也别去!"
"可以,那就索性也带上空九。但你要保证听我的指挥。"我暗中翻了个白眼。没有良好的配合,多一个人起不了什么作用。有时反而会造成负担。但现在没时间和他解释。
"没问题。"昊天答的爽快。简单做几个手势,空九便跟了过来。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昊天的任务是护住我的身后,随时接应。至于空九......你的任务只有一个。"
"是。"空九应声上前。
"护住了昊天,他若伤了一根寒毛,你便自己找地方请罪去吧。"话一说完,我立刻腾身扑入院内。完全不给昊天反对的机会。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院中有数人正在活动。见我大白天突然跳入,几人不由大惊失色。我不容他们反应过来,弩箭如闪电般贯穿四人的咽喉。第五人的呼声方才出口,森冷的匕首已然死死压住他的颈项。
"闭嘴!"我低低的喝道。
"你......怎么......"那人的呼声立刻断绝,蚊蚋般的开口道。
"昨晚抓来的人关在哪里?"
"在......厢房的暗室。"那人乖乖的指了个方向。
"其他房间还有人吗?"
"没了。除了我们几个,其余都在暗室里。
"很好,带我去暗室。"我手下微微用力,一丝血色染上了他的身体。
"别乱来,我带路就是了。"那人吓得连忙举步。
我给跟进来的昊天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将其他几间房间检查一遍,免得有漏网之鱼。昊天无奈的听命而行。可惜屋子没有几间。我们刚将暗室打开,他们已经跟了上来。我皱了皱眉,本来不太想他看到我残忍的一面。看来是避不开了。
暗门内是一条狭窄的走道,我只能让手中那人走在前头。哪知刚走两步。一个粗哑的声音便传入我的耳鼓。
"老大他们都爽好几次了。你说什么时候能轮到咱哥俩?"
"谁让那小子玩起来比小娘们还过瘾。老大他们才没这么快尽兴呢。不过你放心。那小子硬气得很,怎么折腾他都不松口。玩不死的话,一定有咱俩的份。......谁?"
话听到一半,我的眼前已是一片血红。耳内咚咚的只剩鲜血鼓动的声音。隐约中,似乎听到昊天在说话。不过再没有一句话可以冲入我的大脑。
"不想死就别跟过来。"我的声音低得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到。但如果昊天有脑子的话,就该发现我浑身弥漫着死气。一旦我进入了这种状态,从来没有生灵愿意靠近我。因为无论他的生机有多么茂盛,都会被我吸食得一干二净。
捏住引路之人的脖子,我纵身扑了出去。人尚未落地,一支支钢针已然激射而出。猝不及防下,惨叫声成片的响起。
眼前是一个类似大厅的所在。厅内有十几个人。钢针射瞎了约一半人的眼睛。但显然他们是幸运的。因为另外一半,永远用不到眼睛了。
哀号声奇迹般恢复了我的听觉。随手抛开不小心被我捏断脖子的人体,另一柄匕首也离刃而出。我舔了舔嘴唇。鲜血醉人的甘甜,却浇不灭我心头的烈焰。灵魂的飨宴才是我最需要的清泉。
远处的惊呼像是空九的声音。
虽然眼前全是血红的色泽,我依旧转过头,对着空九的方向低声笑道:"想不想看我跳舞?"噬血的笑容中,杀戮之舞鬼魅般展开。
"住手!"当厅中最后一人的脖子穿在我的匕首上时,终于有一人从大厅的后面冲了出来。
我不喜欢他的声音,所以一刀便向他咽喉封去。他的武功意外的不错,竟然一连挡了我两刀。但他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我不只有两把刀。轻抬膝盖,利刃从我腿侧弹射而出。他见我起脚,即刻抬腿来挡。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却料不到我膝上会有锋刃弹出。惨呼声中,大腿的动脉已被我割断。鲜血迸出的同时,回旋击出的刀柄重重敲在了他的后脑。
与他交手的过程说起来慢,其实也不过数息之间。等他颓然倒地,昊天和空九已然赶了过来。
"他死了么?"空九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想必在他眼中,我的所作所为与魔鬼没什么区别。
"他没那个福分。"森冷的声音像是从幽冥传出。
这会功夫,厅后又窜出三人。这三人似乎出来得十分匆忙,身上的衣物还十分凌乱。我不由怒火更盛。匕首的寒光化为流星,刃口狠狠的向其中一人噬去。
"一人一个!"昊天轻喝一声,与空九一起出手。
对于他们的帮助,我没有反对的必要。趁我对付这人立足未稳,我运气与胸。不闪不避的向他怀中扑去。拼着挨他一掌,一刀断了他的手筋。这人的内力十分浑厚。便是我用全力护住心脉,依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一口鲜血冲口而出,直喷在他的眼上。就在他视线受阻的片刻,匕首灌注着真气,迅速戳向他几处穴道。
很少有人点穴点得像我这般凶狠。但只要死不了,我是不吝于给这帮杂碎多些痛楚的。没有花时间关注其他两人,我已直接向厅后闯去。昊天的功夫我是知道的,空九也该是个好手。便是不能取胜,一时之间也尽可抵挡的住。救元西的事情,有我一人足以。我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没闯出多远,元西清俊的脸孔便出现在我面前。那里大约是间刑室,四处丢了些简易的刑具。算不上肮脏,只是十分凌乱。元西被悬吊在屋子的中央。赤裸的身上遍布着鞭打和烫烙的伤痕。还有无数被暴力侵犯的痕迹。以往清亮的眼,紧紧的闭着。可他脸上的神情竟依旧如水般的平静。只是......更像是死水。
"不想他死,就把匕首放下。"随着低哑的声音响起,一柄长剑斜斜指向元西的胸口。
我强行将视线移到一旁,一个一脸阴鸷汉子持剑站在一旁。杀念猛然间冲上脑海,我手一松,两柄匕首呛然落地。
"你就是那个跳舞的男人?倒是长了张好脸。比这小子强了不少。床上的功夫想必更棒吧?若是觉得那个白毛的王爷满足不了你,不妨来找我。"那人淫笑着说道。
"元西!给我把眼睛睁开!记不记得我教过你什么?"我根本不理会那人的挑衅,真气聚成一线,将声音直接送到元西耳边。
元西的身体微微一颤,泛着血丝的双眼缓缓睁开。
"主子,你怎么来了?"沙哑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清亮。元西沾着血迹的脸孔,竟然挤出了一丝笑意。
我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破碎一般的疼痛。但口气却依旧是严肃的。
"我来,是为了带我的人离开!现在回答我,我教过你什么?"
那个用剑指着元西的人,虽然听不到我说的话,但看到元西的反应,也知道我在对元西交待着什么。
"别想玩什么花样!如果不听话,我先杀了这小子。"他威胁着将剑向前送了一下,元西的胸口被剑锋划出了一道血痕。
"......放弃挣扎的人,没有被拯救的价值!"喑哑的声音带着沉沉的死气。对于胸口新添的伤口,元西就像感觉不到一般,完全没有反应。但我做不到!抑制不住的杀意在胸膛内冲撞,仿佛要破体而出。室内的空气瞬间变得阴冷而又粘稠。
"所以?"这一次我是朗声而问。
元西现在的模样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我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
"......任何时候都不轻言放弃!" 元西犹豫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丝生气在他凝视我的眼中逐渐升起。
"很好!"我终于将视线转到已经被我无视他的态度惹怒的人身上。
"或许我先从他身上卸点东西下来,再和你说话比较好。"那人咬牙怒道。
"我也教你一件事。"旁若无人的活动了一下手脚,我对着那人冷笑道:"长剑只是耍起来好看,其实并不是件好武器。"话未说完,人已如箭般急扑而出。和我身体同时射出的还有三支短弩,四把飞刀。短弩一取眼、二取持剑的肘、三取胸口。无论哪一下挨上,他都不可能有机会再伤元西。若是躲开更好,我还不想他死得如此痛快。飞刀不伤人,只为避免他用元西挡箭。没有看到我先前出手的方式算他倒霉。手里没了匕首,我杀人的速度更快。不想死的话,他只有退!
但我想我太小看他了。他的身体遂我所愿的暴退。但手里的长剑向我刺来之前,竟然还有余暇将一柄飞刀挑向元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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