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自杀死后穿越到不知名年代重生变成一个阴阳脸外加坡脚痴儿。
本文涉及年上、女变男、自虐型腹黑受。(MS还有父与两子间滴三角恋问题?)
狗血剧情!文思腐烂!框架不全!情节线索不明!慎入- -!
若有不甚入内者,请一定要挺住!小心表被雷飞!
无良某殘顶着锅盖等拍ING~(其实偶自己也给雷到了囧- -!)
主角:南宫茧,南宫笑傲
现世报
以前听说过,因自杀而死的人,是不得超生的。
她在黑暗的狭窄通道被用力提出,刺眼的亮光下,入眼尽是古色古香一片。
她知道,现世报来了。
有人在用狠劲拍打她的屁股,她皱起眉,到口的咒骂却变成婴孩的哭声。
满脸皱纹的接生婆抱着她上前,"恭喜夫人,是个小少爷。"
"啊--"女人的惊叫声划破耳际。
她不耐睁眼,瞪向床上孱弱的女人。
女人一脸苍白,泫然欲泣。"他、他的脸,怎么会这样?"
接生婆轻拍她的身子,她闭上眼只想睡觉,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她们的交谈。
"夫人,小少爷这是天生的阴阳脸,恐怕。。。。。。"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孩儿,他不是我的孩儿,快,快把他拿开。"
"夫人,您别这样。老爷快来了。"
"老爷。不,不能让老爷看见,不能。我生了一个怪胎,我生了个怪胎,哈哈哈哈我生了怪胎。。。。。。"
当她在一个破旧的小屋里醒来后,已经不见接生婆和那个孱弱的女人。
有个大胸部的女人抱着她喂奶,身上都是难闻的油烟味。
她闭上眼,本能的吸允乳汁,又想睡了。
女人爱怜的拍着她的背,"苦命的孩子。夫人已经疯了,老爷根本不管事儿,以后你该如何在这里生存下来唉。。。"
转眼间,三年过去。她一直住在这个简陋的小院落里,见过的人只有奶娘一个。她照过镜子,终于了解传说中的阴阳脸长何模样。她记得,好像就是这样一张脸把她的生母给活活气疯了。
这是一张痴呆的丑脸,左边脸颊上有大片暗红色胎记。双眼呆滞,时不时还有口水从合不拢的歪嘴溢出。
丑是够丑了,她也成为了他。但老天仿佛还嫌惩罚不够她似的,在他两周岁开始学走路时,才发现他的右腿有先天性萎缩。所以,他还是个瘸子。
她认了。自杀那种懦弱孬种的行为她都敢做了,还会怕长了副丑模样苟且偷生?
是的,苟且偷生,尽管他据说是个小少爷。一个完全被人遗忘不见天日的小少爷。
好在,这具先天不足的孱弱身子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自哀自怜,他这三年几乎都是在睡梦中度过。
奶娘因为年轻时始终不能生男孩而被夫家休了,所以把他当亲身儿子一样,对他极好。
可惜,奶娘在府里只是个没地位的下人,从她每次从厨房端回来的饭菜可见一般。
三年来,他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几乎会是个哑巴了。
几乎--因为不久后有人来通知他,少爷们读书的年纪到了。
奶娘知道后非常开心,开始忙着给他做件能见人的新衣。
也许是因为年纪见长,他精神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
所以这几天,他都会搬条椅子坐在院子的树下,仰望青天白云,发呆。
想起前世里有个朋友经常对他讲一句话,"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老天惩罚他多活这一次,到底要给他什么?
两天后,有个小厮样的人物来领他。
奶娘一直靠在门边,默默目送他,边拿手巾擦眼泪。
尽管他是个很冷淡的人,也一直讨厌她身上浓厚的油烟味,还知道她对他的好只不过是得不到儿子的移情作用。
他终是忍不住小跑回她身边,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下,沾了她满手口水。
这是他断奶后第一次与她亲近,她因此落泪得更凶了。
他没有安慰她,返身回到已然不耐的小厮身后,出了这个三年来从未离开过的院子。
早先隐约听奶娘提起过,这个府邸的老爷很有钱,好像是什么皇亲贵族来着。
他跟着带路小厮七转八拐,终于头晕转向、一身狼狈的到达目的地,途中甚至因为坡脚的原因摔过好几次。
可以看出眼前是个书房类的地方,门上的金匾是他看不懂的繁体字。
小厮上前叩门通报,"老爷,四少爷来了。"
他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就是这个四少爷。
小厮弯着腰来到他面前,"四少爷,老爷让您进去。"态度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他冷笑,面上露出的却是痴儿一般的傻笑,口水流了一下巴。
他垂下眼忽视小厮眼里不掩的鄙夷,径自推开门入内。
刚一抬脚,就不小心被门槛绊倒,直直撞到地上。
有惊呼声在头顶响起,"你,没事吧?"属于小男孩的稚嫩嗓音满含关切。
他半趴着身子微抬头,嘴角的口水混着牙齿摔断后的血水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对方看到他的脸后倒抽口气,背着光,他看不清男孩的脸。
"发生什么事儿?"案桌后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爹爹,有个小孩儿摔了。"男孩立刻回头答道。
他挣扎着爬起身,伸出袖子胡乱擦着嘴里的血水,蹒跚着步伐走近案桌。
眼前是个20出头的年轻男子,长相英俊,不怒自威。
"你,是老四?"男人盯了他半响,微皱起眉问道。
他呆滞着一张脸,不语。
"怎么不回话?"男人颇为不满的斥道。
"爹爹,他是不是不会说话呀?"刚才的男孩跑到男人身边,扯着男人的衣袖道。
他转向男孩,终于看清男孩的脸。
很熟悉的一张面孔,只是比他熟知的那人稚嫩许多。
他冷笑,在别人眼里依然是副痴呆的模样,却露出一颗血淋淋的门牙,好不诡异。
另一边的男人注视他许久,叫来下人,"去宫里把黄太医请来。"
他才听完这句话,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意识恢复时他正好听到屏风对面的谈话。
"老爷,四少爷确实是个痴儿。"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道。
一阵沉默后,另一人才道, "他能说话吗?"
"四少爷的声线不曾受损,不过凭他这样的心智,想要说话恐怕。。。。。。"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他以后都会这样动不动昏倒?"
"是的,依四少爷的体质,恐怕他以后大半辈子都得在床上度过。"
之后再没有声音传来,他睁开一直紧闭的眼,就见一人靠在他眼前,距离极近。
"你是我四弟?为什么以前我都没见过你?"男孩歪着脑袋,一脸好奇。
他仅是死死盯着男孩的脸,连眼珠都没转动一下。
"啊,我忘了你不能讲话。爹爹说你很爱睡觉,难道你之前都在睡觉所以我才没见过你?"男孩继续自说自话。
"你长得好奇怪噢?为什么一边脸是红的?"男孩说着一手摸上他的左脸颊。
他瞪大双眼,突然捉起男孩的手放到嘴巴里狠狠咬住。
男孩的惨叫声刚起,屏风后面的男人就立刻冲进来,一掌把他打翻到床角。
男人看到男孩白皙的手背差点被咬下一块肉来,充满杀气的冷冽眼神扫过他。
他伸出袖子擦掉嘴里不断冒出来的鲜血,坐起身子,看着男孩眼眶微红一脸忍痛的模样,突然发狂似的笑出声。
男人顿住意欲带着男孩离去的步伐,回过头惊讶的望着他。
他突然狠狠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那种,血花飞溅。
等他终于咳完后,他伸出血迹斑斑的袖子,随便摸了两下嘴。
然后挣扎着爬到原来的位置躺下,自己拉上被子盖好。
闭上眼,他很快睡着了。
而他面前的男人,直直盯着这一系列诡异行为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直到耳边传来男孩的呼痛声,他才记起要带男孩去上药。
临出门前,还是忍不住望了眼床上安然入睡的小人儿。
眸中的思绪转了又转,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离去。
破茧重生
醒来时已是正午。他以为,他会梦到前世那人。结果,却没有,什么也没有。当生命消逝后,什么也不是。三年了,他应该看开了不是吗?
房门咿呀着被推开,有人坐到他床边。"我是南宫笑傲,你爹。"
他依然盯着头顶上的床帐,连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来人。
那人盯了他半响,才道,"你不是哑巴。"一句陈述句。
他转过眼迎上南宫笑傲带着审视的犀利眼光,终于开了尘封三年的金口,"肚、饿。"
幸得南宫笑傲耳力极佳,并没有忽略这一声极其干涩的残破嗓音。他唤人端来午膳,随后把他抱到餐桌前坐好。
面前只是几道简单的清粥小菜,他听见身旁的人在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
他垂下眼,事实是,这具身体,只能吃些流食,否则极易消化不良闹胃疼。
再抬起头时,面上已是一副惯有的呆样,嘴角依然口水直流,"乃乃、吃?"
南宫笑傲沉默了会儿才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她很好。"
他这才伸出手握起汤匙,放碗里笨拙的捞了半天。
终于忍不住望向南宫笑傲,双眼泛红,奶声奶气道,"乃乃,喂。"
没过多久就有只纤长的手尧着米粥出现在他眼前,他愣住,从南宫笑傲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异色。
他以为,南宫笑傲会拒绝这样亲密的行为。尽管身为父亲的一方喂儿子吃饭,在前世里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他必须不断催眠自己现下已是三岁小儿的身份,而不是前世里比这位父亲还年长的成年女性。所以,要扮痴儿,不能露马脚。
半碗粥下去,他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向南宫笑傲,伸出两手紧紧捂住嘴。
南宫笑傲微皱眉,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却固执的没有一丝摇动。
他以为,他即将被撑死。房门忽然被推开,响起一道热切的稚嫩嗓音。"爹,四弟醒了吗?"
他瞪大双眼望着来人,挣扎着爬下凳子往身后退,"表,打,我,乖。"
南宫笑傲看了缩在角落的人一眼,伸手把他抱到床上。背对着男孩斥道,"没规矩。你吓到他了。"
男孩走近床边调皮的扮了个鬼脸,"四弟怎么又要睡觉了?不能陪我玩吗?"
"夫子今天布置的课业都做完了?"南宫笑傲为他盖上被子后,坐在床边挡住男孩望向他的好奇视线。
"还没。我想和四弟玩会儿再去做。"男孩无辜的摸摸鼻子讨好道。
"你四弟身子不好,过段时间好点了会和你一起上课。"南宫笑傲说着瞥了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一眼,见他面上毫无反应,被下的双手却紧握成拳。
"好吧。那我不打扰四弟休息了。"男孩眼睛一亮,颇为不舍的离去。
安静了好一阵子,南宫笑傲突然开口,"他是你二哥,南宫尹。"
他不由颤了颤身子,脸色惨白。
一样的名儿,与前世那人。这算什么?!让他重新经历一次吗?
尽管他以为过了三年他应该都放下了,但那只是应该。
还是,老天在嘲笑他,曾经那么愚蠢的为另一个人,结束自己宝贵的性命。
"你还没有名字,想叫什么?"他听见耳边的声音继续毫无起伏道。
他的眼前突然闪过前世里看过的最美丽画面,忍不住睁开眼对上南宫笑傲,"乃乃,虫,虫。"
南宫笑傲眉毛一挑讶然道,"你说的是茧吧小家伙?南宫茧?"
他嘴角微扬高兴的直点头。
"你见过茧?"也许是感染到他的快乐,南宫笑傲突然问。
他只能装出一副黯然的模样,抿起嘴摇头。
南宫笑傲突然轻扬嘴角,眼里有细微的笑痕一闪而过。"破茧、重生?我很期待。"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是不能问为什么的。因为,根本就没有答案。
奶娘在第二天被安排来见他,那时候他已经被整成副衣着光鲜的少爷样,当然,要除去先天恶劣的外貌条件不谈。
奶娘站在他眼前,未语泪先流。他已经记不起,他前世当女人时是不是也有这么多的眼泪?
他突然扑进奶娘怀里奶声奶气道,"乃乃。"
奶娘立刻停止落泪,全身僵硬不得动弹。可怜的女人,被彻底吓坏了。
先不说他对她一反三年时间的冷淡而作出拥抱这样的亲密动作,就一声"乃乃"已经够她产生想昏倒的冲动。她一直以为,可怜的小少爷是个哑巴痴儿。是的,她一直这么认为。
"乃乃,好吃。"他拖着奶娘坐到桌旁,随手拿起桌上精致的糕点放到她嘴边。他知道,自从南宫笑傲离去前搁下那一句"期待"。就有人,被派来暗中监视他。也许,是南宫笑傲看出了什么。无妨,那就让他看吧。反正他对扮演三岁小儿的恶趣味游戏,还是很有热忱的。
"四少爷,你,还记得你娘亲吗?"奶娘忽然眼神一暗问道。
他从一盘糕点里抬起头,疑惑的眨眨眼。"娘?乃乃。"
奶娘忍不住又滴下欣慰的眼泪,轻摇头,"不,你的娘亲是二夫人。"
他习惯性伸出袖子胡乱擦擦嘴,一脸认真道,"乃乃。"
奶娘不由破涕而笑,拿出手巾为他细细擦拭脸上的饼屑。"可以的话,你以后向老爷要求去看看二夫人吧。她其实,很可怜。"
他第一次用心打量起眼前这张充满岁月刻痕的苍老脸孔,其实不过三十出头的年龄,却已华发早生两鬓斑白。
他想,她眼中的安详,或许是他带给他的。他忽然又想不起来,他以前,为什么会那么狠心划下手腕上那一刀呢?自以为结束的结束,却是开始?
奶娘以为他的呆滞是听不懂,爱怜的摸摸他的头,"你现在还小,以后就会懂了。"
随后的日子开始忙碌而充实,他扮起痴儿来是越来越得心应手。除了要早起上课这件让他感到非常痛苦的事情。
在这段时间他很少能见到南宫笑傲那个深沉的男人,这让他感到庆幸。
更让他感到庆幸的是,他有一个非常令人满意的贴身小厮"思然"。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不仅唇红齿白,模样清秀,更是个话少的人,眼睛里也空荡的很。
他不知道思然是不是南宫笑傲派来就近监视他的人,但是他依然,要喜欢他。
府里有请几位夫子,各自传授他上头的三个兄弟。他却是个例外,要与南宫尹一起上课。也许是基于年龄相仿的考量,南宫尹才大他两岁。
因为初次见面时他有狠狠咬过南宫尹一口,所以之后面对南宫尹他总是显得特别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尽管南宫尹明显是个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那种小孩对他热情如初。
他不知道别人对于他这位痴儿四少爷突然得到老爷重视的行为怎么看待,但恐怕他要让很多人失望了。
教他们的夫子是个年过三十的白面书生,长相普通,倒自有清风道骨的气质。
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夫子教他念三字经。南宫尹是多年前所学仍能在一旁倒背如流,他却只能停留在首句不得前进。
基本的发音朗诵对他来说已是问题,更何况背诵?
他知道,夫子对他大失所望。就像普遍人以为的那样,能让南宫笑傲从冷宫挑出的小孩,尽管据说是个痴儿,也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才对。
他觉得,他明明早有"过人之处"。
虽然经过长期调养他坡脚的行为有了改善,在跑动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但是面上一张界限分明的阴阳脸已为他本就平凡的五官增色不少,从不少府里丫鬟在路上遇到他时仍然会被他吓到可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