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残雪无邪(穿越时空)————易永步

作者:易永步  录入:01-04

我的家人根本不会出现。
有仇似的开始拼命扒饭。
"你是饿死鬼投胎的么?"燕飞雪还不忘记挑衅。
从这一天开始,我全权代理了燕飞雪的保姆一职。虽然毒素已经清除,但是他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基本上每天都坐啊躺啊的赖在床上。用仲爱的话说是"我花了这么多精力把你养得这么白白胖胖的也差不多到了你该报答我的时候了吧?"于是完全无视我本人的意愿仲爱和燕飞雪双向达成一致意见--我彻底成为燕飞雪的保姆。
经过三天的上岗工作,我对燕飞雪的评价再次升级--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恶魔,那就一定是燕飞雪这个样子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地狱,那也一定是被燕飞雪统治着的!!
"你你你...你这只白眼狼食古不化的的古代人你懂不懂什么叫人权啊?我一不是你佣人二不是你老婆苍天大地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提出这么多刻薄的要求是完全的无视了我的利益!!根据宪法民事法人权法(作:有这个法么??)等等等等你都完全侵犯了我的权利啊啊啊啊啊--"
"我只是要你拿药给我。"燕飞雪避重就轻。懒洋洋的靠在靠枕上说着。
"=皿= 只是拿药吗??你摸摸你的良心......不对,你这头白眼狼怎么会有良心这么高贵的东西!!一会儿说烫了一会儿说凉了你都让我跑了多少次了啊啊??你这么个大老爷儿们干么什么跟个丫头家家似的那么挑嘴?"
"那我也不得不说,你这个男子汉怎么对这么一点工作就这么计较呢?"眯起细长的丹凤眼,燕飞雪不轻不慢的说道。
=[]=
这这这......大男子汉的确不应该对工作斤斤计较......不对不对~~"我又没有收工资怎么能算是工作呢???"指着燕飞雪的鼻尖,我终于找到了反驳的理由。继而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看到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真的就一点脑子都没有么?"
"......难道你这只白眼狼对于这一点不是很早就确定了的么?"= =+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笨到这种程度。"燕飞雪很平常的白了一眼我--我真想知道他这么喜欢翻白眼会不会哪天把眼珠子翻出来。这个猜想让我偷笑起来,"我的身体对你的毒现在有一点抗性,所以仲爱才会拿我来陪你练习控制情绪--虽然你是个笨蛋但是现在是个不能够随便动怒的笨蛋了--仲爱在用我的命训练你啊。白痴。"
啊?
对于我不能随便生气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啦......不然我就真变成一只到处走的毒物了,但是什么叫"仲爱在用你的命训练我啊?"我难得虚心的请教--主要是因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他现在很疼你啊,白痴。"
"啊?"我有些艰难的抽笑了两下,"因为我是难得一见的参虫嘛......"
燕飞雪用"果然是个大白痴"的目光继续鄙视我道:"参虫虽然少见但是并不是只有这一个,按照仲爱的习惯融合成药后早该把你做成干尸密封包存起来慢慢用--她现在非但没有这样做还不顾我尚未完全恢复就拖我出来训练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希望你能活下去么?"
"啊?"这个......我真的没有想过......"你是说仲爱她......"
"我睡觉了。"完全无视我的提问,燕飞雪把自己埋进被窝,"别烦我了,出去洗衣服--洗得干净些。"
=[]= "你你你你----你真的拿本大爷当你家佣人了啊???"
燕飞雪,我决定了,现在,马上,就这里。
我跟你势不两立!!!!


【展篇】 求医
九......八......七六......五............不行了......
"哗......"我从温泉水面下钻了出来,还差一点点,一点点就憋够十分钟的气了的,可恶~甩开头发,伸手遮挡刺眼阳光--这十根指头居然还是这么白洁到透明--十指如葱么?苦笑,这名词放在我身上还真是......浪费。
磨蹭到不能再磨蹭了以后,我终于不甘不愿的从温泉爬出来,裹上衣服回去为奴为婢--那个白眼狼黄世仁仗着仲爱给他撑腰简直了,那叫一个嚣张!!洗衣端水,添茶捶背,能使唤我的地方绝对要使唤,不能使唤的地方想方设法的使唤,我看除了叫我暖床以外也没有什么不是我做的了--这个活该挨千刀的,凌迟,分尸,剁碎了喂鱼!!!!!叫他绝子绝孙!!
一路骂着,我终于磨磨唧唧的看见了房子。
自然也就看见了房门前的陌生人。
一个是相~当~古董样的大爷,我发誓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老的人,他正捋着胡子跟坐在台阶上的仲爱讲话。"你我好歹相交一场,又叫我们过了那万桃阵,这般见死不救又是何苦?"
"若不是看着我们以往的情分,我定是那万桃阵都不会叫你过的。"仲爱不肖道,"更何况这是为他除去痛苦的药,不正是合你意么?"
"可是......可是......"另一个妇人却是痛哭流涕道,"这是取他命的毒药啊!!!"这妇人看上去本该是雍容华贵,却因为显得太过焦虑憔悴而顿失了八九分的神采。
不过我的注意力却放到了毒药上。因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现在对这个...嗯......比较敏感...... - -||| 虽说我不觉的仲爱是什么圣人,却也从没想过她会卖毒药--她不是医生么??难道......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安乐死??那就难怪了,恩恩,原来如此。仲爱好有长远的眼光阿~~~= =+
"我愿意倾尽所有,难道都换不了小儿的一命么?"那妇人哭得声音沙哑,几乎跌坐在地上。
仲爱别开脸,对这一幕似乎见多不惊:"你要真是愿意倾尽所有,你儿也不会落的如此田地。"
听见这话,妇人停止抽泣,似惊异的盯着仲爱:"药王这是何意?"仲爱不答,只是摇头。然后似乎起身要走,这一抬头,也就看见不远处偷窥的我了。
"哎呀~~~~小无邪~~~~~"立刻变化作可爱小罗丽的模样抬头就朝我冲了过来--我不得不说仲爱变脸的能力真是一等一的强--然后用力的,狠狠地,把我扑倒在地上。
"仲爱............"死命的呻吟还没吐出一半,却听见仲爱压在我耳边低低说了句"回去看住飞雪,别让他现在出来。"
"啊?"又换什么戏啦?
仲爱站起来走到一边,理着头发说:"小无邪你回去烧水吧~~~ 要烧开哦~是再像上次一样没烧透----"= =+"我就宰了你!!!"
"知道啦!!!"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嘛,我不就是晚回来了一下子么???有必要又是压又是吼的么?艰难的爬起来,我倒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回了房子。
燕飞雪果然正从他的房间朝外头挪动--说真的,我有时候真怀疑仲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伸手扶了他,便领着他转回房间去。只是着燕飞雪怎么可能乖乖听话,顺手企图将我扳过来,要是他没有受伤或者说完全恢复了的话我自然是完全打不过他的,不过--嘿嘿,你现在可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他的反击完全没有作用,得意洋洋之余我甚至没有去想刚才那两句话贬低燕飞雪的同时更是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作:这就是小人得志的下场哼哼~~~)
把燕飞雪压回房间,我习惯的坐到上窗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染上了这样一个习惯。
"喂,外面到底在吵什么啊?"燕飞雪还是不死心的问。
"我不叫喂。"没好气地回击。我没怎么见过燕飞雪执著的问什么事情,难得有这么个事,哪能这么容易的就告诉你??再说,我现在莫名其妙的心烦到不行。
"那叫白痴?"燕飞雪求人的时候怎么还是这么毒舌???
"............你就乖乖躺在那里吧。"靠上窗台,我恍惚明白是那妇人哭泣的样子让我很是心烦--她似乎重叠上了自己母亲的样子。可恶,摇摇头,试图把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全部赶出去。忽的感觉到头发被抚摸,抬起眼便看见燕飞雪似笑非笑的脸。"不是叫你乖乖躺在床上么?"我拍开他的手,口气很是生硬。燕飞雪倒是毫不在意,耸耸肩坐去了窗台另外一边。"上面风大。"我皱着眉头继续提醒。
"我高兴。"他也意料中的完全不接纳意见。
我脱下披肩甩到他身上,道:"别浪费我的血。"
燕飞雪理开披风,对这个倒没有拒绝。这样两相无言的坐了好一会儿,燕飞雪才开口道:"你在想家么?"
我......怒!!!!!这家伙,为什么就老是捡我最不喜欢的话讲?难道他就这么明白什么是我不想听得?踩我尾巴很有意思么??
"因为你很喜欢坐在窗台上的样子,我想,或许你是在遥望什么吧。"燕飞雪完全无视我即将爆发的怒气,自顾自地说着,"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恋家的人。"又是那样似笑非笑的半勾嘴角,惹得我之前的烦心情绪全部变成了怒火。
"对不知道的事情,你最好少发言。"口气中的刺,我想是个人就能听出来。
然而对方是无坚不摧的燕飞雪。
"你不说,旁人又怎么会知道?"悠然自在的靠到了窗沿上,燕飞雪的态度真是--让人火大啊!!!比起这样的折磨,我到更宁愿他让我去洗一堆衣服。(- -|||)
赌气的转头看窗外,我把身边想象为一团空气--虽然这团空气明显太吵了,哪,就当是苍蝇好了。=皿=
"坦白一点,会比较好。"最后,燕飞雪说。
"......你有资格说我么?"我指的是苏青儿的事,却没有回头去看燕飞雪的表情。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苦涩感觉,脑子里更是乱得像是一个马蜂窝。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仲爱的尖叫,我和燕飞雪同时下了一大跳,第一反应便是冲出去看个究竟--竟忘记了仲爱说不要让燕飞雪出去的嘱咐。
在见到外面众人的一刻,我似乎看见了燕飞雪眼角划过的一丝杀气--但我想那只是幻觉。因为仲爱并没有被什么样,倒是那妇人架了一柄利剑在自己脖子上,殷红的鲜血已经顺着剑刃流下,那老头吓得跪在一边,抓住妇人的衣襟。
"若是救不得我儿,那老朽拿自己的命来换总可以么?"妇人泪流满面,目光倒是坚定如一。
"原来你要自杀......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杀我。"仲爱拍拍手,完全不理她。倒是看见我和燕飞雪的出现时,大大吃了一惊,继而却是悲怆起来,"天意......"她低喃了一句。
我没有留意。
因为那妇人,或者说是那悲痛欲绝的母亲,我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极端暴躁。
"你为什么不救他?"我冲着仲爱吼了出来。

【展篇】出谷
"我为什么要救他?"仲爱冷起脸反问。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理智一直在叫嚣不要得罪这位衣食父母,可是......可是......有些感情,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哪怕我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些话还是不由自主地飞飞跳跳跑出来,"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心情,难道你不能理解么?"
"那么那些孩子的心情,你又怎么理解呢?"仲爱莫名其妙的反驳了一句,迷起眼睛看我,目光迷离而冰冷,看不出其中的感情--这种深邃的目光看得我心虚,直想找个什么东西躲起来,无奈旁边只有个冰块似的燕飞雪。好在仲爱瞄了我一会儿便回头看那老头和妇人,道:"你要救你儿子,我给你指条路--"说着抬手指向我鼻尖,"这是我徒弟,你带他去吧。至于就不救的活,就看他俩的造化了。"
与老头妇人的欣喜相比,我的感觉却是地地道道当头棒喝。杵的当儿,仲爱回去里屋,燕飞雪也跟了去,我本也想跟着,却让那老头妇人绊住了脚。
"公子,公子,请与老朽出谷吧。"老头子扯着我袖子,做出请的姿势。
"等等等等等等--"拍下老头子的爪子,我抓紧衣服跑开几步解释道:"我不是仲爱的徒弟~~她只是为了打发你们才这样说的嘎~~~~呐呐呐呐~~~我一点医术都不懂得~~~~找我只会让另公子死得更快~~~~"摆出最最诚恳地样子说着,最后还不忘记添油加醋一句:"说不定她就是想要我弄死你家公子。"
"不会的,仲爱不会干这种杀人的勾当的。"老头子又捋起胡子不紧不慢的说着,"我跟他算是旧交,对她的性子多少也明白点。"
"反正她一开始就像弄死你家公子不是么?"我努力打消老头子侥幸的心理,极度的抗拒着被带出谷这件事情。
"当时她是觉得我家公子死了最好,但现在既然推荐了你,自然是觉得交给你比死掉的好。"老头子不紧不慢的语气真是......讨厌阿 = =|||。
见我迟迟不愿出谷,那妇人终于也急了,竟然"扑通"一声跪到了我面前:"公子肯帮小儿说情,便是看出公子好心--事已至此公子又是为何推托不决?"
我......我能决么我?=皿=
我根本拿不定主意仲爱是不是真得想要我出谷,若她只是说说而已我却是跑了......这,这怎么行?若她是真得想我出谷............我......我得承认,我有些舍不得这里。
"公子还有什么要犹豫的?"妇人又是上前了些,吓得我一个踟蹰跌坐在地上,抬头却见的仲爱立在后头。
"你跟我进来下。"她说。
"这些是衣服......虽然到了那里总不会缺这些,但带着总是好的。这几本医术你也带着,没事看看好歹学着这腔调说话,别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出了蹊跷。"
"仲爱......"怀里让塞了一个软包然后被踢坐到椅子上,仲爱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你嘴巴坏,以后收敛点,那里不比谷中......尽是些豺狼恶人屯聚的地方,别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就找长眉,就是那个老头子--他以前是我的徒弟,虽然信不得他,但总归是不会害你命的。"
徒弟?那个半截进土的古董级大爷????是这个罗丽娃娃的徒弟??=[]= 呜呜......世界果然是奇妙的......
"以后你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仲爱站到我面前,抱住我头埋进她怀里。
"仲......爱?"仲爱说话的口气好奇怪,怎么得就像是我要去送死了一样啊?若真是那样我就不要去了,躲在这谷中骗吃骗喝也是不错啊~~还可以找燕飞雪吵吵架解闷,诶,对了,"燕飞雪呢?"刚才他就跟仲爱进来了,怎么没有看见他?
仲爱苦笑了下,抚着我头发道:"他大了,我也管不住了--你还会见到他的,只记得他做他的事,你护好你自己便是了。"
"我......我不想去......"大概是这时的仲爱温柔得太离奇,我竟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话。立马窘得要死--这算什么啊?像个跟老妈撒娇的小鬼,吵着不去上学一般。脸上刷的便烧热起来,恨不得一棒子敲晕自己算了。
"别怕。"仲爱还是那样温柔地说着,"要是受不了,回来就是了。"
"我可以......回来?"抬起头看仲爱,只见的她微笑恬然。这个时候谁都不会怀疑她真的是一位历经了沧桑的智者,那种旷阔平和的微笑,只有时间可以历练出来。仲爱仲爱,我真得可以回来?我这个连地狱都不愿意收容的人,真得有一个可以回来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在这儿。"仲爱亲亲我的额头,终于把我推了出去。

一出万桃阵,我立刻联想到了电影里常常出现的,一群警察围着某人拿着喇叭高呼"你已经被包围了,快点放下武器速速投降"的场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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