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怀远也有些好奇,乖乖的坐上去了。楼何似来到床边,柔声道:"怀远,有些事可以自己做,不用害躁。"
青涩表情不解,很正常。楼何似坐到楼怀远的身后,撩起他的上衣,轻轻将手探了进去。楼怀远身子一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楼何似低低道:"放松。"
指尖放柔,逐渐探的更深,随后握住了少年已经硬热的分身。
楼怀远面色潮红起来,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把抓住了楼何似的左手。楼何似反手轻拍两下,右手开始抚弄,听见少年喉中发出低低的鸣叫,楼何似又弄了两下,轻声道:"怀远,自己弄一弄。"
楼怀远犹豫着,右手渐渐挪了过来,伸进了下衣里。他原本就一张白纸,只是有些别扭,也没有多害羞,就开始笨拙的搓弄起来,由慢到快。楼何似收回手来,只是继续在他上身后背抚摩,浅浅的挑情。不久之下,楼怀远身子一震,缓缓停下了动作,只是还喘息着,手却没有拿出来。
楼何似也收了手,从身边抽出一条绸帕来。楼怀远红着脸,怎么也不肯把手拿出来。楼何似垂目而笑,将手帕递给他,道:"我先出去准备晚饭,你一会儿出来。"
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道:"怀远,这种事常做对身体不好,要记住哦。"
楼怀远攥着手帕,却也知道发窘,低吼道:"我不会!"
楼何似低笑,一路出去了。
两人已经分房睡觉,次日醒来,楼怀远除了见到他有点脸红,一切正常。
嗯......就说处于叛逆期的孩子需要安抚,安抚,欲望需要引导,引导......
楼怀远在谷中静了一日,在楼何似详细的讲解完毕了男女感情之类,又出山去了。
风车摊子仍在原处,楼怀远出现的时候,少女正在瞅着这边,一见他来了,便漾起心中的欣喜来,上前道:"你来啦?那位姐姐刚才还说到你呢!"
楼怀远怔了怔,道:"哦?她在哪?"
少女引着他进屋去,进了外屋,唤了一声,不久,就见布帘一掀,白衣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见了他,微笑道:"这位小兄弟来了?多有辛苦,可是住在附近么?"
一面说着,一面从桌上倒了杯茶,又向那少女浅浅一笑。
别扭
楼怀远坐了下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白衣女子却十分善道,笑吟吟的拉东扯西,问了一遍,先道了些吃穿,又问楼怀远住在哪里,有这么一身好功夫。楼怀远不善说话,虽应答,却极其简短,至于住处身份,也聪明不会说出来,只道:"我同哥哥住在一边偏僻的山中,喜欢清净,并不怕猛兽蛇虫。"
白衣女子笑了,拿一方小小的绣羽手帕抿了嘴,道:"这个自然,小兄弟如此厉害,令兄想必不凡,又怎么会惧怕。这山中幽静,我住了几天也觉得好。"
说到这里,她也并不追根问底,楼怀远却有些烦躁了,道:"我不是小孩子。"
白纱女子一怔,随即轻笑了起来,道:"是,我一时疏忽了,这位......"
楼怀远抬眼道:"我姓楼。"
女子眨了眨眼睛,道:"好姓,楼这个字,便有通天之意......只是未免忧伤。"
楼怀远奇了点,道:"如何忧伤?"
女子柔声道:"小女子谬误......只是觉得,楼便朝天而去,却永远不达天上。"
楼怀远想了想,并不放在心上,便扯去了别的地方。他对姓的蕴涵和代表并没有所知,姓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符号,记名的,别人给他的,别人都有,所以他也就有了。
谈了会,又静了会,那少女已经出去看风车摊子了,只留他们两人在这。白纱女子将白而细的食指曲起,在唇边轻轻的咬了咬,道:"你......把袖子拿给我看看。"
楼怀远怔然,翻手一看,原来右袖下面撕了道口子,一直未曾发现。这衣衫便是楼何似替他买的,并非自身化出。他成天在林中窜,少不得要挂了两道。
白纱女子起身,从屋里转了圈,拿了针线篮儿出来,笑道:"我记得......是你那天救我挂坏的,我在这妹妹家白吃白住的,闲了少不得干点活儿。"
楼怀远呆了会,便将外衣除了下来。女子接过了,便穿针引线,用碎布细细从内里补了,又怕不好看,便取青线,绣了朵小花在上,凑在衣缝中,既不打眼,又衬的好看。
他见那纤细手指拈着针,正在收尾,突然哎哟一声,女子猛一收手,一滴殷红从上面冒了出来。她急忙抬了抬眼,笑道:"小伤,只是有些紧张罢了。"说罢将那白皙指尖在唇里吮了一吮,留下唇上一丝红。
楼怀远有些迟疑的伸手过去,道:"你......痛不痛?"
女子还未答话,他笨拙的握在纤手上,随后灵气一闪,伤口逐渐愈合,最后消失无踪。
白纱女子惊讶着,随即又浅浅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是高人,果然如此。"
屋子静下来,两人的手还握着,那女子反应过来,粉面一红,当即抽回了手,将衣袍往楼怀远身上一掷,道:"我先出去看看......"人便匆匆的步出去了。
楼怀远呆呆的看着她出去,又看了看膝上的衣袍,最后将目光停留到右手指上,那里,仿佛还留存着温润的香气。
傍晚他回到谷中,一面前行一面出神,突然听得前面有语声,却是陌生的男子!
"嗯......你这一走,想必悠游天下去了,我却到哪处寻?便再陪我一晚罢......"
树叶稀疏处望出去,却见竹楼之下侧立男子,黑衫绿衣,正缓缓的抚摩楼何似的唇,而楼何似却也不见生气,只是低声不知在说什么。楼怀远心中一股怒气突然汹涌上来,他也不明白原因为何,只是摸出那柄青铜短刃,腕上肌肉发力,岚然中直射对方!
却见那男子右袖一卷,短刃顿如泥牛入海,没了进去。这才转回头来,淡淡一笑,道:"你养的孩子好脾气,不......已经不是孩子了。"
楼怀远纵使心智单纯,看人还是有感觉的。这男子唇边微笑,目光中却殊无笑意。他上前一步,瞪向楼何似道:"他是谁?"
楼何似眉头微蹙,道:"只是一个朋友......你饿了罢,回屋吧。"
那男子轻笑一声,将匕首掷在楼何似怀里,眨眼飘忽了身形。楼怀远冷冷道:"真是讨厌的朋友!"
楼何似知他任性,并不接话,只是转身回房,柔声道:"怀远,我有一件事与你商量......此处住极久了,你又已经长大,过两日便离开可好?近日那些人搜查愈紧,我尚有事,也须带你识得一些人......"
他想来想去,最后只打算将楼怀远带回鸦族,再做打算。树大招风,一直不教高深的法术便是这个原因,不管让凤凰,还是让兽族知道了,楼怀远只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还不如韬光养晦,低调的过一辈子。
他话未说完,楼怀远急道:"为什么!我不走!"
楼何似奇道:"为何?"
楼怀远一口气堵在胸里,喊道:"我说不走就不走!不想走!"他猛的擦过去,楼何似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才要说话,楼怀远已经劈手抽了出来,眨眼冲进了楼里。
再传出一声重重关门声后,楼何似苦笑。
那袖子上......有细细绣的梅花,想必是那个少女罢?
心中突然一闷,像给挖空了一块。
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取烛台点了灯,洗漱了,便要上床歇息。突然烛心一晃一闪,灭了。
轻风拂过,身边已经多了一人。
楼何似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离开之后怎会寻不到,不待你来,我也可以过去,萧潇已经十分让人头痛,你还是小心点好。"
温烫的气息从耳边传过来,他淡淡道:"你关心我?"
楼何似微有诧异,只道:"你这次过去,成果如何?"
潇湘依旧话音一转,道:"同之前一样,我来,他便跑了,而且这回怕是有兽族护着了。"
楼何似听语气不对,道:"可还有事发生?"
潇湘语气却有些闪烁,道:"不曾。"
朦胧
正待提醒潇湘离开,那人却从背后抱了过来,低声道:"何似,待事情结束后,同我一起走,可好?"
楼何似一凛,他这话分明就是......
轻轻一挣,脱出掌握,淡淡道:"到时我自然会去找你......"
潇湘跟过来,道:"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楼何似不答,只道:"时间长久,到时再说罢。"
手腕突然一痛,猛的倒撞进那人怀里,压抑语音冲耳而来,道:"你除了苍泱水,又看上这小鬼了?"
楼何似怒道:"我看上,我看上什么?"
潇湘依旧冷笑道:"你还能看上什么?每次谈那苍主之时,你的呼吸都与平时不同,以为我看不出来?昨日又同那小鬼说,我是你的朋友,嘿嘿,咱们可是真亲密的朋友!"
对于苍泱水,楼何似总是心虚的,当下用力一挣,怒道:"怀远不过是个孩子,否则你要我同他说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只是天天上床下榻?"
下颔一紧,却是给他掐住了,身子给推倒在床上。潇湘依旧随之压上来,冷笑道:"原本如此,又何惧人知?"
楼何似心中暗骂,道潇湘依旧今天吃错了药。那人却径自上下其手,熟悉的挑情方式,化出朵朵火焰。他也不想再行争执,先安抚为上,一只洁白修长的小腿抬起来,蹭了蹭那人的腰间。
嘶啦一声,楼何似的里衣被撕破了。
屋内两人在床上纠缠,居然都未有注意到,窗外多了个黑影。
楼怀远呆呆的站在窗边,对里面所发生的事不懂,又有些懂。楼何似缭乱着长发,绯红着双颊,赤着白皙的身体嘤嘤呻吟。上面是白日见过的男子,他的手抚摸到很隐秘的地方,发出滑腻的声音。
他从来不知道,楼何似可以有这样的表情和动作。
对于楼怀远来说,这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的都忘了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站在原地。直到内里的呻吟喘息化为平稳,过了会,传来下床的声音,他才惊到,返身躲回了屋子。
一晚上,楼怀远半睡非睡,朦朦胧胧,次日早上醒来,手一摸,裤子里居然濡湿了满把。呆怔半日,突然胆怯起来,不敢同楼何似说,自己偷去洗了。
一个上午恍恍惚惚,也完全忘了下山的事,只是上上下下,下意识的瞟着楼何似的所在。昨晚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楼何似身上的点点红印。
那时候的红印......一个一个,暧昧的痕迹。
他在前厅里呆坐了许久,直到楼上传来足步声,才惊起抬头。楼何似踩着楼梯下来,蹙了眉头奇道:"怀远,你坐着干什么?"
楼怀远猛的站起来,却不敢看楼何似的脸,只道:"没干什么。"
楼何似奇了,这孩子又怎么啦?
上前欲拍肩膀,楼怀远蓦的一躲,对方落了个空,正诧异,他则转身就奔出去了。
在树林中转悠到天黑,楼怀远还是不敢回去。
他看见楼何似,就忆起那嫣红的唇,洇了汗水的发。
迷茫的浑身发热,没有人教过他男男之事。
远方突然传来呼喊,叫他的名字。楼怀远身子一缩,躲进了树丛中,看见修长的身影急匆匆的从眼前走过,一面呼喊他的名字。他缩的更里面,半点声音不出。过了半晌正走神,身后树丛一动,沙哑柔秀声音道:"怀远,为什么要躲着?"
楼怀远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目光被迫抬起,对上秀气的眼,秀气而焦急。
楼何似见他不说话,愁上眉头来,道:"先跟我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回楼中。楼何似自己坐了,又按下他坐了,道:"怀远,你究竟是怎么了?"
楼怀远紧闭着嘴,楼何似又问了几遍,嘴还是像个蚌壳。
看着眼前的人愁上眉头,楼怀远张了张嘴,突然冲出一句,道:"那个男人是谁?"
楼何似一怔,道:"哪个?"
楼怀远忍住了,道:"昨天白天那个!"
楼何似道:"说过了,是一个朋友......"
楼怀远怒道:"我讨厌他!我以后不要再看到他!"
楼何似只得暂时安抚,道:"好好,以后不让你见到他便是。"
楼怀远冲口欲怒,又把话咽了,转身噔噔噔跑上了楼。
楼何似敲门不应,只好回到房中,点了烛,又将木盆端出来洗脸濯足,一面洗,一面心思都绕去了楼怀远身上。
难道真是因为潇湘?不过......他们又只见过一面。
明日再仔细问问......如果真是因为潇湘......
想的出神,直到水凉,才突然想起抽脚。四处一看,轻呼一声,都是方才满怀心事,忘了将布巾拿上来。
微一犹豫,唤道:"怀远,怀远?"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楼怀远看着他,把眼低了,道:"什么事?"
楼何似道:"我忘了将帕子拿上来,你去取一下。"
不一会,布巾便取了上来。楼怀远原本打算丢下就走的,突然瞥见那双还在水盆里的足,昨晚的景象一晃而过,全身的血液突然上涌。
那足不大不小,白皙的颜色,甚至能看见其中青色的血管。暧昧的红印在脚背上浅浅的露着。指甲盖白着,又有些粉红,水的热度还残留在上面。
楼怀远鬼使神差一般,蹲下身子,握了下去。
身许
那足盈盈一握,触手微茧,足背却柔滑。楼怀远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一下一下重击著胸腔。足踝上面是纤韧的小腿,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摸了上去。
手中的足突然一动,那人意欲抽回,一面道:"怀远?把帕子给我......"楼怀远紧紧追握住那足踝,身上一股炙热的火烧进眼睛,毕毕剥剥的响。他突然站了起来,将帕子一丢,向床上扑了下去。
楼何似岂料到此种变故,被压的短促啊了一声,随即嘶啦一声,右臂一凉,却是给撕了袖子。睁眼看见少年笨拙又蛮横的动作,分明就是要......交媾。
他以为楼怀远中毒,一把扣了腕脉,道:"怀远,你吃了什麽东西?"
少年不答,骨节明显的右手突然伸进了他的衣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分身。楼何似猛的一抖,一手推开了楼怀远,喝道:"怀远!"
楼怀远迷茫的看著他,随即道:"他可以,为什麽我不可以?"
楼何似一震,顿时忘了反应。楼怀远眨眼又扑了上来,左手五指用力的掐著他的腰,一口咬在楼何似脖颈上。
楼何似紧紧抓住楼怀远的右手,喘气道:"你,你昨天晚上......"
嘶啦一声,衣襟也被撕开,点点红痕露出来。天性的欲望和凶残使他咬上去,看著那一个个红痕被遮掩在齿印之下,楼怀远莫名的涌上快感。
"我看到了,是我看到了......"
肉体厮磨间,楼怀远沸腾般的感到销魂。自己解决的感受,远远比不上现在的感觉,五指中紧握的细腰,柔韧似乎可折断,又散发著一种奇异的魔力,吸引著人紧紧贴住,用力揉捏。嘴唇下印著肌肤,柔滑温热,好似能一口吞下去般。
楼何似半晌说不出话来。上衣给半扯半脱的下去了,楼怀远此时的力气却说不出的大,一手压著他,另一手扯破了下衫,深入了两腿之间。
他原本不懂此事,只是昨晚看过一场,登时中指破关,叩入了神秘而紧热的所在。
楼何似心下慌张,却是一片乱麻,直至感到下身一痛,突然反应过来。当下右腿一抬,猛的撞在楼怀远的腰眼上。少年闷哼一声,顿时软了一软。楼何似乘机一推,抽出了身子,翻身下床。楼怀远随後扑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两人滚倒在地上,打翻了水盆,已经变凉的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