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穿越时空)----阴炽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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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言默睁开眼,没错那人是言默,至于另一个早已人去楼空了--只留下,一块玉佩,晶莹剔透--
当时言默那个气啊,他什么意思留块玉佩就想走?要留也应该自己留吧!(被吃的与吃人的面子问题)还把自己整成这幅样子,还让不让他见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
这也就罢了,毕竟被吃的是人家,只是那块玉怎么会似曾相识?异人,那该死的家伙竟然是那个该死的异人,当日,赴约之时,自己就见过这块玉佩,很是喜欢,此玉通体莹白,玉色温润,近体生寒,阳脂般细划,上刻古怪图腾,对日时,透光可见,似是草书的文字,草书他看不懂,更何况还是篆体的草书......
总之就是他可以当小型空调用的这一点,就让言默爱不释手,捞了这么一块宝玉他也没理由在埋怨什么,但是--
谁能告诉他,他的头发为什么缺了一大节?看着参差不齐的锈发,言默欲哭无泪,他现在跟被打劫的没两样--
好在他的侍女心灵手巧,梳成发髻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大概有好长一段时间,自己不能温习,乱系一下就好了的梳头方式了,然后--
好吧,吻痕穿上衣服别人就看不见了,玉可以降温,头发梳起来也将就,但是他有必要连夜逃跑吗?
想起自己终于下定决心来到西顺使馆时,被告知使团已经于三日前离开了的时候--
呜,走就走吧,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见他,但是为什么要总在他脑子里闪啊!害的他精神恍惚......
终于在一个恍惚的下午,不幸在太子府迷路,然后纷乱的脑袋没有注意到前方没路的明显状况,然后他就落水了,还好死不死的撞到头,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昏过去了--
而那湖水竟然还是活水,他就这样被冲了出来,好命的被一户打柴为生的农人所救,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
管他是无心插柳,还是有心种花,反正他是不打算再回去了,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这家人一共三口,一个老爹,一个闺女,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不过好像比自己壮实多了,捏捏自己的小腿,言默叹气,他高大的男人形象啊!
从将老爹的口中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一个月有余了,亏的这户人好心淳朴没有把自己仍出去,言默的自是非常感激的,可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怀里身上的饰品也早已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只余下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那块玉佩,还有竹临走时拴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块竹形玉牌,玉牌是不能给人的,毕竟还不算是自己的,至于玉佩--一看就是名贵货,试想"匹夫无罪,怀碧其罪"这句古话,还是不要随便给人的好,到时报恩不成,反害了人家,自己会良心不安。
于是也就只能帮这户人一些下手,跟着大梨去砍柴,虽然自己斧头不大会用,但是捡些枯枝还是可以的,跟着将老爹种菜,虽然也是第一次,但应该和种花差不多,虽然自己连"死不了"也能种死,跟着小荆(那个闺女)做饭,自己虽然不常做,但不代表不会做,毕竟有时候伙食还是要靠自己解决的。
毕竟自己也是个现代人虽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还不至于变成生活白痴。
虽然粗茶淡饭,一顿饭也不见一个油星,菜淡的无味,但是言默还是很满足的,虽然头几天因为不良适应有点反胃,总体来说还是很满足的。
今天跟着小荆、小梨来卖菜,顺便换了钱买些粗粮,刚才小荆已经拿着讨来的几文钱去逛庙会买头绳去了,毕竟是个小姑娘,爱美、爱热闹,怕她出事小梨也跟了去,于是呼,就言默自己在这买菜了。
太阳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虽然自己怀里揣着将暑的宝玉,但是毕竟不是空调加防晒霜好不好。
言默无精打采的环顾着四周,熙来攘往的人群,无聊啊,看看才买出一半的青菜,呃~这样下去可不行--
就在言默苦思冥想怎么把菜买出去的时候--
"言弟弟、言弟弟--怎么办?--"看着小荆梨花带雨,毫无形象的哭法,言默心惊,出什么事了?
"小荆,慢慢说,出什么事了"言默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这里他最大(心理年纪),如果连他也慌了,那就真的只有哭的分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常见剧情,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将荆只是摇头"不、不是--小梨--小梨--要抓小梨--"咦,是小梨,但是虽说南风盛行但是小梨的话--黑线--
"官兵要抓小梨--"将荆抽抽噎噎,又惊又惧,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原来是官兵啊!官兵?"官兵为什么要抓小梨?"偷窃?伤人?......不可能。想起将梨的傻笑,言默否定到底,那家伙不被人欺负就千恩万谢了,到底怎么回事?
"小荆,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言默努力安抚将荆。
这时看着一大群官兵带着几个青年小伙经过,里面正有将梨。
将梨也看见了言默和将荆,立时摆脱官兵向他们这里冲了出来"姐姐,言哥哥"
"小梨"将荆也扑了过去,顿时一片混乱。
"抓住他"为首的一个看来是这群官兵的头了,发话到。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凭什么抓人,没有王法了吗?"言默护住将氏姐弟。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这才注意到言默,此时言默身着麻衣,蓬头散面(没人梳头,再加上异人那不客气的大割一把--大家可以想像)一个乡下瘦弱少年立时出现。
"我叫言黑"没办法自己以前用过言默的名字,如果不想被找到,还是化个名字比较好,言默--默--黑、犬--言犬(太不雅观)--只有言黑了--虽然也没什么文学可观性,但是一个乡下少年要什么文雅的名字,找打啊!
那个领头的官兵拿出一张牛皮卷,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了一番,才又对言默说道:"我们是奉命行事,这是征军令,既然军卷上没有你的名字你可以走了,将梨你是北荠的男儿,现在西边战事起,你当为国效力,自己过来。"
"西边战事?"言默愕然,怎么才不到两个月,就有战事了。
"幽国进犯我国边境,是男儿的就当为国效力,你在阻拦莫怪我等不客气,来人拿下将梨。"
"姐~"
"小梨"将荆不知所措只是死死的抓住弟弟的手,这一去,那个能回来啊!
言默看着将氏姐弟,罢了--自己倒霉--
"等等"看着对方皱眉,言默赶紧道"我代替他可以吗?"
"言哥哥"将梨、将荆愕然。
"官爷,这将梨上有老父,又是独子,就一根独苗了,还望官爷宽松则个,莫要决了将家的香火。"言默低下头行李,心里却在想怎么逃走,毕竟在这个时代当兵不是好玩的,大不了回去再做他的太子,这样也算是报恩了吧!
"好吧!也别说我无情,只是军命难为,这次突然征兵,就是怕人逃跑人数不够。"那人叹口气,军令如此,也不能怪将军。
"走"挥手,
言默简短的说些让将荆、将梨放心,好好照顾将老爹等话,就被扯走了,剩下哭泣不止的两人--
哎!以前还想过抱军校,图个福利,没想到还真有当兵的一天。
还是想想怎么逃跑吧,他宁愿当逃兵也不愿马革裹尸--将军百战死,壮实十年归,他可不想。
何况上战场意味着什么?被杀或者杀人,还不如做太子呢,他可不想杀人,当然更不想被杀--
言默一路上打着算盘......

军营(二)
天行陆,367年,幽国进犯北荠,荠节节败退,荠王下令征兵三十万,急行西线潼芸关,大战在即--
临川西郊,新军营地--
正午的毒日毫不留情的荼毒着大地,新军在结束一个上午的急训后,无不抓紧时间休息,看着光着膀子满头大汗的汉子们啃着馒头食物,言默的肚子咕噜噜的很不给面子的叫嚣着,言默苦着张脸,抚上饥饿的小腹,看着飘着几根菜(怀疑是草)的称之为汤的东西,又是一声叹息。
说起来已经来了三天有余了,一来就被编号丢去训练,想起那魔鬼的境况,言默切实感触到,现代军训的孩子实在太幸福了。
兵器,言默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拿不动,这个时代的冶铁铸造业实在太落后了,兵器也是那种笨重古董,像现在背把枪(默默,提醒一下,一般军队用的那种枪,也有三十斤重,即使警察用的手枪,也是铁块,时间长了,手也会累的--某炽时时不望泼冷水),那多轻松,哪象这个,看了看靠在墙角比自己还重还高的戟
,言默就想哭。
训练也简直不是人待的,好在人多可以蒙混一下,不然自己估计已经埋骨此地了。
最主要的是饭食,呜呜,不是他说,他都已经三天喝菜汤了,人是铁,饭是刚,粮食是生命的血液,他不想饿死啊!太丢人了。
每回明明有那么多食物,可是自己挤进去的时候,就只剩下稀稀的菜汤了,而且--在以前猪都不吃啊!呜呜,他好可怜。
再加上,那么多人晚上挤在一个帐篷里,这个打呼那个磨牙说梦话,蚊子更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补血机会,苍蝇当然也不会少,以前自己也是男生宿舍出来的,一三五不洗,二四六干擦的宗旨也不是没有奉行过,但是大夏天的训练的一身汗,那个味道,言默死活也不进帐了。
于是呼,吃没吃的,睡没睡的,加上劳累过渡,言默整个人三天内急剧缩减,本来就瘦弱的人,现在更是一阵风就会吹走似的,他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苦头啊!现在总明白,被趋不异犬与鸡的意思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是--想起那些逃跑的人的后果,冷颤,自己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算了,算了,什么面子里子,暗杀刺客的,还是回去做太子好了,总比饿死好。
言默打定主义,把手中的汤给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
"言黑?你不吃吗?"少年抬起黑瘦的脸,讶意道。
"你吃吧"言默不去看少年感动的眼眸,这个叫小六的少年和自己一样也是没抢到什么东西,不过比自己幸运的是他不挑食,也能在那样的环境下安然入睡,最重要的是,明明和自己一样瘦弱,却可以举起那种古董兵器,言默常常为此咋舌,小六却说自己在家举锄头举惯了。
言默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不对,他连这个时代的字都不会写,那他启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啊!意识到这一点,言默不禁后悔自己干吗不多学点东西,至少把字写好,还能帮人写写书信什么的,混口饭吃啊!
言默怀着一定要练好字的雄心壮志,直奔主帅营帐--
那是谁?言默骤然停下脚步,看着两个人从帐内出来,其中一个正是定王姬宫涅,旁边的那个,看衣着应该是所谓的主帅吧!姬宫涅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前方亲密交谈的两个人,言默直觉五雷轰顶--
"请问,主帅可是北将军?"言默小心翼翼的问旁边站岗的士兵,看到对方看白痴的眼神,言默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天要绝他啊!
北将军,崔涂,姬宫涅一派的军方代表人物,据说是姬宫涅最为亲信的人,看眼前的情况应该假不了了,言默苦笑,如果自己现在去说自己是太子,后果大概--
还是不要去找死了,言默苦笑的转身。

"好饿,好饿,好俄啊!"不必怀疑这个半夜不睡觉鬼哭狼嚎的家伙,就是白天大方让出菜汤的言默。
饿的眼冒绿光的言默孤魂似的在营地边缘徘徊,太饿了睡不着啊,出来看看有没有吃的。
悉蔌...悉蔌......草丛里有声音,某只觅食的饿狼,此时耳朵变的异常灵敏。
言默利马来的精神,小心翼翼的靠近,拨开一米多高,只长个不能吃的野草,就怕吓跑了他的小宵夜,只是--这是什么声音----
"啊!良哥--就是那里--"
"不--不行了--啊恩--"
"忍一下--啊啊"
............
借着月光,言默看见一个男人赤裸的趴在地上,而另一个则衣衫不整的压在他的身上,阳物还不断在那人身体里抽差着,压抑的呻吟......
言默一时面红耳赤,竟然让他撞到别人的情事,不禁想起异人--
心慌意乱的退出去,狼狈的往回逃,不想突然撞上一个物体--
"啊"言默被反弹在地
那人扶起言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言默还是慌乱不堪
那人看着言默手忙脚乱的慌张样,不禁哧笑出声"吓到你了吗?军营里这种事很常见,你不必太在意。"毕竟在军营里女人可是禁品啊!那些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汉子,自然也需发泄,将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看来把眼前这个小家伙吓坏了呢,许珲看着脸红的什么似的言默,轻笑。
言默尴尬的看着眼前高大但不失英俊的青年将领,心里盘算他不会治自己半夜闲晃的罪吧?
这时只听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肚子,刚刚退下的红云,有烧了起来。
尴尬非常的干笑两声,言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哈哈哈,小兄弟跟我来"说完也不待言默反应,拖了便走。

呼噜噜的吃完第三碗面条,然后把那碟小菜也扫到嘴里,言默满意的放下饭碗,打了个宝咯。
拍拍明显鼓起的肚子,言默满意的眯起眼打了个哈欠,总算吃了顿象是给人吃的饭,侠意啊!
此时才有了心情打量眼前给自己饭吃的人,恩,浓眉大眼,轮廓刚毅,五官端正,虽然不及姬宫涅、异人之流但是也是英俊小生了,不错、不错,有点军人的味道。
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性情洒脱,可取、可取。
看着眼前不断对自己打量兼点头的言默,许珲更觉少年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队的?"
"问别人名字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算有礼貌。"言默吃饱喝足有闲情逸致说废话了,权当饭后运动。
"噢?我叫许珲,是这北营的一个副将"许珲笑
"言黑,三队的"言默又打了个宝咯,呜,有点困了,也是,自己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眼皮耷拉着,越来越睁不开,也没有听清许珲又说了些什么,只是模糊的应了一声,就实在抵挡不住周公大人的召唤,沉沉睡去。


军营(三)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言默就被拖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被丢到马棚,并被告知自己从今天开始不用再参加训练,只照顾眼前这匹枣红马(据说是许副将的爱驹)就可以了,然后那人,呃!应该是许珲的侍从留下一句好好干就拍拍屁股走了。
独留下还深处梦境的言默与追风(马名)深情相对......
看着眼前鼻孔朝天追风,言默努力回想起昨晚许珲说的话
"帮我喂马吧"
自己好像有点头,一掌拍上额头,言默无语......
无奈的拿开手,打量追风,自己以前也骑过马,但是照顾--
呃--喂饲料--刷洗--好像就这样吧?
言默努力回想以前看过的一切有关马的资料。
伸手拍拍追风的马头,这样好像也不错,至少应该比举那个比自己还重的大枪好吧,言默心想。
"哎!小哥,新来的?那时许副将的马吧?"言默这时才发现这里不止追风一匹马,说话的是刚进来的一个大叔级人物。
看衣着应该也和自己一样是伺候马的吧?这种职业好像叫"马夫"???
言默礼貌的冲对方点头笑笑,算是回礼吧!
"小哥,不必这么拘束,大家以后都是吃一碗饭的"大叔和蔼的笑着,一边放下手里的马鞍,一边拉过言默,冲外面就是一吆喝"小四,快来见见这个,呃?看说了半天,还不知小哥叫什么呢?"后半句是对言默说的。
"大叔我叫言黑"言默任那人拉着自己的手,说实在的很温暖,自己最近很少感觉人的体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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