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伊愁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一动不动。我有些奇怪,他一直都是直接进来就办事的。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因为明天我就会离开。他从来都不会在白天的时候出现,门口也只有两个侍卫,所以,那会是我离开的好时机。
我听到断伊愁叹了口气,半晌,他取下右手的那枚紫宝石戒指,缓缓的将他带在我的右手上。
戒指带在我手上有些大,但是我马上发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戒指,因为一阵淡淡的光芒闪过之后,戒指紧紧的套在我的手指上,大小刚刚好。如果我不是亲眼见到它变小的话,我会以为这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当然我不会以为这是断伊愁喜欢我的意思,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送戒指是没有在地球的那种意义的。不过我也不讨厌,严格的说我还有些喜欢,喜欢这枚戒指给我的那种熟悉感,仿佛血脉相连。这时一个想法在我脑中闪过,也许它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断伊愁今天意外的没有留下来,一言不发的抱着我坐了一会儿便匆匆的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想,我的行动也许可以提前了。
我走到门口,敲了敲道:"我饿了。"我的方法很简单,但是很有效,他们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任何要求,除了放我出去。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侍女端着食物走进来。我坐在床上,看着她走近,在她离我最近的那一刻,我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手迅速的切在她的脖子上。她果然吭也没有吭一声的倒在了地上。
迅速的脱下她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有些短,但还是勉强凑合。拿着空食盒,我低着头走到门口。
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将手上的食盒扔向其中的一个侍卫,然后闪到另一个侍卫的身后重重的切下去,同时将他的身体踢向刚刚躲开食盒的那个侍卫。在他接住的瞬间,我切晕了他。眨眼间解决掉两个人,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我很满意,我的身手在这么久没用之后依然没有退步。
小心的将他们的身体拖到没有人看得到的死角,我换上一身侍卫的服装往外走。
才没走出几步,我就又喜又忧,忧的是这个地方我一点也不熟悉,以前根本就没有来过,我敢肯定这儿绝对不是西院也不是我后来住的那个院子,所以我不知道出去的路;喜的是这里巡视的侍卫没有人认识我,路上碰到过几个人都被我轻易的蒙混了过去。
现在,我站在一条岔路上愁眉不展。我实在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他没事住的地方做这么大干什么,这又不是迷宫......
就在我走神的那一瞬间,一只手拍上我的肩膀,"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吓的差点没有坐地上去,老兄,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僵硬的回转身,说:"我是看守沐公子的,他让我出去给他买东西。"
拍住我的侍卫听了皱了皱眉头,说:"先帮我把盐水送到刑室去。"显然是对我的借口很不感冒。
我听着都想哭了,我哪知道刑室在哪儿啊,我还急着脱身呢。可是要是穿帮的话我就死定了,"这位大哥,小弟是新来的,请问刑室在哪儿?"我一副很小弟的样子问道。
那位侍卫不疑有它,将手上的水桶递给我说,"往前走五十米再转个弯就是了。"然后不管我自顾自的走了。
我提着水桶,郁闷了三十秒后,认命的往前走。果然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排黑漆漆的屋子,很是阴森。
走近了甚至听的到里面用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声音,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站在门外半天没有勇气进去。正在考虑现在撒腿就跑的话有没有能逃出去的可能性,屋内传来声音:"进来。"
我僵在原地,那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每天都听的到,是断伊愁。我想跑,但脚却不听使唤,慢慢的走进去,我不敢抬头。心中默念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
"你......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前方传来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
我震惊的猛抬头,手中的桶摔落在地上传来砰的一声响。
一个连样子都看不清的血人被铁链锁在墙上,我不敢去看他伤的有多重,我只知道,那个声音是青衣的声音,"青衣?青衣!"我忍不住叫出声,甚至忽略了断伊愁就站在同一间屋子里。但是,就算我注意到,我也没有办法继续沉默下去。
"小沐?"青衣的声音嘶哑且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是,是。"我说,想要冲过去却被一双手拉住,断伊愁愤怒的眼睛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逃离我?"
此刻的我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的眼中全是血肉模糊的青衣,我挣扎着大声的质问:"是你干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青衣?为什么?你快放了他!"
"你不要怪沐!他什么也不知道。"青衣的声音里全是焦急。
"哈哈哈哈哈哈。"断伊愁忽然松开我,一手抚额大笑起来,我不知所措,这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跑到青衣的身边,我的手摸上他的脸,全是血,全是血。
半晌,断伊愁才终于停止了大笑,他看着我幽幽的说:"沐儿,你恨我吗?"
我看着他,那一刻,我有些心软了。但是手上温热的血让我说出最刻薄的话,"我怎么会恨你,我不会恨我从来没有在乎过的人。"
看着断伊愁刹那变的绝望与悲伤的表情,我撇开眼。其实我骗了他,我还是有一点恨他的,只有一点点......
就在这时,青衣低头在我的耳边说道;"小沐,捏碎我的右耳上的耳环,我们就能离开了。"我诧异的看了一眼那个不起眼的宝石耳环,这能让我们离开?不过我选择相信青衣。
看了断伊愁一眼,我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我再也无法待下去。照水,对不起,这次又要抛下了你了,不过你什么也没有做错,相信断伊愁不会为难你的。还有羽祁,希望我的离开能让你达成你的愿望。
捏住青衣的耳环,我一用力,耳环轻易的碎开了。
一股能量汹涌而出,我们的面前出现了空间的黑洞,迅速的将我和青衣吸了进去。完全离开的那一刻我好象听到了断伊愁叫我名字的撕喊声。
我知道了耳环的作用,它打开了通往人界的通道,而在不定位的情况下通道是随机的。就是说,虽然我们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往哪里,但是断伊愁同样不知道,这样他就没有办法来追捕我们了,人界如此之大,想要找两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我明白,这次我是真的离开这个地方了。
第十四章
(本章巨雷,雷倒众人无数.小白恶俗到极致~不建议观看,如产生任何不良状况本人概不负责.小声的说:反正对整体情节也没什么影响,对此类过敏者还是请跳过,免的您看了心情不好,我被砖头砸的心情也不好,暂时我也不打算修文,完结后再修.所以某遥在此十分的抱歉了^鞠躬~)
这次的空间穿越可没有上次的好受,身受重伤的青衣和我完全没有能力抵挡巨大的空间撕扯力。紧紧的拉着青衣的手,我光荣的晕了过去。
我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动了下,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酸痛无比。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青衣,向旁边看去,青衣好好的躺在我的身边,我才松了一口气。再看向面前,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和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手上还提着水桶。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冷静的问道,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够好。
"这里是醉春阁,我是这儿的妈妈。"中年女人毫不避讳的打量着我,眼光看的我很不舒服,叹息着说:"长的倒是不错,可惜你不是处子了,另外一个又伤的太重了。"
我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想到被陌生人查看了我的身体我就觉得愤怒,而且我了解到更糟的情况,那就是我们可能身陷青楼了。
但是现在的我体力还没有恢复,青衣也伤的很重,所以我只能委曲求全。
"你想要我做些什么?"我直截了当的问。
中年女人一脸惊讶,显然我的表现很出乎她的意料。然后她笑起来,虽然我觉得她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她更加丑陋,"很久没见过这么识时务的孩子了。好,好,叫我肖妈妈就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我向她一笑,"好的,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指了指身旁的青衣,"我要他做我的小厮。"这是保护他又不让他和我分开的最好的办法了,青衣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我很担心。一旦我们都恢复了,就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现在,我要利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
肖妈妈显然有些不乐意,不过还是勉强的答应了。估计是看青衣伤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行吧。但是我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无法接受了。
"而且,我只卖艺不卖身。"g
"你莫非还没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凭什么说这样的话?"肖妈妈冷笑着说道,看向我的眼神象是看一个白痴。
"就凭我可以让你的生意更好!人都喜欢在得不到的东西上花费更多,一旦到手就不值钱了。"我笑,如果我连你都搞不定,我还混什么。
"哦?你值得吗。"肖妈妈审视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我如果不露一手她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我的。
酝酿了下,我决定唱‘明月几时有'。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最好,但是既然穿越文里人们都唱这个,那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下来自己也沉浸其中,再看肖妈妈果然是一副震惊的样子。我很窃喜我现在有一副好嗓子。
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肖妈妈对旁边的大汉道:"大虎,二虎,带公子去休息。"
就这样,我得到了短暂的时间。肖妈妈满足了我需要的一切,不但让青衣留在我身边,还给我买来了需要的药物。唯一的要求是我在十天后登台演出,因为醉春阁已经被倚红楼打压了很久了,这次必须要扳回一筹。
而且我了解到,我所在的醉春阁位于郦风城,而郦风城是属于仙界的势力范围的。这点对我来说不是个好消息。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我逃离了断伊愁,别人就会认为我和魔界没有关系了,所以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青衣在第三天醒了过来,他伤的很重,我给他清洗的时候都不敢看他身上的伤口。我的身体倒是恢复的比较快但是想要脱身还是比较困难,更别说带着一个受伤的青衣了。其实如果只是从醉春阁逃走倒也不是那么困难。但是我们一旦逃走,就会被整个郦风城通缉,在仙界的地盘上,我不敢太引人注目。现在我只能感叹自己命不好,就晕倒的那会儿也会被人给卖了,否则我们也不会落的如此被动的地步。
不过哀叹归哀叹,我不会去坐已待毙。所以我还是在努力的准备,只有让自己显的更有分量,我的行事才会更加方便。
这几天在准备的空余时间我都亲自端药去给青衣,别人我不放心。唯一让人忧心的就是,青衣的伤好的很慢,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但一定不简单就是了。可是,现在他的恢复能力比人界的普通人还要差,这显然不正常。
而且,我看得出来,青衣显然也在为此苦恼,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吃药了,青衣。"我推门进去,我总觉得他今天不怎么对劲。
"你不用再来了。"青衣的声音很冰冷,我听的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已经不用再来了。你听不见吗?"青衣用嘲讽的声音说道。
"我当然听得见!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有些生气,我是当他是朋友的,他为什么这么说,他的意思是他也欺骗了我吗?
青衣却一脸好笑的望着我,说"我以为你是很聪明的,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呢?我只不过是利用你来从断伊愁那里逃走罢了,后来也是因为需要你帮助我养伤罢了。至于现在,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断伊愁也找不到我。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我不需要你了。"看着我面无血色的脸,青衣轻笑:"这样你可是明白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对我的冷嘲热讽,胸口中好象有什么好痛好痛,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我想我是愤怒的,但是更多的是伤心。不同与得知修利用我时的那种了然,不同与断伊愁背叛我时的那种憎恨,这次,我好伤心。
我以为我还有可以相信的,原来却是什么也没有。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过是利用我罢了。突然间,我开始不明白,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如此肮脏又龌龊的世界,我既然无法改变,我难道还不可以逃离吗?我难道还不能离开吗?
惶惶忽忽的离开的我没有再看青衣一眼,我害怕继续待在有他的地方,这样我会更加厌恶这个世界。
"公子公子!马上就轮到你了!"突然间衣袖被小桃拉住,我从朦胧中惊醒。
"你说什么?"我问,小桃是醉春阁的婢女,是肖妈妈安排给我的。
"公子,马上就是你登台的时间了,妈妈叫我来告诉你做好准备。"小桃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哑然,青衣的事让我方寸大乱,我甚至都忘了今天就是我登台的日子了。想到青衣,我心中黯然,我突然怨恨的想,我就这样一走了之好了,不去管结果,不去管未来,不去管被我丢在这里的青衣,他不仁我不义!
如果我就这样离开,肖妈妈是抓不到我的,青衣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跑不掉。被我放了鸽子,恼羞成怒的他们不会放过青衣吧。他会吃不少苦头呢......
他会吃不少苦头呢......我一个激灵,一个荒唐的想法划过我的脑海!青衣是想把我激走吧,他不想让我陷身在这种地方,他什么都明白的对不对。他想让我一个人离开。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现在让我离开有什么好处呢?根本没有,他如果要利用我,让我留下来不是更好吗?而且他之前怎么会知道我要逃走,他怎么知道我刚巧会闯到刑室去呢,全部是巧合,不可能是事先安排的!他利用我的说法,根本就说不通!
我怎么会那么冲动,相信他那漏洞百出的说法呢?我还是太激动了,他一定连我的反应和想法都猜到了吧,我都差点忘了,他是那么的了解我的了。
想到这里,我好想现在就回去和他说清楚,以后都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我是不会抛下他的。但是看了看一旁焦急的小桃,我笑了,要不了多长时间,青衣,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我的登台一定会成功的,这样肖妈妈就更会把我们供起来,我一定会有办法把你治好的,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第十五章
这里的人的化妆水平是没有办法和我相提并论的。
当我一身宝蓝色的露肩长衫,化着艳丽的彩妆走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下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抽气声。我嫣然一笑,他们的反应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曾经专门花了几天研究这儿的人的表演特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得出的结论是他们根本不懂得如何化妆和打扮自己,他们的装扮在我看来和没有是差不多的,虽然是自然美,但是显然没有了化妆的那种冲击力。
而我就是要让他们惊讶,让他们一下子就记住我。
"我是墨纭,我为大家献上的歌曲名为天下无双。"
"穿越红尘的悲欢惆怅,
和你贴心的流浪,
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凉,
有你的梦伴着花香飞翔,
今生因你痴狂 此爱天下无双,
剑的影子水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