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纪（女变男）————即墨遥[下]

我狠狠的盯着他，可惜眼光却是不能伤害他。难道我就要被这样吗，为什么......
感到自己被翻了一个身，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游走，让我浑身紧张。被遮挡的视线让我更加的不安，对即将发生的事的恐惧被不断的加大。
"呵呵......真是很敏感呢。"他轻轻的笑着。
然后毫无预兆的，就这样挺身进来，没有任何的前戏，没有任何的润滑。剧烈的疼痛象要将我撕碎般，哪怕明明失去控制的身体也禁不住一阵痉挛。
莫名的绝望，他到底要将我怎么样我都已经不想去思考了。我只知道，这个魔鬼，他其实从来就没有放过过我。
我冰冷的扬起嘴角，就算我已经什么都不再剩下，我至少要笑着面对他给予我的痛苦。
巨痛不停的袭击着我的神经，没有任何的快感。他的手几乎就要捏碎了我的骨头，下体快要失去了知觉，空气中弥漫的淫秽的气味里掺杂着血腥味。
我很庆幸自己的身体不足以让我支持太久，在晕死过去前我想的是原来酷刑也是可以这样施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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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一片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在那个小客栈中了。而且我发现，只要那股奇怪的力道没有出现，我的身体是完全没有约束的。
可是，我苦笑了下，就算没有那个的约束，我现在也是寸步难行呢。全身的骨头都象是要断了一样，稍微动一下下身的伤口就痛的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拉起丝被裹起自己赤裸的身体，我只知道我没有办法继续躺在这里，安然的接受他的安置。我......从什么时候起也开始学会无谓的挣扎了，是因为再也不是那个连自己也不爱的人了么......
事实上，我伤的比自己想象的要重，才一起身，便整个人支持不住的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剧烈的动作让我的伤口被撕裂，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股间流下。
一道阴影就这样落在正在低头挣扎的我身上，抬头，不意外的看见了那个人，还有他眼中的一丝怒火。
他粗鲁的抱起我，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毫不顾及我的身体。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不是很好，尽管很痛，但我还是嘲讽的笑了起来，道："你，一定要让我恨你么。"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已无关爱恨了......
他却只是将我的脸扭向一旁的镜子，镜中的人脸色苍白，一颗黑水晶般的石头镶嵌在额头上，裸露的身体上布满痕迹，无力的被抱在身后人的怀中，脆弱的仿佛轻易就会破碎掉。
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却更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
蓝毓琉的手按上我的额头，轻轻的道："这是我的标记，只要我存在一天，你就别想摆脱，这次我要将你彻底的把握在手中。至于你恨不恨我......"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迷惘，随即又是狠决，道："如果你想要的是将我彻底的从你的心里丢弃的话，那么恨倒也不失为一件不错的事。"
然后他抬起我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来。攻城掠地般的侵略，让我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然后他松开我，将我仰放在床上。不顾我身上的伤，开始在我的身体里进出，越来越多的血流了下来，将床单染红。我的五脏六腑好象都被移了位，疼痛让我身上的肌肉都开始扭曲，我咬破了嘴唇，满是鲜血。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只觉得一身黑衣的怪兽正匍匐在我的身上，要将我撕碎，撕裂，然后吞吃下腹。
他的所有的话和行动都让我觉得荒谬无比。虽然是如此的荒谬，却让我的思路豁然开朗，我可以理解为他是爱我的吗？也许，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占有；也许他比谁都清楚，清楚因为无法挽回，所以才这般的惨烈。
他要的宁可是恨，在这场游戏里，他最终丢掉了自己，所以想要将我一起毁灭。我忽然觉得很累很累，我宁可他对我只是单纯的利用，一如开始，也不想这其中掺杂着感情。在他的身上，唯一的结果就是让事情完全的脱离控制，无法预料。
"我......讨厌疯子......"我的声音痛的有些扭曲。
他忽然就这样的停下来，声音低沉又充满压抑，"可惜太晚了，我早就已经疯了。所以我要你和我一同站在世界的最顶端，否则就和我一起毁灭。"
"我不会爱你。"我在陈述一个事实。
"除了我，没有人能拥有你。你别无选择。"他的声音凛冽偏执。
我笑了，虽然我觉得，可能看起来更象是哭。结果，其实我们彼此都明白......
他比我更不会爱一个人，他可以伪装成一个很好的情人，但那也不过是假象，一旦拆穿，什么也不会留下。
"你不应该明白。"微弱的声音却是坚持，如果他没有明白过来，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期待感情是相互的想法永远只是甜美的幻想而已，但是最悲哀的是，我们都不会有这样的幻想，所以只能彼此折磨。
"你说的对，可惜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疲倦，我第一次在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丝懊恼，哪怕只是一闪即逝。
他缓缓的从我的身体里退出来，又是一阵刺痛，我咬紧牙关然后终于吐出一口气。
我知道他已经暂时平静了下来，但是我却并没有感到乐观。一声轻轻的叹息，为什么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明白自己珍惜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在知道已经无可挽回的时候会变的疯狂。
如果当年我们都明白的早一点，结局会不会是不一样的。
我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他轻轻的抱着我，仿佛刚才的疯狂只是一场幻觉。也许我是真的累了，才闭上眼睛就觉得意识开始变的模糊，我想我又要睡了。
恍惚间，好象听到一个很遥远的声音。
"只要是我认定的东西，我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而我已经无力去回答。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重新冷静了下来，我已经有了需要和值得我去牵挂的人，而蓝毓琉于我却已连过去也算不上了。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如果。
我要做的是取得混沌石，然后回去有他们等待的地方，而不是就这样无能为力。
我冷冷的笑了起来，感情是容易让事情脱离控制。而这个不稳定因素在带来麻烦的同时也是不可避免漏洞，蓝毓琉，难道上次的教训还没让你学乖么......
还是，难道连你也会有一天愚蠢到相信或许会有的微末的希望......

终章
从那天以后，蓝毓琉再也没有勉强过我，反而如同一个最合格的情人，细心的照料，寸步不离。
丝毫不吝啬于各种珍贵的药物，我的身体总的来说还是恢复的很好的，除了一开始他替我上药的时候我很不习惯，倒也相安无事。
这段时间以来，我平静的让我自己都有些吃惊。但是我更知道，我不能激怒他，那样受苦的只会是我自己。
"你醒了，想不想出去转转？"蓝毓琉抱着我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神殿。"我说，这些天来，这就是我唯一的话题。
他忽然低头吻住我，大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声音含混不清，咬着我的嘴唇道："你就连这么一会儿也等不及了？还真是明显啊......"
然后一如往常，在不牵扯到我伤口的前提下将我压倒在床上享用了个遍。
我的双眼没有焦距的望着空白的地方，已经开始习惯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反正要不了多久，他又会灰溜溜的跑出去解决他自己的欲望了......
终于听到一声叹息，我感到身上一空，随即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我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站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随手摆弄了一下花瓶还有镜子之类物品的位置。
然后躺回床上，不一会儿，蓝毓琉就推门回来。看到蜷缩在床上的我叹了一口气，道；"等你身体好一点的时候就去。"
我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我的身体不好是谁造成的。不意外的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黯然，那一刻我竟残忍的觉得很开心。
见我不说话他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我的身边。
"我去给你准备晚餐。"终于，他说，然后就出去了。不一会儿遍端着食物进来。
我很顺从的接过来，正好也是有些饿了，是一些很清淡的东西，倒是很合我现在的胃口。我慢吞吞的吃着，不时晃一眼坐在旁边的蓝毓琉，终于我忍不住道："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他回答，随即有些惊喜的看着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我只是觉得他总是坐在旁边太闲了，而且盯着我很不舒服，"没有。"我道，将碗放下的时候手抖了一下，碗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我连忙弯腰去拣，结果不小心的割破了手指，指间上沁出一粒血珠。
一连串的动作，蓝毓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手上已经出血了。他迅速的站起来，拉过我的手，道："你不用管，我来收拾。"
我当然是点点头，本就没打算管，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接下来他的动作又让我愣在那里。
他低头含住我受伤的手指，我甚至都能感觉的到他的舌头在我的指尖上掠过，痒痒的感觉。
想要抽回来，他却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腕，我便也放弃了，不再看他。
何苦呢，他哪怕就是再温柔，也不过徒增惆怅罢了。我早就对你彻底死心了啊，面对你，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象了。已经没有再去接受的勇气了，所以也已经懒的去原谅了......
等他收拾东西出去，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已经不流血了，可惜了......
我来到上午摆弄过的花瓶前，将本来已经干涸的伤口挤出血来，拿起花瓶，在原本放置的位置上小心的画了一个字符。
这样，这个阵法就完全的启动了，别的作用没有，唯一的用处是在不知不觉中让噬魂印快速的发作。
一旦蓝毓琉发现他快要压抑不住的时候，他只可能去神殿，而我，想要的不过是早点结束罢了。再这样下去完全没有意义，他的爱我要不起也不想要，早点结束就好了......
我捂住胸口，这个人的温柔，这个人的爱曾经是我期望的，但现在只会成为动摇我的阻碍，是我避之不及......
我闭上眼睛，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感到自己被他抱在怀中，我允许自己贪恋他这最后的温暖，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过来，蓝毓琉已经穿好衣服等在了一旁，见我醒来，看着我的眼睛闪过一丝悲哀，然后又笑了起来，道："准备的也差不多了，我们今天去神殿吧。"
我似无意的看了他一眼，道："恩。"果然，脖子上的黑纹又长了一点，你的时间不允许你继续挥霍。
我换好衣服，出去，才发现外面是一片风景，原来我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地方位于山间。附近渺无人烟，山清水秀。
我突然想到，在这样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人，难道什么事都是他亲自在做？
不过我没有多想，因为蓝毓琉正站在外面等我，对我一笑，然后开始施法。感受着能量的流动，然后一扇威严雄伟的大门渐渐的出现在空中。
蓝毓琉将我拉到他的面前，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你永远别想逃离我，除非我死。"
我的眼神冷下来，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人能够掌握我......
我们一进去，身后的大门便关了起来，眼前是另一个世界，一个纯白的世界。唯一的感觉就是空旷，白玉一般的大地绵延的看不到头。纯白到我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仿佛有什么在吸引着我，我往前迈步。不过是一眨眼，一座雪白的宫殿就突兀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宫殿前的柱子高的看不到顶，绵延而上，与这一片白色融为一体。
蓝毓琉的眼神也凝重起来，看着我道："你跟在我身后。"然后当先走去。
我走在他的后面，踏在白玉般的阶梯上，这里没有丝毫的人气，空旷的让我感到不安。而且，与其说是没有人，不如说这里没有任何的生命的气息，和传说中一点也不一样。
蓝毓琉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步履开始缓慢起来。
随着逐渐的前进，一种亲切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好象这里有和我血肉相连的存在，但是偏偏好象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要回去，离开这个地方。
两种声音在我的脑里盘旋，纠缠，我开始烦躁，心情无法平静，跌跌撞撞的我好象穿过了一道水纹般的结界。
结界的阻力让本来就重心不稳的我跌倒在地上，我撑起自己的身体，抬起头，这一抬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无踪......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没有了任何的思想，只知道我要走过去，靠近他，那就是我等待了无数年的......我伸出手，就要去触摸......
"你在干什么？！"一股力道忽然将我拉回来，是蓝毓琉。而我也终于恢复了神智，但是我的指尖已经碰到了面前的冰晶。
可是即使如此，我也已经没有余力去回答蓝毓琉的问题，因为面前透明的冰晶中，有一个人，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黑色的长发柔顺的垂下，俊逸的脸旁，闭着眼睛，仿佛在沉睡着。
这是个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我呆在那里，就算他的头发和服饰改变了，我依旧可以毫不费力的认出来，这是我的哥哥，我在地球的哥哥，即墨天......
就在我依旧沉浸在这不可思议的惊喜和震惊之中的时候，一声很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一道很小的裂缝出现在面前的冰晶上，然后声音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眨眼的时间，支离破碎......
冰晶中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细长的睫毛下柔和的目光看着我，扬起一个轻轻的微笑......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直到他轻起嘴唇，熟悉的声音唤道；"小沐。"我再也抑制不住，冲过去抱住他，叫道："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头发，道："怎么会，我等了你很久了，我们终究是要回到一起的，不论多久多远多少轮回......我们本就是一体。"
我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有些疑惑的道："一体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混沌石也是在你这里吗？"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在他的面前，我终于忍不住全问了出来。
他笑着，优雅的如同天神，"随着混沌诞生的一团能量，经过久远的时间，渐渐有了意识。后来天地的分开，作为光与暗，水与火，本质的两面被分开了，有了你和我。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我们终究还是要再次融为一体的，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你流浪到地球，我就分出一缕神念和你同去，你回来，我自然就回来。现在，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一切重新归于混沌的时候了。"
"至于你......"他看向蓝毓琉，道："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给予你永生，成为我们的一部分，与天地同在。"
我被他的话震惊在那里，蓝毓琉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好，我有些艰难的看向哥哥，这个人，依旧是那么温和的模样......
"你说的重归于混沌是什么意思？那这个世界呢？"我希望我的理解是错误的......
他云淡风轻的笑，轻声道："这个世界已经混乱的太久了，需要休息了。你......不这么希望吗？"
当然不！所有的都消失，一切都灰飞烟灭，我怎么可能希望！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怎么可能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呵呵，我可以问一下，你说的成为你的一部分，是不是象那些曾经进来的人一样呢？"蓝毓琉忽然笑了起来，好象对眼前的情况毫不吃惊。
"是的，他们所有的成就不过是夺天地造化罢了，既然来到这里，就是一切回归原始的时候，他们将还原为最本原的能量。"天的眼睛毫无波澜，就象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不过你会不一样，我允许你保留部分的意识，这就是永生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