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伟岸魁梧,身形修长,高高束起的发,狭长的眼。真真一个英雄好汉的形象,可令女子瞬间倾心。
我放下茶杯,弯下眼角甜甜一笑,"赫连坛主有什么事儿吗?"
赫连言茨因我的笑容而微微一愣,但很快掩饰了过去,客气地说道,"明公子真乃天人之姿。"
"谢谢。"我亦是礼貌地颔了首。
"明公子何故不饮酒?"
"我不能喝酒的。"我仍是很礼貌地答道,顺手端起了茶杯移至唇边。
茶杯被夺了去,一只小小的琼觞被硬塞到我的手中。
"明公子便卖在下一个面子,但饮一口无妨。"赫连言茨笑得相当礼貌,那脸,是好人得无懈可击,好像如果我不喝这一杯酒我就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儿似的。
但是他笑是他笑,我有我的原则,这酒,绝对不能喝。
"对不起。"我放下琼觞,抱歉地一笑,"我不能喝酒。"
赫连言茨的脸略略一沉,语调也略有些下降,"明公子是看不起在下吗?"
"没有。"我顿了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饮了这杯酒。"
我的眉头略略皱起,不喝,现在这种情况,只会对我不利;喝,明鸾若出来将怎么办。
"明公子?"赫连言茨的声音在耳边追问。
我伸出手指揉平眉心,抬起头,媚然一笑,软声道,"赫连坛主,如暄实在不能饮酒。若惹了坛主的兴致,如暄便为在座的各位表演一舞可好?"
赫连言茨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若明公子赏光,自是甚好。"
我轻轻一笑,站了起来,"那如暄便献丑了。"
全场的烛光在一刹那熄灭,整个场地暗了下来。
我站在场地中央,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我才不要为这种人舞蹈。但是,我更不想喝酒。
认命地举起双臂,屈起右膝,我调整好笑容,勾起食指在耳边。
脖颈上枫叶形的蓝玉摺摺生辉,纤指若柔肠,琼枝点花。
月下美人,绯红色的泪。
焰破曾经说过最喜欢我的舞蹈,因为那种内中散发出来的气质,似火般炽热,又如水般千万柔情。犹如月光倾,直沁人心扉。
鼓点若花,玉足轻点。
红衣翩跹,宛若夜间狂舞的蚀骨之蝶。
一曲舞完,我笑着弯了弯腰,"见笑了。"
如料想中的,整个宴场一片寂静,而后才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我笑了笑,轻轻挽起落下的发丝,走回自己的座案。
案上的茶杯早已倒满,我端起茶杯,轻轻对赫连言茨举了举,客气地说道,"谢谢。"
我是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去跳好这一支舞,因为这里没有让我跳好舞的原因,但一支舞下来,还是很累的。
端起茶杯在唇边,我慢慢喝下了杯中的茶,只有慢慢的喝,才会解渴,这是白草告诉我的。
茶里有一股很浓的香味,我轻轻皱了皱眉,这香味让我很不舒服。
喝了一半,我便放下了杯子,抬眼看到的是赫连言疵的笑容,似乎他是一直看着我将茶水喝下的。
"怎么了吗?"我微微一笑,问道。
"不,没什么。"赫连言茨亦是微笑,"明公子真是好身段。"
"谢谢。"我的眉头皱深了些,不是夸奖舞跳的好,而是称赞我的身段。我宣布我不喜欢这个人。
虚心请教两个问题:
第一,总有大大说文乱,乱在哪里?偶尽量改
第二,我不习惯写情节紧凑的文,我情节紧凑起来不是文-_|||(参考:〖夏〗之恶搞版1,2)
沁入心脾身具束,怒火冲天焚茨草
今天突然觉得很累,大概是跳了舞的缘故。我用手撑着额头,努力让自己不觉得困,但是困意仍是源源不断的袭来,也不知是何时,我竟然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时,面前是赫连言茨笑得得意地脸。我瞥了瞥嘴,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俘。
手腕和脚踝处各有上了锁的粗重锁链,末端是一个很大的铁球,显然是为了钳制我的行动。
"明公子醒了。"赫连言茨坐在我面前的一个软榻上,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皱起眉,"赫连坛主,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言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颇为得意地说道,"听说明公子对毒物药物不甚上心,看来果真如此。"
"你对我下了毒?"我抬头看着他。
我确实对毒啊药啊之类的不上心,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即使在中了药之后依旧能安然无恙。
"是。"赫连言茨答道,"我在你的茶水里下了很容易辨认出来的‘兰香'。"
"难怪那杯茶会香得那么难受。"我喃喃地道。
"明公子不必担心,只是很轻微的迷药罢了,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的。"
他说话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撑起上身跪坐在地上,我不紧不慢地说道,"赫连坛主,你叛变了。"
闻言,赫连言茨轻笑出声,然后颇为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道,"是,我叛变了。否则,我又岂敢将你囚禁。"
我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
赫连言茨顿时大笑起来,"我总算知道教主为何会如此喜欢你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了,"说着,他走下软榻,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轻佻地说道,"你的一言一行可都是在勾引着人的心魂呢。"
"谢谢。"我冷冷地回答,而后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你可以用我来威胁小草?"
"不。"赫连言茨慢慢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会大材小用,你的作用可不止威胁如此简单。"
我冷笑了一声,道,"赫连坛主想将我作为礼物送给谁?还是自己享用?"
赫连言茨对我直白的言辞愣了一下,随即再次大笑,"想不到,这竟是个如此聪慧的可人儿呢。"
我白了他一眼,就他那副隐忍的样儿,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的吧。
想吃我?你还嫩了点儿!
我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跨下,翘起嘴角换上一个媚惑的笑容,甜甜地说道,"赫连坛主,你这里已经很硬了呀。"
赫连言茨低吟了一声,猛然翻身将我压下,"小妖精!你真是个小妖精!"
我依旧甜笑,只是手上用力加大了力道,"赫连坛主,从我身上下去。否则,我可要使劲儿喽。"
赫连言茨的表情已经完全变成被情欲占领的淫荡,一边拼命撕扯着我的衣服,一边低吼着,"使劲儿!你使劲儿啊!"
我的笑容在瞬间变为冷笑,手中的力道直接转换为捏铁棍。
赫连言茨立刻惨叫起来,双手急忙向下身护去。
我趁此推开了他,屈膝坐好,慢慢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不紧不慢地说道,"赫连坛主,还想享用我吗?"
赫连言茨狼狈地站起,恶狠狠地看着我,忽然大喊道,"来人!给我来人!"
门外立刻冲进来四五个人,看样子,还个个是身手矫健的主儿。
赫连言茨看着我的目光中多了凶恶,他指着我,对那四五个人下令,"你们,给我上他!"
我的脑中顿时"嗡"的一声钝响,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赫连言茨!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赫连言茨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我的表情,"我连白音教都敢反,当然就敢动他白草的人!"
我想站起来,无奈那粗重的锁链让我只能坐在地上。抬头瞪着他,我大喊,"赫连言茨!你若今天动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呵。"赫连言茨轻笑了一声,颇为得意地坐回到软榻上,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神睥睨,"那你倒是来杀我啊。"末了,他又转向那几个迟迟不敢动手的人,"你们几个,还不快动手!"
"是。"得令的人向我走来,我甩头瞪着他们,"不许过来!"几人的脚步因我的眼神而微微一滞。
"呵。"赫连言茨再次轻笑,"还嘴硬。我看你还是好好地表演给我看吧。"说罢,他抽起榻边花瓶中的一支孔雀羽随手飞射向我。
孔雀羽削尖的羽尖划开了我的腰带,下一秒,又一支孔雀羽扎在了我的手上。
"啊!"我轻吟出声,刚要拔去羽毛,却骤然身子一仰,一个人已经压在了我的身上。
"滚开!"我挣扎着去推他,立刻,四肢被从不同方向钳制住了。
赫连言茨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刚才的叫声可真是媚呢,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急着要吃啊。"他得意地笑着,"啊,顺便提醒你,你越挣扎,只会让男人的欲望变得越强。"
混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耳边是丝绸撕裂的声音,肌肤上传来恶心的触感,身上的男人不断地发出粗重的喘息。
我索性闭上眼,这样恶心的模样看了只会让我吐。
赫连言茨以为我是放弃了挣扎,陡然狂笑起来。
然而他却不知,一般我放弃挣扎的时候,我体内的护体火焰便会自动燃起,到那时,爆发出的能量便是最大最尽烈的。
这样丑恶的人,我要他连灰烬都不剩,魂飞魄散!
炽热的火焰冲天而起,焚烧尽一切,吞噬着一切。
当我一身狼狈地摸到后院的时候,正遇上玉连打着水准备洗澡。
见着我一身狼狈的样儿,他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就要进屋。
我急忙叫住他,"等等,玉连。"
玉连很不情愿地转过身来,指了指右边的一间房,"你的房间在那边。"
我笑了笑,走近了他,"不,我是想问你,可以借件衣服给我吗?"
玉连上下打量了我,表情甚是轻蔑。
我在心里咒骂了赫连言茨不下一百次,这个样子,任谁都会往那方面想。
没办法,这个时候还是用权力好了。我拿出兰惜剑,"玉连,我现在命令你借件衣服给我。"
玉连的表情更加轻蔑了,他冷笑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屋。
我跟着进了屋内,只见他放下手中的水桶,从床尾拖了一个不小的箱子出来。
这箱子是竹编的,箱子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兰色幽兰图腾。
玉连将箱子拖到我的面前后,又递给我一把钥匙。
我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是......"
玉连继续做他的事情,将水桶提到一个玉石的屏风后。听着"哗"的一声水响,我正在怀疑他是不是干脆把我忽略了,他那特阴柔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教主临行前托我保管的,说是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小草给我的?我迟疑地打开了箱子。
淡淡的芳草香气自箱中飘散,我的心情顿时安静下来。
箱中是满满的衣服首饰,就差胭脂水粉了。我的嘴角在抽搐,这破草,真把我当女人了?我不当女人已经很久了!别在我接受了自己是男人的事实之后再把这些东西摆在我的面前好不好?!
玉连从屏风后走出来拿换洗衣服,正好看见了箱中的东西,再次送了我一个冷笑,吐出三个字来,"娘娘腔。"
我差点儿当场吐血,怨毒地看着玉连面无表情地捧着亵服走回屏风后,忍不住问了一句,"玉连,你打算就这么在里面洗澡?"
"有什么关系?"玉连没温度的声音飘了出来,"我有的东西你都有。"
我再次吐血,立刻抓起箱中的一件衣服就冲了进去。
"啊!"
"别吵。"
"你干什么?!"
"洗澡。"
"为什么?"
"我乐意。"
"从这里出去!"
"不。"
"你手在碰那里!"
"你脸红什么?我有的你都有。"
"混蛋!!"
再回两帖凑回帖一百~~~谢过~~m-_-m~~~
九华蓍服皎月客,秉希邵氏挟威相
威逼加软泡,我在玉连的床上挤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玉连顶着一张黑锅脸在其余八人的疑惑目光下坐在我的身边用早膳。
我是吃得心情无比顺畅,那九位嘛,光看玉连的脸就知道了。
直到漫长的早膳结束,才有下人来汇报,说是昨晚赫连坛主寝室走水,赫连坛主连同他的五个护卫不知所踪,要求我们暂时安顿。
玉连立刻将目光投向了我,说起来,赫连言茨昨晚应该是和我在一起的,但他是将我迷魂了之后才带走我的,所以这么不光彩的事情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对着玉连干笑,"你看我干什么?我昨晚可都和你睡在一起。"
恩,连那么粗的铁链都能熔掉的火,烧没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我是语出无心,但这听者的反应就比较剧烈了。瞧那桌子震的,跟弹簧床似的。
我干咳了一声,对着那来通报的人说道,"既然赫连坛主不在,那么由总坛使者掌握坛中事务,是没有异议的吧。"
那人有些迟疑,垂着头没有立刻回答。
我出示了兰惜剑,那人立刻跪了下去,行了最高礼。
我沉声说道,"传令下去,以赫连言茨的名义联系北辰山庄,请山庄庄主在明日来坛一叙。"
那人愣了一下,但还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我又说道,"若有违令者,大可来挑战杀使九华。"
那人的身子在听到九华的名号时明显颤抖了一下,我得意地环视了一下在坐脸色各异的九位,最后对着那跪下之人说道,"还不快去。"
"是。"那人诺了一声,垂着头退下了。
我笑着端起桌上的茶杯,调侃着说道,"九位的名号可真是个好道具呢。"
"哼!"三个冷哼,玉连,红瑚和缀宇同时别过头去,一个比较生疏的声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要我们帮忙?"
我向声音发出者看去,琼白的衣服,面容相对属于清秀型。
他身边另一个冰白色衣裳面容妖娆的碰了碰他,"雪岭,你说什么呢。"
同样是白色,穿在这两人身上就穿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
我轻轻放下茶杯,微笑着说道,"白姬是吗?"看见了白姬轻蔑的眼神,我微笑不改,"我不是让你们来帮忙的,只是让你们来作个见证。"
白姬嘴角的轻蔑更甚了,"不让九华帮忙?"那言下之意,就凭你一人之力,能做什么?
我在茶杯盖上划着圈儿,"是,你们只需用眼好好看着,看着我成为九华主人的力量。"
最后一个字说出,我的嘴角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自信永远会让一个人展现他最美的一面,就如我现在一样。
我淡淡地环视了九个面带震惊的人,站了起来,"我现在要去巡视一下坛内,要跟来的话随便你们。"
那一天,我的身后始终跟着九个人,虽然面上仍是不服,却也没有擅自离开。
看来收服他们的日子不远了,我在心里暗笑。
晚上,我又去和玉连挤床。
玉连很不耐烦地坐在床边,瞪着我的眼神中已经少了很多厌恶,"睡你自己的床去。"
"我不要。"
玉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
"我怕黑。"
"多大个人了,你怕黑?"玉连再翻一个白眼。
我才不管他的表情,直接爬上了床就在里面躺下。
玉连立刻鬼叫起来,"给我死下去!"
"才不要呢。"
"你下不下去?"
"就不,你要再叫,我就喊人说你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