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救命!我真的不想这麽快就死!
第三十章-救命
在一间日式的书房里,坐了一位柔美的女子,她的外貌娟秀,脸上薄薄的涂上了一层淡红的胭脂,使她看起来更为娇豔夺目,但特别的是:她是作男装打扮的,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麽她要女扮男装呢?其实日本的女装和服比男装的漂亮得多,她为何不穿呢?
她桌上的烛光一直在一明一晃的,她借著这微明的火光在阅读,同时亦在纸上记著笔记,她清丽的峨嵋因过度专注而微微的束了起来,表情紧绷著的,并无一丝笑意,。
她轻轻的用细白的指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灯火在毫无预警之下突然被熄灭了,她被吓了一惊,连忙呼唤佣人进来为她重新点燃蜡烛,一个又黑又冷的身影在无声无息间出现在她面前,还一直对她步步进逼,她能做的就只有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敌人的心脏,并失声狂叫。
当那神秘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她的身子就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好不容易才躲到了屏风的後面,不过该神秘人竟然穿过了屏风继续对她穷追不舍,她终於撑不下去了,就此昏倒过去。
神秘黑影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在大口大口的吸气,她的脸色变得铁青,而且我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她的生命力变得越来越微弱,一直在死亡边缘徘徊著。
一票以正成和贞为首的共十多人的武士从外面冲了进来,,他们煞有介事的在房间内搜索著她的身影,可是他们明明看到过她好几次,但却完全对她视而不见,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後其中一位肤色特别黝黑的武士就踢开了房内的桌子,而包括正成与贞在内的9名武士就在房间的中央排成了一个像是莲花的阵势,之後一面做出各类手印,一面大声念出:「临、兵、斗、者、皆、真、烈、在、前!」这九个字,在字与字之间都会有一到两秒的间距,而且每个字都念得铿锵有力,他们的声音甚至还令房间内的物件都产生了强烈的振动哩!
一只身上被豔橘色火焰包围著的巨鸟出现在半空中,从高处俯视著站在地上的人,正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鸟儿说:「火凤,我家主公木下晨之助大人被妖魔所害,现在生死未卜,请你大显神威,为我们清除奸人,并救出主公大人。」,鸟儿点了点头,然後整个房间内就充满了一种深紫色的火焰,不过这看起来就像是一种灯光效果一样,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浓烟,同时亦没有把房间内的任何东西烧坏。
而在他们念咒去把火凤召唤出来的那个时候,美女的情况开始恶化,她的灵体的上半身已经脱离了肉体,而且型态亦有点儿虚,我有种很可怕的想法,那奇怪的黑影可能已经开始肯食她的灵魂,希望我的这个预感是错误的罗。
後来,紫色火焰遍布了整个房间,那黑影开始融化,没多久就整个消失了,此时她的状况才变得比较乐观,灵体的形象变得比较实在,并且重新回到了肉体之内,只不过仍未清醒过来。
武士们在房间内重新的找了一遍,终於在这绿色的屏风後找到了她,贞把她抱了起来,把她送入寝室之内,再用厚厚的棉被覆盖著她,然後一直坐在那儿忧心忡忡的凝望著她那张了无生气的脸...
我张开双眼,这一次眼前的景物虽然蒙上了一层白雾,但终於没有看见任何刺眼的光了,母亲正用毛巾为我抹去身上的冷汗,我想我的精力大概随著我的汗水一同流失了,使我连动的气力也没有,只好重新闭上双目继续睡。
在梦中,我又看见了那位美女,她正躺在一个长满了青苔的地板上痛苦的呻吟著,我很想去帮助她,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为她做些什麽,如果我长得强健一点的话,那麽我就能像贞一样把她抱起来,再救她脱险了,可惜我的身体孱弱,医生甚至不允许我上体育课,我又怎可能抱起一个成年人呢?再说,纵然我有这个能力,我又能把她带到那儿去呢?眼下四面无门,我们又能走得出去吗?但,她需要我...
我站在她面前,大声的呼救:「有人吗?有人听见吗?救我!救我!救我!」
而我能够听见的回应就只有:「有人吗?有人听见吗?救我!救我!救我!」
这即是意味著:在这个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这下真的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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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事隔已经一个月了,我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我要一直梦到那个女生?不过现在想起来,她可能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他才对,正胜不是说秀秋的外貌比美女还要娇艳欲滴的吗?再加上在他的佣人中有著贞和正成这两位秀秋的部下,所以这个她有很大可能就是家光的亲生父亲。
如果我的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麽一切就一目了然了,父亲被撒克漫抓去地狱受苦了,而儿子亦得悉了两人之间的血亲关系,所以去把他拯救出来,甚或为他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只不过,秀秋就只是我前世的生父,我还有责任要去救他吗?为什麽要是由我去做?难道他就没有别的儿子了吗?我的能力这麽弱,能道得到什麽?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我带同内心的困惑和不安,又糊里糊涂的离开了自己的肉体,在房间内乱访了一会後,就被一股引力带去了那家酒馆里,此时那一盘永不休止的真人棋对弈仍在继续中,只不过围观的人却只剩下上次的一半,听在场的朋友说,很多人都直接走进棋盘内当棋子去了,我想这场大战应该会很刺激吧?只要棋子们都不要像我一样,只懂跟其馀的棋子在拉拉扯扯就好了,哈哈哈...
一位笑容甜美的小天使飞到我的跟前,开心的跟我打招呼,我感觉自己曾经跟此人有过数面之缘,他的衣饰打扮也跟那个我认识的人极为相似,但他的样子却不太一样,虽然仍然像天使一样慈爱,如洋娃娃一样精美,可是却增添了几分小孩子的味道,我不客气的问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他就甜甜的说了句:「对啦!不就是兰丸我吗?小光,好想你哩!不过你是不是有烦恼啊?呵呵... 书上是这麽写的耶!」
既然兰丸来了,就即是意味著:「织田信长」也有可能来了,我的心猛然一镇,自从上次被迫成为秀秋,而正胜又离奇失踪以後,我的心情就并未如此兴奋过,就只会一直往下聚落,使得我产生了一种黎明永远也不会再来的感觉,其实这就只不过是发生在灵界的事,我也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要把因此事而产生的情绪带回现实世界去,但这种绝对的空虚真的快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了。
「兰,来我这儿!」「信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兰丸便应声飞走了,我的身子又再一次脱离了自己的掌握,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後蹦蹦跳跳的往他刚才走的方向飞去,穿过了一线窗户,走入了一间诡异的房间,这儿的装潢极具奢华,主要以红宝石与白水晶建构而成,只不过除了中央的一张梅花形的紫红大床以外,就什麽都没有了。
「信长」以兰丸当作枕头半躺在床上,优雅的啜饮著一杯内有美人鱼在游泳的绿色饮料,他的目光移向我的身上,然後不耐烦的喝道「我不是吩咐你来我这儿的吗?为什麽还不上来?」,我就不受控制的跳上他的身上紧紧的榄著了他的脖子,还用手去抚摸他那迷人的躯体,对不起,我最深爱的正胜,我知道我是很过份,但我真的甘於成为另一个人,甘心於与眼前的这个男人发生爱的接触,我甚至还过份到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有被那无形的操控者所控制哩!抱歉,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心,更不想欺骗你!原谅我吧!
在欢快过後,我们就躺在床上歇息,他命兰丸出去外面多拿几杯兰丸甜酒进来,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就只是你一个出去就好,你的另一个灵体就留著吧?不用再控制他了,反正我也已经把他弄到手。」
我突然又重新回复了自我控制能力,然而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就只是不知所措的在床上玩弄著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六芒星项鍊,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得到这饰物的,在我印象之中,我并没有买过或收到过这样的一款首饰,只不过又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真的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才会忽略?但我可以肯定,在此之前,我并未见过这条项鍊!
「你果然比你的兔子朋友成熟很多,这麽快就知道要臣服在谁的脚下。」他轻轻的拍了柏我的肩膀温柔的说「我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把自己交给你...」我迎上了他的目光「因为你爱上我了,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正胜会很伤心的。」他执起了我的项鍊上的钓饰说「出来吧!告诉我你的感言!」他两眼发光,脸上挂著胜利的笑容,项鍊发出了耀目的银光,然後就幻化成正胜,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和「信长」所做的一切一切,他竟然都看得一清二楚,这阵子他已经不太理我的了,现在还要发生一件像这样的事,真是完了「我... 只是... 信长大人...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麽感受... 为什麽你要选中将军大人...」他一脸委屈的说「小光啊!你继续把话说下去。」「信长」对我说「为什麽没有选上我?我有什麽不好?德川家光就只是比较像个受君而已嘛,我也可以为了你而改变的。」我激动的说「哈哈哈... 这次事件的重点来了!真有意思... 有意思...」「信长」笑得合不拢嘴,使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真的不知道之後会发生什麽事,不知道我选择了欣然接受与「信长」的一夜情是对还是错,更不知道跟正胜会不会有将来,但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我并没有感到後悔过,无论结局会是怎样,我享受与「信长」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三十二张-求真
一个排斥自己,根本不懂珍惜自己的人,在灵界的居民眼中,就是一个空洞的灵魂,而对於那些需要别的身份来做事的侵略者而言,这些人刚好就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侵略者可以轻而易举的让自己的意识代替空壳灵体本身那薄弱的意识,进而控制他们的一切行动,而我,刚好就是那种所谓没有灵魂的空壳灵体,所以总是能被其他人所利用,去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我这个人还真是失败哩!不过也没办法,谁叫我是我?
「主公大人,兰丸和兰丸甜酒都来了!」兰丸又不知从那儿崩了出来,整个人扑到「信长」身上亲了他一下,开心的道。
「我不是说我没有需要的时候,不可以这样吗?」「信长」捏了兰丸的脸颊一下,再用温和的语气,道。
「我以为... 只要有兰丸甜酒的话... 呜呜... 主公大人有了小光就不要我了...」兰丸一脸委屈的说,然後还是一直粘著「信长」,於是「信长」就把他拥入怀中吻著他微微泛红的脸「好了,正则,你也跟甜酒一起进来了吧!就不要闪闪缩缩的,看到我终於上了小狐狸了,这次你输了。」「信长」凝望著一个空空如也的角落说,然後一位白白胖胖的小朋友就从墙壁中走了出来,苦著脸回瞪著他「我仍然不明白你为什麽要家父和将军大人受这麽多苦,信长公你得天独厚什麽都拥有了,就要拿别人来寻开心了吗?」他的声音一直在颤抖著,眼中充满了怒意,杀人的冲动一触即发「你不如不要叫小兔,叫小猪吧!」「信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跟低能儿讲话一样,缓慢而温柔「父亲大人,你为何不给将军大人穿回他的衣服,然後带他离开这里?」正则把大而明亮的眸子合上了一半,以一种不晓得是失望还是愤慨的眼神凝视著站在床边的正胜「信长公看上了将军大人,而将军大人亦深深的倾慕他,我又岂能不成人之美呢?我们只是臣子,而不是什麽。」我转过头凝望著正胜,只见他的脸写满了无奈,隔了半晌才别著脸大声斥责儿子「你这懦夫!我才不要这种父亲!任谁也知道将军大人不愿意,你又怎会不知道?!你根本... 根本就是... 害怕!」正则提起嗓子大声骂道,说完之後还一直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堆兔子跑了「他... 是正则?」我被刚才的情境吓得目瞪口呆,真想不到正则居然可以变得如此像个大人,说起话来完全没有了那种孩子气的感觉,他仍然是那个我认识的他吗?一个人有可能在短短一个月之间成长得这麽快吗?太神奇了,真是令人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这实在太扯了「天下间能够在生气时仍不忘装可爱的人少之又少,大概只有我们的阿兰了。」「信长」静静的说著,然後轻柔的抚摸著兰丸的身子,「那小朋友始终乳臭未乾,都还未看清形势就在哇哇乱叫,还真是令人佩服哩!我想我再怎麽学也学不起来。」他冷笑著说「你和我那个就是想证明我意志力薄弱和讨厌自己?」为避免在正则的话题上再作纠缠,也避免我会因他过於尖酸刻薄的话语,而惹我痛扁刚刚才和我缠绵过的男人一顿,我就试把话题拉回主题上,可是我的语气中还是带有一点点的火药味,如果在现实的话,我想我大概能和颜悦色的跟对方谈笑自如,但在这边就是有心无力「我还想说你好像有比那孩子好得多,结果你的想法也这麽肤浅,我想我得把对你的评价降低一下。」他似笑非笑的说著「那你是有什麽高深的伟论要发表吗?」我不客气的说,然後把床上的衣服抛给正胜,并豪迈的吩咐他为我重新穿上「那就多了,首先,你不要一直喊我『疑似织田信长先生』,你根本早就知道我是织田信长,又何必为我加些多馀的名称?在灵界人人都不会问别人怎麽称呼,都是凭直觉感应到的第一个名字去互相称呼。」他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我说,我脑中有种怪怪的想法,要是他话中多一点情绪就好,如果他是大声地对我破口大骂,或是用嘲讽的语气来耻笑我,我会感到比较自在,现在反而令我感到有那儿不对劲的感觉「那好吧!真正的织田信长先生,你就是在怪我不够礼貌吗?好,我知道我得早点向你请教你的高姓大名,对不起了,但难道这样就要上人了吗?这是不是你好色的借口?」我继续对他步步进逼「如果你真如你所说的一样,有著一颗求真的心,你为何又要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把你的祖父视为杀父仇人?」他泰然自若的问「正胜是这样告诉我的...」他刚好踩中了我内心脆弱的一个区块,无数的疑问又在脑中响起:为什麽我会对此深信不疑呢?为什麽我就不好好问清楚呢?为什麽正胜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呢?我为何就不能相信德川家的人和阿福的话呢?好多好多没有答案的疑问一次过向我袭来,使我感到不知所措起来,但一直在问自己问题,又能自行找到答案吗?
「你的答案就只有『正胜是这样说的...』?为何你的眼神会如此闪烁不定?」他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他的脸看起来仍然是那麽迷人,可是我觉得自己很难再去喜欢这一张总是挂轻蔑与嘲讽意味的笑容的脸「是...」我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些
在言谈间,正胜已经为我穿好了衣服,并为我重新编结好头上的发髻,古代人的衣服不如我们一样轻便,总是一层又一层的,而且还有一堆绳子要绑,还要一直左披又踏,所以要在这麽短的时间内穿好,在我们的世界几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还要整理好我那把凌乱不堪的头发,也把难度提升了一倍,只是在这边,他居然能轻易办到,灵界真是无奇不有。
第三十三章-血浓于水
「真正的织田信长」先生让兰丸出去请了德川家康、家光的养父母,还有生母阿福及其前夫稻叶正成入内,当人人都在地上跪下来坐好以後,每人的手中都出现了一杯金黄色的饮料,我细细的啜了一口,就感到一种如沐春风的快慰感觉,然後还好像听到一些虚无飘缈、佛远佛近的天籁歌声,立刻令我联想到传说中的天堂,想不到原来兰丸甜酒会是一种如此神奇的饮料,但为什麽我会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人齐了吧?那麽我们得开始了,也不知道德川家为什麽会校出一个像这样的笑话来,老狐狸,你老猫烧须了,哈哈哈...」信长以一种轻松的语气打开话题,然後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扫视整个房间内的每一个人,似在徵求一个什麽样的回应一样,只不过在场的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反应能够提供了。「我们来重温一下整件事的始末吧!」他摊开双手说道我感到一股拉力把我拉往地心,这种感觉虽然强烈,可是没多久就消失了,我定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只见自己身处於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此时几位武士正在把酒谈欢,而坐在主席上的就是那位神秘的小早川秀秋先生,也就是家光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