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寻去,一只脚刚塌出洞口。一阵巨疼,接着两个大男人的叫声回荡山谷。。。
我叫,是因为我的脚就这样被他踩了个严严实实;被一个高你半多头的男人踩脚,平生是第一次。对于他叫的解释是,据他后来说他被我突然在洞口出现吓到了。与此同时一捧新鲜冰凉的水就直接泼到我的脸上,怪不得做梦溺水;就是预示我刚醒就要被泼么?就在我快要发彪的时候,看见他那双被我包扎得严实的手;为了运水一定很疼吧。心软的毛病再次发作
事实告诉我们,对于身体看似强壮的人即使他们受再多伤也不能心慈手软。明显虽然他受
的伤比我严重很多,现在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而我就像有身孕3个月一样得捂着肚子走路,他
很听话地给我看伤口,几乎都结痂了,皮肤也正在愈合。手上的伤还是很可怕,但是在长新肉
。用那双手打水太可怕了,所以醒后只好由我忍着腹痛去打水,从他那里可以确认的是我睡了
好几天。期间都是他在照顾我,我难以想象他被人桶得像蜂窝煤一样身体是怎么来照顾我的?但是无法否认多亏他的照顾我才能醒过来。
又是一个清晨,昏迷的时候不觉得,醒来以后很快就觉得肚子狂饿。伤腹疼和胃饿感混在
一起真是让人难受。已经醒过来好几个时辰了,附近根本没什么果树,而且还没到果熟的时候
。两个半残疾人士也抓不到动物,没被动物当晚餐我已经很庆幸了。我让他在山洞里等我,我
出去找食物。他居然跟在我后面就出来了,牛皮糖就是这样。你越把他往别的地方推,他就越
黏。
下山很快,因为一路上月犹这小子不停地在和我耳边叨叨。我已经自认很罗嗦了,没想到
居然有人能比我更罗嗦。山下有一条大路,快到路边时,我用那件外袍的下摆撕下来把他白颜
色的的头发包了起来。然后警告他看见生人不可随便开口,我们就这样下了山。
在大路上很快遇到一辆骡子拉的棚车,赶车的是个面目和蔼的老人。老者邀请我们上车同
行,老者说话带点东北口音。我和月犹谢过老者,上了车。车里坐了几个衣衫破旧的孩子,3
个女孩,2个男孩。面容都很清秀娇好,老者很健谈。不一会就和我聊了起来,他说这里就是
四国里最北方的纹道国了。国内盛产石才和矿产,还有一绝是纹道的娱乐业很发达。所谓娱乐
行业就是歌舞啊,那种,厄;类似俱乐部的青楼吧。老者就是在教坊里工作,这车孩子就是要
运去教坊学艺的。在纹道,所有酒家,青楼和教访都由国家统一管理。所以在里面工作的人可
以在城与城之间通行无阻。老者正愁走山路遇上山贼劫人就完了,正好遇到我们。
车行了半天,终于到了纹道最大的的城市,也是纹道的经济中心和政治中心的玄武城。入
城门时老者将教坊的木牌交给守备头(也就是守城门的将领)看了一下,没问什么就放行了。
城里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比起芙蓉镇可是高级多了。宽阔的行道,路中间是用细沙铺成的供
马和车行走的主道,主道两边是用石砖铺成的行人道。道旁遍栽杨树和垂柳,两侧店铺林立。
几乎是什么店都有。店铺间的空挡里还有些小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首都的有钱人就是
多,连平民都比芙蓉镇穿着得华丽些。而且此地的似乎也很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艳丽些,我知道
自己似乎盯那些姑娘太明显,身边的月犹脸色也明显地很不高兴。
一路上我考虑了一下,既然我和月犹是逃出来的;就应该有逃难的样子。首先我们要隐姓
埋名,我已经想好了,月犹就叫小白,我暂时代替下他哥哥的位置就叫大白了。月犹听了我的
主意后坚决反对。
"烦死了,不喜欢小白就叫小菊花!你自己选一个"我丢下一句,本来一起逃出来已经很
不容易了;居然对本大爷想出来的名字不满。真是的,小白小白多可爱的一个名字和你又那么
配!真实太伤我的心了。我作痛苦状撑着头,他见我这么生气也就不说什么了。
终于到了教坊,门口黑漆白字的大匾上写着"教坊"。朱漆的大门,真够气派的。老者赶
车进门,在后院里停下。老者知道我们两人没有去处后执意要留下我们。下车后5个孩子被一
位少妇般的女子带走,临走那少妇还饥渴地偷瞟了月犹一眼。我恨
教坊的先生马上接见了我们,为首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人,虽然年逾不惑;却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她姓董,学生都称她"董
先生"其他人都叫她"董夫人",这个董氏似乎是个了不起的人;老者和我们说当年她艺冠纹
道国,色倾玄武城;许多王公贵族为见她一面都快挤破头了。可是她却不恤于此,倾心于一位
仙人,至今未嫁,年老色衰后就在这个教访教孩子们音律和舞蹈。
哦,还真是个痴情的女子。董氏和身边几位先生听了我们的简述后,问我们会不会什么技艺。我说我身边这位弟弟虽然双手受伤但是以前会弹古琴,在一边的月犹从进城后就阴了张脸。进教坊大门后
就没说过话的他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会弹琴也是哥哥你从小一把手教会的。"
这回董氏来了兴趣,问道:
"看来阁下琴艺颇精,可否表演一番?"
"不敢,不敢"我冷汗,从小都没见过几次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弹?改成吹小学生用的竖笛
不成么?
说着,两位婢女从屏风后抬出一架古琴;一个圆凳
看来这回逃不掉了,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大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却开心地碰碰我的手悄悄地说:"没问题的,阳灵你闭着眼睛都弹得比我好十倍不止!
"
我恶寒,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自己会弹这玩意。这次可要逑大了。
我慢慢蹭到琴边,慢慢坐下,慢慢抬起手。在一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手慢慢落下。。。
初如新泉丁冬,而后渐渐汇成溪流;喷薄而去,回转一落千丈。仿佛是天生的水音,就好比天成的泉水。一曲《绫泉》自我的双手弹出又多了几分姿色,连我自己都陶醉于琴曲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爪子是怎么弹出这如天籁般的音色。一曲终了,琴弦犹颤;余音绕梁而去。
不止是我,董夫人也呆住了。啪,啪,月犹用他包得跟布球一般的手"鼓掌"接着董夫人和边上几位先生也鼓起掌。我几乎脱力了,大脑因为刚才的紧张还是很混乱。
于是,我名正言顺成为玄武城第一大教坊的琴师;化名:白庭兰。
转章
"你是谁?"
"我是天照。"
"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弟弟,须左之男"
须左,是么。我握紧双手,十指相扣间他的手真是温暖。世界在我们休眠的时候慢慢分离
形成大地和天空自我们之后的存在。然后我们分离,因为天空需要日和夜的守护者。有了天照
,大气中散布的水气变成了云。云又生成了雨,这一场雨下了9天9夜。大地上有了河流与湖
泊,生命之初的形态开始孕育。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有了自己的意识,我们有了自己的外表。可
是我们依旧不能离开天空。我们就这样在浮在天空之上的大陆上存在着,开始,我们只有彼此
。然后一切在他的存在下自然生成。然后有了神和人以及万物,这些我从来没关心过。只是见
他总是跑来跑去的忙碌。我喜欢他给我看新生命的样子,因为那时候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喜悦
。
当神与人渐渐增长,开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习惯。许多神明开始对我和天照卑躬屈膝,但
又有一些神明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似乎开始担忧,因为大气里开始参杂有一丝不祥的气
息。
他是与我如此地不同,他包含了万物的美,只有他能一直在我心中。我从存在之时就爱着
他,因为他存在而爱着。即使我们近在咫尺。他总是温柔地抱着我。一天,他开心地来告诉我
他想到一个很好的名字;他叫阳灵,而我叫月犹。除了神位名可以这样叫,我问:
"为什么这样叫?"
"因为我们是兄弟呀~!"他开心地笑
当我第一次叫他阳灵,他开心得抱住了我,我默然抱住他;用从没有过的认真口吻告白:
"阳灵,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月犹。"顿了一下"我唯一的弟弟。"
然后他开心地离去;我想,他一定是误会了。。。
平静的日子依旧,在他的意识里大概他是爱全世界的,包括河边的小草和路边的石子。但
是我爱的只有他,这让我第一次有毁了世界的的冲动。他的笑能让我发疯,他对一切都怜惜,
却从不吝啬于自身的付出。即使我做再多,于他也只是可怜的手足之情。
经过3万纪元,他依旧未变;我已经不再是他身边那个"弟弟",我们成为天界的唯一两
位最高的主御神。我不再叫他阳灵,这个名字仿佛时刻提醒着我,我只是他的弟弟。他依然叫
我月犹。
九重仙境有一个天池名叫瑶池,里面的水可以孕育生命;又据说交欢时饮下池水无论接受
一方是男是女必然受孕。
那夜我将他约在月见阁,那是我们的初夜。他被我强灌下了瑶池之水。
许多东西需要用强硬的手段掠夺,即使恨我也要他只记得我一个。
战乱的污秽之气终于传到了仙境,大量的下位仙人和天女被杀。贪婪的人类骑着驯服的枭
兽冲上仙境,难道仙境真有这么大吸引里么。
天照被腹中的胎儿折磨得无法使用任何神力,其他仙人不过是在摆样子罢了。人类已经到
达了第六重天。
我会保护你的。
在几乎天神全线溃败的同时,我带着战神阿修罗一族开始反功。虽然阿修罗一族力大无穷
且骁勇善战,人类似乎一点都不怕。他们用一种叫箭弩的兵器向我们放出大量的毒箭,那种毒
可以让具有神之血统的身体立刻麻痹。我用光可以烧尽所有靠近的箭,可是却无法顾及阿修罗
一族。最后几乎只剩阿修罗王还能勉强跟在我身后。天照,真想让你看看你曾经那么爱护的人
类现在是多么污秽和卑劣。
只要轻轻一点,大片的人顷刻间就被我燃成了灰烬。
这场仗似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人类停止进攻,派出了一个年轻人。站在阵前颤颤巍巍地对我叫:
"须左大神。。。"瞬间他化作烈焰中的扭曲的一具躯体,惨叫声回荡在平原。
我从来不理睬没资格和我说话的人。人类在我眼中还不及蝼蚁。
人类因为我烧掉了他们的来使,似乎都很激动;没关系,都冲上来。正好一起把你们都清
理干净。
就在人类列好队型准备来赴死的时候。
天空光芒万丈,所有人类都停下了脚步。。。所有人类都回归虚空,人类还没愚蠢到认为
自己能打败创世神--天照。
啪,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我抓住了即将第二次挥下来的手。冷冷地问:
"孩子呢?"
他甩开我的手,回过身;颤抖着说:
"死了。"
"你,居然为了那些卑鄙下贱的人类,弄死了我们的亲身骨肉!?"
我愤然离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即使有了我的孩子,也不能多爱我一分一毫
么。。。结果竟然是这样。
在月见阁一直坐了很久,感觉出生还是昨天的事,然后满眼都是那个人。砸东西,破坏一
切,似乎做什么都不能泄愤。我真是可笑。。。颓然倒在墙边。就这样过了一百纪元。
一天,一个天女进殿禀报;我差点就掐死她。一百纪元间根本没人敢靠近我。就在她快断
气的时候,她隐约说出了那个我日思夜想的名字
"天照主御。。。"
我将她从半空中放下来,她边咳边传完御命就飞也似地逃了。
我穿戴好,就赶到瑶池边;第一名神将宫昆罗成体了。神将不神将我完全不在意,但是他
邀我到瑶池边看;只要能看见他也好。他还是那么美,可是以前让我梦寐以求的人;现在却离
我那么远。因为我知道自己只是徒劳在挣扎罢了。
我站在远亭里望着他为他的神将拭干发上的瑶池水。。。手慢慢收紧。
"不觉得新神将很像天照大御神么?"身为主神的孔雀明王靠坐在我身后栏杆上,笑这说
。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神将,确实很像。除了发色和瞳孔不同,长相极其相似,眉目间连神态
都有几分相同。
"相像又如何?"我反问道
孔雀明王跳下栏杆站到我身边,说:
"要我说啊,我倒觉得他还有点像须左殿下您啊。"
我看看他,摇头:
"怎么可能。"
"听说这个神将不是兽体,所以成体时间才会那么快吧。"
不可能,当时在瑶池里的12个神兽里的宫昆罗确实是天照亲手放下去的。
"奇怪啊,天照大御神似乎对这位神将特别爱护。"孔雀继续说着,但看我不再理睬便识
趣地退下了。
仪式结束后,宫昆罗被紫衣天女们带了下去。
我不顾一切冲进如月阁,他将阻拦我的天女们都遣了下去。屋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冲上前抱起他狂吻,边吻边问:
"说,他是我们的孩子吧!他还没死,对么!"
他在我怀里被我吻得两颊通红,气息不稳地点了点头。
我狂喜将他再次紧紧地抱在怀里:"你果然是我最爱的小太阳!"
然后,我将他放在床上:"这一百纪元来骗我的份,今天晚上要好好讨回来。"
他的脸又红了几分
然后他将阳灵这个曾经我不怎么喜欢,但却是他最爱的名字给了我们第一个孩子。我在感觉上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3百纪元后,我们又有了第二的孩子。期间很多神明都说我脾气好了不少。
为了从身体里把月读分裂出来,小太阳几乎在床上挣扎了3天3夜。月读从小太阳的背上
分生而出,我抱住虚弱的他;吻着他的脸。对他喃喃:
"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好么。"
他靠在我肩上,笑说:
"那你就节制点啊。"
我无语,小太阳你学坏了。
月读学会走路了,我依旧感叹;虽然是天照神,但是小太阳对于姓名的执着还是带着匪夷
所思的怪异感。
小太阳说月读很像我,整天赖在他怀里。我气结,明显是小太阳你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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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3年,虚空发生崩裂。
我抓住他的手怒道:
"月读还那么小,你又要为了那帮人类弃我们于不顾么!?"
他盯着我的眼睛,双手抚在我脸颊;意味深长的说:
"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作为天照;我不能放弃世人。"
我摔门而去。
十月,他将原魂的御宝座送下虚空。
一个月后,宫昆罗带着他的六魄原体前往我们的出生地,天岩户封藏。途中遇袭
我命辩才天等用如月阁中他的镜身召唤他,却未得一丝回音。
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十二月降至神州御宅。
几个月来,心情极糟糕。坐在去往御宅途中的轿子中,突然街边传来一个声音
"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变态,不看路啊!?"
哼,人类么。正好。。。缺个打杂的....
17章
我,讨厌小孩!
特别是十多岁处在青春期的小孩,一脸什么都懂的样子老喜欢和你拽;虽然我小时候也是那样。。。不过,我教的这些孩子倒是很规矩;连和我说话都不敢大声。因为似乎别的先生在面对反抗或是教不会的孩子都会用戒尺打手(当然学的东西不同打的部位也不一样),学艺的孩子以后要亮相,所以先生们不可以打脸;孩子还要用手弹琴,手也是不可打。于是学琴时,孩子们得不到先生的认可戒尺就会抽在他们的背上。课是在一个四合院一样的地方上,在屋子里能看见别的先生带的孩子在院子里练琴。先生的工作无非是监督孩子们一遍遍地弹琴,发现音不对或有弹错的部分就用戒尺在孩子背上抽一下,然后告诉孩子哪里不对,应该怎么弹(说的都是一些很狗屁的话)据说这样能让小孩记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