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锺情(穿越时空)----缇衣

作者:  录入:12-26

第三次,那名爱笑的男孩哭得淅沥哗啦的,但在看到他之後便止住了哭泣,发出了抽噎声,但嘴角依旧挂著笑,轻轻的叫著对方的名字。
『怎麽了?』沉默的男孩不解的问道。
『我被人欺负了......』爱笑男孩瘪著嘴道。
『谁?他们打你几下,我就偿还十倍给他们。』早在他说了自己被欺负时,沉默男孩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爱笑男孩止住了眼泪,傻愣愣的看著对方,以为吓到他的沉默男孩想开口安抚,却发现对方漾著一抹笑道:『你对我真好......』
对方傻愣愣的看著他,嘴角不禁微勾,犹如花般的美丽笑靥呈现在爱笑男孩的眼前,爱笑男孩虽谓此感到惊艳,但却不禁皱起了眉,嘟嘴道:『你以後可不能对别人乱笑啊!不然的话一定会有一堆人跟我抢你的!』
沉默男孩点著头,许下了承诺,只对他一人笑的承诺。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多,有一次不知爲何当沉默男孩再度站在水池边时,伸出了手拨向了水面,但却再也看不见那名带笑的男孩了,沉默男孩不死心连续几个月都跑来这里,直到心灰意冷才停下这不理智的举动。
这是第一次他这麽在乎一个人,尽管他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有相见的一天,但他还是紧紧的守住了自己与他的承诺,所以他从那一天後,不再笑了。
从那之後,或许是因为满溢的想念,让沉默男孩不停的在别人身上找寻爱笑男孩的身影,找到ㄧ个相似点对他而言就好像是又接近了那个人一步,但他却始终不曾对人微笑过,因为他明白他们终究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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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门被推轻轻的推开,那声响虽轻却足够让冷灭从熟睡中醒来,但他却没有任何防备,因为他明白会不敲门就进入他房内的人只有刺客与司徒炀谷,而且前者是不可能正大光明的推门进入,所以想必进来的人一定是後者。
司徒炀谷推开门便瞧见冷灭睁开眼的画面,顿时有种扫兴的感觉,虽然他知道冷灭的警觉性很高,但却没想到仅是发出轻微的声响辨能让他醒来了,害司徒炀谷不能享受到久未吓人的感觉。

一见锺情(穿越)ACT.35-36

「难得你会睡到日正当中。」司徒炀谷的第一句话便是调侃。
他的话没得到对方的回应,而是得到了冷灭一瞬也不瞬的直视目光,而那眼神中包含的情感太过复杂,让他分不情,但却又像透过他在看某个人的样子,这样的发现让司徒炀谷感到不快。
「你在看谁?」在自己被视为朋友的人面前司徒炀谷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皱著眉头道。
冷灭摇了摇头,眼神似是迷茫,却又像是不想说般的坚定。
「别把我误当成了别人。」司徒炀谷淡淡的道。
很难得的,冷灭并没有给予他肯定的回答,而是默默的拿起了披挂在一旁的衣衫穿上。
司徒炀谷望著他冷淡的侧脸,不禁抿了抿唇,在心底叹了口气道:「你今天不是要带我去认识一下你的旅馆,好让我能上任顺利吗?」
「走。」换好了衣服,冷灭立马道。
「嗯。」司徒炀谷给他的是一个不冷不热的回应。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多做交谈,这一个礼拜经由路映任的关系,他们玩得很尽兴,至少司徒炀谷是这麽认为的,但不知道为什麽,好多次,他总是注意到冷灭用一种怀念的目光望著自己,那是一种让他感到不快的视线,就像自己是替身一样。
司徒炀谷拉开马车的帘子,望向了远方,就是坚持不看冷灭一眼,或许是发泄自己的怒气,他知道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禁地,但,他就是感到不满,尽管这一切没由来。
花了半天的时间,他们两人终於来到了目的地,人山人海、高朋满座的情景,不难想像这是间生意欣荣的旅馆,而且还是这城镇中属一属二的旅馆。
「我突然想反悔了。」司徒炀谷叹了口气道。

闻言,冷灭望向了他,等著他继续接道:「做这间旅馆的管事一定很累,我本以为可以图个轻松的职位呢!」
「好久做这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了,脑袋也差不多都懒了,你要给我点时间去习惯。」说著,司徒炀谷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蓦地,他突然想起求学时,在考卷上看到的一首诗:「他乡故国虽千里,莫讶乾坤为逆旅,芳草奇木总一春,且邀风月作良朋。」并兴起一种想将这诗提在纸上,且挂在墙上的想法。
「终於可以不用在当米虫了!」司徒炀谷说完这句话,还大笑了几声,似有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气势。
接连一个月的时间,他俩碰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得出来,司徒炀谷是爲了让自己对於现在的工作更上手,日夜不分的勤奋工作,可和宵衣旰食没什麽两样了,而冷灭也是同样忙於公事。
久未见面,加上忙於公务,久了司徒炀谷的脑中不禁冒出一个念头,他们两个......会不会没有再见面的一天?尤其那一天他们闹得很尴尬,尽管他们并没有戳破那表面看起来平和的场面。
不自觉的司徒炀谷停下了手边的动作,视线虽盯著眼前的帐簿看,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司徒炀谷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一张淡漠却美丽的脸庞,他对於自己跟冷灭的关系似有种暧昧,尤其是冷灭对於自己那近似於放纵的宠溺,如果是因为画那也就太夸张,思绪一转,他只能将所有的疑问放在了冷灭所想的那个,他所陌生的人。
思及此,他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脸,藉由杯子上的水反射出自己的脸孔,突然有股厌恶的念头--他不喜欢这张伴随了他二十三年的脸孔。

一见锺情(穿越)ACT.37-38

--为什麽?
另一道声音在心底响起,司徒炀谷垂下了自己手,他看见在水面上的自己一脸惊恐。
「太奇怪了......」
--我和冷灭只是朋友吧?
--只是朋友而已......
司徒炀谷甩了甩头,似想甩去自己心中那挥之不去的怪异念头还有悲伤的情绪,末了,他闭上了双眼,拒绝思考,想让自己的脑袋空白。
但越是想要让自己的脑袋空白,却是让越多杂乱的念头涌上心头,一张难得一见的笑颜触动著自己的内心深处,却又有种熟悉的感觉,思绪像是线般纠缠在了一起,一切就像李煜所写的乌夜啼般,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最後,司徒炀谷将自己的思绪转换成了一声声的长叫,长叫过後伴随著的是咳嗽声。
这一声长叫吓坏了若干人,闻得这声长叫後,一堆人推开门面露惊恐的望著司徒炀谷道:「炀谷哥?!出了什麽事吗?」
闻言,司徒炀谷乾笑了几声道:「没事、没事,只是有些烦,想叫出声来罢了。」
为首的男子没好气的道:「别吓人好吗?我们的心脏不像炀谷哥你这麽强壮。」
「瑔帮我倒杯茶吧!」司徒炀谷挥了挥手,要他们下去做事。
「是~」拖长了音,白瑔露出了一抹笑。
司徒炀谷从他手上接过了他倒好的水,又看了看他的笑忍不住道:「每次看到你的笑,怎麽看怎麽诡异。」
「炀谷哥~你怎麽这麽说嘛!人家笑得这麽好看,为什麽你们总说我的笑看起来很可怕~」白瑔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满脸不依,但嘴角的笑意却是更加的明显。
「别再笑了,算我求你。」说实话,白瑔的笑是很可人,但司徒炀谷怎麽看就是觉得很奇怪,就好像他本就不该这麽笑的。

「为什麽?」他追问道。
「就是觉得不协调,你该不会年纪轻轻就颜面神经失调吧?」司徒炀谷一副惊恐的看著对方。
「什麽颜面神经失调啊?炀谷哥就爱说笑,不理你了!我要去工作了~」白瑔翻了翻白眼道,而脸上也不再是那过於灿烂的笑,而是淡淡的笑,而这笑让人顺眼多了。
不知道为什麽,每当司徒杨谷看著白瑔的笑,脑中总会闪过苏穆的脸,总有种想法,如果他们两个在同一个时空的话,苏穆一定会被白瑔吃得死死的,不管这也只是他的想法而已。
正当他准备重整心思,处理帐簿时,一道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司徒公子!谷主、谷主遇害了,李、李老要你过去帮忙!」一名婢女慌慌张张的道。
「这是怎麽回事?!」司徒炀谷摇著她的肩膀,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慌张。
「不、不知道......」那婢女像是被他吓到了,比他还慌张的回道。
看到她如此,司徒炀谷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快走吧!」
「是、是!」
那名婢女领著他坐上了马车,直奔蝴蝶谷。
一路上司徒炀谷都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中,嘴里不停的喃道:「灭......千万不要有事......」
第一次,司徒炀谷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很慌乱的感觉袭上心头,很怕、很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司徒炀谷飞快的拉开帘子,但却发现马车旁围绕著一群人,最令他在意的是,这里并不是蝴蝶谷,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恼火,他望向了挡住路的一群黑衣人,眼神充满戾气的道:「滚!」
为首的黑衣人看著他一脸轻蔑的道:「杀!」

一见锺情(穿越)ACT.39-40

他的不识相,对於司徒炀谷无疑是火上加油,他冷笑了一声,将怀中的东西拿出来,并吩咐一旁的婢女和车夫躲在马车内不要出来。
「你们自找的。」
司徒炀谷走出了马车外,将怀中的小瓶子打开,并向他们洒去。
察觉到这似是毒药,穿著黑衣的男子们迅速闭了气,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哼!你们以为我会这麽笨吗?我这可是砒石加上番木,两个毒上加毒的东西混合而成,尤其我又将它改良过,仅仅半口的份量就足以毙命。」冷冷的落下了这句话後司徒炀谷看也不看他们的惨状,直要马夫立刻向前行。
做完这个举动後,司徒炀谷想了想有些後悔,他应该留下一条命问话,因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冷灭受伤的原因和他们之间八九不离十。
「Shit!」想著,司徒炀谷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重新上路後,路上再也没有埋伏,主谋者可能是想仅派这些人就已经足够了吧?但这样的想法对司徒炀谷来说倒是有些轻松,因为他身上的毒药就仅带那一瓶罢了。
花了近二刻的时间司徒炀谷终於来到了蝴蝶谷,一问清楚冷灭的位置後,便直奔那个方向,没有丝毫的犹豫。
打开门後,便爲眼前的景象感到悚然,冷灭满身浴血的,一张脸似是因为中毒的关系而变成了紫色的,看起来极为恐怖。
「这是怎麽回事?!」司徒炀谷惊愕的叫道。
「待会在和你解释,现在快过来帮忙,帮我调制解药,快!把乾净的布拿来!」李慕华头也不回的向他道,最後一句话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婢女。
「什麽样的解药?」拿过婢女手上的乾净白布,边帮忙止血边问道。
「铉(ㄒㄩㄢ`)彾(ㄌㄧㄥˇ)的解毒剂。」
听到他的话,司徒炀谷的脸苍白了几分,嘴角不住的打颤:「为什麽会染上这毒!这毒可不是一般解毒剂便能解的,所有的制作材料都是凤毛麟角的东西。」
「老子怎麽可能会知道啊!」面对著止不住的血,李慕华显得有些烦躁的道。
「Shit!蝴蝶谷现在有什麽?」司徒炀谷咬了咬下唇问道。
「你去戮山把堀延草,还有悯牧花给带回来就够了!」李慕华停下了手边的动作眼神直视著他道。
「戮山......」听到这名字司徒炀谷也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抿著已被咬得红肿的唇,又看了看面色发紫的冷灭露出了浅笑,轻声道:「我说李老,你有没有什麽防身的办法呢?」
闻言,李慕华露出了笑,便将身上所有的瓶瓶罐罐递给了他,并一一说明了药性,最後拍了拍他的头道:「本不该你去的,但看这场面没有我帮忙,必是凶多吉少,千万要小心了!」
「我知道,我还想留条小命呢!」司徒炀谷打哈哈道,虽不表现出来但心里还是有些惧怕。
戮山,蝴蝶谷中最高的山,目测大约有两千尺之高,山峰尽是皑皑白雪、云雾缭绕,看起来和普通的山没两样,尽管如此,但世界上各种凤毛麟角、稀少珍贵的药草,甚至是只要说得出来的药草都能在戮山找到,虽然如此,可这近千年来却极少有人愿意踏上这座山,因为这山上有著许多生擒猛兽居住,可谓是龙蟠虎踞之地,暂且将这撇开不说,仔细一看会发现戮山的山路崎岖多变,许多山路都是近乎垂直的,因此更是鲜少有人来到此地,但这对药师、医者而言可称做宝山啊!
离去前,司徒炀谷担忧的望著那满身浴血的男人,看著他发紫的面孔,忍不住伸出手触碰他的脸轻声道:「要撑下去......撑到我回来......」
冷灭半眯著眼,看著眼前的人低喃了一声:「......韩......棨......」
闻言,司徒炀谷立刻愣在了原地,直到李慕华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会过神来。
「我走了。」说完,司徒炀谷背著他们,头也不回的直往戮山的方向跑。

一见锺情(穿越)ACT.41-42

「呼、呼......」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或许是想快点到达戮山,又或者只是一心想要逃离那个地方。
「......那个名字......为什麽他会知道......」司徒炀谷抿著唇低喃道,眼中却闪过一丝的厌恶,这或许是他来到这里後,最为强烈的一个情感 。
他甩了甩头,拒绝去想起那件事,一件令他不愉快的事。
「啪--」的一声,司徒炀谷用双手大力的打向自己的脸颊,立刻发红的颊边显示了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嘶--」意识到自己打了太大力,他忍不住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
「真痛......」司徒炀谷低喃了一声,末了,自己还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带著些许的苦涩。
看著眼前高耸的山,司徒炀谷闭上了双眼,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时,眼前的高山还是高山,而他依旧还是他,不管是未来、现在、过去,他所做的一切都代表了自己。
「冷灭!在我会去前你绝对不能死,我还要问你话呢!」他望著天,柔和的脸这时却看起来十足的刚毅。
在他落下话的同一时刻,冷灭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似有清醒的迹象,但却只是似乎,他依旧紧紧闭著沉重的眼皮,发紫的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
李慕华为了不让血继续流,点了他的穴道,血虽是暂时止住了,但那一身血衣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李慕华命人将那身站满血渍的衣服脱下,又命人将他身上擦拭乾净,好让他能清楚看见伤口的位置,又叫人用大火将自己等一下所要使用的银器给消毒一番。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冷灭便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如果忽略那难看的脸色的话,倒是很像陷入酣睡的美男子。

「谷主务必要撑下去,至少撑到炀谷那小子回来。」说话的同时李慕华咬著牙,将那因为接触毒药而腐烂的皮肤割下。
「......唔......」或许是因为疼痛,冷灭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呻吟声。
处理掉那块发黑的区块,李慕华将那长近十公分的伤口缝了起来,在处理的过程中,冷灭不时的发出细碎的呻吟声,额上也不停的冒著汗水,但过程中却没有睁开过他的双眼,显然是因为毒药的关系才会陷入昏睡状态。
将伤口都缝好後,李慕华又爲他把脉,岂知这一把差点吓坏他的老命,因为刚才的大量失血导致毒性扩散的更快。
他开始翻箱倒柜,把所有称之为神丹的药材全给翻出来,一一评估後,他便将一颗乌黑的丹药塞进冷灭的嘴里,又再次给他把了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李老,我哥的情况还好吗?」冷翊,蝴蝶谷的二谷主,一脸忧心忡忡的望著李慕华。
「少主......」李慕华欲言又止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直到他用著坚定的语气又在重覆了一次刚刚他的话後,他这才吞吞吐吐的吐露了实情:「恐怕不妙呀......顶多、顶多再撑三天,若三天後炀谷还没摘到草药的话,只能、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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