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乱世 九日为鸦(穿越时空)————雏微[一]

作者:雏微[一]  录入:12-26

楼何似听语气不对,道:"可还有事发生?"
潇湘语气却有些闪烁,道:"不曾。"

朦胧

正待提醒潇湘离开,那人却从背后抱了过来,低声道:"何似,待事情结束后,同我一起走,可好?"
楼何似一凛,他这话分明就是......
轻轻一挣,脱出掌握,淡淡道:"到时我自然会去找你......"
潇湘跟过来,道:"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楼何似不答,只道:"时间长久,到时再说罢。"
手腕突然一痛,猛的倒撞进那人怀里,压抑语音冲耳而来,道:"你除了苍泱水,又看上这小鬼了?"
楼何似怒道:"我看上,我看上什么?"
潇湘依旧冷笑道:"你还能看上什么?每次谈那苍主之时,你的呼吸都与平时不同,以为我看不出来?昨日又同那小鬼说,我是你的朋友,嘿嘿,咱们可是真亲密的朋友!"
对于苍泱水,楼何似总是心虚的,当下用力一挣,怒道:"怀远不过是个孩子,否则你要我同他说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只是天天上床下榻?"
下颔一紧,却是给他掐住了,身子给推倒在床上。潇湘依旧随之压上来,冷笑道:"原本如此,又何惧人知?"
楼何似心中暗骂,道潇湘依旧今天吃错了药。那人却径自上下其手,熟悉的挑情方式,化出朵朵火焰。他也不想再行争执,先安抚为上,一只洁白修长的小腿抬起来,蹭了蹭那人的腰间。
嘶啦一声,楼何似的里衣被撕破了。
屋内两人在床上纠缠,居然都未有注意到,窗外多了个黑影。
楼怀远呆呆的站在窗边,对里面所发生的事不懂,又有些懂。楼何似缭乱着长发,绯红着双颊,赤着白皙的身体嘤嘤呻吟。上面是白日见过的男子,他的手抚摸到很隐秘的地方,发出滑腻的声音。
他从来不知道,楼何似可以有这样的表情和动作。
对于楼怀远来说,这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的都忘了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站在原地。直到内里的呻吟喘息化为平稳,过了会,传来下床的声音,他才惊到,返身躲回了屋子。
一晚上,楼怀远半睡非睡,朦朦胧胧,次日早上醒来,手一摸,裤子里居然濡湿了满把。呆怔半日,突然胆怯起来,不敢同楼何似说,自己偷去洗了。
一个上午恍恍惚惚,也完全忘了下山的事,只是上上下下,下意识的瞟着楼何似的所在。昨晚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楼何似身上的点点红印。
那时候的红印......一个一个,暧昧的痕迹。
他在前厅里呆坐了许久,直到楼上传来足步声,才惊起抬头。楼何似踩着楼梯下来,蹙了眉头奇道:"怀远,你坐着干什么?"
楼怀远猛的站起来,却不敢看楼何似的脸,只道:"没干什么。"
楼何似奇了,这孩子又怎么啦?
上前欲拍肩膀,楼怀远蓦的一躲,对方落了个空,正诧异,他则转身就奔出去了。
在树林中转悠到天黑,楼怀远还是不敢回去。
他看见楼何似,就忆起那嫣红的唇,洇了汗水的发。
迷茫的浑身发热,没有人教过他男男之事。
远方突然传来呼喊,叫他的名字。楼怀远身子一缩,躲进了树丛中,看见修长的身影急匆匆的从眼前走过,一面呼喊他的名字。他缩的更里面,半点声音不出。过了半晌正走神,身后树丛一动,沙哑柔秀声音道:"怀远,为什么要躲着?"
楼怀远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目光被迫抬起,对上秀气的眼,秀气而焦急。
楼何似见他不说话,愁上眉头来,道:"先跟我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回楼中。楼何似自己坐了,又按下他坐了,道:"怀远,你究竟是怎么了?"
楼怀远紧闭着嘴,楼何似又问了几遍,嘴还是像个蚌壳。
看着眼前的人愁上眉头,楼怀远张了张嘴,突然冲出一句,道:"那个男人是谁?"
楼何似一怔,道:"哪个?"
楼怀远忍住了,道:"昨天白天那个!"
楼何似道:"说过了,是一个朋友......"
楼怀远怒道:"我讨厌他!我以后不要再看到他!"
楼何似只得暂时安抚,道:"好好,以后不让你见到他便是。"
楼怀远冲口欲怒,又把话咽了,转身噔噔噔跑上了楼。
楼何似敲门不应,只好回到房中,点了烛,又将木盆端出来洗脸濯足,一面洗,一面心思都绕去了楼怀远身上。
难道真是因为潇湘?不过......他们又只见过一面。
明日再仔细问问......如果真是因为潇湘......
想的出神,直到水凉,才突然想起抽脚。四处一看,轻呼一声,都是方才满怀心事,忘了将布巾拿上来。
微一犹豫,唤道:"怀远,怀远?"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楼怀远看着他,把眼低了,道:"什么事?"
楼何似道:"我忘了将帕子拿上来,你去取一下。"
不一会,布巾便取了上来。楼怀远原本打算丢下就走的,突然瞥见那双还在水盆里的足,昨晚的景象一晃而过,全身的血液突然上涌。
那足不大不小,白皙的颜色,甚至能看见其中青色的血管。暧昧的红印在脚背上浅浅的露着。指甲盖白着,又有些粉红,水的热度还残留在上面。
楼怀远鬼使神差一般,蹲下身子,握了下去。

身许

那足盈盈一握,触手微茧,足背却柔滑。楼怀远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一下一下重击著胸腔。足踝上面是纤韧的小腿,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摸了上去。
手中的足突然一动,那人意欲抽回,一面道:"怀远?把帕子给我......"楼怀远紧紧追握住那足踝,身上一股炙热的火烧进眼睛,毕毕剥剥的响。他突然站了起来,将帕子一丢,向床上扑了下去。
楼何似岂料到此种变故,被压的短促啊了一声,随即嘶啦一声,右臂一凉,却是给撕了袖子。睁眼看见少年笨拙又蛮横的动作,分明就是要......交媾。
他以为楼怀远中毒,一把扣了腕脉,道:"怀远,你吃了什麽东西?"
少年不答,骨节明显的右手突然伸进了他的衣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分身。楼何似猛的一抖,一手推开了楼怀远,喝道:"怀远!"
楼怀远迷茫的看著他,随即道:"他可以,为什麽我不可以?"
楼何似一震,顿时忘了反应。楼怀远眨眼又扑了上来,左手五指用力的掐著他的腰,一口咬在楼何似脖颈上。
楼何似紧紧抓住楼怀远的右手,喘气道:"你,你昨天晚上......"
嘶啦一声,衣襟也被撕开,点点红痕露出来。天性的欲望和凶残使他咬上去,看著那一个个红痕被遮掩在齿印之下,楼怀远莫名的涌上快感。
"我看到了,是我看到了......"
肉体厮磨间,楼怀远沸腾般的感到销魂。自己解决的感受,远远比不上现在的感觉,五指中紧握的细腰,柔韧似乎可折断,又散发著一种奇异的魔力,吸引著人紧紧贴住,用力揉捏。嘴唇下印著肌肤,柔滑温热,好似能一口吞下去般。
楼何似半晌说不出话来。上衣给半扯半脱的下去了,楼怀远此时的力气却说不出的大,一手压著他,另一手扯破了下衫,深入了两腿之间。
他原本不懂此事,只是昨晚看过一场,登时中指破关,叩入了神秘而紧热的所在。
楼何似心下慌张,却是一片乱麻,直至感到下身一痛,突然反应过来。当下右腿一抬,猛的撞在楼怀远的腰眼上。少年闷哼一声,顿时软了一软。楼何似乘机一推,抽出了身子,翻身下床。楼怀远随後扑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两人滚倒在地上,打翻了水盆,已经变凉的水流了一地。
少年迷恋於捕捉的过程,征服的欲望显露明显。
他似乎忘记了楼何似的身份,也不去思考其他的事,譬如山下的白衣女子。只想著要做潇湘做过的事。他从未对楼何似起过任何异样的念头,但一旦有了念头,就无法抑止。
楼何似在他的眼里,一直是温柔的,手段非凡的,常常居於人上的。正因为如此,将那人压倒以後,心理上的快感更是潮水般汹涌上来。
楼何似一面挣扎,一面思忖打晕他的可行性与後果。少年青涩却强健的身体摩擦背後,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他的身体,滚烫的呼吸落在颈项上。一片混乱的喘息中,少年趴跪起来,用力捻住楼何似的背,早已高挺怒涨的分身摩擦著他的下体,粗嘎著声音道:"给我......"
这个小王八羔子!
楼何似虽然心脏也乱跳一通,心里却清楚明白,知道不能再拖,当下手一动。楼怀远却在此时凑了上来,两人目光一对,楼何似气息一乱。
就在这时,楼怀远的所有动作突然都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变幻,时而清醒时而迷茫。右手突然缓缓的抬了起来,摸到楼何似的脸上。
他道:"何似,不要离开我。"
楼何似心脏如受重击,登时也忘了眼前情景。
这语气......这话......
楼怀远从不叫他何似。
突然眼前一花,唇上浓烈的少年气息压下,滚烫的唇。
下身一凉,遮蔽的衣物被完全扯下。一阵灼热和撕裂的痛楚猛然传来,楼怀远已然挺了进去。
楼何似脑中一片混乱,却已来不及阻拦。楼怀远喉中发出低低的嘶叫,腰部大力的挺动起来,紧抓的五指在白皙的腰间留下红印。尽管昨天才做过,但如此突然,还是痛的楼何似缩了一缩,咬紧了牙。
看了看身上做的浑然忘我的少年,楼何似默然叹气,轻轻将腰挺的高了些。既然都开始做了,不如做完算了......虽然是在帮楼怀远做完,因为他一点快感都没有。
下面......有血渗出来了。
楼怀远抽插愈快,想是到了最後,他偶一低头,突然看见殷红的颜色,猛的一顿,停了下来。楼何似突然坐起身,一手按住少年的後脑,用力吻了下去。另一手伸到下面,握住落出的紫红滚烫的分身,一搓一揉,捋了两把。少年猛的抖了两下,白浊的液体喷射出来,落到等著的手中。
楼怀远喘著气,身体还在微微抖著,他伸出手搂住了楼何似,紧紧的抱上,喃喃道:"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杀了那个男人......"
楼何似缓缓收拢了双腿,本想起身洗浴,却禁不住回抱住楼怀远。
少年的凶猛同侵略已经全然收了回去,只剩下青涩的笨拙,抱著他的腰,头靠在胸口上,喃喃的说著话,不要多久,便睡著了。
楼何似的心,却乱了。

分手

楼何似一日未曾说话,而楼怀远开始胆怯,渐渐恢复笨拙腼腆,再随后,居然爬上床来,向他求欢。
如果是楼怀远,楼何似倒是可以一巴掌揍下床去,只是那一瞬间,他以为快羽复生了。
一模一样的容貌,相差无几的个性,他想起快羽紧紧的抱着他,道:"何似,我好想你。"
看着怀中的少年,楼何似有些怔忡,突然道:"快羽。"
楼怀远埋在他颈间,很享受的蹭着柔滑肌肤,抬起头来道:"快羽是谁?"
楼何似默然,半晌道:"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楼怀远哼道:"死掉才好。"
楼何似一时怒气,却又啼笑皆非,伸手推开他,就要下床。楼怀远连忙抱住他腰,道:"你不要走!我才是最喜欢你的人!"
楼何似回过身来,弹了一指少年的脑袋,道:"你知道最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楼怀远道:"当然知道!就是一直陪着,一直在你身边嘛!"
楼何似沉默,又想起快羽死前的模样。
他道:"怀远,你真的愿意一直在我身边么?"
楼怀远想也不想,一双手已经摸到楼何似衣衫里去,道:"当然愿意!"
这小子初尝云雨,什么也不晓得,就晓得鬼混。
楼何似抓住他的手拉出来,又气又想笑,最终化成低低一叹,道:"你想做是不是?"
楼怀远点头。
那人道:"你等我出去一趟,回来就和你做。"
楼何似去找的人,是潇湘依旧。
潇湘前日才来,离的并不远,只是不住在此。楼何似穿出谷中,来到另一方的小城里,进了客栈。
他会享受,住的是独门独院。
院中落花下,黑衣绿衫垂地,人在酌酒。
楼何似走近了,居然有点不敢说话,顿了顿,才道:"潇湘?"
潇湘依旧蓦然回过头来,居然露出微微喜色,道:"何似?"他放了杯子,站起身来,道:"今日为何有空来此?"
楼何似立着,平生第一次有了转身逃跑的冲动,半晌才低了目,道:"我今日来此,是想同你说......咱们散了罢。"
不待潇湘说话,他又连忙抢道:"萧潇之事,甚是麻烦,你若懒待处理......楼何似愿助一臂之力。"
周围是静寂的沉默,刚才吹过的风,似乎一瞬间被压了下去。
楼何似无法再呆下去,转身便走。才迈了一步,肩头突然被狠狠扳住。
说狠狠,是因为那五指按下,紧扣入肉,简直要掐碎他的骨头。
低低的声音响起,道:"为何?"
楼何似正想说合则来不合则散,肩上突然一凉,哧啦一声,半幅衣襟被撕了下来,却露出颈上肩头不该有的青紫和牙印。
潇湘依旧声音微微变调,冷笑道:"就为的这个吧?我还以为你准备左拥右抱,处处逢源!"
楼何似默然,捞了衣襟道:"说是意外,只怕你不会信,不过事已至此,我并无欺你之意,才来说此一声......告辞。"
肩上手指一紧,随即低忍声音传来:"楼何似,你好狠的心!自从识得你之后,我再未沾花惹草,一心一意......只是你却视若弃履!前日的话,你该是明白,潇湘依旧就如此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楼何似虽然已经料到,却还是心中一跳。
他与潇湘都是此道之人,两人互通想法,互为相楔床伴。自己再无其他想法,潇湘如今却动真心,自己又能拿何物来赔?
半晌开了沙哑的嗓子,道:"抱歉。"
一阵低低的笑声从身后发出,肩上手指越发的紧:"好一个抱歉,你想走,也看我愿不愿意让你走!"
肩上突然一股强大灵力涌进,封锁处处经脉。楼何似反手一扣,双方交手数招,灵气阴气甫一撞击,两人各各退开。
楼何似默然道:"你真要动手?"
潇湘依旧并不答话,光影一闪,人却已到了面前!
楼何似手一背,黑色短刃闪出,划向潇湘手腕。潇湘依旧翻腕避开,左手从下上切。交换数招,短刃从侧面递向潇湘胸口。潇湘依旧不退反进,右手蓦然箕指成爪,目标正是他的咽喉!
眼见是两败俱伤之局,楼何似腕部突然一垂,五指一松,短刃化为一丝黑气。潇湘依旧一手掐在楼何似颈项上,五指嵌入肉中,溅出鲜血处处。
楼何似缓缓直起身子,仰起脖颈,叹道:"潇湘,一切都没用的。"
潇湘依旧的手在发抖,抖到那人缓缓的扳开他的手,然后转身。
楼何似迈步离开,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低抑的声音响起,道:"何似,以前的事,都是我不是,再给我一个机会......"
楼何似手也有些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是折辱了你!"
这场情事中,他纵无大错,却有小过。独潇湘没有半点过失,现在要他这个犯错之人去原谅无过之人,不是折辱是什么?

反目

楼何似回到谷中之时,楼怀远却不在了。
寻了一圈不见人影,只当是无聊出去玩了,自己在小前厅中坐下来,倒了杯茶,开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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