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回家去了。”
一阵晕眩,太阳穴生疼,急忙靠着大树免得倒下,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捏捏睛明穴。
“你没事吧?”小妤掏出纸巾帮我擦了擦汗:“要不要陪你去趟医院?”
“没事,有些晕而已。大概是没睡好又感冒了。”我笑了笑,自己都发觉似乎不太妙,额上不断地冒着冷汗,身体有些无力。
打发走她后,我叫了辆车回家。
到家后脑袋更是晕的不行,全身无力只得瘫在上,连衣服都没力气脱。张嫂不在,大概买菜去了吧?有些冷,我将被子捂紧了些。左肩上一阵阵发烫着,烫得我疼痛难忍。
我扯开衣领,发现左肩上的胎记红得发亮,难道是我眼?就像一朵开的娇纵得芍药,妖不可支。
隐约记得,小的时候胎记只是如黄豆大的一点,随着年龄它也越长越大,像是粒种子,生根,发芽,最终开出丽的朵。
这几年,它的形状也渐渐出落形成,任谁看到都说,你怎么纹了朵如此鲜的芍药。
若在说是胎记,怕是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它细致得连瓣间的纹理都一清二楚。就像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
迷糊间,我又晕晕睡过去。
*
冷,轰。
我看向周围,这么灰暗的地方,只怕是间地牢吧。四面都是石头墙面,潮湿阴冷。老鼠在角落吱吱地叫,我努力地抱膝将自己在环紧一点。
疼……说不上是哪里疼,或许是全身都疼,头也晕的疼。赶忙闭上眼睛,盼着会舒坦些。
我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总觉得有些奇怪和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越想头越疼,疼得我冷汗冒了全身。
吱呀一声,沉重且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了,我眯着眼睛看向门外,似乎站着什么人。炕清楚,头太疼了。
一股淡淡幽传来。
这地牢里只有霉味与酸臭味,怎么会有如此悦人的气息?闻着身心舒爽头也没这么痛了。
一个身着紫衣的绝男子向我走来,他笑得很温柔。人阿人,看得人身心愉悦阿!
“回来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如幽幽清泉般流淌着。
啪!他优雅地抬手挥上我左颊。力道不轻,我嘴角似乎破了,火辣辣的疼顿时使我清醒不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打我。他又笑,笑意更浓,溢满了夺目耀眼的光芒。
“无论你藏于何处,我总能寻得你。你无处可逃,明白么?”带着无限柔情轻拭我嘴角的血丝,却眼神冷酷不带一丝一毫情感。
变、变态!先打你一巴掌在帮你摸摸疼不疼,有这样做人的吗!我真想这么骂他,可是发不出声音,只是嘴唇微微挪动几下。
他一笑,媚态横生,百齐放般耀眼,一双冷峻的眼却毁了一切意境。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见他笑我总毛骨悚然,因为这是皮笑肉不笑。
转身,他走出牢房,牢门又是吱呀一声自动合闭,哐啷锁上。
靠,敢情还是自动门带自动锁呢,真TNND的先进!可惜关了你爷爷我在里面,不然肯定大大表扬一番这做门的人!
浓浓的睡意袭来,眼皮实在太重抬不起来了。
*
“小彦你好些了吗?别吓妈妈了!”
我抬眼,发现周围一片雪白,白的刺眼。一反刚才的一片灰黑。
“这……这是哪?”眼皮还是很重,我又努力地往上抬了抬。
“是医院呀!哥哥打电话来说你病得住院,妈妈赶紧乘飞机从广州飞回来了!”
感觉到左臂的冰凉,原来正在输液。医院?我不是被关在地牢里吗?到底哪个才是梦?我都分不清了。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合上眼,觉得疲惫不堪。
我病了,究竟怎谩了?是体病还是心病?为什么噩梦总是纠缠着我不放呢?
真的痕……我需要一个绝对安稳的睡眠。
*
睁眼,发现回到霉味很重的地牢。
身子似乎没之前这么难受了,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心希望能找个突破口让我逃出。也许逃出了这里我就能逃出噩梦!有一部片子不就这么演的么?只是男主角最后没能逃出去。
墙壁是巨大的岩石,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很密,用指甲挑了下,估计连工刀都插不进去。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道生锈的铁门,连扇窗子都没有,很不人道。我敲着岩石墙壁,全是实心,原来武侠小说里的密道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地牢就是地牢,能有什么逃出升天的密道机关呢!一路敲下来,除了知道墙壁没有玄机以外,就是发现了铁门无比厚,更是绝望了。为啥不工减料一点呢……
有些沮丧地坐回角落,紫衣人你怎么这幂心呢!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蛇蝎人,最毒人心!
不知道他叫什么,姑且先叫称他为人罢了。
“你个大猪头,别以为你长得就可以欺负你爷爷我,老子抽死你个小兔崽子祖宗十八代!你爷爷我……”
一双阴晦的双眸紧盯着我:“怎没说下去了呢。”
“我……我什么都没说。”到底是人是鬼?不开牢门都能进来?怎没开牢门我就出不去呢!哥哥教过,做坏事就算被人抓个正着也要拼死抵赖,咬紧牙坚持说没有。死猪不怕开水烫听过没?不对不对,怎么能形容自己是死猪。
“脱衣服。”人说话倒是简单明了毫不拖泥带水。
“什么?”开玩笑,衣服怎么能说脱就脱?“我不要!”我紧张的握紧胸口,不安地瞅着他。
丽的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他…他又笑了!强压下心中不佳的预感。强迫着自己迎着他的脸看他的笑颜,我背后已冒起冷汗。
他托起我的下巴,眼睛深邃像是看进灵魂深处,使我惶恐不安。
“聪慧如你,便不应再违抗我。”秀邪魅的面庞毫不掩饰地张扬着,玉手轻挪金鞭落下,我顿时皮开肉绽。
他嘴角浮起一丝残酷的笑:“是你欠我的。”
鞭打过后的地方疼得入骨,我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无法挣扎。
金鞭一遍一遍地落下,越来越快,越来越密。
“为何总是忤逆我?”他眼中带着偏执的冷峭,手然曾停下。
眼前一片黑暗,瞬间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尽的黑洞,毫不留情的将我吞噬。
第一卷 第二章
自从病好了,这些梦便极少出现了。
肩上的芍药似乎已绽放到了极致,妖娆迷人。许多人都问我在哪刺的,我只能苦笑摇头。结果都说我藏私,怎么做人就这么难?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没人信,不说又道我小气。
天气有些闷,看似要下雨了。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去找大哥敲顿饭,月底了大家都钱包空虚嘛。谁要他有钱,不吃他吃谁呢?“总经理在开会呢,不如先坐这等等?”子蓦的秘书嗓音就是甜,顺手泡了杯茶给我。
我坐在会客室里,窗外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打着玻璃哗啦啦的响。雨落到玻璃上成了小水滴,千万滴小水滴再连成银丝滑落。每个人都是从天上落下的小水滴,小水滴与小水滴连在一起成了银丝的,那就是情吧?人和人的羁绊又能有多深多远呢?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我望见漆黑的空中划过一颗流星。
“啊,忘了许愿!”失去流行的空徒留无比惆怅。
带着遗憾继续张望星空,希望还能有一颗流星出现,再给我一次许愿的机会。
“在看什么呢?”一双温热的手搭上我的肩。
“看流星。刚才一颗划过空,可我忘了许愿。”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是谁,只有他的声音能这么低柔,只有他的双手才这般温暖。
“傻瓜。”他揉乱了我的头发,笑声爽朗。“不会是看错了吧?下雨天怎么看得到流星?说不定只是飞机飞过。”
对噢,下雨天是炕到星星的,我怎忘么了。
那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的确不像飞机。飞机是不能飞这么快的。突然想起一个理论:当能超越光速,地球将会倒转,就能回到过去。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蓦,我饿了,请我吃饭!”肚子还很配合的咕噜咕噜响了几下。
“我就说你怎么会这心来探班,原来是月光少男又来敲竹杠了。说吧,想吃什么?”他语气十分无奈,我还偏就吃准了他。哈,谁要他是当哥的呢,还是个多金大哥。
“嗯……”问作沉思。“算了我就将俱,意大利菜打发就翰!”要选就选个贵的才对得起自己嘛,我若是笨蛋才会选择麦当劳。
“是是,小的遵命!马上带大人去品尝最正宗的意大利菜,好让小的好好孝敬大人您啊!”子蓦眼珠子转呀转,边讽刺还边给我鞠了个躬。
好呀,都自称小人了,怕是历史剧看多了吧?我也来个投其所好摆出威十足的样子。
“小蓦子啊,本大人乏了,你背本前往如何?”
一记爆栗狠狠地敲上我额头,子蓦瞪着大眼珠子盯着我:“你小子,给你三分颜你开起染坊来了!”
“疼呀……你不是好这个么,人家也是为了迎合你嘛。”问作委屈道:“给我揉揉……”看见子蓦哭笑不得的脸,实在太有趣了。
*
奔驰SLR迈凯轮跑车在公路上飞速穿梭着,子蓦一向喜欢开快车,都吃几回罚单了也不学梗他说他喜欢速度带给他的刺激,能暂时把烦恼都如这些向后退的风景般甩到脑后。
他说他喜欢这辆车就像喜欢自己的生命般。这句话我不太能理解,不就辆车嘛,怎猛自己的小命比?证明了世界上还是疯子多。一开始他还十分得意地和我介绍,这车它最高速度为335公里每小时,从静止加速到100公里每小时只需要3.8秒。无奈我听不懂也记不住,后来他也就不说了。
“哥你开慢点。”这里是城市阿,真是有毛病。明知道在城市里开不了快车还买辆跑车,在不算宽敞的路上驶的这么快,他不要命我还舍不得我这小命!
不过我知道,他开快车是心情不好,越快就越不好,既然知道我也很少说他,了解他压力大,一个人独撑起这边的公司是不容易的。可今天……真的怪怪的,他什么也没说,可却如此明显地表达着自己心中的不悦。
是怎么了?
他眼中透露着少有的疯狂与执著,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般。
他决定的事劝一次他不听就没必要开第二次口,看着他刀削般的俊朗侧面,哎,算了吧。就算要死也有个人陪着,不算太亏。
正当联想得入神时,突然看见一道白光砸向车子前面,子蓦秘刹车听到了惊心动魄的尖锐刹车声,接着一声巨响……
*
我在跑,而且跑得很快。我觉得我从来没跑这么快过,就像哥开的跑车一样快。
我在笑,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因为我开心。
终于自由了,我终于不再受到他的牵制了,我终于可以决定自己想做的事了。景物飞速地向后退着,我现在终于明白哥的话了,的确能令你忘掉一切烦恼。
风很大,还加着雪。地面上的积雪很厚,可我却能脚不沾雪地飞奔,有点像是传说中的轻功。一屡银的发丝贴上我的脸,没空将他们抚下,我只知道不停的跑,只有跑我才能逃离一切,逃开他的身边。
一想到他,我的心隐隐痛着。我没有选择,路只有这一条,而我能做的只是跑下去。
前面就是断世崖了。知道他紧随于我身后,不敢回头,因为我怕,怕他那一双阴鸷的眼,更怕……怕什么?不知道但心里却清楚着,必须离开他,无论如何。
立于断世崖边,笑道:“此次便是你也无法再寻到我了。”随即一跃,身子飘然而落。
“蓠儿,可记得我曾说过无论你藏于何处,我定寻得你。”他手指一弹,一火星子击中我左肩,落下一枚盛开的芍药,妖傲人。
“凭此烙印,定寻得你。”
*
眼前一片十分模糊,我皱着眉头,用地眨了眨眼,景物开始清晰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好眼熟。透明雕工却极为细致的,柱上系着缥缈的紫纱,被子手感细腻且极轻,里面似乎填充的是鸭绒。
“你醒了?”身着一身黑的男子将我扶起,把汤药放到我嘴边:“喝了它吧,会好得很快。”
那碗汤药气味苦涩酸臭,我最讨厌这种东西了。嫌恶地皱起眉头把头一偏:“我不喝。”
那人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一开口就是不字呢?为此挨过多少打都不记得了?你知道他不喜欢你这样的。”
我看口衣男子,他长得很好看,充满男人味那种。看得我不有些羡慕,不似我长得那样气。他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味,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和哥很像,虽然说不清楚他们哪一点相像。
顿时觉得他很委屈要这样伺候我,咬牙一忍捏着鼻子就把那碗臭黑水吞下。
“好、好苦。”我的脸都要皱成一团了!
他马上放了粒冰糖到我嘴里,让我躺下。
“好好休息吧,他晚一点会来看你。”说着步出门外,将门合上。
我正想问他是谁,一股睡意又向我袭来,这一觉我睡得很安稳。
待我醒来看向窗外发现天已黑,估计是七八点了吧?哎,又日颠倒了,在中国过国时间。还记得上一次我日颠倒用了两周才调会来。
“这黑灯瞎火的,那么暗。”我嘀咕着。一边摸索有没电灯开关。
“再找什么?”一把柔略带低沉的嗓音略在我耳边响起,这么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找开关。天黑了怎没开灯?”我仍在摸着我认为可能有开关的地方。
四周顿时明亮,八颗明珠将房间照的犹如白昼。眼睛突然有些不适应,赶忙用手遮了下。仔细一瞧,见房间内四根晶莹剔透的柱子上端顶着四颗篮球大小的明珠,上面笼着嫩黄薄沙,使得发出的光更加柔和,照耀着透明的家具辉映着光滑的地板,气氛如梦般。另外四个碗大小的明珠则是分别镶嵌于头、桌上、梳妆台镜子上方和墙壁上雕着的人用手捧着。
我这才发现桌旁坐了个紫衣人,乌黑的长发被明珠照的散发出柔亮的光,松散地拢在脑后,发中斜斜插了根紫玉簪子,大多发丝落在胸前与背上披着,妖娆无比。绝的面庞更是蒙上了一层柔耗光,此时正如灵山秀水间沉静的温玉,更加显得不似凡人。
“你是谁?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我小心地瞅着他,不敢靠近。要真是仙子一靠近就消失了怎么办。
“玄玉。”
玄玉?真的名字,和人很搭。
“嗯,你好,我叫黎子彦,幸会幸会,有机会做个好朋友。”我立即讨好的走道他跟前,伸出右手与他握手。
他有些不解地看我,可能觉得我手脏吧?人家不削与我握手。有点尴尬,我又把手缩回。
“这是哪儿?我哥呢?我们像是出了车,怎么我一醒来窘这了呢?”
“镬铎岛。”沉默了一会,他吐出这几个字,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用那双一般深沉的眸子盯着我,然后转身走到门边,门自动打开,我顺着往外看去,一片冰天雪地,寒风狂啸。
玄玉踏进风雪中,他穿的很薄,身上只有那件似纱非纱的紫衣,这么出去肯定要冻着的。我忙唤住他:“玄玉,这外头风雪这么大,你加件衣服再走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