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君宵月邪神一般的人物,竟也有那么脆弱、无助的一面?还那么清晰的,毫无预兆的展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所以,那几天我尽量的不去招惹他,明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可我就是无法坦然的面对他,可谁知道,谁知道,他,,,他、他、他竟然和秦天连手,一起把我扔到了这里。
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我好?真真是气煞人也。要不是我现在的身手实在不是他们俩的对手,我早把他俩绑一块煮了,也省得我受这份闲气。
想起那天他亲自把我送上了门,在一堆呆若木鸡的人面前上演的那一出悲天悯人的精彩戏码,真的是狠狠的赚了一把同情的眼泪啊!
他说--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忍痛把他送来这里,实在是逼不得以,(低头用手擦擦眼角,让人误以为他在强忍泪水,其实我看他是起的晚了,在擦眼眼里的眼屎。)
大家都知道,小儿,(看了我一眼,我准确的看到了他眼里的得意,哼!小人)从小就有一个怪癖,,顿了一下,看大家都明白的噢了一声之后才接着往下说。
他也不小了,就算他是个傻子将来也是会成家的,我为了把他的病治好,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是愿意看他的活春宫吗?那就让我看个够,反正他有的是钱,我看多少都没关系,等我看够了,自然也就不会在犯这种病了,哼,还真是个好-父-亲呢。
所以,从那天以后,我就被他明目张胆的扔在了妓院里,我知道,他是在报复我,明显的就是想看我的热闹嘛,切~小气鬼。
来这里已有两天了,君宵月走的时候曾发话给这里的老鸨,我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或者是不见了的话,就让这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跟着陪葬。
边说还边看着我,这哪里是说给老鸨听?根本是说给我听的好不好?当我是活菩萨普渡众生呐?
我不走是因为我不想走,虽然我很想走出山庄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出来,我不是很没有面子?最起码要走,也得找个金主不是?
哼哼,所以这两天我不是无所事事的待着发傻,我是在找一个我看得上眼的人。
我听说,今天是这里的花魁‘现初'的日子,[品香楼]里的席位早早的就坐满了人,各种名流川梭其中,不泛年轻英俊,身价不菲的金龟婿。
打定了主意就是今天了,这里我已经受够了,天天闻着这厚厚的脂粉味,我都快成吸尘器了。
来了这么多人,想必应该能找个说得过去的吧?呵呵,,轻笑了两声,人家找男人,我也找男人,人家找男人是要卖身,我找男人是要‘卖情',(拉门路,套关系,不然你以为谁会无缘无故的就会帮你?)说起来,我们也差不多嘛。呵呵,呵呵,,
"莫兄怎么也来了?看来这含眉姑娘面子就是大呀,能把你这尊佛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噢。"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的不远处响起。我不由的对他话里的人起了兴趣,怎么?这位老兄很少来欢场吗?听这位的语气,那位当是个身价不错的人吧?边想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天,这世间有这么多的美男吗?为什么都让我遇到?打击我也不要这个样子吧?一阵无力,真想一下子穿越回现代,做个整容手术算了。
一瞬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着这个,画一般的男子。
他,有着一头乌黑而又浓密的头发,发很长直到腰部,一张白玉的脸上掇着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琼鼻朱唇,剑眉凤目。一身得体的丈蓝色长衫随着他的走动而摆动着优美的弧度,嘴上带笑,周身充沛着一股如浴春风的气息,那笑似乎是对着每一个人的,那么温馨,那么明亮。
他有一种让你无法不去亲近的感觉,美则美矣,难得的是他那独一无二的气质。
我感叹,除了君宵月还真没有谁曾让我如此的震撼过,同样美的惊人的脸,同样独一无二的气质,一个让人心惊胆颤,无力自拔,一个让人依恋沉醉,死而甘愿。
我只能大叹一声--妖孽啊!
莫子潼
"刘兄说哪里话来,小弟哪儿那么大的架子呀,还不是忙没时间嘛。"
微笑着回答,谦虚而有礼,面对着这么多人的注视,一点紧张、糗迫之感都没有,真是一派大家风范啊!
我决定了--就是他了,论样貌有样貌,论气质有气质,实在是太和我的味口了, 这个暂时的免费饭票我是要定了。
想是感觉到了我灼热般的目光,他转过头来看向我这里,马上就发现了一个眼冒金星、口水泛滥,正对着他无限向往中的傻小子。
微挑了一下眉,眼神轻轻的上下打量了一遍我,慢慢的嘴角的笑渗透到了眼睛里,刹时让那双本就迷人的双眼,赞放出了更加夺目的光芒,一个没留神,我就迷失在了那片蓝色的海洋里,起起落落,不知今昔是何昔。
直到--一阵鼓声雷鸣,将我从那迷失的幻境里拉了出来,感觉鼻子下面有点热,用手一擦,天!是鼻血。
我怎么会,,对着他,,流鼻血?唔~~双手捂脸,我没脸见人了,我竟对着一个刚刚见面的男人流鼻血,难道我是个隐藏的同性恋患者?
不要,我还要娶老婆,我还要生儿子,我爱的是女人,是女人!挥舞着手臂满脸坚定做发誓状。
呵,一声轻笑传来,我转眼看去,是他?他一直在看我?那不是,,,,什么都让他看到了?啊**让我死了算了,呜呜~~~~~~~~
呵呵,,哼哼,,咳咳咳,,看我一副恨不得马上死去的样子,莫子潼实在是隐忍不住笑了开来,只是现在鼓声以歇,大厅里一片寂静,可不是大笑的好时候,所以只能死死的憋住,不想竟差了气哼了两声就咳嗽了起来。
活该,咳死你算了,眼冒精光的瞪着他,豉着个腮帮子恨不能飞扑上去掐死他。
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这回呛的够呛,咳得越发的历害了。
旁边的仁兄看了赶忙给他拿了一杯水,关心的问道。
"莫兄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太舒服?要不要叫个大夫来?"
莫子潼喝了口茶水,顺了顺气回道:"没事,刚刚不小心呛到了,让你见笑了。"
此时的大厅里,莫子潼又一次的成为了大家注视的交点,上次是因为震撼,这次是因为幸灾乐祸。
人人都有嫉妒之心,况且今天又是这样的日子,姐儿爱俏这是自古常情,莫子潼的到来对这些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看到他出糗难免笑话他一下,当然只能在心里。
要说这莫子潼可是一个了不得的才子,两岁能言,三岁能诗,五岁曾叫当今太傅哑口无言。
人人都认为他会出身仕途,考取功名,可不成想他竟做起了生意,更难得的是他在商业上的天赋决不亚于他在文学方面的才华。
短短三年时间,他就把一个濒临破产的家族生意,越做越大,直至今时今日的涉及个行个业,产业遍布全国,让每一个他的对手都胆战心惊。
他,被人们背地里叫做蓝阎王,意为与他抢生意者有死无活,当然这蓝阎王也是指他的眼睛异于常人,另意为蓝眼王。
莫子潼今天很高兴,本来并不想来参加这个‘现初'聚会的,对于他来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至于来这跟大家抢一个女子争宠吗?今天来是另有要事,本想办完了就走,可是,,呵呵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小东西。
从没有人让他有这种想宠爱想逗弄的欲望,他也从不会在人前这样出糗过,他是完美的,这是每一个人的认知,可是今天,他觉得自已像个人了,不再是伪装的木偶。
他是笑,每天都笑,可那笑从没进入过眼底,他总像个旁观者,静看自己演戏给所有的人看,快乐离他很远。
但,他--那个小东西,轻意的就挑起了他的兴趣,让他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这种不设防的放松感真好,很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可是无家可归?
带他离开这里吧,也许他是不一样的。
看什么看,瞪他一眼,没见过美男吗?笑,就知道笑,也不怕脸皮抽筋。
这时的我早就忘了刚刚还想着怎样让人家喜欢自己,好捞个免费饭票的计划,总觉得越看他越讨厌,那张本来让人美的屏息的脸,在我眼里也分外可恶了起来。
"大家好,我知道各位都是忙人,今儿能抽空赏光来到这里,本人是万分的感谢。"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鸨站在了台上,我转头向她看去,只见她说完这句话向四周鞠了一躬。
"知道大家今儿不是来看我这个老婆子的,我也就不在这碍眼了,"
呵呵呵~~台四周几声轻笑传来,气氛很好。这个老鸨不简单,也是,人家是什么人?八面玲珑惯了的人物,这点本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来呀!把本楼最漂亮的人,我那乖巧可爱的女儿抬上来。"
一声令下,只见四个大汉抬着一顶用鲜花铺垫的软轿,缓缓的从楼上走了下来,那轿上坐着一个身穿红纱,头带面纱的女子,虽只露了小半张脸,可仍能感觉得到,这是一个美人儿。
这是青楼里的规矩,每当花魁‘现初'就会让她穿上红色的衣裳,以试大喜之意。
我可不懂这些,只觉得这红碍眼的很,我想我一定是得了‘红色恐惧怔',要不然不会对红色这么敏感。
大汉把轿子放在了台中间就退了下去。那女子坐着没有起来,只是倾身微施了一个礼。
老鸨接着发话道,"今儿谁能拔了头筹,本楼就给你们办个大喜啦,各位爷,请了!"
胖胖的傻子
争先恐后的叫价声激励的响起,我,为这个女子悲哀,这不是她想见到的吧?从今以后他将彻底的伦为大家的玩物,只能在这迎来送往中孤苦的结束自己短晢的一生。
我看着她的双眼不自觉的涌现出了心痛的怜惜,只顾着看她出神,反到忘了身旁不远处的那位莫子潼,莫大先生。
他--正用一双凤眼斜视着我,虽仍面带微笑,可眼里却涌现着一股隐隐的怒气。
心,莫明的有些闷,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样,莫子潼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太过明显,明显的让自己心惊,如果刚刚只是想把他带走,那么现在,就是一定要把他带走,还要带在身边,他要知道自己怎么了,原因一定在他身上,打定了主意之后,莫子潼心里轻松了许多。
"我出三千两"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嚣张的说道。
三千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老鸨的脸乐得都快开花了,连声的追问
"可还有再加价的?还有吗?"
没人出声,在坐的虽都是身家富余之人,可要说花三千两买一个女人的初夜,还是个妓女,那就太过份了些。
人人都看着这个挂着一脸得意之笑的男子。
胖胖的身材,圆圆的大脸,脸上还长着一颗硕大的黑痣,粗壮肥厚的大手上带着七八只金光闪闪的戒子,水桶一样的腰身上束着一根三寸多宽的玉带,带子上掇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张着一口一看就是长期不刷牙的黑黄的牙齿,眯缝着小眼睛,猥亵的打量着台上的女子,一副恨不得马上扑上台去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悲哀,是呀,是个女人都不想和这样一个男子交欢吧?又何况这还是她的第一次,我叹息的想。
你只见她双目暗然,眉梢都带上了凄迷,浑身颤抖的好不惹人怜爱。
大家虽有怜惜之情,却都无出手之意,一看那位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个财大气粗的主,虽不认得他是谁,可随随便便就扔出个千两之金还毫不在乎,就说明人家根本无所谓,这么有钱的主,他们可得罪不起,没人想当那出头的鸟,更何况就算出手了,也不见得会赢,何苦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我有些着急,谁能帮她?哪怕只是这一次,让她的第一次能有个美好一点的回忆,尽管对她来说,这里,永远不会有美好,可是,,最起码也别让那么恶心的男人糟蹋掉她的初夜呀。
我知道我有些悲天悯人了,这里有太多这样的事,我不可能每个人都管,这是现实不是梦想空间,不会事事都是美好的,可让我看着它发生,而无力阻止还是会让人忍不住的生出几许无耐来。
"你很着急?我可以帮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子潼来到了我的面前,用略显低沉却又温暖圆润的声音向我说道。
"你能帮她?为什么要帮?"
我不信他会突然发善心想拯救他人,刚刚他可是一直都无动于衷的。
"不是帮她,是帮你,如果你想救她我可以帮她赎身。"
"帮我?"谨慎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有什么目地?"
没人会无原无故的帮你,人人都有他的目地,我只是不懂,我有什么可以让他节枝下交的。
"我要你--跟我走"紧盯着我毫不放松。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有我应有的自由,我并不是卖给你的仆役,我只愿以你的朋友身份跟着你。"
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既是他自己提了出来,那就更加的好了,还能帮一帮那可怜的女子,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怎么?没人加价了吗?那本大爷可就要得享美人了,哈哈哈,,"
得意的走上台去,猥琐的目光紧盯着女子的胸部,张开了大手正要感受一下这浑圆的触感,突地,一个声音出现,打断了他的动做。
"这么急做什么?谁说没人加价了?本公子不是还没说话呢吗?"
莫子潼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
一眼盯住了莫子潼,哈啦子唰的一声就掉了出来,几步来到莫子潼身前,伸手就向他脸上摸去。
众人屏息的看着这不可思义的一目,心中暗叫活胖子就要变成死胖子了,谁不知道莫子潼的厉害?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就算你家财万贯也会让他变成一文不名。
竟有人敢当面调戏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真是个值得人‘敬佩'的--傻子呀。
怒
面对着伸过来的‘巨掌'莫子潼不躲不闪,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只不过这笑,不再是如浴春风,而是冰寒刺骨。
人人都感受到了莫子潼身上那逼人的寒气,只有他对面的蠢材还在幻想着龌龊的事情,而毫无所觉。
这胖子来的时候带了几个保镖,当他们也察觉到不对想要赶过来的时候,奈何已经晚了。
"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接着那胖子带着雷鸣般凄惨的叫声,飞过了高台撞在了大厅的柱子上,"轰"的一声落掉落到地面,久久没有动静。
静,死寂一般的静。人人都知道蓝阎王可怕,可像今天这样狠绝也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这不像平时的他,他向来是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的,看来,这个胖子是真的激怒他了,不约而同的抬手擦擦冷汗,蓝阎王不愧为蓝阎王,不只是才子还是个奇侠呢,以后还是要再小心一点的好。
我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惊诧还是惊诧,他,,会武?还不是一般的会?敢情他还是个十全十美的主?
是谁说美貌和智商成正比的?让发明这话的人站出来看看,君宵月是这样,莫子潼也是这样,还有吗?通通都给我出来,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正自暗然神伤之际,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惊,转头看去--秦天??他怎么在这里?
"君越非,真了不起呀,你到底装了多久?五年?还是十年?刚刚看到你丰富的表情时,我还真的以为是认错人了呢。"
秦天铁青着脸,用让人发毛的声音对着我说道。
"是君宵月让你来的?他怕我跑了就派你来看着我?他还真是有心呀。"
既然被他发现,我也就懒的再装了,反正我也没打算一直装下去。
"君宵月?你称他为君宵月?"
诧异的看着我,突地沉下了脸"你不是君越非,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