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九音也不过是信口说说而已,有心想捉弄下他。哪知冷焰枭一听这话就像是捡了宝贝似的,喜上眉梢的走了过来,顺手接过浴巾,撩起那如瀑的黑发,就真的给九音擦起背来。
火热的肌肤一相触,九音忍不住打了个颤栗,一种未知的恐惧和兴奋同时撷取了他的心。他的身体本就极为敏感,再加之冷焰枭的手有意的在他的後颈和腰侧流连,没一会儿,原本是粉色的肌肤变的像煮熟了的虾子,染上了一片绯红。
"九九,你真美。"冷焰枭欣喜的注视著九音身体的变化,最後干脆抛开浴巾,一只手扶著九音的香肩,另一只手沿著他的脊骨往下滑,直至股间。
"好了,你不用擦了。"九音猛的转过身推开冷焰枭,半嗔半怨的瞪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说不出一句斥责的话来。
"九九,前面不用我帮你洗麽?"冷焰枭盯著九音因为羞愤而不断起伏的胸膛,胸前的红蕊微微挺立著,上面还挂著晶莹的水珠,就像是两颗饱满的果实,等待著采撷。
"不用了!"九音没好气的扔了一句,重新转过身去背对著冷焰枭,继续擦拭起来。浴桶中的水被他拍打的很响,像是泄愤般,嘴里还不停的咕哝著,只是听不清。但是冷焰枭还是从那间歇的水声中,听到了一句"大色狼"。
被冷焰枭刚刚那麽一闹,九音也没了心思慢慢洗了。裸露的肌肤就这麽暴露在那炽烈的目光中,他深深的明了对方此时欲望。可他理不清自己的情绪,究竟是抗拒多一点,还是期盼多一点。
草草的洗完全身,就披了一件单衣便让人把浴桶提了下去。转头看著坐在床边的冷焰枭,"你不洗麽?我可不要和一个臭烘烘的家夥睡一张床。"
"现在不用了,反正待会儿还得一起洗。"九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冷焰枭抱了个满怀,耳边响起他带点沙哑和磁性的声音,"九九,我想抱你。"
他抓过九音的手,覆上他下身那块明显的凸起,带点抱怨又带点挑逗的吻著九音的耳垂,看他因他的举动而不安的扭动挣扎。"九九,你看你对我的影响力有多大。"
"你就一大色狼,早知道就该让你出去了。"九音见挣脱不开,就狠狠的捶著冷焰枭的胸膛和肩膀,只是这样的力道对他而言根本如同挠痒,起不了什麽实质性的作用,反而让他心里的那团欲火烧的越来越旺。
"我就是色,也是因你而色啊。"冷焰枭把九音抱到床上,制住他扭动的手脚把人压在身下,亲吻著他的额头、眉眼、脸颊、嘴唇,每一个吻都很轻柔,如同浮羽拂面,虔诚而炽热。
"九九,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想拥有你的一切,想把你溶进我的血脉,刻进我的骨髓,然後永生永世也不分离。我是因为爱你,才想抱你。但我绝不会强迫你的,若你不愿,我现在就立刻松手。"这是冷焰枭第一次对人告白,心里七上八下的,嘴上说著绝不要强迫,可目光中又泄漏了殷殷的期盼,只能惴惴不安的等著九音的回答。
两人的沈默对峙其实不过才一会儿功夫,但对他们彼此而言,竟漫长的像好几年。最後九音像是妥协了一般把头侧到一边,面若桃红,"随你,不过只此一次。"
言罢又故作凶狠的瞪了冷焰枭一眼,"你说的话我可是都记下了,日後你要是敢负我,我就要你断子绝孙。"想想还觉得不够狠,又补上一句,"是让你直接不能人道。"
冷焰枭听著九音的威胁,只觉得怀里的佳人可爱的不得了,心里甜滋滋的。又加之刚刚得到了九音的允诺,巨大的喜悦和一直以来都努力压抑住的欲望,就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奔涌而出。
他放开对九音手脚的钳制,一把扯开那根本就没系紧的单衣,看著那温暖如玉的身子在突然暴露在外时细微的颤栗。指尖轻轻的刮莎著两粒朱蕊,时而抚摸时而揉捏。直到那挺立的果实由粉色变的丹红,才一颗一颗的含进了嘴里,在唇齿和舌间磨挲著。而手则转战到了九音稍稍抬头的欲望,包裹在手心中,慢慢的揉搓抚摸著。
上下的两重刺激就像是两波同时袭来的热浪,在九音的体内来回的撞击著。全身上下烧
成了一团火,大脑一片空白,细碎的呻吟也克制不住的从口中溢出。他咬紧唇,不想让那羞人的声音发出,但冷焰枭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逗弄的更加起劲。
"啊......不,你......不要......啊......"还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九音,哪里经的起冷焰枭这样熟练的套弄,很快就投了降。情不自禁的弓起身,伴随著一声尖叫,乳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身子一软,又摊回到床上,怨愤的目光瞪视著冷焰枭,似是责怪对方的恶意戏弄。
冷焰枭从床头扯了一条丝巾将手擦净,带著七分宠溺三分得意的笑意,低头就吻上了那微抿的红唇,辗转吮吸,又温情脉脉,惹得九音好不容易才调顺的呼吸又变成了紊乱的喘息。"九九的声音很好听啊,我想听,待会儿也不要忍哦。"
"你......还要?!"九音几乎是条件发射的就想拒绝。他一向性事方面很冷淡,可刚刚的那一场就让他险些承受不住,现在冷焰枭居然说还要後续。如果不是他及时想到是自己答应在先,身上又使不上什麽力,九音只怕是这一刻就把冷焰枭给踹到地上去了。
"九九,别这样嘛,你已经答应过了啊。而且,刚刚是让你舒坦了,可我还没呢。"冷焰枭褪去身上的衣服,苍劲有力的身子一览无遗的展露在九音面前。当然他胯下高昂的欲望也让九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一阵乱跳。
"九九,我知道你不会这麽狠心的。"冷焰枭一边说著,手一边滑向了九音的股间。看他惊疑不定的想避开,忙吻著他的唇安抚著,"别怕,没事的,相信我。"拿过一个矮枕垫在九音的腰上,又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细瓷青瓶,从里面倒出一些膏状的东西抹在指间,然後才摁著那菊花口慢慢的探了进去,将那药膏也一点一点的涂抹在紧窒的内壁上。
即便是如此,後庭突然被异物入侵,强烈的不适感还是让九音恨不得在眼前这个轻车熟路的男人身上咬上几口。"你......你倒是挺有经验的啊,看来说做过很多次了嘛。"他只是痛的想抱怨,但是话里却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
"也没有拉,在遇见你以後,就再没有过了。"如果不是时候不对,冷焰枭想他会很乐意的听到九音含著醋味的抱怨。他好不容易才伸进去了两指,九音就已经痛的是冷汗直冒。可是若不继续扩张,待会儿铁定会受伤。当然若是现在让他收手不做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事到如今,也是无可奈何了,冷焰枭细心的在菊花口又抹了些药膏,才缓缓的探入了第三根指头。
"唔......痛......"九音闷哼了好几声,眉头都皱到了一块,瞪著冷焰枭的目光中只差没射出刀子来。他现在已经是万分後悔的应许了这件事,一时脑充血的後果,就是现在的活受罪。
冷焰枭看他这般痛苦,心里也好受,但是都到这份上了肯定是没退路了。也只得等九音缓过了这阵痛,才试著动了动手指,刮挲著肉壁。待察觉到抹入的药膏起了作用,才将手指退了出来。
後穴的异物突然没有了,九音才舒了一口气,可是突如其来的空洞感,也让他不有种深深的失落。然後下一刻,後穴就被一个更大的异物闯了进来。
"啊......"忍不住厉声尖叫,下体那撕裂般的疼痛,比起刚才更要痛上百倍,让他险些没晕过去,一张脸惨白的,眼泪也跟著流了出来。
"不......不要......出去......"带著哭腔的声音,让冷焰枭的心也为之一揪。当然他现在好过不到哪去,九音的内壁猛的紧缩,让他卡在半途进退不得,还险些提前泻了。又不得不暂停下来,把九音抱起搂进怀中,吻去脸上的泪水,柔声的抚慰著试图让佳人能够放松一点。
不知是那药膏的药效总算是发挥了作用,还是那剧烈的痛感过去了点,总之九音的脸上总算是恢复了点血色,身子也不似先前的先前的僵硬。冷焰枭这才试著又推进了些,同时抚摸著九音的股间和大腿内侧。直至九音精致的面庞又染成了绯红,痛苦的闷哼又变成了令人面红心跳的呻吟,他才缓缓的律动起,带著两人共赴高潮。
"焰......焰......"九音一声一声的唤著他的名字,眼前一片迷离。一波波席卷而至的快感是从未体验过的,整个人就像是飞上了云端。心,也被填的满满的。
待激情和高潮过後,冷焰枭爱怜的搂著九音,心痛的吻著他疲惫的面颊,嘴边却是止不住的笑意。凝视在他沈静的睡颜,突然轻声在他耳边低语道,"九九,此生我能再拥有你,已别无他求。"
也不知九音在梦里梦到了什麽,此时他的嘴边正好也露出一抹微笑。冷焰枭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也不断加深,紧紧的将九音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只愿再不松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是这样的一份情怀吧。
90.
九音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晌午了。他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连抬下手指的力气似乎都没了。好在身体还算清爽,应该是被清洗过来,要不然那种粘糊糊的感觉会让他更难受。
而那个害他现在只能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的罪魁祸首,正坐在床边笑吟吟的望著他,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子,只差没有手舞足蹈了。
"我告诉你,绝对没下次。"九音气呼呼的瞪著冷焰枭,还在懊恼昨晚失策的允诺。
冷焰枭也不把这话当回事,只是吻著九音柔顺的发丝安抚他不满的情绪。见他偏过头不肯搭理自己,心中一动,在他耳垂边吹著热气道,"是我太冲动了,让你辛苦了。"
一句话惹的九音又羞又脑,昨夜的一幕幕重又浮现在眼前,脸上顿时布满了红晕,愈发是气恼身後那人的得意,偏偏自己现在又没有力气反抗,於是恨恨的道,"那你也让我做一次好了,不然就别碰我。"
冷焰枭原本还欢喜的表情立马僵在了脸上,又见九音似是真的动气了,心下哀叹,也只得小心翼翼的赔著不是,就怕佳人真的翻脸。"呃......九九,其实这个做的人也挺辛苦的,我怕你会累著,所以还是......"
"难道我昨晚就不累了麽。"九音冷哼了一声,摆明了余怒未消,不肯妥协,"既然都累,那换著感受一下又如何。"
冷焰枭苦笑,揣度再三也不知道说什麽才能让九音消气,最後只得道,"你若真想,我便依你吧。只是要先等我们回了京都以後,过上安生的日子,到那时候我都随你。"
九音见他说的诚恳,也不像是敷衍的样子,心下一软,也不再计较了。毕竟昨晚的事是自己应承的,说白了也怨不了谁,现在也不过是为了出气而使小性子罢了。可嘴上却不这麽说,"话是你自己说的,好好记著,别反悔了。"
"是是,我都记著呢,绝对不劳烦你监督。"冷焰枭抱紧了九音,顺势亲了一把,"九九,你以後要是生气了想怎麽处罚我都行,就是别让我碰触不到你,好麽。"
九音也不挣开,反而在他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靠著,"你不是一直都碰触著麽,还有什麽好抱怨的。"心念一转,又道,"那匹马呢?"
"在马场好生的呆著呢。就是脾气烈了点,没几个人敢靠近。我知道你喜欢那马,想要就送你了,不过以後不许一个人骑马。"冷焰枭一想到九音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一幕就心有余悸,"想骑的时候先跟我说,我陪你。"
"那你要是没空呢?你那麽忙,日里万机的。"z
冷焰枭一愣,倒是笑了,"九九这是在埋怨我没时间陪你麽。没关系,等我们回了京都,我天天都陪著你,一刻也不离开。"
"谁要你陪啊。"九音白了他一眼,暗道这人未免也太能打蛇上棍了吧。"你要是真当了甩手王爷,那些公务谁来做。"
"我辉映人才济济,想抓几个做苦力的还不容易麽。"冷焰枭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著,眼里却闪过一抹精光。"要是让他们闲著没事做,整日游手好闲的,也太浪费人才了。倒不如人尽其材,让他们好好发挥下。"
九音盯著他看了半晌,才狐疑的道,"我怎麽觉得你是话中有话,早有预谋啊。"
"预谋称不上,早做安排倒是必然的。"y
冷焰枭给九音的腰下又加了几个软垫,打了个响指,就有人鱼贯而入在床边架了一个长桌,布了一桌子的饭菜,布好後又静悄悄的退了出去。"饿了吧。想吃什麽,我给你拈。"
九音点点头,本就有些饿了,再看那一桌子制作精细的餐食,都是他爱吃的,食欲也就随之增了不少。不过嘴上吃著,脑子也没闲,转著转著就又转到昨天的摔马事件上去了。"焰,那个射向我的箭是怎麽回事?有人想杀我麽?"
"不是。"冷焰枭语气一冷,断然否决。随即又放缓了语气道,"你别瞎想,不过是个笨蛋练习的时候不小心射偏了,我已经将其狠狠的处罚了。"
"既然那人不是故意的,也用不著做什麽处罚了,无心之过嘛。"九音顿了顿,瞟了眼冷焰枭,见他没什麽反应才道,"不过马场和射箭场几乎是在一条水平线上,这个偏差还真是偏的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