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法老王(穿越时空)————鱼慕遥

作者:鱼慕遥  录入:12-22

"知道这是什麽吗?"佩萨塞斯用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问道。
凯乐望著眼前精致的黄金饰物,愣了愣,再看了看佩萨塞斯微笑的神情,怔怔地摇头,没有答话。
其实,凭借凯乐对埃及的了解,他怎麽可能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麽呢?同时他也知道佩萨塞斯送这件东西给他的用意,只是他不想、也并不愿意说出来。
蜣螂,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屎壳郎。在埃及,蜣螂的造型非常多,壁画上有,雕塑里有,甚至妇女佩戴项链的挂坠也有许多是蜣螂的造型。由於古埃及人想像一个圆球是地球的模型,蜣螂的动作与天上星球的运转非常相合,所以他们认为这种甲虫是很神圣的,称它为‘神圣的甲虫'。
在古埃及人看来,蜣螂每天迎著东方第一缕阳光从土里钻出,它是太阳神的化身、灵魂的代表,象征著复活和永生。因而古埃及人将蜣螂作为自己的护身符。他们认为,戴上它,就能得到神的庇佑,拥有健康、好运,免遭邪恶、痛苦和各种疾病。
古埃及人生前和死後,都要佩戴蜣螂形状的护身符。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开罗的大街小巷,一家挨一家的金银首饰店里,蜣螂造型的首饰也不在少数。
虽然在古埃及,人们的护身符多达275种,圣甲虫只是其中之一,但却十分重要,因为它滚动著第一缕阳光,呈现著生命的斑斓轨迹,是创造力的象征。甚至有人寓意它是爱情的象征,只要将它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就能和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记得曾经有一位埃及的作家这样写道:"圣甲虫托起的太阳的光辉,照耀在金碧辉煌的沙漠宫殿,辉映出法老的圣日生命权杖,也给芸芸众生带来幸福和吉祥。
真以为凯乐不知道的佩萨塞斯,宠溺地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後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饰物系在他的脖子上,娓娓述说道:"这是蜣螂,我们把它视为太阳神的化身,作为埃及最重要的护身符,它会庇佑你健康、好运,最主要......我希望它可以保佑我们永远不分离。
"凯!你喜欢吗?"
凯乐失神地看著胸前的金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收到礼物,虽然这几乎是强迫被收下的,虽然自己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正在慢慢流淌,从胸口流传至全身,不知不觉间,凯乐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一个点头的小动作,却带给佩萨塞斯无以复加的喜悦:"太好了,你喜欢就好,本来昨天就要给你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一想到昨天下午的种种,佩萨塞斯的语气有些别扭,可是在自己所送的礼物得到凯乐的赞同时,不仅又使他兴奋异常,毕竟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送礼物给别人,而且还是自己最心爱的人。
这是不是说明凯乐愿意永远跟自己在一起,永不分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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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高昂的佩萨塞斯,忍不住又抚上了凯乐如玉般的脸庞,只是这次,指上的何鲁斯之眼却不小心撞到了凯乐的颧骨。
"唔......"凯乐低低地闷哼了一声,直觉地侧过头。
"怎麽了?凯!"佩萨塞斯的手顿在凯乐的脸侧,後知後觉的他,对凯乐的举动一脸的不解。
凯乐只是摇了摇头,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抬手将贴近脸庞的厚实大手握住,拉至自己眼前,若有所思地盯著佩萨塞斯手指上的何鲁斯之眼。
"凯?"
凯乐的这种主动行为,在让佩萨塞斯感到兴奋的同时,也令他感到疑惑。
凯乐的目光停顿在戒指上,心绪却飘向远方。一切的起因似乎都是因为这枚戒指,这枚名为何鲁斯之眼的戒指,它到底有什麽魔力吗?
还有......索贝克,为什麽这些天都没有看见他呢,他......去哪了?没有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啊!
为什麽这些天都没发现这个事实呢?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索贝克的真正企图,但却不得不仰仗他的帮助,这是多麽可笑的关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一无所知的小丑,不知所谓地做著各种可笑、甚至愚昧的事情,而对自己了如指掌的人,却在暗地嘲笑著他的行为。
"凯?在想什麽呢?"佩萨塞斯紧握了下凯乐的手,试探性的问道。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凯乐终於回过了神,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没什麽,我只是在想为什麽这些天都没看到索贝克呢?"
闻言,佩萨塞斯矜贵的狭眸猛地沈了一下,锐利的眸光一闪即失,速度快得让人不易察觉,随即沈沈地问道:"你问他做什麽?"
"喔!没什麽,只是随口问的。"凯乐并没有忽略掉佩萨塞斯眼中瞬间的变化,心下不仅一惊,观察著他的神情,状似随意的说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
其实这段时间,凯乐也曾向侍卫和侍女打听过索贝克的去向,只是得到的答案却相当的一致,都是‘不知道',这不得不让人感到费解。
看来想要知道索贝克的行踪,只能从佩萨塞斯的口中得知,可是这些天经过自己的观察,发现佩萨塞斯对索贝克似乎十分‘敏感',尽管不知道原因所在。
望著佩萨塞斯狐疑和越来越阴沈的脸,凯乐直觉想要知道答案是不可能了,就算知道,谁又能保证他所说的是事实呢?
经过再三的斟酌,凯乐还是决定不操之过急,为了打消佩萨塞斯的疑虑,不得不顺口扯了一个连自己听来都非常拙劣的谎。
"真的,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只是想去谢谢他。"
"谢他?"佩萨塞斯不解地皱眉道。
"是啊!要是没有他,我们......也不可能会相遇,更不可能相爱不是吗?"凯乐假意羞涩地低下头,带著甜腻地嗓音说道,尽管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没有他,我该怎麽回去。
也许爱情真的会令人麻木,佩萨塞斯非但没有看穿凯乐拙劣的谎言,反倒因为凯乐的话和娇羞的神态而欣喜莫名,忍不住又将他搂进怀里,喃喃道:"凯!我真的好爱你。"
凯乐任由佩萨塞斯抱著,一阵疲惫感不自觉地涌了上来,想不到......骗人是一件这麽累人的事,沈重地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地压了下来,迷蒙间他又沈沈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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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好漂亮、好飘渺,好......熟悉的感觉......
四周虽然一片漆黑,却点缀围绕著无数明亮闪烁的星星,在眼前一闪一闪地漂移, 好像洒落在黑色天鹅绒上的珍珠,一眼望不到尽头。
凯乐有一种置身在宇宙中的错觉,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重力而腾空著,脚下除了漆黑一片外,再没有任何东西。
四周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响,连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他想要伸手抓住眼前最明亮的一颗星星,可是明明已经被抓在了手中的闪亮,当在眼前张开手掌时,却依然空空如也,他尝试了好多次,终究还是徒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想要去抓住它,只是无意识地在空中挥著双手。
"你这麽做是没用的,楼凯乐!"突然,行云流水般的声音在这个仿佛真空的环境中响起,显得异常空旷而诡异。
"是谁?谁在叫我?"谁会用这个名字叫他,凯乐四处张望著,却不见任何人影。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眼前。"
凯乐依言直视著前方,却不见异常,正想开口,令人感到诧异的一幕却呈现在眼前。
只见半空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形,随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但见他身穿黑色斗篷,几乎和这个空间融为了一体,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双手交叉於胸前,幽雅地腾空坐著,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那是......索贝克,凯乐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脱口而出道:"索贝克?你去哪儿了?这儿......又是哪里?"凯乐又环顾了四周一眼。
没料到凯乐会这麽问的索贝克身体微微一怔,随即掩嘴低笑出声道:"呵呵......凯宏斯大人,你不是应该先问应该怎样才能让你回去吗?"
凯乐也不否认,直言道:"我的确想问这个,但我同样也好奇你的去向,因为所有人都告诉我不知道你的行踪。"
"唉!你还真是坦白呢!试问,没有佩萨塞斯的命令有谁敢告诉你?更何况他们又怎麽会知道一个逃犯的行踪呢?"索贝克不温不火地说著,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自然,语气中竟还夹带著笑意。
"什麽?逃犯?"凯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惊叫道。
"呵呵......凯宏斯大人,你的反应似乎太激动了喔!就算我是逃犯,你也用不著这麽惊讶吧?"索贝克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
凯乐一阵愕然,愣愣道:"你说你是逃犯?这......怎麽可能呢?你不是埃及的大祭司吗?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一下子问这麽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个呢?"索贝克调笑道,又把问题丢还给了凯乐。
不得不承认,索贝克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诡异而神秘的,对自己所做的事又好像都有目的和阴谋。
但是,对於他突然变成逃犯的这种说法,凯乐还是无法相信,毕竟他是一个这麽精明的人,在埃及的地位又那麽崇高,怎麽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逃犯?如果这是真的,那又是什麽原因使他突然变成了逃犯呢?这如梦境般的地方又是哪里?他又怎麽会来到这里的......
无数的疑问冲溯在凯乐的脑海中,混乱不堪,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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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凯乐的思绪越来越乱,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发生些微的变化,变得有些扭曲和模糊。
"凯宏斯大人,我们现在是在你的梦镜中,你的情绪会直接影响到这个梦境的存在,所以请你冷静下来,我会回答你所有的疑问。"索贝克冷静地提醒道,毫不为周遭的环境所动。
也许是索贝克的话起到了作用,渐渐的,周围的一切又回复了平静。
"梦镜?你是说你在我的梦中?" 凯乐疑惑地问道。
"是的。"
他早该料到这里不会是现实世界,原来是自己的梦境,难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索贝克,你到底是什麽人?"如果这是他的梦境,索贝克为什麽能轻易进入他的梦中?凯乐试著理出头绪,找到关键所在。
"我?我是什麽人?呵呵......哈哈哈......"索贝克突然狂笑出声,但是,尽管他是笑著的,但任谁都会听得出他笑声中的凄厉,仿佛蕴涵著无限的哀愁和压抑。
"索......贝克?你没是吧?"凯乐小心的开口。
"呵呵......没事,我能有什麽事呢?"索贝克轻笑著否认道,随即又好似喃喃自语道:"为什麽所有人都问我同样的问题呢?我是谁?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索......索贝克,你不要难过,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无法对人言语的苦处。"不知道为什麽,凯乐突然觉得索贝克那看似精明和坚强的外表下,其实是那麽的孤独和沈寂。
闻言,索贝克没有答话,只是沈默著,而且沈默了很久,在他身边移动的星辰,移动速度似乎也变得缓慢下来,显得异常诡异。
"索贝克?你......"也许是等得有些心慌,凯乐试探性地开口。
"呵呵呵呵......我伟大的凯宏斯大人,你的同情心还真是泛滥啊!你连自己都保护照顾不了,却还一心想著别人,而且还是一个分不清是敌是友的人,还真是令我感到佩服呢!"没等凯乐说完,索贝克突然前仰後合地狂笑出声,且话语间夹枪带棒,嘲讽味十足。
凯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麽失控的索贝克,他虽然有时说话尖刻,但从来没有用这麽讽刺的口气跟自己说过话,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麽戳到了索贝克的痛处吗?
"对不起!"纵然没有必要道歉,但是凯乐就是觉得索贝克的异常反应隐含著太多的悲凉,使他情不自禁地说出道歉的话。
"你没什麽对不起我的,说不定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凯乐真诚的歉意却换来了索贝克豪不领情另有所指的冷哼,随即索贝克又冷冷道:"好了,收起你的同情吧,那些东西对我来说豪无用处。你难道不想知道回去的方法了吗?"
"想!我当然想。"以往都是自己求著索贝克告诉他回去的方法,难得他会主动提起,一想到能回去,凯乐迫切地应道。
"听你这麽说,我突然好同情佩萨塞斯,他的爱难道都没让你有一丝的感动吗?这麽急著想逃离他?"索贝克夹杂著低沈嘲讽的口吻,听来特别的冷冽。
索贝克的话仿佛给了凯乐当头一棒的感觉,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张口结舌得看著索贝克,面色如槁木死灰。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佩萨塞斯的关系没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那也只能算是猜测吧!本想抱著鸵鸟的思想自欺欺人,没想到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事实竟让自己如此难以接受,也许他本就是一个胆小的人吧!
凯乐数度想要反驳的话,结果却都是在出口前就被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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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为什麽我会知道?"索贝克似乎每每都能猜到凯乐心中所想似的,高深莫测地说道。
被说中的凯乐,也只能愣愣地点点头。
"其实这跟我变成逃犯有著直接的关系。"相对於凯乐的僵硬,索贝克则显得异常轻松,话中带著明显的笑意,对於这件事似乎并不以为意。
"呃?"索贝克的话使凯乐越听越迷茫,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
"你不明白,我可以分析给你听啊!"索贝克缓缓伸手抓住身侧的一颗星星,似是不经意地放在手心把玩著,心情不错地说道:"其实这个公式很简单,是我把你带到了古埃及,虽然一开始只是出於政治上的目的,但是没想到我们伟大的佩萨塞斯法老却爱上了你,甚至爱得无法自拔。没办法,为了永远的留住你,他当然会除掉我这个唯一有办法让你回去的人啦!"
"他......为了我?你......"凯乐瞠目结舌地瞪著一派悠闲地索贝克,语无伦次道。
"呵呵......是啊!给我安了个叛国奸细的罪名,四处派人追杀我,我不当逃犯难道等著被杀吗?你说对吗?"索贝克调笑地轻笑道。
凯乐没想到索贝克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是这种反应,更无法想像佩萨塞斯竟然为了他,会将一直扶持和帮助自己的索贝克置於死地,这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感情啊!如果说这是爱的话,那也未免太可怕了。
佩萨塞斯......为了他还会做出多麽疯狂的事情来,他真的不敢想像,因为光想就已经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凯乐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他宁愿做一只将头埋在沙里的鸵鸟,只要能离开这里,就看不到、听不到关於这里的一切,就能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索贝克,求求你告诉我回去的方法好吗?求求你!"凯乐急切地冲上前想要抓住索贝克,却扑了个空,从索贝克的身体穿过。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只是个梦境,所以怎麽可能会有实体呢?"索贝克转身,看著一脸惊愕,有些发愣的凯乐说道。
凯乐紧握双手,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索贝克手中把玩的木偶,无力挣脱,也无法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只能被牵著脖子走。
"你到底想怎麽样?"凯乐颓然地说道。
"这个问题还没到你知道的时候,等时机到了,不用我说,你自然会知道。"索贝克不温不火地继续把玩著手中的星星。
"为什麽你每次都这麽说?在你面前,我就像是个可笑的小丑,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间,尽管我不知道你有什麽阴谋,但是我不要这样的回答,我要确切的答案!我要回去!"再也无法冷静的凯乐对著索贝克歇斯底里地吼道,神情狂乱到极点,以至於他们所处的空间开始模糊、扭曲、震动、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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