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法老王(穿越时空)————鱼慕遥

作者:鱼慕遥  录入:12-22

"法老,他好像有反应了。"有人凑上前来试探他的额头,随即一阵清凉的气息串入了他的鼻中,顿时让迷糊的神经清醒了不少。
耳畔的脚步声、轻语声此起彼伏,凯乐缓缓睁开仿如千斤重的眼皮,但强烈的光亮还是使他无法立即适应,他又闭了下眼睛。
再度睁开酸涩的眼睛,眼前却如笼罩了一层白雾般模糊,有一张脸在视线中晃动著,会是谁呢?
"凯宏斯──"
这个声音......凯乐几乎是受到惊吓般的瞪大了双眼,诧异地望著眼前英俊飞扬的男子,只见他晶亮的黑眸、俊挺的鼻梁、润泽的双唇,古铜色的肤色透出健康的色泽,及肩的黑发全部梳至脑後,只随意的留了几屡在额前,头戴金冠,浑身散发著尊贵的英挺和冷傲,他......这是在做梦吗?
"你终於醒了吗?"男人审视著他,冷冷道。
"我......你是?"惊觉到自己的失神,凯乐愣愣道。可是这个声音,完全就是他梦中的那个人,难道他还没摆脱噩梦的纠缠,甚至愈演愈烈,难道只是他的幻觉?但是......这会不会太真实了一点呢?
"埃及第八王朝法──佩萨塞斯。" 行云流水般的嗓音响起,男人窄长的双眸瞅著他,手中金色的权杖指了指胸前,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第八王朝?法老?佩萨塞斯?这怎麽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这...绝对不可能。"这不会是真的,他明明已经在古墓找到了另一枚戒指,而且也把它戴在了手上,怎麽可能还会做这样荒谬的梦,凯乐自嘲地喃喃自语。
"怎麽你认为自己在梦中吗?那就看看你的周围,先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吧!"对方凝视著他,冷冷地提醒道,只是他的提醒对於凯乐来说,似乎是比较残酷的。
凯乐茫然地看著男人,缓缓地坐起身,环顾著四周。诺大的房间是他从未见过的富丽堂皇,四周摆置著各色奢华的装饰品,白色的墙面上绘制著精美的古埃及壁画,而他现在则躺在一张黄金虎形双人床上。
门庭边站立著两排恭敬的守卫,各个手持兵器,全身上下仅穿一条白色泽短裙,就连眼前所谓的法老也是这副打扮,只是在腰间比他们多了一条宽边的金色腰带。如果这还不至於形容他的诧异的话,那床边两位看似侍女的穿著,则真的让他目瞪口呆,一袭白色连身长短裙,不过只及於胸部以下,加上两条宽的肩带,手拿托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最後注意到的是床头边站著的一位中年男子,他似乎受到了什麽巨大的惊吓般,浑身颤抖,汗如雨下。
这......简直是一幅活生生的古埃及宫廷图。
"我一定还在做梦,不然......现实中怎麽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凯乐低下头,禁闭双眼,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此刻盘踞在心头的恐惧,却使他几乎找不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突然,一阵冰冷的触感抵上了他的下巴,强迫的将他低垂的头抬起,他却鸵鸟般的不敢睁开眼。
"如果你不想有人因为你而被拉去喂狮子的话,你最好睁开眼睛看著我。"整晚萦绕在他耳畔的那个声音,再一次冷冷地响起,却夹杂著不容忽视的警告意味。
喂狮子?凯乐惊恐地睁开眼,却发现男人英挺的脸旁近在咫尺,他虽然微笑著,可是凯乐看得出来,笑意似乎并没有传达到他冰冷的眼中。而抵在他下巴上的那个冰冷的触感,竟是他手中的权杖。目光随著权杖慢慢上移,那是......凯乐几乎惊讶地瞪著他握著权杖的右手,不,他右手中指上所戴的那枚戒指,那枚戒指......不正是何鲁斯之眼吗?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凯乐还没理出头绪来的脑袋更加的混乱了,神秘人不是说那枚戒指是不能单独佩带的吗?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连串的疑问充数在脑中,却找不到答案,究竟谁可以告诉他......
老天,请不要和他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但愿它只是个梦,梦一醒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求求你,就让他再多睡一会吧。凯乐用仅存的最後一丝意识,向上天祷告著,随即倒向了床铺。
可惜,不管上天听不听得到他的祈祷,这似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记得当时他来到了古墓,在石棺的另一侧找到了那枚名为何鲁斯之珠的红宝石戒指,并将戒指套在了指间。
有一瞬间,他感觉地动天摇,随即一阵强光射得他睁不开眼,身体好像被某种外力撕扯挤压着,连细胞都仿佛在一刹那分解,在承受不住痛苦的情况下,他失去了意识,以为醒后会跟上次一样躺在学生公寓,生活就会回复正轨。
谁能告诉他,他此刻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如果是在梦中的话,为什么他掐自己的大腿会感觉到痛呢?如果是在现实中的话,那眼前的人又怎么解释呢?
"呵呵,您已经这样瞪了我很久了,难道你不觉得累吗?"
眼前椅子上所坐着的,是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宽大的帽子遮去了他大半个脸,所以凯乐只能看到他露在帽子下的高挺鼻梁和带笑的薄唇,他的声音低沉而干脆。
他......不是他在午夜的开罗街头碰到的那个神秘人吗?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能证明他还在二十一世纪,而不是在公元前?但,为什么四周的景象还是古埃及宫廷呢?唯一不同的是,现在诺大的卧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今晚他问了不下十遍。
"呵呵,先生!这么问实在太失礼了吧?再说这个问题我回答了你不下十遍了。现在我可是最后一次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再问第十二遍,听清楚了,我是索贝克,是埃及第八王朝的大祭司。而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呢,是埃及的都城孟斐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男人悠闲的翘起二郎腿,优雅的笑着,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重新又作了一次自我介绍,并好心地回答了他之后应该会问的问题。
"这个我已经很清楚了,我要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上次在开罗街头和我说话的神秘人,是你吧?"凯乐有些生气的问道,因为他之前一直在跟自己打着哈哈,并没有回答他真正想知道的。
"没错,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就好心点都告诉你好了,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男人这次大方的承认,并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现在真的在古埃及吗?"见他承认,凯乐正经道。
"就像你看到的,你现在确实是在古埃及第八王朝,说准确一点,也就是公元前2127年。" 索贝克抬手指了指四周,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尽管他已经开始认命了,可是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这个......" 这个问题让索贝克一阵语塞。
凯乐狐疑地看着索贝克,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这其中一定有鬼。突然脑中一丝精光闪过,混沌的思绪豁然开朗,对了,是他,就是他。
凯乐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冲上前一把纠住眼前的人,激动地吼道:"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我听你的话,戴上那枚戒指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醒来后人就到了这里,你快把我弄回去。"
"我说先生,我看你还是先回床上再说。"出乎凯乐的意料,索贝克说出来的话竟是风马牛不相及。
"什么?"凯乐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死抓着他的胸口不放,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又转移话题!"
"咳!咳!我说,虽然你这副样子很......嗯......诱人,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无所谓。"索贝克假意地咳了二声,但说出的话还是让凯乐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在说什么?"索贝克的话意有所指,但听在凯乐的耳朵里却是一头雾水,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诱人......
"呵呵!"索贝克好意地指了指他身上,低笑出声。
"啊!我的衣服呢?"凯乐根据他手指的方向低头看去,不禁窘迫地低叫出声。难怪他感觉这么凉快呢,原来他现在一丝不挂,虽然两个男人没什么好在意的,但他毕竟没有暴露的这种嗜好,凯乐忙转身拉过床上的麻布单裹在身上。
"你的衣服被雨淋湿了。"索贝克好笑地看着他一连窜的动作,拉低了一下斗篷的帽子。
"雨?"他实在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是啊!埃及终年少雨,但是一年总会下几场的。可是自从五年前佩萨塞斯接任法老以後,埃及就再也没下过雨。传言佩萨塞斯是杀了上一任法老,也就是他父亲後才坐上法老的位子,所以宫廷内很多对他不满的人就借题发挥,把他弑父夺位和连年不下雨联系在一起,制造各种谣言想要推翻他。尽管这些谣言都被佩萨塞斯一一平息了,制造谣言的人也都为此付出了代价。可是这毕竟已经在埃及百姓中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所以佩萨塞斯必须想个办法稳定民心。没想到随著你的出现,埃及下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雨。"索贝克慢条斯理地陈述著。
"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麽关系?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怎麽回去。"从他的话中,凯乐似乎听出了一些端详,可是他没空理会这些,想要回去的想法胜过了一切。
"我说这些跟你当然有关系,因为你出现的时候,碰巧是全埃及人民祭奠月神,乞求上天降雨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当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接著你就从天而降,被一团光簇拥著掉在了祭坛上,天空顿时下起了倾盆大雨。"索贝克描述著当时的情景,对於凯乐来说,这些应该是他自己所不知道的。
"那只是巧合吧?我根本没什麽呼风唤雨的能力。"对於这种荒谬的说法,凯乐准备不予理会。
"不管怎麽样,反正是你平息了大家心中的不安,同时也稳固了佩萨塞斯的地位。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月神的化身,三天後佩萨塞斯还准备宣布,封你为‘凯宏斯',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笑话!就算你再怎麽忠心,再怎麽想要帮助你的法老稳固人心,那也用不著把我扯进来吧?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就当我求求你了,快想办法把我弄回去!"凯乐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古代人真的这麽愚蠢吗?随随便便就认为他是神,他要是神的话,现在也不会束手无策,连自己怎麽回去都做不到。
"是不是平凡,由我说了算不是吗?我会把你弄回去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索贝克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一股不容忽视的阴森感觉使凯乐心下一紧。
"你的意思就是表明了,确实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对吗?"凯乐终於找到了关键所在,直觉告诉他,这所有的一切并不像他所说的那麽简单,尽管他现在并不清楚他的真正用意。但是,他如果想回去的话,是不是只能听他的呢?
"说对了,你很聪明!反正一切事情我会安排的,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还有就是,你应该不会把你自己的身份和之前见过我的事告诉任何人的,对吗?"索贝克一付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有得选择吗?"凯乐苦笑地问道,他摆明了是在威胁他。
"呵呵,你说呢?"索贝克笑著反问。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凯乐的语气已经稍有怒意了。
"如果你想永远待在这里的话?"这似乎已经成为索贝克手中的黄牌。"还有就是,你不要试图自己想办法可以回去,因为那根本不可能。"
"那我总该知道,什麽时候我才能回去吧?"这个问题关系到他的切身,所以他不得不问。
"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我想,不会太久的。佩萨塞斯也该回来了,我先走了!"索贝克潇洒地起身,利落地甩了一下斗篷地下摆,转身准备离去。
"喂!你说佩萨塞斯快回来了,是什麽意思?"凯乐在他身後嚷道。
"喔,我忘了告诉你,这里是法老的卧室,所以他回来睡觉是很正常的,不是吗?"索贝克微微侧身,随意地说道,斗篷下的嘴唇却不自禁地上仰,露出坏笑。
"什麽?要我和那个自大男共处一室!"凯乐不可置信地吼道。
"有什麽不对吗?这是你的荣幸,喔......顺便告诉你一声,法老的脾气很古怪,你可别惹他生气了,不然......唉,可怜的蒙瑞特就这样喂了狮子......真是可怜!"索贝克边往外走,边摇头晃脑地说著没头没尾的话,一转眼就消失了。
"蒙瑞特?什麽呀?莫名其妙!"对於他的神出鬼没,凯乐已经领教过了,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可是他说的话,还是让凯乐心有余悸。
10
 怎麽会有这样的事,他突然之间被卷进了历史,还成了什麽月神。过不了多久又是多久啊?他不会在古埃及待上十年八年的吧?光想就已经头皮发麻了。
现在是公元前2127年,离古埃及第八王朝覆灭只剩三年的时间了,这三年中到底会发生什麽事呢?第八王朝既然存在,为什麽在历史上会没有记载呢?
索贝克是出於什麽目的,要把他这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大费周章地弄到古埃及来呢?看他的样子一定有阴谋,可是现在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还顾得上别人的阴谋,似乎只有任人摆布的命了,谁让索贝克手中握著他的黄牌呢?这个该死的索贝克到底想干什麽?他的身份真的只是个祭司吗?
不过算了,他这个人一向随遇而安,从小孤儿院的生活,也铸就了他坚强的生命力,所以他应该可以顺利的回去吧?至於性格方面,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认为他冷漠又不近人情,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是假象,在孤儿院待了那麽久,难道还不知道世态炎凉吗?人活著,就应该以不同的样子去面对不同的人,不是吗?多元化的性格才适合这个社会嘛!
"哎!看来只能认命了,世界上有他这种遭遇的人大概找不到第二个了吧?走一步算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既来之则安之......"
"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麽呢?"耳边突然响起的低沈嗓音,惊得凯乐猛一转头。
"你......"
"......"
刚才......发生了什麽事,他竟然不小心吻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法老!凯乐抚著自己的嘴唇,震惊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相对於他的震惊,对方却只是挑了挑眉,扯了扯嘴唇说道:"味道还不错!"
"呃?"凯乐傻傻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佩萨塞斯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这个。"
"什麽?你......"终於反应过来的凯乐,使劲地用手背擦著嘴唇,并不是感到恶心或是厌恶,只是出於自然反应。
"你觉得恶心吗?" 佩萨塞斯危险地眯起眼睛盯著他。
"提不上恶心,我只是不太喜欢别人过於亲密的碰触而已。"凯乐直视著他,平静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佩萨塞斯冷冷地捏住他的下巴,俊脸微愠。"不要以为索贝克说你是月神,我就真的会相信。"
"别说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凯乐侧过头扫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起身。
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佩萨塞斯,对他存在著某种敌意,总是用一种防备的眼神看著他,这使他很不舒服。
"你说什麽?"这下换作佩萨塞斯迷惑了。"你不是索贝克找来的吗?"
索贝克在埃及担任的是大祭司的职务,地位只在他之下。虽然索贝克对他看似一直忠心耿耿,但是他可从来没相信过。尽管这次的降雨,索贝克功不可磨,但是他这个埃及法老的位子,可是有很多人虎视眈眈的,难保索贝克不想。像他这样的厉害角色,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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