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被离的话震得愣愣的紫,离昂头走回床边,而此时默言已挣扎着下了床。
我靠!看他们俩的样子基本上断定离是小受,还想趁机会做个"爱"的教育,结果--
紫冲到默言身旁边,死命的睁大眼睛,用着不屑到极点的目光瞪着默言。
我鄙视你!
其他都是一头雾水,算了,反正这两个人的秘密很多。
"言,你在床上躺着就好,再休息一下。"扶着默言,离想把他推回床上。
没有理会离,默言看着门前吓得有些呆滞的"亲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平复。
"先离开这里。"每回这里一次,就会伤得更重,虽然表现的漠然,但内心深处总会有一丝丝期待。
随默言的目光看去,前方的人让离露出杀意,刚刚先紧张默言,再兴奋伙伴的到来,现在总算有时间算账了。
往前走的身体被默言拉住。
"言?"离不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前事自己不知道就算了,可面的发生的,账可不能不算。
"走,离开这里!"晕眩向默言袭去,进入黑暗前默言坚持着。"可是--""啪"头被敲了。"笨离,还夸口自己聪明机灵,没看到 你老婆快晕?还不快带他离开这里。"紫摇着头,喜欢自夸的人往往是最笨的。的20f07591c6fcb220ffe637cda29bb3f6
看看可憎的人,再看看摇摇欲坠的默言,牙一咬"这笔账以后再跟你们算。"背起言,离带着伙伴离开。
某家客栈里......
"一定得马上走?"
殿点点头,其他人也一副非走不可的样子。
"好吧!"叹了一口气,离很无奈的样子"好不容易有十年一度的武林排名大赛,高手云集,想不到千辛万苦还是没机会去,唉--"三年一次被离夸张到了十年一度。
闻言,除殿外的所有人眼睛一亮,跃跃欲试的表情出现在众人脸上,强者总喜欢找寻更强的人来证明自己。
"我说殿,机会不多,既然来了,多留几天也没什么吧!"刚刚强烈反对的紫最先倒戈"狱那家伙‘丢'到异世界,想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况且恒也说了,狱有他自己要完成的使命,我们这么急赶去,他也不见得能跟我们走。"
离在一旁连连点头,嘴里不住的鸣呼着"对,对,对......"
紫的话一讲完,其他人连连帮口,十年一遇,来都来了,说什么都得去看看。
皱着眉殿想了想,看着十多又充满渴望与哀求的眼睛,以一旁一脸漠然的默言,慢慢的点了一下头。
"耶--"发出胜利的欢呼,离与紫击掌一笑,搞定!
而冷淡的默言在这吵闹中静静离开,殿尾随其后。
默言面无表情的站在客栈屋后的山坡上,遥望着远处,眼睛无神,思绪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我--被骗了!什么跟我拥有同样的过去,什么跟我是同一类人,明明生活在众的包围与关怀中,装什么可怜?
心在离的伙伴出现那一刻就发生了变化,离与朋友间的互动让默言心抽痛。
"哈,哈哈哈......"默言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苦涩与痛楚。
曾经唾弃自己不够坚强,同样的痛,他却可以笑着揭开,什么痛!他会有什么痛,就算有,也有那么多人替他上痛,现在痛的还是自己。
隐身于屋后的殿看着有些狂乱的默言,再往离所在的方向看去,轻轻的笑了,带着淡淡的笑容,殿返回屋内。
移开手,脸上没有泪,可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回身看向离所在,离的各种表情闪过眼前,而哪种幸福的感觉让人难忘,闭上眼,罢了!幸福是很可贵的,既然他就快离开了,那么自己就再留更多一点的幸福吧!
再睁开眼,让人心酸的情绪已然无踪,带着一惯的漠然,默言回到屋内,把握他最后的幸福。
默言刚到屋门口,心有灵犀一般,离从内冲出,看见默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言,你都不说一声就出去,害我吓了一大跳。"抱住默言,离用嫩脸摩擦着他有些冰冷的肌肤"我还以为言看见有人来接我就不要我了。"
看着眼前的脸,默言心绪复杂,抬手摸摸离如丝般的粉紫色头发"里面人多,我出去透透气。"先放手的不是会是你吗?
绽出幸福的笑容,轻吻默言的唇,离撒着娇"我的言最好了。"
用力的抱紧面前的人儿,默言心里划过的泪水。
一行十几人,全是美男靓女,这样的组合很难不引人注意,但队伍中的气压却低得吓死人。
袭月影卯上了冰到死的殿,殿身边一年四季本来就有冷气压让人退避三舍,这会却挡不了聒噪的月亮,碍于离,一忍再忍,忍的结果是他周围的气压更冷更冻人了,平时就少言少语的默言一路都脸色不善,弄得离小心翼翼的候着,不顺的气就往伙伴们身上撒,其他的也不是普通角色,就这样,三天一大架、两天一小架,再加上两股强烈的冷压,无人不退避三丈,远远躲开偷看,美的东西通常都只能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喂,你就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的好不好?我求你好久了!"毫不惧冷气,袭月影缠在殿身边逼问着,反而看戏的其他人忍不住揉了揉身臂,他不冷吗?
冷眼一瞟,殿加快了步伐,想甩脱这麻烦,不过袭月影什么功夫都不行,就用来跑、溜的轻功精到让人吃惊的地步,可怜的殿!其他人在心中默哀,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兴奋的,加快速度跟上去,看戏去也。
"言,你累不累?我们休息下?"舍弃了豪华大马车,一行人改用步行,这--
无奈啊!
马车虽大,可人也不少,全部是坐不下了,而过小的镇上连卖马的都没有,也没人愿意吃亏放弃享受的权利,离曾很大声的抗议这是他的言出钱购置的,但在十几双瞪视的目光下,离可怜的缩到了默言的身后,了终决议--都用走的,锻炼身体。
"不用。"
简短的两个字,默言似乎变成了之前那拒人千里的样子,可他还会抱着自己,会让自己抱,会静静的听自己的唠叨,但--心好像不见了,离沉下了眼。
在后面看到一切的紫笑得像只千年老狐狸,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在看到离的好心再一次被拒绝后,紫扬起诡橘的笑容上前。
一把抱住离"笨离,他不累,我累,背我!"话还没讲完,已自动扑上了离的背。
被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紫一压,离险些不稳栽倒,而默言仅在两人亲密接触的一刹那露出一抹苦色,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向前行去。
使劲甩下紫,离火冒三丈。
"紫,你不会看不出我的言不对劲吧?该死的你还来凑什么热闹?"握紧拳头,眯起眼睛,离很想海扁面前的一顿。
看着离激动的样子,紫觉得很晕很晕,太假了吧!
"算了吧你!他走远了,你装也没人看,帮你忙还被骂,真没天理。"紫的内心赋予了默言无限的同情,遇上这么个爱玩的家伙!
回头望望身后,切!走得还真快,都见不到影了,拍拍紫的肩"OK!欠你一次。"此时的离脸上有的是算计。
推开离的手,紫换上比较正经的表情"你要玩到什么时候?他很痛苦。"紫陈述的一个事实。
这次离是真的危险的眯起了眼"你心疼了?"眼神里大有"敢跟我抢?找死还差不多。"
"心疼的该是你不是我,算了!难得管你,最后玩问题,有事的不是我。"吹起口哨,紫飞身追上前面的队伍。
"心疼?"自己真的是很心疼,可必须给言一点教训,人家可是掏心挖肝的对他,他居然不信任我,自己一个人在哪里烦些有的没有的,不过也该差不多了,再一两天就到江南了,再这样继续先痛过头的不是默言,而是自己才对。
江南......
铺进城的一行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怪异的穿着、多彩的发色,还有那一身不凡的气质以及让人赏心悦目的相貌,沿街,大人小孩站满一排,如同皇帝出游般,只是人家皇帝享受的是众人爱戴,而离一群人享受的是大家打量、探索的好奇,只比游街示众强一点点而已。
"叫你们换了衣服你们不肯,哼!吃到苦果了吧!"离拉着默言向前冲,离他们远一点,再远一点。
冷冷的瞟向四周,除可怜的小月亮外,其他人对这些目光根本没什么反应。
甩开离的手,默言走进了江南最大的酒楼--袭月金贵,而在甩开离时,默言再次觉得自己的心也被这一甩带走了。
一路上,自己百般刁难,没有给过离好脸色,可他总是一如既往的笑闹在自己身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只当自己心情不好,反而自己觉得眼前的离越来越陌生,自己面前长不大的小孩,在伙伴身边却显得那样的成熟;知道他不平凡,可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却又显得那样平凡,但走进那一群人中后,却精明强悍全都外露,演戏吗?那他也太厉害了。
默言完全觉得自己被玩弄了,鲜少有情绪的自己在这段时间起伏大升在落,连少根筋的袭月影都会离他三尺,可离不知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完全对根源不闻不问,最悲哀的是,就算如此,自己心里还是会有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可究竟又在期待些什么,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不过,快结束了,想抓住的最后的幸福反而是更加的痛苦,离开,选择在今天。
看着默言的背影,离叹了一口气,好吧!就到今天,再继续下去自己可能会心疼死的,今晚要跟言好好的缠绵一翻,补偿言这几天的伤心。
离是如此想,但命运这东西总是爱捉弄人的。
袭月金贵里......
这次决算轮到月亮嚣张了,因为--到他家了,他家业的酒楼。
"这里随便,我的地盘。"大块的气招呼众从坐下,拿出刻有"袭月"两字的令牌,酒楼里人一见,立刻恭敬的叫道"少主"。
其他人眼睛一亮,不知道能不能抢过来私用的说?
少主来了,不用交待,最好的酒菜立刻送上,不惧寒的月亮当人不让的占据了殿左边的位置,右边空出一位,大家都怕冷!!
"言,来,吃鱼!我把刺都挑好了。"离坐在另一极寒之处献着殷勤。
没有回应,默言不发一语的吃着,一旁的离看着默言仅几天就凹进去的双颊,更加削弱的身体,连眼睛都黑了一圈,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自己,是男人还那么小气,言不相信我,那就应该更努力的让他相信,用诚意与爱恋让他把完完整整的自己交给我,而不是这样漠视他的心痛做为报复。
小手抚上默言的脸,言!我的言!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独自心痛伤神,我要你从此快乐到底。
沉醉在自己思绪里的离没有发现,全桌的注意都放到了他的手上!
"离,你有米搞错,要亲热也不用这么抓紧时间吧!现在还在吃饭呀!!!"死瞪着离的手,紫很不满,知道我们都没份,故意那么亲热让人忌妒吗?
紫的话拉回离,一转身,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我们亲热管你什么事,你吃你的饭就好,忌妒或羡慕就明说好了!"一边说还一边得寸进迟的把另只手也伸向默言。
"我吃饱了!"放下碗筷,躲过离伸去的手,默言起身欲走,但却被离死死的拉住。
"言,你吃饱了,人家还没吃呢!陪我嘛!"
冷冷的看了离一眼"我有些要办!"
离赶紧也放下碗筷"那我陪言。"说着便拉着默言往外走。
可默言却站在原地不动"私事,你去不方便。"这是对离的彻底拒绝。
垂下眼睑,埋下头,但抓住默言的手没有松开。
而此时的默言心里乱极了,想他放开这只手,可又好害怕离放开,因为两只手分开,也代表自己的离开,放手的会是谁?一层薄薄的汗水浮上脸庞,想先放手,可似乎先放手的还是他!
思考了半天,捉住衣袖的小手慢慢的松开了 ,离抬起头给了默言一个最灿烂的笑容"那言要早点回来,我等你。"
心碎了一地!眼泪止不住的浮上眼框,默言立刻转身向外,哭?好早就遗失的字眼,我才不会哭!
但泪水却不听话的从眼里滚出,顺着脸颊向下滴落,透明的泪水让视线变得模糊,也模糊了碎在地上的心!
而从雅阁窗口望着默言背影的离,轻松的表情已不再,浮现的也是满满的痛苦,言!我的言!你为什么那么傻,而我又为什么那么坏!
突然,离从二楼跳下,追着默言离去。
雅阁里的人两两相望,唉--感觉这种东西就是麻烦!只有可怜的殿在一让再让,向右移一位,月亮马上跟进,右边的人也立刻闪人,再移再跟再闪,无限循环!其实这样也满好的,现代有转盘桌,古代~~~~~~转人桌!
努力平息自己莫名奇妙的情绪,任风吹干了脸上自己不承认的泪水,默言揉揉脸,结束了,短暂的梦结束了,而自己下一刻的归属又在哪里呢?
沉醉在情绪里的默言降低了警戒心,平时的100在此时只有20,一道掌风从后袭来,待默言反应过来时,重掌已袭上胸口,单薄的身子向后飞仰,离最爱嫩唇里吐出大量鲜血,最后,重重的落地,动不了了。
"这次你还跑得了!"阴狠的声音进入默言耳内的同时,疼痛也袭上身,一情绪激动的中年男子用力的踢着默言。
地上的默言仅是睁着聚着浓浓痛苦的双眼无声的承受着痛苦,被掌袭上的那一瞬间,多么希望生命就从此了结,天总是不从人愿不是吗!
"够了,别踢了,明天的排名大会我们还得靠鼎鼎大名的魔杀绝君扬威立信,现在就弄死了,明天还有个屁的搞头。"另一徐娘半老的女人拉着狂疯踢踹默言的男人。
"哼!留你一命,明天就是你的死忌!"话完再重重送上一脚,而默言也在这最后一脚中进入黑暗。
"有人来了,走!"扛起默言,两人迅速施轻功飞离。
人呢?明明是往这个方向跑来的,怎么言这么快就不见了?离左看右看也不见默言行过的痕迹,而地上的一滩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手捉住胸口,抑制着心脏的狂跳,另手轻拭地上的血浊放入口中"言--"
双手按住胸口,离痛苦的倒下,言,我的言!言--
再抬起头,血红的眼里尽是杀意--不管是谁,我要你们通通付出最大的代价。
忍着心脏的狂跳欲出,离以最快的速度转回袭月金贵,第一次,离痛恨着当初的失败,为什么没有和同伴一样完整的异种能力,为什么此时的自己显得如此无能!
袭月金贵里......
正在洗卷佳肴的紫突然两眼皮狂跳--
"左眼跳我霉,右眼跳我旺,又霉又旺!离--"扔下碗筷,紫向外冲出,其他人见也随其后,当然,殿还是稳坐钓鱼台,不慌不忙的移着位置吃着饭菜。
冲出袭月金贵的紫刚好和转回的离撞个正着。
仰起抬,血红的眼,苍白的脸,捂着胸口的手"言,我的言--"心的位置传来的痛苦让离跟随默言进入了黑暗。
"离--喂!"看着离鬼眼就一肚子火,话没说完还给我晕倒"SHIT!跑一圈回来就变这样!"
"给我!"之前被唤为"星星"的混血儿从紫怀里接过离抚上他额头。
"怎么样?"
"没事,激动过余!"一确定离没事,星星立刻把他扔地上,还是紫有良心,在离落地前千钧一发之际拎住了他的衣襟。
"星星,温柔点!"抱起离走进雅阁,嘴里叫着"温柔"的紫却毫不怜香惜玉的把离塞进软椅中"殿,这里这里,别管你旁边的小月亮了。"
殿抬头忘了一眼,继续换位吃着饭。
"离他怎么了?"袭月影赶紧跑到离身边看了看,不过没人甩他,都回到饭桌上继续努力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