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吹笛的是什么人,让我进去。"说着就想往里冲。
那老人连忙拦住"去去去,小毛孩子捣什么乱,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听曲到别处去。"
小狼见不让进,那会如此善罢甘休,和老人在门口推攘起来,说也奇怪,凭小狼的武功愣是在那老人的左拦右挡之下,钻不进去。
正在焦灼之时,院内传出了一个声音"吴伯,什么事如此喧哗。"
那老人语气恭敬的回话"回爷的话,不知从那来了一个野小子,犯浑非要进来看吹笛之人,小人不让,搅了主人雅兴,小人这就赶他走。"
"这倒也不必,即是知音之人,便请他进来吧。"
"哼,怎样,你家主人都叫我进了,你还拦什么,还不让开。"说着趁老人一闪神的时候,一猫腰钻了进去,回头冲老人做了一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上楼去。
老人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正要去追他,却被叫住"老伯,我家三少爷失礼了,还请你不要见怪,咱们在这向您赔罪。"
老人回头见是十个水一样的俊秀少年,又礼貌周全的向自己施礼,也就气不起来了,招手叫他们也进来 ,心中暗想,下人都比主子懂礼数。
不怎么样,比我哥差远了,什么不好穿,非穿一件白刹刹的孝服,头上还带了一块难看死了的蓝布巾,又高又瘦的像个木杆,无聊,没想到他笛子吹的好,模样这么差,回去吧。小狼对那人审视一遍后就打算转身离开。却被那人叫住"小哥,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要走呢,你不是想见我吗?"其实这位公子也没有小狼形容的那么差,俊朗的外貌,飘逸的气质,身上所穿虽非名贵,却也别有一番儒雅的风骨。只是小狼这人,一切的美丑标准都是以风炎越为基准的,那个人看在他眼里当然就不怎么样了,再加上气韵这种高深的气质小狼那颗单纯的脑袋也看不出来呀。
"没错,我是想看吹笛之人,看过了不怎么样,告辞。"
"喔,小哥认为在下的容貌有碍观瞻吗?"那人倒也不气,嘴角带着微笑说着。
"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呵,我的意思是小哥觉得我不好看吗?"
"是呀,我跟你说哦,你这身孝服跟你一点都不配,那头上是什么玩意呀,也难看死了,还有呀,你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饭才行。"小狼很认真的为他指出那里不足。
那人听罢,哈哈大笑"孝服,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我的衣服,小兄弟,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人生相逢即是有缘,既然来了,不如就坐下喝杯水酒如何?"说罢端起酒壶倒了两杯,一倍递于小狼。
小狼皱着眉头,看看那人又看看酒杯,心中暗想,好香的水呀,听那"木杆"说叫什么酒来着,没尝过,好像喝一口试试,不行,哥哥说过,不可以乱用陌生人给的东西,还是算了。
白衣公子见小狼只看不端,想他定是担心酒中有毒,防着自己,思及此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露出喝干的杯底让小狼看,"小哥,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再下真的是成心相交。"
小狼见那人都喝了,想必不会有问题,又实在被扑鼻的酒香吸引,便端起酒杯一口灌下,不禁心中暗赞好喝。此酒清甜无比,满口留香,喝入肚中通体舒畅,乃陈年的上好果酿,自然是美味无比的。
白衣公子见小狼貌似很享受的样子,一会又变得苦哈哈看着自己,想必是还想喝,便把酒壶推倒他面前,"小哥,若喜欢便多饮些吧。"
小狼自是高兴的接过,一杯一杯的喝起来。
白衣公子起身取了一支青翠的玉笛出来,"小哥,你不是很喜欢我的笛音吗,想再听听吗?"
"好,好。"此时的小狼已有些许醉意,这果酿虽好,可是这后劲也大,虽初入口时没什么感觉,仿若喝饮料一般,可是过一段时间被小风一吹,酒劲也便就上来了。
悠扬的笛音在屋内弥漫开来,这是一首略带伤感的古乐,音色悠远深长。小狼醉眼蒙松的看着那白衣男子,不知怎的,恍惚之间那人竟变成了风炎越,一席白衣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柔的看着自己。每每看到那双眼睛,便止不住的怦然心动,体内莫名的升起一股奇异的冲动,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男子身边。
白衣男子见小狼站了起来,嘴里又含混不清的好像在说着什么向自己走来,便放下笛子,刚想问他怎么了,却猝不及防的被吻个正着。瞳孔一下子放大了,惊慌之下只想把小狼推开,用力过猛,使得小狼跌坐到地上,小狼的就一下子醒了大半,眼前这人竟已不再是自己的哥哥了,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那个"木杆",惨了,小狼直觉感到这不会是什么好事,脑子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站起身来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
"呵呵,没想到天下第一才子竟会被一个野小子轻薄。"从内室走出一位华服男子,摇着扇子,随意的坐了下来。
"王爷,莫要如此取笑属下。"白衣男子声音中还带有微微的颤抖,想必是还未从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
"轩德,不如本王替你教训一下那浑小子如何?"华服男子语义轻佻的说着。
白衣男子身体一震,他非常清楚那个男人的可怕,教训,说得好听,真的被他教训过的人恐怕连骨头都不会剩下,连忙说"不,不必了,这说来也是属下的错,不应让他喝酒,才会害他胡来的,属下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呀,真是不巧,本王很介意,自己的重臣被人轻薄,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王爷,您忘了此次来此的目的了吗,又何苦为了属下的一点小事徒生事端。"
"对哦,那就算了,宇文爱卿你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华服男子心中暗乐,戏弄这个天下第一大木头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白衣男子轻舒一口气,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惊鸿一瞥,他从未见过如此清澈透明,灵动活泼的眼睛,那双眼睛只有没有经历过人世污浊的人才会有,或许在那一瞬间,便已爱上了那双眼睛了吧。他想要保护那双眼,让他不受到人世的污染,他想永保那双眼中的清澈。
华服男子见一向稳重严谨的属下竟一幅痴痴的模样愣在那里,心声玩意,轻咳一声,"宇文爱卿呀,本王认为还是不能那么便宜了那个野小子。"
白衣男子一下被吓醒,稳定心神,搜肠刮肚的想理由规劝主上放弃报复。
第二十九章
小狼踉跄的跑回听雨轩,正好撞在同样从外而归的风炎越的身上,只见他浑身酒气,歪歪斜斜的浑身瘫软,风炎越火气不打一处来,这孩子怎么那么爱闯祸,一会不见,就不知在那喝醉了回来,气归气,也不能就在这大街上这么的丢人现眼,便拦腰抱起小狼,大踏步的走进店中。
"怎么回事?"风炎越压着怒火,对跟着进来的十卫低吼。
十卫连忙把事情叙述一番。
风炎越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晤,嗯"床上的小狼发出难受的低吟,再生气又能怎么样呢,风炎越无奈的叹了口气,吩咐蓝玉快去端杯醒酒茶来,自己则起身离开,一会拿了一条沾湿的帕巾回来,有规律的为小狼擦拭着脸颊。
小狼被丝丝的凉意弄醒了,双颊红艳艳的,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人"哥,我好难受。"
"活该,谁要你学人家喝酒来者。"风炎越半责怪半心疼地说着。
这时蓝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风炎越接过,让小狼喝下。
小狼的脸颊已不似原先那么的红了,"哥,让蓝玉出去好不好。"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话快说吧。"风炎越示意蓝玉暂且离开。
"哥,你吻我好不好?"
风炎越被他突兀的话语弄得不明所以,笑着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些?"
小狼便把自己酒醉吻了别人的事讲了一遍。
风炎越听罢哈哈大笑,没想到这小子不仅没什么酒量,连酒品也这么差,"傻小子,你吻了人家,为何又要我吻你呢?"
"解毒。"
"呵,你这小脑瓜都在想些什么呀。"
"哥哥,.."小狼见风炎越不愿为他消毒,心生委屈,眼中有了雾气,可怜兮兮的。
真是拿他没办法,算了,反正是酒醉,就顺着他来一次吧,风炎越着实也舍不得小狼一幅委屈的样子,便低头在小狼的唇上轻碰了一下,"这样总行了吧,惹事精。"
"小狼不是惹事精。"
"闭嘴,不准再说话。"
"哥,我还想要.."
"再不睡觉,明天便不准你出去。"
小狼马上闭上嘴巴,紧闭双眼,一会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这孩子呀,真是拿他没办法,睡吧,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么舒服了,军中大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那一日的事情至今历历在目,原本是为岳家的那些孩子准备的实战,让他们和正规的军队战斗,借此培养实战经验和自信心。却没想到那竟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小狼仿佛地狱修罗一般,发狂的屠杀着那些官军,血流成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也找不到,那样的场景连自己也一时惊呆了,如果不是及时阻止,恐怕连那几个小兵也不剩了,这远非自己的本意,虽然小狼的勇猛自己确实非常需要,但是却并不希望他就此变成一件杀人兵器,为了减少他的嗜血,每天都会让他听自己吹安魂曲,希望借此能缓解一些他的暴戾之气,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了一点点用处吧,小狼现在的脾气好了很多呢。不过说来也好笑,那一次跟来的十个,在看到那么残忍的杀人场景之后,不仅没有因此害怕小狼,反而深深的迷恋上他了,可能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崇尚强者的吧,而小狼又恰巧让他们看到了那么震撼的场面。不过这样也好,小狼他是勇猛有余,智慧不足,有他们扶持,我也可放心的交给他一支军队了。说不定到时候,还会给我领回来一个男弟媳妇呢,风炎越想象着到时候小狼的样子不禁失笑。
太多甜蜜的误会,最终使得他们走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第三十章 天下大乱
幻之世界分为5块大陆,中央大陆乃神之大陆,终年弥漫烟雾,海浪汹涌,凡人勿进。东西南北大陆居住着形形色色的人种,建立了大大小小星罗密布的国家,文明进化的得也各不相同,有的大陆魔法元素繁多,演化出了多样的魔法攻击,有的文明先进,已经走入共和社会,有的文明落后,还是奴隶社会。而我们的圣武帝国与之不尽相同,独霸南方大陆,也因为如此,不知外面还有其他的大陆,1千年来,相安无事。(这是风风统一南方大陆之后,第二部的故事设定,我想让他把整个幻之世界全部统一了,到其他的大陆去征战,一定会非常有趣的。暂定名《帝王传说之称霸四海》)
圣武帝国从始皇帝开始,便把皇族成员分封派到各地为番王,以此来镇守四方。发展到现在,全国各地的番王多如牛毛,集中到东部,南部地区,因为这两个地区物资丰沛,环境舒适,那些已经养尊处优的皇族当然要选那里作封地了。
有人要问了,西方和北方呢,先说着西方吧,有高山阻隔,路非常难行,又有瘴气阻拦和一些未开化的胡族,在始祖皇帝的年代,始皇的胞弟自告奋勇,带同族人前往西部开拓,始皇为表彰其勇气,传召皇弟一脉世代相传,为西方之主,赐封西镇王,凡我圣武子孙,共守之。 西川山脉众多,矿业发达,圣武九成的金属需求都出于此,这也是外界之人唯一知道的,长年来,因西川难行,外人鲜少进入,那西川之人除金属交易外也很少与外界交流,现在那西川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没有人知道,一直都是一片神奇之地,传说穿过那重重高山,便是一望无边的大平原,是民丰物赋的好地方。怎奈始皇有诏书在此,那些皇族再心痒,也不敢造次,也就是到现在,那西川都只有一个西镇王的原因。
而北部乃少雨多灾之苦寒之地,又有胡族滋扰,1千年下来,皇族成员都不愿要那里为自己的封地,到了现在,那里实际上已变成了皇族的流放场所,只有受罚的皇族才会分到哪里做番王,生活困苦无比,大多数活不了多久。圣言便是其中一位(就是前文那位王爷哦。),虽是皇长子,怎奈皇帝昏庸,宠信妖妃,那妖妃设计迫害他的皇后母亲,可怜的皇后身怀六甲就被活活的烧死,他侥幸活命,被赶出了皇都,发往北部。他不甘就此孤苦一生,母后亲弟的大仇不报,他死难瞑目。经过北疆近10年的艰苦经营,不仅臣服了各个彪悍的胡族,还建立起了自己的强大武装,皇帝对其刮目相看,他终于有机会报复了,怎奈那妖妃可能是作孽太多,竟猝死了。皇帝对他有亏,再加上他武力强大,为安抚他,赐封其为北镇王,镇守北部,也因此北部成了第二个只有一个番王的地区。
圣武历1024年五月初八,圣武第208代皇帝驾崩,传位于年仅十岁的幺子圣心,着宰相冯元辅政,天下哗然,不满之声四起,真不明白先皇是怎么想的,竟传位于一个孩子,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势必造成辅政大臣专权,专横跋扈,结党营私,到时势必造成我圣武帝国国之不存,真要辅政也应有我们这些皇族亲王们辅政才是,纷纷叫嚷着要除歼党,保皇权。
转瞬之间形势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宰相冯元临危决断,来到中央军营,振臂疾呼,我冯元一死无畏,只是我圣武千年基业不能毁在那些不肖子孙的手中,他们这是为帝国着想吗,分明是个怀鬼胎,一心想要篡权夺政,他们要我冯元还政,我誓死不从,在下在此以圣武辅国宰相之名愿意一死以正视听,仅盼望各位将士能念在先皇待诸位不薄,誓死捍卫幼主,莫要那些奸险之人奸计得逞。说这就要引颈自裁,这中央军的将士们都是些血性汉子,虽不懂政治,可是他们看得出来谁好谁坏,连忙拦下宰相,纷纷斗志高昂,喊声震天,"誓死保卫我皇!!!"
宰相冯元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使得20万中央铁骑诚心效忠,捍卫幼主,那些外埠番王一看这阵势,吓的不敢有所行动,怎及本来就没有多少兵马,想要和20万铁骑抗衡,这不是找死吗,再加上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真要执意起兵,势必会被那冯元指为谋反乱国,居全国兵力共歼之。这个罪名他们可担不起,还是好好的做他们的番王吧,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事态也就渐渐平息下来了。
帝国礼仪法典,新帝登基各地番王均要前往皇都恭贺。去了皇都就回不来了,会被软禁起来的。这句话不知是谁传出的,迅速在各地番王中传播开来,搞得是人人自危,纷纷以种种理由上书,托辞不去皇都参加新帝登基庆典。可想而知,这对小皇帝的伤害有多大,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受到所有亲族的排挤,心情是何等的难过这自不必说。哎,正在小皇帝闷闷不乐的时候,偏偏有一个人来了,他就是北镇王圣言,小皇帝那个乐呀,一蹦三尺高,亲自出城迎接。
和小皇帝的高兴截然相反的是宰相冯元的忧心忡忡,那个北镇王他多有耳闻,是一个颇有心计的铁腕人物,做人不仅狡猾多段,而且心狠手辣,据说,一次胡族进犯,他率军前去剿灭,不仅把那次来的胡族全部斩杀,还亲率大军前往那族人的居住地,杀的那族人一个不剩,不仅如此,还割去他们的头颅挂于马前,而那个人的马前就赫然挂着一个胡族小孩的头颅。这何其残忍,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要灭人家全族,自此之后,那些胡族是闻风丧胆,再不敢越雷池一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敢入侵的。不仅如此,他更把北疆人民教化的只知有北镇王,不知有皇上,北疆的刑法严苛无比,不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平头百姓,犯法必诛。军队被训练的宛如钢铁战士一般,无坚不摧。真不敢想象这样的一个传奇人物竟会是眼前的这么一个儒雅公子,而且他这次进京,只带了几十骑轻车减行而来,剩下的就全部都是礼品了,几乎没有一点把柄可抓,若是别的番王倒是好对付,唯独是他,真的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了,管他呢,区区几十骑还能和我20万军队抗衡吗,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虽然冯元心中仍有担忧,但看在这是皇上这么多天唯一一次展露笑容,就让他陪陪皇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