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火车站,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心中盈满了即将见到他的喜悦,分别已经六年了,不知他变样子没有。不敢直接去找他,先给另一个一直有联系的室友韩笑打电话,约好了时间见面。天色好不容易黑了下来,我早早的来到了见面地点,六点整,就看到一身便装的韩笑向我走来,一如当年,还是决不迟到的习惯。虽然穿着便装,但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军人,一丝不苟。劈头第一句话,他竟说:“你怎么来了?”口气中充满了不认同。但我却没有注意,只当他是多年没见我,有些惊讶而已。“我来看老同学啊。”我顺口回答。韩笑看了看四周,拉着我进了一家咖啡厅。头一次进这种地方,我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但不经意的对上了韩笑凝重的脸,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也就没了四处看的心思。韩笑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不说话,他从来不是个严肃的人,看到他这样,我有些不知所措,看他的眼睛,那里有很多东西,最多的竟然是同情,我不知为什么,答案似乎就在那儿,但我不敢开口询问,只有沉默。“你是来找他的吧?”韩笑终于开口了。当时我们的事虽说是秘密,但寝室里的人是瞒不过的,好在我们寝室只有四个人,我们两个,韩笑和王然,他两个都不是多嘴的人,所以才能瞒到毕业,这点我是很感激他俩的,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同性恋,而且还为我们保密。我不敢开口,只是点了点头。“你回去吧,忘了他好不好?”我没有马上说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苦啊,这么苦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多人爱呢,我有些不懂。将杯子放下,我开口了,“说吧,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很好,声音很平静,我在心中夸奖自己。“你不能不问吗?就这么走了不好吗?”韩笑有些无奈的问。“我是当事人,总有权知道真相吧,你要还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要不,我去问他。”韩笑挣扎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呢?至少回忆还是美好的,真相如何又能怎样呢?”我知道他是准备说了,别有接口。只是又喝了一口苦苦的咖啡。“我不知道毕业你走的时候他是怎么和你说的,但你安静的走了,我以为你们不过是军校里没有女生才会有那种关系,毕业了,自然也就散了,也就没想其他。直到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还有王然,他喝多了,炫耀似的跟我们说起你,说他魅力多大,连男人的你都……还说你真的很好骗,他本来还怕你利用你们的关系,让他想办法分你到大城市,他的父亲是大人物,我们都知道的,但没想到他只是骗你说他父亲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你就真的信了,答应不公开你们的关系,还傻傻的服从分配去了最偏远的地方,其实那是他让他父亲授意学校做的,他还是觉得放你在身边不安全,……”韩笑再说什么,我都没有听见,等我回过神来,韩笑已经说完了,正担心的看着我。“我想见他一面。”我有些木然的说。“见了又如何?他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两岁了。见了也不过让你自己难堪而已。”我说不出话,一口口的喝着咖啡,现在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它苦了,咖啡喝完,我站了起来,快步的走了出去。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韩笑在身后叫我的声音消失在雨中,我闪身躲在了角落里,一会儿,韩笑结完帐追了出来,从我旁边跑了过去,还叫着我的名字,一会儿就不见了,我走出来,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不为什么,只是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不想看见他眼中的同情。心痛极了,眼中却没有泪水,这雨就当是老天在帮我哭吧。七拐八拐的跑出了很远,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漫无目的的走着,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涌上了心头。我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青春期的时候,也为女孩子动过心,也写过那些青涩的情书,但那个女孩高傲的将情书扔还给我,说就我也配,当时还是懵懂的,只是觉得被老师狠狠训了一顿很难过,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孤儿的我是让人看不起的,高中时我跟一个女孩子表白,为了不发生上次的事,我选择了当面说,那个女孩说我长得够高也够帅,可惜是个孤儿,跟了我会吃苦的。从此我再也没有为女孩子动过心。考大学时,我选择了军校,不用学费,还有津贴,适合我,我才不介意四年看不到女生。他是我的上铺,很照顾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慢慢的,我对他不一样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有些模糊,好像是放假韩笑和王然都回家了,他要晚一天走,我是无处可去,年年留校的,也是喝多了酒吧,早上起来一切都不一样了。还记得大四要毕业的时候他说:“我告诉我爸爸了,他气的心脏病犯了,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刺激,我……”我是孤儿,因此也最重视家庭,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了。”分配结果下来了,我被分到了最偏远的地方,分手在即,他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有什么就说吧。”“我可能不能跟你保持联系,爸爸知道了,如果我们联系让他知道了,他会受不了的。”“我明白,我不会跟你联系。”“我不会忘了你的,等过几年,我的脚跟站稳了,爸爸也淡忘了我们的事,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回来。”“好,我等你。”……言犹在耳,可是为什么都变成假的了呢?我不懂,我要找他问问,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和他一起到老,但为什么选择这种最不堪的方式甩掉我,我很像纠缠不休的人吗?我珍视了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真的是场闹剧,我很不甘心,。车撞过来的时候,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我要找他问明白,为什么不肯当面跟我说清楚。但显然,我已没有机会了。※※※z※※y※※b※※g※※※睁开沉重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看四周,不是医院,没有白色,“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去告诉老板。”循声望去,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小小的背影出门而去。脑子已彻底的清醒过来,不在医院,那是在那里呢?就算是被人救了,也应该是送去医院啊。又四处看了看,我躺的床是古式的,桌子。椅子和屋里的摆设,没有一样是现代的,都是电视里才见过的东西,桌子上竟然还点着油灯,我到了那里?难道……除了咽喉有些火烧似的疼痛外,身体其他地方没有疼痛的感觉,这不像是车祸造成的伤,抬起手看了看,皮肤又白又细嫩,十指纤纤,很好看的一双手,但显然不是我的。以前看卫斯里,说人的灵魂是一组脑电波,死了之后会去阴间,也有些会漂浮在阳世,如果能侵入别人的身体,就是灵魂附体,那我现在就是这样?那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是谁?哪去了?正想着,门开了,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人走了进来,看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笑眯眯的,但笑意并不到眼睛,标准的皮笑肉不笑。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了,他走到床边。我的喉咙很疼,正好不开口,静等着他开口。“自杀?性子很烈啊。可惜,你不知道吧?如果你死了,你父亲是要退还九成身价银子的。我是看你弟弟可怜,等着钱救命才花高价买你,但附带着也签上了如果你寻死,要退还九成。”他的声音很好听,但说出的话却是冰冷的。他停了下来,看我的反应。我竟是有了家人了,虽然已经分开,再见的机会也不知有没有,但有了家人感觉还是让我有些兴奋。既然有人需要我在这儿,那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虽然已经大概料到了这是什么地方,但也不过就是一具身体罢了,以前跟他也做过,痛苦、快乐都尝过,以为那是两情相悦,其实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在这儿,也不过是这个,没有感情又怎么样,反而不会受伤,心不会痛,至少,我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又想到他,眼里有了一抹受伤的神色,让那个男人抓了个正着。“你先休息两天,也考虑一下,如果你听话呢,我可以把你调教成一个极品,你的条件是挺符合的,我也不会让一般人碰你;不然呢,我就把你放到下等的里头,估计也能收回成本。你自己考虑清楚,后天给我答复。”说完,他转身出去了。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看样子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你还好吧?”他问,听声音,就是我刚醒时看到的那个。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叫小七,你要喝水吗?”我点点头,他拿了一杯水扶着我喝了。“你休息吧,有需要你就摇着个铃,我就在外面。”我又是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整理现在的情形。我显然是到了古代,那个朝代已经不重要了,那跟我现在的处境没有关系,我进入了一个人的身体,还是个被卖到妓院的男人,年龄不详,姓名不详,为了这具身体的亲人,我必须活下去,因此卖身成了必须的事,至于刚才那个老板出的选择题,根本就不用考虑,高级的总要好过些吧。哎,命也是真苦,那一生苦,来到这儿的第二次生命还是一样的苦。不知老天为什么跟我过不去,也许是上辈子做了孽吧。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受党教育三十年了,我是个标准的无神论者,但现在这状况,不信也不行了。正在胡思乱想,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一个男孩子在哭,睁眼看看四周,没有人,看来是另一组脑电波在与我交流,闭上眼睛,试图和那个“人”交流。(以下是脑中的对话)“为什么哭?”“求求你替我活下去。”一句话,就让我明白了他的身份。我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声音又响起了。“我不知道那个附加条件,我以为拿了钱弟弟就有救了,我不过是死,我刚离开身体,你就来了,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没有走,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我是个胆小鬼,我实在没有勇气活下去了,所以求求你替我活下去,好吗?”带着哽咽的声音,听来更加让人心痛,这是什么样的兄弟之情,甘愿为了弟弟舍弃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可以苛责他呢。“你已经很勇敢了,放心,我会替你活下去的。”“谢谢你,那我要走了。”“如果有来世,希望你的命会好一些。”“谢谢你。”声音不再响起,好一会儿,我才发现忘了问他很重要的问题,他叫什么?几岁了?……算了,总会知道的。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小七已经进来了,看到我醒了,过来帮我梳洗,我站起来发现,我比小七高一点儿,小七大概有一米四左右,那么我现在不超过一米五,我不禁对我的年龄产生了深刻的怀疑,不会吧,不会是未成年吧。清了下嗓子,已能发出声音了,试探着问小七,“你几岁了?比我还小吧?”“谁说的,我都十三了,比你大一岁呢。我只是长的晚而已。”小七好像很在意别人说他小,反应很激烈。我却被事实吓到了,泛起一丝苦笑,三十岁的心,十二岁的身体,哎,果然未成年,古人真是的,竟然摧残未成年少年,要是现代,这可是违法的。“老板叫什么?”实际我是想问我叫什么,但这个问题实在不能问。“红云,院子里的人都叫他云老板。”我的嗓子还是有些疼,不适合多说话,也就没问别的。小七出去了,我对着铜镜观察这张脸,虽说铜镜不如现代的镜子,但古人的技术不服不行,竟也能清晰的映出影来,看看这张脸,就明白了云老板为什么说我的条件符合高级的标准了,唇红齿白,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就算是个女人也是个美女,长在一个少年身上还真有些可惜,要不是这张脸也不会被卖到这种地方吧,所以美丽是错误的,至少对我来说是,但也应该庆幸有这张脸,如果丑些,又还过的去,卖到这种地方恐怕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皮肤白皙,手虽然纤细修长,但还是有些干活的痕迹,但并不明显,总体来说,这具身体几乎是无可挑剔,现在还是少年,透着中性的美丽,过见年长大了,如果再增加一些成熟的男人气,估计就可以说是英俊了,但在这儿,会成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小七告诉我,这的人大多都是午后起身,一般子时左右大家就都回房了,至于什么时候睡就看客人的了。近乎黑白颠倒的日子,得适应才行,于是午后我开始睡觉,一直睡到小七叫我吃晚饭。然后让小七给我找了本书看,一直到打了三更才睡。我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到正中了,听外面也热闹起来,估计时间刚好。小七又是我起来就进来了,也不知他都在哪儿待着,这么迅速。小七又解决了我的一个大问题,进门的时候他说:“大双,起来了。”解决了我不知叫什么的问题,所以心情不错,但愿好的开始会让今天有好运气,今天可是重要的一天呢。小七服侍我洗漱完,告诉我老板让我吃完饭过去。决定是已经下好了的,也没什么可犹豫的,吃了饭,我就跟着小七走出了屋子。小七介绍说我现在住的是新来的人和杂役住的,红牌住在一个院子里,老板住一个院子,其他人住一个,小七带我来到红云的房门前,退了出去,我站在门前,打开这扇门,就将开始那样一种生活,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说一点儿都不怕,也是不可能的。但已经不容我退缩了。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门。“进来”,我应声进了门,“把门关上。”我回身关上门,再转过来,看见眼前是一面屏风,看不见红云,估计是在后面吧。“到里面来。”我转过屏风,就看见红云坐在床边,正看着我,我站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看了我一会儿,红云开口了,“你还是决定听话了吧。”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是啊,我肯自己到这来恐怕也就说明了问题,再说,这也是比较正常的人都会选的路。我点点头。“衣服脱掉。”我没有犹豫,已经决定面对的事我从来不会退缩,衣服很好脱,只有几个带子系着,我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古人都穿这种衣服,还是只有我们这种人才这么穿。转瞬间,我的衣服就散落到地上,少年青涩的身体展现在红云面前。我醒来那天是九月初九,这里大概是江南一带,气侯还很暖和,所以并不冷,我看着红云,保持和他对视。红云上下打量着我的身体,带着评判的意味,渐渐的,我的脸上有了红晕,这么赤身裸体的让人看毕竟是件羞耻的。红云看了半天,终于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过来,用你的嘴服侍我。”平静的声音,却说着惊人的话语。我没有退路,认命的走了过去,伸手要解红云的衣服。“不要用手。”我垂下了手,用嘴去咬红云的衣带,有些庆幸,比现代的衣服好解多了,我和他也玩过这种游戏,也都是我在为他做,现在想来,他当然不会肯为我做这些的,记得第一次,我跟他的裤子拉链奋战了十多分钟,才成功,这衣带,太简单了。解开了两层衣服,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没穿裤子,也算是我的幸运吧。我跪俯在他的腿间,张口含住了红云的男根。红云的分身是紫红色的,不太大,估计勃起时也不会很大,不像他的,黑紫色,很粗很长,当时我的嘴都有些容纳不下。我不敢表现出我会的样子,故意的只是含在嘴里不动。红云大概以为这样才是正常的,出声指点我,“用舌头舔,不要用牙齿,舔前端……”我顺着他的话做,努力的表现出青涩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屈辱的感觉。想起以前我为他做口交的时候,从没有这种感觉,我以为我们是有感情的,如今证明都是假的,如今呢,我明明知道这无关感情,却还是要做,不知是那时的我可悲些,还是现在的我可悲些。思绪有些飘远了,直到一只凉凉的手爬上了我的脸,我才回过神来,庆幸自己做的事是需要低着头的,要不让红云发现我在这时分心好了得。“好美的眼泪。”手滑过我的脸,我才发现我竟然哭了,从记事以来就不曾流过泪,因为我清楚的知道眼泪没有任何用处,在知道自己的感情被糟蹋的时候我都没有哭,现在怎么会哭了呢?我自己都不明白。“这么纯洁的泪以后不要再流了,我们没有哭的资格。再说,对大多数人来说,你的眼泪只会让他们更疯狂,我们是卖笑的,所以要笑。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能流泪,但那种眼泪是为了赚钱的,懂吗?”我口不能言,只是“呜”了一声,表示听到了,不禁佩服他,不愧是风尘里滚过多年的人,我这么弄,他竟一点儿都没有抬头的意思,还能那么平静的说话,呼吸一点儿都没变。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头啊。我的嘴都有些酸了,大概有十多分钟了吧。他拿起了我的手,细细的摸,“手形不错,只是有些粗,要弄点药泡一下。”这样的手还粗,真是无语了。在红云的指导下,我才知道我以前做的也不过就是小儿科,技巧差远了,努力按照他说的,弄了有一个小时左右,他终于抬头了,我更加卖力,嘴酸死了,他出来了,我才能休息啊。谁知,他却说:“好了,你起来吧。”我有些疑惑,但还是庆幸终于结束了,我都快和不上嘴了。“你这点儿道行,想让我射是不可能的,慢慢再教你吧,急不来的。”我不知改说什么,没接口。“你的名字别用以前的了,改一个吧。”“好。”z“你自己起,还是我给你起?”我想了一下,“叫清心,行吗?”“清心?清心寡欲那个清心?作我们这一行,要想做到这个可难了。”“我不是想清新寡欲,只是希望心还是干净的罢了。”其实我是想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不要再丢了心。“好吧,如果你真的能保持心的干净,那也不错,清纯、干净的气质是很吸引人的,就是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不会的。”y“好了,你去吧,明天还是吃完饭过来。”我应了一声,转身要走。“慢着,小七怎么样?”“挺好啊。”b“那就让他专门跟着你吧,他会告诉你些基本的规矩。你回去后叫他来一趟。”“好。”我想了一下,对他欠了下身,“清心告退。”电视里好像是这么演的,不知作对了没有。红云没有说话,我退了出去。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我走出院子,就看见小七在门边等我,心中热了一下。“老板找你,你去吧。”g“我先送你回去,天黑了,你自己走不安全。”我有些失笑,“我不会迷路的,你去吧。”“不是迷路,客人上来了,要是遇见了,就麻烦了。”原来他是担心这个,这倒是真的,我没再坚持,默默的跟着小七回去了。昨天小七回来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规矩,诸如几时起身,几时吃饭之类,最可气的是连几时大解都要规定,规定只有吃早饭(由于起床的时间是中午,也可以说是午饭)后半个时辰内允许,刚听到时觉得真是奇怪,但小七拿出个东西来告诉我用途后我就理解了。那是一个皮囊,大约也就能装两斤水的大小,嘴很细,还没有一根手指粗,小七说那是清洗里面的,每天大解后要沐浴,里外都要洗干净。这就是男妓的麻烦之处,不像女人,有专门的器官,却非要像女人一样,做一样的事。我难免有些好奇,问:“那要是万一违反了怎么办,总不能憋着吧?”小七说:“那之后的三天就没有饭吃了。”我又问:“那要是闹肚子怎么办?”“总不能天天闹啊,再说,这治肚子痛,吃药外,也是净饿,直到好了。”还真是惨啊,我感叹,没有人权到了极点了。现在,我就是里外都洗的干干净净的站在红云的门外。刚才为了沐浴的事跟小七耗了好久,他坚持要伺候我洗澡,我哪能干,更别说还要洗里面,后来小七看时间真的晚了,再耗下去,我去见老板的时间耽误了,怕我受罚,终于让步了。但我还是晚了,不知红云会不会罚我,抬手敲了敲门。“怎么这么晚?”果然,红云劈头就问。我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是因为不让小七帮我洗澡吧。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红云又开口了,“看在你是第一次做那些,这次就算了,把衣服脱了吧。”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时以为我第一次“彻底”清洁,不熟练才晚了,误会了也好,我也省得解释了。脑子在想,手却没敢停下,三两下,衣服又离我而去了。红云拿起一个装满水的皮囊,对我说:“趴到床边去。”不是吧,刚灌完肠,还要灌,心里叫苦,却不敢表现出来,乖乖的伏到了床边。“腿分开。”我刚把腿分开,红云冰凉的手指就拂上了我的后穴,我不禁全身都绷紧了,“很漂亮的颜色,如果打开会更好看吧。”红云并没有将手指探进去,只是在边缘抚摸那些褶皱,边自言自语。“放松些,我不想你受伤。”红云拍拍我的臀部,手也从那里拿开了。我努力的深呼吸,让身体尽量的放松。过了一会儿,觉得一个东西抵上了我的穴口,感觉上应该是那个皮囊,我已经用过了,因此并不紧张,那个东西进去了一点,开始有温热的液体向腹中冲去。这种感觉真的不能说好受。好一会儿,我的小腹已鼓了起来,红云才停止,不过他并没将皮囊拿走,依然堵住出口。我没有办法,只能拼命的忍耐。“数数,从一数到五十,我就放开。”红云连咬牙忍耐的权利都不给我,又下了命令。我只好紧紧的攥住拳头,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始数数。“1、2、3、4……”“错了,重来。”刚数到三十,就错了,没办法,只好定定心,重来。如此反复了三次,才终于过了关,红云指指墙边的铜盆,我咬牙走了过去,但红云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了,闭上眼睛,气一松,一股液体就冲出了出口。解放过后,我有些虚软,扶着墙才站了起来,身上的汗水已成了河,一股股的往下流,麻麻痒痒的,极难受。好一会儿,我的眼睛才睁开,红云正在我身边,看我睁开眼睛,说:“洗的还挺干净,不错,以后照此继续,我会不定期的检查,不要偷懒啊。”“是。”我的声音还是有些虚软。“知道为什么让你数数吗?”这还有理由?我不禁睁大了眼睛看他。“我是教给你,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一丝清醒,不能沉迷其中,不管是情欲还是痛苦,我们这样的人,要时时刻刻注意客人的需要,作出适当的反应,记住了吗?”他说的没有感情,但我总觉得从中还是听出了一丝无奈。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悲哀啊。不过知道他不是故意折磨我,心里还是好过了一些。我终于可以穿上衣服了。盘膝端坐在红云的对面,跟着红云的指示开始运功。红云说这套功法可以让人控制自己的情欲,练好了,别人怎么挑拨也不会动情。收了功,已是晚饭时分了,盘腿坐了这么久,我还以为腿非麻不可呢,结果一点儿都没有血气不通的感觉,反而通体舒畅,佩服古人,内功真不是盖的,可是为什么都失传了呢?真是可惜。跟着红云吃完了饭,我的苦难有开始了。红云将我带到了卧室后的一个房间内,一进去,我就有拔腿就跑的冲动,房顶上、墙上有好几个铁环,墙边的架子上,有我认识的鞭子、绳子,还有我不认识的许多东西。但我没有逃的权利。忍下不安,默默的站在红云身后。“把衣服脱了。”又是这句,好像这是他跟我说的频率最多的一句了,暗中叹气,衣服还是脱了。红云将我的手用绸带绑了起来,穿过房顶的铁环拉起,直到我只有脚尖可以着地为止。回身从架子上拿了一件东西回来。“我要把它放到你的体内,你要保持它不掉出来,这是锻炼你那里的力量。”那是一个二十厘米左右,一指粗的小棒,很光滑,尾端有个孔,拴着一截红绸。他在小棒上图满了一种膏状物,估计是润滑用的,然后绕到我身后,抬起了我的左腿,我深呼吸,尽量放松身体,他用小棒的前端抵住入口,并不急于进入,而是在入口画着圈。另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腰侧。“很好,你已经学会放松了。”说着,他慢慢的将小棒推了进来,小棒不粗,有足够润滑,因此倒不是很疼,但他推进的速度却是磨人的,我倒希望他一下推到底,也好过这么慢慢的折磨。“这是木头制的,是最轻的一种,你适应了以后,我会慢慢换成沉的。记住,别掉出来啊,出来了可是要罚的。”他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煎熬。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觉得那里的肌肉都开始有些痉挛,再也支持不了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这次罚不到你,太可惜了。不过很有天份吗。”我心里暗骂,什么狗屁天份。接下来的课程就比较好接受了。“听说你识字?”我不敢说不识,那天我可是管小七要了书看,又不敢说识,我认得的字和现在的区别可大了,我看书连猜带蒙才能看懂大概。我只好说:“认识几个,是在私塾外面偷学的。”红云点了点头,“会写吗?”写我可不行,我马上回答“不会。”那我先教你写字。毛笔我是会拿的,大字也写的还好,但我写的是楷书,还是简化字,根本不敢拿出来,红云留下一本帖子,让我临,说他回来之前,要临完五篇。有了字帖,就好办多了,边写边庆幸回来的这个年代虽还不详,至少不是甲骨文时代,要是那时,我可就一个字也不认识了。轻松的在红云回来前完成了任务,虽写的不算好,但也过的去了,估计可以过关,果然,红云很满意,又教我认了几个字,学了一会儿琴,我的一天终于宣告结束了。床啊,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记得刚上军校那会儿的体能训练好像都没让我这么累过,不一会儿,我就跟周公下棋去了。※※※z※※y※※b※※g※※※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的内功心法已经学完,欠的就是火候了,需要一点儿一点儿的练。体内的东西从木棒、玉棒,已经过渡到了现在的一串玉球,我都能轻易的收住不会掉落了。字写的很像样了,基本也都认全了,红云直夸我记性好,他不知道,我好歹也是大学生,十多年的书不是念假的,况且古代的字就是笔画多了些,要论字数是比现代少的多的,而且也是有许多相似之处,这样我要是还学的慢才是笨蛋呢。琴艺也有了进展,已经能弹出一个完整的曲调了,想当年孤儿院的老师说我很有音乐天赋的,直感叹要是在有钱的人家,就有条件送去学音乐了,可惜孤儿院只有一台破旧的手风琴,可惜了我的天赋,但还是尽可能的教了我很多,我学会了手风琴还有笛子,上大学后又学了吉他,在山上的六年,吉他是我最好的伙伴了,还真是很怀念以前抱着吉他唱歌的感觉,可惜那种日子已经离我很遥远了。每天回房后,我还坚持练一遍军体拳,做三十个伏地挺身和三十个仰卧起坐,其实我本来想各做五十的,但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单薄了,根本不行。我并不是想练出什么肌肉块来,这个身体的底子太薄,想也没用,我只是认为这样有利于培养点儿男性的气质,长的漂亮并不是我的过错,但把自己弄得没有一点儿男性气息就是我的不对了。虽然被人压已经是我不可逃脱的命运,但我可不想当个娘娘腔的小白脸。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欣喜的发现自己长高了些,也结实了些。红云显然发现了我的变化,有一天他跟我说:“结实点儿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别太过了。”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私下的锻炼,但他不说我就接着练我的。按时来到红云的门前,我的心情还是挺轻松的,毕竟一个月了,那套程序我都熟了,但今天等着我的却是新的东西。“把这个喝了。”红云递给我一个杯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我没有丝毫犹豫,一仰头就喝了个底朝天,挺好喝的,有点甜。红云显然对我的听话很满意,点了点头,往后室走去,“跟我来。”我有些迷惑,以前都是先练功的,今天怎么先去那儿。我又浑身赤裸的被锁了起来,不过这次是锁在墙上,背靠着墙,双手拉直锁在头顶上,双脚分开,分别锁在墙根上,整个人成“人”字形。我知道没有好事,但我对于不能改变的事情从不费神挣扎或追问原因,既然接受是唯一能作的事,那就不需要做无用功。所以我只是安静的看着红云。红云似乎有些讶异于我的反应,眼睛中有了一瞬间的迷茫,但也没说话。我看着他回身在架子上拿了一根小指粗的鞭子来,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绷紧了。红云来到我身边就发现了,满意的点点头,他并没有上来就打我,而是靠了过来,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吹气,一手拿着鞭子柄抵住了我一边的乳尖,另一只手按住了另一个,两边的触感完全不同,红云的手是冰冷而细腻的,鞭柄是粗糙而坚硬的,敏感的地方被这么对待,我的身体不由的轻颤起来,一股火热窜到下腹,我知道这是我久违了多年的情欲,但为什么会如此却不知道,我不相信只是这样简单的碰触就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正犹豫着要不要试试我练的功,耳边响起分外让人酥麻的声音,“别运功啊,你的功力太潜,容易走火啊。”红云这时的声音又与往常不同,不再是清冷的,而是甜腻的让人骨头都好似要酥了一样,我下腹的火烧得更旺了,青涩的欲望已经抬头。红云轻笑了一声,伸手拨弄了一下我的欲望,“不错,反应挺快的。”我还是不可抑制的涨红了脸。“你刚才喝的是媚药,我打你,你的气血就会运行加快,媚药的效力就会发作的厉害,所以我越打,你的情欲就会越旺盛,适应了以后,没有媚药,你也会对鞭打有反应的。”红云好心的解释,却让我心中暗骂,“这不是要把我培养成受虐狂吧,我可不想。”“有许多客人都喜欢这个,你要是不习惯,吃亏的是你自己。”我无话可说,第一鞭子打下来的时候,我差点尖叫出来,但深植入骨的骄傲让我生生的将叫声咽了回去。我咬紧牙关,默默的忍受着。但渐渐的,一种比刚才更强烈的燥热涌了上来,渐渐的,我已分不清到底是疼痛多些还是快感多些,只知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满足,神智也渐渐的有些模糊。使我清醒过来的是冰凉的药膏抹上身体的感觉,才发现我已经被放到了红云的床上,那股燥热减轻了不少,但又不是发泄过后的感觉。“这个药膏有镇痛、安神的效果。我以为你没尝过情欲的滋味,应该不会反应这么大,没想到竟是错了,你还真是个敏感的体质。”我暗中苦笑,这具身体是没尝过情欲没错,但我尝过啊,又禁欲了好些年了,反应当然会大啊。“我要到前面去了,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起来温书、练琴,不要偷懒。”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伤痕,佩服红云的技术,竟没有一处见血的,红色的鞭痕配上雪白的肌肤,说不出的媚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偏爱这个。第二天我没上红云那儿去,他让我自己练习,说以后隔一天去一次。估计天天打怕打坏了我。第三天果然好了,只有些淡粉的痕迹,不仔细根本看不出了。于是认命的去受刑。如此又过去了一个月,我已适应了这种痛楚和情欲交织的感受,不会再神智不清了,但这天我被解下来的时候,红云说了一句话却让我彻底呆住了。红云说的是:“你刚才喝的只是加了点儿糖的白水而已。”心中暗叹,巴甫洛夫的理论在这种情况下在我的身上又一次得到了证实。“把这个喝了。”我有些奇怪,不是已经试验成功了,怎么还喝这些?但也没有问出声,只是听话的喝了,正准备跟他去内室,他却盘膝坐在了我的对面,这是以前练功的阵势,我迟疑了一下,就也在他面前盘膝坐了下来。红云满意的点点头,“你运功,将体内的火分散开,导入四肢百骸中。”我默默的开始运功,果然,一会儿一股火从小腹升起,我看多了练内功走火入魔的小说,一点儿不敢大意,收敛心神,将那股火焰一点儿一点儿的分散开,不知过了多久,小腹的火不再燃烧,身上有些暖暖的感觉。我睁开了眼睛。红云站起来,走进了左侧的门,我还没进过那个门,不知是什么地方,他又没说要我跟,我只好在外面等,“进来啊。”红云的声音响起。说实话,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对未知事物的惧怕,但是行动上却没有迟疑。还好,屋里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有一个大的浴桶而已。桶中盛了半桶水。不是让我洗澡吧,我心里嘀咕,这又是那一出?红云的声音就响了“衣服脱了,下水。”不幸言中,我脱了衣服,一抬腿,就跨入了浴桶中,一只脚才下去,就缩了回来,水是凉的!“下去!”红云的命令不容置疑,我无奈的一咬牙,飞快的将两只脚都放了进去,站在了浴桶中。水不深,刚好没过我的大腿根,将那个部位没了进去。已是初冬了,浸在凉水中的感觉真的很糟,牙齿咬紧了才没有不停的打架,手要是不扶着桶沿,我根本不可能站住,身体不停的发抖。 “现在运功,试着将刚才分散开的情欲导回去,只要你起来了,你就可以出来了。”什么?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我心中大叫,但看看红云,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只好试着运功。这还是第一次站着运功,原来也是可以的,以前看的小说上运功大多是盘膝而坐,只有一些邪派的武功可以随意,不知这门功夫是不是也属于邪派的。收敛了心神,慢慢的,身体似乎不那么冷了,试着引导体内的热气行到小腹,渐渐的小腹聚起了一股火焰。红云平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其实我教你的内功,就是要你在最不愿的时候也能有反应,这种反应无关情欲,是受自己控制的。来这儿的人,都是来寻欢的,虽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欲望,但还是希望对方有反应才显得自己厉害,女人好办,呻吟两声,扭动几下就可以装过去,可我们是男人,有没有反应一眼就看的出,就更不好掩饰。”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我们是婊子,更是戏子,所以我不管你心里有多苦,脸上都要笑,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欲望,这儿都要硬起来。”说着伸手拨弄了一下我的欲望,我吓了一跳,睁眼一看,那个已经出于半挺立状态了。天越来越冷,水也越来越凉,最后已是冰水混合物了,我也能挺立起来了,但这种反应真的无关情欲,我的头脑始终是清醒的。药物的刺激也已对我不起作用。红云还告诉我,除了初学的时候需要收敛心神,我学的内功是不用收敛心神的,这是种极粗浅的心法,不会走火的。红云说我的生日在正月,二月初八我开始见客,一个月以后,也就是三月初八,开始挂牌接客。我已经搬到红牌们居住的院子里,这个院里有六间房,我来之前,有三个人分别住了三间房,我又住了一间,还有两间空着。今天是我第一天见客的日子。说是见客,实际也就是在台上弹弹琴罢了,红云说不会让我下去的,每天出去一个时辰,就是让大家看见我,引起他们对我的兴趣,为一个月后我的初夜权争夺战做准备。小七精心的为我准备,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大红的衣服趁的我白皙的皮肤更加美丽,我说什么也不让小七给我化妆,红云来看了一眼,开口说:“算了,不化就不化吧,到底年轻,到了我这个年纪,不化都没法见人了。”我如蒙大赦,松了口气。表演的台子在大厅里,我坐在台上,微笑着弹琴,曲与曲的间隔中抬头,环顾四周,其实我并没有看,只是让他们看清我罢了。看不看又能如何,既然无从选择,不如不看。四曲、最多五曲过后,红云就会示意我离开。虽说没有看客人们的样子,但红云的样子我却看到了,人前的他没有了清冷,笑的好看极了,声音也透着媚惑,但又不像电视中妓院的鸨母那么吓人,整个人透着股诱惑的感觉,在众多的客人中左右逢源,这时的他和我面前的他又很大的不同,那一个是他的本来面目,或许都是,又或许都不是,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吧。这一天终于到了,起床收拾妥当后,心里有些乱,即将跟一个陌生人做那种事,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也不知那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老是少……越想心越乱,伸手将箫取来,这是我刚学会的,有一次无意间听到红云在吹,那种低沉忧郁的声音一下就吸引了我,我感觉那种声音给人的感觉有些像萨克斯,我请求红云教我,他倒没难为我,只是说学了也没用,这种东西不能拿来表演的,不符合这的气氛,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教了。将箫凑到嘴边,没有多想,一曲《回家》就响了起来,我很喜欢这首曲子,虽说我一直是无家可回的,但这首曲子能给我安心的感觉,心渐渐的平静下来。“清心,老板叫你去。”我放下箫,跟小七走了出去。心里已经平静下来了,既然躲不开,就面对是我一贯的作风,我总认为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再说了,过去结婚的不也大多是新婚的当天才见到对方吗,有什么好怕的。红云示意我坐下,叫小七给我倒了杯茶就让他出去了,屋里又剩了我们两个。红云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了正题,“你知道今天买你的会是谁吗?”我摇摇头。“是三王爷。”“唔。”我随口应了一声,并不觉得是个皇族有什么不同。“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包下你一个月,然后就不会常来了。”红云也没在意我的反应,接着说道。“嗯。”我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你不问问为什么他以后不会常来吗?”红云有些讶异。“新鲜劲儿过去了,玩厌了呗。”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以前被他包下的,以为受宠,就会缠他赎身,他就不来了。”“喔。”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天真的人们啊。“但愿你不要一样。”红云有些意外,但还是接着告诫我。“放心吧,我不会那么笨的。”“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有人为你赎身,离开这么?何况他是王爷,如果攀上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都有了。”太意外了,红云不由的问出来。我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意,本来是懒得解释的,但看到红云疑惑的样子,还是好心的解释道:“赎身又能如何?别说是王爷,就是一般的富户,那个家里不是三妻四妾,我去了算什么?娈童而已。要想活就要靠主人的恩宠,但这种恩宠哪有长久的可能?怕是还没色衰就已经爱驰了,那是的命运怕是还不如在这儿了。”我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这就是我的命了吧,入了这个门,想出去怕是没有可能了,别说我是男子,就是女子入了这个门,再想从良,又有几个能有好结局的? 红云的眼睛有些瞪圆了,他大概是不能相信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出的话吧,不过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不是十三,是三十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你能这么明白就好了,如果王爷不烦,能常来看你的话,对你是只有好处的。”顿了一下,红云又说:“王爷倒没什么太特别的嗜好,但小花样儿还是喜欢的,你要记住我教你的,遇到喜欢特别玩意儿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的勾起他的欲望,这样你才能少受苦,知道吗?”“嗯。”我心想,那个王爷的爱好估计不会太正常,估计是个S吧,不过照红云的说法,应该不是太变态的那种。不过不管是什么人,我都无法逃避吧。我静静的跪俯在门边,等着我的第一个恩客的到来,其实我并不介意他是什么身份,有区别吗?都是毫无感情的陌生人而已,但是有感情又能如何?只是真相大白时更加伤心罢了,这样明买明卖的纯粹的肉体关系,至少不会伤心吧,怎么又想他了呢,无可奈何的笑,还真是难忘啊。长时间的跪俯,让我的腿有些酸麻,怎么还不来啊,心中不由抱怨,这种等着上刑的滋味才是最难受的,还不如快点儿面对的好。正想着,门开了。一双面料极好,做工极佳的靴子出现在我面前,一柄扇子抬起了我的下颚,我的脸上挂上了有些胆怯的笑意(这种笑比较符合我现在的处境吧),眼睛对上了一双探究的黑眸,只一瞬的对视,我就马上垂下了眼睛,不是不敢看,只是我的身份应该是不敢看的。我已看清了,那是个三十左右的英俊男子,但眼中隐隐透着狠绝,唇边挂着有些无所谓的笑意,只觉告诉我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清心给王爷请安。”我低声说道。“好个精致的人,好清亮的嗓子,红云还真是有眼光。”扇子一直没有离开,门已在他身后关上,属于我的未知的夜拉开了序幕,不知会是怎样的情节等待着我。睡的有些昏昏沉沉,我是被一种压抑的饮泣声吵醒的,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一样,一时分不清是哪里火辣辣的疼,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幼时因为不听话被保育员修理的时候,那时好像也有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哭泣,是谁呢?后来去了那里?已经不复记忆了。好一会儿我才彻底的清醒过来,知道了今昔何昔。眼皮沉重的要命,但那个哭泣声也很要命,无奈的睁开眼睛,看到小七伏在我的床边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虽说他比我大,但我一直是把他当弟弟看的,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在这里,有人欺负也是常事,但很少见他这么伤心,估计是委屈极了吧。“清心,你醒了!”小七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脸上写满了关心。“嗯,谁欺负你了?”我又问,用手撑着床,打算坐起来,我可没有躺着跟人说话的习惯。小七赶紧过来扶我,“坐起来干什么?躺着吧。”z我摇摇头,在他的助力下坐了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疼,要没有小七,恐怕坐不起来吧,我冲着小七感激的笑了一下,“谢谢。”“要水吗?”“好。”一会儿,水已经在我的手里了。我渴坏了,一杯瞬间就没了。“还要吗?”我摇摇头,拉着小七让他坐在我的床边,“你还没说你怎么了?”小七微微涨红了脸,“你的伤还好吧?”我忽然明白原来他是在为我哭泣,心一下涨的满满的,堵的我的嗓子说不出的难受,眼眶也有些发热,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你是为了我的伤?”小七点点头。y我的手又不由的摸上了他的头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呢?我不疼的。真是个傻孩子。”我微笑着说。“我才不是孩子,我比你大。”小七马上反驳我,他最恨我说他小了,顿了一下,又说:“怎么会不疼?那样的伤。”我愣了一下,看来他是看到了,我也真是睡死了,连有人检查我的身体都不知道。“小七,我饿了,有吃的吗?”“有,我去拿。”b我靠在床头,尽量忽略后面的疼痛,斜斜的坐着,昨夜的记忆潮水般的涌上来。“很漂亮的身子。”我赤裸的仰躺在桌上,眼睛被蒙住了。桌子不够长,我的臀部在桌边上,悬空的头部和腿部将身体绷的紧紧的,虽说我自己看不见,但可以想象这是一幅怎样诱人的画面。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视觉的失去更加深了这种恐惧,但我知道我没有反抗的资格,唯有承受。努力的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但身体还是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王爷看了好久,并没有碰我,我听到了柜子打开的声音,我的屋里有个柜子,里面有许多道具,不知他拿了什么,我暗暗的咬紧了牙。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我的分身,“很可爱,就是这些杂草有些讨厌。”手一使劲就扯掉了一根,突然的疼痛让我的身体跳了一下,嘴里也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我的嘴里被放入了一个球状物,估计是那个中空的木球,绳子略微有些紧的系在了我的脑后。“我可不想几里外都听到你的声音。”戏谑的声音随着温热的气息一起送入耳中。然后,火热的灼痛从分身的四周传来,其实我是可以忍住不出声的,但红云的话让我尽量忽略心中的感觉,发出一声声柔媚的“呜,呜”声。蜡油一滴滴的落下,有时还好像不经意的滴落在我的大腿内侧和分身上,不过我想他是故意的,这时我的声音就更高些。这种蜡是混合了媚药做的,蜡油的热度使得毛孔张开,媚药就快速的渗入了皮肤,很快的,我就感觉到了燥热,虽然可以压住,但我想这时不是好办法,我任由这种感觉让我的分身挺立起来。“很好的反应。”他用手轻轻的拂弄,有些痒,让人有种祈求他握住的感觉,但我说不出话,即使能说,我也不会说出口。一根丝带缠上了我已挺立的分身,从根到顶,紧紧的勒住,再绕回来,缠住底下的小球,才打了结。蜡已经冷了,他随手揭下一片,疼的我不住发抖,毛孔张开了,这么揭开,自然一片干净。“这样好看多了。”他的声音透着愉悦,我已是大汗淋漓。g我跪在他的脚下,手被绑在身后,努力的用唇舌取悦着他,他说他不喜欢润滑膏的感觉,让我弄湿他的欲望。我终于被推倒在床上,眼睛上的布去掉了,其实我并不希望他取掉,那样我不用掩盖我的眼神,但不是我可以决定的。“第一次,总要见些血才有趣。”说着,他一下就冲入了我丝毫未经开拓的密处,撕裂身体的剧痛让我不由自主的挺腰,但又被压了下来,努力让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但并没有眼泪流下,这是我能允许自己的极限了,这样也够满足他凌虐的欲望了吧,我可不想在任何人的身下哭泣。他一边抽动,一边在我的身上啃咬,好像要咬下肉来一般用力,虽然口里的东西已经没了,我还是只用略显急促的“呜,啊”声来回应他。好一会儿,我被翻了过去,跪俯在床上,他继续在我的后背留下痕迹。突然,他“啪!”一下打在我的臀部,一下一下的,配合着抽插的动作,直道我的臀部疼痛到发麻才停下。“这样好看多了。”他的穿刺越发急促起来,最后的一下冲入时,他解开了我分身上的束缚,一道热流冲入我受伤的内穴,烫的更痛,但媚药的刺激还是让我射了出来。又折腾了两次,他起身穿起了衣服,我要起来服侍,他摆摆手,“这次就算了,念在你是第一次,下次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好好休息吧,我已包下你一个月,过两天我再来看你。”我跪俯在床上,恭敬的说:“谢王爷,王爷慢走。”他终于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挣扎着下了床,慢慢扶着墙走到屏风后的浴桶边,这是为王爷准备的,但他哪可能在我这儿沐浴,所以并没有用,试了一下,水还是温的,慢慢将自己沉入水中,洗掉一切可以洗掉的痕迹。身上的伤痕很红,但除了后庭都没有出血,由此可见王爷是个精于此道的人。嘴边又挂上了一丝自嘲的笑意,我真的很厉害呢,也许应该算是红云的功劳吧,这么厉害的折腾,我的头脑却始终一片清明。这恐怕就是我以后的生活了吧。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又将脏了的床单换下,才俯卧着沉沉睡去。“清心,吃饭了。”小七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我向小七手中的碗里看去,黑褐色的一碗,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饭。“这是什么?”“这可是好东西,王爷特意吩咐送来的药材和米一起熬的米汤,我是不懂,但老板说是好东西呢,要是别人,只有米汤喝的。”我又笑了,我发现我爱笑了呢,以前我是不那么爱笑的,这算不算好事呢。我接过碗,灌了下去,真是干净,一粒米也没有,不过倒不像我想的那么难喝,有中药味,但并不很苦,估计是补药吧,看来要吃几天了。红云说晚上王爷会来,我将小七赶了出去,坐在床边褪下裤子,拿着一把小刀在私处比量,一时下不了决心到底弄不弄。正犹豫着,门被推开了,我们的门上都没有栓的,真是没有隐私可言。一抬头,对上了红云有些惊慌的脸。我本能的想用衣服遮盖一下身体,刚碰到衣服,他已一个健步冲过来,一把夺下了我的刀子,并把我推倒在床上,“你在干什么?”他厉声问道。这是我听到的他最有情绪的声音了。“干什么?”我疑惑的反问,我干什么了吗?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再看看他随手撇在身后的刀,我忽然明白过来。不可抑制的大笑出声,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你…你不是以为我要自宫吧?”红云被我笑的一脸怃然,过了一会儿才会过神来,“你不是?”“当然不是,我没事摧残自己干吗?”我的肚子都笑痛了,上次大笑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吧,大笑变成了轻笑,还真是什么都能联想到他呢,暗骂自己无药可救了,暗暗深呼吸压抑住心头的酸涩。“那你在干什么?”我没有抬头,闷闷的说:“王爷好像喜欢干净,我正想处理一下。”红云愣了一下,才明白我说什么,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你拿个刀子比划什么,你犹豫不决的样子,让小七以为你要作什么,跑去找我,吓了我一跳。”“哎!”我叹了口气,“我想王爷也许是喜欢享受亲自处理我的过程,我要是自己动手,不是剥夺了他的乐趣?”“那就不要弄了。”我没有回答,起身捡起了刀,几下就将那里处理干净了。“你?”红云疑惑的问。“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我猜对了,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受罪罢了,而且不管我怎样做,都逃不了,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不过如果我猜错了,那我就赚到了。” 我平静的穿上了衣服。“这是给你的。”红云递过来一锭银子,“这里的人每次都能拿到两成,买你的时候花的比较多,又养了半年,所以第一年你只能拿半成,第二年一成,第三年才和大家一样拿两成,你没意见吧?”我能有什么意见,我摇摇头。“以后可以自己添些喜欢的东西。”“嗯。”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想当年我在现代,从没享受过夜生活,偶尔也会羡慕那些有钱人,没想到到了古代,我却彻底的成了夜猫子一族,很好笑吧。我对王爷喜好的猜测不幸是对的,“你剥夺了我的乐趣,要怎么罚你呢?试试这个怎么样?”……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终于又熬过去了,真是怀疑王爷都吃什么,怎么像超人一样,一晚上做了四回,还说是照顾我小,下次应该问问他,不是有什么辅助药物吧?要是有,拿到现代去卖,一定稳赚,可惜啊,只怕我是再也回不去了。好容易清洗干净,换上了衣服,正打算铺床,门却开了。奇怪这么晚会是谁,一回头却对上了王爷的眼睛。“看来你是没累着啊,还能起来,本王太小看你的体力了。”略带戏谑的话惊醒了我。我赶紧转身跪下,“王爷说笑了,有什么事吗?”“没事不能回来,我回来看看不行吗?”我不知该说什么,体力的透支让我的脑子有些乱,实在是不适合思考。也没用我反应,王爷一把拽起了我,推倒在床上,衣服几下就飘落在地上,饱经蹂躏的私处一下就被冲开了,刚刚裂开的细小伤口又被撑开,身上的皮肤刚才已被弄得到处都是红痕,这时更是对疼痛极其敏感,我已感觉不到是那里在疼,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昏沉,我紧紧的咬住了口腔的内壁,努力保持着清醒。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流冲入体内,身体被翻转过来,一只手指撬开我的口腔探入,翻搅了一阵退了出去,我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看到王爷的影子,好像是在整理衣服,撑起来勉强的说“王爷慢走。”声音虚弱的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扶着下了床,本能的向浴桶走去。“你干什么?”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点儿也不真实,脑子已经没有反应,嘴唇自动的开合,“洗澡。”“都这样了你还洗澡?你就这么不能忍受本王留给你的痕迹?”“那种东西留在体内会肚子痛的,要洗干净。”我不知我在和谁对话,脑中只有一个目标,浴桶。身体一轻,下一刻我已在水里了,液体从体内流出的瞬间,我的精神也已到了极限,黑暗吞噬了我的意识。我把他放回床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睡颜,眉头微蹙,好似很不舒服的样子。这个孩子很特别,以前的那些哪一个第一次不是哭的戚戚惨惨的,他却没有,连一声大的呻吟都没有,始终都是轻轻的声音,眼睛蒙上水雾的样子分外诱惑,让人不由的想象他哭泣求饶,大声呻吟的样子。刚才看他昏倒在浴桶里,吓了我一跳,不知如果不是我在,他会不会在浴桶里淹死。这是到了极限了吧,但依然没有哭泣,求饶,宁肯咬的自己满嘴是血也不肯出声,真是个倔强的孩子。这么柔弱的外表,看似温顺异常,其实骨子里却坚韧的很,真是个好玩的小东西,有些期待下次见面了呢。“清心,我赎你出去好不好?”王爷那发泄过后有些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大的声音听在我的耳边却像是炸雷一样,一下就将我有些昏沉的神智炸醒过来。我一直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从小的经历让我对自己的缺点看的很清楚,优点反而觉得有些微不足道,可以说我是一个有些自卑的人,所以我绝对不会因为王爷这句话就认为他喜欢我,顶多是有些喜欢这具身体罢了,但这种喜欢不会长久的,他玩腻了的那一天我要怎么办?那时的处境也许比现在还糟吧,听说不得宠的娈童会被送人或卖掉,就算得宠的有时也会由于利益关系被送人,而且侯门深似海,我靠什么在其中生存,我可不想过那种钩心斗角的日子,为了一个我并不爱的人和一群女人、男人争,有什么意思?比起那种生活,我宁愿保持现状。但是直接拒绝也是不行的,像王爷这种位高权重的人那容的我这种小人物说“不”,闹不好他本来也只是随口说说,我一拒绝反而激起了他的脾气,非赎我不可了就糟了。脑子里想了这许多,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脸上迅速挂起了微笑,带点儿忧郁,带点儿自嘲,还有一丝卑微,“王爷不要拿清心说笑了。像清心这种人怎么配跟在王爷身边呢?”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从小在皇室黑暗而残酷的的斗争中长大,那些事情见多了都有些麻木了,但心中不时的还是会产生一种很强烈的悲哀和无力感,身为有可能成为下任皇帝的皇子,在人前不能行差踏错一步,总是扮演着一个温文尔雅、胸怀天下的人,但那种情绪不适当的发泄一下,真的很糟,有时会脾气暴躁的要命,每当这时,我都会悄悄的一个人躲起来,压下这种情绪。不知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怎么来的,反正来过之后我就喜欢上了红云的这个地方,在这里我可以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绪,每次来过我的心情就好很多,这渐渐成了我发泄情绪的固定场所。我比较喜欢干净的孩子,每次来了新人,红云总是让我先看,只要是我满意的,第一次肯定包给我,我不怎么挑剔,而且红云选中的也差不到哪去,所以一般我都会包下来,但日子久了,那些孩子都会开始开口要些东西,满足后会要的更多,最后就会求我赎身,我也就没了兴致,所以一般就是一个月,不会长了,直到下一个出现,久了这也就成了习惯。可是这个清心却不同,他从没要过什么,不管是欺负他还是作那件事,他都很少出声,始终有些淡然的感觉,眼睛里始终透着一丝清澈,给人很不一样的感觉。今天是我包下他的最后一天,我竟真有了将他带回府中的意思。但是我身份不同,皇子的身份让我的束缚也很多,许多人看着我的言行,我来这儿是没人知道的,我总是从小门悄悄的进来,从不过夜,除了红云和陪我的人没人看见我,所以倒没什么,但要是带个娈童回府,就会有人关心他的出身来历,要是一般人家的倒也没什么,但要是让人知道他是个小官出身,就有麻烦了,所以,带他回去还真是不太可能。他的回答令我吃惊,我以为他会感激、惊喜,但没想到会是这么淡淡的一句,虽说他的眼中有卑微,好似这是他的真心话,但我没忽略刚听到我的提议时他眼中的惊讶,没有一丝喜悦,还有些为难,他是真的不愿跟我回去的,他还真是特别啊,如果可能,真想真的带回他。暗中叹了口气,,还是不得不笑着说:“不跟我走,你就要接别人喽。”“这是清心的命。”清心低着头,轻轻的说。“我有空会来看你的。”其实我以前从没再找过我包过的孩子,没有新人的时候,我都是找红云的,这个楼里只有他是不接别人的,他虽大些,但身上的气质很好,那样一个风尘里滚了多年的人,竟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真是异数。但我知道我还会来找清心,不管他是否接了别人。“王爷能来,就是清心的福气了。”又是卑微的回答,却总让人觉得之中有些别的什么。日子一天天的滑过,习惯产生一种麻木,日子也就不怎么难熬。没有人包下的日子,天天都要出去,先是弹琴娱众,接着就是陪客,接的人越来越多,什么样的也都有,身上的伤也是越来越多,但那里反而很少受伤了,客人大多是不肯为我们这种人做前戏的,总少不了自己准备充分些,也许也是习惯了吧,反正除非遇到特别的客人,那里一般都不会受伤了。王爷偶尔还来,现在他来简直是我的节日了,平时就算受伤,只要不是起不来,就也是要接客的,但他来过后,我总能休息两三天,说是他吩咐的,也算是对我很好了。“清心,云老板找你。”我刚收拾完自己,小七就来叫我了。红云的屋里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其貌不扬的,女的虽一脸的风霜,但气质不凡,隐约还能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我刚进来,还没站定,那个女人就扑了上来,抱住我就哭起来“大双……”我一下反应过来,这是这具身体的母亲,那另一个是父亲了,他虽没有扑过来抱着我哭,但眼睛也是通红,目光中有深深的愧疚和不舍,这就是亲人了,从没有过亲人的我在这一刻第一次有了有亲人的感觉,他们的爱和痛苦都是那么真实,虽然我不是大双,但既然接受了他的身体,我就会替他守护他的家人,现在也是我的家人。“你们聊一会儿吧,我在院子里等你。”红云说着出去了。我们三人相对无语,我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他们估计是难过的无法开口了吧。“大双,爹娘对不起你。”爹沉痛的说,抬手擦了擦眼角。“爹,别说了,弟弟怎么样了?”“好多了,大夫说会好的。”“那就好。”“大双……”爹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们……”“有什么话就说吧。是不是给弟弟治病的钱不够?”“不……不是,你也知道,小双和你长得太像,如今……我们想搬家……”父亲艰难的说着。我一下就明白了,听这两个名字,大概是双胞胎吧,我如今在这里,万一小双被当作我怎么办,“我懂,你们搬吧。”“我们不是要丢下你,安顿好了会告诉你的,你以后要是能出去,就一定来找我们,爹娘就是不在了,小双也会养你的。”爹急急的说“看您说到哪去了,我真的懂,你们搬吧。还有千万别告诉小双我是作什么的。”“嗯。”娘的声音哽咽的厉害,根本说不出话。“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转身冲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就把我这些日子的全部积蓄拿了回来,刚要进屋就让院子里的红云叫住了。“你知道他们要走了?”“嗯。”“你不怪他们丢下你?”“不,我理解他们。”红云看了我好一会儿,“你能看开就最好了。拿的什么?”“你给我的银子。”我打开包袱给他看。“全部?”“全部。”“你就不给自己留些?”“他们比我更需要。你不会不让我给吧?”“给你了,你自然有权处置。”红云看我的眼神里有了许多不理解。我回身进了屋子。把包袱递给爹,“你拿着,给弟弟买药,一定要治好他。”“这是……”爹打开一看就吓住了,“我们不能拿,你留着,攒够了好赎身用啊。”“你们拿去吧,到时万一看病的钱不够怎么办?再说安家也要钱,你们要活的好好的,才不枉费让我……”我没有说下去,停了一下又说“你们不会是嫌这钱不干净吧?”“怎么会?”爹有擦了擦眼角,“你一定要回家啊,我们等你。”“我会的,你们走吧,保重。”生平第一次,我诚心诚意的跪了下来,磕下头去,这一别怕是永别了吧,虽那么说,但我们都明白再见的希望十分渺茫,我刚刚得到的亲情转眼又要失去,眼睛还真是有些酸涩。哽咽的哭声伴着脚步声一起离去了,一双手从身后扶住了我的肩。站起,转身,红云带着满眼的关切看着我,我从他身边走过,去迎接属于我的夜。我是大双和小双的母亲。我的母亲出身风尘,当年也是洛阳名妓,后来被父亲所赎,做了他的第四房小妾。母亲在家中的地位极低,不光大房打骂,连另两个都欺负她,她却从不反抗,父亲也从不理睬。我的地位也可想而知了,我小时候很倔强,经常跟欺负我的人起冲突,但后来我发现每次最后都是母亲倒霉,母亲也从不争辩,只是一味的道歉,说没有教好我。有一次,我气愤的问她,我又没错,为什么要低声下气的,母亲说:“要怪只怪你的命不好,娘的出身不好,拿什么跟人争呢?只求不要得罪他们,以后给你许个好人家,娘就放心了。”话中浓浓的悲哀和无奈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从此我再也不和人争了,我不能让母亲伤心。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做生意赔了一大笔钱,要帐的站满了前厅,后来房子都卖了。三娘没有生养,看这种情形,跟着别人走了,娘却一直跟在父亲身边,自然,做饭、洗衣之类的活都归了我们母女,那些人才不作呢。但还是艰难,有一天,一个打扮的很妖艳的女人来了,拉着我的手看了半天,跟父亲说:“成交了。”母亲是过来人,当时就有些明白了,“老爷,你要作什么?”父亲平静的说:“家里养不起这么多人,我把她卖了。”那口气,就好似在卖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都不如卖他的那个古董花瓶时有感情。“卖到那儿?”母亲的声音颤抖了,不死心的问。“还不是你来的那种地方。”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多了些不耐。“老爷,她好歹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不能啊……”母亲跪在父亲脚下,哭得凄惨,我是有些愣住了,倒好像看戏一样,一点儿都没法把这件事和自己联系起来。“起来,哭什么哭,又没死人。我的女儿,我想怎样就怎样。”“要卖卖我吧,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女人打断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哼!”“别没完没了的,给她收拾一下,走吧。”“你要真卖她,我就死在你面前。”母亲决决的说。“要死就快点儿,正好省了两张嘴。”母亲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了悲哀,然后一头向墙上撞去,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染红了我最后对家人的记忆。因此,我立誓决不给人做小。我长得像母亲,很美,从小大娘她们就常骂我长的一幅狐媚子样,也是这副模样,让我很快红了起来,许多达官贵人要赎我回去,我都以各种理由回绝了。我在等,等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如果找不到,我也不愿像母亲一样,我宁愿死在这儿。我的运气还不算坏,二十岁那年,我终于等到了他。他是个木匠。那天,我的床被一个客人弄坏了,他来修,我是不怕见人的,也就没躲出去。他看我的眼神中没有多少惊艳的惊讶,但也没有鄙视,只有同情。我头一次看到这种眼神,心中一动,装作跟他闲谈,先说了些别的,然后假装不经意的问:“你娶亲了吗?” “还没呢。”我心中暗自高兴,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那你愿不愿意赎我出去?”他愣了一下,很老实的说:“我没有钱。”不是拒绝,是单纯的叙述事实,这说明这件事并不是不可能,我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声音都有些发颤的接着说:“你要愿意,我有。”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又低头想了半天,在我几乎以为没有希望了的时候,一个“好”字在耳边响起。我没有犹豫,马上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交给了他,他惊讶的问:“你不怕我带着钱跑了?”“这些本来就是为了给自己赎身的,如果你跑了,我也不会再相信谁了,那就只能在这儿到死,那还要这些作什么?再说,我愿意相信你。”这是我对人性最后的赌注,要是输了,也就放弃了。这次,他又看了我半天,才说:“我一定会回来的。”他果然回来了,我以为我的幸福终于来到了。为了我,他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城市,搬到了这个江南小镇,我们相敬如宾,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平静而快乐。两年后,我们的孩子出世了,是一对双胞胎。生活更艰难了些,但我们都没有怨言。然而,厄运还是不肯放过我。孩子们十二岁那年,小双忽然病了。他的身体自幼就不如大双好,但也没有这么严重过。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好了,怕是挺不过三个月了,最后终于有个大夫给了个方子,但那个方子根本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吃的起的。孩子他爹说,砸锅卖铁也要治,那是我们的骨肉啊,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心中又再次浮起卖我时父亲的嘴脸,多鲜明的对比啊,这才是父亲。但卖了一切能卖的东西,也借遍了可以借的人,小双的病还是没好,虽说有了起色,但大夫说要好还得吃两个月左右。晚上,我们夫妻抱头痛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孩子他爹流泪。他说:“不行,把大双卖给大户人家做小厮吧。”“不行,我不能卖我的孩子。”我坚决的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个都不想舍弃。我们还没有结论,大双就进来了,“爹、娘,就卖了我吧,我什么苦都能吃,只要能救弟弟。”我伸手抱住了他,我的懂事的孩子啊。“娘不能啊。”“可以的,至少,我还活着,想我了也能见得着不是,不这样,弟弟就要死了。”大双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们兄弟从小感情就好,大双别看只大不到半个时辰,但却非常有哥哥样儿,处处照顾、维护小双。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第二天,孩子他爹带着大双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父子俩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我问,孩子他爹只是说有一个姓洪的老爷看上了大双,明天送去,就不肯多说了,我以为是他心里难受,也就没再追问。一晚上,我都陪着大双,他没有哭,只是要我别伤心,只要弟弟好了,他做什么都值得。我看着他哭,嘱咐他去了要听人家的话,不比在家,不要任性,凡事要忍耐些,有可能的话要回家来看看。他一一点头。第二天,大双走了。就一直也没有回来过,他爹安慰我说第一年都不会让回来的,以后总能见到。直到昨天,孩子他爹才告诉我大双竟被卖到了那种地方,我哭,我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当年买小厮的人家都嫌大双瘦弱,就算要,给的银子也很少,根本不够,直到那个红云老板来了,听了情况,答应给的很多,只有他给的才够救小双的命,他开始也不愿意,但大双说他要救弟弟,至少他还活着,终于,他在小双的生命和大双的幸福之间选择了前者。我没想到,我最后竟也将自己的孩子送入了火坑,命运还真是会开玩笑。我恨不得自己去死,但是不能,大双用自己的尊严换回了小双,我不能让他白白付出,所以我要保护小双,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如果他知道他的命是哥哥用那样的方式换来的,他还可能活得好吗?所以我们都没有说实情,骗小双说他哥哥被卖到的那户人家搬家了,他跟着走了。小双信以为真,还说长大了要去找哥哥。我们也决定搬走,小双跟大双长的很像,大双认识的人多了,万一有人认出,就糟了,我遗弃了我的儿子,我对不起他,我想我的心会一直痛下去,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我从沉睡中醒来,脑子还有些昏沉,身上到处都是痛,心中不禁暗骂昨天那个变态。忽然小七低低的,略带哽咽的求饶声传入我的耳朵,震醒了我的神智。我赶紧披上衣服走到外间,就看见昨天那个变态,叫什么李公子的抱着小七上下其手。心里愤怒的恨不得把他扔出去,脸上却笑的妖媚,轻轻的开口道:“李公子一大早的好兴致啊。”“清心,你醒了。”那个家伙一点儿也不掩饰眼中的欲望,手上还抱着小七。“公子要是真看上了他,是他的福气,清心把房间让给你们,以后就让他专门服侍公子好了。看来清心是没有福气服侍公子了。”语气中透出了浓浓的哀怨,想不听出来都难。那个家伙看了看怀中青涩的小七,和倚着门框的娇媚的我,微微犹豫了一下,还真的走到我身边,环抱住我,“我怎么舍得我的小清心呢?逗逗他罢了。”边说边拥着我进了里屋。好容易盼到他走了,天都黑透了,强忍着不适感起来收拾自己,今天还有今天的份呢。实际刚才他犹豫的时候虽然只有一会儿,但我心中的害怕却比被虐待时更甚,要是他一定要小七我能如何,我根本没有力量保护小七,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我心都调到了嗓子眼儿,还好,小七是保住了。“清心……”我刚从浴桶里出来,小七略带哽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赶紧拿起衣服披上,实在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一身的伤痕。“你还好吧?都是我不好。”小七关切的问。“不关你的事,你不出现,他也会再来一次的,要不怎么对的起他花的银子。只是你下次要小心些,别再让他们看见你,可不是每一次我都挡得住的。”“其实你不必救我的,我这样的人,早晚有那么一天。”小七低低的说,声音里透着黯然。我抱住他,伸手抚摸他的头发,轻轻的说:“不要这么说,身份低微、沦落风尘都不是你的错,这些都是你无法改变的,但是你不能自暴自弃,那就是你的错了,你还有机会,只要在那天来临之前攒够了钱,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你不能放弃希望。”“我家很穷,根本不可能攒够的。”小七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放心,我会帮你的,相信我。”“真的?”小七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大多数这个年龄的孩子还在父母面前撒娇呢,虽然他准备了接受那种命运,但还是害怕的,如今有了希望逃脱,怎么能不喜悦。“真的。所以你更要保护好自己。”我坚定的说。“我想给小七赎身。”“什么?”红云惊讶的抬起头来,想看到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说我想给小七赎身。”“坐下说吧。”“老板开价吧,我要赎他。”“你赎他作什么?”“不作什么,只是不想他和我一样。”红云的眼神已经说不出像看到什么了,里面充满了惊异和不理解。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的命运已经如此,我并不希望看到别人一样不幸,我并不嫉妒别人的幸福。何况小七就像我的弟弟一样,我更不能看着他不幸。“好吧,三百两就行。”在我以为红云是想把我的脸盯出一个窟窿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好,你等着,我去拿钱。”等我拿钱回来,红云好似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清醒,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是三百两,小七的卖身契呢?”红云开了一个柜子,翻了一阵,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来,“给你。以后小七就是你的人了。”我拿了就要走,“等等。”我愣了一下,不会这么快就反悔吧,转头疑惑的看向红云。“你从明天开始每天吃完早饭都到我这来,帮我算帐。”我满心的疑问,但红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我也就不问,算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小七,这个给你,你自由了。”“这真的是我的?”小七看了又看,捧在手里像捧着珍宝。“是你的,看,这是你的名字‘伍小七’。”小七不识字,我指给他看他的名字。“我要撕了它,可以吗?”小七小心翼翼的问。“当然可以。”那片刚刚还被视为珍宝的纸转眼间就成了碎片。“这些你拿着,回家吧。”我拿出包好的银子交给小七。“你干什么?”“给你回家啊,有了这些,就可以好好生活了,你家也不会再卖儿女了。”我耐心的解释。“我不回家,我要留下。”“你留在这儿干什么?”“我要留下照顾你。”“不行,好不容易可以离开,为什么不走?我不用你照顾。”“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老板签一个卖断的卖身契。”“你……”我气的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了。“你放心,没有了卖身契,我就不是这的人了,如果我不愿意,就不会有人逼我,我会小心避开那些客人的。你就让我留下照顾你吧,等你攒够了赎身钱,我们再一起走,好不好?”我想了半天,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一来是怕他真的去找红云,那就糟了,二来也是私心作祟,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已将他当亲人看待,实在是舍不得他。不过钱还是给了小七,让他送回家去,解决家里的困难。我躺在红云曾经躺过的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今天是我当老板的第一天,觉得一切都像一个梦,一点儿都不真实。现在想来,红云让我参与管帐的那一天就决定要走了,他说他找到了他的归处。他还说其实王爷早就给我赎了身,只是不方便带我离开。他跟王爷说要走的时候,王爷倒是说可以带我走,但他说想把这里送给我,因为他去的地方是不需要钱的,王爷最后还是给了他一笔钱,他也没有推辞。至于为什么是我,他是这么说的:第一,我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却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和智慧,是啊,我其实已经三十多了;第二,我是王爷的人,王爷会在背后支持;第三,我很善良,不会欺负院里的人,如果卖掉或是给别人,就难说了。我问他不怕我把院子搞垮,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好像我说了一句很蠢的话,看的我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因为我也知道这句话很蠢。院子垮了对这里的人没有一点儿好处,院子倒了这里的人只会被转卖,下一个老板可不一定像红云这么仁慈,当然我可以把他们都放了,但是我们这样的人出去能作什么呢,要钱没有多少,坐吃山空肯定不行,那点儿积蓄做大买卖不够,只能做点小买卖,再说买卖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没有生意头脑的人,怕是很快就把钱败光了。我们又都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什么手艺,就算肯吃苦也不一定养的活自己,反正几乎可以肯定是要活在社会底层,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是没有自保能力的,这些人一个个又长的那么好看,要是让那个有钱有势的看上,在这个没有法制的时代,只有认命一途。那还不如在这儿呢。再说,有王爷在,我又有什么权利放人。王爷倒是说了,我在这儿有绝对的自主权,这里的钱他一分也不要,都归我支配,但人总要有自知之明,我就不信我要真的把人都放了他会不理。不过我还真的不懂他,他竟然说我愿意接客也好,不愿意也罢,他都不会过问。我倒不是认为他赎了我我就算他什么人了,但是我至少算是他的东西了吧,他怎么肯让别人动他的东西,有些搞不懂他。至于红云的去向,谁也不知道,我问他他只是微笑,王爷问他,他说:“求王爷让红云保留这个秘密吧,红云只是想抛开过往。”王爷也就不好再问了。看他的样子,他是真的找到他想要的了,我从没看他笑的那么真心,眼里都是笑意,以前他的笑从来到不了眼睛的。真心的祝福他。想了一夜,我还是决定继续我的生活,一来是看看王爷到底说的有几分真话,二来是院子里的钱我到底能不能动还不确定,自己挣的总可以用,以后还有用的时候,反正多做一天少做一天又没什么差别。生活就这样继续了下去,没想到王爷说的话都是真的,院子里的钱他从没问过,我的事他也从不管,要来之前总是提前叫人来通知。于是我让小七拿钱到乡下盖了一处义庄,专门收养孤儿,小七也留在了那儿,娶妻生子,我又把父母和弟弟也弄到了那儿帮忙,一切都好极了。母亲曾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回答很简单,有王爷在,我要离开是不可能的,既然王爷不管,我多接一个,就多挣一点儿,就可以多救一个孩子,反正我已经如此了,不会更糟,可以让别人幸福,我的生命也就有了意义,不是比无目的的活着强多了。今天王爷意外的带了一个人来,收到君心的消息,我马上回到自己的院子。这还是红云当年的院子,只是后来有时王爷来要坐一会儿,听我弹弹琴,也用些酒菜,我就在院子的左侧又盖了一间房子,专门给王爷听琴用,现在王爷就和那个人一起等在那里。我快步走近屋子,先给王爷请安,那人坐在王爷的下首,地位自然比不上王爷,但看王爷肯带他到这来,是比较重要了,至少是得王爷信任的人。我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但看衣服和鞋的样式是很普通的,料子也很普通,只是很整洁,衣服是白色的,一尘不染,连鞋面上都没有灰尘。“好了,起来吧。本王可是给你带来一个稀客,我是跟他说你的琴弹的好极了他才肯来,你可不能给本王丢人,不能怠慢了他啊。”“清心怎么敢。不过清心的琴谈不上好,倒可能让这位爷失望了。”虽是谦逊的回答,但话语中却透着自信,说自己得琴弹得不好不就是说王爷得欣赏水平不行,但又不能不谦虚,所以这样得回答方式才会让大家满意。佩服自己,应对越来越纯熟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王爷推荐的,怎么会差呢,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聆听一曲了。”慢慢的抬起头向说话的人看去,却彻底的愣住了。四目相对的一刻,我觉得像堕入了冰海之中,心头那以为已经遗忘的被他伤害的伤口撕裂开来,才发现根本没有愈合过,只是表面结痂了,里面其实已经溃烂。记得有个电影里有句话说的很好,“一份感情带来多大的伤害,就一定也带来过多大的快乐”。我用了许久的时间深深体会了这句话。开始是恨和不甘,后来我试图忘记他,结果总在不经意间想起和他的过往,我才发现我乏善可陈的生命中的那可以称的上快乐的时光就只有有他相伴的那几年,虽然后来证明一切都是假的,但我的许多第一次却确实都是给了他的,所以后来我不再刻意,想起就想起了,渐渐的我觉得我已经淡忘了那些伤害,偶尔想到他的时候也是想到那些快乐回忆,反正已经不可能回去,抱着恨和痛苦有什么用处,难道我的生活还不够糟吗,又何必自寻烦恼,不如记得些快乐的就好。所以我以为那个伤口已经好了。结果……---------------------------------------------------------------清心竟然变了脸色,而且还愣住了,我的心里有些别扭,心中疑惑,他们认识吗?但看慕容睿的神情却又不像。“你们认识?”我问慕容。“不认识。”慕容毫不犹豫的回答。---------------------------------------------------------------哈,他竟然连认识我都不肯承认了,鼻子酸酸的,我知道眼中的泪就要落下了,干笑了一下,把满眼的泪逼了回去,我不要在他面前落泪。头也跟着低了下去,猛然间看到我的衣服,才惊觉我已换了身体,换了时空,就算真是他也来到这,也不会认识我了。干涩的话语从我口中吐出,低的几不可闻,“他确实是不认识我。”-----------------------------------------他那是什么表情,我见过他的很多种笑,妩媚的,羞涩的,欣喜的……但从没见过这一种,明明比哭还难看,却让人有种紧紧想抱住他的感觉,只要他不要笑了。那眼中明明是有泪的,却硬是不肯落下,我才想起我从没见过他的泪,心中别扭的感觉更强烈了。-----------------------------------------这个男孩子给人的感觉很奇特,明明在这种地方,却奇异的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我从小跟师父习武,又学了摄魂术,对人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看到我竟然脸色发白,当我说不认识他的时候,那种为了忍住泪水而强作出的笑容,让我恨不得收回我说的话,心有些莫名的疼痛。-----------------------------------------“那是他的脸,是不是他呢?”心中反复的问自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等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琴弦已经断了,而我的手上全是鲜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开始弹琴的,也不知道我弹了什么,甚至不知道手是什么时候被割开了第一道伤口。我感觉不到疼痛,只能感到心里那无尽的酸楚和疼痛。我走到王爷跟前,麻木的跪下,“清心搅了王爷的兴致,请王爷责罚。”-----------------------------------------我喝着茶,看他失魂落魄的走到琴边,琴声响起,竟是从未听过的曲子,里面有着无限的悲伤。清心的琴弹的真的很好,以前他只是弹些欢乐的曲子,很动听,但听着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又说不出来,今天终于知道了,是少了心,今天这曲才是从心中流出的,听的人跟着他悲伤。许久不曾有这样的心情,心中久藏的悲哀就这么被勾了起来,要不是琴弦断裂的声音惊醒了我,我的眼泪就要下来了。再看他,已是满手鲜血的跪在了我的面前,那张琴上全是血迹。我觉得心绪不稳,掩饰的一拂袖,走了出去。-----------------------------------------他的琴曲很悲,不像个风尘中人应该弹的,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不太确定,但从他看到我的反应应该是,但我确实是不认识他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有些陷入沉思,被琴弦断裂的声音又引到他的身上,那琴上撒满的红色的鲜血像是一朵朵娇艳的花,美丽而脆弱,就像他一样,手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有多少条,看来触目惊心。心更痛了,当时看到夏冰身上的伤比这个还严重,心却没有这种感觉,这是为什么?王爷拂袖而去,我也只得跟上。希望王爷不要难为他。----------------------------------------这章是用三个人的视角写的,希望看文的大人们不要嫌乱。应紫夜大人的要求加了分割线,希望能清楚些。番外 他我的生命终于要走到尽头了,我知道这一次死神是真的眷顾我了。身边有很多人的声音,但是没有他,今生我是不可能再见到他了,他已经先去了很久了,那下一世呢?真的会有来世吗?思绪飘的很远,记得当年韩笑告诉我他的死讯的时候,我的脑中一片空白,韩笑一拳将我打到在地我也感觉不到疼痛,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一直不肯去想,大学时代的那场感情来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等发觉时已经那样了,也没想过抗拒。但毕业的来临把现实一下摆在了面前,选择和他在一起就意味着脱离正常的生活,犹豫了很久还是放弃了他。编了许多谎言骗他,同时也不停的告诉自己,这并不是真的爱情,只是一时的迷失,他很信我,带着期待走了。我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一切都是那么顺利,让人羡慕。但惊闻他的死讯却让我的心不再平静。如果没有爱,那我心中的这份痛是什么?一霎那间我忽然顿悟,我竟然是爱他的。只是这份爱让我从小培养的功利心给遮蔽了,我总是计算得失,结果却算丢了最重要的东西而不自知。父母从小就对我管的很严,稍有不好就会被责骂甚至挨打,更可怕的是父母眼中的失望,好像我不配做他们的孩子,所以我一直努力做好父母希望的一切,渐渐的我分不清父母是不是真的爱我了,总觉得如果我不那么优秀他们就不会爱我,长大后觉得也许是我太孩子气,但心中根深蒂固的感觉却是去不掉了;我的婚姻无关爱情,门当户对的婚姻,我是妻子一家可以拿出去炫耀的优秀男人,但我知道她并不爱我,我也并不爱她;只有他的爱是不掺杂任何东西的,不因我的身份、地位而改变,甚至超越了性别,我一直以为他一直会在那里,只要我回头,就能看见,没想到却再也看不到他了,我不能怪任何人,甚至都没有权利埋怨命运,我只能怪我自己,因为是我先放开了他的手。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悔恨中活着,我失去了他,同时也失去了我最好的也是仅有的两个朋友。人前还是那个我,但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同了,我的生命已经不再完整。身体和心情是有很大关系的,所以我的身体才会坏的这么早吧,不过也好,如果真有来世,我一定要去找他。“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对他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永生永世。”默念着这句话,我的魂魄终于离开了躯体。看着那个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躯体,我的心里冒出一句话“原来人是真的有灵魂的”。灵魂存在,那阴间存在就不奇怪了。现在,我就站在奈何桥边。一个看起来跟阳间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人站在我的面前,“不行,你的要求我们做不到。”他斩钉截铁的说。“为什么,你们不是神吗?不是专管投胎的事的。不管什么代价我都要找到他,要不我就不投胎。”我也不肯让步,开玩笑,知道真有阴间,我追他到下一世的愿望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他却说不行,这怎么可以。“你们不是讲究因果报应吗?我这一世欠了他很多,我下一世去找他还不是正应该吗?”“可是,他是上辈子欠你的。”他说话的声音明显没什么底气,听着就不像真的,话音刚落,他的头发就砰的一声着了,瞬间化为一蓬烧焦的杂草,“就知道不能说谎。”他小声的嘀咕,还是被我听到了,更坐实了我他说谎的猜想,也坚定了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你等一会儿。”说完,他就不见了。果然不是凡人。他是跟在一个人的身后回来的,那个人一看就比他有威严,是他的领导吧。“你真的不惜一切?”倒是没有废话,直奔主题,我喜欢。“是。”我毫不犹豫。“看那边,”他伸手一挥,本来迷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的桥边出现了一处刀光闪闪的山。“去吧,沿着这条路走,走到路的尽头你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了,我在那边等你。记住,你只要心里一起停下的念头,就结束了。”说完两人都不见了。我看着眼前的山,义无反顾的走了过去。还真是痛啊,血不停的流,要是我还活着,流这么多血一定早死了,但我已是魂魄,所以不会死,只能感受着这痛,看着这血流,这是我欠他的,我不能放弃。刀山下是一个湖,冒着烟气,我跳了下去,才发现竟然是滚烫的油,这种烧灼的痛很强烈,但皮肤依然完好,那在刀山上割开的伤口也已经都不见了。我拼命的往前游,反复的对自己说,这是我应得的,我不能放弃。上了岸,寒气袭来,入目到处都是冰的世界,刺骨的寒气带来的是身体冻僵的感觉,没走一步都觉得困难,甚至能听到关节活动时的咔吧声。然后是一片火海,身上的衣服、头发明明都着了火,却不会烧坏,只有那份灼热的痛是真实的,刚冰冻过的身体猝然进入高温,那种感觉真的不是言语可以形容。但我不后悔,如果再也找不到他,我宁愿永坠地狱。从火海中走出,我已不抱希望这条路有尽头,但却看见那两个在那等我。“你这是何苦,老老实实转世多好,你会忘掉一切,活得很好。”“不,我不要。真爱难求,谁知道下一世我还会不会得到。这一世既然找到了,我就不会放手,我会抓住,永生永世。”“哎!”他叹了口气,“你本来是不可能遇到他了。”“为什么?”不要,在我抱着希望熬过了那些后,不要残忍的把希望打碎。“你别急,听我说。他是新来的,”他指了指我先看到的那个小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听到说他,脸色有些涨红。“本来那天应该是他去接人,结果却漏掉了,发现时他的魂魄已经进入了他前世的身体,而他前世的魂魄却游离在外,没办法,只好让他前世的魂魄代替他去投胎,而他留在了那。你要投胎,也只能去后世,所以,你只能碰到他的前世,永远都不会碰到他了。”“怎么会?怎么会?”我不知该怎样表达我的心情,只有深深的绝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漏掉……”那个小的道歉的声音越来越小。“说起来,真是我们的过失,所以,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是这个办法对你可能难以接受。”一句话,将我从绝望的深渊拉了回来,“什么办法?”“我可以让你附在你那一世的身上,你能通过他感知一切,但他却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你也不能影响他,当你看到那个人时你会心痛,你有多爱他,就会多心痛,你的前世可以感到你心痛程度的百分之一,如果能引起他的注意,让你的前世和那个人相爱的话,那再转世时你的魂魄就会和你前世的魂魄融为一体,我也会许诺你永生永世。”“好。”我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你要想好,你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心痛。而且如果没成功,你就要答应我乖乖的去转世,忘掉他。”“好。”我还可以心痛不是吗,我会努力心痛,我还可以感觉到他,可以听到他,可以看到他,这对我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我附在慕容的身体上已经三年了,他也叫睿,和我一样。这三年我没有一丝感觉,慕容的师父是个高人,他好似知道什么,有一天慕容睡着了,他进来对着慕容说话,“我知道你来作什么,慕容本是孤星的命,你的出现给了他一个转机,我会帮你的。”我是不用睡觉的,所以他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觉得他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对我说的,但我无法回答。后来慕容被派到王爷身边,我终于看到他了,那心痛的感觉竟比在阴间爬刀山的感觉更甚,让我无法呼吸,不过我本来也不用呼吸的。看到他的现状,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我从没这么无助过,只能在心中祈求,慕容啊,一定要爱他啊。慕容应该是感到心痛了,希望他不要忽视这种感觉。这是我唯一能作的了。这些天我左思右想也没弄明白那天心痛是为了什么,要说可怜,可怜的人和事也见过不少,但都没有这种心痛的感觉,那种感觉是那么真实,要不是确定自己没有心疾,都要以为是自己病了,但是要说不是可怜,那又是什么呢?有心要去再看看那个叫清心的,但又顾忌到那是王爷带去的地方,自己独自去找他,王爷不知会不会不高兴。“清心,你是不是以前见过慕容睿?”王爷好似不太在意的问。“没有。”我回的没有一丝犹豫。“那你那天怎么那么反常?”“清心不敢说。”“有什么不敢说,说。”“清心是怕王爷不信,因为原因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其实我早已想好了理由,但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先说下这话,等会儿王爷就算不信也不好说什么。“你说了才知道本王是否相信啊。说吧。”“其实是清心从小就做同一种梦,梦里总有慕容公子那张脸,但梦境都是很可怕的事,看见慕容公子,我就想起了那些梦境,因此才会那么反常,王爷不会怪清心吧?”这是我能编出的最像样的理由了,而且也最贴近事实,前尘往事现在如我来说可不就是一场恶梦吗,希望相信鬼神的古人,能接受这个解释。“是这样吗?”王爷一脸的将信将疑,看着我的眼神锐利无比。我微微的低着头,眼神不敢乱瞟,看着王爷的衣服下摆,和平常一样的恭顺,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就是这样的,还望王爷不要怪罪清心那天的表现。”“这次就算了,下次他再来的时候,你可不能再这样了。”王爷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惊人的信息,他还要来。我不知该欢喜还是悲哀。※※※z※※y※※b※※g※※※谈完正事,慕容刚要和其他人一起退出,却被王爷留下了。“王爷还有事吩咐?”慕容疑惑的问,所有的事刚才不是都有对策了吗?“也没什么正事,就是清心,你觉得那个孩子怎么样?”“嗯,琴弹的很好。”慕容不明白王爷的用意,谨慎的回答。“喔,我还以为他的琴入不了你的耳呢。”“怎么会,他弹的比慕容好多了。”“慕容太谦了,清心说你再也没去过,怕是上次的表现让你不满意,颇为担心呢。不是就好。”“我可以去看清心吗?”慕容心里有丝喜悦,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有望解决了。“当然可以。”王爷的回答颇为理所当然,好似慕容问了个怪问题。“我还以为……”“以为什么?”“喔,没什么,没什么。王爷要是没事,慕容下去了。”好险,差点儿就说出口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还是上次听琴的屋子,只是这次只有慕容睿一个人来,慕容睿以前其实从没进过这种地方,上次要不是王爷拉着,也不会来,这次是第一次独自前来,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清心还在计较着那张相同的脸,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慕容公子还想听琴吗?”“喔,你的手好了吗?”“谢公子关心,已经好了。”“那就谈一曲吧。”“公子想听什么?”“什么都好。”“好。”客气的对话到此为止,清心坐在琴案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试探他到底是不是他,一曲《梁祝》从琴弦间流淌了出来。清心弹完,留神看慕容的脸色,他好似沉浸在乐曲中,琴声停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很好的曲子,从没听过,叫什么?”看慕容的脸色不像说谎,清心不知该不该失望,“我也不知道,是小时候一个老人教的,怕是寻常的曲子公子听腻了,就想起这个来,希望没污了公子的耳朵。”真名是不能说的,虽然我不知道后果,但还是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让后世那个真正的作者蒙受不白之冤。“怎么会,这曲子很好听。”两人又是无话,清心觉得对着这样一张脸实在是摆不出平常待客的那一套,别扭极了。好半天,慕容才说:“天晚了,清心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公子慢走。”清心松了一大口气。清心想这个慕容睿应该不是他,但又觉得不是的话那张脸怎么会那么像,但是如果是又为什么对那些以前熟悉的乐曲没有反应,如此反复,陷入了一个怪圈,每次慕容来都会听到不同的曲子,都是闻所未闻的,当然都是清心和那个他熟悉的,每次慕容都没有清心预计的反应,但清心就是不甘心,至于如果验证了真是那个他清心要做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不停的求证着。慕容的情况也很奇怪,每次听到那些曲子,明明没听过,但那些带着些许哀伤的曲子却总是让他莫名的心痛,这种没来由的感觉让慕容疑惑,但总是找不到原因,所以就一次次的去,好似被磁石吸引。陷入困惑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王爷,以前也知道清心还有别的客人,但从没直接的知道,也没什么感觉,但如今知道慕容睿总去,心里就有些说不清的感觉,看到清心身上有痕迹总会想是不是慕容留下的,心情就很烦躁,就会对清心更狠些,留下更多的痕迹,但完了看见清心身上的痕迹又有些难受,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下一次还是不能克制自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王爷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心里闷闷的,有心不去找清心了,眼不见心不烦,但只要听说慕容睿去过,第二天他都会忍不住去。实际清心身上的痕迹还真的没有慕容的,他是个老实孩子,世家子弟,家教极严,自幼除了看书习武,少有别的爱好,后来又跟着师父,走的地方倒是不少,但从没有过情事,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那些事他是做不来的。只是清心没觉得有不接客人的必要,而且有客人时清心还能少想一点儿,所以王爷和慕容都不来时,清心还是有其他的客人,才会有了让王爷难受的痕迹。三个人各有心思,看来这种僵局要靠点儿外力才能解开了。黄昏时分,狂欢的夜晚来临前最平静的时刻,清心独自坐在窗前,静静的吹着《回家》的曲调,还是只有这首曲子才能让他静下心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心里很乱,思绪像一张挣不开的网,将自己困在中心,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清心觉得自己甚至有些喜欢上了客人的暴虐,那种纯然的让他忘了一切的痛好像才是他需要的东西。“清心,有两位公子找你。”君心轻轻的声音打断了清心的箫声。“是谁?”这会儿夜幕还没有降临,很少会有客人这时候就来的。“是一位东方公子和一位夏公子,东方公子说是你的朋友。”“朋友?”好遥远的名词,这个时空我从来就只有客人,哪有朋友,但冒充我的朋友也没好处,我怕什么,“请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我的朋友是何方神圣。进来的两个男人都很出色,其中那个高些的男人我好像见过,但看他们的样子就是情侣,而我见过的几乎都是我的客人,有哪个客人会带着自己的情人看以前嫖过的男娼吗?我很怀疑这一点。看出了两人的关系,也就收起了那种职业性的笑容,而是保持淡淡的微笑,“请问二位公子找我有事吗?”那个高些的男子刚要开口,就被矮些的男子强了话,“请问你刚才吹的是不是《回家》?”语声略有些急促。我很惊讶,这时空竟有人知道这首曲子,震惊之下没有多想,回答就脱口而出了,“是啊,你怎么知道。”“那你知道《昨日重现》吗?”试探的语气,充满了期待和不确定。“你是说卡本特唱的那个?”我有些傻了,这是什么状况?“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你呢?”夏冰再无疑问,这个人一定来自现代。“我?二十世纪末。”我的声音有些悠远,多陌生又熟悉的名词,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说起的名词。“你怎么到这儿来的?”夏冰也没想到会碰上一个穿越的,很是好奇。“我不知道,大概是在那个时空死了,就来了。”这是实话,确实是莫名其妙的事。“能说说你在那个时空的事吗?”夏冰其实没有探人隐私的意思,只是想听听久违了的那个时空的事,随便清心说什么都好,哪怕说说空气污染,交通堵塞什么的都好。但清心却不由想起了他,心也从见到同时代人的惊讶中平静了下来。“那一世的事于我已是前尘往事,过眼云烟,没什么值得说起的了。”此话一出,心里却忽然开朗起来,是啊,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执着的呢?是他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已经不再跟自己有关了。想通了以后,这些日子一来的郁闷一扫而空,不禁轻笑自己的痴傻,夏冰看着陷入沉思的清心,看他的表情那个时空的回忆对他不会很美好的吧,忽然他笑了,不是从他们进门以来那种客气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虽然好似带着一丝自嘲,但还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夏冰觉得这个男子和想象中完全不同,想当初东方昊和他说起他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想来,是东方昊硬拉他来的,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身在风尘,却没有一丝风尘气,让夏冰想起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这样的男子怎么会是男妓,夏冰想不通,不觉得就问出来,“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在这儿的。”清心是敏感的,马上就理解了夏冰的意思,心里有些难受,语气就有些尖锐起来,“那公子认为这里都应该是些什么人呢?难道都是些脸上写着下贱两个字的,我们是自甘堕落,但我们又没求谁上这来。”东方昊有些脸红,那些话打到了他的心里,是啊,如果没有有钱的人需要这个行业,这些人也就不会为了各式各样的原因入了这一行吧,又凭什么说他们下贱。夏冰知道自己说错了,有几个是真的自甘堕落呢,大多是不得已的吧。他真心诚意的想补救,“我们赎你出去好不好?”“赎我?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啊,你不想离开?”“这有那么多的人,你救的过来吗?还是省省吧。”“我不懂,你为什么不接受。”“像我这种人,已经是一身的黑了,再染上些黑色也没区别,你要行善,还是找那些还没被污染的吧,还有价值些。”再有,我早已不是可以赎的了,但清心没有说。气氛有些沉闷,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清心,慕容公子来了。”君心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闷。“我有客人了,就不留二位,二位慢走。”清心客气的说。东方昊和夏冰只好告辞离去,刚转身,就看到了慕容睿。“师兄?”“昊?”三人都愣住了。清心感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刚碰上一个和自己一样来自现代的,这会他们竟然认识,不过也好,省去了许多解释。“你们认识,那太好了,请两位公子稍等一会儿,慕容公子,我有话和你说。”清心的话成功的拉回了三人的注意。慕容睿走到清心面前,看他没有坐的意思,倒也不好自己坐下,只好站着看他。“清心先给公子赔礼。”“为什么?”“听我说完好吗?这些日子,我经常给你弹些莫名其妙的曲子,是因为你和我前世的一个故人长的一样,我一直想知道你是不是他,但我今天忽然发现这并不重要了,所以我为这些日子以来让你听那些东西抱歉,希望不是太难以入耳。至于我说前世,你可以问这位夏公子,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大清楚慕容公子为和来此,如果是为了第一次我的失常而好奇,现在都说开了,慕容公子也就不必再来了。”慕容睿听的有些发愣,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位和他有同样面孔的人和清心之间一定不是无关痛痒的那种故人关系,恐怕是情人,还伤他很深吧,要不他不会那样反应,也不会一直给他弹的都是缠绵而带着哀愁的曲调。慕容睿以为清心是由前世的记忆,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我没有关于你的记忆,也没听过那些曲子,不过真的很好听。”真的不是他,虽然已经想通了,但知道不是他还是松了口气。“那就好,清心不留三位了,请回吧。”清心坐在桌边,没有心思见客,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明天,明天生活就会恢复原来的轨迹了吧。清心的生活好似恢复了以前的轨迹,但清心自己知道,由于慕容睿的出现而引起的涟漪并没有散去,撕开的伤口要再愈合是需要时间的,不过只要时间够长,就终会愈合吧。现在知道慕容睿和他没有关系后,才发现其实他们的区别是挺大的,虽然脸很相似,但眼睛却不同,他的眼睛里总有许多清心不懂的东西,世故而深沉,慕容睿的眼睛却清亮异常,带着透视人心的敏锐,却并不咄咄逼人;还有,他的笑是张扬的,不似慕容睿,总是淡淡的,温文儒雅;还有许多细节,现在想来都不是他会做的,但当时执着于表象,竟没有注意到。不过清心也知道,不管是他还是慕容睿,都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当初就是没有看透这一点,妄想进入他的世界,才会输的那么惨吧,不过这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慕容睿不知道是怎么跟着东方昊离开的,他明明有许多话想说,但又不知到底该说什么,清心的拒绝那么明显,让自己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留下。但想到再也不去找他,又觉得心里很难受。――――――――――――――――――――――――――――――――我眼看着慕容睿离开清心的屋子,却无能为力,要是他再也不去找他了,那我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我只是一缕幽魂,对慕容来说是个影子般的存在,除了看到清心时,他可以感受到我的心痛外,我并不能影响他,同时我也不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我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却连一个发泄的途径都没有,他到底会不会再去找清心,他动心了吗?我不知道。“啊!”一声轻呼,慕容惊醒过来了,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是做恶梦了吧?梦到什么了呢?我不知道,也帮不上忙,如果鬼魂也会疯的话,我想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和当初知道他死的时候一样,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世上的事并不是有钱有势就一切都可以掌握的,至少我掌握不了生死,也没有掌握住自己的心。――――――――――――――――――――――――――――――――我又梦到了清心,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不知道,梦中的他满手的鲜血,在弹一首悲伤的曲子,眼中有浓的摸不去的悲哀,我的心好难受,我想为他抹去眼中的悲哀,可是却够不到他,用尽了力伸手,也不能触摸到他一分。我知道,我关心他,和他之间好似有剪不断的联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真的不去找他了,我会难过。――――――――――――――――――――――――――――――――“清心,慕容公子来了。”听到君心的话,清心身体不由的一僵,他怎么又来了,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他为什么还来,看他的样子就不是寻花问柳的人,那他是为了什么来呢?不过不管他为什么,清心都知道,只有他离开,他的心才可能重归平静。平复了心情,清心的声音平淡如常,“就来了。”慕容睿并不知道清心的心思,只是觉得清心今天的笑和以前不一样,明明都是微笑,但就是不同,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慕容公子真是稀客,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清心职业的微笑着,声音也带着职业的柔媚。那样的语气,那样的话,让慕容睿微蹙了眉,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了,连说话的方式都变了,不过自己并没有立场说什么,只好压下心中的感觉,“我来看看你。你过的还好吗?”“瞧您说的,清心挺好的,让您惦记,清心不敢当。”疏离的话语,让慕容睿不知该说什么。不过还好,清心并没有等他开口,“慕容公子来,是想找什么消遣啊?”慕容睿犹豫了一下,他们以前的相处都是和琴有关,一直是清心弹琴给他听的,但今天慕容睿并不想听清心弹琴,不知怎么,清心满手是血的画面总在他眼前晃动,他忽然想起,上次来好像看到清心桌上有只箫,“你会吹箫吧?”清心微微愣了一下,只有一瞬间,马上就又堆上了那种微笑,要不是慕容善于观察人的表情,几乎以为那一瞬间不曾发生过。“会啊,而且技术不错的,慕容公子想试试?”“好。”慕容很疑惑为什么为他吹箫是让他试试,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些别扭,但又说不出为什么。“在这儿?”清心淡淡的问。“随便。”慕容睿不觉得吹箫还要调地方,随口答道。“好。”清心说着,向他走来。慕容睿十分怀疑,难道箫在他身后,不由的回头向身后望去,后面什么也没有,转过头来,清心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清心没有看慕容睿,竟自跪在他的身前,伸手就解开了他的裤带,将前面松开,就伸头凑了上去,张口就含住了那依然软垂的欲望。慕容睿彻底傻了,他从没经过这些,直到清心将他那个地方含住,强烈的刺激才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血一下子冲入了两个地方,一处是头,一处是那个陌生的地方,慕容睿吓坏了,伸手就将清心狠狠推了开去。清心跌坐在地上,手一下楚在地上,钻心的疼,一定是出血了,但清心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依然微笑着,好似刚才那么做的人根本不是他。慕容睿的耳朵都红了,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地方抬起头来,还好长衫的下摆随着清心的退出而落下,盖住了那个地方,要不慕容睿就更难堪了。“你作什么?”声音急促,甚至有些发颤,慕容睿质问道。“吹箫啊,慕容公子来这种地方,不就是找乐来了,不会不懂这个吧。”理所当然的语气,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慕容睿气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你……你明知道我不是要这个……”颤抖的手甚至都系不上裤带。“清心这就不懂了,到这来的都是要这个来的,公子不要这个,要什么?”云淡风轻的话,堵的慕容无话可说,脑子一片空白,心揪痛着,好不容易收拾好衣服,头也不敢回,可以说是逃出了清心的屋子,甚至运起了轻功。看着慕容睿的背影远去,清心想:这次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低下头,抬起一直按在地上的手,手上渗出的血已经将地上染红了一块,现在看,还有血丝在往外冒,他推的那一下可真是用了全力,清心将另一只手狠狠的摁在伤处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拧起了眉,心中对自己说:记住这种痛,不要奢望,否则只会更痛。“清心,慕容公子来了。”连君心都看出了这个慕容公子和清心之间的关系不像以前的那些客人,但他弄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清心到底是不是希望见他,他只看到清心每次见过他都和平时不大一样,虽然很不明显,但还是能觉察出那种哀伤,可是清心又没说不见他,所以他通报的声音也就不似平常,带着些不确定的意味。清心刚把箫放下,一曲吹罢,心情也平静了些,清心想,只要时间够长,终归会平静如初的。但是君心的这一声又在清心的心里掀起了波澜,难道是上次的药下的不够重,他怎么又来了,叹了口气,深呼吸了一下,才转过身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慕容公子怎么来了,真是稀客。”疏离的语气,职业话的笑容,都让慕容睿的心里难受到了极点。“我来找你……”话还没说完,就让清心打断了。“慕容公子上次走的真是匆忙,看来是清心不对公子的口味,公子喜欢什么样的,跟清心说说,要不,我把人都叫出来,您看看哪个合意?”“你知道我不是为那个来的。”慕容睿再也压制不住,厉声说道。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从不曾用这种语气说过话的,这是怎么了,但出口的话也不能收回来。清心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好像慕容睿只是和颜悦色的和他在谈话一样,“那清心就不懂了,到我们这来,不是为这个,还能为什么呢?慕容公子怕是走错地方了吧?”平静的声音,平静的语调,却都是让慕容睿不平静的内容。“清心,我只是想做你的朋友啊。”慕容睿尽量压住心中的难受,诚心诚意的说。“朋友?清心就说慕容公子走错地方了,我们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公子的朋友。”淡淡的笑,疏离而有理,偏偏给了慕容睿冷到心里的感觉。“我真的是想做你的朋友,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呢?”语气不免有些焦急,这样的清心是他不会应对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打开两人之间紧锁的门。“机会?给你什么机会?再伤害我一次的机会?” 老天还真是会开玩笑,是这张脸的主人把我推进了深渊,现在又是这张脸的主人要拉我上来。语气不再平淡,笑容里有了一丝的哀伤,这样的表情,让慕容睿心疼,他可以想象,那个和他有着同样面孔的人曾带给清心多大的伤害,清心再看到自己的脸可能会有的心情,但克制不住自己要见清心的欲望,他还是来了,如果清心过的好也罢了,他也许会默默注视,但现在清心不好,他就是知道,所以他不能忍受,他只想把他带出去,不要再过这种日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人,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不会伤害你。”温柔的声音,诚恳的表情,让清心差点儿就答应了,手紧张的握成了拳,尖锐的指甲刺入前些日子留下的伤口中,那是清心故意不让愈合的伤口,尖锐的刺痛坚定了清心的心。“我知道你不是他,但和他一样,你们和我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你们不可能理解我们这种人的,连理解都谈不上,还说什么喜欢,算了,去找个值得你喜欢的人喜欢吧,我不值得。”慕容睿从清心的眼睛里看到了感动,看到了动摇,以为终于有了希望,但这种动摇瞬间就消失了,又恢复了平静无波。慕容睿感到很无力,他甚至都想用摄魂术了,好知道清心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他不能。“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做我的朋友?”疲惫极了,但还是不舍得放弃。“我能要怎么样呢?我的世界只有三种人,家人,院子里的人,客人,就是没有朋友。你走吧。”清心也觉得疲倦的要命,和慕容睿说话比作什么都累,那是心的疲累,他默默的转过身,打算回房去了。慕容睿不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下一次还有什么理由再来,该说的似乎都已经说尽了,却没有效果,要怎么才能靠近他呢,客人自己不想作,家人作不了,那只有一种人了,嘴比脑子快,反应过来时已经脱口而出了,“我要在你这儿做。”说完自己先红了脸。清心被吓到了,猛地回身差点摔倒,他紧紧的盯着慕容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你没发烧吧?”疑问冲看而出。“我是认真的。”话一出口,慕容睿也豁出去了。“请问你几岁了?”清心有些无奈的问。“十九。怎么了。”原来他才十九岁啊,可能因为他表现的很稳重,清心一直以为他有二十多了,今天才知道他只有十九岁,在现代,十九岁只是个大孩子而已啊,在清心看来,也是如此,怪不得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幼稚,你知道你说的意味着什么吗?赶紧回家去吧。”清心严厉起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到这儿来找罪受,真是该打。“你不是说只有三种人可以接近你,我选了一种,为什么不可以,你要是不要我,我找别处去,我就是要和你变成同样的人。”慕容睿也来了劲,不肯这样放弃,他在赌,就不知道能不能赢。“好,我留下你,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给你安排住处。”清心有些生气,真是怕了他了,要是他真的上别处去了,那可怎么办,就让他留下也好,倒要看看他能呆几天。清心发现自己还真不是逼良为娼的料,不过是想跟慕容睿解释一下规矩,就让他踌躇了半天,那些话让自己说还真是有些开不了口,有心让君心去,陌生人跟他说那些事他的羞辱感应该是最大的,也许他就受不了离开了,但又觉得慕容睿本来就嫩,让个不熟悉的人教给他那些,有些太刺激了,自己还真是不忍心,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先看看情况再说,也许他一听完规矩就跑了更好,如果不行,再下猛药。“起来了?”清心也没敲门,直接进了慕容睿的屋子。这间屋子在红牌的院子里,清心还是不忍心将他放到大院里,那里太乱了。慕容睿早就起来了,饿得要命,又不敢乱跑,怕清心说他不懂规矩,赶他走,无奈之下只好练功,这时刚刚运功完毕,就听见清心的声音,一抬头,看见清心已经进来了,不敢抗议清心的闯入,整衣下床,应了一声,“起来了。”清心早就知道慕容睿会武,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会武功的也不少,所以慕容睿那天逃离的时候用了轻功,清心看出来了,所以也没奇怪,自己走到了窗边,跟慕容睿说,“你坐,我有话说。”慕容睿依言坐到了桌边,清心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慕容睿。“到这儿来就要守这儿的规矩,我们这里午时起身,初刻之前吃完早饭,三刻之前允许大解,之后如果再去,就要罚饭三天,未时前沐浴完毕,之后自己支配,但最好不要到别的院子去,申时三刻吃晚饭,酉时二刻开门待客,都听清楚了。”“都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大解的时间规定的那么严格啊?”慕容睿有些不解。“我们是作什么的,那里不干净让客人怎么用?”冷冷的声音,让慕容睿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个傻问题,但又真是不懂,却也不敢再问了。清心打开了墙边的柜子,那个柜子没有锁,慕容睿昨天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但不知道这以前是谁的屋子,自己来的突然,也许还有别人的东西在里面,良好的教养让他不肯随便乱动屋里的东西。清心从里面拿出一个皮囊来,看着像是装酒的那一种,但嘴比较细,“这个是给你清洗里面用的。”清心把它递了过来。慕容睿下意识的接过,却没有听懂那句话,不由的重复了一次“里面?”“就是后庭里面,大解后沐浴,里外都要洗干净。”慕容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觉得都要着火了低着头,看着那个烫手的皮囊,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终于明白了清心进来后说的每一句话的意思。“你要是觉得自己做不到,现在就可以离开。”清心看着他的表现,开口劝道。“我不走,我可以的。”慕容睿听到清心要他走,一下从呆愣中惊醒,猛地抬头坚定的说。“随便你吧,等会儿洗的干净些,我也许要检查的。沐浴后到我那儿去一趟。”清心说完转身就走,怕自己的脸上再也挂不住那个平淡的表情。慕容睿目送着清心离开,脸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没有忽略清心脸上那抹淡淡的红晕,看来他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冷漠吗。清心出了门才长出了一口气,想当年红云对自己的时候可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看来自己还真是太嫩了,自己面对客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放不开,那几乎成了一种习惯,有时清心甚至认为自己的灵魂是超越身体之外的,冷眼旁观着客人的各种丑态,可身体却不得不去迎合。但是他始终不习惯面对纯洁的人,红云走了以后,他再没有买过雏儿,买来的也都是已经做过的,清心对这些人也没有特殊的要求,只要不惹事,安分的做,就能拿到两成,而且二十五岁以后还可以自己决定去留。不但没买过,遇到雏儿,清心还尽可能的买下送到义庄去,在清心看来,他的能力有限,不可能解救所有的人,已经入了这一行的反正都不干净了,多做几年也没什么,而且自己给的待遇还比别的地方优厚多了,而干净的孩子能保一个保一个,能减少一个不幸的人就多了一个可能幸福的人。这些年来知道清心的行内的孩子都希望能到这儿来,至少不会受刻薄,有钱拿,还有自由可以盼望,不像在别处,只有做到死或是卖给别人做娈童的下场。因此,清心实在是不会调教,也不忍心,他跟慕容睿说那些,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让他像红云对自己一样对待慕容睿,根本不可能,虽然知道那样做慕容睿可能跑得快些,他也做不到。“我可以进来吗?”清心还在烦恼怎样让慕容睿离开,慕容睿就来了,很有礼貌的敲门声伴着询问响起。叹了口气,清心有些无奈,“进来吧。”听着脚步声走了进来,清心没有回头,依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你应该会弹琴吧?”疑问的话却是略带肯定的语气。王爷既然以听琴的理由带他来,应该是会吧。果然,慕容睿答道,“会。”琴声悠扬,弹的极好,但却是略带哀愁的曲调,清心微蹙起了眉,“弹点儿欢乐的。”琴声一顿,再响起时已是十分欢快的曲调,清心听了一会儿,“好了。”“我知道你们弹琴要讲就心境,要静心,焚香什么的,但在这儿,什么讲究都没有,不管你心里想什么,曲子都要是欢快的,懂了吗?”平静的声音带着些无奈,这多像红云当时教自己的话,想起红云,也不知他现在到哪去了。慕容睿愣了一下,体会到了话里的意思,有些难受,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啊,嘴上却答道,“知道了,我会尽力的。”收拾心情,琴声又响。“好了,别弹了,我知道你会就好了,晚上你要弹一个时辰呢,先歇歇吧。”慕容睿又是一震,一个时辰,好长啊,以前练琴最苦的时候一天也就是一个时辰,还不能连着弹,手指会受不了的,清心以前都是这么弹过来的吗。“今天晚上开始你先在台上弹琴吧,戌时开始,亥时结束。”“我知道了。”“还有,给自己起个艺名吧。”“有什么规矩吗?”“没有,好记就好。”“那叫‘怜心’吧。”清心皱了皱眉,慕容睿的意思他明白,但也太女气了,“这个不好,不适合你,太女气了,不如叫‘无心’吧。”“也好。”慕容睿没有反对,反正有没有心要看行动的。“你回去吧,不要到处走动了,到时候我会让君心去叫你。”一转眼,慕容睿进来已经八天了,清心还是没有想到把他弄走的办法,本来清心想他在台上也是能见到人的,也有几次被骚扰的经历,自己还特意过一会儿才去解围,他应该有所体会,会放弃了,但是慕容睿都忍下了,虽然表情不太自然,脸也红了,但并没有推拒,这样更招人惦记,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位打听他什么时候挂牌了。清心还有一个希望是王爷,慕容睿和王爷认识,王爷一定不会让他胡闹的,本来王爷半个月怎么也来一次,清心正着急,正巧听几个朝中的官员谈论说王爷上外地公干了,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这可怎么办才好,清心并没有让慕容睿真的失身的打算,可是他又不肯走,真是头疼。慕容睿也很伤脑筋,这八天天天弹琴,手指头生疼,要不是练武习惯了,还真是受不了,最难过的是清心都不怎么理他,除了必要的话,没有一句多余的,这样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里的客人已经注意他了,骚扰的也有,他们的小动作让慕容睿很尴尬,有揍人的冲动,可又怕清心不高兴,憋的够呛,难道非要下点儿猛药才能让清心正视他。这一天终于来了。这天,慕容睿刚要离开,就被一个瘦高的男子挡住了去路,慕容睿抬头看他,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的还很周正,脸上的表情也决不猥琐,但说出的话却让慕容睿吓了一跳,“清心,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宝贝的?今夜陪我吧。”“大人说笑了,他哪是什么宝贝,未经调教的雏儿,怎么能有资格陪大人,我给您找一个会侍侯的,君心如何?”“清心真会蒙人,谁不知道清心老板是不要雏儿的,再说这孩子怎么也有十八九了吧,怎么会还是雏儿,骗谁啊。”那位大人的口气有些严厉起来,伸手就搂住了慕容睿。慕容睿从没受过这等待遇,以前那些只是偷偷的动动手脚,摸一把而已,这人简直是旁若无人,手都伸到慕容睿的衣服里了,慕容睿穿的也是标准的小倌的衣服,里面是空心的,那人的手就直接摸到了他的皮肤上,弄得慕容睿直起鸡皮疙瘩,手不禁的攥紧了拳头,咬牙才没有挥出去。清心有些为难,这些大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要怎么办才好呢,正发愁,忽然看见慕容睿紧握的拳,咬牙下了狠心,这次你总该走了吧。“大人看的上他是他的福气,可是他真说他是个雏儿,只是没有办法才来我这儿求我,我也是看他可怜才留下的,本来看他大了,也没什么用,但是琴弹的还不错,想就让他给大家弹弹琴,没想到大人能看上了他,这是他修来的福气,我这就让他准备一下。”“这还差不多。”z“君心,先带大人到无心房里,好好侍侯着。”吩咐完君心,又转身说“大人先请,我带他去准备一下,马上就来。”“好,我等着。”那个大人转身跟君心去了。“跟我来。”我跟着清心到了他的屋子,他等我进去把门关上了。“你走吧。”y“为什么?”慕容睿愣了,这时放他走,那位大人那儿要怎么交代。“什么为什么?难道你还真要卖身不成?快走吧。”“我走了,那那个人怎么办?”b“你管那么多,这种人,哄几句,再找个人侍侯好了就完了,你就快走吧。”清心说的很容易,但慕容睿直觉的知道事情没这么好办,但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就这么走了,这些日子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我不走,要走你和我一起走。”慕容睿固执的说。“你怎么还这么幼稚,说什么傻话,我能一走了之吗?”“那你承认我是你的朋友,答应我让我为你赎身。”“你烦不烦啊,你快点儿走行不行啊。”清心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那边儿那个还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安抚,这个大少爷还不肯安静的离开,赎身,从王爷手上赎吗,真是。他忘了他从没告诉慕容睿这件事了。“我不走,我去见那个客人。”慕容睿豁出去了,就要逼出清心的话来。“你……”清心气的说不出话来,也急了,“愿意去快去,别让君心再替你吃亏。”慕容睿转身就走,“站住!”慕容睿没有转身,怕清心看到他脸上的笑意,自己终于赢了吗?“回来!”慕容睿没有转身,怕清心看到他脸上的笑意,自己终于赢了吗?“你是会武功的吧?”清心的声音传来,却是跟慕容睿心中所想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虽然带着疑惑,还是诚实的答道:“是。”“武功高吗?”g“好算不错,怎么了?”慕容睿的疑惑更甚。“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不要打伤了客人。”他会武功就好多了,他不是夸大的人,说不错就应该是挺好了吧,这样就不必担心他脱不了身了,心中想着这些,声音却是冷淡的。慕容睿觉得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放心,我不会的。”抬脚就走。慕容睿前脚刚走,君心就进来了,“清心,你还真的让他去了?”“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他会武功,不会真的吃亏的。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那个张大人根本不用我伺候,刚进屋就把我赶出来了,说让我来催催,不要让他等太久。”“喔。”清心答的心不在焉的样子。“清心,要不要我去看看,你说他会武,那要是伤了张大人我们也负担不起啊。”“他应该不会那么没分寸。你去看看也好,有什么事就来通知我,他跑了,我们还要善后呢。”“好,我去看看。”“等等,那个张大人以前都是你的客人,他的癖性如何?”“他啊,不大好,他算是比较狠的那一种,而且喜欢看人哭,但又不能开始就哭。”“喔,你去吧。”清心并没有安慰他,入了这门,那一个不是含着血泪在做,那一天又是安静的呢,安慰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还有啊,他好像是四皇子身边的红人,又一次他喝醉了和我说,等四皇子登了基,他就把这儿送给我。”“喔?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我又不想要你的位置,这些话说来也没什么意义,有什么好说,不过今天的事,可要小心了。我先去看看。”君心走了,清心一个人在屋里烦躁的转来转去,慕容睿应该是可以脱身的吧?要怎么安抚那个张大人?这些问题让清心静不下来。※※※z※※y※※b※※g※※※“这位公子,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要是非要我,打的过我再说吧。”慕容睿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说。“是吗?”那个张大人坐在桌边,悠闲的喝着茶,脸上带着惬意的微笑,不慌不忙的反问了一句。这让慕容睿不好就这么动手,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过了一会儿才说:“就是这样,你不要找清心的麻烦,打的过我就随你的便,打不过我就离开。”“要是我不答应呢?”还是不紧不慢的反问。却让慕容睿不知所措,他皱着眉头,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别急,我也没说不答应,不过也要你还能打才行啊。我在这屋里点了天箩香。”慕容睿一惊,天箩香是一种能使人习武之人真气消失的毒香,没什么气味,只有淡淡的花香,屏住呼吸,试着提了提气,真的提不起来了,自己平时是很谨慎的,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下可怎么办才好,不会是真的要失身了吧。慕容睿心急如焚,表面上不动声色:“是吗?那你不妨试试。”刚才在大堂张大人抱住慕容睿的时候,两人就都发现了对方会武,因为慕容睿虽然没有反抗,但刚被抱住的时候,体内的真气还是本能的有了反应,虽然慕容睿很快就放弃了,但张大人那时就也用了内力,但因为慕容睿放弃了反抗,他也就收了回去,所以两人可以说小小的交了一下手,但太短暂,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深浅。但用了药后,张大人可以肯定自己会赢。张大人站起身,慢慢走到慕容睿身前。“还有必要试吗?”一伸手就先点住了慕容睿两肩的穴道和哑穴。慕容睿是抵抗了的,招式都对,但没了内力,在张大人看来就是笑话。“我实际很想听你的声音,但看的出清心很不愿意让你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是让你来了,不过我可不希望你喊起来,有人打扰我的兴致。”张大人将慕容睿扔到了床上,衣服很快就散落了,因为慕容睿用腿踢他,他把慕容睿腿上的穴道也点住了。※※※z※※y※※b※※g※※※“清心,不好了。”君心先听到张大人在屋里点了什么香,后来又听说点了穴道,感觉不妙,赶紧跑来通知清心。“怎么了?”清心着急的问,以为是慕容睿终是伤了人。结果君心说完,清心觉得还不如伤了人的消息呢,这可怎么办,不过清心知道,无论如何是不能让慕容睿就这么吃亏的,怎么也要试一试。“我去看看,你不要跟来了。”“我跟你一起去吧。”“不必了,要是需要,我会叫你,不叫你,你就不要过去了。”“可是……”“别说了,你放心,有我在,会没事的。”“那好吧,你自己小心。”※※※z※※y※※b※※g※※※“张大人,开门好吗,清心有要事禀报。”清心焦急的敲着门。犹豫着要是不开门要不要闯进去,反正是没有栓的。“进来吧。”有些恼怒的声音响起,不过内容还不错。清心进去就看见一幅让他心惊的画面。慕容睿跪在床上,手被吊在房顶,脚踝和大腿根绑在一起,腿被大大的拉开,不过身上还没有什么伤痕。清心看了一眼,将视线转回来,看着张大人,他站在床边,赤裸着上身,裤子已经支起了小帐篷,不过庆幸的是他看来还没做什么。“你最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张大人一脸的不耐,语气不善的说。清心暗自着急,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清心敛住了笑容,露出非常为难的表情,一下就跪在了张大人的身前,“大人恕罪,清心实在是不得已才来打扰大人。这个无心原来竟然是三王爷府里的,前几日由于些小事私自离开了王府,王府的人到处找他,听说我这儿来了一个人像他,来我这儿打听,我才知道他的来历,三王爷清心是惹不起的,虽说无心这次犯了错,但要打要罚还要王爷决定,要是王爷的人在我这儿……大人您是不怕的,可清心就担待不起了,所以还要求大人开恩,救清心这次,大人你看想要谁来代替都没问题,只是放了他吧。”这个谎言虽然有损慕容睿的名声,但总比现在失身好吧,清心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长久的沉默,清心觉得心在嗓子眼吊着,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那个张大人就是不说话。张大人在心中盘算,三王爷的势力不可小视,而且目前正是王位争夺的关键时刻,犯不着为了个男宠引起什么事端,自己不过是为了找乐来的,换一个倒也无所谓。这个清心,以前因为他的价码太高,一直没有尝过,正好这次可以试试,听说那个三王爷也常来找他的。心中有了决定,脸上却还是阴沉的。“好,我也不难为你,让我满意了,我就不再追究今天的事。”z“清心谢张大人体谅清心的难处。张大人看是让谁伺候?是叫人过来,还是张大人移步?”清心松了口气,换上了一副职业话的笑容问道。“也不用叫别人了,就是你了,如何?”y“大人看得上清心是清心的福分。那大人看是让他出去,还是大人移步到我的屋里去?”清心没有犹豫,反正自己无所谓了,能救下慕容睿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我可不想等了,就让他在这儿看着也无所谓啊。又不是没见过。”“可是……”清心怎么也没想到张大人竟要在慕容睿的面前和自己做那种事,有些吓到了,一时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怎么,我都不怕看,你还怕看不成?再说,他不是王爷的人吗,我听说王爷常上你这儿来,怕是你有什么独到之处,让他好好学习一下,回去伺候的王爷更开心些不好吗?”“可是大人,我……”清心急得要命,却没有办法可想。b“你快点决定,要就脱衣服,不要就出去,我还是要他,反正我想王爷也不会为了个男宠把我怎么着。”张大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说。清心低下了头,认命的解开了身上的衣带。衣服滑落,清心的心也堕入了冰海,脸上却带着惯常的笑。张大人坐在椅子上,清心背对着他坐在他身上,双腿大大的打开,那根粗大火热的欲望没有进过任何润滑就顶入了清心体内,清心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里被撕开了,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皮肉撕开的声音,血流了下来,变成了残忍的润滑剂,使凶器的肆虐变得容易,冲撞更快,也加深了清心的痛苦。但这些还不是最让清心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他们现在正对着慕容睿的方向。清心本来一直都是低垂着双目的,他不敢看慕容睿,怕自己从他的眼中看到鄙视。肉体被撕裂的一刻,清心不自觉的仰头,眼睛一下就对上了慕容睿的目光,那里没有鄙视,有的是伤痛、不忍、怜惜等许多情绪,但就是没有轻视和鄙夷。他想叫慕容睿不要看,但他不敢开口,强烈的痛让他只能将牙咬紧才不会呻吟出声。慕容睿一直无法移开视线,他没想到竟然是清心以这样的方式保住了他,心痛的已经麻木,如果自己能够说话,他宁肯自己可以开口说让他承担一切痛楚,但他不能开口,不能移动,只能看着,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脆弱无助。清心和他的视线对上了,他从中看到了悲哀和恳求,他知道那是要他不要看,他也实在不忍再看,但眼睛却像有自己的意志似的不肯闭上,反而睁的更大了,眼角都能感觉到疼痛。但他知道他的疼痛跟清心所受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清心应该很痛吧,慕容睿清楚的看到了血,看到了清心紧咬的牙关和微蹙的眉,但却没有听到一声呻吟。滚烫的液体强烈的刺激着清心的内壁,但清心知道夜是没有这么快结束的。“多清澈的眼睛啊,真不像风尘中滚了这么多年的人。这样的眼睛,染上水色该多好看啊。”张大人赞叹着,幻想着,也准备努力着,却被清心一句话说愣了。“我是卖笑的。”清心的语气淡漠而平静,不但没有激痛过后的暗哑和隐忍,也没有一丝的情欲痕迹,不是反驳,不是自嘲,只是很普通的一句陈述,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后面的意思,清心的泪不卖。张大人有些气恼,反而笑了,“好啊,很不错。那我们打个赌如何?”清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下文。这时二更的更鼓响了起来。“正好,现在刚打二更,我们以三更为限,你要是哭了,就算我赢,今天的事可以算了,但以后你都要卖你的泪给我;你要是没哭,就算我输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如何?”“全凭大人的意思。”g清心被要求作出下腰的动作,这个姿势极不易保持平衡,清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个样子不管作什么自己都很容易就摔倒了,有什么好玩。但很快清心就知道了。张大人将一条宽带子穿过清心的腰下,然后系在房梁上,调整了一下高度,使清心的手指和脚尖刚刚能够到地面,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清心觉得身体的韧带都拉开到了极限,而且并没有稳定多少,得努力的用手指和脚尖支撑着平衡,不得不佩服他还真是会玩。张大人开了柜子取了样东西,清心没看到是什么,但打到腿上只一下,清心就知道了。那是一个九尾鞭,是小牛皮做的,打在身上,一疼一片,由于每一条都不粗,所以不会造成大的伤害,但伤害面积很大,所以疼痛的感觉一点儿不少,而且他是浸过了水的。鞭子不停的落下,大多落在大腿上,偶尔会落在更加敏感的大腿内侧和那处最脆弱的地方,第一次打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清心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然后就死死的咬住了,反正是打赌吗,不想故意的取悦他,再说他想要的清心真的给不了。想想自己真的有些固执的无聊,怎么也做不到红云的级数,但自己就是放不下这些无聊的坚持。自嘲的笑笑,佩服自己这时还笑的出。疼痛的感觉马上拉回了清心跳脱的思绪,还是专心些吧,清心知道这一个时辰必定不会好过。慕容睿觉得这个时辰是他有生以来过的最长的一个时辰,他真正见识了人的残忍,各种各样的刑具一一上场,慕容睿并不是没见过血,但清心的血刺激的他的头有些晕,他很想闭上眼睛,但反而越睁越大,目眦尽裂的感觉。心本来已经痛到麻木,却还可以更痛,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心痛,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清心有好几次都在昏去的边缘,又让强烈的痛拉了回来,嘴里又让自己咬的血肉模糊,满嘴的铁锈味。但三更的更鼓终于响起了,清心知道自己赢了。张大人拉起清心,紧盯着清心略显迷茫的眼睛,那里别说泪水了,连半丝雾气也没有。片刻后,那眼神又恢复了平时的清澈。清心没有说话,这种人如果真的守诺不必自己提醒也会守,如果不守,自己提醒了也没用。自己已经赢了,不必再让他难堪。张大人看了一会儿,开口的声音低哑的要命,“你赢了,我会遵守承诺,但今天还没完呢。”说着就将自己苦忍了多时的欲望深深的埋入了清心体内,他喜欢凌虐,这会让他兴奋,在过程中他几次忍不住要发泄欲望,但没有达到目的总是不甘心,所以一直强忍,也就比往常更加暴虐,没想到还是没成功。这时他可不想忍了。一边抽动,一边添食着清心身上的伤口,血的味道更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更加激烈,也更加威猛,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清心觉得自己要被摇散了一样,指甲刺入了掌心,拼命的咬住嘴里的肉才保持了一丝清醒,没有昏过去,他甚至以为这场情事没有完结的时候了,看不到希望,但终究人还是人,是有极限的,滚烫的液体冲入饱受蹂躏的肠道刺激了清心的神经,使他清醒了些,也意识到这次恐怕是真的结束了。清心像一具破碎的玩偶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好一会儿,张大人穿好了衣服,清心才强迫自己爬起来,维持了一个标准的跪姿,伏在地上说:“清心谢张大人。恕清心不能远送了。”张大人深深的看了清心一眼,转身离去,心中暗叹,可惜三王爷总来找他,要不一定把他弄到手。清心伏在地上又缓了好一会儿,慢慢的撑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解开了慕容睿的束缚,“你如果能走了就走吧。”说完就往后面走去,奔向浴桶。慕容睿觉得难堪极了,明明心痛的无以复加,心中并没有什么旖念,可不知为什么,他的欲望竟然抬头了。慕容睿不解兼觉得自己龌龊,半天没回过神来。其实穴道早就解了,那个张大人下的手并不重,只是天箩香的药效没过,内力提不起来罢了。手脚因为长时间的绑缚有些麻木,慕容睿忍着活动了一下,虽然还有些不适,也可以行动了,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正想着是否去看一下清心,就看见清心走了出来。清心看到了慕容睿抬头的欲望,但并没觉得有什么,白皙的肌肤加上红色的伤痕,最能勾起人的欲望了,这是本能而已。清洗了自己的身体,不敢泡的太久,涂上药膏,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发现并没有太严重的伤口,也算是高手所为了,估计会好的很快吧,不过失血有些多,头有些晕晕的。穿好衣服,扶着墙走出来,却看见慕容睿还坐在床边。清心这时是最不愿见到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伤害,也都很疲惫,此时的清心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就像负伤的兽总是选择独自疗伤一样。清心觉得这时的自己总是分外的脆弱,但又不愿任何人见到,因为没人帮的了他,以前的小七,现在的君心都是他三番五次的发狠,才答应不在这时来服侍他,而让他独自度过夜晚,可这时的慕容睿他却没有办法,赶他不一定有用,留他在这儿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冤孽。慕容睿看到清心出来,衣服已经换过了,好像刚沐浴过,衣服掩盖了大多数的伤痕,要不是看他走路有些不稳的样子,光看他淡然的表情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幻一样。慕容睿的手脚还是有些麻木,但还是站了起来,想过去扶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处,碰疼了他,伸了下手,又颓然的放下了,头也跟着低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清心走到床边,要不是实在没有力气了,真想回自己的屋子,这样就可以独处了,但现在实在没有那个能力了。清心没有说话,打算装睡了事,明天,等自己恢复了再说话会好些。这时的清心对自己没有把握。慕容睿看着清心扶着床坐下,好似要睡了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一句“对不起。”清心愣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没有你我也是这么过的,要怪就怪我无聊的坚持吧,我们这种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卖的,是我自己看不开,要不不早就完了。”自嘲的笑又挂在了清心的嘴边。慕容睿的心难受的不得了,视线又一次模糊了,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清心躺下,不经意的瞥了慕容睿一眼,却惊讶的发现慕容睿竟是泪流满面,刚才清心就发现慕容睿哭了,但刚才的泪还可以说是被吓到了,但这时的泪清心知道是为了他而流的,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他流泪,清心有种扑到慕容睿的怀中大哭一场的冲动,但还是咬牙压下了,有什么用呢?清心转身面向墙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中的哽咽,才开口道:“我要睡了,你要是能走了就走吧,要是还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说吧,我很累了。”慕容睿也有些无措,他不记得自己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但可以肯定是很久以前,但今天他却两次为了清心流泪,他知道自己对清心已不是喜欢而已了。看清心要睡,很担心他的伤,“你的伤不用上药吗?”“我上过了,不要打扰我了,我真的累了。”慕容睿不敢再开口,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清心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清心知道慕容睿没走,但他不想面对他,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哭泣的冲动,明天再说吧,明天的自己又是可以面对一切的了。本以为慕容睿坐一会儿就会离开,但他却没有走的意思,清心从身体到精神都疲倦的要命,撑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了,沉沉的进入了梦乡。※※※z※※y※※b※※g※※※慕容睿独自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从小慕容睿就是个懂事的孩子,父母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他们在一次围剿一个大魔头的时候双双故去,那时慕容睿才六岁,他只记得父母是极恩爱的,听说死去的时候还是互相护着对方,所以在慕容睿的心目中那样的感情才是令人向往的。父母去后,比慕容睿大十岁的大哥撑起了慕容家,凭着不俗的武功和谦和的为人使慕容世家保住了在武林中的地位。但慕容睿知道大哥为了这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家里只有兄弟两个,虽说年龄相差巨大,交心的机会不多,但父母死后的相依为命还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慕容睿从大哥脸上偶尔露出的疲惫看出了他的不易,于是自己也就更加的听话,一直以来都是以大哥的愿望和不让他生气为先,从没想过自己要什么,也从没要过什么。渐渐的就成了习惯,跟师父在一起也是,总是尽量的满足师父的期望。清心是他第一次执着的想要接近的人,太过执着反而看不清,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得到。于是就变得固执而幼稚,回想这一阵子的所为,还真是令自己汗颜,要是师父他们知道了,会不认识自己吧,毕竟自己一直是沉稳而理智的。自己对清心的感情应该就是爱了,至于爱他什么,还真是不可言传。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他,对他有欲望,但又不想像那些人一样对他,他要的是完整的清心,心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但他却看不透清心到底在想什么,替他赎身他不要,来找他他不理,这是让慕容睿最不知所措的,他一直不信清心真的是自甘堕落,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帮清心的,就算清心还是不接受他,也无所谓,只要清心的眼中能真的出现笑意,就算自己得不到他,也放心了。但清心不肯说,如果不知道清心要什么,他又怎么能安心离去呢?※※※z※※y※※b※※g※※※“赎身?我早就用不着赎身了。”清心喃喃的说。慕容睿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拉了回来,听到这句,不由的问:“为什么?”“王爷早就替我赎了身了,如果他不发话,我永远都不可能有自由的。”清心的声音里有深深的疲惫、无奈和不甘。慕容睿很吃惊,清心从没这么说过话,就算是当初把他当成那个人的时候也没有,这是怎么了,叹过头去一看,却发现清心根本就是睡着呢,这是在说梦话而已。没想到清心在梦中还能与人交谈。慕容睿很开心,虽有些不够君子,但这样总比自己瞎猜好啊。“那你也可以不必接别的客人了啊,又不是缺钱。”慕容睿尽量放柔了声音,轻轻的问,生怕吵醒了清心。清心正做梦梦到他接他娘到义庄去的时候的事,慕容睿的问话意外的和当时他娘问他的相似,所以清心顺着答了下去。“有什么不同呢?都是和没有感情的人,一个和几个有什么分别,他们之间也没有区别。再说义庄收养了那么多孩子,需要钱的,我多赚一点儿,就可能让多一个孩子远离我这样的命运,不是很好吗。”慕容睿震惊无比,他设想了许多理由,但却没想到理由竟是这么不可想象,眼睛又湿了,慕容睿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脆弱到了极点。抹掉眼中的泪水,心中已有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王爷放清心自由,至于以后,自由的清心要做什么都好,只要他开心就好。伸手摸了摸清心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转身要走,又折了回来,俯身在清心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转身离去。三王爷没有想到慕容睿会跟他要清心,虽有些惊讶,但还是马上就答应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为了拉拢一些人把自己的侍妾或男宠送人的事,何况清心连男宠都算不上,只是个男妓而已,一个得力的帮手和一个男妓之间谁都会选择前者吧,所以答应的毫不犹豫,但为什么心中会有难受的感觉呢?一直以来,都因为慕容睿的无欲无求而不敢用他,虽说无欲则刚,但如果一个人真的什么都不要,那这样的人也是不能掌控的,他只会以他心目中的观念来做决定,一旦有事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就可能离开或背叛。而皇权的斗争中有许多的不得已,很多的事情都无所谓对或错,只有成或败,这其中有着太多的危机,如果身边的人不是可以完全信任的,那就会增大危险发生的可能。所以自己从不用不能掌控的人。慕容睿的摄魂术和武功一直都是自己所欣赏的,如果可以收为己用,当然是很好的,所以自己才会那么费心思的了解他到底要什么,试了许多种东西,功名利禄他没兴趣,美貌的佳人他也不动心,后来是没办法才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带他去了清心那儿,没想到却真的找到了他要的东西。自己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父皇病重,皇权交替眼看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此时多一分力量就多了一分胜算,可是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觉得心中难受呢?三王爷终究没有想明白,通报事情的下属打断了他的思考,让他把这种感觉遗忘在了内心的深处,等他明白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接下来的日子,对清心来说一如往常,政治从来不是清心关心的范围。但对三王爷这种处在权利争夺中心的人,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现在又多了一个慕容睿在其中。明枪、暗箭多的防不胜防,只要能用上的,能想到的都使出来了。慕容睿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三王爷答应他,他成功的那一天,就把清心的卖身契给他。今天,终于是尘埃落定了。三王爷坐在慕容睿的床边,慕容睿斜靠在床上,一脸的疲惫。“你真的只为了清心,值得吗?”三王爷有满心的不解。“值。至少我认为值得。请皇上成全。”慕容睿答的坚定,疲惫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三王爷深深的注视了慕容睿好一会儿,才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慕容睿,“他是你的了。”三王爷(也许现在该叫皇上了,不过还是暂时叫他三王爷吧)转身向门外走去。“皇上,三天后就是您登基的大日子了,有许多事要忙,草民也不方便再在皇上这儿养伤,皇上可否将草民送到清心那里去呢?”三王爷停了下来,但没有转身,“好,明天就叫人送你去。”“白天送人过去可能不大方便,皇上不如今晚就送草民过去可好?”三王爷沉吟了一下,“好吧,我安排下去,你以后保重。”“谢皇上费心了,皇上以后也要多多保重。”三王爷独自坐在湖心的小亭里,初夏的微风轻轻的拂过,却摸不去心中隐隐的难受,但他不懂这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对即将登上皇位的不安吧,要怎么才能使天下太平,作个好皇帝是个很令人费心的问题,自己能做好吗?在这时自己心中的难受只是怕自己万一作不成明君的担忧吧。多年以后,当他终于懂得自己心中的感受是为了清心的时候,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只记得当年曾经有一个叫清心的男孩子牵动过他的心,他的感情,那种淡淡的也许算不上爱的感情,却是他这辈子唯一付出过的真心。不过他并不后悔放清心走,他的身边并没有清心的位置,跟慕容睿走是更好的选择,看慕容睿的样子,应该会对清心很好吧,不知他过的是否幸福。偶尔当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之际想起清心的时候,他总会微笑,发自内心的,没有理由的微笑,只为了他生命中出现过的那唯一一个从不曾向他要求过什么的倔强少年,由衷的希望他幸福。慕容睿在三王爷被刺客袭击的时候替他挡了一掌,受了内伤,然后又不顾自己的身体,强撑着使用摄魂术,从嘴硬的刺客口中问出了主谋,为三王爷的胜利作出了决定性的贡献,但他的身体却养了好几天也没痊愈。所以,他是让轿子抬到清心那儿的。这一阵子老皇帝架崩,新皇帝要继位的事清心也听说了,历史学的不少,这宫廷里皇位斗争的事还是多少能猜到一些其中的血雨腥风的,清心也知道三王爷是夺位的有力人选,心中很是担心,还有慕容睿,如果还跟在三王爷身边,不知有没有危险,但这些都不是他能够管的了的,只能默默的担心而已,直到前天有个客人说三王爷要继位了,清心才放了些心,但还为慕容睿担心着,清心想三王爷继位后怕是不会再来了,过两天要托人打听一下慕容睿的消息。这些天客人明显的减少,清心也就早早的关门休息了。没想到今天这么晚竟然有客来,清心有些吃惊。更吃惊的是来的竟然是慕容睿。“他为了跟王爷要你,连命都拼上了,王爷已经把你给他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松慕容睿来的是王爷的心腹,他不太能了解慕容睿,认为为了这样一个人是不值得的,所以说话有些冲。清心一下有些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但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慕容睿扯了扯那人的袖子,“多谢宁兄送小弟来此,宁兄请回吧。”一面使眼色叫他不要再多说了。那人看了慕容睿一眼,“好,那你好好养病,小弟告辞了,后会有期。”转身走了。看着慕容睿有些苍白的脸,明显消瘦了,清心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着慕容睿有些站不稳的样子,赶紧冲上去扶住,声音有些哽咽,“你这是何苦呢?”慕容睿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说:“我太累了,想睡了,先给我个地方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慕容睿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才醒,醒来就发现清心这坐在床边看着他。“你醒了。”“嗯。”简单的两句后两人都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好半天慕容睿才说,“有吃的吗?我饿了。”“有,有,我叫人去拿。”然后是慕容睿安静的吃饭,清心安静的看着。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又是一片寂静。“我想沐浴。”“我让人弄水。”等慕容睿沐浴完成,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我想上床坐着,行吗?”慕容睿有礼貌的问。清心没有理由反对,他是病人啊,所以就点了点头。慕容睿上了床,斜倚着床头坐着。难耐的寂静依然在两人之间继续。不知过了多久,清心终于走到了慕容睿的床边,坐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刚要说话,慕容睿忽然开口了。“我想要你。”慕容睿忽然坚定的说。清心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又叹了口气,带着些许无奈的说:“我不是已经是你的了?”“我说我现在想要你。”慕容睿说的坚定,眼睛直视着清心,只有绷紧的肌肉显示了他的紧张和无措。清心这下明白了他的真实意思,“等你好了,有的是时间啊,不用急在今天吧?”“我的身体没事,只是有些内伤加上太过耗费精神,如今也休息了几天了,除了不能动用内力,其他的都没问题。”清心无话可说,慕容睿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心自己一直都是看见了的,这次又为了拿到自己的卖身契受了伤,不就是要自己的身子吗,还有什么可说的。但清心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慕容睿,他和其他客人是一样的,清心不知该作什么,怎么做,只是默默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这总是对的吧,不管怎么做,衣服总是要脱的。可是慕容睿又开口了,又吓了清心一跳。“我要你在上面。”“什么!?”清心本来是低着头解衣服的,一下就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慕容睿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睛。“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就是那个意思,我要做下面那一个。”语气平稳,但泛红的脸暴露了他的羞涩。“你是说要我进入你?”清心还是不敢相信,问的很直白,就怕弄错了意思。“对!”慕容睿点点头。顿了一下又说,“你要是不愿意就走吧,当我没说过。”清心的心情很复杂,他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慕容睿的心跌落到了谷底,难道自己这么个愿望都没法达到吗,慢慢的滑下身体,平躺在床上,刚才那些平常的对话,却像是比用摄魂术时更耗费精神,慕容睿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心里对自己说:罢了,明天就离开吧,不要再自取其辱了。清心觉得心情复杂极了,但他知道,他不能拒绝,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那样的话,清心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这一次怕是再也纠缠不清了,那怕是再受一次伤,自己也认了,真的放不开了,不愿这个阳光的、执着的人受伤害。慕容睿恍惚间觉得有人进来,睁眼一看,竟然是清心,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清心已经走到了床边。“怎么哭了?不是以为我走了吧?”清心的语气故意轻松,想让气氛轻松些,这样沉闷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做那件事。慕容睿不知改说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掉泪了,无意识的抬起手,还没碰到眼睛,清心的手就覆盖了他的眼睛,轻轻的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我只是去拿点儿东西。”轻柔的语气,不同于以前听到的,却让慕容睿欣喜。火热的唇覆了上来,从额头开始,一路往下,直到覆盖住了慕容睿的唇,火热的唇舌交缠,让慕容睿的脑袋嗡的一下,不能思考,只能随着清心起舞。慕容睿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么离开自己的身体的,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像着了火一样,每一处被碰触过的地方都燃烧着,没有被碰触的地方渴望着被碰触,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清心也被眼前的美景震撼,泛红的身体在灯光下透着诱人的光泽,胸前的两点已经被自己弄得充血肿胀,再配上满身深深浅浅的吻痕,显得那么媚惑,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次,清心没用刻意的强迫自己也没有使用药物而动了情,勃起的欲望抵在慕容睿的腿上,轻轻的磨蹭着。但清心知道还太早,慢慢的,以磨人的速度进行着前戏,只希望能带给他快乐,而不是痛苦。清心的唇终于来到了慕容睿的欲望中心,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将已经勃起的柔嫩纳入了口中,却惹得慕容睿惊跳起来。“不,不要。”慕容睿坚持的推拒着清心的头,他还记得上次的事,他不愿清心像对客人一样对他。“不舒服吗?情人间也可以这么做啊。交给我好吗?”轻柔的话加上对症的内容让慕容睿放弃了抵抗,转瞬就又陷入了欲望之中。青涩的欲望从没受过这样的对待,慕容睿很快就缴械了。身体虽然瘫软无力,但感觉到清心分开自己的双腿,慕容睿还是努力的将腿分得更开,配合着清心的动作,也等待着将来的痛苦。他的知识只来源于上次的所见,他当然相信清心不会那么粗暴,但那么小的入口,每次清洗的时候都很难过,要放入那么粗大的欲望,还是会很难吧,所以,慕容睿坚信这件事是痛苦的,只是想要清心的欲望盖过了他对这种痛苦的恐惧罢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慕容睿的入口,但预期的痛苦却并没有来。那个东西太细了,慕容睿不由睁开了眼。清心以为他有些害怕,安抚的说道:“别担心,是润滑膏,这样才不会痛。”慕容睿觉得自己的脸又燃烧起来,鸵鸟的闭上了眼睛。清心笑了,吻上了慕容睿的唇,手指继续着开拓工作。吮吸着慕容睿一边的樱红,手指玩弄着另一边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入了四根手指,清心觉得自己不能再忍耐下去了,抬起了身体,抽回了手指,将慕容睿的腿分得更开些。轻轻的说,“我要进来了啊,深吸气。”慕容睿觉得头昏沉沉的,听了这句话,还没反应是什么意思,已经照作了,深吸了一口气,清心火热的欲望就一下冲了进来,慕容睿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虽然有些不适,但并没有预期的疼痛。清心慢慢的抽送着自己的欲望,头一次觉得忍着这么痛苦。每一次都深入到底,努力去寻找慕容睿的兴奋点,忽然,慕容睿“呜”的呻吟了一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清心知道他找到了。慕容睿的脸更红了,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但那个地方太奇怪了,碰到的时候说不出的感觉,就不由的叫了出来,清心还不停的往那里冲撞,慕容睿觉得很难过,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好像有些东西找不到出口,憋的很难受,不由的轻轻哀求:“不要…那里不要…啊…”但出口的却是呻吟不断,慕容睿无奈的咬住了下唇。清心觉得慕容睿的身体不那么紧了,那声声压抑的呻吟哀求像是强力的春药一般,险些让他守不住。看着慕容睿咬住下唇,俯身吻了上去,分开了他的唇,然后在他耳边诱哄到:“不要咬了,我喜欢听。”然后开始激烈的冲撞起来。慕容睿开始还能忍住,后来渐渐的呻吟开始抑制不住,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只觉得快感越来越多,前方的欲望想要发泄,却被清心握住了,快感不断的累积,好似没有尽头,终于清心放开了手,慕容睿的欲望喷薄而出。清心知道慕容睿的身体没有完全复原,又是第一次,经不起多次的发泄,所以一直握着他的欲望,直到自己快了才放开,慕容睿发泄的瞬间后穴也跟着痉挛,也使清心第一次在别人的体内发泄了自己的欲望。慕容睿昏昏欲睡,清心轻轻的抱起他,慕容睿比清心要高一些,清心庆幸自己一直没停了锻炼,所以虽然不很轻松,但还是可以胜任。清心在浴桶中兑好了水,将慕容睿轻轻的放进去,仔细的清洗干净,然后换上干净衣服在放回床上,这期间慕容睿都没有睁开眼,看来是真的累坏了。其实慕容睿知道清心在为他清洗,温柔的让他以为他是爱他的,但他实在是太累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好安慰自己就这样享受一次吧。一到床上,几乎是马上就睡去了。清心环抱着慕容睿,看着他明显比前些日子要清瘦的脸,心中下了决定,不管结局如何,要再赌一次。下了决心,清心的心安定了,第一次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沉沉的睡了过去。清心醒来的很早,看看身边的慕容睿,还在沉睡当中,看来昨天是累坏他了。清心轻轻的抽回自己一直抱着慕容的手,悄悄的下了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后拿起慕容睿的衣服,打算拿去洗一下,没想到一抖却掉落出一封信来。一看封皮还是给自己的。把信抽出来,是两张纸,一张纸旧些,打开一看竟然就是自己的卖身契,打开另一张纸,上面写到:(信本来应该是古文的,但本人实在写不出古体信来,所以大家不要深究了,就看意思好了)清心: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昨天的任性,我只是想留下些回忆而已,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回忆。卖身契给你,你自由了,以后想作什么就作什么吧,我承认我不够了解你,但这个估计还是你想要的东西,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希望你以后会快乐一些。慕容睿短短的几句却让清心的心再也不能平静,当看到信上洇湿了的字迹,清心才惊觉自己竟然掉泪了,以为早已经干枯的眼睛又有了泪水,以为早已经死去的心也活了过来,为眼前的这个人跳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再放手呢。清心将信收好,走了出去,吩咐君心在门口看着,他可不想自己回来的时候慕容睿真的不见了。君心有些奇怪,昨天清心叫他准备沐浴的水的时候他就知道清心要和慕容睿那个了,这本来没什么稀奇,但对象是慕容睿还是有些奇怪,清心不是一直不肯,而且慕容睿也不像一般的客人,怎么这次却要打破界线了。而且现在要他看着也很奇怪啊。等到他看到清心捧着一碗鸡蛋羹回来的时候就更奇怪了,一般院子里的人那里受了伤,除了稀粥外是不能吃别的的,后来清心想到了这个,比稀粥好多了,但清心这会儿拿这个,难不成是慕容公子被……君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你去吧,我这儿不用你了。”清心没发觉君心的心思,径直的进了屋。慕容睿还没醒,清心把碗放在桌上,等着他醒来。慕容睿一睁眼就看到了清心,赶紧又闭上了眼。心中暗想:怎么会这样,自己一直都是按时起床的,怎么今天会睡迟了,本来想早早离开的,现在要怎么面对清心。想想昨晚自己的表现,慕容睿的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清心好笑的看着慕容睿睁开眼又闭上,不知想什么,脸却越来越红,估计是不好意思面对自己。清心伸手轻抚慕容睿的脸,“醒了就起来吧,我有话跟你说。”慕容睿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想坐起来,一动却发现腰很痛,不由微蹙了眉,清心伸手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上。“这是你给我的?”慕容睿本来就低着头,看到清心送到他眼前的东西,头垂的更低了,心中嘀咕:这下要怎么办,他连信都看过了?“我见是给我的信,没经过你允许就看了,你不会介意吧?”慕容睿摇摇头。“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消失掉?”慕容睿点点头。清心对他的反应觉得好笑极了,但这时要是自己笑了,慕容睿恐怕真要挖地洞钻了。“我还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肯要我的人,结果还是假的。”清心的语气很哀怨。“不是的,我只是……”慕容睿慌忙的抬起头,急急的解释着,却在看到清心脸上的笑意时彻底的失了声,愣住了。“你还肯陪着我吗?”清心收起了笑意,轻轻的问。“肯,只要你让我陪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慕容睿毫不犹豫。“哪怕一直被我抱?”“嗯。”“那好,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一定要答应。”“你说,我一定做到。”“如果那一天你厌倦我了,或是爱上了别人,一定要亲口告诉我,只要告诉我就好,我不会纠缠不清的,好吗?”清心的眼中有化不去的哀伤,慕容睿知道他曾经伤得很深,这样的伤口得慢慢得愈合,他很想说我不会的,但那没有用,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所以他只是说:“好,你也一样,好吗?”清心又感动了,这样得回答比说我不会变更让他喜欢,所以他也说:“好。一言为定。”清心端了碗过来,“你的那里没有受伤,但还是有些红肿,我给你做了鸡蛋羹,你尝尝。”慕容睿的脸又红了,伸手接过碗,慢慢的品尝他的幸福。※※※z※※y※※b※※g※※※这个院子从建立到现在不知经过了多少的艰辛,但真要结束也不过是几天的功夫。今时不同往日,清心已经自由了,又有了有一定规模的义庄为支持,清心有信心可以安排这些人的生活,所以决定结束这里。有几个是真的愿意做这一行的清心不知道,但清心目前没碰到过,当听说可以得到自由,并有安身的地方的时候,许多人都痛哭失声,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去义庄居住,因为就算是有家人的也大多不愿回去了。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半个月以后,清心就带着慕容睿回了义庄,他的家。父母兄弟见面的场景很是感人,小双也知道哥哥的一切,对哥哥一直心存愧疚,本来有了心仪的女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娶亲,一定要等哥哥回来,大家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却没想到清心不但回来了,还找到了相伴的人。大家都说不出的高兴。清心一直不知道小双不肯娶亲是为了他,这下知道了,马上张罗弟弟的亲事,他已经二十一岁了,在古代也算是大龄青年了。这一忙就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突如其来的幸福对清心和慕容睿来说都好像做梦一样,但梦醒的太早,让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清心吃的很少,慕容睿开始就发现了,但看清心很健康的样子,也没怎么太在意,只是不时的劝着多吃些罢了。其他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更是没有注意到。但慕容睿发现清心吃的是越来越少了,不免有些担心,但清心说可能是太累了,过一阵子就好了,慕容睿想想也有道理,也就放了心。但这天早上慕容睿却发现有些不对,清心在发烧,虽说不是很高,但能明显的感觉出热度来。清心实际发低烧已经好些天了,清心觉得也就是三十七度左右的样子,没觉得有什么大碍,也就没有吭声,这温度虽说不高,但也难受,食欲自然不好,清心想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加上兴奋,不舒服也正常,自己也没太在意。这天慕容睿发现他发烧的时候,他觉得是比前些天高些,但也还好,本来不想请大夫,父母为他担心了那么久,实在不想为了这么一点儿小病让他们担心,但慕容睿坚持,最后只好各退一步,大夫还要请,但不要声张。清心和慕容睿是和院子里过来的人住在一个单独的小院里,这些人在风月场中打滚多年,又很多习惯一时是改不了的,单独住着方便些,清心的父母倒是希望他搬过去和他们近些,但清心觉得还是在这儿好,父母也就没有坚持,对这个儿子总觉得亏欠太多,所以凡事都顺着他。大夫来的很快,走的也不慢。诊脉结束后,大夫只是摇了摇头,就要走,吓得慕容睿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伸手就拽住了大夫的袖子。“先生,到底如何啊?”那老大夫又摇了摇头,“哎,我们出去说吧。”清心的心也沉了下去,看大夫的脸色应该是不大好,虽说自己没觉得太难过,但自己毕竟不是大夫。他伸手也拽住了大夫的袖子。“先生,我到底怎样,但说无妨。”“没什么,好好静养吧。”大夫说道,但是人都听的出是敷衍的话。“先生不必瞒我,有什么都告诉我吧,算我求您。”清心有些焦急。那老大夫看了清心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有龙阳之好虽不是什么大错,但到底有违天道,你又不知节制,如今已是病入膏肓,老夫是无能为力了。”一番话将清心和慕容睿都镇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大夫甩掉了他俩的手,扬长而去,连诊费都没有拿。好半天,慕容睿才缓过来,扑到床上,拉着清心的手说,“怎么会这样,我不信,你好好的,不是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清心有些茫然的看着慕容睿,看到那双悲伤的,泛着水雾的眼睛,心很痛很痛,自己的生死好似并不重要了,只想抹去那眼中的伤痛,手被攥的生疼,但清心没有挣开的打算,那每一分力气都是慕容睿不舍他的心啊。“别担心,我没事,也许那个大夫看错了,我还好好的啊。”清心柔声的安慰着。慕容睿眼中的泪终于决堤了,他没想到这时候清心还在安慰他,直觉告诉他大夫说的八成是真的,他就要失去清心了,心痛的无以复加,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样抗拒命运。清心把慕容睿搂住,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别哭了,我没事,真的。”慕容睿紧紧的抱住清心的腰,这个温暖的怀抱就要失去的可能让人怎么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泪水,但他知道光哭泣是没有用处的,他要做点儿什么来留住他,伏在清心的肩上,慕容睿努力的想着可能的办法,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的师父,师父虽没教过自己医术,但师父自己好似颇通医理,又一次跟师父云游到一个地方,碰巧遇到一个疑难病人,就是师父治好的,也许师父有办法救清心,就算没有办法,师父见多识广,也会知道些神医的,希望之火又在慕容睿的心中燃烧起来。“清心,我们去找我师父吧,他也许能救你,好不好。”看着那双被泪水洗的发亮的眼睛又燃起了希望,清心怎么忍心拒绝,虽说自己以前真的没在乎过生死,甚至有时希望点儿死才好,但遇到慕容睿的现在,他也是希望可以活下去的,幸福的生活怎么会嫌多呢。“好,我跟你去。”“那好,你收拾东西,我去雇车,我们马上就走。”慕容睿一刻也不想耽误,生怕晚了救不了清心的命,转身就要出去。清心一把将他拽住了,“慢着,我们过两天再走好吗?”“为什么?我等不及了。”“你想想看,三天后就是小双的大日子,这时候我怎么能走?”“可是你病了啊?”“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状况,他们为了我已经担心、愧疚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我平安的回来,还有了你,这么幸福的时候,我怎么忍心破坏。”“可是你的病?”“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也没什么太多的症状,也许是那个大夫看错了也不一定,我们就在等几天,等小双的婚事办完了,我就跟你走,如何?”慕容睿知道清心的脾气是很拗的,他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再说他也实在不忍心破坏他们一家好不容易才有的幸福生活,就算这幸福现在带着隐患也一样,他只能安慰自己清心说的对,不差这几天的。但清心的身体却迅速的坏了起来,脸色越来越苍白,食欲也越来越差了,连清心的母亲都发觉了异样,但清心只是说是太累了,清心的母亲自从清心回来就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的紧紧的,这时又为小双的婚礼忙的晕头转向,也就没有想到别的,只是赶清心回去休息。清心觉得身体越来越疲倦,没什么力气,睡又睡不着,只是昏沉的躺着,慕容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怎么也劝不动清心。这三天对慕容睿和清心来说可以说是很漫长的,但终于还是过去了。硬撑着直到婚礼结束,清心觉得衣服都湿透了,明明天气不热,汗却出的极多,身体却又十分冰冷,但看到父母和小双笑开了花的脸,清心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了。第二天,慕容睿再也等不及了,催着清心上路,清心也知道在拖下去希望更是渺茫,也就答应了。知道清心要走,两位老人哭的像泪人一般,小双也抱住哥哥红了眼睛,清心没有说自己病了,只是说慕容睿的师父和兄长想见自己,两人要在一起,应该去拜见他们的,本来早就要去,一直等着小双的大事,现在大事已了,应该去了。这个理由让大家都不好说什么,虽说有些不舍,但这是好事啊,也只有挥泪送别,嘱咐他们早点儿回来,就算不能很快回来,也要常带信来。清心坐在车里,心里难过极了,父母嘱咐自己早点儿回来的声音犹在耳边,但自己却不知道是否还有回来的一天,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幸福难道真的与自己无缘吗?慕容睿的师父住在泰山附近的一处山中,虽说他经常不在,但慕容睿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找到他,只好先到山中看看,碰碰运气,就算师父不在,也许也会留下他到那儿去了的线索。再说,师父好似会算,像上次师父让他去找昊,说昊有事找他,简单昊果然有事,但昊说他才刚想找他,还有自己到王爷那儿也是师父坚持让自己来,结果就遇到了清心,所以也许师父会知道自己要找他,而回山上等着也不一定。这一路可以说是晓行夜宿,慕容睿急得不行,但清心的身体是骑不得马了,只能坐马车,马车也不能赶的太快,怕清心受不了,慕容睿真是心急如焚。清心也不好过,坐马车别人的感觉如何,清心不得而知,但他只感觉一个字,晕,清心觉得难过极了,但看到慕容睿焦急的脸,也不忍心叫他再放慢车速,只好忍耐,结果是他本来就不好的食欲更糟了,几乎吃不下什么,人瘦的几乎只剩了皮包骨了。这一段漫长的路终于结束了,望着眼前的山,慕容睿看了看清心,马车是上不去的,可清心的样子也绝对不适合走路,略一犹豫,慕容睿将清心背到了背上,用一根腰带将他缚住,施展轻功往山上跑去。清心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是绝对走不上去了,伏在慕容睿的背上,那个平常显得有些稚嫩的,不太宽厚的后背这时却是那么温暖而坚实,要是能一直依靠着该多好,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清心有些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不多时,他们已站在一座石屋前,石屋前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但看到他们的样子,好似有些愣住了。慕容睿见到师父,心中绷紧的弦一下松开了,一面解开清心将他小心的抱在怀里,一面焦急的对师父说:“师父,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老人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他确实能掐会算,但却不是具体的,比如他算出慕容睿到王爷身边会碰到他心动的对象,但却不知道是谁,作什么的,现在他也只是算出慕容睿会有事找他,是关于那个人的,所以他才从大漠赶了回来,但却没想到慕容睿带来的人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那瘦削的身体,蜡黄的脸色,都显示出这个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清心被放到了一张床上,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但却很疲倦,眼睛也不愿睁开。老人坐在床边, 大气也不敢出的在一边看着,紧张的冷汗直流,看着师父越来越沉重的脸色,心也跟着沉了下去,那点希望之火又要熄灭了。过了良久,老人才放开清心的手,又看了清心一眼,看他好像睡了,没有醒着的迹象,才对慕容睿轻声的问:“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慕容睿把经过大概一说,老人现出了然的神色,有些黯然的说,“怪不得如此啊,哎……”“他到底怎么样了?”慕容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问出了这句话。“他在那个地方受的伤害太多也太大,又没有好好的调养,再加上心思郁结,已经铸成了大病,如今是病入膏肓,已非人力可以挽回了。睿,你要撑住啊。”慕容睿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师父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直到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清心一直没有睡,只是闭眼躺着,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虽然也失望,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的,这些天来实际早就知道希望渺茫了,如今也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罢了,倒也不难接受,要是没有慕容睿,自己怕是还会有些高兴吧,但现在不同了,看到慕容睿失魂落魄的样子,清心的心痛的如刀绞一般。躺了这么半天,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清心睁开了眼睛,拉了拉慕容睿的袖子。慕容睿收敛了一下心神,挤出一丝微笑来,“清心,师父说你有救的。”心如刀割,却努力的说出骗人的话,只希望清心能好受些。清心摇了摇头,“我都听见了。”很轻的声音,却炸飞了慕容睿伪装的坚强,泪止不住的奔流而下。清心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将慕容睿揽在怀里,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声音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手轻轻的拍着慕容睿的后背。清心将头靠在慕容睿的肩上,轻声的说,“对不起,要是早知道会遇见你,我不会那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要是早知道不能陪你到老,我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的。真的对不起。”好一会儿,慕容睿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我没有后悔和你在一起,还要感谢你终于接受了我,与其看到你在别的地方死在别人的怀里,我宁愿你是死在我的怀里,至少我还拥有了回忆。”“那就别哭了好吗,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开心些不好吗?”“好。”慕容睿答的痛快,却等了很久才抬起头来,抬起的时候脸上已没有了泪。“这儿离泰山不远是吗?”“不远,你想去?”z“是啊,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想去泰山看日出,结果一直没有机会,你能带我去吗?”“好。”慕容睿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y两人去向老人辞行的时候,老人忧心忡忡的看了他俩半天,犹豫的说:“睿儿,你千万不能随他去啊,那样要进枉死城,受三百年地狱洗礼才能重新转世的。”清心疑惑的转头去看慕容睿,却在他脸上发现了被说中心事的表情,他从没想过慕容睿会这么极端,心中感动非常,又庆幸多亏老人点破了他的心事。慕容睿没想到师父会看出他的心事,他确实是有和清心同生共死的打算,但师父的话却让他动摇了,真的会如师父所说吗?这次两人的赶路方式有些奇怪,是夜行昼伏,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慕容睿心疼清心的身体,坚持不肯让他再在马车上颠簸,而要抱着他走,清心自然是反对的,但还是没有拗过慕容睿,那样绝望的爱和付出让清心无话可说,只能接受。但这样的行路方式有些惊世骇俗,所以决定晚上走,白天休息。其实说是晚上走,也走不了多久,也就是两个时辰,一来是清心怕慕容睿太累,二来是慕容睿怕清心受不了,所以都同意不着急,慢慢走。清心睡的本来就不好,近些年更是睡的少而不沉,但在慕容睿的怀中反而得到了安心的感觉,虽说不如平坦的床舒服,但这种安心的感觉却让他得以安眠。虽说还是睡不久,但这对清心已是难得,到客栈休息的时候就再也睡不着了,虽然慕容睿总是强拉着他休息,也只是养神而已,等慕容睿睡沉了,清心就悄悄的起来,静静的写着什么。这样走法,本来两三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月才到了泰山脚下。清心的身体到没有大的变化,但已经瘦的脱了像,精神倒似很好,但两人都知道怕是已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只是谁也不提。爬山倒是很快,不用担心吓到别人,慕容睿将清心缚在背上,施展开了轻功,半天就到了山顶。虽说是夏天,但夜晚的山里也是很凉的,慕容睿找到一个山洞,将带来的兽皮铺开来,让清心坐下,又弄了许多柴火生了一堆火,才抱住清心坐在火边。清心几乎没有什么热量了,瘦瘦的,显得很小,慕容睿抱着他,感觉骨头硌的生疼,但这种感觉却很真是,就是不知道还可以抱多少天。心不由的酸楚起来,觉得再不说点什么泪就要掉下来了,终于开口打破了宁静。“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日出了,不要睡迟了啊。”b清心虽然看不到慕容睿的脸,但还是从那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哽咽,也知道这些天他的心很苦,但自己是无能为力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大限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不敢想慕容睿会如何面对他的离开。从没有这么后悔过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但已经没有机会再重来一次了。清心轻轻的握住慕容睿的手,十指交叉的那一种握法,万分的不想放开,多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可惜是奢望了。“对不起,要是我坚持一下,不接受你就好了,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对不起。”清心喃喃的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至少我爱过了,也没算白活一回。清心,下一世你一定要等我。”“好,我下一世一定干干净净的等着你。”“你从来都是最干净的。”g“是吗,你一直都没有要我,我以为……”清心知道慕容睿对他的心是真的,但却怎么也不懂他为什么宁肯在下面,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决得他那里脏了。慕容睿对这种事得反应总是迟钝的,好一会儿才说:“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做你的唯一,还有就是不想伤害你。”“你本来就是我的唯一,唯一一个对我好到肯为我拼命的人,唯一一个爱我胜过爱自己的人,唯一一个为我掉泪的人……”清心有些说不下去了,这样的人怎么能不爱呢,但愿下一世还能遇到他。“你要听你师父的话,不要做傻事。”清心郑重的叮咛着。“同生共死不好吗?我实在不想过没有你的日子了。”“你既然相信有来生,为什么不肯相信你师父说的话,万一是真的,我们下一世就可能错过了,那样你也要跟来吗?”“可是……”慕容睿犹豫着,挣扎着。“我一直想要能游遍这大好河山该多好,到各处去看看,可惜没机会了,你就当替我去看看,下一世好带我去,好吗?”“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你把我的骨灰带上,每到一处就洒一点儿,就当是我去过了,还有,别告诉我家里人我的事,我写了很多信,信封上标着地点,你到哪个地方就把那个地方的信托人带回去,这是我最后托你的事了,能帮我吗?”慕容睿拿过包袱,果然看到许多封信,写着许多地名,大多是山的名字。清心这些天写的就是这些,他把以前在书里看到的名胜都想了个遍,但这个年代和现代重合的也就是山了,所以几乎都是山名,清心按照书中写的描写一番,只是为了让父母不要再经历一次伤痛。慕容睿本来就在犹豫,如果真的要用下一世的错过换来这一世的追随,他还真的不甘,本就是为了不分开结果却是分开的更久那还有什么意义。这时又有这个嘱托,虽然心痛,还是点了头。清心松了口气,觉得气力像是用尽了一般,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夏天的天是多变的,下午还风和日丽的天,夜半忽然下起雨来,清心睡的昏沉,没有反应,慕容睿却被惊醒了,低头看清心觉得有些奇怪,往常他不会睡的这么沉的,怎么今天打雷也不醒,却发现他已是半昏迷状态了。慕容睿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将清心放下,盖好了,就一头冲出了洞外。跪倒在雷雨中。“老天,你怎么对他这么残忍,他最后的愿望就是看看泰山的日出,也不肯满足他吗?”慕容睿对天高呼,回应他的只是风声、雨声和雷声。慕容睿不甘心的呼喊着,脸上雨水混合着泪水不断的流淌,过了不知道多久,雷声竟然真的没了,雨也停了,转瞬见一轮弯月挂在了空中,好似刚才的雷雨从没有出现过一样。这样突然的变化让慕容睿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难道真有神灵可以帮忙,慕容睿虔诚的磕下头去,祈求着:“各路神灵在上,如果可以让清心好起来,慕容睿愿意拿自己的寿命做交换。”其实这不是结局,只能说是这一世的结局,这个是我本来的想法,但有人不想要悲剧,我其实也不忍清心死去,写的时候都是带泪的,所以这个也写出来,实在不喜欢这个的可以跳过直接看下一章。~~~~~~~~~~~~~~~~~~~~~~~~~~~~~~~慕容睿不知自己到底跪了多久,只是不停的祈求着,身上的衣服渐渐的干了,额头也有了血痕,但他浑然不觉,天色却渐渐的有了亮色。清心从昏沉中醒来,意外的有了些力气,听说将死之人最后都会有回光返照,不知道是不是。发觉慕容睿不在身边,清心有些奇怪,扶着洞壁走到洞口,发觉慕容睿跪在泥泞之中,一身的狼狈,嘴里不停的说着“各路神灵在上,如果可以让清心好起来,慕容睿愿意拿自己的寿命做交换。”说一次磕一次头,已不知做了多久,眼睛红了,泪落下来,清心赶紧擦掉,尽量平复心情,走到慕容睿身边。“起来吧,不要求了,我们去看日出。”走到面前才发现慕容睿的额头全是血迹,泪又不可抑制的落下,轻轻的用手去擦,却被慕容睿一把抱到了怀里。慕容睿的声音嘶哑,但还清晰可辨,“我舍不得你。”“别这样了,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呢,我们还会再见的不是吗,说好了来世的。”“好,来世一定要等我。我们去看日出吧,晚了就要等明天了。”慕容睿也知道那样的祈求能有回应的可能几乎没有,抱起清心来到峰顶的一处大石上坐定,等待着日出的来临。“都说六道轮回,不知我会到哪一道?”“你又没作什么坏事,反而做了那么多善事,一定会有个好去处的。”“谁知道阴间的标准啊,万一我变成了牛啊,马啊什么的,怎么办?”“没关系,不管你变什么,我都会找到你,然后不离不弃。”“好,那我们说好了,不管变什么,都要找到对方,然后不离不弃。”“说定了。”“清心,看,太阳出来了。”一轮金黄浮出了云海,形容不出的美丽摄人,慕容睿呼唤着清心,来看他心中的美景,却没有了回应,低头看时,发现清心已经含笑离去了。此时的慕容睿反而哭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抱着清心,呆呆的坐着,这么一坐就做了两天。夏天的尸体不宜久放,慕容睿按照清心的愿望将他焚化了,细细的收集了骨灰包了一大包。本来想下山去,但先是淋了雨,后又经历了失去爱人的打击,在坚强的身体也撑不住了,先前抱着清心神思不属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回了神,才发觉烧得滚烫,还好他有内功护体,又惦记着清心最后的嘱托,没有一心求死,所以休息了几天也恢复了。慕容睿知道自己会按照清心的愿望活下去,在山水之间等待死神的召唤,等待下一世的相聚。――――――――――――――――――――――――――――――虽然万般不舍,清心的魂魄还是离开了身体,他并没有看到黑白无常什么的,只是恍惚间就到了一处地方,虽看不出和阳世间的景物有何明显的区别,但处处透着的阴森气息还是让清心明白这就是传说的阴间了。一个人凭空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嘴里嘟囔着,“这一次不能在错过了。”清心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和凡人没什么不同啊。“清心,有些事要告诉你。”他的神色郑重起来。但却半天没有开口,终于再也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挫败的低下头去,然后喊道:“师父,还是你来吧,我说不好。”转眼又有一个人出现在面前,威严的脸上却有些无奈的表情,“你啊,什么也作不好。”话语里透着宠溺。转身面对清心时就是公事公办的表情了。“你是清心吧,你想下一世和慕容睿再见是吗?”开门见山的问话。清心答的也没有犹豫,“是。”“那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慕容睿的体内有另一个人的灵魂。”那人将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就是说慕容睿爱你有那个人的因素,等他来的时候我们也会告诉他,那样他可能接受也可能不,他接受了自然会去下一世找你,要是不你就等不到他了。这样你还坚持吗?”清心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他竟然还是爱他的,虽然发现的有些晚,伤害已经造成了,但知道他其实爱他还是让清心高兴,再说慕容睿,他们不是说其实他并不能左右慕容睿吗,而慕容睿为他做了那么多,自己确实也是爱他的,更不能先负他,决定已经有了,哪怕是一世的等待而没有结果,也要赌一次。“我坚持。”“你要是坚持的话就要沿那条路走到尽头,中途要是起了放弃的念头就会结束,去吧。”清心走过了那条艰难的路,喝了半碗孟婆汤,开始了他新的人生。慕容睿不知自己到底跪了多久,只是不停的祈求着,身上的衣服渐渐的干了,额头也有了血痕,但他浑然不觉,忽然一片白光将他罩入其中,一个人凭空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清心从昏沉中醒来,意外的有了些力气,听说将死之人最后都会有回光返照,不知道是不是。发觉慕容睿不在身边,清心有些奇怪,扶着洞壁走到洞口,发现洞口有一片白光,慕容睿被笼罩其中,他跪在地上,面前站了一个人,清心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有些焦急的叫着慕容睿的名字,慕容睿却好似浑然不觉,根本不理他,但他和那人对话的声音却实实在在的传到了清心的耳朵里。“你真的愿意拿自己的寿数换清心的生命?”“是的。”z“那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的体内有另一个人的灵魂。”那人将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这样你还坚持吗?”“我坚持。”慕容睿的回答意外的没有犹豫。“为什么?”那人好似也很惊讶。y“我知道你说的那种淡淡的心痛,开始时我确实是疑惑这种感觉的存在,为了探询才接近清心,但后来确实清心本身吸引了我,我爱上他也是我自己的意愿,现在想留下清心的也是我。”慕容睿说的坚定。“我可以答应你,但你的寿数分给清心后会减办,就是说如果你还有四十年的寿命,分开后就是一人还有十年而不是二十年。而且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一天是尽头,到时候你们会在睡梦中死去,所以每一天对你们来说都可能是最后一天,你还要坚持吗?”“我坚持,只是我希望能比清心多活几天,可以处理他的后事,然后再死。”“这倒没有问题。”然后他忽然对慕容睿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出来。”慕容睿还没反应,清心却看到一个半透明的东西从慕容睿的身体里飘了出来,渐渐成为人形,虽然模糊,但正是那个伤了他的人。“你跟我回去吧,再留下也是只有难受而已。”z“好,我跟你回去。”他转过身面对慕容睿,开口说道:“其实我有些自私的希望清心死去好早点与我再见,但我更高兴的是他竟然得到了你这么一个爱他的人,他是值得的。你比我更配的上他。如果你不愿意和我的灵魂融合,我也不怪你,你说一声,我这就去投胎,不会再执着了,如果你愿意,我会感谢你。”慕容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下一世让我们一起爱他。”“我们走吧。”白光瞬间消失,只剩下慕容睿还跪在泥泞之中,一身的狼狈。慕容睿站起来,转身就要往山洞里跑,没想到跪的久了,腿有些发麻,一下就扑在地上,一抬头却发现清心站在洞口。清心还是觉得有些无力,但却感到生命力已经回来了,来到慕容睿身边,扶起他,其实还是靠他自己的力量多些,然后顾不上他身上的狼狈,狠狠的抱住了他。“你怎么这么傻。”语声哽咽。“你都听到了。”“嗯。”z“你还爱他吗?”“爱,我忘不了他,但我也爱你。”清心答的没有犹豫。慕容睿觉得这就够了,反正这一世在清心身边的是自己不是吗。“你真的不怕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恐惧里?”“不怕,能多跟你呆一天也是好的。再说,人生来又有那个能知道自己的死期,不都是随时可能死去吗?”清心的身体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还是调养了好一阵才恢复正常,接下来自然是幸福的日子了。只是两人的晚安问候和别人有些不同。“来世要等我。”“好,我们来世再见。”渐渐的,这两句话省略了,只是一个眼神就包涵了所有的爱恋与坚定的不离不弃的信念。罗睿从十四岁起就孤身闯荡江湖,他知道他是要寻找一个人,一个上一世许下诺言的人,见到他,他就会有感觉,但八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结果。这一天,罗睿路过一片小树林,天气炎热,罗睿心想到林子里能凉快些,好休息一下再走。没想到才进林子就感到了异样,不是往常危险临近时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未曾有过的感觉,有些兴奋,有些喜悦,有些紧张,难道这就是一直要找的感觉,罗睿觉得一定是,紧张的双手握拳,手心里全是汗。罗睿向树林里走去,越往里感觉越强烈,罗睿的汗也越多。转过一棵四五人合抱的大树,罗睿的眼前出现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这匹马漂亮极了,光亮的毛色,结实的肌肉,闪亮的眼睛,额头上还有一撮白毛,罗睿对马的研究不多,但也知道这是一匹难得一见的良驹。更奇特的是越靠近这匹马,他的感觉越强烈。忽然脑海中想起了一段哀伤的对话:“万一我变成了牛啊,马啊什么的,怎么办?”“没关系,不管你变什么,我都会找到你,然后不离不弃。”罗睿心中一痛,难道真的是他,那么善良的人老天怎么忍心不让他托生为人,要做畜生也不该是他啊。罗睿靠近那匹马,手轻轻摸着马的头,虽然没有哭,但声音也透着哽咽,“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没有做人,不过没关系,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变心的,我会守着你一生一世。你的主人在哪儿呢?等见到他,我会把你买过来,不惜代价,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将头靠在马头上,罗睿还是湿了眼眶,终于忍不住忿忿不平的说道:“这些神不知是怎么想的,你这么好的人要去做马,真是没有天理。”楚青正在树上迷迷糊糊的打盹儿,就觉得心里怪怪的,那种感觉从没有过,然后就听到一个人在对他的马说话,那些话听似奇怪,但楚青的眼眶却红了,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啊。楚青从树上一跃而下,“嘿,举头三尺有神明,乱说话是要有报应的啊。”罗睿被眼前出现的青年吓了一跳,但心中那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这才是正主,喜悦不可言表,“是你?”“是我!”紧紧相拥的两人定能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幸福人生。―――――――――――――――――――――――――――――――这篇文完结了,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各位大人们,下一世的相恋我不打算写了,不过如果有大人舍不得清心,我也许会写番外,写那个童话般的结局里的幸福生活。我要开新坑了,还希望大人们继续支持我。再次感谢。番外 幸福生活清心窝在慕容睿的怀里,用手摸索着慕容睿的身体,但刚摸了两下,就被捉住了,清心又把腿插入了慕容睿的腿间,磨蹭着慕容睿的腿间,虽然马上就被慕容睿用双腿死死的夹住了,但还是能感觉到慕容睿的欲望有膨胀的趋势,感觉到这一点,清心更加锲而不舍,腿虽被夹住了,但还是可以稍微的移动,就这样的活动也要了慕容睿的命,欲望渐渐膨胀,慕容睿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清心推开,羞努交加的低吼:“你作什么?”两人在这里养病已经半年多过去了,由于清心畏寒,他们一直是在一起睡的,但清心从没有这么挑逗过他,倒是自己有时免不了情动,但顾及到清心的身体,慕容睿一次又一次拒绝了清心,因此清心在他怀中总是老老实实的,就怕他不好受,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忍了半年了,我们做吧。”清心低声的回答,声音有些暗哑。“可你的身体受不了的。”“我的身体没什么了,我今天问过师父,师父说不碍的。”清心想到白天问师父的事,脸还在发烧,但为了让慕容睿安心,还是问了。“咳…咳…这种事怎么能问师父。”慕容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师父要不开口,你能放心吗?”这半年多以来,在慕容睿师父的精心调治下,清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慕容睿就是不放心,宁肯自己忍着也不肯和他……,无奈之下清心才问了这个本是打死也问不出口的问题。慕容睿也知道清心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好转,但差点失去清心的事让他放不下心,那个神仙说过,清心的身体要好好调养,否则就算活着也是勉强,缠绵病榻一直到死,慕容睿万分害怕这个结果,所以简直是小心翼翼,这时有了师父的保证,高兴的不可言表,也深知清心问出这种问题的难堪。一伸手将清心重新搂入了怀中。两人可以说是干柴烈火一般,片刻见衣物就已不见,坚硬的欲望互相磨蹭着,却都怕伤了对方,而尽量的放慢着脚步。清心引着慕容睿的手探向自己的后庭,指尖推入的那一刻,很久未曾打开的身体不由的颤了一下,也惊醒了慕容睿有些昏沉的神智。慕容睿慌忙的把手缩了回来,声音不稳,“你这是要作什么?”“我想要你啊。”清心把头埋入了慕容睿的怀中,闷闷的说。“这可不行,那个仙人说了,你以后最好不要做受,万一受伤会很难愈合。”“可是我是真的很想要你,你小心些不行吗?”“不行,我从没做过,而且我也不愿冒险。”“我只是想成为你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了啊,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相爱不是吗?何必执着于这个。”慕容睿摸摸清心的头,有些感动。“可是……”“我不在乎这些的,只要你好好的,我甘心的。”慕容睿轻轻的说。清心抬起头,清亮的眼睛对上了慕容睿的,这一生能得到这样的爱人还有什么可求的呢,探身向上,吻住了慕容睿的唇。火又迅速的被点燃了,初尝情欲后马上禁欲了那么久的慕容睿如何能够持久,没多一会儿就释放在清心的口中,这里没有那些药膏什么的,清心将慕容睿的精华吐到手心里,用手指沾着一点一点的送入慕容睿的身体。慕容睿在这件事上几乎是毫无经验的,只能任由清心施为,眼睛早就闭上了,这时感觉到清心将温热的液体送入自己体内,有些奇怪,他知道这里没有那些奇怪的东西,好奇心驱使他睁开了眼睛,但也没看明白,清心抬头正好看到他疑惑的眼神,解释到:“这里没有别的,这是你的……”清心没有说下去,只是瞄了一下慕容睿刚刚发泄完有些软垂的欲望。慕容睿立刻明白了,马上又闭上了眼。羞红的脸,紧闭的眼睛,微颤的睫毛,泛红的身体,这样的视觉刺激让清心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以前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碰到真心的爱人而已,此时只是靠着不想伤害他的念头控制着,才没有直接冲进去。手中的液体慢慢的都送入了慕容睿体内,清心的耐心加上慕容睿的配合,那个狭小的甬道终于可以容纳清心的四根手指了,清心一边用手指耐心的抽送,还一边兼顾慕容睿的欲望,手指不断的按压着那个让慕容睿颤抖的地方,另一只手在慕容睿的欲望上滑动,不时的揉捏一下底下的球体,还有会阴处,慕容睿觉得自己在云端上飘荡,不断的飞的更高。清心看着慕容睿有些迷茫的神情,抽出了手指,将自己的灼热推了进去,慕容睿没有感到疼痛,只有被充满的喜悦。轻轻的抽出,深深的顶入,每一下都撞击在那一点上,让慕容睿控制不住的呻吟,此时羞耻的感觉不存在了,只有快乐,慕容睿不由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更多。清心也渐渐的疯狂起来,大力的抽送,快速的,不断挑战着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汗一滴滴滴在慕容睿的身上,和慕容睿的汗水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是谁的。慕容睿在此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清心眼中的狂热,那是为了他,心中的喜悦带动了身体,更加努力的迎合着。但在他发泄了三次以后,慕容睿再也动不了了,腰麻痹的简直不像自己的,那里也有了些微刺痛的感觉,但清心还是没有停下的迹象,不断的带给他更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不要了……我……我受不了了……”声音中带着饮泣,泪水也滑了下来。清心的眼中有了一丝不舍,低头吻上了慕容睿的眼睛,舔拭着他的泪水,低语,“对不起,睿,我停不下来,再等一会儿。”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让慕容睿有些眩晕,神智也不是很清醒,他不知道清心是什么时候停下的,等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水中了。还好这山上有温泉,师父建这片石屋的时候就把温泉水引到了屋后,现在慕容睿和清心就泡在这个温泉池中。温热的水缓解了慕容睿身上的不适,清心轻轻帮他按摩着腰部。见慕容睿醒来,清心轻声的在他耳边说:“对不起,你还好吧。”慕容睿回头冲着清心笑了一下,“我挺好的。”“以后我会克制些。”“傻瓜,这种事不用克制的,我喜欢你为我疯狂。”慕容睿知道,不说清楚,清心会不安心的,所以虽然觉得有些不好出口,还是说了。“真的?”“真的。”清心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慕容睿。其实他也很喜欢慕容睿求饶的样子,但心里总是有些不忍,慕容睿的回答让他感动极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的身体好了,我们也该回家见见我大哥了,好吗?”“见你大哥?按理倒是该去,但他会理解我们吗?”“大哥扶养我长大,无论如何也要去见的,我想他会支持我们的。”慕容睿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没什么底气,大哥是出了名的传统,会支持他们吗?“那我们就去吧,我会尽量让你大哥接受我的。”清心也看出了慕容睿的不安,抱的更紧了。“反正我们不会分开,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慕容睿坚定的说,是对清心说,也是对自己说。是啊,只要坚定了在一起的决心,不管有多少风雨都会一起走过吧。
清心(穿越时空)————风语
作者:风语 录入: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