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轻轻的抚摸,他柔声道:"安宁说的对,你永远,都像希望。"
130
十指交缠
帐内一时无声,我安静的趴在他身上,听他稳重的心跳。
希望么,我虽然拥有这样的力量,但也终究是个人而已。会想要温柔的吻,想搔安宁的腰,想揍天水的屁股,想和七日夕抢东西吃,然后把蛋糕再拍到殷红已脸上。时不时的这里晃晃那里晃晃,和翩跹飞鸿相对争论年轻与年老--其实是对骂。
想着想着,抬头道:"师父,你们在么?"
温文雅静静的看着我,微笑道:"怎么不在。"
我轻轻的笑了。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神是有同伴的,温文雅说,他们一起转世了。
但我问的并不是这个,我不需要知道那六个人是否真的存在,尽管他说,他是其中一个。
只要我的朋友,我的同伴都在,我不需要知道什么神。
他们都是血肉真实的,不需要和神对上号。
动了动,我笑道:"师父,我要喝水。"
他斜瞥我一眼,笑似非笑,伸手一招,挂在营帐壁上的皮制水囊便飞了过来。我盯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拧开褐色扎绳水囊口的画面,真是赏心悦目......
水囊口凑过来,里面清澈透明的液体涌动。我张开嘴巴,它清凉的碰到了嘴唇,然后...又缩了回去。
抽搐......
我瞪向微笑安静温柔的人,却见他点了下我的鼻尖,道:"头偏过来点,会漏身上去。"
我乖乖的把头偏过来,嘴巴张开,然后清凉的水凑到唇上,缓缓的流进来。喉结滚动几下,把水咽进去,这种躺着喝水的方法倒也挺好玩。抬眼看他,那眼神却有几分变化,修长的指微微斜了点,几滴水溅到我颈项上。
我刚要开口说话,就见那清腕一翻,将水囊立了起来。乌黑顺滑的长发落到我脸上,搔的有些痒痒。正不知怎么了,喉结上突然热气袭来,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然后在水滴溅到之处吮了几下。
这一口咬的我全身都酥了,那种销魂的麻痒从喉咙那一小块蔓延开来,身体不由得想起原来体验过的快感来。但想到后马上有些后怕,不由得有些僵硬,那天在温文雅床上醒来,可真是把我吓了个半死。
翻身压他我是万万不敢,乖乖躺着就好了,乖乖躺着就好了...我闭着眼睛在心里念叨。
一声轻笑响起,酥痒的触感在脸上点了两下:"思归,你还会装死不成?"衣襟被干净微茧的手指探入,然后向下滑动,衣衫也随之分开。胸口一凉,右边的果粒给撩拨了几下。
这下我再不可能闭着眼了,满脸晕红的抓住他的手,只道:"师父......"
他伏下身来,温柔如春水的笑:"思归...你那天晚上跑来时,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窘的更厉害,那天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丢脸丢到十八代祖宗了。
手下一动,被轻轻挣脱,长指再次拈到右边的果粒,轻捻慢挑。手指在胸口上划了个圈,头俯了下去,含住了左边,舌尖刷过,轻怜蜜爱。我双臂搂着他颈项,下意识扯着长发柔滑如丝缎,全身被弄的发抖,热的像火一般,靠在他怀里弓着腰,下意识的摩擦。
唇上移,睫毛被轻轻吮吻,我痒的不行,想笑腰又软的可以。他的长指下滑,伸进了下身的布料里面,握住了我的分身。我腰一挺,不可违抗的快感冲了上来,靠在他怀里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手指微紧,轻轻套弄两下,大拇指摩擦上上面的小孔,我喘气,忍不住啊的呻吟了一声。他的呼吸声略重,只把我从怀里放下来。
"思归......"他的声音温柔又清新,手下干的事却一点都不清新。而且令人咬牙的特别慢又特别撩人。长指沾了药膏,轻轻按揉探进后穴。起初有些不适和痛,后来给寻中一个地方,几指进出捻磨,撩拨的我颤抖。躺在毡子上,沾着汗水的长发散乱,脸晕红染出一片,眼里朦胧的看不清东西。腿被轻轻架开,身上衣衫零乱,不该露的都露了。
而且...全身上下热的像着火一样......下面的男性象征,早自己兴致昂昂了...他怎么可以那么云淡风清的表情,衣服还穿的好好的,一件不乱......
几次表示没得到回应,我实在耐不住,自己坐起来,转身扑到他怀里。将唇凑上去就咬,他温暖的味道缭绕唇齿。我吮舔他的唇,然后缠住其中的柔滑,清新的能让人甘心溺死在里面。右手扯开他的衣襟,持续向下探,握住那已经挺秀的分身,套弄揉捏。
他轻轻喘气,在我耳边微笑道:"思归,我是你师父,不记得曾教过你这个。"
我早把两人衣衫都扯开了,下身蹭在他下身摩擦不已,喘息道:"不用教......"腰上突然给他一弄,却是丝丝力量透腰而入,专门在敏感地方转,登时一挺,又软了半边,恰恰跌进他臂弯里。
这...这人居然把那些人说的神力用在这种地方......
此时我只觉下面空虚的要命,全身烧成了一团火,那个唯一的解药却在慢悠悠的逗弄,一点都不急。
"思归,那晚我很痛。"
温文雅微微一笑,握起我的手来,轻轻含住食指,舔了一下。
这个恶魔...他是在报复,绝对是......
敏感部位都给他挑动了,不上不下,一起叫嚣起来。我含了泪水,费力坐起来抱住他,吻他的唇。
"师父...以后让我痛,好不好......"
他眼神微微一暗,半晌,再次伏下来轻咬我的唇,柔声道:"思归,这是你说的......"
腰突然被搂住,然后人被翻了个,我晕忽忽的就躺到了毡子上。然后挺秀的炙热就顶入了体内。我啊了声,来不及叫他慢点,整个人就已经被拉进了旋涡。
叫也叫不出来,只感到身下的火热酥麻燎原一般上来,肉壁如同层层花瓣被撑的绽放,紧紧缠绕他的欲望,每一次退出和挽留都烧出新一层的烈火。
"思归...思归......"他一次一次的唤我的名。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真的能有这一天......"
"师父...嗯......啊......"我扭着腰,在他身下呻吟喘息,脑子里已经无暇去思考他说的话。他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顶的更深。我双腿绕在他的腰上,只觉得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辗转挤压,灵魂都要被扯出来。偏生他的手还伸到前面,抚慰我早已沁出泪珠的分身。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嘶吼中,从一点触发到全身的巨大快感冲来。
131
血色烽火
一早醒来,外面天色有点蒙蒙亮。
听到整齐的巡逻脚步声,还有隐隐传来安宁的语声,他们都起的早,只是我...居然在战争期间干这个......
刚想爬起来,就觉得腰一酸,又趴了下去。耳边一声低笑,手伸到我后腰上,轻轻的按着。我叹了口气,往他怀里移了些,懒洋洋的道:"下面点...我可不想看别人打仗。"
腰上突然被小小一拧,我叫了声,听得他淡淡的口气:"你现在还想上战场不成...把一条那么大的水柱拖到镇南,现在力量可还没恢复。万一在中间出了什么事,你就是个普通人。"
我拧起眉毛来,他说的是,我也能感觉到,但别人去冲杀,我在这里算什么?度假?
他把我扶起,衣服拿过来披到我身上,道:"自己想办法...不许干笨事,他们并不弱。"
我点头,回头捧住温文雅的脸,在唇上大亲一口。他含笑摇首,站起来出了营帐,该是打水去了。我躺在毡子上,滚来滚去,好幸福!
很快营帐一掀,人又回了来,手里端着盆子和布巾,让我洗脸漱口。我幸福的要翻了天,先前在居雁那边,洗脸就是到挖的沟里捧水乱擦,漱口同理。在温文雅身边居然能这么好的享受啊啊啊啊......
正陶醉的偏脸让他擦,突然瞥见那唇边一丝笑意,我奇道:"师父,你笑什么?"
他微微垂目,笑而不语,替我弄完了,道:"思归,把水去倒了。"
好失望,我以为服务是全套......
我捧起盆子掀开营帐门,刚走了两步,突然刹住。
营帐边放着一块大大的木牌,是由树木削成的简单货,但这简单货上刻着四个大字:闲人免进。
难怪这时候了还没有人来报什么,难怪温文雅要叫我出来倒水......
这是谁干的,我要踩扁他祖宗十八代--!!!!
萧国开始动作了。
准备再次的攻城,在陵国还没修复的情况下。
我听完了第三个斥候的报告。得出的结论。他们都是我选出来轻功一流的人。
安宁用三只鸽子来来往往,与凤自若商讨计划,虽然是间接的,但凤自若开始一定想不到有今天,在他府里以歌舞侍人的男宠今日与他平起平坐。
看到舒卷云袖,覆手自如的安宁,我只觉得很高兴。
铁骑烟尘,杀气冲天。
两方都很明白这一战的重要,明国虽被杀了主将,打乱了军势,可兵力仍在居雁外盘恒,战事胶着。结果不是陵国国破,就是萧国和明国被赶回老家,而且两国长途征战,国力一定大损。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清晨时分,萧国突袭攻城!
而对我们,全不设防。我们的兵力太少,只适合干点偷袭,或者击溃关节之事,如今两方堂堂正正攻防,我们进去只是送死!如果凭温文雅和我那莫名的力量,他们也没法阻挡,所以干脆不阻挡。
萧无声其实碰对了,我是消耗太大,温文雅是持银杖离开萧国太久,也不能那么嚣张。
我立在最高的那棵树上,看下面的战局,眉头皱成一团。
镇南关的城墙,已经不堪重负。
石块扑拉拉的剥落,那条裂缝经过投石机飞来的大石块撞击更是宽了不少,萧国的军士都是些悍勇之人,一个个冒着箭雨搬着云梯往上冲。
凤自若没有出现在城墙上,安宁他们也没有大动静。我和天水他们是中途来的,并不想打乱了这边的战略部署,所以并没有插入其中,只是听听计划,然后如果能用上,我们就行动。
不知他和凤自若商量出了什么结果,但这镇南关眼看就要破了。
"思归。"
我一回头,便看到那温文清雅的人稳稳的站到了自己身后,环住自己肩膀望去,柔声道:"破了么?"
我抽搐,你到底帮哪边的?
"别皱眉头......"他的手指拂过,微笑道,"我这不是来告诉你么,谁让一个人跑这来,让安宁一顿好找。"
找字一落,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巨响。烟尘高腾,无数石块滚落而下混着惨叫。我回头一看,城墙的东南角被炸开了个口子!无数的萧国军士抢着从那里爬进去!
"思归,你知道哪里是镇南关么。"
温文雅轻搂着我,突然开口。
"还有哪里,不就是这里。"我莫名其妙的开口,但看他一副沉静的模样,倒也不急躁。
他微微一笑,长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道:"看镇南关后面。"
我知道,那是一片群山间的平原,但过了平原后谷口又缩小,那里也有一座小关卡,但由于地势夹紧原因,的确很小。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座关卡加上那座,才是真正的镇南关!"
砰砰又是几声巨响,城墙又崩坏了好几处!几乎是全部破碎塌陷,起不到多少作用了。双方军士开始肉搏,白刃血飞!
而萧国气势如虹,节节进逼!转眼城门大开,镇南关便已陷落,陵国军士纷纷退军!萧国攻下镇南关不歇一口气,以骑兵为首,笔直向平原冲去!我望见萧无声的铠甲在三角形阵尖闪着血光,手里的长枪往下一划,大喝道:"萧国的好男儿们!我们是最强的!我们只要杀!只要踏平这里,全天下就是我们的!"
"明白你们要干什么吗!?"
萧无声一喝,他身后的军队呼声震天!
132
生死之间
以萧无声为首的萧国军队排成锋矢阵形,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下一个关口推进!他很显然也明白这一地区的险要,所以要争取最快的时间!
滚滚烟尘。
温文雅拢住我,道:"我们也走!"
我颔首。
计划开始,所有人员,全部出动!
萧国已经到了后一处关卡,萧无声一马当先,向城楼高叱一声:"挑起来!"
军士齐声高喝,那阵中与"萧"字大旗并排,高高挑起一旗杆,上面挂的,蓦然是安齐跃的人头!想此人力守镇南,城一破,却落的个如此下场。
"镇南关已破!你们若再不开城,便是同等下场!"
萧无声厉喝一声,身后军中呼声如雷!一声令下,萧国开始疯狂的攻城!
我踏树而来,落在暂时集结地。殷红已七日夕天水泠泠翩跹飞鸿已都不见踪影,独有安宁与十几个人立在此处。我落在他身前,道:"安宁,他们都去了么?"
安宁颔首,从身后拿出一物给我。定睛一看,却是安弦。
"我听温师父说了,思归现在该需要。"
他微微一笑。
想的好周到啊......
"没甚么...我也是用这个的,所以难免想到。"他有点走神,似乎不太想看萧国阵中,那旗杆上。
那是他家的人...尽管情义双无。
我微微皱眉,给那个挂着,怎么说也对我方没好处。
陵国城墙上有人射箭,想把安齐跃的人头射下,却力不及此。我回头道:"善于箭术的出来!"
不过从这里恐怕也不够臂力。
背后那十几人中,突然闪出一劲装男子,对我与安宁道:"蓝公子,安公子,属下乃垂云堡之人,奉堡主之命,三支垂云箭在此!"
他身子一侧,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尺长机括露了出来,旁边尚有三支古朴长箭!
我看了看他,道:"来时你是殷红已的部将吧。"
他点头,道:"安宁公子本无手下,在下与众位兄弟一样,是被派来的。"
殷红已这个人情,我们欠定了!他是血卫,本不能干预堡主的决定。
机括装好,放定。
安宁突然向前一步,伸手一拦。那人微怔,他淡淡道:"可有炸药?"
垂云箭本可配其他物品发射。
安宁容颜低垂,语声冷凝,道:"便是落下来了,也无甚用,毁了他一世军功!直接炸了罢!"
安宁,安宁!
我心情激荡,只闻飙的一声长吟,旗杆上爆开一团血花!四散迸射!接着又是一声尖啸,飘扬着"萧"字大旗的旗杆已断!铮铮明亮的阳光下血红的布面猎猎扬开,向下倒去!
第三箭,直接瞄准了萧无声!
萧国盾牌早已层层扬起,挡在主将身前。尖啸声所到处,竟视他们于无物!白烟与血花并起,那箭连穿十数个盾牌与士兵身体,直逼萧无声而去!他却也早有准备,持强弓在手,对着垂云连发三箭!
箭尖对箭尖,三箭居然爆的都被破开!萧无声刷的抽出腰间长剑,铛的与箭撞个正着。垂云箭一偏,给正抓在手里,几丝殷红喷薄而出。他五指猛握,那铁木作的箭杆竟啪的给拗断!
见他鹰目扫向这边,我向安宁一点头,刷的纷纷遁走。人少也是有好处的。
萧国拼命攻城,陵国死命守城,如果我没看错,守城的将领是原来的大皇子。
成败就此一举!
我隐在树的高处,向局势俯瞰。萧无声身处阵型中心,算是指挥中枢,手下还有十几名大将分布各处。而阵型停下来后已有所改变,并非单纯的锋矢阵型,而阵尾布成了半圆!他的目的众人都很清楚!
防备后方可能的危机,锋矢的缺点在尾部!
平原的对面突然烟尘升腾,密集的蹄声飞快接近。我凝目望去,见驾御为首那匹马奔驰而来的,竟是殷红已!阵中的是翩跹飞鸿!再后面跟着钥木深,和九百武林中人!直冲萧国阵型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