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的天性便是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小狼一下子看到了这么多亮晶晶的东西,表现得兴奋异常,一下子扑到了银山上面,高兴的哇哇乱叫。
风炎越随便捡了几块金子放入衣袖,正要叫其余两人离开的时候,一抬头,发现在山洞的最里面,竟还有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耳洞,不知里面是怎样的东西?风炎越疑惑的走了过去,果然别有洞天,里面并不大,而且不像外面的东西那么多,墙面上怪怪的有一些不规则的洞,地上放了一张单人床和5只大箱子,风炎越好奇的打开了一只...
外面的阿修此时的心情很难形容,这个地方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了,无数个日夜,那个人都是在这里折磨自己的,一个闪神,阿修突然发现自己的大哥不见了,四下寻找,这里就这么大,一眼就看遍了,大哥不会是进到"那里"了吧,阿修赶忙跑进了耳洞,"哥..."
没有阿修想象中的愤怒出现,大哥像平常一样的对他微笑:"阿修,你怎么进来了,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出去吧。"
"啊...好。"
阿修被风炎越带了出来,他们身后的耳洞此时已空无一物,只有地上留下了一堆堆不明来历的粉末两人走出耳洞的时候,正好看到小狼正在和一块金子搏斗呢,只见他抓住一块金子,塞在嘴里,死命的咬,风炎越脸色骤变,一个箭步来到小狼身边,夺过他手里的金块,可是金子上已经缺了一块,金子吞下肚,是会死人的,风炎越连忙用手掰开小狼的嘴,手指伸进他的口腔催吐,小狼被弄得很不舒服,手脚并用的乱抓着,嘴里"啊""啊"的叫。
阿修也着急的想上前帮忙,脚下却硬梆梆的踩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小块金子,连忙高兴的捡起来,"哥,没事了,小狼他没有把金子吞下去,你看,在这呢。"
风炎越这才停手,再看小狼,眼泪汪汪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可怜习习的看着风炎越,阿修拍拍小狼的肩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
风炎越低头看到自己的手上竟然沾到了一些金屑,他是没有把金子吞下去,可是把金子咬下来,在嘴里还是会残留下一些的,于是风炎越又想把手指伸进了小狼的嘴里,小狼有了前回的痛苦体验,这回他可不干了,嗷呜一口,把塞进自己嘴里的手指咬住,不让他往里进分毫。
小狼的牙齿何等锋利,连金子都咬的碎,只一瞬,血就沿着风炎越的手滴了下来,应该是很疼吧,可是从风炎越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会疼的,你不相信我吗?"
小狼目不转睛的看着风炎越的眼睛,许久他才慢慢张开了嘴巴,风炎越的手得以伸了进去,手指轻轻刮过口腔,一寸寸的全部扫过,然后退了出来,小狼的眼神已不再充满敌意,歉疚的抓住风炎越的手,说:"痛"
风炎越抽离出来,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小狼的脑袋:"你没事就好。"
小狼眼神闪烁的看着风炎越,突然的"啵"抱住风炎越的脖子亲了上去,-o-,阿修一下子呆掉了,惊异的看着小狼和自己的哥哥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样的情形呀,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反观风炎越倒是一副当事人不是他一样,只是轻轻的揉了揉小狼的头,什么也没有说,扭头看到自己的弟弟嘴张的老大的看着自己,拍拍他的脸把他唤醒:"阿修,你怎么了。"
" 哥,你...你们...亲...亲...."
"-_-·啊,kiss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亲密表现吗,很奇怪吗·\\\"
阿修无语.
小狼因为在艰苦的野外环境下长大,营养不良,发育的比同龄人要小的多,所以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身形,其实已经十三四岁了,正是少年人青春期发育的时候,会对身边的人有着朦朦胧胧的情愫也是很正常的,风炎越原本就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再加上他的思维向来比一般人要快的多。也想的透彻,自然在他还没有来的及吃惊的时候,就已经把一切都想清楚了。
阿修火大大哥把小狼的举动解释的那么轻描淡写,这算什么嘛,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好不好,尽管是一肚子的无名火,可又让他如何对一个表现的一副天真无辜的小孩发脾气,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风度,没办法也只好默认了。
ps:给大家推荐一个演员-于波,他是我最喜欢的演员哦,他不像其他那些明星,除了一张脸,就一无可取之处,这个人算不上很漂亮,可是却很有魅力,不是那种外在的,而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特别是他演的水月洞天中的童博,真的是帅死了。最喜欢他的笑了,淡淡的,柔柔的,摄人心魄。
第十二章 秘术
尽管如此,阿修的心中依旧是有了一些芥蒂,三人再走在一起的时候,每当小狼想要接近风炎越的时候,他便总会挤到中间,把两人给分来,挽着风炎越的手撒娇,把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去,而风炎越呢,似乎还满吃他这一套,总是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对待阿修。
小狼他虽然并不懂得人情世故,可是他也感觉的出来,阿修在阻止自己靠近风炎越,可是最让他难过的却不是这个,他最伤心的是那个让他喜欢的发狂的人,那和煦的,可以把寒冰都融化的微笑,那个人从来没有对自己展露过,而对于阿修却是一点都不会吝惜的,孤独的走在后面,自己到底那一点比不上他身边的那个人呢,自己舍弃了一切跟随他而来,可是他却连一个淡淡的微笑也不愿意给自己,看着前面手挽手嬉笑的两人,小狼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黯淡无光。
在老人家的时候,他们已经问清楚了道路,现在便是直奔武裕城而去,因为他们三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只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了,虽然那老人好心给了他们三套衣服,可是那衣服实在太大,两个小的根本不合体,必须要进城为他们换一身新衣服。而风炎越和阿修也因为在森林里待的时间太长,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小狼就更不用提了,简直就象是个小乞丐。
进了城来,洗澡,理发,买衣服,这一套走下来,三个人马上便焕然一新,风炎越一身黑色素衣,衬托的他本就英挺的样貌更多了一份冷峻;而阿修呢,一身白色长衫,配上精致的如玉娃娃一般的样貌,仿若降落凡尘的精灵一般,是那样的圣洁美丽;小狼呢,原来一副脏兮兮的样子看不出来,可是当一番打扮下来,圆圆的,红扑扑的小脸露了出来,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好像小鹿班比一样,可爱的直直让人想要抱起来亲上一口。
三个人给人的感觉虽然不同,但是却都代表了不同的美的极至,这样的三人走在大街之上,引的路人频频向他们望来,与路人赞叹的目光不同的,在离他们不远的偏僻的街巷里,一个白衣男子正在目光灼热的盯着他们"终于找到你了。"那人声音很小的说着。
三人在武裕城最高级的客栈住了下来,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阿修突然发现就连受了重伤也活跃万分的小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眼神黯淡,无精打采了,于是便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小狼,想吃什么,这城里可有很都好吃的。"阿修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小狼头也不抬的摇摇头,沉默不语。
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或许自己那样做真的有些太小气了,心中自责不已,他还是个孩子,自己跟他计较什么,为了弥补,便把小狼的手递到了风炎越的手中,按他的想法,把小狼推到大哥身边,因该就会好了,可是,依然如旧。
气氛一下子冷到了冰点,"好了,去休息吧"风炎越拍拍两个无精打采的小孩说。
房内,风炎越坐在床边陪着阿修"哥,我是不是很过分。"
阿修躺在床上落寞的说。
"我们家阿修是世界上最最善良的好孩子。"
风炎越抚摸着阿修柔顺的发丝,轻声安慰他。
"可是,小狼他在生我的气,他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再理我了。"
"有吗?你太敏感了,我看他只是不习惯新的环境罢了。"
风炎越的笑容有着神奇的抚慰心灵的作用,阿修那颗小小的不安的心,瞬间便被暖暖的包围住,不再感到担忧与失落了。
"谢谢你,哥哥。"
风炎越低下头来,在阿修的前额轻轻的印下一吻"睡吧,宝贝。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
"当当当"外面响起了清脆的更鼓之声,床上的小人传出了平稳规律的呼吸声,睡的很熟。
风炎越走到窗边,喃喃自语:"看来今晚是不会有月亮了。"
当风炎越走出房门之时,从黑暗的角落突然窜出了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你...叫...我.."
语调生硬的说话,一听便知对方是谁了。原来在白天的时候,小狼被风炎越拍了三下肩,他以为风炎越是叫他半夜出来的意思,所以便在外面一直等到现在。
"我要去办事,你...跟我来吧。"
风炎越略一思量,说道。
深夜的大街上,两道黑影快速的穿过,停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前面,只是略一停顿,便消失不见了。大宅的门楼之上高高的挂着一副匾额,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太守府"
搂着美丽的女人,睡的正香的太守大人,被一阵响声惊醒,睁眼一看,深更半夜的床边站着两个鬼魅一般的人,或许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那太守当即大惊失色,高声呼喊了起来,可是却没有得到一点点的回应,外面静的都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那么多的护卫家丁没有一个进来的,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也像死去了一样,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声音,好像被封闭在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这是常人难以体会的极度恐惧。他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连声音也颤抖的变了声调"你...你们是谁,别...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一辈子都享受不完的东西。"
"下地狱去吧。"
深夜没有一丝的光亮,可是太守看到了那人的眼睛,黑珍珠一般的深远,看不到尽头,没有任何情绪的好像只是在单纯的叙述着事情的简单话语,听在他的耳中比地狱的催魂令还要可怕,他清楚的看到,在那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身边的一副狰狞面孔的人好像饿狼一样的扑到了自己身上,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了一股力量,他不想死,他要杀了那个想要杀自己的人,没有武器,那就用牙齿,手,脚,用一切可以用到的东西去把对方制诸死地。那是最残忍的,人类心中最原始的杀戮的欲望蹲坐在太师椅上的小狼,慕名奇妙的看着地上的一老一少,像发疯的野兽一样撕咬着对方,血肉模糊,眼睛被挖了出来,手指被咬掉,肠子流了一地,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走吧。"
小狼紧跟了上去,一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他和风炎越来到了这个房子,然后风炎越就从不同的房间带了两个人来,对着他们说了一些话,接着他们就想疯了一样的开始撕咬起对方了,最后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干,就这样走了。
阿拉伯秘术--入梦,这是风炎越所在的组织里一种相对普通,却是最残忍的杀人方法,把对方带入梦境,唤醒对方心中最原始的屠杀欲望,然后毫无人性的杀戮,致死方休。风炎越虽说是杀手,却是有一个怪癖的,他不喜欢用枪,毒药等等这种普通的杀人武器来做事,按照某人的说法,那是一种至高境界的杀人艺术。风炎越的这种做法颇合组织的器重,因为他的方法虽然稀奇古怪,却是绝对不会留下一点后患的,这正是组织想要的,也因此他成为了组织最优秀的杀手,可是直到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便改变了,他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摧毁组织的,所以他便拿自己生命作为赌注报复组织,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都用最轰动的杀人手段去杀人,结果正如他所希望的,组织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当局的注意,同时他也被下了格杀令,可惜他看不到组织覆灭的那一天了
第十三章 承诺
寂渺的大街上,一前一后很安静的走着两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在快要到达客栈的时候,风炎越停下了脚步,后面的小狼躲闪不及,撞到了风炎越身上,小狼揉着撞疼的鼻子,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风炎越"你在怨恨我吧。"
"没...没...."小狼没想到风炎越突然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话,连忙想也不想的否认。
"你知道今晚我为什么要带你一起去吗?"
"...."
风炎越抬头看向漆黑无垠的天空,喃喃的说着"你所看到的便是我的世界,我只想让你知道,在我的世界里,只有黑暗与杀戮,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我是一只在黑夜活动的夜枭,带给人们的只会是死亡与灾难。你如果后悔了,那便走吧。"
"不--!!!"
小狼感觉到了自风炎越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绝望与悲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害怕,他扑上去紧紧的搂住风炎越的腰,好像稍一松手,对方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狼,想不想听个故事?"
风炎越的语调依然是那样的平淡,虚空的注视着远方的天空"我出生在一个富豪之家,过着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我十岁那年,我的母亲因为难产生下阿修之后便去世了,自那日起我的家就像被下了魔咒一般,万事不顺。父亲以为是阿修的出世为家中带来了不幸,小小的他也因此受尽苦楚,我想要带给他幸福,可是我当时太小了,唯一能做的便是把他抱在怀里,为他捂热冰凉的身体,现在想来,那时也算是幸福的吧..
直到我15岁,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把他带离了那个家,我以为苦难已经离我们而去了,可是那却是真正灾难的开始,有一天我工作回来,却在家中遍寻不找我的弟弟,桌上留了一张纸片,信上写了一个地址。当我推开笨重的大门的时候,看到的...."
"不...哭...不..."
小狼抱着风炎越的腰,他被自风炎越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深沉的哀伤压抑的哇哇大哭了起来,风炎越知道小狼十分敏感,他介意自己对他和阿修之间的差别待遇,可是就算是他看到眼里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因为他亏欠阿修的实在太多太多,就算拿自己的全部身心去爱他,也是远远不够的,他不奢望小狼能够明白,只是希望他能够知道,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心中深藏着的悲伤,竟然会被这样一个孩子察觉到,自己的心在打开仓库大门的时候就一直滴血直到现在,可是那种绝望的悲哀却一直被自己隐藏的很深,他不想用自己的不幸来换取别人的怜悯,那样的话就真的连最后一点点尊严都没有了,所以他宁愿独自忍受,也不会讲给任何人听,因此从来都没有人察觉到过,就连阿修也不知道,只有小狼一个,在为自己而哭泣...
风炎越的心随着小狼的哭声竟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暖流,他闭上了双眸,对方身体的温度一点点的渗入自己的骨髓,那是已经被完全忘记的温暖喃喃的低语:"是你在哭呀,小笨蛋,好难看...你哭的样子。"
许久之后,风炎越才把小狼自身上拉离开了一段距离,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着"小狼,请你牢记住我现在所说的话。我可能无法带给你富足的生活,可能无法带给你安全的生活,也可能连幸福的生活也无法带给你,可是,我--风炎越在此以我的生命起誓,只要你依然在我身边,我便会拼尽全力来保护你,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做的到的--承诺。"
第十四章 岳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