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会知道并非李潜的残余?"
温若清只一轻笑,答道,
"直觉而已,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更何况当日我也参与其中的事,能有多少人知道,"
"你果然是异常敏锐,难怪澜祭在你面前露了真形。"
温若清心中苦笑,敏锐也是没有办法的,时局所迫,自己不过是想保命而已。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楚逸君微微一笑,答道。
"所谓李潜的残余,早就被小皇帝收入囊中,留为己用了。"
温若清心中自一惊,虽说他早就猜到贺轩文暗藏本事,却没想到那么快就能笼络李潜手下的余党,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交易才对。
"那又是何人想杀我?难道是。。。"
温若清心中似有答案,瞧见楚逸君神色有些凝重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没错,就是曲琉青。"
果然是他。
温若清不免心中苦笑,这其中的原因无外乎就是楚逸君了。
见温若清沉默不答,楚逸君悠悠开口。
"当日收到战况时,我正与他一起,只交代了几句就在他面前出发赶往前线,是我不够小心,之后他定是得到消息,知道我此番前去一为大军,二却并非为了阿紫,他那么多年来,看似无心朝政,却是暗中在府里培养了一批暗杀队伍,在朝中也布有眼线。我在军中的踪迹,应该也传入了他的耳朵。"
所以,他才会把矛头指向温若清。
是啊,他当初能只为了谵台紫就宁可娶一个不爱的人,也要断其粮毁其人,今日自然不会放过自己。
又是一记无奈苦笑。
楚逸君,他为你,已成痴人。
楚逸君幽幽望向窗外天际,轻咬嘴唇,微笑间竟是毫不掩饰的阴冷寒意。
"曲琉青,当初我就未让你得逞,时至今日,我怎会再让你伤害你不该惹的人。"
轻哼一声,脸上竟是染上一抹残忍阴狠的绝美笑容,温若清轻闭双眼,那神色竟与朝宴那夜一般,诱惑人心却又吃残酷之极,宛如黑暗中盛开的罂粟之花。
"曲琉青,你逼我至此,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楚逸君带温若清去为他准备好的客房,路过一个书阁,温若清忍不住提出进去看一看。
打开门,他惊异的发现楚逸君府中的藏书竟是比凤骁家中的要大上数倍。
"这儿的书你都看过?"
不可置信的问道,却没想到楚逸君点点头。
"恩,有些还看了两遍呢,十六岁之前,我从未出过府。"
温若清一惊,从未出过府?所以你整日只得在这阁中看书?
见楚逸君似是不准备继续说下去,温若清也不再多问。
进了房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楚逸君道。
"就算是曲琉青派的人,呆在宫中又有何不安全?"
楚逸君微微一笑,答道,
"谁又知贺轩文会否趁此做些手脚,更何况。"
靠近了些,楚逸君竟是调笑而言,
"我喜欢你来我家小住,难道不行吗?"
温若清先是一惊,随即又苦笑摇头。
"怎么不行,现下我不就来了吗。"
不去看楚逸君调侃的表情,温若清凝神望向窗外,小树竹林后似是有另一后院,仔细回想,似乎是之前在前院见到的女子所去的方向。
"那儿也是有人住的吗?"
温若清漫步尽心的问道。
楚逸君随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微微皱眉。
"这大宅你想上那儿都可以,惟独那里,绝对不能去。"
语气坚决,不容人说个不字。
温若清虽是觉得奇怪,但也并未好奇到想要一探究竟。
凉凉深夜,许是换了张床,或是其他的什么的,温若清躺在塌上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哎,起来散散步吧。
既然睡不着就不要勉强自己。
这样想着,他径直走出了房门。
幽幽花院,片地的向日葵白天时看起来是那般的灿烂明媚,深夜之中竟是透着阴森。
不觉间,温若清逐渐走近那个院子。才刚一踏入,忽而望见了白天时看到的那个女子的身影。
她依风而立,似是若有所思,夜风之下,虽瞧不清她的容貌,却仍能感觉到她那绝世无双的风情清丽。
只见那女子略微转头,扬唇一笑,象是朝着温若清。正一恍惚,女子已悠悠向着深院长廊而去。
未来的及诧异,温若清已不自觉的跟去。
夜晚,楚逸君无意间路边温若清的屋子,却瞧见他放中虽点着灯,却是空无一人。
心下诧异,忽然间却似猜到了什么,身子一颤,轻咬嘴唇,竟是少有的失态。
快步走到别院口,楚逸君脑中浮现起悠远已久的记忆。
只七八岁的蓝衣少年嬉戏奔跑在花丛中,身后是一黑衣青年随和宠溺的笑,主子,你跑慢点,小心摔着。
少年回头报以玩皮一笑。
刚别回了头,却是撞在一华服男子身上。
少年惊慌的站直了身子,男子不怒反笑,调侃的说道,
"你玩的可是高兴?"
瞟了一眼后面的青年,目光如炬。
又转向那少年,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眼神却是无比得阴寒。
"逸君,难道你忘了吗,在这院子里,谁都不可以露出灿烂纯真的笑,你明白吗。"
少年轻咬嘴唇,神情甚是恐惧。
"逸君,你该是没忘着院子的规矩吧,犯了错就得受到惩罚。"
唇角贴着少年的耳边,从未有过的阴寒传入他的耳,透入他的心。
"逸君,从今儿起,我们换一种惩罚方法。"
回过神来,楚逸君下意识伸手抚着身前,忽然捂住嘴,胸口涌出的竟满是恶心。
"真脏。"
他自嘲的苦笑道。
眼前似是现出那个云清风姿的人,他定了定神,向院中走去。
长廊上,女子的身影刚一转过弯处就不见了。
温若清赶步上前,见前方已无路,侧边只有一间房,小心的推门而入。
里面空无一人,也并无点灯,窗外明亮的月光洒入,竟是隐约的照亮了屋子。
屋中只一桌一床,似乎是保留了原来的样子,桌上仍是摆放着一壶酒。
温若清拿起来一闻,该已是很久之前的了。
刚一转眼,却瞟见床头栏杆上竟是靠着一只手铐粗链,索练的另一头垂在床上。
床边除一早已冷却的焊具外竟还有其他几个似是刑具的东西。
白质的床单虽已略微泛黄却仍掩不住上面的斑斑血迹,床边地上竟也染了鲜明的一滩血。
这里发生过什么。
温若清心中正感疑惑,却忽然听到门口熟悉的声音。
"若清。"
身子一颤,转过头,站在门口的正是楚逸君。
长廊之外,一女子依靠着树随意的站着,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房间,神色间是阴冷的意味。
轻一哼笑,她转过了身子向另一方向走去。
"逸君,我这般为你安排,你可是满意?你可要好好的让那人看清楚真正的你。"
五十
楚逸君站在房门口,神情中有惊异震动,竟然还有恐惧。
他,在怕什么呢。
温若清心中也是诧异,
这房中有什么能让他震撼的甚至无法控制内心的波澜。
"为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靠近这个院子麻,为什么你偏偏发现了这里呢,若清。"
神情语气中的苦涩叫温若清既是震动又是疼惜。
"逸君。"
不由脱口喊出,眼见楚逸君环视屋子,脸色逐渐苍白,赤红的薄唇已被他咬的渗出血迹,神色更是难掩心中的恐惧和痛苦。
温若清想要说什么,却只唤出了声,不至从何开口。
"逸君,你过来阿,不想受惩罚吗,那可不行噢,你可不能学你母亲。"
楚逸君慢慢走到墙角,略带颤抖的手抚上墙壁,几道微弱的抓痕仍清晰可见。
他苦笑摇头,神情中满是苦涩。
眼见楚逸君如此异样的表情行为,温若清终是忍不住靠近他,探试的伸手抚上他的背。
"逸君,若是你再不乖乖受罚的话,我可就得用以前的法子了,刺着荆棘的鞭子可是很疼的哦。"
"不要碰我。"
楚逸罗惊叫一声甩开温若清的手。
温若清一愣,惊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逸君见状更是乱了心神,他拭手扶着头,口中喃喃道,
"对不起,若清。"
回神瞟向床塌,曾经的不堪回忆又再一次涌上心头。
"逸君,你皮肤真是细腻白质,就跟你母亲一样。我原来觉着你与她并不太象,不过倒是在床上,那抚媚风情的模样却象是她的翻版。"
男子把楚逸君的手铐锁在床杆,贴着他的耳边,他邪笑道,
"我能得到一切,无论是你还是她。"
燃烧着的火炭已到达高温,他拿起火烙,残酷的笑道,
"我给你映上我的记号,你可要记得,你是属于我的。"
火热的触感笼罩着楚逸君,焚烧般的疼痛让他已无暇思考。
看见楚逸君如此痛苦的表情,男子嘴角微扬,嘴中喃喃叫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从未见过的凄伤痛楚,悲凉恐惧,温若清心动情伤,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楚逸君身子一震,挣开了他的怀抱。
"若清,不要碰我,我很脏。"
温若清不解的望向他,
只见楚逸君神色慌乱,紧咬着嘴唇,似是要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出口。
终于,他松动了心弦,幽幽开口,目光却是牢牢的锁着床塌。
"若清,我并非你眼见的那样,我很脏。"
温若清心头一震,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虽非完全明白,却也猜到了几分。
他定下心神,脸上绽放一抹清风和絮的笑,目光中满是包容。
他慢慢走进楚逸君,再一次把他拥在怀中,贴着他的耳,他细声说道,
"逸君,你一点儿也不脏。楚逸君,你一点儿也不脏。"
只是温和而言,却是无比得坚定。
楚逸君颤了下身子,惊异的目光对上对方包容吟笑的眼神。
从未有过的温暖,从未见过的包容。
温若清也是心下情动,不自觉的轻吻上楚逸君鲜红的唇,有隐约的血腥味,却是无比的心甜和满足。
楚逸君心中一震,燃燃爱意拥上心头,他双手一转,紧搂温若清。
温若清刚一愣,楚逸君已长舌驱入加深了那个吻,彼此的舌头在嘴中百般纠缠,溺死缠绵,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不容温若清喘过气,楚逸君又是一吻袭上。
无尽的缠绵,誓要致死方休一般,
随着楚逸君不断加深的吻,温若清原本就靠着床塌的身子竟已在床边。
楚逸君稍一用力,温若清一个不支向后倒去。
眼见温若清正要摔在床板上,楚逸君的一只手抚上他的脑后,略微一撑,减轻了力道。
温若清平躺在床上,楚逸君的吻却仍不离开他的唇。
俯身在上,双手紧拥了对方的身体,楚逸君如孩子般不断的探求着。
情到深处,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炎热,欲望如火一般燃烧他。
并不结束与对方唇间的缠绵,他放开一手,伸入温若清腰间解下腰带。
感觉到自己的外衣已是敞开,温若清并不在意,他此时以无力思考其他的事,只一心回应着对方舌间的缠绵和心中的情动。
他心中明白,现下的楚逸君只是如孩子般单纯的渴望自己的爱。
他说他是肮脏的。
他忌讳别人随意碰触他的身体。
所以那日马场中,他才会对曲琉青表现出如此厌恶的神情。
逸君,就算你是肮脏的,我也并无怨无悔。
如果你不信,那么,我会证明给你看。
温若清心中这般的想着,双手掺绕上楚逸君的脖子。
楚逸君心中一怔,他自是明白温若清的意思,但。。。
唇间的撕战忽然停止,他犹豫的注视着对方,一只手下意识的抚摩着床铺上的血迹。
温若清心中一痛。
还在介意过去吗。
他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宠溺。
彼此的脸仍是靠的很近,近的竟是能完全感觉到对方鼻中吐出的气息。
温若清幽幽开口,
"逸君,那天我跟你说的,你难道忘记了吗?"
楚逸君心中一愣,他当然不会忘记那日温若清所说的话。
眼见对方的神色,温若清心中也是明了的很。
"我说,你在我这儿的东西,我都会好好珍惜。"
他顿了顿,微微一笑,
"包括,你的心。"
楚逸君先是一愣,然后终是释然而笑。
眼前的这个男人,信他,爱他,包容他。
只要在他面前,自己才能抛开过去的枷锁。
又是一吻,却是停在温若清的额头,一手环抱着他的腰,另一手却是不安分的逐渐解开对方的衣服。
温若清唇角微扬,一手伸向楚逸君的腰带,迅速一拉,层层锦衣竟是在一瞬间撩开。
顺着楚逸君白质顺滑的皮肤,身上的衣服一一滑落在塌上。
楚逸君的身体如他想象的一样削瘦,纤细的腰枝,修长的大腿。
他的皮肤也如他想象的那样白质细腻,只是,上面却是布满了一道道伤痕。
有略微几处刀伤箭伤,更多的却是为刑具所上,比如鞭子,比如,火烙。
随着时间的流逝,虽已变的很淡,却仍是触目惊心。
更让温若清震惊的是他胸口处的数十道杂乱无章的短刀痕,又深又多,似是要掩饰住其下的烙印。
温若清心中燃起的疼痛纠结着他的心,就象是能亲身感受到对方当时的痛苦一样。
他轻咬嘴唇,伸手抚摩着那伤口。
楚逸君身子一颤,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神直视着对方,抿了抿唇,一手插入温若清的发间,轻抚细揉,随即他的吻也一印而上。
感觉着对方青丝的触感,闻着发间的清爽气味,呼吸已是急促起来。
楚逸君的吻又转到肩膀,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吻吸着,待移开时,已是留下斑斑红痕。
两人的身子已是逐渐升温,温若清胸前的浅褐色的尖端被楚逸君含在嘴里,允吸着,翻添着,感觉到他舌间时有时无的触感,温若清似是被挑起情欲,呼吸也是急促起来,双手伸向对放的腰枝,抚摩捏揉着。
望向楚逸君,他双眼中早已染满了情欲,迷离之际,象是烧起熊熊烈火。
一阵麻酥涌上心头,楚逸君竟是一口咬上了他的胸前的突起。
吻逐渐下滑到温若清平坦的小腹,感觉到对方欲望已起,楚逸君一手仍紧拥着温若清的身体,另一手却已下落到他的两腿间,握起了他的硬物。
越是捏揉,那个东西就越是硬挺。
楚逸君的吻已在其上,他的手也不在抚摩那物,而是双手都拥在他的腰间,嘴中饱含着那挺起之物。
温若清喘息的更加急促,楚逸君用嘴添咬挑逗。
温若清终是一记呻吟,全然泄在楚逸君的嘴中。
微带着白的粘稠精液自他嘴角流下,楚逸君没有去擦,他不但没觉得脏,反而全是满足。
刚一松口,他竟是一下又吻上温若清的唇。
空中残留的液体自两人唇间流入温若清的嘴,见温若清略有点呛,楚逸君一个翻身躺在他身边让他侧靠着。
唇与唇仍紧贴着,舌头在液体中反复缠绕。
楚逸君仍是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他用自己的腿拨开温若清的两腿间的空隙试着让他放松,把他身子弯起来,他一手扶着温若清的腰,另一手自腰上伸下,先是在他后庭边轻柔抚摩,然后一指深入。
温若清感到有些疼,想喊出,却偏是被楚逸君止住了嘴。
为了让手更深入,两人牢牢的紧贴着,彼此身体的高热互相燃烧着。
一根,两根,然后是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