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啊!有人杀人啊!"就在推出自己儿子的同时,林灵铃放声大喊,丝毫不顾自己口中的"杀人犯"是自己的儿子......
"风,我......"疏儿揉着迷糊着的眼睛,脚步不稳的在裙下飘着。那老爹说在这人群中,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飘着的,他只好让衣摆荡着脚下,在离地极近的地方飘荡。不过,这样下楼梯好难哦!一时不稳就会摔倒。
"疏儿,拉好我的手!"肩上是依旧沉睡着的琉璃,小心的注视着疏儿下楼,一边听着店外奇怪的闹剧。好像是昨天那奇怪的女人。怎么又来了?
就在两人走出店的时候,身后传了"有人杀人"的呼喊,而确实是有剑光在自己身后一闪而起,直冲着疏儿过来。
"小心!"将疏儿瞬间拉进怀中,抽出当成腰带的软剑,直往扑过来的柳怀宁而去。杀气,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儿,向着柳怀宁刺了过去。
"劈啪!"两剑相触又马上弹了开去,接着就见一蓝色的身影带着煞风再次上前,冲着柳怀宁刚站稳的身子而去,一剑刺去。凶狠,而快速,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刺在了面前。
"!"柳怀宁被刚才那剑的强劲逼得倒退了几步,银光闪过,手早已发麻,心里完全明了两人之间的差距。现在见了那再次刺来的一剑,想挡下已是不可能的,只好避开,能保住条命就很万幸了。
"住手!"又是一声大喊,"小宁子,把剑丢了!"
反射性的松手而错过了躲避的时间,如今只能等着剑的刺来,柳怀宁闭着眼,却感剑风一过,在无丝毫的动静。
"你没有剑了。"风停下手,看着眼前之人。他不知这人为什么冲着疏儿而来,但只要是伤害疏儿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保护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一切危险消灭!可,这人如今没了剑,也不带杀气,看来是不会有危险才是......正想着,身子在猛然间被推倒在地。
"啊啊啊~~~~我就知道是你!果然是你!"不去看吓得一身冷汗的儿子,不去看腿软得跪倒在地的女儿,也丝毫不去在乎周围的围观者,林灵铃一扑而上,整个人跳上了风的身子,双腿一缠。"我的宁宁!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了你二十多年了!你是我的小宁宁,我是你的三菱啊~~~~!"
"......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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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就知道是你!果然是你!"不去看吓得一身冷汗的儿子,不去看腿软得跪倒在地的女儿,也丝毫不去在乎周围的围观者,林灵铃一扑而上,整个人跳上了风的身子,双腿一缠。"我的宁宁!我终於找到你了!我找了你二十多年了!你是我的小宁宁,我是你的三菱啊~~~~!"
"......"柳怀宁震惊,然後摊倒在地。
"......"柳翼翼惊讶,然後丢脸似的拐著弯子来到倒在地上的哥哥身边。
"翼翼......"
"哥,我在。"
"......我是不是被出卖了?"看著像无尾熊般挂在某人身上的自己的娘,柳怀宁只觉得世界末日的到来。
"哥,这不叫出卖,你只不过又被利用罢了......"扶著虚软的哥哥,柳翼翼只想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那边那个女人实在是太丢脸了。
"宁宁,宁宁,我的宁宁啊~~~~我好想你哦!"哭声响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缠著,双脚绕著,整个人就这麽吊在风的身上。"我就知道是你,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了!只有你会在在乎的人被伤害时尽全力的保护,又在对方没有威胁的时候马上停手!我终於找到你了!我......我......呜呜~~~"
风僵硬著身子,冷著一张脸,只是站著,让周围的一切消失,至少脑海中不要存在。被人抱著不要紧,被人抱得像棵大树不要紧,抱著自己的人是位似乎大自己二十多岁的老女人也不要紧,被四周的人看著指指点点他也无所谓......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身上这衣服的布料并不是很结实。前面吊著──林灵铃,肩上趴著──琉璃,身後扯著──疏儿......他已经听到衣服裂口子的声音了。
"麻烦让下......对不起,请让我过去......"很洪亮又带著礼貌的声音在人群後响起,接著,就见一相貌不错,带著老实、忠厚的男子从後面钻了出来!张著双眼睛一眼望过,然後定在被抱著无法动弹的风的身上......眼眶红了,张开大掌就扑了上去,"风兄~我终於找到你了~~~~你终於回来了啊~~~~~"拉得死长的咏叹调,越渐上扬。
"喂......"
"风兄~呜呜~~~"
"喂~~~!!!"
"风兄~~"哭到伤心处,鼻涕抹一抹。
"啪!"响亮的巴掌声,很有效果的让所有声音消失而去。
"你他妈的抱错人了!"死拉著抱著自己的男人的衣领子,柳翼翼喷火而出,"我喊了你多少声,你他妈的究竟听到没有?你眼睛瞎了,难道没见著自己抱著的人错了吗?"他妈的这是哪里来的大狗熊,抱得死紧,还哭得这麽恶心!
"呜呜~`"细看了眼在自己怀中的人,"难怪我觉得软软的了,原来是抱错人了啊!我还以为风兄长胖了......"吸吸鼻子,"对不起哦~"
"对不起?你也知道对不起?你认为光说对不起有用吗?"手继续拉著眼前这人的领子,喷火的眸子依旧气温上升中。
"我爹说做错事了就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有用的。"
"我家娘可是说过: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不,要官差有什麽用!"你爹说,你爹说,你有爹难道我就没有娘吗?我最讨厌你这种人,随便抱人就算了,抱完了毁了人家的名节,就只会说什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有什麽用啊!一句道歉就可以当作什麽都没有了吗?我......我......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柳翼翼为著自家娘说自己被调戏而生气,为著自家娘毫无形象的抱著男人而气愤,为著自家哥哥在看著自己被野蛮人抱住却躲在墙角而气愤!至於被抱的这人,死一边去,明确表示绝对是迁怒。一看就知道你最好欺负,不找你出气找谁去!
"你好凶!我爹说凶女人以後会嫁不出去。"我爹说过,人做错了就要道歉,因为道歉後就应该会被原谅,而如果没有被原谅的话,那就是那人的错了。(但,原谅的大小也要计较一下啊!难怪你爹被人追杀了!真当什麽都可以有句"对不起"了事吗?)所以,自己是不用再退让的。
"哈~又是你爹说,你爹说的,你就不会来点自己说吗?娘娘腔!"敢说我嫁不出去,你这真的是不想活了你!
"娘娘腔?是什麽意思?"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就连爹和风兄都没有说过这个词。
"娘娘腔就是说你不像男人,像个女的一样!笨蛋!"
"我,我不是女的,我,我是男的。"他爹,他娘,还有堡中的人都知道他是男的,他长这麽大个,哪里想个女的呢?擦了擦挂在脸上的眼泪,他又吸了吸鼻子。最近感染了风寒,鼻子不舒服。
"你还说你不是女的!你见过哪个男的哭得像你怎麽难看,这麽狠吗?"鼻子都哭红了,没点男人的样子。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哭得狠不狠,但是,但是这个人不也在哭,而且,也是个男的啊~"手指了指柳翼翼的身後,正好是柳怀宁的位置处。只见柳怀宁眼睛湿润,包含著泪光,正含情脉脉的看向风的身旁的疏儿。浑身的颤抖,可见其激动程度。"还,还有,我爹说了,男人也是可以哭的。哭是一种发泄,当热想哭的时候就应该哭,不想哭的时候就可以不哭,就像你想笑的时候可以笑,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为什麽我想哭的时候不能哭呢?难道我笑的时候也不能笑吗......"一连串的废话冲口而出。
我忍,我再忍......我忍无可忍!"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虽然我娘说过,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唇封口,但对他用这招太委屈自己了!所以......"一手握拳,捅了进去。刚刚好,不大不下,一拳,一个嘴巴。
"呜呜呜~~~"伸出来!
"啊啊啊~~~"疼啊!
"呜呜~"把你的手拉出来啊。
"你不要咬著啊~你咬著我怎麽拉的出来!"
这边的热闹,再看另一边......
"宁宁啊~我的宁宁啊~"某四十多岁老女人依旧不在乎形象的在风的身上扭动,蹭啊蹭的。
疏儿好奇的睁著一双大大的眼睛,先是奇怪的看著扑在风身上的女人,然後疑惑,接著气恼,嫉妒......拉著风的衣服,攀在风的身後,死都不在放手。
柳怀宁凝视著疏儿,眼眶越渐湿润,接著掉落男子据说绝对不能掉的眼泪。
风依旧站立,没有任何的反应,早就麻木了。
"麻烦让下可以吗?"就在众人看热闹的当儿,又有人礼貌的开口,请求前方之人让路。
人群骚动,接著就见一纤弱的身影冲出,向著站在中央的风而去。一把拉开拔著人的林灵铃,接著自己代替了她的位置。
"风哥哥,我终於找到你了!"抬头,是张只是清秀的脸,带著点婴儿肥的脸,一双灿烂闪著光的眼,太过的明亮,让人看不清眼底的一切。
"......你是......?"正好奇著扑入怀中之人是谁,又在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
"风公子,风公子......"嘹亮的声响,兴奋的呼喊。"我终於找到你了!环儿找了你好久了哦!主子,主子,快点过来啊~我们终於找到风公子了呢!"话落,就见一可爱的丫鬟钻出人群,身後是一戴著白色纱帽的高挑之人。纤细的身子,有若风吹便会倒般让人担心。揭开纱布,是张绝色之脸,带著苍白,带著激动,带著流不完的泪......
"风......"轻轻细细的声音,荡在空中的呼唤。
今天是专门来认亲的吗?为什麽会出来这麽多的人啊?这些人和我究竟有些什麽关系?为什麽都要抱著我呢......这是此时的风的心里疑问!(汗啊~越渐小白的文!有些自卑没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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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中,七七八八站着坐着一堆人,厅外则仆人簇拥着更加的多。难得看到的画面,英俊的、绝美的、俊俏的、邪美却又天真可人的......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人物。
"你......你们坐,坐吧!"身为一家少主,柳怀宁当然得做好招待的工作,更何况在场中人,一个都是不可得罪之人。武林盟主的幼子,冷庄庄主,烈火堡堡主,还有这可能是自家娘寻找多年的好友和他身边那红衣的女子......
坐?以风为中心一字排开的人群,似乎......位置不够。风的两侧一边是依旧哭着的女人是水做的典型代表林灵铃,一边是拉着其袖子不放的轩辕碎玉,身后背着的是怕他被人抢走而紧紧抓着领子的疏儿和依旧沉睡着的琉璃,再旁边是睁着眼睛带着忧伤眼神的冷星羽和环儿主仆,以及吵得不可开交,不时冒出"我娘说","我爹说"的柳翼翼和烈非两人......场面一个热闹,根本就没有把正对着的柳怀宁放在眼里。
"唉~"轻叹口气,看着这一大群人,柳怀宁只觉头大,再次的顺了顺心,好笑的让自己独立一旁,静静的看着。这群人的关系还真是复杂,但,都是以着这叫风,被娘叫宁宁的人为中心,交着缠着。
"宁宁,你还没有认出我来吗?我是三菱啊~"林灵铃依恋的可怜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泪。
"风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都不疼我了,怎么见了我一点反映都没有了呢?"玉儿红着眼睛,擦了擦又擦了擦。
"风,风,我的,我的!"抓着身下人领子的手更紧了紧,疏儿瞪着眼,看着面前的一堆敌人。
"风,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那,那人,你看到的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冷星羽一副小心翼翼的摸样,带着担心,看向他。
"就是啊,风公子,你应该知道我家主子是喜欢你的。那个什么梅的,现在应该叫云还是什么的盟主,我家主子根本就不喜欢他。你也知道他会易容术,你是被骗了拉......"环儿为着自家主子,也在拼命的解释着。
"我爹说女孩子不能骂人的......"这是烈非。
"老娘就是要骂你又能怎么样!我娘说了,你们就是瞧不起女的。告诉你,女人能顶半边天!你以为你们男人很厉害吗?你......"这是正在谈论重男轻女的柳翼翼。
"可是我爹说......"
"我娘说......"
"......"好吵,好累,好重......一堆人说着,吵着,闹着,好象都和自己很熟,可自己却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知道,除了疏儿,他根本就没见过在场的任何一人。风摇了摇混乱的脑袋,现在的他只想让所有的人闭上嘴巴,只想让自己恢复清净。就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身后的小手环上了颈项,小小的脸凑了过来,在他脸边一阵磨蹭。
"风......"轻轻柔柔的声音,细细的传入他的耳中,带着关怀,让他烦躁的心渐渐静下。疏儿用着自己的脸擦着他的,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风,风,风......舒服,不气......"学会了简单的词句,却还是无法完全表达自己的所想。
扬起安慰的一笑,风拍拍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握住,紧了紧。那笑带着春风儿,扬着暖意,飘过所有在场人的心。
玉儿的眼睛暗了暗,神色复杂的在不自觉中抓紧了风的衣袖,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强迫着自己停下。低着脑袋,咬着唇,让人看不见自己的神情。
林灵铃带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风与疏儿两人的亲密举动,时而点点头,时儿又笑了笑,接着就是弯大了嘴角,象偷腥的猫儿般,笑弯了眼,精明的光一闪而过。
冷星羽举手擦了擦流泪的眼,用袖子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袖子放下的途中转过了身子,象要逃避什么一样,把自己的脸阻隔在所有人之外,没有人看得见,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环儿则苦着一张脸,想为着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却又知道是自己这边的错,只好闭着嘴,等着找时机让所有的误会解除。
烈非和柳翼翼是所有人当中唯一没有见着风笑的人,两人依旧吵地火热,话题从女孩的名节吵到重男轻女的社会现象,再到女人与男人的价值说,接着又转到一男多妻制和一女多夫之上......
柳怀宁只是看着那笑容呆楞了会,又将眼光看向风身后的疏儿,神情复杂,似乎想着什么,又开口象问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停下了开启的嘴巴,把心中的疑问压了下来。
深吸了口气,风两眼环视周围所有人一眼,在引起大家注意后,开了口:"你们静一下吧!无论我以前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对于现在的我而言都没有任何的用处。看着你们,我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众人安静,好奇的,关怀的,伤心的,担忧的,了然的......
"我丧失了记忆,你们所有的人我都忘记了,没有任何记忆,没有丝毫印象......所以,你们现在对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处。"有看了一眼所有沉默中的人们,"我并不想知道关于以前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对你们没有什么兴趣,若不是碰上了你们,我根本就没有想查找过往的念头......"
"那对我不公平!"首先出声的竟然是玉儿。我知道你丧失了记忆,我早就知道!但,为什么亲眼见着你,知道你把一切都忘了,把我忘记得一干二净时,心会象缺氧般的难受,象浸在水中不得呼吸般的滋味......"你不能把我忘了!我,我是你的玉儿啊~风哥哥,你最最疼我了的,你说过会永远和我一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