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临渊(穿越) 清水煮小白

作者:  录入:12-05

一路向南,虽然时节越来越接近严冬,天气却越来越暖和,到达南疆境内后,更是温暖如春,浅渊的心情也稍稍好起来,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啊!遥,你要等我!
一入赤城就有两个穿着一式黄衫的青年男子前来迎接,见了纪铭行礼道:属下等奉王爷之命在此恭迎纪大人!大人的行馆业已安排妥当,请大人先下榻行馆休息!
这二人声如洪钟,纪铭的脸都成了酱紫色,勉强回了礼让二人带路。浅渊没好气的笑着说:原来纪大哥有官职在身,小弟不知,一向轻慢无礼了,还望大人恕罪!纪铭的脸由酱紫色变成黑色,嘴唇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话可说。

黄衫青年带着二人沿着大街向西走,一路并未鸣锣开道或是纵马喝斥,路边的民众都却自觉的退让到路旁,毫无畏惧之色,反而一连恭谨。浅渊心道,看来南陵王在这里还挺受爱戴!不知他请自己来要玩什么花样!
走了一刻钟,浅渊觉得街景渐渐熟悉起来,待到领路的二人在一处宅院停下来,浅渊终于想起来,这个院子,就是当初他追着青凤来过的临之遥的私宅!
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二
浅渊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想起临之舟说过的临之遥为他一句话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取千年寒冰的事情,百感交集。

远弟!
纪大哥。浅渊心里叹气,刚才察觉到有人过来,正要回房,却被叫住了。
这么晚了,睡不着吗?
这就要睡了。所以你也快点走吧。纪铭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浅渊头大,又来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觉,总这样用露骨的眼神看着别人!
远弟,我......
有什么话明天说吧,我困了,晚安。浅渊几乎是逃走的姿态转身离开。

纪铭痴痴的站在原地,远弟现在连话也不肯跟他说了。事情发展成这样,真的不是他所希望的,可是从父亲那里得知的内幕却更叫他无法推卸自己的责任。镇剑山庄居然世代都是南陵王的家臣!这个只有当上庄主才会知道的秘密,父亲提前告诉了他,因为江湖和朝廷马上就要发生了不得的大事。北凉王萧景密谋篡位,南陵王受太后密旨,阻止这一场政变。镇剑山庄的创始人就是第一代南陵王的家将,曾发誓世代效忠南陵王,以后一直作为王府在民间的势力,暗中扩大,这样的时候,自然是要与王爷站在同一战线,更棘手的是,武林盟主赵未竟竟然是北凉王的人,看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最初听说王爷召见的时候他很吃惊,他纪铭一个无名小辈何德何能,被王爷这样青眼有加?这些疑问的答案在见到王爷后就呼之欲出了。

南陵王临天绝,开始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把他和那个同样姓临的魔头联系起来,见到王爷之后狠狠吃了一惊!那张脸跟涉江魔太过相似,虽然年纪更大,但五官的轮廓却很相似,特别是眼睛只是这位王爷少了临之遥的阴柔妩媚,多了几分阴骛的魄力,纪铭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被压得低下头来。那不仅仅是位高权重者的气势,更是一种强者的危险气息。
之后听说临之遥是南陵王的儿子,更是惊得他说不出话来!如此说来,远弟他岂不是南陵王的孙子?......
后天是南陵王册封世子的日子,一代江湖邪派首领,摇身一变,居然就要当上世子了,这样的变故,不知远弟知道后会作何感想。本来是打算今晚告诉他,好让他有所准备,不料远弟见了他却像避瘟神一样的逃走了。。。

浅渊一夜没睡好,把紫檀串珠放在手心里摩挲了一夜,珠子都发热了,心也想灼烧一般的痛,这样的感觉再熟悉不过,那是暌违已久的思念一个人的感觉。自家明哥死去之后日夜陪伴他的撕心裂肺般的思念,被临之遥治愈,又因他而复发,一时间觉得那炙热的疼痛更甚往昔!
遥遥,遥遥......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五内俱焚。

心烦意乱的浅渊早早起来去街上喝茶,南疆的早茶很有特色,浅渊前次来的时候都没有好好体验,干脆趁着这个时候进了一家茶楼,点了几样招牌菜色,坐在二楼临窗的桌边看街景,耳朵却被隔壁桌子的谈话吸引。

明日南陵王册封世子,真是大喜之事啊!王爷治理有方,爱民如子,南疆的日子比中原舒服得多,要是没了南陵王,我们可不好过!
呵,你知道什么!现在的南陵王是好,可你知道新册立的世子是谁吗?
不就是王爷的次子吗?当年王爷长子早夭,次子失踪,王爷心力交瘁,如今寻回次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道那次子是谁!江湖人称涉江魔,临之遥!
啊?!
咣当!浅渊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茶盏,扔下银两,一纵身从窗子跳了出去,引得周围人的惊呼,不一会就消失的繁华的街道上。

纪铭!纪铭!你出来!浅渊在院中大呼,纪铭闻声急忙出来。
远弟?出了什么事?
南陵王册立世子是怎么回事?!浅渊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纪铭却只是皱着眉道:你知道了。
原来你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哦,是了,纪大人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不能跟我这个草民说这些!
远弟,你误会了!我没打算瞒着你,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昨晚本来是打算告诉你的,可是......纪铭说道这里渐渐噤声。浅渊的怒气也消退,昨晚是自己不肯听他说的,怨不得他。

算了。现在说也一样,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临天绝为什么让你带我来?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奉命带你来参加世子册封仪式,其余的王爷没有交代......
我们什么时候去南陵王府?
明天。
好,我就等到明天,看他能玩儿什么花样!
远弟,有句话,为兄不知当不当问......
什么话?这人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以前那个潇洒倜傥的纪铭到哪里去了?
纪铭也知道浅渊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一咬牙:你跟临之遥到底是什么关系?
浅渊看了他好一会儿:是你想知道,还是临天绝想知道?
是我想知道,跟别人无关。纪铭抬起头,艰难道,我在沧江九登客栈外,听到了......
原来跟踪的人是你。哼,你都听到了,还问我?
是,可是......纪铭咬住下唇。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像个娘们!
你是不是临之遥的亲生儿子?
哈,你就想知道这个?浅渊失笑,我告诉你,也告诉临天绝,我姚远是谁的儿子跟你们没关系,我姚远要跟谁在一起也跟你们没关系!我虽然不知道临天绝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要想拆开我和遥,除非杀了我!今生今世,姚远只爱临之遥一人!
纪铭瞬间面色如土。
--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三三
天朝睿帝六年腊月三十日,南陵王临天绝册立次子临之遥为世子,睿帝遣北凉王萧景前往观礼。礼成,世子祭祖,华服巡游,民观之忘返,随行数十里,南陵世子倾国色一时间传遍天下。

临之遥倦极怠极,却不得不陪着笑脸答谢宾客。从天不亮开始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之后是正式领旨册封,繁文缛节层出不穷,然后去祭祖巡街,一整天下来犹如被人痛打了一顿,层层华服早被汗水濡湿,只盼着这夜宴早早结束。

给北凉王敬酒。临天绝小声对他示意,临之遥看看首席坐着的男人,不由得蹙眉。萧景来传旨,虽是意料之中,仍是颇不快,一整天,这位罗刹王爷早用目光把他凌辱了个遍,恶心,恶心!
一人由侧门入,对临天绝附耳说话,临天绝点点头。临之遥借着内力听了,只两个字:来了。谁来了?无暇多想,起身去敬酒。

毫不意外的,萧景非要喝他杯中的酒,在座诸位都是明白人,兀自谈笑对饮,都装着没看见,临之遥没好气,对着萧景的嘴把酒胡乱灌下去。他这模样在别人眼里全变了味儿,只觉得是在撒娇,临之遥也管不了那么多,要走,萧景还不肯放过他,就在这里坐下陪本王再喝两杯!不由分说强把他摁在身边,一面趁机上下其手。临之遥抬眼看看殿堂上坐的父王,一派的道貌岸然,真是人人传颂的儒王,谁能知道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老妖怪有多么冷血无情阴险狡诈!闷闷的低头喝酒,意兴阑珊。

宫监尖着嗓子高声唱到:纪大人到!众人齐齐看向殿门。
只见一个倜傥的白衣青年昂首阔步走进来,身后跟了一人,身高与他相仿,体格略纤细些,一头凌乱的碎发随意用一条玄色的束额系住,同样玄色的锦袍,猿臂蜂腰,轻盈矫健。这样两个少年一起走进来,风景煞是好看。待走近了一看,二人的容貌也出众,白衣的朗月星辰,黑衣的清俊标致,尤其那黑衣的少年,一双清冽眼波,含愁带怨,深不见底。来宾纷纷感慨:今日真是有幸,临氏父子已是难得的美人,不想又来了两个年轻的,也是各有千秋,真真眼花缭乱啊!

你道那黑白二人是谁,就是纪铭和浅渊。你道浅渊为何眼带怨恨,因为看见临之遥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这个男人还是萧景,你叫他如何不恨!
浅渊心中毒蛇蠢动,竭力压制心神,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这时候纪铭向临天绝行礼,才知道原来他的官职是南陵王府的侍卫副统领。浅渊越发确定纪铭是最近才跟临天绝勾搭上的,这么一个位高无权,随时可以撤销的职位就是最好的证据。浅渊跟着跪下行礼,尽量垂着头。萧景原来在天乐宫见过他,虽只有一面,却还是可能认出他来,这种关节,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既然是临天绝叫他来的,等着他出招就好。只是日思夜想的人儿近在咫尺,全身的细胞都和着心跳的节律一起叫嚣着:遥遥,遥遥!浅渊抑制不住手的颤抖。

他好美,从未见他如此盛装打扮,妩媚又高贵,像只骄傲的凤凰。平日里他多半是穿着舒适简单的白袍子,头发也是随便挽住,临之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对穿着打扮更是没什么要求,在天乐宫时着装打扮也是全凭下人安排,只有一次他穿了一身红衣,就把浅渊电得心神不宁。是的,那时候自己不清楚也不肯承认,对临之遥那些莫名的怒气,其实是嫉妒和怨愤的产物。怨他长得太好看,恨他太招摇,嫌他太淫乱,其实都是因为对自己这么在意他觉得恐慌,内心深处其实想把他据为己有吧。如此说来对他也算是情根深种了。我的遥遥。现在却在别的男人怀里。我会把你夺回来。

临天绝似乎有意抬举纪铭,高声向众人介绍他的身份,镇剑山庄少庄主,剑快梨花,英雄少年,又说自己得了纪铭襄助是如何高兴,对他如何的厚望,众人唏嘘不已。浅渊听得恶寒,若不是早知道临天绝是另有目的,几乎要被他感动了,这个老狐狸不好惹!

终于问起了浅渊,纪铭像背台词似的,说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姓姚名远。临天绝别有意味的看了浅渊一会儿,文绉绉的夸了他半天,就要请他也跟纪铭一起,入南陵王席下效力。浅渊来不及回答,就听见萧景道:慢!我看这位少侠眼熟,似曾有过一面之缘。
临天绝果然很好奇的哦了一声。

临之遥入坠冰窟,遍体生寒:还是被这个老妖怪算计了!握着酒杯咯咯作响,一时却没有计量。
果然,萧景不怀好意道:这不是南陵世子的独生子么?
满座哗然。
临之遥笑道:王爷笑话了,之遥不曾娶妻,何来子嗣。王爷定是认错了。一面对萧景使眼色。
萧景装傻充愣:咦,当日在天乐宫,他不是唤你‘爹爹'么。
临之遥脸色青白。
浅渊拱手上前:此事说来惭愧,姚远原是世子的娈宠,对外说是义子,乃是世子宠爱我,怕我难堪。
满座再次哗然。
纪铭一脸愁苦,小声道:远弟,你......
临之遥满目悲苦,浅渊,你何苦......
萧景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
临天绝不动声色摆摆手:罢了,既是纪统领的义弟,定有过人之处。本王正打算调纪铭做世子府侍卫统领,姚少侠就在世子府先做个侍卫长吧!
浅渊淡然道:谢王爷厚爱,小人定不负王爷厚望!其余人等的脸上又开了染坊。
浅渊却抬头对临之遥笑起来。临之遥一时分不清心中是苦是甜。

宴会将散,萧景死皮赖脸要求世子陪他燕山夜话,介绍南疆风土人情,临天绝但笑不语,算是默许了。临之遥醉得七八分,慌乱的在人群中寻找浅渊,未及找到,已经被萧景拖着走了。

夜宴散了。
剧幕拉开,好戏即将上演

三四
天明时分有侍卫将临之遥送回世子府,临之遥犹在梦中,脸色青白,皱着眉。纪铭如今已是侍卫统领,浅渊也做了侍卫长,二人迎世子入府回房,纪铭忧心忡忡看向浅渊,但见他脸苍白如纸,眼眶发红,想是一夜未眠,神色倒还淡定,想安慰他,又不知说什么好。浅渊抱着临之遥,将他放在床上,吩咐婢女准备浴桶,然后把人都遣了出去。
纪大哥,你也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纪铭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退出去,体贴的把门关好。

只剩下两个人,浅渊再不必伪装情绪,痛苦和愤怒都写在脸上。临之遥还在昏睡,不时发出难受的细细呻吟,浴桶里的热水在屋里散发出蒸汽,浅渊伸手,开始给他脱衣服。

这些是什么,吻痕?!手渐渐开始发抖,表情也越来越扭曲,眼眶发红,浅渊这时若是照镜子,定会被自己的样子吓到。
你就那么渴望被男人抱吗?没有男人就不行?你这贱人!等了一夜,心里的毒藤再压制不住,被临之遥满身的情欲痕迹刺激,疯长起来,迅速蔓延了浅渊的心智。
说不离开我,结果又食言了,嫌我没有权势,还是我没有喂饱你?淫荡的贱人!终于脱光了他全部的衣服,分开他双腿,红肿的小穴暴露在浅渊怨毒的目光下,连这里也被咬了吗,萧景也真大方,不嫌你脏啊!伸出一指插进去,手指立刻被滑腻濡湿的感觉包围,他留了不少东西给你呢,做了几次,嗯?毫不怜惜的又伸进一指抠挖起来,红白相间的液体从穴口流出来,还搞得出血了,真是激烈啊!怎么,萧景还没有喂饱你吗,这么紧紧的吸着我的手指不放,真是淫荡啊!

唔......临之遥发出痛苦的呻吟,终于醒过来,然而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希望自己再次昏死过去。
浅渊?......狂躁的,阴鹜的,处在爆发边缘的,陌生的浅渊。
哟,你醒啦,世子大人!浅渊邪笑起来,眼里的刻毒让临之遥胆寒。
浅渊,你听我解释,我--
世子大人想做什么,做了什么,都不用跟我解释。小人只是您的侍卫。
浅渊,我有苦衷的。你别这样,我好害怕!真的是害怕,眼前的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恶魔,浑身散发的变态的恶毒气息,像是要把他的身体连同灵魂一起撕碎!

你怕我?为什么怕我?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对不对?来吧,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说出来,我会原谅你的,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浅渊你相信我,我真的有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
哦,对了!你不辞而别,而你答应过不离开我的,我有证据,你看,浅渊从怀里摸出紫檀串珠,这是你亲手做的,记不记得,那天在沧江岸边的小屋里,你说再也不离开我,以此为证,宝贝你不会忘记了吧?
我没有忘记,可是--
可是你还是离开我了,不辞而别,而且和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我也有证据,你看--
啊!----临之遥惨叫,浅渊突然把五根手指都插进去了!
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跟别人搞,我更疼,这里疼!浅渊指着心口。
浅渊,把手拿出去!真的好疼!唔!临之遥一向怕疼,霎时眼泪狂涌,青白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我们来做爱吧!浅渊终于抽出手指,我好久没有跟你做了。
不,不要!浅渊你冷静下来,不要这样......临之遥不住往床里面退,浑身被溺水般的恐惧包围。这个人不是浅渊!是魔鬼!

前世,姚远一度患上神经官能症,赵家明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心理医生,是赵家明用爱和医术治好了他。后来赵家明死了以后,姚远好几次差点又犯病,但都压制住了,再后来时间久了,他吃斋念佛,渐渐的再没有过症状,他一直以为自己好了,可这一次,他又犯病了,而且好像很严重,再也没有赵家明来在他发病之前阻止他,抱着他安抚他直到他恢复正常。浅渊的神经这样就一直狂暴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要惩罚临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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