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太像。”上官月诚实回答,“好了,那我们现在去吗?”
“还不用,现在才两点钟,等晚上再去也不迟,现在我们先去新宿的歌舞伎町。那里可是很多有关歌舞伎的东西呢!”东方皓月招了计程车,边说边上车。
“你好像很熟。”上官月这两天发现东方皓月似乎对日本很熟,连去哪里搭哪种交通工具更便宜也知道。
“当然,在来之前我还请了一个导游朋友仔细给我介绍了呢!”东方皓月自傲地说。
“其实你根本不用麻烦,你可以请你的朋友当我们的导游呀!”上官月随意开口说。
“这怎么行?”东方皓月毫不犹豫反驳道,“先不论那样会使我们不能随心所欲,而且……”
“而且?”上官月好奇地挑起眉。
“而且那会失去我们这难得的整天在一起的机会!”东方皓月语气里有了撒娇的味道。倒是上官月听了他那个“难得”有点惆怅。
“是呀,的确难得,”上官月望着窗外,“以后这机会恐怕没有了吧!”
东方皓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才洒脱地说:“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就算我回去哈佛,你也可以去找我呀!我也会找你的!”
上官月回头看着东方皓月,好一会儿才率性一笑,“也对,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地度过这日本之旅。”
“恩。”东方皓月点点头。
两人来到有“日本第一欢乐街”之称的新宿歌舞伎町。这里表面上看都是合法经营的店,但不合法的交易却是抓也抓不完。像上官月和东方皓月这种俊秀干净的少年进来,可是少见。站在他们不远的管这区的皮条客观察了他们很久,终于确定他们不是从事色情行业的货色才走了过去。
“少年,下午好呀!”
“好。”东方皓月高傲地应道,而上官月则默不作声。
“两位是观光客?”皮条客是个看上去老实敦厚的中年男人。
“也不可以这么说。”东方皓月老奸巨滑地说——他可不想被他认为他好骗。
“那……”皮条客疑惑地问。
“你可以带我们去这里的歌舞伎座吗?”这时,上官月出声了。
“喔!当然!”皮条客一知道他们的目的地,马上领路。
他们来到歌舞伎座,参观了一下,因为还不到表演时间,就决定游览一下这个被喻为“散发着致命毒香”的地方。在有"日本第一欢乐街"之称的东京歌舞伎町上,在晚上,到处都可以看到被酒灌得东倒西歪的公司职员、浓妆艳抹的女人、皮条客、光怪陆离的霓虹灯辉景象。虽然在白天,周围人奇怪的目光仍不少,两人就这样顶着他们的眼光,看遍了了所有有关歌舞伎的地方,如那些专卖歌舞伎服装的老店,专卖歌舞伎头饰的老店,还有一些歌舞伎常出入的小酒馆。
如此下来,已近傍晚了。
两人就坐在一家日式小饭馆里用餐。
“等一下是去银座吗?还是直接在这边看。”上官月吃着鲜美的鸡素烧(日本式牛肉火锅),问正吃得起劲的东方皓月。
“当然是去银座啦!”东方皓月说,“银座四丁目的株式会社歌舞伎座可是很著名的。”
“恩。”上官月虚应了声。
“月很少来这种地方吧!”东方皓月笑笑说。
“恩。”上官月点点头,“我的阅历很浅的。”
“月还真谦虚,”东方皓月依旧笑眯眯的,“不过,我也觉得月比较适合与世无争地生活,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月还是少来。”
“也许吧!”上官月耸耸肩,“反正我以后是作医生,工作场所应该很简单,来这种地方的机会应该不多。”
“那这次不就会成为你永不能忘记的回忆了?”东方皓月若有所思地问。
“当然。”上官月毫不犹豫地说。
此时,一阵急速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枪声?!”上官月惊讶地轻喊。
“对呀。”东方皓月耸耸肩,对枪声置若罔闻。而更令上官月觉得奇怪的是周围的人仍是用餐的用餐,结帐的结帐,猜枚的猜枚……
“难道这里的人不是黑帮的就是警察?”上官月奇怪地问。
“呵……”东方皓月不奇怪上官月会这么想,但他的回答是——“不,不是的。只不过……这,就是歌舞伎町!”
对,这就是在合法的掩盖下,非法的芬芳引起了警察与非法的人之间的枪战也没有人管的歌舞伎町!
上官月望着窗外若有似无的骚动,好一会儿才笑说:“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里。”
“这可是我们共同记忆宝库呢!”东方皓月别有深意地说。
“恩。”上官月倒没想那么多,点点头,用饶有兴味的目光重新打量这个艳名显赫的地方。
吃过晚饭,两人来到银座的四目丁的株式会社歌舞伎座,开始观赏难得一回的歌舞伎表演。
日本戏剧,起源于17世纪江户初期,近400年来与能乐、狂言等演剧一起保留至今。此剧包含了日本歌舞伎的主要元素——歌、舞、乐。歌舞伎三字原来的意思是“倾斜”,因为表演时有一种奇异的动作。后来结它起了雅号“歌舞伎”:歌,代表 音乐;舞,表示舞蹈;伎,则是技巧的意思。它原以风流舞为基础,后发展成一种不戴面具、动作整齐划一,和中世舞蹈不同的舞台艺能。 现在歌舞伎的演出内容以舞踊为主,演员以女主角为中心,以台词对白为主,剧情则以男人对女人,好人对坏人的配剧,故事性较强。可以说歌舞伎完成了人物性格表演上的典型化、个性化和艺术化。现在的歌舞伎在古典和新作方面都有许多尝试,并以深厚的传统为基础,和能、文乐相同,在日本古典剧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深受市民喜爱。同时这们艺术也成为日本最为传统的一种古典戏剧。
东方皓月对着似乎有点着迷的上官月说:“月,喜欢吗?”
“恩。”上官月点点头,“我从没想过原来歌舞伎表演是这样漂亮,就像一瞬间被震撼了。”
“喜欢就好,毕竟这也将是我们共有的回忆呀!”
“恩。”上官月觉得东方皓月有点奇怪,但也说不出有什么,只好点点头,继续看。
两人在接受了一轮传统文化的熏陶后,终于离开起程到了北海道,在那玩了2天,终于又起程到了九州。
7天的旅程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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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皓月最终还是离开了,看着他搭乘的飞机消失在蓝天之际,上官月心情复杂。
但日子还是要过的,上官月如此告诉自己……
“啷哐!”
上官月看着脚边又阵亡的盘子,有点懊恼,抬头抱歉地看着冯樱云,而冯樱云则回他一个“不要紧”的微笑。
“我说月,你是怎么了?”孙哲怪叫,“你这个星期已经打破了13个盘子,5个杯子,4个瓦汤匙了耶!”
“我……”上官月无话可说,的确,自从东方皓月走了以后,他就一直心不在焉,常常失神,不小心打碎了不少东西。
“月,”一直对此默不作声的东方日此时才出声,“要谈谈吗?”
“咦?!”上官月惊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不,不用了。”
“真的不用?”连一向淡漠的火淼也不放心地问,毕竟她和东方日对上官月的依赖可是其他翔的成员不能比的,若上官月还继续这样,他们俩不知道还能否一如既往地依靠他。所以,要解决的还是得先解决好。
“我……”
“算了,等一下樱园见吧!”东方日强势地说,先一步向樱园进发。
上官月考虑再三,还是尾随他去。
待两人深入得差不多,东方日背靠着一棵特别密的樱花树站着,而上官月则是从容地靠着他旁边坐下,两个俊秀的少年在樱花树下构成一幅美丽的彩画。
“你到底想怎么样呢?”东方日首先开口。
“我……”上官月沉默了半晌,才慢腾腾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为皓的离开感到心烦意躁……这代表什么我不清楚……”
“难道不是代表你在意他吗?”东方皓月轻声说。
“是吗……但在意并不代表什么吧……我在意的人不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习惯了他的存在罢了……”上官月抬首看着徐徐落下的樱花瓣。
“恩……月,如果……如果今天走的是我,你会这样吗?”
上官月无语,好一会才说,“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
“为什么不呢?”东方日反问,“难道你和我相处的日子还不够与皓的长吗?按理说你应该更在乎我吧!但你却没有,这代表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上官月迟疑地说,“我喜欢……皓?”
东方日耸耸肩,转身离开。
上官月望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望着蔚蓝的天,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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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滑过,又过了一个星期……
今天上官月一如既往在樱园睡午觉,睡得正沉时,唇上有着不同寻常的瘙痒,空气渐渐稀薄,呼吸开始困难……
“唔……”上官月扎醒,呆呆地看着上方笑眯眯的俊颜。
“想我吗?”俊颜的主人——东方皓月哑声问,魅惑的双眼半眯着。
“……想……”上官月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然后又思考半晌,才认真地回应。
“那就好……”东方皓月状若松了一口气,好一会才继续说,“我也很想你……”
“恩……”
“月,如果你真的觉得那个世界的事是一场梦,那就把它当一场梦吧……”东方皓月温柔地说,“反正你还记得我们的日本之旅,记得这几个星期的思念,记得我们在医院的每一天……那还不够吗?”
“皓……”上官月轻喊。
“以后日子这么长,还不够我们把这世界的空白填满吗……”东方皓月动情地说,头枕在他的肩上,语气有着撒娇的味道。
“恩……”终于,上官月开朗一笑,回应性地回拥东方皓月,轻声说,“我早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你是如此执着的人哪……”自懂事以来就未曾流过的泪终于在两个星期的思念中酝酿出来,轻轻划过年轻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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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之前因为与上官月一起去了古代,东方皓月浪费了不少时间,而且他又处于毕业前夕,所以当东方皓月回到哈佛时就忙着修回之前的学分,还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与导师们沟通沟通,免得降下重读或延迟毕业的恶运,平日忙到根本不可能与上官月仔细通个电话,更枉论飞去见他了。而上官月也体贴地只要求他有时间再给他电话,但东方皓月则以每天临睡前的一个简短的问候电话作回应。
终于,熬人的毕业考考完,东方皓月现在正赖在上官月的小公寓里自放春末假期。
“你怎么每天都这么闲?你不用去你的医院看一下么?”上官月打着急着要交的报告——要赶课的可不止东方皓月,对在打电动的东方皓月说。
“用不着啦!反正我只是第二大股东,老哥的才是第一股东,他不去干嘛我要去?”东方皓月不以为然地反问。
“呼……”上官月松了口气,“终于完成了。”他把报告打印出来,叠好。
“你打完啦!”东方皓月惊喜地问,看了一下壁钟,“才10点多了,睡觉又似乎太早了,要不我们来喝点什么吧!对了,我记得你这里只有酒,那我要红酒。”东方皓月提议。
“也好。我们也很久没一起喝酒聊天了,最近大家都忙。”上官月点点头伸了下懒腰,到小酒吧处取出一瓶红酒,到了两杯,递给东方皓月一杯,人往沙发一窝。
因为地上有地毯,所以东方皓月直接坐在地上,背靠沙发,人置于上官月两腿之间。
“月,要不我也搬过来住怎么样?”
“我无所谓,反正我一个人住。”上官月耸耸肩,“倒是你,伯父、伯母会让你来吗?”
“当然没问题,我爸根本就恨不得我不回家,免得妨碍了他和老妈亲热。”东方皓月转身抬头面对上官月,“对了,那你的司机呢?住哪?”
“喔……他住楼下。”上官月答,把剩下的红酒一口气喝下,也没注意到部分红酒从嘴角溢出。
但东方皓月注意到了,他微微抬起身,在上官月惊讶的目光中伸出舌头添着他的嘴角。
“你——你……”上官月一时说不上话来。
“月,”东方皓月伸出双手,缠上上官月的脖子,哑声问,“你想不想……”
“你——”上官月领悟到他的暗示,“算是在诱惑我吗?”笑意很浓。
“可以这么说……”东方皓月爬上沙发,把上官月困在沙发上,’但若说是你在诱惑我,我也不反对……“东方皓月也以笑对。
“那……”上官月回应性地环住他的腰,神色狡猾,“谁是被压的那个……”
“恩……”东方皓月故作伤脑筋地说,“这是个问题……你和我同高,体型也似乎差不多……”
“怎么决定?”上官月认真地反问。
“猜拳?”东方皓月也正经八本地回应。
“神经!”上官月笑骂一句,趁东方皓月想回话时吻了上去,翻身把他压在沙发上,笑眯眯地说,“我并不介意谁上谁下,轮流就是了,但我先要。”
东方皓月迎上上官月带着霸气的吻,以示同意。两人的舌头激烈交缠,泛着媚惑感的银丝自交缠之间若隐若现。上官月摸索着身下的躯体,断断续续地问:“在这里……还是……回房……”
“无……所谓,”东方皓月因上官月咬上了他的耳朵,整个人颤了一下,有点懊恼地皱眉,“反正……你先把灯关掉!”
“我看……”上官月顺从地关了灯,然后边说,唇边往下移,“地毯……应该不错……那可是法国进口的地毯喔!”最后一句充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