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耳解开长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身体,就像他刻意掩饰的恶劣本性,本该修长纤美的身形在寒风中暴露它的本来面目,或许我一开始就没有认真看清楚过他,这个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不禁再次想。
回过神来赫克托耳已经把衣服脱光,全身上下。
我,我,我鼻子一烫,一缕温热的液体滑进嘴巴,连忙撇开头,像猫一样匍匐在地往芦苇深处爬,应该还追得上小九九吧,天也快黑了,咱得快点回营房,不知道阿喀琉斯那边开会有结果没有,再不拿出解决方案来,咱都得喝西北风,尘和印他们绝对没有问题的,我是他们的队长,应该相信他们。
衣领被提起来,身上原就不完整的衣服嗤啦嗤啦没几下就裂成碎片消逝在风中,寒风悲鸣,我把头埋进臂弯,做鸵鸟状,我不要对不起阿喀琉斯,不要!
可是--
悄悄回头看身材一流的赫克托耳,鼻血猛飙,再次埋头忏悔,我不要对不起阿喀琉斯。
"嘿嘿,殿下表演脱衣秀吗,不错不错,你的身材好得不得了,我自叹不如,不过这天气挺冷的,您还是快把衣服穿上吧,要是着凉了,我可担待不起。"
赫克托耳安静将我提起来搂在怀中,三下五除二剥光我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
我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结实的肌肉,很有弹性,皮肤紧致,而且肉感刚刚好,不知道做起来会不会很舒服,如此一想,口中唾液迅速分泌,一缕银丝滑出嘴角,我两眼放光看着赫克托耳。
他却面红耳赤,窘迫瞪着我,我们俩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赫克托耳才艰难开口说:"我没做过,你看着办吧。"
"好!"
我欢呼一声立马把他按倒在地上,此时什么阿喀琉斯,什么红杏出墙之类的大爷都不在乎了,我不是柳下惠,你没听到美人投怀送抱,说随便我怎么办吗,哈哈,哈哈,我要这样,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第81章
我当然也不一直是受的一方,死之前和彼埃尔做,也经常在上面,经验倒还是有的,不过阿喀琉斯在床上强势得很,每次明明说好我在上面,到中途他都会变卦,搞得大爷心里很不爽,这次无论如何要好好疼一疼赫克托耳。
看着他那小兔子似的忐忑眼神,我不怀好意得嘿嘿笑两声,捏两把他白嫩舒服的脸,威胁说:"待会儿会很痛,很痛,你不许叫出声哦。"
赫克托耳目光闪了一下,随即又无动于衷看着我,伸出手摸我的头发,淡淡说:"没关系,痛,也是可以忍的。"
我小小满足感动了一下,然后俯身亲吻他的嘴唇,好像是第一次主动亲吻他吧,在利姆诺斯岛是情非得以,前段日子又是在赌气。
两个人的舌头柔软纠结缠绵,赫克托耳双手紧紧搂着我,而我的手则不老实的在他全身上下游走,轻揉胸前两颗突起,每揉一下他都咕噜呻吟一声,身体难耐扭动。
顺着他优雅的脖子吻下去,在胸口将樱果含在口中,适度挑拨后再往下,双手固定他纤细的腰肢,用舌头在他肚脐上打了个圈,抬头看遍身滚烫汗湿的他,笑着说:"你要是不叫出来,我就要停手了。"
赫克托耳凶狠瞪着我,手死死掐进泥土,死咬嘴唇不肯松口。
我微微一笑,低头将雄姿勃发的分身含进嘴巴。
"唔。"
赫克托耳极尽媚惑吐露的声音让我心神荡漾,更为恶意的逗弄,却偏偏不肯松口,抓住他的手,感觉一股涩味浸在舌上时,我松开口,抬头。
"哦,不!"
赫克托耳求助似的抬头看我,眼眸湿润,深海般的让人动情,我也忍不住了,笑着说:"你再不松口,咱俩都要欲火焚身而死了。"说完再次低头,这次不再温柔缓慢,而是急速吞吐,终于听到赫克托耳哭泣似的呜咽声,他在叫我,"帕卓克斯,帕卓克斯--"
待他释放在我口中后,我吐出精液迅速将手指插进后穴,没有想象的紧,可能还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我笑着起身,满头大汗看着赫克托耳,他急喘吃惊看着我,穴口无意识紧了紧,我将手指深探进去,遇到阻碍,他痛呼一声。
"乖,把腿打开一点,放松,自然一点。"我俯身撑开他要合上的腿,继续亲吻那嫣红美丽的柔软嘴唇,甘美如蜜糖,含在嘴里很舒服,赫克托耳开始大口喘息呻吟,我手下动作也没停,试着抽插几下,幸好有精液的润滑,行进还算顺利,接着伸进第二根手指,有些困难,赫克托耳眉头打结。
抬起他的腰,说:"放松,你这样我们没办法继续。要不然待会儿会很痛的。"将他拥入怀中,我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头发,轻声说:"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赫克托耳的身体滚烫,听话的将两腿完全张开,我一下子探进去两根手指不待他收腿就抽插起来,不可避免的有鲜血流出来,我心里也焦渴得不得了,有些急不可耐,看来在上面也很辛苦,阿喀琉斯那混蛋就不会考虑这么多,每次还没做好准备他就插进,经常痛得抽筋。
终于找到他体内的G点,我拨了拨那里,赫克托耳啊的一声叫出来,迷惑看我,眼眸朦胧,嘴唇微张渴求着什么。
河边干枯芦苇簌簌风动,有些冷,我抽出手,赫克托耳本能伸手抱我,乘机插进去。
尽管准备充分,赫克托耳还是很痛,仰头抓紧我的手臂,脸色都白了,冷汗布满额头,我抱紧他吻住他的嘴唇,深处浅出试探,心里却此时却有些迷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再也不能忍耐,我慢慢动起来,赫克托耳的体内滚烫,将我紧紧包裹,艰难动了几次,有液体不停滑出润滑,我越来越兴奋,渐渐无法顾及他的感受,疯狂律动身体。
赫克托耳在我身下凄艳仰着头,不甚痛苦,也不甚欢愉,将极痛和极乐组成一幅粲然绝美的日本版画。
我不喜欢版画,唯独对日本版画的色彩情有独钟,每次看画展都会站在专区内失神驻足,直到彼埃尔来找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不知道原因,彼埃尔说那些色彩隐含死亡的颓败,淫欲的靡丽,"你的骨子里含有绝望的因子,吉琛。"他曾看着我的眼睛心疼说。
或许吧,我并没在意他的话。
很多事情我不愿意去深想,就像和赫克托耳做完后,我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将他拥在怀中。
"你怎么会知道厄诺斯对我们射的金箭?"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见厄诺斯啊,他怎么会知道的?
赫克托耳轻笑一声,说:"阿波罗殿下告诉我的,他说不想看你为难。"
"不想看我为难当初为什么不阻止厄诺斯,好歹我也帮了他们是不?"想起来就有气,忘恩负义!
赫克托耳抬头看我,问:"爱上我让你很为难吗?"
我嘿嘿笑两声,说:"殿下可真会说笑,你我处在不同的阵营,为不同的利益而战,这--"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赫克托耳推开我起身,拿过衣服将长袍穿上后,把披风丢给我。
我把裤子穿上,看着他僵硬的背影,问:"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我们之间本不该有什么牵扯才对。"
赫克托耳冷笑一声,说:"是啊,我只是想试一试厄诺斯的金箭到底有什么威力。看来是你误会了,帕卓克斯。"
看着他走出两步,身体明显不适,刚才流了很多血,虽然没有撕裂,但是我知道这痛非常人能忍受。
站起来追上他,拦下来,"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走回去,我送你。"
赫克托耳扭头冷冷看我一眼,低低说:"帕卓克斯,你我要是没有交集,或许在特洛伊的邂逅就是错误。"
心里被刺了一下,我拉起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抬头看我,说:"可不可以忘了金箭,如果,如果,我对你--"
"好了,天晚了,我送你回特洛伊。"我打断他,拉着手转身沿河而上。
我想尽量让事情简单话,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竟然作出这种事情来,将阿喀琉斯置于何地?
厄诺斯的金箭威力真的有这么大吗,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
第82章
赫克托耳不欲给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坚持避了耳目,进城直奔王宫。
我也由得他拉着在城里东转西逛,到王宫时,幸好有夜色掩饰,卫兵没注意到他脸色苍白。
在回廊上碰到几个穿白衣的侍女,说什么波吕刻塞娜又和帕里斯闹起来了,得伊福玻斯王子殿下喝醉酒打了波利忒斯王子的随从,普里阿摩斯的颈椎病犯了,赫卡柏在和海伦赌气。
看看这一家子乱的,这人多,麻烦就多。
赫克托耳转身就要往正殿走,被我拉回来,"大事小事你都要管,管得过来吗?由他们去吧,国王陛下的病有医生,王后和美女的事情是婆媳关系不合,你跟着参合什么,你还是先回屋清洗吧,难道想让每个人都看出来,赫克托耳殿下在外面干了什么?"
赫克托耳面红耳赤看我,将我拉到角落里狠狠吻了一下,说:"我真不知道你是在帮我,还是在气我。跟我来!"
被拉紧内院正中央的房间,一进屋赫克托耳就脱了力,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我看不过去,半抱半拖把他拉到床上躺下,说:"先躺着,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不要紧吧?"
赫克托耳虚弱摇头,疲倦说:"把门关好,别让他们看见。"
我点头,走进浴室,把水调好后出来看见赫克托耳人已经睡着,清淡冷漠的神色,给人疏离之感,想了想还是把他叫醒。
赫克托耳迷茫睁眼看我,里面的情绪我看不懂,只是说:"别睡,一定要清理一下,不然你会生病的。"
他点头起身。
我扶着他走进浴室,也把身上衣服除去,回头,他愣愣看着我,"你干什么?"
我笑,身手在他肩上打个圈,说:"你一个人不行的,让我帮你。别胡思乱想。"
赫克托耳低头看自己胸口,被我咬出许多血印,脸又红了,撇开头不看我问:"怎么帮?"
我走到他身后坐在石阶上,说:"你过来,坐在我腿上。"
赫克托耳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半天,我坦然将腿打开,说:"放心,你伤得很重,我现在不会要你的。"
最终赫克托耳还是坐到我怀中,我坏坏的抱着他,说:"别有反应哦,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把腿打开,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手伸进后庭,弄了几次才清理干净,有丝丝鲜血浮在水面,看赫克托耳,一副恨不能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的模样,我吻了吻他嘴角,说:"别害羞。"
赫克托耳把清亮黑眸转过来,目不转睛看着我,我不明所以看他一眼,低头为他搓起背来。赫克托耳笑着低头来吻了吻我的嘴唇,说:"谢谢。"
他的笑清艳绝伦,不似阿喀琉斯的夺目,却很难让人移开眼睛。
我恍然摸了摸嘴唇,奇怪的温暖。
忙了大半夜两个人总算躺上床,我的心境烦乱,没睡意,为赫克托耳盖好被子后出门,走到中庭抬头看天,天井式的简约布置,希腊式的清静无为。
坐在花台上背靠大理石柱,我摘了片叶子在手中把玩,失神望着天空,冬月的风到深夜更显寒冷,不知不觉蜷起腿抱紧自己,用树叶无意识在地上写字,阿喀琉斯,阿喀琉斯,阿喀琉斯,阿喀琉斯,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他了,心念一动,跳下石阶回屋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赫克托耳,你我终究只是露水因缘,当真不得的,厄诺斯的金箭也罢,什么也罢,我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心意,对不起。
轻轻关上门,叹口气往前院走去。
夜晚的王宫意外冷清,几个擦肩而过的侍从见我面生也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心里到是有点发毛,不要被当作奸细才好。
走出前厅直奔大门口,我蹬得大理石地砖咚咚作响。
因为急于往前冲没看清前面,一头撞在一堵铜墙上,叭的一声屁股着地,痛得咝咝抽气,忍不住骂出口,"走路不长眼睛吗,你大爷的。"
抬头,一斯文青年睁大眼睛瞧着我,身披战甲玄黑披风,看不清容貌,但眼神骇人,狡猾而且贪婪,恶毒却不够,属一般自以为是的人,身后两名随从拔剑围住我,等待主人吩咐。
"你是什么人?"看了良久青年才发话,我揉着屁股站起身,顺便考虑该怎么回答。
身后一阵踢嗒脚步声,火光渐近,三五个手持火把的士兵拥护一位身着虎皮软甲,两袖清风的高大俊逸男子走来,只听那为首的人说:"安提福努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还在这里逗留?"
安提努福斯撇头一看,原来就臭的脸色现在更是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冷不热回答一句:"怎么我就不能在这里逗留,你都在克拉纳岛逗留了好几年才回来。"
来人俊脸一沉,也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惭,愤恨说:"请不要指责已然发生的过错,特洛伊的荣誉不需要你一再践踏。"
"哼!特洛伊的荣誉,早就被你扔到斯巴达美女裙摆之下了,帕里斯哥哥。"安提努福斯连嘲带讽声音高昂,生怕周围的人听不清楚。
哦!这就是大名鼎鼎明目张胆色胆包天寡廉鲜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帕里斯王子殿下,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端的是风流倜傥风采出众气质卓群啊,就是看起来太娘娘腔,说白了就一小白脸,瞧瞧那张水嫩嫩的脸,因愤怒而略微扭曲却更为生动丰富的表情,嗯嗯,不错,不错,我终于见到将我置于水深火热的混蛋罪魁祸首了!
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引来正在口角的两位王子殿下的目光,有人特意把火把拿上前,怕他们主子瞧不清楚。
我不禁轻蔑冷哼一声,口中紧咬的牙齿一松,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是太过嫉恨将牙磨得咔咔作响了,连忙歉意一笑,我们的小帕里斯王子眼睛一亮,上前两步走来,"以前没见过你。"
冷汗立马冒出额头,我脊背一凉,勉强笑着说:"我是最近才跟赫克托耳殿下的,今天第一次来王宫,迷了路,还请两位王子殿下原谅。"
"哦。"帕里斯点头上上下下打量我,目光因为沉迷酒色略显淫靡浑浊,看得我浑身不舒服,就像被脱光衣服品头论足一样。
安提福努斯没兴趣参与我们的进一步深交,拂了拂披风,说:"我到城门口去查防,再见。"
帕里斯微微一笑,招手说:"那就有劳了,今晚我不过去了。"
不过去了,是,什么意思?
第83章
我眼皮子猛一跳,挑眼看帕里斯,对上他感兴趣的目光,不轻不重唾了口口水,说:"还有事吗,殿下还等着我回去。"
帕里斯嘴角一勾,笑着说:"我以为你是要出宫呢,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实在是为赫克托耳有这么个无良弟弟感到悲哀,倾国倾城的祸事不仅没换来彻底悔过自省,看起来还变本加厉,冷冷瞪他一眼,"改变主意了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说完甩手转身就走。
帕里斯赶两步追上来,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停下来仔细打量他一会儿,眼神始终不冷不热,说:"王子殿下,你跟着我干什么,想找赫克托耳殿下商量军国大事的话,他现在已经睡了,所以请向后转,去你该去的地方。"
帕里斯还是嬉皮笑脸,伸手过来摸我的脸,说:"在月光下看,清冷飘逸,你很高傲,高傲到甚至不屑装清高,真是有意思。"
切!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趁身边侍从没注意一腿踢上去,将他踢了个人仰马翻,周围的人来不及搀扶,眼看着他狼狈趴在地上,一口气吭不出来,不由得我不哈哈大笑。
晚上值夜的侍从侍女们纷纷赶来。
帕里斯的侍从大喝一声,"大胆!"拔剑刺来,我闪身躲过,顺手一砍夺下一人的长矛,挥矛招架,迅速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