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离毓(穿越时空)————草蒹

作者:草蒹  录入:11-25

神奇的穿越地点──威尼斯
红光褪去──我看见自己站在一座白色的浮亭里,稀疏的月光洒了进来,一时没反映过来──这里是哪里?
信步走出浮亭,站来被月色浇灌成乳白色的石栏旁往四周环视──紧凑、古老、陈旧的建筑群,还有几艘两头尖尖的小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昏暗、古老的煤油街灯,还有倒映著月色。静静流淌的河流……一切都那麽陌生……观望著远远的一个巨大的哥特式结构的教堂……哥特式……?!这次穿越到欧洲了?!那是意大利还是法国还的德国或者是英国?还有现在是哪个世纪?一切都模糊了……
远远看见走来几位穿著华丽戴著精致蕾丝帽的女人还有身著黑色礼服的男人……晕,礼服……还是那种19世纪下半叶的流行款式……苦笑,整合所有的信息,我也不难猜测出这次的穿越的时间和地点了──现在是19世纪中後期,而我的所在地是有“亚得里亚海明珠”之盛誉的──水城威尼斯……浪漫的地方啊……不得不感叹──聿的运气还真不一般的好,曾经也替几个被玉帝罪责的神仙转过世,却还没有一个穿越到欧洲……
那几个女人与男人,慢慢走近──他们正在调笑……等等,我知道他们──在调笑?!仔细听了一阵,没错,他们说的是意大利语,但内容在我听起来就和中文没有区别……什麽情况……
看看天色,晚上了,试著说了句中文:“晚上好。”……我说的是中文,但是听得懂意大利语是怎麽回事?尝试著把那句中文转为意大利文:“Buona notte.”是!是!是!真是意大利文!想了半天……估计穿越的时候连带身体也自动选择了所在城市的语言……现在,只能这麽解释了……
看著几对男女慢慢走进,女的看著我举扇轻笑,男的看我是有礼颔首……礼尚往来,轻轻朝他们颔首致意,点到一半,被震撼到了──我居然身穿和他们一样的礼服,我的那套堇色唐装呢?我最喜欢的那套啊!!!抬起头看了看他们的礼服和我的礼服……怎麽感觉有点不一样?我的好象比较华贵点──丝绒的呢……
正在我冥思的当,其中一个拥有茶色头发的男子站在我面前,恭敬地开口道:“魑先生,您怎麽跑这来了?您的父亲琅公爵还在舞会上到处找您呢,请快回去吧。”
“嗯?琅公爵?我父亲?”我头顶冒著巨大的问号呐,我父亲?我父亲早7千万年前就云游四海去了,N久没消息,怎麽现在又冒出来个?!
“是的,先生请您回去吧。”接著说话的是其中一个穿著蕾丝收腰裙的女人,瞄了眼──另人喷血的身材……
这次穿越要比上次穿越档次了N倍不止……连身份都被安排好了,早知道加上个血祭有这麽理想的效果,上一次我就加了,真是!
我走上一格台阶,疑惑地看著他们,“哦,那舞会是在哪里举行的?”不管了,先去看看究竟,看著他们吃惊的样子──似乎我问了个应该算是很白痴的问题……
“……就在公爵府……”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眼见我还是很迷茫的样子,便转身指了指桥的另一头陈旧房子後面的一座看上去比较豪华的哥特式建筑──那里有著明晃晃黄澄澄的灯光……
“OH,Grazie,Arrivederci.”我礼貌地欠欠身,引得刚才在我身边说话的小姐双颊泛起了桃花,然後我轻轻抬起手──亲吻了她的手背,转身,快速地走下桥──去迎接我的未知……
假面舞会——最眩目的是你
我快步地跑到那栋米色的哥特式建筑前,气喘吁吁──头发随著呼吸而飘动著……
抬头仰视著面前庞大的建筑──深色的木梁柱配以米色的外墙,两个侧顶及中间的主顶都高高向上尖耸著,有著高高的花窗──窗户似乎是用琉璃葺成的,每一面窗户居然都有不同的颜色,面对著我的这一面是意大利传统的人字山墙并且装饰著排列整齐的哥特式尖券尖塔,看样子──这位公爵,我现在的传说中的父亲,相当有钱,地位相当高。
从黑暗地灯光下走到富丽堂皇的门口──身著意大利传统卫兵服饰,带著黑色尼帽的守卫一看见我,马上深深地一鞠躬,“魑少爷好,老爷正在里面焦急地找您呢,请进……”说罢拉开沈重的雕花桃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一点头就冲了进去,刚冲到侧厅,还没到大厅里,就听见意大利著名歌剧──《假面舞会》正在上演的声音──气势恢弘。继续快步上前,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条嫩地能掐出水来的雪色胳膊,狐疑地看去──一个穿著金色华贵礼服的,拥有喷血身材的……带著复古面具的……复古面具?!定睛一看──是一个金色的复古人面面具,按照最标准的五官制作的,挺直的鼻,紧抿的唇──一切都透露著神秘──面具的额上装饰著镏金的玛瑙,眼廓的四周则镶嵌著各种颜色的碎水晶,黄色的丝纱绸缎包裹住头部,被拗成一朵朵金色茶花的样子,间或珍珠穿插其间──极至的风韵,极至的味道……
“魑,这麽进去难道不觉得失礼麽?”妇人说话了,口气淡定。
“……”低垂著头,按她这种态度,估计地位是在我之上的──我以不变应万变。
妇人也似乎不需要我回答她的问题,临空招了招手,便有一名男侍仆匆匆走来──手上稳稳地托著一只银制托盘,上面放著一个黑耀石做的面具──很薄,只有一半──到鼻子这里。与妇人华美的金色复古面具不同,这个黑色面具并没有很多缀饰,只用了七彩琉璃把眼睛部位突出弄出上挑的凤眼效果,在额头以及脸廓这里继续用琉璃镶嵌出复杂的图腾──霸气与冷冽并存!很震慑人心……
“带上,稳重点!进去找你父亲去吧,他似乎急著见你……”妇人帮我拉拉了微有褶皱又有点凌乱的黑色丝绸衬衣,挺了挺我黑色丝绒礼服的领子,然後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进大堂……
身边始终站立著的男侍,立即给我领路,乐曲似乎进行到第三幕的高潮──化妆舞会中,化了装的阿梅利亚和里卡多正在难分难舍地话别,却雷纳托发现,一剑刺中了里卡多的後心!
……我悄悄地溜进去,伴随著激昂起来的音乐──弥留的里卡多安详地从怀里掏出了给雷纳脱的委任状对大家说:“我虽然爱你的妻子,但从来没有玷污你的名誉,她是纯洁无瑕的。你将要和她离开,向新的职务升迁…”在众人的惋惜和哀伤声中,里卡多宣布了对雷纳脱的赦免後死去。──谢幕──蓝色天鹅绒的帷幕缓缓被合上──席下名媛贵客幽雅地鼓掌一如他们脸上的精致面具……我站在大堂後方的拱廊下,虽然就看到最後一点点但还是象征性地鼓掌表示礼貌……
大堂顶上的豪华水晶吊灯被侍从们一盏盏点亮,点缀在拱壁上的琉璃盏也被女仆一一点上──宏伟的大厅登时亮了起来……
“魑!你怎麽这麽晚才来?我到处找你,来,跟我走,带你去见一个人……”走来一位体面的中年男人,蓄著两撇漂亮的八字胡,他叫著我的名字,用的是中文……难道……他……就是我父亲?!
“嗯……”颔首立即跟在他身後,密切注意著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知道聿到哪里去了,既然我在这里的话,他应该离开我不远,可惜转世为人我法力不够强,不然就能追踪到他了……冗自思索著找人的方法,也没注意身前的父亲把我带向了哪里……
“毓先生,您好,这是犬子──魑。”走在我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来,并且语气尊敬地对著站在面前的人说话,我什麽也没注意,只听见一个字音──聿!……是他麽?
隔著一个人朝前面看去──来人穿著一身宝蓝色唐装……中国人?说起来,我身前的这个似乎也是中国人……是意大利的贵族华侨麽?带著金边眼镜──很斯文……但不是聿……我们穿越而来都不会改变样貌的……唉……他到底在哪里?
“呵,琅先生有礼了,不敢当,整个意大利中华会都知道──虎父无犬子哦,太谦虚了。我该请你多多指教才是啊,来,毓桑,这位是琅伯伯,这次爸爸回大陆就把你托付给他照顾了,不要给我丢脸哦……”
啧,原来是个蹭饭的……
“是的,父亲!伯父好……”清润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沈迷了我的心──熟悉的声音──是聿的……
我倏地抬眼盯著声音的源头──屏息──与我相反──他的面具是白色的──流光异彩的珍珠白──一块完整的贝壳!花纹、图腾完全是我的翻版,只是他所点缀其中的是紫水晶──星星点点的紫水晶,与面具下那双灼灼如辉耀的眼相呼应……他身著白丝绒的礼服──一身白……没想到,我们穿衣服都如此配契。
万年的爱恋化为嘴角的一抹微笑──我钩起嘴角,两眼紧紧盯著他的眼──我的聿──今次不会让你再逃避!
优雅地走上前,站在他面前张开手臂,“欢迎你,毓桑……”不容他反抗地强制性抱住眼前的人──低头凑在他耳边,轻道:“假面舞会──最眩目的是你呢……我的小王子……”被我搂在怀中的人一阵僵硬,看了看他紧握的双手──轻笑……松开手,转身──站於他身边,礼貌地面对毓桑的父亲道:“我会好好尽地主之仪的,请毓伯父放心。”
“哈哈,琅先生,看样子,这俩小子很合得来呢,不如,让他们彼此熟悉一下?我还有点要事和您相商。”男子温文地笑著,对著我父亲做了个“请”的姿势。
“唔,好。魑,好好照顾小毓,我们走吧。”父亲对我交代了一句,便跟著男子走了……
看著身边的人──我的舞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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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耀与珍珠──万年的爱恋
我半瞌著眼,闲适地靠在身後的墙壁上,“你几岁了?”
遮在珍珠面具下的眼不屑地斜睨我,“管那麽多做什麽?”
突地凑到他眼前,“谁叫你要住我家里呢?我不管谁管?”
他不著痕迹地後退一小步,撇头,憋气地回答:“16啦!”
手托著下巴,16……我还有3年的时间……轻吁──这次可让我赶上了……
看他撇头的样子我就受不了,伸出手──捏住他下巴──强制地把他的视线控制到我这一边,“看著我说话!”
手指下的皮肤很快地泛红,面具下的眼更加灼灼,薄薄的嘴唇吐露著坚决的话语:“不!”
我邪恶地缩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轻笑,“不从的话……我就吻你……”看著他惊骇地睁大眼,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我更加恶劣地补充了一句,“就在这里哦……”
他垂下眼睑,很不服气……但──不得不从:“放手啦,我看著你说话就是了……”
手指流连地蹭蹭底下白得晶莹剔透的肌肤,我似乎有点急不可奈了,烦躁地吐了口气,无奈地看著站在眼前自己无比熟悉的人──他却不再记得我,连一点点的回忆都没……
不想在纠结在过去,看著眼前穿著一身白的人,双手抱胸,“面具和衣服你自己选的?”
小人挺了挺胸,这次不错,终於直视著我说话了,“是的!父亲说要我的穿著代表著整个家族的气质。”
摇了摇头,比了比自己穿的一身黑,故意道:“你看!应该是和我像配才对,你自己转身看看全场,有谁穿得比我们还般配的?”
白色的身影先是晃动了一下,然後转过头扫视全场,再回头,看了我半晌,最後眉眼弯弯地嗤笑了一声:“哈,我看是全场没有我们这麽对立才对!黑与白……对立的颜色哦!”
笑著揉揉他乌黑的头发──手感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著他笑得如此单纯──这个表情不论是在聿还是律的脸上都没有出现过的──没有任何杂质,没有被污染过的……
手被拂开,他不悦地盯著我:“你在透过我怀念谁?不要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
心事一下子被揭穿的狼狈──我别开眼,望著那高高的垂在金色圆顶之下璀璨的水晶灯──璀璨却易碎……
忘却了追逐著你的身影多少万年──可你却始终不曾回头,不曾承诺……不曾……
闭上眼,疲累地叹气:“没有……我并没有透过你怀念谁──你就是你……我出去透口气……你自便吧……”
身影没入回廊的阴影中,我快步走向门外,穿过长长的有著落地窗的走廊,推开走廊尽头的雕花桃木门,一股清新的青草味在鼻尖缭绕──关上门,我静静地靠在门上……
今天晚上天气格外好,星光闪烁……
铭记永远比忘记要痛苦……你什麽都不记得了,不能代表我能忘得掉……聿……你何时才能记起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那一切的悲……一切的喜……
你可知……我对你万年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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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你的感觉——心被填满
晚上──我坐在窗边,猩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垂在脚边,靠在红色的绸缎软榻上,手中正在翻阅的是意大利文的《AIDA》。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小有点镜视……所以,只能带上金边眼镜──冒充斯文……
我一边翻著书,一边浅酌著据说珍藏了百年的葡萄酒,浓醇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著──昭示著奢华的生活……
“哆哆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撇眉,把书放在一边的雕花小圆桌上,端起红酒──晃了一晃,“进来……”不想看谁进了房间,专注地研究著深红色的液体,表面却泛著金色的光芒,闻一闻──酒香沁入呼吸间……抿了一口,丝般柔滑的液体拂过舌尖飘至舌根──齿颊留香……眯著眼享受了好一会,我才看向来人──愣住,差点没把手中的水晶高脚杯滑落在地……
把酒杯放回圆桌,我扶了扶眼镜:“你来做什麽?”真是,不知道人在晚上的意志力特别薄弱的麽?
宽大的白色睡衣把眼前原本就稚气的人搞得更加弱小,而且他……真是让我无力──他居然抱了只枕头过来……听见我的问话,他撇唇:“我不习惯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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