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这个要求,我浑身一颤,这麽快要离开了,不过能在最後看见哑,看见我喜欢的人都完好无损的活著,很满足了。我退出哑的怀抱,吻了哑的嘴唇,然後站起来。走向陌隐。
负砉,布下结界,不要让他们进来。
负砉很听话的布下了透明看不见的结界。
回眸,扫视他们三个人,我只用口型说出来:对不起......
不知道他们看明白我说的是什麽了没。应该是明白了吧,三个人同时一震。脸上出现担忧,不解,慌乱,茫然。
不在看他们,立在陌隐身前,力量聚集起来。形成黑色的利剑,想痛快的死,但是血不溜光的话,我不会死,注定要受死亡的折磨。全身不自主的颤抖起来,身体本能的对於死亡产生了恐惧,不过我还是要狠下心,明白要是违约的话,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把负砉给你。"语毕,我闭上眼睛,不忍看见爱我的人的表情,害怕看见自己的血。利剑一划,手腕火烧般的疼痛,能听见血呲出来的声音。手掌黏黏湿!!的。
"深!!!!!!!!!!!"是荆的叫声。
"小深!!!!!!!!!!"是隗冥的嘶吼。
"隗主!!!!!!!!!!"是哑的吼叫。
看不见。他们三人奔了过来,被透明的结界弹飞出去,狠狠的弹落在地上,哑再次爬起来,在结界外敲打,却於事无补,不停的叫喊著隗主,结界一闪一闪的,炽伤了他的皮肤,血滴落,却像是没有感觉般持续著。隗冥愣愣的坐在地上,看著这一切,手覆盖上脸庞,颤抖著,五指扣起,眉头皱在一起,表情从没有过的悲伤,在压制著自己的感情,手上暴起青筋。荆的双眼红了,两手压在结界上面,头扬起,不想掉下眼泪,但是泪水还是从眼角淤出来,滑过他被毁掉的半脸,流至下巴,滴落到黑色的土地中。
还好我看不见,如果看到他们的表情,我会不忍的。自己做的太过於残忍了,我的爱太过自私了,只想让你们心痛,对不起......
意识在模糊,声音渐小,直至最後什麽也听不见,身体摔在地上,弹跳一下,激起一片血花。我不想死呢,却不得不死。最後还是没有忍住,眼睛打开了一条缝,模糊的好像是他们吧,眼泪从眼角流下,於血混合在一起,消失不见。慢慢的双眼也什麽也看不到了,面前是一片黑暗,恐怖的黑暗......
身体在快速的腐烂,皮肉撕扯著,露出了白骨。白骨裂开了口子,越来越多,最後化成粉沫,於血融合在一起。空气中满满的悲伤,结界消失了。
哑因结界的消失,摔在地上,又爬起来,前面只有一滩血和隗落深消失後身上的衣服,空间镯,血红色的神器耳坠。哑摇晃的走过去,跪在了地上,颤抖的双手抓住了隗落深的衣服,抱在了怀中,狠狠的哭起来。隗冥也走过去,但是只有呆愣的立在一旁,看著红色的血。荆擦去他的泪水,在血上捡起隗落深身上的东西,耳坠和空间镯,紧紧的捏在手中,似要把它们捏碎。
"为什麽......"隗冥突然出口,然後便不在说话。
[那是他的选择,为了你们,他必须这样做。]负砉的语气平淡,似乎刚刚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并没有看见自己主人死去後的悲哀。眼神依旧是淡然。
陌隐同样的没有感觉,不过是一具尸体消失在自己面前而已,他所要的只有负砉而已。不知道何时闪到负砉身後,手狠狠的捏住负砉的胳膊,随後两人消失在空气中。
三个人就以两个站著,一个跪著的姿势没有在动,不知道他们在想什麽,都只是愣愣的盯著隗落深消失的地方。
"那样看,他也不会冒出来的。"声音从空中响起,三人没有理他。
无处不在的异笑了一声,再次开口:"知道吗?他最後内心叫著不要死。"
终於有人开口问了:"什麽意思?那是?"是荆。
异落在地上,荆发现这个人是谁,把隗落深买给他的人。而隗冥也发现了,那个把他迷晕过去的商人。
"一年的时间已经到了啊。"
"??"三人不明所以,猛然间哑想到隗落深曾经说过的事情:"你是说隗主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的事情?"
异点点头:"来帕克里那魔法学院找我吧,如果你们真的爱他。记住,我的名字是异。"随後身影扭曲,便不见了。
四十四 失去记忆
似乎作了很长的梦,梦中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只有模糊的记得身边一直有三个男人陪著我,而且有他们在身边是异常安心的感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满目刺眼的白色,耳边"滴嗒滴嗒"的响声,鼻尖弥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久违的医院,......为什麽说是久违呢?我记不起来了。
"醒了,终於醒了,醒了就好。"嗯?谁啊?我偏过头,只看见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的女人,给人第一印象是很精明能干,双眼带著憔悴和看见我醒过来时候的幸喜。我不认识她,这是我的第一念头。她微笑的拨拨我额前的发丝,温柔的双手让我想起记忆中也有人这样对我,却不记得那双手的主人。
"你......是谁?......"这声音略带这沙哑,却可以判断出这不是我的声音。
女人的双手稍微僵硬了一下,随後叹了口气:"医生早对我说过,你会失忆,但是亲耳听见,还是很心痛啊。"她握住我的手,继续道:"我是你妈妈,却也是不称职的母亲。"
失忆吗?我是忘记了什麽东西,但是我还是记得我是从孤儿院长大的,而且我已经20多岁了,还有一个交往很多年的女朋友。至於我为什麽在这里,面前的女人为什麽说是我的母亲,又为什麽感觉这个身子不是我本来的身子,这些为什麽是我不能理解的。
"原谅妈妈好吗?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妈妈是能理解的,但是对象是你的亲舅舅......"女人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说了什麽,突然闭上嘴,尴尬的笑笑。
"我在说什麽啊,你都忘记了,忘记才好啊。"
我喜欢男人?我是GAY?嗯?似乎不能理解她说的是什麽意思,但这个认识我却没有排斥,心里本能的理解自己确实是GAY。???好奇怪啊。我忘记了什麽,心里却不担心,似乎在等待著什麽,而这些奇怪的事情,我很悻然的接收了。
在我的追问,这个自称我母亲的女人,说出了我现在用的身子主人以前的事情。身子的主人名字依旧是隗落深,这让我小小的惊讶一下。自小父亲就因病去世了,母亲撑起这个家,事业越做越大,就没有什麽时间管自己的儿子,直到儿子18岁生日的那天。她买了蛋糕准备回家庆祝儿子生日的时候,在家里看到向自己弟弟示爱的儿子,当时就朦了。後来多次劝阻都无济於事,在家里大吵起来,儿子就摔门跑出去了。女人得到儿子的消息是第二天,那时候他因为横冲马路被车撞了。
哎,实在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够恶俗......)
接受了这个身子的事情,也就是说要接受我要上大学的事实。身体在现在的家修养好了後,终於免不了这件事情。我提著书包,坐母亲的车子到了大学的校门。母亲担心的对我嘱咐了半天,才放我下车。站在学校大门前,是陌生的,我以前只到高中毕业,因为没有多余的钱去上大学。现在上大学还是第一次。愣了许久,被人拍了拍肩膀。
"隗落深,傻站这干什麽呢?听说你失忆了?"开口的是一个大男孩,笑的很阳光,一头浅棕色的短发,大大的双眼,同样是浅棕色的,看起来很可爱,让人有种是毛绒玩具的感觉,很想揉揉他那头看起来很柔软的头发,身上穿著就是时尚青年的前卫吧。我疑惑的看这他,他认识这个身子以前的主人吧。 见我疑惑,他开口:"我是戚海,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他的身高和我现在的差不多,一六八厘米,(换了个身子,还是逃脱不了这个身高啊)!著我肩膀走走进学校,一副哥俩好的形象。
"那再认识一次,我们是关系很铁的朋友,我是戚海,有个叫戚夕的哥哥,你也认识他,他是做艺人的......"
艺人,真想见识一下。然後我们边说边进了教学楼。
一上午很好的就混过去了,而我在这里通过戚海认识了几个朋友,虽然对他们来说我一早就是他们的朋友了。然後我们一起结伴去食堂吃饭。说是为了庆祝我出院,戚海请客,吃大餐,要了一桌子的菜。几个人闲聊起来。
"......我周日去南大街那家游戏店买PS2,戚海陪我去吧?"身穿这白色上衣,蓝牛仔裤的人名叫夏阳乐,对戚海殷勤的笑笑。
"你小子,知道我和那家老板熟,想拉我去帮你讲价吧?"戚海夹了茄子在嘴里,说话有些含糊。
"被你发现了。"
几个人说话,我只在一旁笑著夹菜吃,我不玩游戏已经很久了,所以他们现在说的什麽乱七八糟的游戏名字我都不知道,没有插嘴的余地,不过这样安逸的生活我很喜欢。
"戚海~~"两个女生走过来,拉了个椅子坐在戚海的旁边。
"干什麽?"
其中一个女生翻开手里的杂志,开口:"你哥是艺人吧,那这个人认识吧?"女生指指杂志上的某张海报。
戚海瞄了一眼问:"怎麽?"
"帮我要张签名吧?超喜欢他皮肤的颜色,太帅了。"
我拨了口米饭,咀嚼著。无意的瞄过去,然後愣住了。那张脸我很熟悉,却是不记得是谁了。铁锈红的头发,暗黑色的皮肤,海报里面的男人张扬著性感,他略微泛紫的双眼中透露著霸道,还多带著忧伤。记忆中某个男人曾经抱著我,低沈磁性的声音问著:你会一直叫我的名字吧?
"哑......"我神游的开口。
"隗落深你也知道这个人啊?"女生听见了我开口叫出的名字。
"他叫哑.洛,听说是外国移民来的。以他红发和肤色现在很走红呢。"
....................................................................................
饭後我们一起走在学校通向教学楼的马路上,猛然的我叫住戚海。
"嗯?"他不明所以的看我。
"我有事情和你说。"
他哦了一声,让剩下的人现回去。然後才问我什麽事情。
"你能带我去见那个叫哑.洛的人吗?"
四十五 不在分开
放学後妈妈开车来接我,担心我在出什麽事情,所以我上大学是走读的,很多人都是走读的例如戚海,到了再见就朝某个方向去了。他并不明白我为什麽想要去找那个叫哑的人,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戚海很豁达的答应下来,不过要到明天。也正好让我和现在的妈妈说一声才好。
"......妈......"已经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在叫出这个字,开口很生疏:"明天下午,不用来接我了,我和同学说好去他家玩游戏。可以吗?"
母亲笑笑:"那好,你去吧,不要太晚回来。"
"嗯。"
车开回了小区的停车场,和母亲一起上了楼後,出现了让我意外的事情。我现在的家门口站著三个人,是在等我们的样子。男人的眉宇间和母亲有些相像,那应该是那个舅舅了。而让我意外的是女人,她的身後跟著一个15、6岁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小孩。女人看见我後出现了微微的怒气,那张脸除了苍老了许多,我不会忘记的,交往了那麽多年的女朋友程思雪。
"姐。"男人开口,我果然没有猜错,他复杂的瞄我一眼。我友好的对男人笑笑,遭到了思雪的白眼,嘴角抽搐一下,收回笑容。这样见到思雪还真是奇遇,看来我到了很多年以後呢。
"先进来吧。"母亲说著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坐定後,男人示意和母亲有话说,就去了书房,留下我、思雪和他们的女儿大眼瞪小眼,这样的气氛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思雪对自己的女儿说了什麽,她便乖巧的跑去了阳台,看来思雪有话对我说。
"不要在追著我老公不放了,我只想有个安逸的家,所以请你放弃他。"她开口就是很直白,还是原来的脾气没有改变呢。
我微笑一下,那是原来了,竟然我已经是这个身子的主人,那麽那些事情就是与我无关了。
"你过的好吗?他爱你吗?"我所答非所问。
思雪愣了一下,开口:"他爱我,我现在很幸福,所以不希望你打乱。他......"
还想说什麽却被我打断了:"幸福就好,以前很对不起你呢,思雪......"我只记得我是负了她什麽,不过她现在过的好就可以了。
听见我叫她的名字她更是愣住了:"你......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到底是......?"
"真是的,舅妈,我是隗落深啊。"
思雪还是想说什麽,但是女儿耐不住性子,跑回来了。而书房的门也打开来,母亲和舅舅出来了。很匪夷所思的,他们一家人就这样道别回去了。等吃晚饭的时间,母亲才幽幽的开口。
"你舅舅一家,要搬到XX市去。"担心的瞄我一眼。
"嗯,知道了。"我对这些没有感觉,他们去多远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母亲这才送了口气,帮我夹菜。
越接近放学时间我的心越跳的很快,戚海和我说了,他跟他哥哥提起过。他哥哥告诉他哑.洛到晚上7点所有的工作才结束,让我们放学後去他们工作的地方等就好。终於熬到放学,很兴奋的拉著戚海出了校门。
"你慢点,这麽激动干什麽。"他扯住我招手拦了辆计程车。
他哥哥工作的地方是一间大楼,门口有保安。戚夕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看来他对这里很熟悉。拉著我上了电梯,到了七层,出了电梯拐了几道弯後,前方是摄影室吧。
"你在这里等下,我进去找找我哥。"
我点点头,他踏了进去。摄影室一般不让外人进去,所以我只好无聊的靠在墙上等待著。陆陆续续有很多人从面前走过,不过都没注意我,他们很忙。
"是你找我?"一声熟悉的男音,和我记忆中的一样。抬起头便看见他铁锈红色头发。心里很激动,却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麽呢。只是很本能的扑上去,搂住了他。热热的体温让我知道这不是幻觉。
"哑......哑,哑!"我连叫的三次他的名字。
"是............隗主......吗?"他有些不确定的问。
隗主?那是什麽?
"喂喂!隗落深,你怎麽......"戚海的声音被眼前的景象打断。
哑听到隗落深的名字後,就毫不犹豫的向我吻上来,舌头灵活的在口中徘徊,并与我的纠缠在一起。久久後,才分开。头搭在我的肩膀处,冰凉的感觉是他的泪水。完全不顾围观人的惊讶。
"终於找到你了。隗主。"
然後是记起什麽,拉著我东拐西拐的进了私人电梯,按下一五层的按钮,电梯门打开後,是一间休息用的卧房。
"隗主都忘记了吧,先在这里等等。"
终於不是在众目睽睽下,让我送了口气,在看哑,拿著手机说著什麽,很快的挂断了手机。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我,安心的笑了。
"等他们来了,你就能想起来了。在等等。"
我安静的等待著,心里还是带著那份激动。他蹲在我面前仔细的看著我的样子,最後吻上了我的脖子在那里,啃咬著,我没有做反抗,只感觉这在我们俩人之间是很平凡的事情。後来才记忆起来那是因为以前总是被吸血的缘故。他的手不安份的从我很单薄的衣服下面伸进来,抚摸上一边的乳尖。
"不要吃独食,哑。"冷淡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再次打开的电梯,进来的是熟悉的人,我记得他们的名字。顺口便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