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等。叫唐零来。你给我看好所有的人。都不能轻举妄动。"
"知道,老大要我陪么?"
"不用,对了宁宁和八号呢?"
"应该还跟小可查在一起吧?"
"小可查呢?在雪城?"
"应该还在吕国跟那些人周旋吧?小可查最近行踪太隐蔽,而且也经常用他的千里马跑来跑去,我们跟不上。毕竟千里马只有那么几头。"
"我知道了,我明天到家,最迟大后天回来。有什么事情,我的明皇还在。你把鱼干挂在窗户口,他就下来了,把信绑在它的腿上。它就能找到我。"
"知道了老大,小心。"
"一段时间没有回来看看,变化这么大。第一外城已经基本成形了。"唐零说。
"几十万劳动力,当然不一样。"我黑着脸。
"你脸色真的很不好,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给我戴上。"掏出来两张面皮,两颗药丸。
"自己家门口需要么?"
"当然。我们是偷跑回来的,兴师问罪的。"
"好吧。"戴上了人皮面具,吃下药丸。没有停留,直奔最近的一家酒楼,报出来了暗号。
可可西走进来。"你。。。老大?"
"嘘。我想问些事情,不方便露面。"
"好。"
"凤必查在哪里?"
"我们四处打听,打听不到。对不起。这回老可查下了密令。接待的都是老一辈的叔叔们,我们实在插不上话。"
"我娘呢?"
"这个,我们也正在找呢。"
"罂粟呢?"
"那种花树?封起来了,老可查说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动。连几个想要用的郎中都被赶了回去。"
"好。小可查呢?"
"还没回来。"
这点也没有说错,可可西管内不管外。小可查在外边哪里他也不会关心,唯一关心的事小可查是否回来。"涟狩王呢?"
"听说长得很像他的一行人十天前来了,看到我们大街小巷的海报,停留了半个晚上,连夜走掉了,走掉的方向是天经国。"
"哼。断掉和天经的贸易往来。拒绝接待他们所有的商人客旅。直接找天蓝国主,告诉他们我们最近我们丢失一大批珍贵药材,要关门放狗,肃清内贼。请他阻止天蓝商人入关,否则我们也不会接待。不过他们需要的物资我们的商队会定期往那里运送。给点甜头。贸易这方面我们还是插的上手吧?"
"是。这方面老可查不管的。老大要做什么?"
"天经国要大乱。凤必查家要大乱。我们绝对不能受到波及。"
"要通知老可查么?"
"不,你找个时间,把那些罂粟花树统统偷出来,然后找个永远不会被发觉的地方埋起来,最好和尸体埋在一起。让那些东西腐烂掉,不会出来害人。切忌用火烧。"
"这个。。。我们要监守自盗?"
"嗯。"我站立起来。"给我找间房子,我等着小可查回来。"
"好的。"
"偷东西的事情要尽快。不能被人发觉。就今晚吧。还有,告诉我们西边的那些老鹰们,可以了。"
"放火烧粮?"
"放火烧树。罂粟花开的时候,一定很美丽。不要把树烧死了,把堆积罂粟花的地方点燃就好了,选个顺风的夜晚。当然自己人要千万戴好口罩,然后全部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去。暂时远离凤必查家,省得被飞溅了一身血。"
"老大?"
"去做吧。"
"好。真的不等小可查回来?老可查那里。。。"
"出什么事情也使我但当。放心。。。我累了。"
"我去准备房间。"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我知道你干的不是好事。"唐零看着天空。"我不知道那些花树为什么让你这么忌讳,不过你若用他们杀人。。。不如用他们救人。"
"睡觉吧。天不早了。"
"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你说那个涟狩王当上了一把利剑。为人猖狂,迟早不得好死。寒,你正在走上他的后尘。"
"也许吧。利剑天生是利剑,这是不可避免的。一把好刀终究喜欢杀人。也许我这样做也是无法避免的,我无法预测我日后的结果,但是我不后悔。而且,我宁愿选择相信我自己,知道什么是分寸。"
"我只是不希望你杀人太多,终究会受到惩罚。"
"我不信因果报应。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
"因为见过太多活得潇洒自在的祸害,还有不长命的好人。还有。。。那纶回之外的人。"外祖父,你说,只要得道,就能成仙?和杀人数量无关,希望不是骗我的。
不然我的罪孽已经开始累加。
可是我什么都不怕,因为我也终究算是无所牵挂。
远在天边的妈妈,爸爸希望你们能给我留下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弟弟,让他们深受你们的毒害。不能光便宜我一个人,对不?
其实说我在这里完全没有牵挂,是不完全正确的。
我很疼爱的娘,也许对我来说,她不是亲娘。但是我很能体会她的悲伤,也许这身体能母子连心,所以报复凤必查是她的愿望,也是我的理想。帮助小可查是必然的,因为是为了我的最终的伟大的耽美事业的铺路。
我觉得我是很有志气的青年。肩负重任至今,表现可谓完美。除了没有时间调戏小美男之外,被迫招来不少女孩子给男孩子当媳妇之外,其它的事情都是完美的。说什么报复或者帮助谁成为霸主终究是给自己找点事情,不让自己闲得长蘑菇。
人生还是有个伟大的奋斗目标的好。
还有不够完美的地方就是有些人可能无法体会我的用心良苦。比如说我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瞪着我的人。
"你怎么回来这么快?"我正在逗弄着皮蛋,让他学会撕咬坏人的后颈。
"你又搞什么鬼?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闭眼睛,为了赶回来。"
"回来干嘛?这里欣欣向荣的。"打哈哈。
"我爹说我们的东西丢了,是真的么?"
"嗯,真是严重呢,我都说了要关门放狗。把小偷他们统统抓起来。"
"好了,我爹不在,别演戏了,如果偷东西的不是你,起码也得到你的允许。这个城市虽然不小,人口不少。可是能在我们手里偷出去这么多东西的只有你和我了。你想干嘛?"
"毁尸灭迹。那些东西不是好东西。"
"我知道。"
"老可查不知道。如果让这些东西流传出去。。。哼。"你不知道鸦片战争的可悲历史。"我不会让其他人用这些东西在这里猖狂。"
"偷就偷了吧。"小可查叹口气。"本来还有郎中说能用他治病的。"
"治病?鼠目寸光。慢性毒药还差不多。除非说有人痛苦得要死,而且真得快要死了,给他抽一口,减轻痛苦,让他没有痛苦的升天。这种东西没有第二种作用。你宁愿相信郎中,也不相信我?"
"别激动。小寒。。。你不是郎中吧?"
"所以你不相信我的话?"瞪着他。只要说个不字,我就要他好看。
"我信你,可是目前那些郎中不信。闹得厉害。"
"闹?"我托着下巴。"可可西,去看看有没有人煽风点火,旁敲侧击,投机倒把者。或者说郎中本来就有问题。凡是跟药材粮食贸易货物接触的人统统清查一遍。"
"是。我重点查一下。"
"接着说。"我看着小可查。
"你不喜欢罂粟花就算了,以后我们都不要进口。"小可查尽量柔和的却说。
"以后雪城不准有这种东西。私藏者偷吸者一率驱逐。"我看着小可查的眼睛。
"这。。。"
"私藏者或者偷吸者一率驱逐,买卖者或者传播着一率杀无赦。"我不退让。
"。。。好吧。"小可查点点头。"天经国正准备大面积培养,现在培养成的那批已经要运送过来和我们这里长期流连的内地商人交易了。你这么说。。。会得罪一部分商人。"
"那又如何?"
"倒也无所谓,我知道了。不过得罪人恐怕会招恨,你要小心安全。我去起草新的法令。"
"不能由着这种东西进城。其颜家的人也不能接近。特别是部队。如果让我知道有人敢私藏,哼哼哼。别怪我心狠手辣,当真我是软柿子?可以捏扁么?"
"嗯。那么他们想要卖到占国富人多的地方或者吕国的皇都呢?我们也要阻止么?"
"这不是好东西。如果传播过去,得利的事非常少的一部分商人,倒霉的是比瘟疫水灾人数更多的人。造成的后果可能百年内都无法肃清,或则说千年内都要有无数家庭深受其害。"至今为止那金三角的毒贩子还是猖狂的很,中国西南多少人为此牺牲。
"这么严重?"小可查皱眉头。"那还真要认真对待。"
"明天给我找一个该死的人。"
"干什么?"
"晨练之后,当着所有士兵的面,在城墙上让他吸食罂粟,每天吸食一次。给足分量,我想,一个月后就见分晓了。"
"。。。我赤目以待。"小可查拍拍我。"这样也好,让大家知道伯曰呼寒是个有魄力的人。让人有所畏惧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问他凤必查的事情,他也没有提起。不过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善了。天经国目前没有出现大面积时间是因为大家没有意识到毒品的可怕,或者说产量不足,或者说提取的毒品不够精纯,只能让人短时间内觉得兴奋。长时间不吸食觉得浑身无力,体重下降,还没有到浑身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那种痛苦的地步,也没有人因此而死亡或者看到其中巨大的利益。但是都是迟早的事情,凤必查家就是罪魁祸首。我不知道烧掉他们的罂粟仓库的后果如何,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种东西我不会让他伤害到我想要保护的人。谁都不能。
站在城墙顶上吸食凤必查家示好送来的罂粟的那个人,开始飘飘欲仙,让不少人猜忌妒忌。几个老头郎中也直呼浪费,不如给他们用来治病。
半个月后,那个整天吃住拉萨在城墙上的人开始萎缩,一天一次毒品已经不够,经常哼哼唧唧的求着更多的剂量。让那些部队里边的人看起来有些鄙视。
五天后,一天三次都无法满足他,整个人开始迅速消瘦,还经常呕吐,吐黄色的液体。
又五天后,整个人骨瘦如柴,吃什么都不管用了。天天撞头,求别人给他罂粟花。没有坚持到一个月,那个人被绑在城墙上最终在凄厉的吼声中丢掉了性命,死的时候两个眼睛如同骷髅一般空洞,手指上都没有肉。
同时收到凤必查家好处的几个老头子因为为了未知的东西说好话,其中包括郎中,厨师等也都被关进了监狱,不准他们以后再行医。选出他们的弟子接手。让他们备受打击。打开肚子要红包的医生,我终究信任不得。
接触过的人也受到了警告。
虽说我给的分量大了些,纯了些,可是这罂粟花救命的谣言不攻自破。凤必查在所有人心目中留下来的阴影。小可查适时宣布了关于毒品的法令,其严厉让人胆寒。几个本来还想跳出来反驳的最终罢休了,同时被我重新调了地方。迂腐之人,轻信之人,鼠目寸光,医生的大忌。还好那对美人郎中一直沉默,没有受到牵连。
那个人的惨象和罂粟的魅力被抱春的妙笔丹青画出来。在他死去的地方雕刻了一座同样的非常可怖的石雕。以此警告后人。不听话吸毒就是这种死养。而且他的症状和事情的经过都一一用吕字记述下来。刻在雕像上。
这样做,真正的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而且针对罂粟等迷幻树的法律也规范起来,举报者都会得到相应的赏赐。被发现接触过的人都要接受严厉盘问,无论等级军衔。
唯一让我不开心的事,凤必查和他的手下如果消失在大海里一样,彻底没有了踪影。
七天后来传来凤必查家的罂粟仓库被烧,我们的老鹰暂时退出了凤必查家,依旧没有消息。
我几次上老可查的门找碴,都被我母亲当掉了。
"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对我母亲说。
她点点头。"目前你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情。"点到为止。"别耽误了正事。"
天经国开始谣言四起恐慌的时候,我离开了雪城。
"别生气了。也许老一辈的人有苦衷。"
"我不气。我在想回去又有事情做了。"
"噢?"
"不告诉你。嘿嘿。"
怀里抱着已经抱不住地皮蛋,看这小家伙睡的不亦乐乎,有些羡慕。变种的狮虎兽在现代公园那么完备的照料下也是微乎其微的出生率,这小家伙真是幸运儿。而且长得比一般的老虎狮子都要巨大。才不到两岁,已经可以很凶残的欺负别的同龄小老虎了。
把它放在雪城的时候,只能关在笼子里,因为除了我其他的人他都不甩。而且只吃我娘送过去的饭菜。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它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别人,只要人类不去打扰他,他也乐得清闲。
"老大,你可回来了。"塔塔神色严肃地把我们从后门迎接回去。
"怎么。涟狩王爷回来了么?找碴来了?真可恶,错过了。"
"这倒不是。"塔塔说着,接过了我背上的斗篷。还有我怀抱中的皮蛋,把小家伙扔到了角落里边。"两件大事。一件小事。"
"先说紧急的。"
"紧急的,凤必查家的罂粟点火之后,我们的人就撤离了,所以一直没有凤必查内部的消息。但是目前看起来平静时候又有人去探听过,听说老家伙还没有回去。"
"还在雪城?藏得很不错嘛!"我叹口气。
"不过凤必查本部的不少人都被囚禁了起来,不晓得做什么。还有就是,根据我们的消息,占国的富人阶级目前开始流传一种可以通神的迷药,价钱之昂贵,可是说是有价无市。而且这个迷药的效果怎么都感觉根老大说的罂粟花多的感觉很相似。我让人去找了点带回来,让我们的郎中研究一下,结果。。。"
"如何。"合上了手中的书信。不过已经猜到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