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迅速闪过一阵痛苦的光芒,然后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我,冷冷的说:"告辞!"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泪止不住地倾流而下。其实,我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的,甚至可以说我是喜欢他的,一直都很喜欢。只是,如果让我抱着对父皇的爱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他带给我的温暖,我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微笑着流泪目送他离开,直到视线模糊得再也看不清东西......
走出梦魇
黑暗中,又冷又寂静,空寂中无边无际的恐惧让我窒息。我不停的奔跑着,想要离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光亮的出口,我迅速跑了过去,惊喜地看到了我前世的父母。
"妈妈,爸爸!"我开心地想要跑过去,他们却像没有看见我一样自顾自的说话。
"为什么生了这么一个女儿,长得又不漂亮,又不乖,学什么艺术,怎么学也是丑小鸭一个!"妈妈的话那么冷漠,我怔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死了也好,或许当初不应该把她生出来!"没想到老好人的爸爸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人长得那么难看还老爱拿乔,那是美女的专利!你以为人家多夸你几句你就变成白天鹅了吗?"曾经的男朋友冷漠而又讥诮的话语传了过来。不对劲,他从来都是温和的,即使喜欢上别人和我分手,也是那么温和的向我道歉,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白光一闪,他们都消失了,父皇出现在我面前,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父皇!"我怯怯的叫着他。
"我不需要你对我有什么感情,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你的出生也是。"父皇冷漠的看着我,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你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吗?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而已!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一时的游戏!"冷羽嘲笑的看着我,像是看一个在网中挣扎的小动物。
我心中满是恐慌,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成了这个样子?或者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我所经历的一切只是我美好的梦想?
不对,我不相信,我的父母都是那么疼爱我,不断的鼓励我不要害怕失败,不断地告诉我我有多优秀,他们不可能会那样说我。
曾经的男朋友对我那么百依百顺,我们之间的感情让多少人那么羡慕。即使后来分开,也只是因为他遇到了对的人,我不信他为我付出的那些都是假的!
父皇虽然几乎不怎么和我接触,但是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陌生人,拉他的头发向他撒娇,他会对我笑;从树上摔下来,他会接住我;我的要求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即使那样顽劣他也没有强迫我必须做什么样的人,也从不随意接近我给我带来危险。其实,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我的关爱,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无情的父亲,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思考,没有发现。
冷羽是在这个陌生时空对我最关心的人,我整天惹他生气,他也从不伤害我,还一直承受我对他的伤害。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所以,我才不能容忍自己对他的感情的不纯净。
一直以来,我都是活在自卑当中,一直是个怯懦的胆小鬼。即使换了个身份,我都不自觉地自卑,因为前世已经习惯了。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可怜的角色,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卑的事情不是吗?
对于父皇,我应该光明正大的告诉他我对他的感觉,即使他对我没有感觉,他也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为什么一直不敢做呢?对于冷羽,我应该明明白白的向他道歉不是吗?为什么心里那么痛苦却不肯松口呢?伤害他自己心里好受吗?
我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失败,我做的事都好幼稚,自己缩在自己的壳里,不停的猜测外界,用想象中猜测中的事情来折磨自己,这就是我,简直就像个傻瓜!
一切都想通了,我感觉身上的冷意也都慢慢散去,耳边传来几道声音。
"为什么令羽还不醒呢?不是说只是发烧吗?"焦辕的声音好像带着哭腔耶,等下一定要好好笑话他。
"冷叔叔,令羽他会不会有事?为什么三天了他还没醒?"孟轩的声音居然也像哭着一样,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我缓缓睁开眼,疑惑的看着眼前一排的人,孟轩,焦辕,冷羽都在,连南泉月都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一说话,嗓子就像火烧一样的疼,声音既沙哑又难听。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你发烧了,整整三天都昏迷不醒啊!"焦辕开心地凑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呸呸,我这乌鸦嘴!"孟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总算醒了,我就知道令羽不是这样福薄的人。"南泉月笑着抹了抹眼角。
看着他们发红的眼圈,我心里涌上一阵暖意,有这样的好朋友真是我的幸运。冷羽把柜子上的一碗水端了过来,我喝了一口,朝他们笑了笑,道:"不就是发烧三天嘛,没事的,不过,你们现在真的好像兔子哦!"
三个人一人一拳在我肩上捶了一下,然后都笑了起来。
我抬起眼,看着静默不语,眼神充满内疚自责的的冷羽,一把抱住了他,不管那三个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说道:"那天真的对不起,我气糊涂了,那话我一说出来就后悔了!真的对不起,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这么对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身体微微颤抖。那三个家伙看情况不对,已经悄悄撤离了。肩窝处的衣服上传来一阵湿意,我这才知道他哭了,一时间心里不知是甜还是酸。
我向后移了移肩膀,抬手抚上他的脸,擦掉了他的泪,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所以一直无法接受你。我一直以为我把你当作朋友,可是我却对你有欲望。那天早上你走了以后我很难过,明明喜欢你还不敢承认,还说那么过分的话,我是个混蛋!"
说着说着,我哭了出来,心里却一阵轻松。他深深地吻住了我,双手用力抱紧我,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体内。一吻结束,我却感到了身体的不适。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头也昏昏沉沉的。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别睡!"他的声音有些惊慌和恐惧。
"怎么了?"我疑惑。
"我怕你会这么一直不醒,就像这几天一样!"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心有余悸。
"不会的,我保证这只是普通的发烧。要不你吩咐他们熬点药过来给我喝?"我淡笑着安抚他,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心窝处,继续说,"这里跳动得很正常。"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下人把药端了进来。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再次为他使唤下人的熟练程度感到咂舌。
因为养病闷在床上太过无聊,我派人把户部的账本拿到了府里来统计。冷羽又出去了,不知道他一直在忙些什么,有时整天都在,有时经常不见人影。
查了整整两天,去年的账目才全部登记完,核对了一下,怎么都对不上。无论怎么算,国库里都少了七万六千多两白银,而且没有任何支出记录。太不对劲了,我要下人把户部近三十年的账本都拿了过来。
核对之后,我惊愕的发现,从十六年前父皇登基为帝开始,每年都有这么一笔银子从国库里消失。虽然国库里银子很多,每年也都有收入,可是每年几万两持续了十六年,总共一百二十多万两银子都不知去向。更令我惊愕的是居然没有人发现,户部都不查帐的吗?
我把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写进了一张奏折里面,再略微说明了一下一百多万两白银可以买多少兵马,装备多少武器,希望能引起皇宫里那个王爷的重视。万一真的有什么人有意谋反的话,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这天晚上冷羽正好不在,我蒙了面来到皇宫,钻进父皇的寝宫,准备喊醒在床上睡觉的王爷。一阵熟悉的檀香味传了过来,我一时僵住了,床上的人居然是父皇!
挑明身份
隔了这些天再见到父皇,我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我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心中百感交集,他终究是我永远得不到的月亮啊!我把奏折放在他床边的桌子上,深深地看着他,心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痛苦,还是有点不甘心啊!居然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放弃了啊!不过,即使不甘心我也不后悔,我会用我以后的人生专心的爱着冷羽的。从现在开始,他已不再是我的父皇,不再是我追求的人,只是我效忠的君主。
我下定了决心,转过身就要离开,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父皇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正拉着我的胳膊,高深莫测地看着我。我心中一阵恐慌,僵在原地,完全忘了自己正蒙着面。我不知是不是应该抽回手跪下,于是结结巴巴的说:"皇......皇上?微臣叩见皇上!"
父皇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把我拉到他身前,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他身下,拿开了我的面罩。我彻底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映,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俯身吻着我,灵活的舌不停的挑逗着我的舌尖,划过我的上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虽然气息不太一样,可是这样的挑逗方法,唇舌这样熟悉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冷羽正在吻我一样。我觉得我好像是把冷羽看成了父皇一样,一时间我有点混乱。我疑惑的问:"是冷羽吗?"
"终于认出来了吗?"父皇一边吻着我的耳垂,一边气息不稳的说。这声音虽然是父皇的声音,但这语气,语调还是有着冷羽的感觉。
"冷羽,为什么你会是皇上?"我拼命压住上升的欲望,企图把事情弄明白。
他一边脱我们俩的衣服,一边在我的颈上不停的啃咬着,发现我没有反应,才淡淡的说:"叫我羿寒,冷羽只是我乔装的身份。"
听了他的话,我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既有受骗上当的气愤,又有他们是同一个人的庆幸,还有一些担心他在玩弄我的恐慌。我突然觉得好害怕,冷羽原来一直都只是虚构的一个身份,那么他的情意是不是也是虚构出来的呢?
我正这么想着,胸前的突起却忽然被他狠狠地咬了一下,然后慢慢用牙齿细细磨着,手更是覆在我的下身上,忽重忽轻的握着。我忍不住痛呼出声,随即沉醉在他的挑逗下。这种手法好像是上次我用过的呢,这么刺激的感觉他居然还记得点我的穴道,真不愧是做皇帝的人。
突然,他放开了我,我顿时觉得不上不下的很难过,于是贴近了他,蹭着他的胸膛。他没有继续挑逗我,只是在我的耳边吻了一下,然后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我惊愕得睁大眼睛,全身的欲火都被这句话给褪得干干净净。他发现我的身份了?还是仅仅是在套我的话?我心中转了好几个弯,脸上却很惊讶无辜地看着他,镇静的问:"真实身份?微臣愚钝,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话一说完,我觉得空气都像是结冰了,父皇很愤怒地看着我,眼里的寒光仿佛要把我撕裂。我害怕地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恐惧,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砍头了?他忽然重重的压住我,用力的吻着我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轻易的挑起了我的情欲。
我闭上眼,感受着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心里由惊恐变成了满足,我一直爱着的父皇正在吻我。下一秒,我的身后突然被贯穿了,一阵强烈的剧痛从那里传来,我张口要叫,却被他的唇给堵住。我刚刚适应,他就已经在我体内抽动了,不停的撞击我体内最敏感的地方。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肩,急促的呼吸着,痛苦的感觉才稍稍舒缓,强烈的快感就窜了上来。
我向上贴着他的胸膛,牙齿咬住他的肩,压抑着呻吟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欲望终于达到了顶端,低吼了一声就射在了父皇的小腹上,然后就软绵绵的倒在床上。父皇紧紧抱住我,冲撞得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速,然后终于射进了我的体内,而我也疲惫的沉入了睡眠。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唇上传来一阵湿热的触觉,后穴也好像正在被扩张,四周好像都是热水。缓缓睁开眼睛,父皇绝美的面容就在眼前,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万分柔美,身体一半没在浴池里,在雾气的蒸腾下显得万分诱人。他的右手手指正放在我的后穴里,大概是在帮我清理。我呆呆的望着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脸一下就红透了,真的很想把他压倒。
他伸出左手扶着我的脸蛋,目光很温柔的看着我,突然问:"为什么一直要隐藏真正的容貌?"
我浑身一震,心里一阵惊慌,脸上的人皮面具居然被他拿下来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而且,他知不知道我是凤天翎呢?我不解的问他:"你什么时候看出来这面容是假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我:"为什么不回宫?"
我不由得僵住了,他知道我是他儿子了?也对,这面容几乎和他一模一样,认不出来才有鬼呢!那么,他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我们这样可是违反伦常的啊!
"为什么不回答?"他的声音透出怒气。g
你还不是一样隐藏身份,干嘛只问我。虽然我在心里不服气的反驳,但是,就算再给我九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出口的。不敢彻底惹他发火,我只好闷闷地说:"外面比较逍遥自在。"其实真正原因是吃他的醋,不过我不敢说。
接下来,我们都沉默了,我满肚子疑问都不敢说。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翻了个身,专注的帮我清理。我有点窘迫,那地方被他看着,心里感觉很不自在。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背脊上,引起我一阵酥麻。一不小心,他的手划过我最敏感的那里,我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他动作一停,然后急切地在我的背上落下了一连串的热吻,手也抽了出来握住了我身前的炙热。我嘴里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前方一下就硬了起来,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的撩拨我的情欲。
他的吻忽然变得剧烈起来,还带上了噬咬,粗大的欲望地在我的后穴口,接着热水的润滑,慢慢的推了进去,速度慢得磨人。我用手低着浴池,无助的轻喘,嘴里不住地叫着"父皇"。
"叫我羿寒!"他突然在我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沙哑着嗓子说,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欲望。
"羿寒,羿寒!"我毫无意识的低喊着,头脑已经不能思考,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更多。
毫无预兆的,他快速的律动起来,不断地在我体内冲撞。我无意识的扭动着腰,配合着他,迎接着他,完全迷失在激情之中......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父皇不在,身上穿了一件皇子的里衣,诺大的宫殿里居然只有我一个人。想了想昨晚,我心里涌上一阵甜蜜和忧伤。甜蜜是因为冷羽居然就是父皇,而我也终于和父皇在一起了;忧伤的是不知道父皇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在一起,是不是再也没有冷羽的存在了?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沉入了自己的思绪,连父皇回来了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把我唤回现实。我仰起头,正好看见父皇美美的脸蛋,心跳顿时停了一下,然后剧烈的跳了起来,脸上也开始发烧。难怪有句话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天天对着这样的美人,对心脏可是一种考验啊!
"那个,奏折看了吗?"我突然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
"看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父皇淡淡地说。
"微臣遵旨。"我心里一阵失望和受伤,原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这些银子在沥州平阳王那里,证据已经搜齐了,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一切都布置好了,你不用管。"他看了我一下,突然就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