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的成长史(穿越时空)————王五

作者:王五  录入:11-19

众人皆点头同意。
"冬拾啊,我倒觉得你与那太守大人倒是挺相配的。"西守令笑呵呵的打诨。
"谢谢大人,不过,冬拾到不寄望借大人吉言,因为冬拾早已心有所属。"我面容严肃、信誓旦旦的说道。话中确是暗暗表明,在冬拾这里是不会出现意外情感问题,动摇冬拾,进而影响到各位大人对冬拾的信任。
众人皆笑,笑冬拾的痴情傻样。

第三十章
一日,四人於书房中。
"身上有节不是竹,粗的能有锄把粗,小孩抓住啃不够,老人没牙干叫苦。"待翼笑嘻嘻的看著我们。
猜谜语,当然又是待翼想出的主意。
我很少猜谜语,没有猜谜方面的天分。儿子也是很少接触到。所以这厢我和儿子都在苦苦思索中。
"甘蔗。"太守看著棋盘上的棋子,他在自己跟自己对弈。
我和儿子恍然大悟,原来谜底是甘蔗哦。
待翼狠狠地瞪向太守,咬咬牙,然後不以为意的笑笑,"壳儿硬,壳儿脆,四个姐妹隔墙睡,从小到大背靠背,盖的一床疙瘩被。"
我想,按照待翼的个性,谜语有可能与吃的相关,我努力在脑海中寻找各种食物,对号入座。估计儿子也和我同样努力著吧。
"核桃。"太守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b
我和儿子对看一眼,然後同时转向太守方向,然後再次互望一眼,儿子和我用眼神传达著心中所想,太守真是厉害!
这次待翼连看都不看向太守了,只是恨恨的磨磨牙,整整面容,露出一个算不上轻松的笑容,"黄金布,包银条,中间弯弯两头翘。"
。。。。。。。。
这猜谜游戏就在待翼与太守的一对一答中开始、进行、结束。
我和儿子的头就随著说话人的变换而左右转动。
"十个谜语,我们三人每人一次,一共三十次。"儿子计算著把结果告诉待翼。
待翼故作镇静的看著我们父子俩,"小阳,太守大人还在,我们怎可把太守大人一人留在书房?"
"二爹,你该不会是想等太守大人走了,你就可以耍赖了吧?"儿子激将法一出,果然就有人中招。
待翼立即跳起来,"什麽?竟然说我耍赖?我待翼什麽时候耍过赖?"
我和儿子都在心里努努嘴,你什麽时候没耍过赖?
"好,"待翼豪气的撸起袖子,把衣摆掖到衣带上,头可断、血可流的大声道,"今天就是吐干了血,我也一定坚持下来,免得被你们父子俩笑了去。"说完,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仰起头,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外走去。
我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儿子也怀疑的望著待翼的背影。
难道待翼这次是认真的?我和儿子不禁要开始改变待翼在我们心中的形象了。
可就在待翼要迈出房门之际,突然待翼扶著门框倒了下去。
我们赶紧过去,我把待翼扶到怀里。g
"待翼,没事吧?哪儿里不舒服?"我紧张地问道,可心下却不免怀疑,这会不会又是待翼的一个花招?
待翼冲我虚弱的笑笑,"没事,就是刚刚有些头晕。"说完双手揉著太阳穴。
儿子见状,心中不禁也起了相同的怀疑,试探的口气,"二爹,你该不是故意装晕,想借机逃脱罚行吧?"
待翼气愤地看著儿子,胸腔急剧的起伏,我赶快顺抚他的胸口,给他平平气。过了一小会儿,待翼慢慢平复呼吸,"我岂会说话不算话?"说完有虚弱的揉揉额头,"只是。。。"
儿子一脸‘看吧,还说不是!'的表情。
待翼可怜巴巴的看向我,我用温柔充满安慰的眼神告诉他,叫他放心,一切有我。我清了清喉咙,"儿子,你二爹今天身体却是不舒服,等明天他好了,我们再罚他也不迟。。。 "
儿子摇摇头,"爹,等到明天,二爹不定又会找出什麽借口来,然後就会推到下一天,下一天呢,再推到下下一天,就这样,推著推著,就从有推到没了。"
看著儿子一副了解的样子,心想,照待翼的性情,儿子所说的那种情况极有可能,可是,低头看看怀里的待翼,我踌躇不决。
正在这时,待翼突然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几个字,"今天晚上我陪你。"
我一听,心中一阵兴奋不已。好,为了这句话,为了今天晚上,我豁出来了。
我看著儿子,"儿子,你看这样可好?由我来代替待翼。"
儿子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而又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既然爹提出愿意顶替二爹完成,总算二爹没有食言。"
"天也晚了,我先回去了。告辞。"说完,太守大步走了出去。
"太守大人慢走!"我们在後面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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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深夜中,清冷的月光下,东守令府的城墙外,一条人影呼呼如老牛般的边喘边跑,跑一阵,歇一阵,歇一阵,跑一阵。
东守令府正门处坐著一大一小,小的据说,是要监督,不,是给那条人影数圈数,怕那人跑著跑著,就忘了自己已经跑了几圈,若是多跑了,就不好了。
大的据说是拖著虚弱的身体,来监督,不,来给那条人影加劲鼓励。
看那条人影多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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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条人影汗流浃背、努力的把沈重的左腿挪过右腿,再把沈重的右腿挪过左腿时,突然一条人影出现在他身边。
他震惊不已,"大,大,大,人,人,怎,怎,"不要以为他有口吃的毛病,也不要以为他是被吓傻了,他只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已。
後来的那条人影虽然明白他的话,但是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缓慢而沈稳的向前跑。
他跟上那条人影,与那人并齐。
跑著跑著,他转过头,打量身边那人,淡淡的月光映出那人脸庞的轮廓,那人的表情是平静的,自然的。
他转过头,望著前方,突然感觉自己的腿没有那麽重,呼吸也不是那麽困难了,身体里似乎储积出一股新的力量。
就这样,静静的深夜中,清冷的月光下,东守令府的城墙外不再是一条人影。
只是当两条人影快到东守令府正门,进入那一大一小两人的视线时,两条人影会变成一条,而当一条人影跑过东守令府正门,离开那一大一小两人的视线时,一条人影又会便回两条。
奇妙的魔术,奇妙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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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圈,三十圈,老子现在居然还能长跑。感叹啊!感叹啊!
待翼已叫人准备好洗澡水。
舒坦啊!舒坦啊!
待翼和儿子都没想到我居然能坚持下来,我自己也没想到,看来老子的体质还不算太差。当然这其中若是没有那人,恐怕我也不可能坚持下来的。
那人,他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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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後,我穿好衣服,浑身好酸哪。拖著要散的骨头架子,我往书房走去。
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哎,都怪那个太守打乱了我的计划。不然,跑的人就不会只有你爹一人了!"懊恼的口气。
"是啊,是啊,二爹,别忘了,有他们二人,我也跑不掉。"不乐意了。
"我们不是事先已经说好了嘛,到时,你可以装作头晕,不就躲过去了嘛!"出谋划策的不以为然地。
"不过,好在太守大人猜出了所有谜语,省了我那蹩脚的表演。"庆幸哪!
"我也没想到太守他竟然这麽擅长猜谜。"是有点儿意外。
"太守大人好像不仅擅长猜谜,下棋,骨牌。。。"话中隐隐透著崇拜。
"是,是,是。本来辛辛苦苦准备了三十条谜语,却只用上十条,要不是担心你爹跑不了那麽多,我一定把那剩下的二十条一并说出。"不甘哪!
"对了,二爹,爹是怎麽答应替你跑那三十圈的?"有些好奇。
"嘻嘻,"小人得志的笑声,"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不过呢,估计你爹今儿晚上恐怕是心有余力力不足了吧!我承诺你爹的只有今儿晚上有效,过了今天,明天,嘻嘻,就没这戏了!"
"不过,二爹,爹也挺可怜的,三十圈,以爹的体质跑完三十圈,也够爹受的了。"心中泛出一点儿同情心。
"哼,谁让那太守是你爹招惹回来的,不罚他,罚谁?虽然跑了太守,不过,来日方长,以後还会有机会的。"不可动摇的语气。"好了,小阳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偷看春宫图的事告诉你爹的。"友好的安慰。
"二爹,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你进来那时,我不知道我从书架上够下来的是什麽书!我真的没有偷看那种书,我真的没。。。"急急的辩解。
"你说什麽便是什麽吧,反正二爹我只想我的眼睛所看到的。"
。。。。。。
感情这一切是他们两个合起来算计我的,虽然後来慢慢有些猜到,但还是不敢相信,他们两个什麽时候开始狼狈为奸的?
最最让人费解的是,他们怎麽居然也学会使用计谋算计别人了?

第三十一章

这日,四人亦於书房内。
儿子在教待翼认字。我和太守在下棋。说起与太守下棋,我是盘盘必输。不过跟著太守下棋,我的棋技也飞快的进步著。
太守两指夹起一白子,考虑著往哪儿下,却不期然幽幽的问了一句,"王大人为何做官?"
待太守把手中的白子放下,我拿起一黑子,"大人又为何做官?"放下手中的黑子。
"我的愿望是尽我所能帮助一切我能帮助的人,王大人的愿望呢?"太守又放下一白子。
"愿望?下官的愿望实在是太多了,就目前而言,下官的愿望就是能赢大人一局。"黑子落下。"大人,为何只暗访下官的城区?难道大人只关心下官管辖城区内的百姓?还是大人独独对下官的管制不放心?"
"其实,我也正想去其它三区走走,不知道王大人。。。"
"大人,您还真是照料下官,事事不忘下官,下官著实受宠若惊呀。不过,这件事,请恕下官无礼,下官是万万不能答应。其一,下官只是东城区的守令,其它三区不属於下官的管辖范围,其二,若是被人不小心撞见,下官倒是无所谓,可其它三区守令的颜面往哪儿搁?再者,大人身边不是还有主簿许子康许大人吗?我想,许大人应该非常高兴能为大人效力,陪大人走访街巷,考察百姓生活的。"
太守没有回答。z
又一日,许子康家中。
"冬拾来了,我昨儿个还跟你大哥叨咕,说你怎麽有段日子没过来了,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许夫人把我拉进厅坐下。
"嫂子,冬拾这不是就过来了吗,为了感谢嫂子对冬拾的想念之情,冬拾给嫂子献上沁香斋新出炉的薰香一包,望嫂子喜欢之余,忘记冬拾的小小错误,几日没上门给大哥和嫂子请安。"说罢,我站起身,作模作样的给许夫人施了一礼。把献礼呈上。
许夫人被我一逗,笑出了声,"冬拾,你啊,就爱耍宝。"许夫人接过熏香,"沁香斋的薰香嫂子我可是非常喜爱,谢谢冬拾了。"
"嫂子,你这是什麽话,能让嫂子开心,别说是沁香斋的薰香,就是让冬拾唱大戏,冬拾都不会有二话。对了,大哥怎麽还没回来吗?"
"你大哥最近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忙的啥。前段时候,也就是新太守到任後,你大哥却一下子闲了下来。从前,你大哥在老太守那,没早没晚的为太守打理公事,可自从新太守继任以後,听你大哥那意思,好像这新太守凡事都要自己处理,每有报告都必亲自过目。虽然你大哥现在是清闲下来,但突然没事做的状况你大哥还真不能马上适应。"许夫人打开熏香包。
"同样领月俸,当然是清闲的好了。"我拿出一块,放到香炉中。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就怕是哪天只剩下清闲无事,月俸却是不保了。"空气中慢慢渗透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冬拾,这熏香真不错。"
"嫂子不用担心,只要有冬拾的月俸在,就绝不会让大哥跟嫂子忧心的。"我使劲嗅著,"看来那沁香斋的老板没唬我,确实不错。"
门开传来脚步声。
"子康,回来了。冬拾也在呢。"许夫人站起来迎过去,接过许子康手中的包袱,交给一旁的下人。
"冬拾来了。"许子康坐下拿过许夫人递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
"大哥看起来很疲惫?"我观察著大哥。
"太守大人突然叫我跟他到其它三区看看。"许子康也闻到空气中的香气,"这香气。。。"
"冬拾带过来的,沁香斋的。"许夫人解释道,"很不错吧?"
"嗯,"许子康点点头。y
"到其它三区?"我欣慰的舒了口气,"终於也叫其它三区的守令感受感受当初我陪同太守大人走访百姓的辛苦。"
"你先别得意,其它三区守令没有跟你一样陪同太守大人的运气。据我观察,太守大人应该事先没有跟其它三区的守令打招呼。太守大人询问家户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看情形,太守大人好像不想让人知晓他的此番查访。"
"咦?太守大人他打的什麽算盘?"我迷惑不解。
"冬拾,太守大人不是跟你走的很近吗?"许子康突然看向我,"他难道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大哥呀,我,我,"我哭丧著脸,"冬拾我都要被太守大人害惨了!"
"此话怎讲?"许子康不明白我的苦从何来。
"大哥,你们都被这表象迷惑了。大哥,你不知道,太守大人虽是经常到我府上来,可是太守大人与冬拾的谈论话题贫之又贫,通常都是太守大人独自占著冬拾的书案,边品茗茶,边看书,独自怡然自得。只有一旁陪候的冬拾惶恐不知所措。虽然太守大人多次强调他的意图不过是想与冬拾结交,可是这上下身份摆在哪儿,冬拾那敢越矩啊!现下可好,冬拾是四处被人猜疑,说冬拾巴结讨好太守大人。"
"我想,太守大人会不会是想镇住你,告诫你,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麽事?"许子康拍拍我的肩,"别担心,看样子,太守大人眼下还没有要抓你的动向!"
"没有抓我的动向?难道太守大人他有抓其他人的动向?"我吃惊的问道。
"这几日,我只是跟在太守大人身旁,给他指出城区地形,百姓户宅分布,而每次太守大人都会用心地倾听每个人的哭诉,抱怨。给我的感觉,太守大人像是在收集其它三区守令失职、滥用权力的证明,看情形,太守大人他是想一招拿下他们的乌纱帽。"许子康分析道。
"啊?"我诧异惊呼道,"这可怎麽好?"我急得团团转,"大哥,你认为太守大人他有能力扳倒其它三区守令吗?"
许子康仔细的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後摇了摇头,"如果太守大人与司隶校尉共同查证,或许会成事,但是,就怕这事万一走漏了风声,恐怕吃亏的只会是太守大人。他们三人的後台虽然没有司隶校尉的後台硬,但是,他们的手段绝对比他的狡猾毒辣。这样一比较的话。。。。"
"大哥分析的极是,比冬拾想的深远多了。"我捂著头,"冬拾我如今考虑的就只有冬拾的未来。大哥可曾想过,如果太守大人长据太守之职,那可还有大哥和冬拾的未来?恐怕到时大哥和冬拾的日子也不会比在老太守大人那时好过啊!至少其它三区守令对我们还算友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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