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穿越时空）————迢迢织女[上部][上]

"是，谢父皇。"
"悠然，朕今天已经准秦王回秦州了。"
"哦。"
"如果兰相他们不上当怎么办。他们向来小心，怕是没那么容易上当吧。"
"父皇是要考我吗？"
"朕只是想和你商讨一下。如今秦王要走了，能和朕说说知心话的人，就只有你了。"
"父皇就不怕悠然是骗你的。"
"当然不会，如果你想当皇帝，那你就不会选择朕，既然你不想当皇帝，那我们之间就没有根本性的矛盾，那你就没有骗朕的必要。"
"是是是，知道父皇你精明。如果怕他们不上当，那就打乱他们的阵脚。逼他们尽早行事。"
"怎么逼？"
"杀兰贵妃！"
"什么罪名？"
"欺君！"
"真是知朕者，悠然也。"悠然不以为然，他早知道皇帝只是试试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办呢。所有人里，就他最精明。他现在还是把该他的东西拿到手才是上策。
"父皇，你答应悠然的暗卫呢？"
"朕没忘，今天就是来带你去见暗卫的头领的。"
"那还等什么，走吧！"

两人来到皇帝的寝宫，只见本应该启程去秦州的秦王跷着二郎腿，手撑着头靠在桌上，看到皇帝进来也只是点了点头，接着，他的目光转到了皇帝身后的悠然身上。
"哟，这就是那个给皇兄出谋划策的四皇子吧。真真是个小美人啊，瞧那脸蛋长得，真是水灵水灵的，好想捏一把。这长大后还了得，不知道要迷死多少风流情种了。"
"哪里哪里，要说和秦王比起来，那可差远了。秦王的风流韵事，悠然可是听说了不少，宫女们只要是说起秦王，个个脸红如枣，悠然自认没那个本事。"
"你如何知道本王就是秦王的？"
"我猜的。难道你不是吗？"
"本王的所谓风流韵事，你从何得知？"
"我编的。原来真的有啊？"
"宫女的爱慕本王的事可当真？"
"王爷想听真话？"
"哈哈，有意思。"秦王真是挺喜欢这个小鬼的。"听说你不想当皇帝，那你这么早要暗卫做什么？"暗卫表面上是保护他的主人，实际上是为主人收集情报，跑腿办事用的。算是一个管家。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秘书。只有那些想要发展自己势力的人，才用得到暗卫。
"找个人玩玩。"
"那本王让你当暗卫的头领玩如何？"秦王突然仍下一个炸弹，等着看悠然的反应。
"不要"悠然回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秦王很不解。
"太麻烦！"开玩笑！伴君如伴虎，他才不想整日陪在皇帝身边，听他差遣。他要过自由的日子。
"暗卫的头领可是有免死金牌的哦，还握有全国三分之一的兵力，有将近一百万哦。除了皇帝就你最大了。而且头领的身份是保密的。不用怕会被人追杀，你不考虑一下？"
"那好啊，你现在就让我做吗？"
"真的是个很好的......你，刚才说什么？"秦王本想继续利诱悠然的，等他反应过来悠然刚才说的话时，他几乎不敢相信，之前拒绝的那么彻底，刚才又答应得那么爽快。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要么你现在就让位给我，要么我就不干！"悠然一付挑衅的眼神，脸上写满了"我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秦王也不是个一般的主，他就喜欢不走寻常路，况且等兰相这件事了了以后，他也想过些悠闲的日子了。这个小鬼不相信他会现在就把暗卫头领的位子让给他，他就偏要这么做。他从腰间拿下一块看上去很普通的玉佩，递到悠然手中，
"这是历代头领传下来的信物，也就是头领的象征。现在就交给你，以后所有的暗卫都由你掌管了。"
"那些已经有了主人的暗卫呢？"悠然接过玉佩就往腰上带。这笔交易很合算，干吗不答应。
皇帝自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事实上暗卫头领的任命他是没有发言权，所以他就干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自己则批奏折去了。
秦王讶异于悠然这么自然的就接受他的任命，不仅如此，他还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开始关心自己的权限。他再次确认悠然是个不一般的人。
"暗卫的组织叫做卫部，暗卫在有了自己的主人之后，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如果他选择效忠于现在的主人，那么他只需要向他的各自的管事报告一声，就可以从我们的卫部里除名，从此不需要听从我们的命令。而那些没有选择当前主人的暗卫，则都效命听令于头领，也就是你！但是那些外人是不知道有这样的规则的。那些从组织里脱离的暗卫，也将会对卫部的事情守口如瓶，这是他们离开时必须做下的承诺。一旦有人泄露秘密，将会被终极暗杀，不死不休，所有知道秘密的人，也都一样。"
"那暗卫的出处呢。"
"每年我们都会从各地的孤儿里挑选骨骼精壮的一百名交给不同师傅，让他们学习各种本领，那里的人每年都要接受考核，直到脱离组织以后。若是考核不过......"
"就杀掉？"
"不，卫部里并不轻易杀暗卫，毕竟要训练一个暗卫是要花很多的时间和精力的。其实这个组织很庞大，主要是用来收集情报的，有很多用得到他们的地方。我们在全国和周边国家、各地都设有许多情报点，大多是酒楼和青楼，如果那些人考核不过的话，就要自己选择是到酒楼还是青楼去收集情报。"
"也就是说去当小二或是妓女。"
"还有小倌。"
"那年纪大的人呢？"
"以后若是年纪大些，就会转成师傅或是管事。"
"这个组织这么大，岂不是有很多事情？"
"你可以交给别人做啊。" 秦王完全一付理应如此的表情。看来这也是个没什么责任感的人。
"交给谁？"
"管事们都有分工，实在是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上报。而能难倒这些管事的事情是少之又少的。"
"既然暗卫如此能干，又无处不在。为什么我不是兰贵妃亲生的事情，你们竟然不知道？"
"因为暗卫头领的权利太大，自然也是有些约束的，皇宫便不是暗卫的势力范围。也不能随便暗杀朝廷命官，需皇帝圣旨才可行事。若是头领干涉到皇权，那么皇帝就有权罢免他，但若没有，皇帝就不可干涉暗卫的活动，任命等。所谓井水不犯河水。"
"为什么头领会有这么大的权利，皇帝就不怕他造反吗？"
"第一代头领是临国的开国皇后，是个男人，和太祖皇帝一起打下了这个江山，太祖皇帝答应他，与他共享江山，但皇后认为一国二主不利于国家的发展，所以成立了这个卫部，在幕后协助皇帝。并立下了不准干涉皇权的规矩。其实，卫部是皇帝的最后一个保障。有这近百万的兵权在手，就不怕有人窃国。而卫部头领也可以是皇帝的监督者，牵制着皇帝不让他做出有害国体的事情。你还有什么问题啊？"秦王看悠然思路清晰，心下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暂时没有别的问题了，你今天晚上和各个管事到我的房中来，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一下。也算是个交接仪式。"
"你还真会使唤人。"
这个小鬼，完全一付命令的口吻，但秦王却不觉得突兀，只觉得他天生就是个发布命令的人。他听说悠然在人前完全是个普通的四岁小鬼，但看着眼前的悠然，完全想想象不出他撒娇时的样子。而皇兄之前也被他骗过去，那也就是说他的演技毫不做作，好想看啊~！
秦王还在那里遐想，悠然则已经抛下他，自己回去了。
第 10 章

是夜，秦王带着三个最高管事，来到悠然的房间。一进门就叫嚷起来。
"我说四皇子，你可真会给本王出难题，你这庄兰院可真是不好进啊，五步一岗，三步一哨的，比皇兄的寝宫还严密呢。"
"秦王，知道这里守卫森严，还敢这么大声叫？"
"呵呵，虽说这正院里的守卫是森严，可四皇子这里可就一般般了。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顺便就让他们休息休息。免得打扰到我们嘛！"
悠然不以为异，其实他在他们进到庄兰院开始，就已经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了。几个人的身手很不错，避开前院那么多的守卫也没有花掉很多时间。放倒他院里的守卫时，也干净利落。
"秦王，你可以说正经事了。"
"你这么心急干什么？"
"因为我困了，很想睡觉。秦王如果不急，那我先去睡一觉。"睡觉最大，悠然可是很嗜睡的。半夜里谈事情，他是最没耐心的。
"是你叫本王这个时候来的，来了你又没耐心？"
"秦王认为我有的选吗。"
也是，白天他还要当他的四岁小孩，整天有人看着，根本没空挡。
"好了好了，我来介绍一下。"秦王从左到右依次指着三个管事，"东方起，南宫升，西门落，还有一个北风雪没来。各自负责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事务。"
"这名字是后来改的？"四个方位都对上了。
"不，是巧合！"
还真是巧！悠然心里讪笑了一声，不过这也好，他最怕记名字了。
"以后这名字就一直留用下去吧。方便记忆，也可表明身份。一举两得。"
"你现在是头领，你说了算。"
"拜见头领！"三人异口同声的向悠然下跪行礼。虽然他们心里对这个四岁孩童当头领的事还有些怀疑，但头领的地位是绝对的，自己虽说是最高管事，但毕竟只是个奴才。他们无权对前任头领的任命有任何质疑！
"起来吧。......现在卫部共有多少人？"
"回头领，共有五万六千七百八十人。"回话是东方起。看来他是三人里的大哥。
"已经出师，还没有主人的暗卫有几人？"
"回头领，有四百零三人。"
"从里面挑十个顶尖的，明晚带过来。"
"是！"
"卫部现在共有多少产业？"
"现有酒楼五百六十家，青楼三百九十二家，布庄三十四家，米店三十家，盐运码头十五个......"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产业？"悠然转头问一边的秦王。
"这些是用来控制国家经济命脉的，以防有商人控制某个市场，并借机抬价。"也就是反垄断咯。那就是说，卫部有一大半的人是去经商去了，"顺便"再探个消息什么的。
"那近一百万的军队是谁在管？"悠然继续问秦王。
"由镇南和平西两位将军在管理。他们两人也是卫部的一员。但他们只负责军务，只受制于头领。"
"兵符呢？"
"那玉佩便是兵符，玉佩正面的龙腾图便可当印章使用。你仔细的看，可以在龙嘴边的龙珠上看到一个‘卫'字，那玉佩看似普通，其实是能工巧将花费三年的时间才雕刻完成的，是不可能被仿冒的。"
悠然并没有去刻意确认那个字，他知道秦王没有必要耍他。一边的三个管事一直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们发现现在的这个头领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孩。看来秦王选他是有道理的。
"哈~~！我困死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东方，明日还是这个时候，十个暗卫，不要忘记。"
"是，头领！"三人领命后就离开了。
"不送！"悠然转头对还不想走的秦王毫不客气的说道。
"四皇子，本王也很困了，不如就睡你这里吧。"
"哦？原来秦王对悠然这样的小孩子有兴趣啊？看来鼎鼎大名的秦王又要再加上一条恋童的‘美名'了。"悠然在美名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你还真是......好好好，本王走就是了。"秦王也很少有这种吃鳖的情况。
第 11 章

早上起来的时候，悠然就发现今天的庄兰院和平时不同。似乎布置了一番。仔细想起来，似乎这里的下人从几天前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但因为悠然一直都在考虑着别的事情，就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这里好漂亮哦。"悠然对自己身边的宫女说到。
"因为今天是娘娘的生辰，所以才会这么漂亮的，小殿下。皇上特地为娘娘举办了宴会，等一下，宫里的各位娘娘，还有各位大臣都会来给娘娘祝贺。"宫女说完，就看到悠然拿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仿佛不太明白什么她在讲什么。
"总之，等到晚上就会有很多好吃的，还有殿下最喜欢的玫瑰酥哦。"
"好啊，好啊，有玫瑰酥。"原来是贵妃生日啊，恐怕......这是她最后一个生日了吧。
"要等到晚上才有哦，殿下。现在就让玲儿带您去向娘娘请安吧。"说着就要去牵悠然的手，却被悠然不着痕迹的躲开。
"本殿下自己走。"
"是是是，殿下长大了。"宫女玲儿看着这个四皇子装模做样的样子，暗自偷笑。
两人来到前院，远远地就看见王管事在和娘娘在说话，悠然凝神去听，就听见王管事小心翼翼的声音，
"娘娘，丞相大人刚才派人来说他身体不适，所以今天就不来给娘娘道贺了。"
兰贵妃还是那冷冷的样子，脸上看不出表情，只听到她清冷的声音说了句"知道了。"王管事似乎很害怕，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僵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兰贵妃沉默了一会儿，就让王管事下去，而王管事则如释重负的样子。
"八年了，你打算再也不见我了吗，爹？"这句话，兰贵妃说得很轻。但因为悠然已经走得很近了，所以听到。
"母妃，然儿给您请安了。"悠然来到兰贵妃面前，说着每天都会重复的话。心里却在想兰贵妃刚才那句话。那句话似乎透露着一个信息。
兰贵妃从自己的情绪里回过神，淡淡的扫了一眼悠然。
"今天本宫很忙，你自己在后院玩吧。"虽然是对着悠然，但明显是对玲儿说的。
"下去吧。"
"是。"
一整个下午，悠然始终不能对那句话释怀，听那意思是说兰贵妃的父亲已经八年没有来看过她。不正常......很不正常！
悠然非常肯定这里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是他，甚至是父皇一直忽略了的。究竟是什么呢？悠然对他们的事情了解还太少，光凭这一句话，太难猜了。但他的直觉认为这句话很关键。看来只有等父皇下次来的时候再讨论了。他既然已经选择了父皇这一边，当然是不希望出什么意外了，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自己！
皇家的宴会很无聊，悠然只是在宴会露了下脸就找借口溜掉了，反正他只是个小孩子，也没人会怪他。他在走之前偷偷向皇帝暗示他有事情要商量，让他有时间过来。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悠然就把玲儿赶了出去，早早的上床岁睡觉了。因为他半夜还有事情要做。
还是前天晚上的那个时间，东风起带着另外十个黑影来到了悠然的房间。这时悠然已经醒了，坐在椅子上等他们来。
不错，很准时！悠然在心里赞了一句。
几人来到悠然面前，几乎是同时的下跪行礼，
"拜见头领。"
"起来吧。"这时的悠然，脸是那熟悉的淡淡的笑。就和他前世做高级督察时的样子一样。其实，这是悠然还是陈宇宏时，最常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