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魂(穿越时空)————冰灵

作者:冰灵  录入:11-17

趁这时候,沫儿带矜凌跑开了。也不知是矜凌太敏感还是别的什么,他一路跑过,有不人向他投来了不善的目光:有惊艳、有好奇、有欲占有的、有嫉妒的、有嫉恨的,也有嘲弄。
当矜凌在楼道里遇上忻倌的时候,有一刻,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忻倌设计好了的。今天是月圆夜,楼里有余兴节目,客人繁多,而他却让矜凌彩衣出来见他,走的不是偏道路,然而是客人来来往往不绝的花道......

第34章 调教

走廊的尽头,忻倌笑得娇艳三分,他今日身着白色紫边青丝绣底的对襟长衫,比往常见得都要娇艳。脸上倒是如往常一样没有扑粉,不过粉妆胭脂哪能衬出他的风华绝代之貌?
忻倌朝矜凌招招手,矜凌下意识地迟疑了片刻。就这时已有客人与忻倌搭讪,离得有些远,矜凌只看到那人在忻倌的身上吃豆腐般偷偷触碰,而忻倌则风情万种地与那人周旋说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忻倌的手段直叫矜凌咋舌,彪悍的男子差点酥倒在地。只消片刻男人就露出了心满意足的模样,之后就被忻倌轻而易举地打发走了,走之前又不知和他说了什么,矜凌直觉得他们的眼目往他身上扫了数次。直把矜凌看得打颤。
客人走口,忻倌再次向矜凌招手,这次矜凌没有迟疑,随着忻倌进了房门,他可不想再接收那些客人奇怪的眼神。
进屋后,房间就只剩下忻倌和矜凌两人了。忻倌含笑向矜凌走来,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道:"真是天姿国色呢,只消这么一会儿就迷住了全场的客人,啧啧这几天来打听你的客人一定会不少,有够我忙了呢。"
矜凌被打量地十分不自在,又不敢反抗,忻倌眼尖已经看出了矜凌心里在想什么。他轻笑道:"怎么?只这样就不乐意了?方才那客人对我做的,你也看到了吧?客人真要那样对你,你又该如何?再打他们一顿?"
忻倌在椅子上坐下欣赏着矜凌的反应。对这样喜形于色的人,忻倌真是要怎么控制就怎么控制呢,如果他真如表面上的一样单纯。
忻倌的眼睛里迅速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不明因素,他见矜凌不答,只木呐地看着鞋子,他又道:"像刚才那样想对我动手动脚的客人多了去了,想爬上我的床的客人更是不计较其数,瞧你的长相,想对你做什么的客人自是不比我的少,你要是像上次一样的得罪了这么多客人,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说呢。"
忻倌的威胁可比芮心的鞭子来得管用的对。
看着矜凌惊怕的样子,忻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道:"多学着点吧,楼里霸道的客人虽是很多,但也都卖着我的面子,你多给他们些甜头,他们自然不会太为难人,倒时候真要是为难了,我自不会让他们好过。"说着忻倌目光忽的凛冽了起来。
矜凌心下已经有了疑狐,自古以来官场和这种寻欢作乐的场所相勾结多了去了,或者兰心馆幕后本就有着大人物当着家呢。
"现在明白了?"忻倌问。
矜凌点了点头,不明白不行呢,看来他想从这里逃走的计划要泡汤了,看忻倌也不是好对付的人,到时候要是惹怒了他,有麻烦的反而是自己。如今之计只好顺从了,起码还不用卖身。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过来。"忻倌道,
矜凌向他走去,不待靠近,身子一斜,已被这人抱在了怀里,矜凌矜凌惊得下意识的挣扎。
"别动!"忻倌出声威胁,他凛冽的目光叫人看了禁不住发抖。
"别动知道吗?好好学着点,我可不是轻易授课的。"忻倌轻笑出声。
"身体放轻松,太僵硬了。"
"很好。"忻倌笑,夸奖似的拍了拍矜凌的屁股。然后吻这个他的脖子,一只手灵巧地滑进了衣服里面。
"嗯......"矜凌禁不住哼出声。
"身子很敏感呢,别咬着嘴。"
"是......哼嗯......"g
矜凌在心里大骂:"王八蛋,变态,别以为你长得好,非礼我我就不怪你了,被残知道了,要你好看。"不知何时,矜凌已经承认残掌着他的所有权了。
"哼嗯......别碰那里......好奇怪......"天啊,这是我吗?身体好奇怪,好痒!
两人衣裳不整,姿势暧昧,一房的轻纱衬得气氛情色,浓郁的香味熏得人迷乱......
过后几天,矜凌总在忻倌的房间过,不论白天黑夜里面总是传来让人喷血的呻吟,但也有忻倌发火时的怒吼,甚至火大到砸东西。
楼里的公子门都感叹矜凌的伟大,竟能让一向喜怒隐于色的忻倌大肆发火。当然发火的原因是很多的。
例如:调情的时候不知道轻重弄疼了某人;吃饭的时候十分没有形象;训他的时候可以睡得跟死猪似的......
最后忻倌火到了矜凌一出错就一巴掌甩过去的濒临崩溃的程度了。
不过还算好,矜凌有舞蹈的根基,跳舞倒叫人看了直叫好。琴棋书画......琴还算好;棋就一败涂地;书?鬼画符一样;画是他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倒是忻倌聪明(实在没辙了)也就顺着他去了,真要是计较起来还不给矜凌给气死了?
有点缺陷的矜凌倒也可以显得他可爱,尤其是下棋时让了他一星半子,不知道内情的矜凌就可以拍手叫好,可爱的要紧。书画时,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倒也能勾人魂,反正效果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在乎他书画的质量了。
倒要说起琴来,教琴的是楼里的乐师有弘先生。其他的忻倌都能教,只是这琴......照楼里的说话--"魔音"。
忻倌是典型的五音不全,想当年他学琴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没听过他的琴声的人简直是命好。有如此不堪的会议,忻倌恨透了琴,发誓这被子碰他一下。
可爱的是,楼里的客人总有一两个不知道情的坚定的相信着忻美人--人美琴技也该是好的。于是三天两头就有人逼着忻倌弹琴,这是唯一能让在客人中如鱼得水的忻倌丢脸的事。
知道了这事后,矜凌大笑三声直呼苍天有眼,然后被忻倌一个巴掌结束了狂笑。

矜凌在楼里受训了小半月,学的也没什么就是些勾引人的把戏,星宿的身体本就很有本钱,叶矜凌学起来倒也顺手。他只想着快点有人能发现他,来救他,心兰馆虽没有他想的那么黑暗,但毕竟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少。
这些公子们处在这个位置上,也就顾不得丢不丢人了,抢男人使计害人的事也是层出不穷。这些私底下的事,忻倌心里明白着呢,平日里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格,也就随他们去了。
矜凌的突然到来,自然太惹眼了,凭他的长相不是那些往脸上堆粉的人能比得过的,记恨的人自然是不少了,况且这个心兰馆里加上小厮主子里里外外有百来号人。
有忻倌护着,他们倒也不敢对矜凌做什么,只是偶尔的冷眉还是要见到的。
还未到矜凌当真接起客来,他的日子倒也闲暇,唯一让他觉得不无聊反到有趣的是这么一个稀罕的客人。
这客人有什么稀罕呢?他非官吏无权无势,也非商贩老板富得流油。可他就引起了矜凌的主意,因为--他只有八岁,八岁呀?
首次见到这么个客人,矜凌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这孩子人小鬼大,隔三差五地老来,而且惊人的是他看上的竟然是--忻倌!
真叫人哭笑不得,客人里头再个怎么样的,忻倌也是不会恼的,只是他讨厌小孩,对这个稀罕的客人更是厌恶无比。起初忻倌也不好对客人怎么样(虽然这个客人才八岁),到后来实在烦得不行了,忻倌又是威胁又是骂的,可奇怪的是忻倌越凶他,这孩子越是粘他粘得紧。到后来,忻倌干脆不理他,一见他来就躲得远远的。
这真是......还没见过忻倌又怕过谁呢,就这小子能耐。
这不,这天这孩子又来了,楼里人没辙只得把新来乍到的矜凌推出来打发这个稀罕的小客人。
"喂,小孩你又来了?"矜凌插腰摆出一副很凶的模样。
现在的孩子真是的,才多大呀,就逛妓院了。
"让开,我要见忻忻。"小P孩傲慢地抬起头斜睨着矜凌。
"去去去,这不是小孩子来的地方,走走走。"
小P孩意志坚定:"你又是我爹,你管得着吗?哪凉快哪待着去,我又不是找你,想让我找你,你还不够格呢!"
矜凌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个没人爱的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敢骂我。"
然后就是一阵恶斗。两人打得鼻轻脸肿......

第35章 初夜

夜风凉,月云升。入冬之时,兰楼之内却并无楼外的寒意,寒风夜宿美酒当歌,美人如画,这就是心兰馆。楼名并没有什么旖旎奇葩尚且响亮的名字,很普通听来便罢,日后定很难有印象。但是真若进去了这楼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忘记这让人销魂忘情的楼台仙境了。
心兰馆每一位公子都有一身的本事在这里竞相展示,因为兰楼不留没有用的人。
今日的兰楼更是比往常热闹了百倍,可谓是难得一见的盛况。今日的兰楼若想入楼去,就必须有一枚入楼的金牌,而且金牌受了限制,只发一百枚,虽然兰楼的大堂是可以容纳几百人的,但是忻倌却只将这一百枚金牌发放了出去,其余二十位得到金牌的都是忻倌特意请来的。
说起这日的盛况,欲想进楼的人挤满了整条花街,人人纷纷传言兰楼今日出阁的公子美得胜似仙人,为得一见美人之面更是人人挤破了头,竟是一枚金牌价到惊人--十两黄金,竟也是难求一枚。甚至于来迟了公子名流竟出了百余黄金一求金牌而难得到。
兰楼的观景台上,看见门口的人为得金牌而打打出手,笑颜倾城的人,正是连八岁幼儿也心仪的忻倌。
"忻,宣传的很好呢,来了不少的人,我和大伙商量着要不要再发些银牌铜牌的好再赚他一笔。"芮心笑道。可是他的提议好像并没有被忻倌采用。
忻倌只一笑道:"可不能掉了身价,咱不发什么银牌铜牌的,今儿可是个--大日子。"
芮心皱了皱眉:"忻,数日来你有些奇怪,不是有什么事吧?"
忻倌摇了摇头。
"你有心事?罢,我不管这些,上头的命令你可忘了,任务完不成受牵连的人可不少。"芮心冷冷地提醒他。
忻倌苦笑,他又何尝不知道呢?自己不过是那人的玩物,他说什么也便是什么了,自己又如何反抗呢?只是数人来看着某人,他......徒然地想起了过往。
芮心见忻倌如此冷哼了一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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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内人头满座,各个期待的眼神盯着楼上的房间瞧,几天前巧睹叶矜凌美貌的人,对众人大肆吹嘘一番之后,客人们更是心急火燎地想一睹美人芳颜。
本日楼里的招呼客人的侍女全然不似往日,竟是穿着叶矜凌设计的印度漏脐装,客人新奇无比。媚丝飞转,风情万种,一派的艳煞糜费之景,而这时:
红烛忽销,幽幽的一线笛声从堂鸣起。
如晶莹剔透的晨露,滴落于水晶般的碧绿深潭,击荡出的圈圈涟漪水纹,刹似一多冰莲在黑夜里猛然放出异彩奇光,泛起灵动的天籁之音绵绵不绝、铺天盖地犹如满堂桃花飞絮。更像是在心中注入一线清泉,兀的忘记了一时的七情。寂静的大堂回响着天籁之声,清透宛转的笛声空灵而飘渺,虽然细致却也凝重,虽然摇曳不定,可又声声不绝,万籁俱寂中,只闻笛声幻美,音色清甜,旋律雅韵。
突然大堂的中间亮起了一圈红烛,红烛之中有一青衣男子举琴而奏,顿时灵笛与宝琴和音而起。寂静的大殿,阒黑无际,莹光点点,隐隐叠叠。众人沉醉。点点流光飞舞,霰似光雾,蒙蒙的一片浅绿的光晕中,可以看到弹琴之人身侧伫立一人,横管就口,幽幽弄笛。
笛声凄婉,琴音悲切,似乎楼台之中只剩下了这两人,以凄美的音律交心,仿佛时间停止,世间万物消弭,只留得弄乐的两人依依相守,却又预示着两人无从交集的命运,与苦恨。
这种卖笑之地竟有如此轻灵的仙乐,让众人迷醉,却是带着几分崇敬的。
鸣笛之人是尚倚,温柔儒雅,兰楼卖笑的落没秀才。
奏琴之人是有弘,才情惊世人的前状元,现今的教坊琴师。
在这一片寂静的黑暗中,笛声因为琴音流转的相伴而不显得孤寂。而琴音因为笛声而有了方向和灵魂。
笛声无迹,琴音无痕。
竟是在这时,堂上惊觉鼓声,是活跃流跳,轻快活泼的鼓声,随着鼓声,堂上的烛火又加了一倍,欣欣然,笛声和琴音也跟着活泼轻快了起来。人们猛得惊觉,一身景泰蓝衣的绝色佳人长袖舞风,轻灵如蝶在台上翩翩而起,在烛火中忽隐忽现。
"咚、咚、咚咚咚......"长袖及处鼓声起, 美人在一排的立着的鼓前灵动。
那形容如娇好的红莲滴血,身姿妙曼灵动如仙。嫣然一笑刹那芳华乍现。
"哗--"众人皆为美人轻盈舞动灵活如兔的身姿而哗然。

楼上布帘的后面,忻倌见了仍旧叹息不已。
"莫离舞,身是莫离寒尘阻,一夜雨淋舞;长歌当哭,悲雨长程路,且把莫离舞,莫叫寒尘阻。"眼底闪过难言的苦,已经多久,他没有表露过情绪?
"这就是莫离舞?可是他跳的没有忧愁太过欢快了吧?"一个声音从忻倌的身后传来。
忻倌刹时收了心绪道:"不是,只是突然想起。"
身后的人感觉到忻倌敛了心神在人前戒备了起来,忍不住叹息,心想: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觉孤独。
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只是扯开话题道:"莫离舞,首创女子名莫离,十年前一夜雨淋之后就坠水而亡了,而莫离舞之后跳得出彩的只有腾蛟国的不二津儿了。"
忻倌听闻含笑地转过身来,玉指往身后人额头一点,道:"你一个小小孩童对这些倒是了解呵。"
八岁的锦衣小儿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娘一曲舞跳得可好了,她舞得好,知道的也多,每逢圆夜,我娘都要跳。"
"哦,是这样么。"忻倌笑,这孩子总是一身锦衣,初见的时候还以为是大户人家调皮的小少爷,到后来久了,他什么也不瞒忻倌,忻倌才知道他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并不富裕。他娘是镇上绣纺的老板娘,有些余钱,对孩子是极好,什么穿的吃的都好,但毕竟不是太富裕,而这孩子天天往这教坊里走,先前不知道还当他家有的是钱倒没为他省什么钱,现在知道了自然是不让他在花什么钱了,也不叫他来。他娘现今是不知道,那样大家闺秀的模样的人先前也一定是大家闺秀,怎么见得了自家孩子出没在这种地方?
"玉儿,你还是回家去吧,这里不是你小孩子家家能来的地方。"忻倌道,这孩子细皮嫩肉长得极水灵,有好几次给新来的客人误认成了是馆里新进的孩童,这叫他娘亲知道了怎舍得。
"不要,忻你别赶我走,我听话得很。"玉儿皱着眉头泫然欲泣。
忻倌有些不忍便只得松了口气:"今儿这里热闹,我可没功夫陪你。"
"没关系,我在这里看着你就好,你忙你的,我不给你捣乱。"知道你要赚钱,以后我长大了定不叫你再这样,不叫你含着血泪微笑。
"你这孩子......"
"我已经不小了,别总当我是孩子。"玉儿执拗地抗议。
"你倒是真不像常人家的孩子。"忻倌笑,"罢,你好好坐在这里别出去知道么。"
"知道。"玉儿乖乖地点头。
忻倌转而出门,在堂上微笑着给大家介绍今夜的主角绝色美人--星宿。
"真出彩,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盛况了。"芮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玉儿转过身来问他:"忻以前可有这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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