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没有回答,这话听着就好像有人擅自把他的所有物当做了自己的,气氛瞬间凝固得吓人。
於阵知道鬼泣最擅长威胁,别看他一副单薄好欺负的样子,如果把他惹怒了,后果很可怕。于是用微弱的力气轻轻拉了拉燕王的衣袖,示意他不用生气。
原来自己在魔教昏迷了将近半个月,偶尔会醒来看看天花板,然后又继续沉睡,中间没有任何意识。
他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想不到被长刀刺穿身体也能得到治愈,这古代的技术明显比他们的时代更先进好不好?
他也听说了,鬼泣在这个时代是行医出名的桂家的人,但可惜他是庶子,倍受欺凌。
用鬼泣的话说就是:“醒来的时候有狼在咬我,按道理来说这副身体应该已经不行了。”於阵没有考虑更多,见到鬼泣他已经很高兴了,那是不是说明其他队友也会出现在这里呢?!
队长。
他第一个念头就特别希望见到这个人,大家都知道只要见到队长,现阶段要做什么就明确了,不至于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跟着古代的人做无聊的事情。
如果队长真的在古代,那就算队长要他们在古代建立帝国、共和国甚至建天堂建地狱,他们都愿意跟随!
“啪啪啪”,脸蛋被谁轻轻拍了拍,他从沉醉的幻想中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就对上了燕王那高傲的脸。
“干什么啊混球,我都为你受伤了,你就不会安抚我一下吗?”於阵气色恢复了许多,说话也有力气了,但他一张嘴吐的就是很欠扁的话:“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燕王眉毛高高挑起:“你是玉?不知有没有毁在柳陵的手上?”
这话什么意思?
於阵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姿势看那高高在上的燕王更舒服,至少眼睛不累。“你知道我见过柳陵了?那要怎么办,现在才想杀了我惩罚我是不是太迟了?”
“不。不迟。”燕王冷笑一声,见於阵挪了位置,自己就顺势蹭上了床:“让本王看看你有没有做过,再决定要不要惩罚你。”
於阵突然明白了燕王说的话,难道燕王以为他跟柳陵发生了什么不可启齿的关系?放屁!你当柳陵是你?“做什么?喂、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直男啊!滚下我的床,立即、马上!”
041.跟随我吧
“不要碰我,混蛋!”
柳於阵边喊着边往床里头缩,却被燕王一把抱过来,毫无意外地燕王只挪了挪身子,就压在了於阵身上。
因为包扎治疗,於阵只穿着单薄的亵衣,某人轻轻一拽,那身丝缎子就从他光滑的两肩自然滑落下去。
疼疼疼,他感觉右肩好似有千根针在扎,习惯性地反抗燕王只会让他的伤更加疼。
那家伙肯定就是看准了他不敢反抗才这么欺负他的,怎么能让燕王一直这么嚣张下去,很不合理啊!
柳於阵伸出左手,精准地挡开燕王要去摸他胸部的咸猪手,生气地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我本可以跟柳陵走,却还是担心你回来找你了,你怎么也不感谢我?”
本是阴冷严肃的燕王忽然眼睛如明亮的星星般闪耀,脸上雀跃着狡黠的笑意:“於阵,你回来就是为了让本王感动而已吗?那好,本王很感动。本王甚至觉得,柳於阵,你是不是也看上本王了,所以舍不得走了?”
於阵看着那张俊朗帅气的面孔,那个人正认真地看着自己,诱人犯罪的轻佻语气,霸道却不乏温柔的一举一动,竟让他不仅绯红了面颊。
“你你你说什么呢?开毛玩笑,我会看上你?”柳於阵说着,用健康的左手在赤裸的胸部上做了比划着凸起的轮廓:“我喜欢的可是36d丰胸肥臀,才不喜欢你这种长着一张讨打的臭脸又霸道的飞机场。”
燕王竟然无视了他异次元的句子,光看柳於阵的表情就知道他定没说好话:“你又敢辱骂本王?受了点伤,胆子倒更壮了嘛,那本王偏是要看看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
话音未落,柳於阵便听到“嗤啦”清响,他褪到腰际的亵衣被撕作两半,整个身体竟暴露出来,毫无掩饰地展现在那个人的面前。“喂!你来真的?!”
“当然。本王方才才说过要拷问你。那么柳於阵,你回来本王身边……”燕王俯下身子,在於阵的耳边呵着气,轻轻轻吻婆娑着他的耳廓:“究竟是跟柳陵有什么阴谋,还是喜欢上本王了?”
於阵不能翻身,鬼泣叮嘱过不要乱动那只手臂,一旦伤口复发鬼泣这神经病队医肯定要打死他的,所以他不敢乱动。可是不动却给他带来了不能想象的后果,他感觉到身体的血液统统汇于一处,不断地充血,扰人的兴奋,他的脸蛋烫得几乎要冒出烟来。
都不是……他能这样说吗?
不,其实他回来就是担心燕滕华,就是一心地想着他,一心想着操他一顿再走。非要说的话通常这种事也只能被柳於阵归入兄弟交情,可是他们又不可能有交情。
柳於阵开始受不了燕王的暧昧挑衅,他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在享受着燕王的刺激,那般温柔的抚摸,那般令人陶醉沉迷的接吻,都是十八岁少年尚未经历的,他知道他需要有顽强的意志力,可是这些意志力却一点也没有用在燕王身上,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
“……唔……你是笨蛋吗?我……我要是跟别人……又怎么会告诉你?”
柳於阵只剩下左手,开始还负隅顽抗,但当燕王的舔舐越来越下,那只没能起到任何抵抗作用的手也自然地搭在了燕王的背上。
这家伙难道又要做那个吗?於阵心里有些寒战,他知道那个很疼,但是燕王真的想做的话他完全不能抵抗,总也不能把鬼泣叫进来阻止,既难堪又没有任何作用。
本来退缩犹豫的柳於阵忽然看见燕王的脸上泛起笑容,那笑容不再张狂霸道,不再愤怒阴邪,被困在他身边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有什么事值得开心的?
“於阵,本王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不背叛本王,本王定不负你。”燕王说罢,在他的唇上浅啄一口。“怎样,不若放下你的心思,做本王的人吧?”
柳於阵被亲神魂颠倒,听见燕王说话,他眨了眨眼睛,这句话掷地有声,却又让人心头暖意泛滥。
他还记得燕王这抹灿烂得如同明媚太阳般的微笑,如此令人陶醉,说着如此亲昵的话。
这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在对他许诺,就好比上将给士兵颁发荣耀奖章般让人心动,他一生只有这么两次心动,第一次是为队长所救,第二次,便是看着燕滕华如此认真的眼睛,听着他一字一句许诺。
看来燕王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啊!於阵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特么原来是告白吗?!
他的思路全乱了套,心里不断倒腾的就只有一句话: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我们都是男的,这太疯狂了……
“你是认真的?”他试探性地问了问,小心脏砰砰直跳,这种感觉远比他看见柳陵时更加激动。
燕王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张脸就在面前,触手可及,就好像那几天的遥遥路途,燕滕华为了他无日无夜输送内功的画面就在眼前,就好像那一滴滴鲜红的血液又落在他的面颊,惊心动魄。
柳於阵猛地别开头去,生怕自己会被这迷离的暧昧迷了心窍,他的心仍在打鼓似的跳动着,身上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喧着刺激。“我……我考虑考虑。”
“考虑?”燕王立即恢复了往日邪魅的笑意,直盯着柳於阵的脸看。
於阵眼角捕捉到这丝罪恶时早就太迟了,燕王已经扑了上来,在他身上一阵疯狂的啃噬,哪管他受伤不受伤,好像有鬼泣给他的灵药柳於阵就不会有事一样。
如此疯狂的缠绵,如此娇人的喘息,燕王就像被这种银靡的气氛提起了全部性致,抱着柳於阵便是一番云雨。
“於阵,叫出来,本王喜欢你的叫声。”那人诱导道。
才不要,这么,这么可耻的声音,万一被人听见……“嗯啊……”
燕王还是照顾这他那只手臂不受影响,按着於阵不让他乱动,强有力的臂膀,就算於阵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出去,但是这双手,能不能囚住他一辈子?他只说考虑,却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他……
柳於阵,如果你答应了本王,本王就让你享一辈子的荣华,不计较你做过的所有事,完全信任你,依靠你。本王富贵,你便富贵。本王喜欢这么有趣的柳於阵,要是你一直都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那该多好。
042.应当注意
燕滕华阖上梨花木大门,厅里已经有人正坐着等他,那一杯女儿红香醇入口,黑衣男子带笑的黑眸愈加清澈。
“燕王,您这三天两头地跑来我教,可准备好您的借住费用了?”
万魔教的教主万洵夜约莫二十出头,英气逼人,却又气质恶俗,总是一身单调黑衣,毫无美感可言。偏偏这人是个出了名的财迷,光是万魔教的势力金钱就足以与他大燕国匹敌。
万洵夜带得教众唯利是图,三言不合便动刀动枪,下手阴狠。若不是因为柳於阵,燕滕华绝不愿意跟此人有任何往来。
“区区三十万两,本王还不至于要拖欠你的。”他淡然一句,不请自来地喝起洵夜杯中美酒:“有芷君的消息了吗?”
洵夜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一抹邪气:“想要信息再加一万两。”
“你这贪财的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明知道芷君对本王很重要,再绕圈子,本王就让你的万魔教在大燕永无立足之地。”燕滕华恶狠狠地命令道。
洵夜向后一缩,假意害怕地抱着自己:“诶哟,岂敢岂敢,再怎么说芷君也是万某的干妹妹,万某就算倾尽所有也会找到她,但是信息是否要向您透露,这倒要看您的意思了。”
燕滕华见他面色温和,想必芷君并没有大事,否则他绝不会在这里跟自己讨价还价。在被流放的时候芷君曾救过万洵夜,要不是芷君单纯地把万魔教送来的聘礼分给灾民,拒绝了老教主为儿子的求亲,他们很可能已经是一家人了。
“你说多少便是多少,快说芷君下落。”
洵夜从滕华手中抢回自己的酒杯,斟满酒再饮一杯:“燕王总是这么大手笔,万某很是喜欢。呵,在这之前我先让你看一样东西吧。”
说罢,洵夜拍掌两声,厅门立即被人推开,两位黑衣人用担架架着一名昏死过去的伤员进来,在幽幽烛火下,担架上的人脸色越发苍白。
燕滕华大惊,这人竟然是自己委派出去寻找芷君的肖子配!
子配身上伤势很重,皮甲都被划破了,血肉外翻,他们放下他,立即有人进来给他消毒治疗,想必他们也是刚刚把他带回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燕滕华站起来,险些碰倒了凳子。连子配都变成这样,那芷君岂不是……?!
“别着急,你先坐下来,这才是我想说的!”洵夜慢慢安抚道:“他会晕过去,可全是拜你妹妹所赐。”
燕滕华揪住洵夜的衣襟,几乎把那个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洵夜拎起来,气氛凝重得吓人:“马上把话说清楚。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对本王而言很重要?”
“你妹妹被柳国囚禁,逃跑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头,正好遇到了你的侍卫。我的暗影兵就埋伏在那准备帮助他们逃跑,却突然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那人手持上古宝剑傲天,功力惊人。本以为你妹妹撞晕了,但就在那剑客靠近的时候她突然清醒过来,像疯了一样暴打那神功盖世的高手。”
“你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吗?芷君连这么大的花盆都抱不动,就这么点力量能暴打剑客?”燕滕华更生气了,扔开他用手做着小花盆的比例。
洵夜耸了耸肩:“您爱信不信。虽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我的暗影军从不会说谎,而且你的侍卫也看见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你妹妹可是徒手折下了你说的那花盆般粗的树枝,还打败了所有伤害你侍卫的人,不然我的人也不会完完整整把你的侍卫捡回来。”
“……你说的可是本王的妹妹?”燕滕华一字一顿,简直不可思议。
“没错。正是你妹妹。哦,她现在跟那个剑客走了。”
洵夜说得轻巧,燕滕华却哑口无言,这一切听来都像孩子编的笑话。燕滕华慢慢松开手,眼神越变可怕:“你们竟然让芷君跟那人走了?”
洵夜依旧笑容可掬,丝毫不在意他的愤怒:“比起你妹妹,我觉得那剑客的处境更加危险。当然,您也一样。”
滕华没有回答,眼角冷冷地瞟着他,他们有很久的交情了,自然知道洵夜是什么意思。尽管他也有同样的察觉,但这并不代表这种想法也能用在燕芷君的身上。“你敢怀疑本王的妹妹?”
“哦?万某可没有怀疑那个抱花盆都嫌重,天真到有点傻的芷君妹妹,万某是在提醒你,起了变化的远不止芷君一人而已。在与您见面之后,万某可是友情帮您调查过柳於阵了。”
“别与本王套关系,你调查柳於阵只是出于他跟桂小柒相识。”
“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虽然您不知道,但万某却清楚得很,桂小柒也好,柳於阵也罢,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国家。小柒是家中庶子,人微言轻,备受侮辱,他们不可能有任何书信往来。”
洵夜说完,命人将子配带下去治疗:“万某也只是随口说说,要不要放在心上可全看您自己了。”
燕王甩袖而去,回到有柳於阵的房间。
临走前,洵夜轻声提醒:“可不要轻易送了命哦。”
燕滕华一想到子配身上的伤势,这样的重伤,要他如何相信他的芷君安然无恙。洵夜没有欺骗他的理由。虽然很不可思议,可他也不是头一次见了。
他没有时间再多过虑下去,半月以来不停往返大燕和御灵国,若是再逗留下去,恐怕会被那缠人的御灵国国君发现,还是尽快带他们回去是上策。
柳丞相到底是本人,还是刺客,还是发生了什么连他也不能理解的事情?
这都没关系,不管柳於阵现在是谁,只要不背叛他,那家伙还是可爱的。
一看到柳於阵那张俊美娇媚的脸,令人忍不住想要抚摸的诱人身子就忍不住想要占有,要怎么做,才能既不伤害他又得到他呢?
他不能去找桂小柒求证,桂神医已经被某教主藏起来了,一旦靠近他,那教主又要咬人的。
“来人,为肖将军和柳丞相准备准备,即日启程。”他生生命令道。
下一刻他已经钻进了柳於阵的被窝,双手将那昏睡过去的裸男抱在自己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
“柳於阵,你能不能把你隐藏的所有事都告诉本王,本王不想伤害你。”
燕滕华在於阵脸上亲了一口,将手伸到於阵下腹轻轻揉摸,那个柔软的地方不知道柳陵是不是也碰触过,这么一想他便更加烦躁,不觉力道也增大了许多。
043.是认真的
柳於阵感觉到有人在摸他,还很大力气,即使他现在极需要休息,还是免不了被那人弄醒了。
那只温暖的大手正在他的关键部位揉搓套弄,技术娴熟,亲吻很是温和挑逗,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那人的掌控之下,任他抚摸自己雪白如凝脂的肌肤,配合着他的湿吻,缠绵的舌尖互相缭绕,激情高扬。
不行了,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