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要尝试下去吗?如果这么不专心……是不会成功的。”
“呜……”
因嘴巴被塞满而无法回答的阿德里安低低呻吟了声,却像是给激起了好胜心般猛地又给“伊莱”来了次深喉……知道对方的打算,瑟雷尔挑了挑眉,也没有阻止师父的挑战,只是安抚地让“伊莱”轻摸了摸青年那头柔软的金发,真身却在同时抽出手指单手解开了裤头,将那根单单是透过灵魂感受到师父的动作就已硬到不行的性器抵上了青年水光淋漓的穴口……下一刻,他已然双手擒握住青年微微震颤的腰身一个使力、将自身性器一鼓作气地插进了那那已被他用二指搅弄得十分柔软的小穴当中。
“呜嗯……!”
骤然被身后的男人一口气插到深处,即便阿德里安确实发自身心地渴望着这些,亦不由给那撞击的力道与身体被硬撑开的感觉激起了些许不适……只是他毕竟已被教得太好,几乎只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短暂的冲击过去后,甘美的感觉便随之复苏,让他情不自禁地腰背微弯轻轻颤栗,而在后方的男人开始抽插的同时努力地配合着晃动头颅,用同样的节奏取悦起了银发剑圣塞满了他嘴巴的粗大肉柱。
“师父……!”
尽管被口腔包裹的感觉和被后茓紧紧绞着的有些差异,可金发青年上下两处都将男人们的性器吞得极深,“伊莱”的前端更是每一次被吞入都正巧顶在了他的咽喉处,以至于那种紧紧收绞的感觉分毫不逊于真身被那处销魂的小穴拼命往里吞的紧窒,更因师父的迎合而让这种抽插吞绞的快感被控制在了一种几乎同调的地步……尤其看着师父全身衣服整整齐齐,只有裤子被自己脱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臀丘让他侵犯,容纳着银发剑圣性器的小嘴更已因张合过度而有些控制不住地自唇角淌出了一缕银丝,那种近似银辱对方的态势更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让本没想做到这个地步瑟雷尔瞬间理智尽失。当下已然操控着让银发剑圣扣按在青年后脑的掌微微使劲迫使对方加快来回吞吸的动作,真身更是猛然加大了抽插的幅度、力道和节奏,近乎疯狂地狠狠蹂躏起了身前正用不同方式同时承受着两个男人侵犯的青年。
尽管是自己坚持要做下去的,可这突然加剧的力道却让承受着的阿德里安一时有些禁受不住,却因连嘴巴都被塞满而只能用喉音发出几许细碎的呜咽……这一刻,比起主动以口取悦,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像是正被对方用那根粗大的性器狠狠操干嘴巴,却即便感受到了极为强烈的不适,亦不由给自己此刻银乱的状态与正被瑟雷尔这样恣意玩弄着的事实挑起了更为强烈的欢愉……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正用什么样的姿态同时承受着瑟雷尔两副身躯的侵犯,那种兴奋感就会让身体感受到的每一点不适也都转化成快感,然后越发加添着将他推往只有对方才能给予他的极致欢愉所在……
“师父已经很习惯了呢……同时和『伊莱』、瑟雷尔一起做的感觉。”
望着身前柔顺伏趴着任由自己恣意操干他上下两张小嘴的青年,欣赏着对方即便在这样银乱的状态下都仍带着一丝干净气息的容颜,那种想将对方彻底玩坏的嗜虐欲更为加深,可同样深切的爱怜,却也拉锯着不断于心头蔓延……所以即便唇间仍助兴地说着能刺激对方羞耻心的话语,裴督之主却已在狠狠捣弄着对方后茓的同时将手探向了青年下身已然汩汩流起蜜水的性器,而在确认对方确实享受着这一切后故作羞辱地将掌上沾着的银水抹上了青年白皙的臀丘。
“很喜欢吧?被两个男人同时这样干……被我这样完完全全地占有你……你看,前面都湿到这种地步了,如果不是师父还穿着衣服,搞不好抹遍全身都没问题呢……你说对吧?”
“呜……”
“喔……我忘了,师父前面的小嘴也被『伊莱』干着没法说话……不过你放心,就算师父没开口,我也知道你要什么……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呼、也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最接近的两个人……”
伴随着近乎低喃的话语,瑟雷尔抽插的频率未缓,却已再难按捺地俯下了身、吻上了师父染满了泪水的眼角。随之由灵魂深处传来的深深爱意让承受着的阿德里安心神一颤、脑间一白,终是在男人又一次配合着狠狠占有他的同时到达了极限,再难按捺地于卡座的椅垫上射出了股股精水。
而裴督之主也没能坚持多久。
几乎是在阿德里安释放那一刻,瑟雷尔真身埋在师父后茓的性器就已在紧窒肠壁的疯狂收绞下射了出来;银发剑圣虽然慢了一些,却也在感受到来自灵魂另一侧的欢愉后有些失控地牢牢按住了师父后脑,挺动着腰身狠狠插入、将自身的欲望尽数射入了金发青年的咽喉中。
——因为“伊莱”插得极深,已经处在失神状态的阿德里安虽感受到了喉间的湿润与腥涩,却没有被男人的经验呛到气管,而是依循着本能毫无阻碍地直接咽了下去……如果不是男人退出时不可免地将前端残留的一点白浊沾到了青年唇上,只怕谁也不会相信青年只是微微红肿的唇方才曾怎么样疯狂地被另一个男人蹂躏过。
只是不论身体的恢复力再好,方才激烈的欢爱带来的极致欢愉与随之而来的后劲都让承受的阿德里安一时有些缓不过来,即便“伊莱”和瑟雷尔都已先后退出,他却仍失神地维持着先前被人恣意侵犯的姿势,不仅一张红肿的双唇仍然半张着,裸露在外的臀丘缝隙亦可见到粉嫩湿润的小穴像是不满足地不断急遽收缩,些许男人退出时勾带出的经验沾染在大腿内侧,呈现出了足以勾起人某些阴暗欲望的媚态……好在瑟雷尔总算还记得他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真身吻了下师父的唇算做道别后便传送回了法师塔冷静;“伊莱”却是狠狠惯了口冰水后才得以压制住把师父捞到怀里从下面再干一次的冲动。当下连忙拉起了师父半褪的底裤遮住了那太容易让自己失控的春光,同时引动规则清理了沙发上和师父法师袍上沾染的污渍……直到腿间伏趴着的青年终于缓过气来,他才轻轻搂住师父腰身,问:
“好些了吗?”
“嗯……”
阿德里安轻轻应了声,却在坐起的同时感觉到了下身微微淌出的一股湿润,不由夹紧双腿、身子一僵,微有些气急地问:
“里面……你怎么……”
“师父……这里的客人差不多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刚刚我们又拉起帘子放了隔音结界,你觉得里面在做什么,外面的人会猜不到吗?”
银发剑圣边整理着彼此的衣物边低笑道,“『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清理得面面俱到……里面当然都是要回住处才清的——师父不觉得偶尔感受一下这些,也是一种乐趣吗?”
“……你只是想看我为难害羞的样子吧?”
“不行吗?”
在师父面前从来不会掩饰自己顽劣性格的裴督之主反问道,右手却已在揉了下对方的臀瓣、换来了青年情不自禁地颤栗后转而圈抱住对方腰身将他扶抱起,解开隔音结界拉开围帘走出了卡座……四周客人投来的目光让即便被当作是“小金丝雀”都不觉如何的阿德里安一时竟有些难以禁受,更因徒弟灌在身体里的经验正随着他的前进一点一点流出来的那种羞耻感而忍不住装作不支地将头埋入了银发剑圣肩头……好在瑟雷尔也清楚师父情潮未褪的模样有多诱人,并不打算让其他人有细瞧的机会,便拿出披风将情人牢牢包裹住,而在出了白橡树后匆匆寻了个隐蔽的角落直接传送回了法师塔,彻底阻绝了旁人任何一丝窥探的机会……
——从许多许多年前,当他第一次看到那个孩子抱着自己嚎啕大哭、感觉到自己悬着的心骤然落地的那一刻,阿德里安就知道,自己本来宁和定稳的心境,将会因这个孩子而掀起无数波澜。
因为他从没有像在乎这孩子一样在乎过一个人、也从没有像这样不惜一切地付出所有,就只希望能让那孩子展颜欢笑,能让那孩子健康成长,直到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他其实并不在乎那个孩子是否足够强大,但是当他发现那孩子有着超乎常人想像的天分后,却仍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期待。他期待那个孩子能够传承他的知识、掌握他所拥有的力量,然后以此为根基,走上属于自己的辉煌道路。
曾经他以为这也是他身为“父亲”和“师长”诸般期望的一环;可经过了这么多事之后,蓦然回首当初,他才发现自己对瑟雷尔的期待,或许都不过是因为两个字。
寂寞。
他在探究真理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以至于虽得来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名为“永生”的“奖励”,却让他每每在独自入眠的夜晚里陷入了难以言说的迷茫。
他的亲人早在数百年前就已一个个逝去了,年轻时代称得上朋友却还活着的人也不多,虽然有着强大的力量跟漫长的生命可以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却从没想过真理就是自己的一切了……如果满心都只有对知识的追求,这个世界上又何必要有“阿德里安·克兰西”这个人?因为他不论再怎么研究、判明、厘清,也就只是“看”见更多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的事物而已……而他却连这份成功的喜悦,都无法与人分享。
因为他们不懂。
所以,他一方面用着常人难以想像的幅度不断朝前迈进,一方面却又在质疑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与正确性……直到那一天,他捡到了那个孩子,开始试着让自己的生活融入属于另一个人的色彩,然后就此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不知从何时起,他又体会到了那种研究的乐趣,却并不把这份乐趣当成生活的重心,而只是他跟那孩子分享讨论的素材;不知从何时起,比起镇日感受着规则的奥秘,他更愿意将时间花在陪伴那孩子身上,而仅仅是看着对方的笑容,就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有了色彩。
就从那一刻起,他想:如果永生是因为能够长长久久地陪着这个孩子,那“它”的确是个美妙的礼物,而非过于穷究真理的诅咒。
他爱这个孩子,胜过了世上的一切。
所以,当他发现这份爱有一部份变了质,比起再容易不过的囚禁,他选择了放手;所以,即便那份爱被狠厉如刀的话语所割裂践踏,甚至因而将他推向了死亡,他也依旧不惜所有地想要保护对方。
甚至,在他已无限接近那份他曾全心追求的至高秘奥时,只因为那孩子的一声呼唤,就选择了重回人世。
——这份爱诞生的时间并不长,带给他的感受之深,却是过往数百年从未有过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反覆纠葛、却又无法放弃的踌躇,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体无完肤、狼狈欲死的感觉。可即便如此,那份爱却也只是疲惫了,休息了,而从不曾……真正削减过分毫。
或许就像瑟雷尔说过的,他们的相遇,是早已注定好的。他此前的迷茫此前的寂寞都是为了在见到那孩子的瞬间感受到亮光;而那孩子前生种种的缺憾,也都是为了在此生品尝到真正的美好。
所以尽管迭经波折,尽管各自都有所迷茫,他们,却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是师、是父,是亲人……却也更是爱人地。
——虽然,在将对方也拉上“永生”这条路的那一刻,他也曾经担心过瑟雷尔会否在无数日月流逝后的某一天心生厌烦……对他,对活着,也对这个世界;可胸口不断呼求的希冀却还是让他牵着对方的手走到了这条路上,让自己不必再继续孤单下去。
尽管不论是他还是瑟雷尔,所活过的岁月,其实都比“永生”要来得短上太多太多。
他们仍未见识过世间的一切在岁月流逝中彻底变样,也仍未见识过所有熟悉的事物都已消亡、独留自己仍存活在世上的空寂;他一直装得很坚定、很坚强,但却在握着那只手时暗暗畏惧着可能到来的憎恨,与背离。
传说众神之战的发生,就是因为对永生的厌弃;如果他们真到了那么一天,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在尝到被瑟雷尔所爱的欢欣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只怨不恨;但现在,光是想到对方可能舍弃自己的结局,他就能感受到那种彷佛要撕裂了灵魂的痛,与恨。
直到那一天。
——明明只是很小的一件事而已。
他一向很纵容瑟雷尔的索求,不仅仅是因为将对方视作孩子般的疼爱,也是因为他能够从那份索求中获得的安定感。所以他不管再怎么羞耻,也总是放任对方为所欲为,然后在瑟雷尔带给他的欢愉与痛楚中体会到自己被对方疯狂渴望着的事实,并因此得以安定那颗总是虚悬着的心。
可那一天,当他趴在卡座的椅子上,用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觉得是被凌辱的方式承受着那孩子近乎粗暴的侵犯时,明明自灵魂深处传来的、那种疯狂的嗜虐欲与占有欲几乎都已淹盖过了那孩子的所有理智,明明他绝对足以承受对方更进一步的索要,但那孩子却还是被某种情绪拉扯着恢复了理智,然后低下身来怜惜地吻了他……明明是那么小的一个动作,却让他在顷刻被涌入灵魂的爱意所淹没,以至于再没能撑持下去,就那么达到了高朝。
因为,在那一刻,即便理智已被吞噬殆尽,他的心,却定了下来。
他想,这样的瑟雷尔,就算真的活得腻了,也会为了陪着他而继续活下去。
他想,这样的瑟雷尔,其实才不可能有活腻的一天;因为那孩子总能想出更多花样来折腾他,却也在同时,爱他。
——那一天晚上,他们难得真的没再折腾什么地睡了。瑟雷尔在他身边总能很快入睡,他也一向如此——虽然睡眠对他们其实并不必要——但那天却不同。
或许是心底的震撼仍然存在,他就这么躺在床上、给瑟雷尔抱在怀里,近乎迷恋地看着那个孩子定格在二十三岁的眉眼,然后回想起彼此相遇以来的种种……他知道瑟雷尔心底其实一直在意着当初将他“唤”回、以至于他和那近在咫尺的宝座失之交臂的事;但这一刻,看着那个即便熟睡都能这样牵动他心绪的孩子,阿德里安知道,他并不后悔。
如果踏上更高境界的代价是弃绝了这份静好,那么,他宁可不要。
——之后,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流动着光影的长河、交织着世界经纬的奇妙所在。曾经被他背离的宝座就在前方三步处静静矗立着,这一次却已再没有那孩子泣血的呼唤引走他的注意……他看着那个宝座,心里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可即便心底确实有某处不断骚动着要他踏上前去,他也不曾有所行动。
因为他知道,即使是永生、即使是终极,失去了那孩子,他得到的再多,也都只是空茫。
回想起那孩子混杂着孺慕、深爱,以及某些阴暗占有欲的眼神,他并没有太多迟疑地便再次背离了那个宝座,却在转身的瞬间蓦然感觉到了紧紧包握着掌心的热度与拉扯的力道……意识到那是什么,他有些怔忡地回眸,就看见瑟雷尔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那个奇妙所在,虽然对周遭难掩好奇,却还是笑着指了指前方,说:『师父,你该过去了。』